第2章 美丽“冻”人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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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自己抱到了男神。黎雨蘅，他是真的，他的身体温热呼吸在咫尺。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有点草木一样清爽的气味，还有他好高，手臂的线条非常好看。
她整个痴痴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就这样傻傻紧紧的抱住他。
直到听到男人冰冷却性感的声音：“秦牧菲，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秦牧菲不敢放开手，害怕他要上那匹马，只抱着他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黎雨蘅看不懂她了，但他想要挣脱女人的怀抱。
秦牧菲埋着头抱得紧紧，黎雨蘅终于听到她微弱的有些颤抖的声音：“别去，别上那匹马。”
黎雨蘅怔然的看她，他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牧菲。
现在的她看起来是这么……脆弱。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烈马嘶嚎的声音。就见一匹马忽然疯了一样冲出马厩，朝刚才黎雨蘅想要试骑的那匹马冲过去。
然后那匹马受到惊吓，也跟着疯狂的飞奔起来。
一瞬间马蹄飞扬，整个马场笼罩在烟雾之中。
黎雨蘅敏捷的带过秦牧菲，护着她一个翻滚，躲到近处的草垛后面。
烟尘飞扬里，他们只能听到骏马狂奔和嘶吼的声音。
感觉怀里的娇躯在轻颤，他低头，看到她长长的颤动的睫毛。这一刻她看起来是那么害怕，那样无助的依偎自己，纤手抵在他胸膛，紧紧抓着他。
黎雨蘅有瞬间的屏息，秦牧菲从未表现出如此依赖他需要他的一面。
马场的骚乱平息以后，秦牧菲感到黎雨蘅推开了她，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她便一阵晕眩。
这样一双迷人的眼睛，往常她只在屏幕上看过，而现在他这样真真实实的望着自己，她的心脏砰跳。
“秦牧菲，你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看的眉峰蹙起，眸中带着疑惑。
秦牧菲在绷紧的情绪过后又倏然一松，也无法面对男人的质问，这一天的动荡和奇事太多，她只能闭上眼睛，装作晕过去的样子。
事实上她的确很晕眩，这种时候装死是比较好的法子吧。她很乌龟的想。
她真的，也弄不清整个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听到了男人有些焦急关切的声音：“牧菲，秦牧菲。”
天哪，他的声音是多好听啊。对啊，以往她可是最喜欢听他讲台词呢，温柔的时候能把人融化。
她着迷的想，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感觉男人抱起了她，大步的往前走。
“秦小姐受了惊吓，身体有些虚弱，安静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她装睡的时候听到了大夫和他的对话。
大夫很快离开，她听见关门的声音，还有男人踱步过来的声音。秦牧菲急忙又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黎雨蘅似乎没看她，而是转身去吧台那边弄点什么。
秦牧菲就睁眼偷偷看他。
他的白衬衫沾着马场的尘土，凌乱的，头发上甚至还有甘草。
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又长又直，他真的好帅。
秦牧菲轻叹一声，不自禁的，想这位秦小姐真幸运，可以有个这样的丈夫，但为什么，他们关系不好，还要离婚呢？
“你醒了？”
她来不及再装睡，因为黎雨蘅已经看到她睁开的眼睛。
男人越走近她，她就心跳的越厉害。
这可是她的男神欸。
黎雨蘅递给她一杯水，“喝一点。”
她愣愣的接过，喝一口水偷偷看男人，接触到那双深漆如墨的眼眸时，又受惊的避开。
脸颊有些发烫。
黎雨蘅看秦牧菲的样子，只觉她有点憔悴，但实在搞不清她葫芦里又再卖什么药。
他已经被这女人伤过太多次的心，过去几年互相折磨，耗尽了他的期望。他已经疲惫到不想再接触关于她的一切了。
“你寄来的文件我收到了，已经签好字。如果你来是为这个，拿去吧。”男人起身，将离婚协议书放到秦牧菲面前。
他的声音沧桑而疲惫，她就是知道，也看得出他的受伤和心灰意冷。
秦牧菲也不知被什么所激，鼓起勇气忽然紧紧抱住黎雨蘅：“不是的，我不要离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激烈，然而黎雨蘅已经什么都不愿去多想了。
