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约北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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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赛西一直注视着传送轨道，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在他专心看着轨道时，北冥渊已经从另一条捷径来了，根据通讯仪上的定位准确地找到了叶赛西所在的位置。直到他走近了，叶赛西若有所感，扭头一看，惊喜道：“你不是在校外吗？怎么这么快？”北冥渊的通讯仪有屏蔽定位的功能，所以叶赛西的通讯仪定位不到。
北冥渊看着面前这张喜悦的脸，犹豫道：“你……有事？”
叶赛西当然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看见北冥渊而已，不过他没说无事，而是说：“有。”北冥渊看到他漂移的眼神，下意识就明白他在想借口。
叶赛西思忖半晌，道：“你们班上谁比较适合挑战？”
北冥渊看他认真的样子，终于说出了一个一直被叶赛西忽略的事实：“我们不同级。”
没错，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年级，叶赛西是刚进校园的一年级生，而北冥渊是二年级。
叶赛西瞬间懵了，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一直想着进北冥渊所在的班级。你所有的准备都向着一个目标进发，眼看目标就要实现，最后才发现那个目标不能实现，这得多打击人。叶赛西心有不甘，不由道：“应该可以越级吧？”
北冥渊：“可以。”叶赛西一喜，北冥渊续道，“如果你通过越级考试的话。”
叶赛西：“越级考试有什么要求？”
北冥渊：“读完一年级所有教程，笔试每项达到900分以上（总分1000），能熟练操纵三级机甲。”
一听到笔试，叶赛西知道他一时间是没希望跳级了。恹恹地盯着不知名处半晌问道：“那离你们班最近的一年级教室是哪一个班？”
北冥渊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一年级A1班。”
叶赛西：“那我就去那个班。”
“你……”
“什么？”
眼前这张脸看起来很单纯，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目的？也许他真的只是对他……北冥渊疏离地看了叶赛西一眼：“我走了。”
叶赛西一下子跑到他前面：“现在还早，怎么就走了？”
北冥渊顿住脚步，看了叶赛西一会儿，还是开口说了：“既然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机甲，现在又为何要转系？”
迎着北冥渊并不凌厉的眼神，叶赛西抿抿唇，说：“你在机甲系。”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吗？”
“可笑？你觉得可笑吗？”叶赛西盯着北冥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这不可笑。这样可以离你更近。”
又是那种眼神，悠远得让人看不明白。北冥渊忽略掉心中异样的情绪，冷冷淡淡地道：“你根本不喜欢机甲，这是对它的亵渎。”
“不，我喜欢，只是，有比机甲还要喜欢的东西。”叶赛西望着北冥渊，眼里的情感显露无疑。
北冥渊微怔，半晌，伸手挡住叶赛西的眼睛，语气冷淡道：“不要再对我露出这种眼神。”
叶赛西一怔，心里一阵难受，眼看北冥渊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他的手，北冥渊眉头微皱，表情不愉，叶赛西更加难受了。北冥渊的手挣了挣，叶赛西抓紧不放，眼见北冥渊神情愈发难看了，他忽然就露出大大的笑容，声音响亮道：“好。”北冥渊眼带疑惑和诧异，他接着说，“好啊，我不那么看着你就是了。你不要把我当瘟神一样避之不及。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感情不是可以培养吗，我们培养培养没准是天生一对呢。再说……”
“为何喜欢？”北冥渊打断叶赛西的话，问道。
“你是说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嗯……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看见你就很喜欢，说不定我们前世相爱。”叶赛西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北冥渊使了巧劲把手从他手里脱了出来，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叶赛西看着自己的手，以前都是他老是挣脱他的手，现在反过来了，所以这也正常，曾经没心没肺，现在活该受罪，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后面的脚步时急时缓，一直跟着，北冥渊停下，转头望去，说：“还跟着干什么？”
叶赛西见他语气平和，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笑眯眯地挥挥手道：“晚安。”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叶赛西走远后，北冥渊淡漠的脸上露出些许苦恼之色。他的人生中的每一步走在掌握中，而这个叶赛西是不在控制范围的。是要排除这个人，还是任他靠近，暂时无法决定。
寝室门开了，谢庭煌看向一脸心事重重的北冥渊：“怎么，约会不愉快？”
北冥渊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头紧锁。谢庭煌见他这样，好奇道：“怎么了？”
北冥渊看向谢庭煌，语带犹豫道：“你说……”谢庭煌一双桃花眼露出认真的神色，北冥渊顿了顿，语气玩味道，“一只有趣的兔子天天蹲在门口，你说我是把它赶走还是放进来？”
“兔子？”谢庭煌愣了愣，试探道，“你指什么？”
北冥渊：“也许可以放进来观察看看，这只兔子是个什么品种。”
谢庭煌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北冥渊显然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说完后，脸上才进门时的凝重之色烟消云散，罕见地露出淡淡的笑容。谢庭煌颇为诧异，北冥渊绝对不是一个常笑的人。平时冷淡严肃得不似二十岁不到，倒像是三十岁。
北冥渊有了决定，并为这个决定感到有点儿高兴，便打算睡觉去，谢庭煌见了，急忙叫住他，问道：“那个叶赛西究竟怎么回事？”
北冥渊又恢复了一贯冷淡的表情，语气淡淡，答非所问道：“他大概会成为我们的师弟。”
“什么意思？”
“他要转到机甲系来。”
谢庭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大声笑了起来，笑完后，扶着沙发背：“他要转到机甲系？他以为机甲系是说进就进的。真白日做梦。”
北冥渊：“说不准他这个白日梦会成真。”
谢庭煌惊讶地看着北冥渊，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从左前方的一间卧室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脚上趿拉着一双和睡衣同款的白色拖鞋。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
“秦逸，你家准姐夫貌似有出轨的征兆。”谢庭煌半开玩笑地说。北冥渊皱眉瞥了他一眼，动动唇，但没说什么。
秦逸惺忪的眼瞬间精神了，瞪着眼珠道：“北冥大哥，你甩了我哥，喜欢上别人了？”他哥秦茗有多喜欢北冥渊，他们全家都看在眼里。北冥渊移情别恋，这得多严重。
北冥渊没回秦逸的话，而是道：“秦逸。没事多去训练室，不要偷懒。”
若是平时，北冥渊这么一说，秦逸肯定一下子就溜了，但是今天不行，事关他哥，得问清楚，他三两步走到北冥渊面前，表情严肃道：“北冥大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
谢庭煌见这情势，悄悄溜走了。
北冥渊：“谢庭煌开玩笑的。”
秦逸一愣：“是吗？”转头去看，谢庭煌已经不见人影了。他抓抓头，歉意道，“北冥大哥，对不起啊，其实我是很相信你的。不过，我哥那么喜欢你，我就一时紧张，这万一是真的，他不得寻死觅活。”
北冥渊皱眉，道：“我和你哥并非恋人关系。”
秦逸傻眼，张嘴看着北冥渊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他左右看看，最后喃喃一句，“北冥渊真的移情别恋了？那我哥呢，我哥怎么办？”秦逸边走进浴室，边猜测北冥渊和他哥是个什么情况。最后得出结论，先不问他哥，先调查一翻。
于是，秦逸开始天天跟着北冥渊他们一块行动了。而没两天，他就发现了端倪。有个叫叶赛西的男生跟北冥渊走得很近。
***
叶赛西看着面前这个面色不善的少年，疑惑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逸冷“哼”一声，上上下下将面前这个混血少年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你和北冥渊是什么关系？”
原来是为了北冥渊。叶赛西眉毛一挑，墨玉般的眼睛冷光乍现，语气冷傲道：“即将成为恋人的关系。”
“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北冥渊是即将成为恋人的关系。”叶赛西一字一顿道。
秦逸瞬间炸毛了，瞪眼道：“你胡说，北冥渊是我哥的，你休想抢走。”
“你哥？”叶赛西脑筋一转，“莫非你是秦茗的弟弟。”
“没错。”秦逸昂着头，不屑道：“就你这样还敢和我哥比。”
“我哪里不能和你哥比？”叶赛西语气冷冷道。
秦逸“呲”一声笑道：“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我哥长相出众，气质出众，才华更是出众，你有什么？”虽然这个金发的小子貌似长得也不错，不过在秦逸心中，他哥秦茗是最俊逸的。