“秦牧菲，你要报复我也报复够了，别再捉弄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毁掉了。”
“不是。”秦牧菲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摇头，不断摇头。看到他这样心死的神情她很难过。奇怪的这时候就好像有种力量从她身体里驱使她，焦急的她慌乱的撕掉了那份离婚协议。
黎雨蘅默然看她。
秦牧菲尴尬的想，他是否觉得她是个疯女人？
“即便没有这份文件，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了，秦牧菲。”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听的心痛。
她怔怔看他。
他站起身，用背对着她：“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把文件准备好，我随时可以签字。”
这样的黎雨蘅，不像他荧幕上演的任何角色，灰心寂寥而冰冷，就像对她筑起了一面高墙。
而她，无法接近他一丝一毫。
她不禁疑惑，这个秦牧菲到底做了什么事，会把一个男人伤害到这样心如死灰？
见他要离开，她急急说了一句：“黎雨蘅，今天别再去骑马好吗？我怕你出事。”
男人什么也没说，她看到他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一下，却仍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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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梦境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然而这个梦境就像真实一样。
她使劲想要抽离，偏偏怎样都挣脱不得。
电影拍摄现场，迷乱的光影和音乐里，台上正表演舞男秀。
舞者的身体柔韧而具美感，魅惑的线条像是魔鬼的诱惑。让台下观赏的客人心里燃着一把火，想要触摸想要占有。
男人修长的身躯随着强劲的音乐舞着，腰臀扭摆间，女人们发出惊叹尖叫。
然而在音乐戛然而止的片刻，舞台上的光暗下来，那舞者也消失在舞台上，给人恋恋不舍的余韵。
那个跳舞的人是黎雨蘅。
她在看秦牧菲的经历，但神奇的，她像秦牧菲身体上抽离的一抹灵魂，能知悉秦牧菲的想法，也像个灵异者那样能感知黎雨蘅的心声。
“cut！雨蘅，演的很好！”导演叫好的声音，工作人员纷纷上前准备下一场。
黎雨蘅在休息的时候，看见了秦牧菲。曾经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一个人的离世，他们变成了仇人。
他应该是她最恨的人。为什么她还会来这里看自己？
从相识的第一天，就注定有缘无分。她变成他最好朋友的女友，而他永远只能把这份情感默默收敛在内心。
距离程峰去世已经有一年，黎雨蘅都没再见过秦牧菲。
然而一周前，秦牧菲忽然出现在他的拍片现场。并且越来越频繁的出入这里，却从来不靠近他。
黎雨蘅仿佛能知道秦牧菲的不怀好意，却忍不住想要看到她。
这一年他太拼命，深埋心底的孤独感，各方的压力，所有一切都好像憋着一口气，然而他必须往前，不能有任何一丝的差错。
他原本是舞蹈界的新星，一场事故夺走了他的舞蹈梦。现在他得到了这个拍电影的机会，家里的负担让他没有失败的余裕。
在这一切事物都像灰色的世界里，曾经相识的秦牧菲，或许是他生活里唯一的一点亮光。
她在看他，他能够感受到到。
没有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厌恶，甚至她对他笑了。
黎雨蘅有一瞬的呆滞，而她的眼神还停留在他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挣扎。
他知道自己如果向她走过去，或许又开启另一段伤心。毕竟他们决裂的时候，她是那么恨他，根本没给过他好脸色。
现在她却像换了一副面孔，对着他笑。这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又是什么？
然而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花费心思对付呢？他苦笑，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说着，要他为自己的心勇敢一次。这世上也有奇迹啊。
黎雨蘅，再勇敢一次吧。那么爱她，渴望一份平凡的幸福。如果退缩，你会后悔吧。这么长时间深埋在内心的感情，从没为自己争取过，这样你甘心么？
他握紧空掉的水杯，黑眸看着还在望着他的秦牧菲，朝她走了过去。