叶赛西也“噗嗤”一声笑了，语调悠闲道：“就算你哥样样出众又怎么样？说不定北冥渊不喜欢出众的。”这个是有可能的，曾经的莲灼也是样样都不特别出众，比他美的，比他又才的，比他灵力高的比比皆是，但是苍渊只喜欢莲灼。北冥渊虽然不能把他完全当曾经的苍渊看待，但是想来有些喜好是不会变的。看到北冥渊，他也觉得他依然是苍渊。只是没了那一世的记忆，不认识他莲灼而已。
秦逸气得满眼喷火，怒极反而冷静了，道：“你家是干什么的？”
叶赛西：“问这个干什么？”
秦逸：“北冥渊是元帅之子，你家是干什么的，配得上吗？”
叶赛西从没想过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直接道：“那并不重要。”
“不，很重要，你能帮助北冥渊什么？只有我哥才是他最佳的伴侣和帮手。”
叶赛西冷笑：“我会是比你哥对他更好更有帮助的人。”
“你……”秦逸不屑道，“你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要才没才，你能帮他什么？”
叶赛西：“……”
秦逸见叶赛西不说话了，道：“所以趁早死心吧。”
叶赛西忽然道：“你这么来找我，是不是说明你哥没有信心呢？”
“你说什么呢？我哥跟北冥大哥可是青梅竹马，元帅大人也同意他们在一起。”
“北冥渊不没同意吗？”
“你……”秦逸气得想直接用拳头解决。
叶赛西：“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他今天来机甲系这边可是来办重要事的。
看着叶赛西离去的背影，秦逸一拳砸在身旁一棵树上，树身摇晃，树叶纷纷掉落下，秦逸拍掉头上的树叶，愤愤地走了。这个叶赛西，还真是缠定北冥渊了？也不知道北冥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虽然他和他哥从来没明说，但是周围的人谁不默认他们是一对，现在好了，跑出一个陈咬金来。这个似乎跟以前那些喜欢北冥渊追着他跑的人不大一样。他得去查查这个叶赛西是什么背景。不管怎么样，最好让他别缠着北冥大哥。
叶赛西再次踏进机甲系主任办公室。
秦主任坐在他的全自动按摩椅上，隔着黑色水晶办公桌，细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对面的学生，好半天开口道：“你是说你今天就准备去挑战机甲系的学员？”
叶赛西点头：“是。”
秦主任点点头：“好，说吧，你要挑战谁？”
叶赛西沉思片刻，问道：“秦逸是不是机甲系的？”
“秦逸？”秦主任立刻想起了这是何许人，不过……，“你要挑战秦逸？他是机甲精英（A1）班的。你换一个吧。如果你不知道名字，我这里有名单。”
“不用了，我就挑战秦逸。”
秦主任盯着他看了会儿，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你想清楚了？”
叶赛西坚定道：“想清楚了。”
秦主任见叶赛西固执己见，也不再劝，拨了个电话给一年级机甲系精英（A1）班的指导老师，说明了情况后，就亲自领着叶赛西往一年级机甲训练场走去了。
叶赛西一直注视着传送轨道，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在他专心看着轨道时，北冥渊已经从另一条捷径来了，根据通讯仪上的定位准确地找到了叶赛西所在的位置。直到他走近了，叶赛西若有所感，扭头一看，惊喜道：“你不是在校外吗？怎么这么快？”北冥渊的通讯仪有屏蔽定位的功能，所以叶赛西的通讯仪定位不到。
北冥渊看着面前这张喜悦的脸，犹豫道：“你……有事？”
叶赛西当然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看见北冥渊而已，不过他没说无事，而是说：“有。”北冥渊看到他漂移的眼神，下意识就明白他在想借口。
叶赛西思忖半晌，道：“你们班上谁比较适合挑战？”
北冥渊看他认真的样子，终于说出了一个一直被叶赛西忽略的事实：“我们不同级。”
没错，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年级，叶赛西是刚进校园的一年级生，而北冥渊是二年级。
叶赛西瞬间懵了，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一直想着进北冥渊所在的班级。你所有的准备都向着一个目标进发，眼看目标就要实现，最后才发现那个目标不能实现，这得多打击人。叶赛西心有不甘，不由道：“应该可以越级吧？”
北冥渊：“可以。”叶赛西一喜，北冥渊续道，“如果你通过越级考试的话。”
叶赛西：“越级考试有什么要求？”
北冥渊：“读完一年级所有教程，笔试每项达到900分以上（总分1000），能熟练操纵三级机甲。”
一听到笔试，叶赛西知道他一时间是没希望跳级了。恹恹地盯着不知名处半晌问道：“那离你们班最近的一年级教室是哪一个班？”
北冥渊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一年级A1班。”
叶赛西：“那我就去那个班。”
“你……”
“什么？”
眼前这张脸看起来很单纯，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目的？也许他真的只是对他……北冥渊疏离地看了叶赛西一眼：“我走了。”
叶赛西一下子跑到他前面：“现在还早，怎么就走了？”
北冥渊顿住脚步，看了叶赛西一会儿，还是开口说了：“既然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机甲，现在又为何要转系？”
迎着北冥渊并不凌厉的眼神，叶赛西抿抿唇，说：“你在机甲系。”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吗？”
“可笑？你觉得可笑吗？”叶赛西盯着北冥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这不可笑。这样可以离你更近。”
又是那种眼神，悠远得让人看不明白。北冥渊忽略掉心中异样的情绪，冷冷淡淡地道：“你根本不喜欢机甲，这是对它的亵渎。”
“不，我喜欢，只是，有比机甲还要喜欢的东西。”叶赛西望着北冥渊，眼里的情感显露无疑。
北冥渊微怔，半晌，伸手挡住叶赛西的眼睛，语气冷淡道：“不要再对我露出这种眼神。”
叶赛西一怔，心里一阵难受，眼看北冥渊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他的手，北冥渊眉头微皱，表情不愉，叶赛西更加难受了。北冥渊的手挣了挣，叶赛西抓紧不放，眼见北冥渊神情愈发难看了，他忽然就露出大大的笑容，声音响亮道：“好。”北冥渊眼带疑惑和诧异，他接着说，“好啊，我不那么看着你就是了。你不要把我当瘟神一样避之不及。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感情不是可以培养吗，我们培养培养没准是天生一对呢。再说……”
“为何喜欢？”北冥渊打断叶赛西的话，问道。
“你是说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嗯……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看见你就很喜欢，说不定我们前世相爱。”叶赛西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北冥渊使了巧劲把手从他手里脱了出来，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叶赛西看着自己的手，以前都是他老是挣脱他的手，现在反过来了，所以这也正常，曾经没心没肺，现在活该受罪，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后面的脚步时急时缓，一直跟着，北冥渊停下，转头望去，说：“还跟着干什么？”
叶赛西见他语气平和，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笑眯眯地挥挥手道：“晚安。”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叶赛西走远后，北冥渊淡漠的脸上露出些许苦恼之色。他的人生中的每一步走在掌握中，而这个叶赛西是不在控制范围的。是要排除这个人，还是任他靠近，暂时无法决定。
寝室门开了，谢庭煌看向一脸心事重重的北冥渊：“怎么，约会不愉快？”
北冥渊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头紧锁。谢庭煌见他这样，好奇道：“怎么了？”
北冥渊看向谢庭煌，语带犹豫道：“你说……”谢庭煌一双桃花眼露出认真的神色，北冥渊顿了顿，语气玩味道，“一只有趣的兔子天天蹲在门口，你说我是把它赶走还是放进来？”
“兔子？”谢庭煌愣了愣，试探道，“你指什么？”
北冥渊：“也许可以放进来观察看看，这只兔子是个什么品种。”
谢庭煌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北冥渊显然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说完后，脸上才进门时的凝重之色烟消云散，罕见地露出淡淡的笑容。谢庭煌颇为诧异，北冥渊绝对不是一个常笑的人。平时冷淡严肃得不似二十岁不到，倒像是三十岁。
北冥渊有了决定，并为这个决定感到有点儿高兴，便打算睡觉去，谢庭煌见了，急忙叫住他，问道：“那个叶赛西究竟怎么回事？”
北冥渊又恢复了一贯冷淡的表情，语气淡淡，答非所问道：“他大概会成为我们的师弟。”
“什么意思？”
“他要转到机甲系来。”
谢庭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大声笑了起来，笑完后，扶着沙发背：“他要转到机甲系？他以为机甲系是说进就进的。真白日做梦。”
北冥渊：“说不准他这个白日梦会成真。”
谢庭煌惊讶地看着北冥渊，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从左前方的一间卧室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脚上趿拉着一双和睡衣同款的白色拖鞋。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
“秦逸，你家准姐夫貌似有出轨的征兆。”谢庭煌半开玩笑地说。北冥渊皱眉瞥了他一眼，动动唇，但没说什么。
秦逸惺忪的眼瞬间精神了，瞪着眼珠道：“北冥大哥，你甩了我哥，喜欢上别人了？”他哥秦茗有多喜欢北冥渊，他们全家都看在眼里。北冥渊移情别恋，这得多严重。
北冥渊没回秦逸的话，而是道：“秦逸。没事多去训练室，不要偷懒。”