秦牧菲看着黎雨蘅走过来，幽美的黑眸亮晶晶的，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
“牧菲，好久不见。等下结束拍摄了，可以请你一起晚餐吗？”
男人温润的声音，似乎有一点不稳，秦牧菲看得出他的紧张。
明明是这部电影的主角，在台上艳光四射充满魅力，但就像第一次做这种勾搭人的事，竟是如此笨拙青涩。
要是以往她会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但对着男人的这张脸她却无法说不。
她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就为了等他说这句话吗？
光影照亮了男人走近的脸孔，秦牧菲看着他，心里痛恨的发苦，这让她轻轻攥紧了放在吧台下的手心。
然而她面上却露出媚惑美丽的微笑。
“当然可以，雨蘅，我没有忘记你，我们还算朋友吧。”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秦牧菲紧紧盯着，黎雨蘅只觉她打量他的目光有些热切而奇异。
他望着她，那双美眸里一闪而过的嘲弄又冰冷的寒光，深不见底。
他看的清楚，也看出她言不由衷。朋友？他们应该不是朋友了。
他不会忘记在程峰灵堂那一夜，秦牧菲狠狠捶打他，用尽一切手边的物什摔向他，恨不能死去的人是他，而不是程峰。
秦牧菲神色莫测，黎雨蘅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上她打量评估的眼神，也让他感到几分落魄。
这样过来攀谈高冷傲娇的她，他觉得自己又在犯蠢。
然而这时，他听到秦牧菲动听的声音：“雨蘅，我很乐意和你共进晚餐，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黎雨蘅讶然看她，对上秦牧菲那双美丽含笑的眼睛。
光线暧昧的奢华酒店房间里，男人和女人缠抱在一块儿。
雨蘅心底有过一丝的恍惚，关于事情怎么进行到这里的记忆有些模糊。
女人娇软的身体依偎在他怀里，鼻息间都是她身上那种玫瑰花露般的淡雅香气。
她炽热的红唇印上他的唇，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他们纠缠在一起深深亲吻。
她似乎醉了，她的香气占据了他所有的呼吸，令他晕眩迷乱，抵御不了她任何的要求。
他想要温柔的对她，然而她似乎更喜欢狂风暴雨。
那种噬人的激-情仿佛要两个人都燃烧殆尽。
房内的热浪渐渐归于平静，黎雨蘅感觉秦牧菲的手伸过来，轻轻抚摸他的脸孔。
她的星眸迷醉微醺，似乎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你真是长了一张迷人的脸……”黎雨蘅听到她喃喃的低语，语声中却似乎有莫名的涩意。
他辨不明她的情绪。
“其实你的脸比程峰更好看。”她说出的那个名字让黎雨蘅心底一沉。
果然，她的声音转而冷漠：“只是玩玩，你不会纠缠我吧？你知道的，我只爱程峰，而他再也回不来了。”
秦牧菲就像忽然间换了一副脸孔，方才对他的迷恋全都不见了，找不到一点感情。
黎雨蘅闭了闭眼，忽略心底的疼痛。
秦牧菲看着男人的面孔，心中感到一丝快意。这就是复仇的喜悦吗？看着仇人痛苦，她心里的感受比这行尸走肉一年间的任何时候都快活。
秦牧菲望着黎雨蘅，这男人真的很帅，身材又好，方才带给她很愉悦的享受。作为情人无可挑剔。但她绝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
她感到有一点疯狂，胸臆间是一股激烈的无法控制的情绪。她甚至在幻想亲手为程峰复仇后的愉悦。
从以前她就发觉黎雨蘅对自己有着并不单纯的感情。只是一直装不知道而已。现在，是他给她复仇的兵刃。
面对这种卑鄙的男人，她不会有丝毫的内疚心。
黎雨蘅看着秦牧菲，那双美眸里已完全没有刚才的热情。他明白了她只想要一夜情，为自己奢望的爱情感到可笑。
在她去浴室梳洗的时候，他安静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秦牧菲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他要走的模样。
忽然出声说：“给我一张你的名片，你换了手机号之后就联络不上你了。”
黎雨蘅黑眸看她，完全无法弄清她的意图。
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给她，这还是第一次，他把名片这样交给一个女人。他在意的是秦牧菲刚才说的话，原来她试图联络过他？
秦牧菲在一阵窒息感中醒过来，她的四肢终于又能动了。她身上沁着冷汗，思绪还在方才真实的见证里不能回神。
那是黎雨蘅和秦牧菲的曾经。原来是那样悲伤的开始，她想复仇，而他甘愿被她利用。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从胸口升起的窒息疼痛感，又让她体会到曾经发病时的那种痛苦。
秦牧菲，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到这具身体？
你要我在这里做什么。
如果是阻止黎雨蘅的死，我已经办到了啊。
她揪着自己胸口，怔怔看着黑暗的屋子，可惜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她不敢相信自己抱到了男神。黎雨蘅，他是真的，他的身体温热呼吸在咫尺。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有点草木一样清爽的气味，还有他好高，手臂的线条非常好看。
她整个痴痴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就这样傻傻紧紧的抱住他。
直到听到男人冰冷却性感的声音：“秦牧菲，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秦牧菲不敢放开手，害怕他要上那匹马，只抱着他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黎雨蘅看不懂她了，但他想要挣脱女人的怀抱。
秦牧菲埋着头抱得紧紧，黎雨蘅终于听到她微弱的有些颤抖的声音：“别去，别上那匹马。”
黎雨蘅怔然的看她，他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牧菲。
现在的她看起来是这么……脆弱。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烈马嘶嚎的声音。就见一匹马忽然疯了一样冲出马厩，朝刚才黎雨蘅想要试骑的那匹马冲过去。
然后那匹马受到惊吓，也跟着疯狂的飞奔起来。
一瞬间马蹄飞扬，整个马场笼罩在烟雾之中。
黎雨蘅敏捷的带过秦牧菲，护着她一个翻滚，躲到近处的草垛后面。
烟尘飞扬里，他们只能听到骏马狂奔和嘶吼的声音。
感觉怀里的娇躯在轻颤，他低头，看到她长长的颤动的睫毛。这一刻她看起来是那么害怕，那样无助的依偎自己，纤手抵在他胸膛，紧紧抓着他。
黎雨蘅有瞬间的屏息，秦牧菲从未表现出如此依赖他需要他的一面。
马场的骚乱平息以后，秦牧菲感到黎雨蘅推开了她，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她便一阵晕眩。
这样一双迷人的眼睛，往常她只在屏幕上看过，而现在他这样真真实实的望着自己，她的心脏砰跳。
“秦牧菲，你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看的眉峰蹙起，眸中带着疑惑。
秦牧菲在绷紧的情绪过后又倏然一松，也无法面对男人的质问，这一天的动荡和奇事太多，她只能闭上眼睛，装作晕过去的样子。
事实上她的确很晕眩，这种时候装死是比较好的法子吧。她很乌龟的想。
她真的，也弄不清整个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听到了男人有些焦急关切的声音：“牧菲，秦牧菲。”
天哪，他的声音是多好听啊。对啊，以往她可是最喜欢听他讲台词呢，温柔的时候能把人融化。
她着迷的想，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感觉男人抱起了她，大步的往前走。
“秦小姐受了惊吓，身体有些虚弱，安静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她装睡的时候听到了大夫和他的对话。
大夫很快离开，她听见关门的声音，还有男人踱步过来的声音。秦牧菲急忙又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黎雨蘅似乎没看她，而是转身去吧台那边弄点什么。
秦牧菲就睁眼偷偷看他。
他的白衬衫沾着马场的尘土，凌乱的，头发上甚至还有甘草。
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又长又直，他真的好帅。
秦牧菲轻叹一声，不自禁的，想这位秦小姐真幸运，可以有个这样的丈夫，但为什么，他们关系不好，还要离婚呢？
“你醒了？”
她来不及再装睡，因为黎雨蘅已经看到她睁开的眼睛。
男人越走近她，她就心跳的越厉害。
这可是她的男神欸。
黎雨蘅递给她一杯水，“喝一点。”
她愣愣的接过，喝一口水偷偷看男人，接触到那双深漆如墨的眼眸时，又受惊的避开。
脸颊有些发烫。
黎雨蘅看秦牧菲的样子，只觉她有点憔悴，但实在搞不清她葫芦里又再卖什么药。
他已经被这女人伤过太多次的心，过去几年互相折磨，耗尽了他的期望。他已经疲惫到不想再接触关于她的一切了。
“你寄来的文件我收到了，已经签好字。如果你来是为这个，拿去吧。”男人起身，将离婚协议书放到秦牧菲面前。
他的声音沧桑而疲惫，她就是知道，也看得出他的受伤和心灰意冷。
秦牧菲也不知被什么所激，鼓起勇气忽然紧紧抱住黎雨蘅：“不是的，我不要离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激烈，然而黎雨蘅已经什么都不愿去多想了。