若是平时，北冥渊这么一说，秦逸肯定一下子就溜了，但是今天不行，事关他哥，得问清楚，他三两步走到北冥渊面前，表情严肃道：“北冥大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
谢庭煌见这情势，悄悄溜走了。
北冥渊：“谢庭煌开玩笑的。”
秦逸一愣：“是吗？”转头去看，谢庭煌已经不见人影了。他抓抓头，歉意道，“北冥大哥，对不起啊，其实我是很相信你的。不过，我哥那么喜欢你，我就一时紧张，这万一是真的，他不得寻死觅活。”
北冥渊皱眉，道：“我和你哥并非恋人关系。”
秦逸傻眼，张嘴看着北冥渊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他左右看看，最后喃喃一句，“北冥渊真的移情别恋了？那我哥呢，我哥怎么办？”秦逸边走进浴室，边猜测北冥渊和他哥是个什么情况。最后得出结论，先不问他哥，先调查一翻。
于是，秦逸开始天天跟着北冥渊他们一块行动了。而没两天，他就发现了端倪。有个叫叶赛西的男生跟北冥渊走得很近。
***
叶赛西看着面前这个面色不善的少年，疑惑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逸冷“哼”一声，上上下下将面前这个混血少年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你和北冥渊是什么关系？”
原来是为了北冥渊。叶赛西眉毛一挑，墨玉般的眼睛冷光乍现，语气冷傲道：“即将成为恋人的关系。”
“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北冥渊是即将成为恋人的关系。”叶赛西一字一顿道。
秦逸瞬间炸毛了，瞪眼道：“你胡说，北冥渊是我哥的，你休想抢走。”
“你哥？”叶赛西脑筋一转，“莫非你是秦茗的弟弟。”
“没错。”秦逸昂着头，不屑道：“就你这样还敢和我哥比。”
“我哪里不能和你哥比？”叶赛西语气冷冷道。
秦逸“呲”一声笑道：“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我哥长相出众，气质出众，才华更是出众，你有什么？”虽然这个金发的小子貌似长得也不错，不过在秦逸心中，他哥秦茗是最俊逸的。
叶赛西也“噗嗤”一声笑了，语调悠闲道：“就算你哥样样出众又怎么样？说不定北冥渊不喜欢出众的。”这个是有可能的，曾经的莲灼也是样样都不特别出众，比他美的，比他又才的，比他灵力高的比比皆是，但是苍渊只喜欢莲灼。北冥渊虽然不能把他完全当曾经的苍渊看待，但是想来有些喜好是不会变的。看到北冥渊，他也觉得他依然是苍渊。只是没了那一世的记忆，不认识他莲灼而已。
秦逸气得满眼喷火，怒极反而冷静了，道：“你家是干什么的？”
叶赛西：“问这个干什么？”
秦逸：“北冥渊是元帅之子，你家是干什么的，配得上吗？”
叶赛西从没想过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直接道：“那并不重要。”
“不，很重要，你能帮助北冥渊什么？只有我哥才是他最佳的伴侣和帮手。”
叶赛西冷笑：“我会是比你哥对他更好更有帮助的人。”
“你……”秦逸不屑道，“你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要才没才，你能帮他什么？”
叶赛西：“……”
秦逸见叶赛西不说话了，道：“所以趁早死心吧。”
叶赛西忽然道：“你这么来找我，是不是说明你哥没有信心呢？”
“你说什么呢？我哥跟北冥大哥可是青梅竹马，元帅大人也同意他们在一起。”
“北冥渊不没同意吗？”
“你……”秦逸气得想直接用拳头解决。
叶赛西：“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他今天来机甲系这边可是来办重要事的。
看着叶赛西离去的背影，秦逸一拳砸在身旁一棵树上，树身摇晃，树叶纷纷掉落下，秦逸拍掉头上的树叶，愤愤地走了。这个叶赛西，还真是缠定北冥渊了？也不知道北冥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虽然他和他哥从来没明说，但是周围的人谁不默认他们是一对，现在好了，跑出一个陈咬金来。这个似乎跟以前那些喜欢北冥渊追着他跑的人不大一样。他得去查查这个叶赛西是什么背景。不管怎么样，最好让他别缠着北冥大哥。
叶赛西再次踏进机甲系主任办公室。
秦主任坐在他的全自动按摩椅上，隔着黑色水晶办公桌，细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对面的学生，好半天开口道：“你是说你今天就准备去挑战机甲系的学员？”
叶赛西点头：“是。”
秦主任点点头：“好，说吧，你要挑战谁？”
叶赛西沉思片刻，问道：“秦逸是不是机甲系的？”
“秦逸？”秦主任立刻想起了这是何许人，不过……，“你要挑战秦逸？他是机甲精英（A1）班的。你换一个吧。如果你不知道名字，我这里有名单。”
“不用了，我就挑战秦逸。”
秦主任盯着他看了会儿，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你想清楚了？”
叶赛西坚定道：“想清楚了。”
秦主任见叶赛西固执己见，也不再劝，拨了个电话给一年级机甲系精英（A1）班的指导老师，说明了情况后，就亲自领着叶赛西往一年级机甲训练场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