“秦牧菲，你要报复我也报复够了，别再捉弄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毁掉了。”
“不是。”秦牧菲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摇头，不断摇头。看到他这样心死的神情她很难过。奇怪的这时候就好像有种力量从她身体里驱使她，焦急的她慌乱的撕掉了那份离婚协议。
黎雨蘅默然看她。
秦牧菲尴尬的想，他是否觉得她是个疯女人？
“即便没有这份文件，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了，秦牧菲。”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听的心痛。
她怔怔看他。
他站起身，用背对着她：“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把文件准备好，我随时可以签字。”
这样的黎雨蘅，不像他荧幕上演的任何角色，灰心寂寥而冰冷，就像对她筑起了一面高墙。
而她，无法接近他一丝一毫。
她不禁疑惑，这个秦牧菲到底做了什么事，会把一个男人伤害到这样心如死灰？
见他要离开，她急急说了一句：“黎雨蘅，今天别再去骑马好吗？我怕你出事。”
男人什么也没说，她看到他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一下，却仍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
重生后的梦境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然而这个梦境就像真实一样。
她使劲想要抽离，偏偏怎样都挣脱不得。
电影拍摄现场，迷乱的光影和音乐里，台上正表演舞男秀。
舞者的身体柔韧而具美感，魅惑的线条像是魔鬼的诱惑。让台下观赏的客人心里燃着一把火，想要触摸想要占有。
男人修长的身躯随着强劲的音乐舞着，腰臀扭摆间，女人们发出惊叹尖叫。
然而在音乐戛然而止的片刻，舞台上的光暗下来，那舞者也消失在舞台上，给人恋恋不舍的余韵。
那个跳舞的人是黎雨蘅。
她在看秦牧菲的经历，但神奇的，她像秦牧菲身体上抽离的一抹灵魂，能知悉秦牧菲的想法，也像个灵异者那样能感知黎雨蘅的心声。
“cut！雨蘅，演的很好！”导演叫好的声音，工作人员纷纷上前准备下一场。
黎雨蘅在休息的时候，看见了秦牧菲。曾经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一个人的离世，他们变成了仇人。
他应该是她最恨的人。为什么她还会来这里看自己？
从相识的第一天，就注定有缘无分。她变成他最好朋友的女友，而他永远只能把这份情感默默收敛在内心。
距离程峰去世已经有一年，黎雨蘅都没再见过秦牧菲。
然而一周前，秦牧菲忽然出现在他的拍片现场。并且越来越频繁的出入这里，却从来不靠近他。
黎雨蘅仿佛能知道秦牧菲的不怀好意，却忍不住想要看到她。
这一年他太拼命，深埋心底的孤独感，各方的压力，所有一切都好像憋着一口气，然而他必须往前，不能有任何一丝的差错。
他原本是舞蹈界的新星，一场事故夺走了他的舞蹈梦。现在他得到了这个拍电影的机会，家里的负担让他没有失败的余裕。
在这一切事物都像灰色的世界里，曾经相识的秦牧菲，或许是他生活里唯一的一点亮光。
她在看他，他能够感受到到。
没有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厌恶，甚至她对他笑了。
黎雨蘅有一瞬的呆滞，而她的眼神还停留在他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挣扎。
他知道自己如果向她走过去，或许又开启另一段伤心。毕竟他们决裂的时候，她是那么恨他，根本没给过他好脸色。
现在她却像换了一副面孔，对着他笑。这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又是什么？
然而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花费心思对付呢？他苦笑，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说着，要他为自己的心勇敢一次。这世上也有奇迹啊。
黎雨蘅，再勇敢一次吧。那么爱她，渴望一份平凡的幸福。如果退缩，你会后悔吧。这么长时间深埋在内心的感情，从没为自己争取过，这样你甘心么？
他握紧空掉的水杯，黑眸看着还在望着他的秦牧菲，朝她走了过去。
秦牧菲看着黎雨蘅走过来，幽美的黑眸亮晶晶的，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
“牧菲，好久不见。等下结束拍摄了，可以请你一起晚餐吗？”
男人温润的声音，似乎有一点不稳，秦牧菲看得出他的紧张。
明明是这部电影的主角，在台上艳光四射充满魅力，但就像第一次做这种勾搭人的事，竟是如此笨拙青涩。
要是以往她会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但对着男人的这张脸她却无法说不。
她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就为了等他说这句话吗？
光影照亮了男人走近的脸孔，秦牧菲看着他，心里痛恨的发苦，这让她轻轻攥紧了放在吧台下的手心。
然而她面上却露出媚惑美丽的微笑。
“当然可以，雨蘅，我没有忘记你，我们还算朋友吧。”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秦牧菲紧紧盯着，黎雨蘅只觉她打量他的目光有些热切而奇异。
他望着她，那双美眸里一闪而过的嘲弄又冰冷的寒光，深不见底。
他看的清楚，也看出她言不由衷。朋友？他们应该不是朋友了。
他不会忘记在程峰灵堂那一夜，秦牧菲狠狠捶打他，用尽一切手边的物什摔向他，恨不能死去的人是他，而不是程峰。
秦牧菲神色莫测，黎雨蘅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上她打量评估的眼神，也让他感到几分落魄。
这样过来攀谈高冷傲娇的她，他觉得自己又在犯蠢。
然而这时，他听到秦牧菲动听的声音：“雨蘅，我很乐意和你共进晚餐，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黎雨蘅讶然看她，对上秦牧菲那双美丽含笑的眼睛。
光线暧昧的奢华酒店房间里，男人和女人缠抱在一块儿。
雨蘅心底有过一丝的恍惚，关于事情怎么进行到这里的记忆有些模糊。
女人娇软的身体依偎在他怀里，鼻息间都是她身上那种玫瑰花露般的淡雅香气。
她炽热的红唇印上他的唇，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他们纠缠在一起深深亲吻。
她似乎醉了，她的香气占据了他所有的呼吸，令他晕眩迷乱，抵御不了她任何的要求。
他想要温柔的对她，然而她似乎更喜欢狂风暴雨。
那种噬人的激-情仿佛要两个人都燃烧殆尽。
房内的热浪渐渐归于平静，黎雨蘅感觉秦牧菲的手伸过来，轻轻抚摸他的脸孔。
她的星眸迷醉微醺，似乎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你真是长了一张迷人的脸……”黎雨蘅听到她喃喃的低语，语声中却似乎有莫名的涩意。
他辨不明她的情绪。
“其实你的脸比程峰更好看。”她说出的那个名字让黎雨蘅心底一沉。
果然，她的声音转而冷漠：“只是玩玩，你不会纠缠我吧？你知道的，我只爱程峰，而他再也回不来了。”
秦牧菲就像忽然间换了一副脸孔，方才对他的迷恋全都不见了，找不到一点感情。
黎雨蘅闭了闭眼，忽略心底的疼痛。
秦牧菲看着男人的面孔，心中感到一丝快意。这就是复仇的喜悦吗？看着仇人痛苦，她心里的感受比这行尸走肉一年间的任何时候都快活。
秦牧菲望着黎雨蘅，这男人真的很帅，身材又好，方才带给她很愉悦的享受。作为情人无可挑剔。但她绝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
她感到有一点疯狂，胸臆间是一股激烈的无法控制的情绪。她甚至在幻想亲手为程峰复仇后的愉悦。
从以前她就发觉黎雨蘅对自己有着并不单纯的感情。只是一直装不知道而已。现在，是他给她复仇的兵刃。
面对这种卑鄙的男人，她不会有丝毫的内疚心。
黎雨蘅看着秦牧菲，那双美眸里已完全没有刚才的热情。他明白了她只想要一夜情，为自己奢望的爱情感到可笑。
在她去浴室梳洗的时候，他安静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秦牧菲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他要走的模样。
忽然出声说：“给我一张你的名片，你换了手机号之后就联络不上你了。”
黎雨蘅黑眸看她，完全无法弄清她的意图。
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给她，这还是第一次，他把名片这样交给一个女人。他在意的是秦牧菲刚才说的话，原来她试图联络过他？
秦牧菲在一阵窒息感中醒过来，她的四肢终于又能动了。她身上沁着冷汗，思绪还在方才真实的见证里不能回神。
那是黎雨蘅和秦牧菲的曾经。原来是那样悲伤的开始，她想复仇，而他甘愿被她利用。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从胸口升起的窒息疼痛感，又让她体会到曾经发病时的那种痛苦。
秦牧菲，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到这具身体？
你要我在这里做什么。
如果是阻止黎雨蘅的死，我已经办到了啊。
她揪着自己胸口，怔怔看着黑暗的屋子，可惜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