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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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样让我们离开了?”闻人罄坐在床边,双手撑着沿,听完商子兮带回来的消息,脑子还有些缓不过来。

    “不然你以为如何?把我们囚在这小院里,由着我们什么也不做?”商子兮眼中带着笑。

    还真的是那样想的,闻人罄抓了抓脸,小声嘟囔:“你不是说,要多困些时日。”她都准备好在这小院里打长久战了,再看那人神情,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果然,商子兮缓步走到她身边,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困自然还是困着的,她只是让咱们出了这公主府,以后住的地方还是有她的人处处看守着。”

    闻人罄身子向后半仰起头,盯着情人瞧了半晌,伸手把她拉近,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总算是能够离开这里了,继续被看着就看着吧,反正只要咱们俩不分开就成。”

    星眸瞬间一亮,指尖在情人脸上划了划,商子兮微笑着点了占头,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

    这难得的主动让闻人罄欣喜不已,环上腰手上用力,把人拉到了怀中,对着她的唇快速啄了一口,成功偷到了腥后又问道:“你老实说,这回,她又黑了你多少银子?”以君然的性子,绝对会趁着机会敲竹杠。

    覆上环在腰上的手,身子随着后面那人轻轻摇了摇,眼中带笑:“也没多少,”三言两语把两人讨价还价谈判的结果说了:“再给十万两银子,以后每年的分红加一成,她私下的那些铺子往后要有货从我这儿进,让两分利。”

    哪怕再不懂得行情,只听到这些也能猜出这回大出血了,闻人罄不由得有些恼怒:“这么会抢,她怎么不去当土匪。”

    土匪?脑海里随着她那话略作了一番想象,噗,商子兮忍不住笑出了声,侧过身,一手环住那人的肩,一手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舍些钱也算不得什么,君然虽然派人过去,但好坏住的地方是我的产业,咱们住得自在,将来行事也方便,至于那些钱和利,她早晚要是用了手段从我这里夺过去的,这笔买卖其实咱们不亏,将来有得她后悔的时候。”

    晓得她说得有理,但心里总有些憋屈,默然了片刻,又叹了口气,不觉恨恨:“便宜她了。”

    商子兮知道她这是替自己不值,淡淡一笑,劝慰道:“钱财都是身外物,你也说了,只要咱们在一起就行。”

    同样的话自己说和听心上人说,感觉全然不同,心头一热,闻人罄再次吻了上去,这一回可不再是浅尝。

    四唇交叠,柔软的唇瓣含了那方柔软,一允即放,不等那人回神,又紧追着贴了过去,这一次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手勾住了颈,将情人固定,辗转研磨,温热的气息喷在唇上,微痒带着点酥麻,舌尖顺势探了过去,轻舔钻入,带着些许勾引意思,恣意撩拨着敏感,直到那人的舌尖难以自持主动地缠上。

    缠绵的吻直到呼吸跟不上节奏才缓缓分开。

    有些不舍地又亲啄了一下,把人紧紧抱在环中,头搁在肩上,深吸几口气,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让人心安的香气,强压下把人放倒在床的冲动,呼吸渐渐变缓,嘴里小声嘀咕:“等离开这里再吃。”

    偏这话轻飘飘地仍是被另一个人听到了,发丝间□的耳廓瞬时染成了石榴色,缓缓睁开紧闭着的眼,垂眸,手轻捶了她一下。

    第二天,窗户刚透出了隐隐的光,闻人罄便早早地醒了过来,侧过头,商子兮侧蜷着睡在她身边,手搭在腰上,热气喷在耳边,脸埋在长发中,那三千青丝分不清是谁的。

    一瞬不瞬地盯着看了半天,许是这目光太过于强烈,身边这人似感应到了一般,眼没睁人又往怀中挪近了些。

    闻人罄心中莫名一动,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发,见她依旧不醒,试着人略往后移开了此许,距离上未拉开,腰上的那只小手却无意识地拽紧了衣服。

    唇边倏地扬起了笑,指尖拔开情人脸颊上的发,“醒了?”

    “你这么不安省,我哪儿还能不醒。” 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打开,露出了尚带着点点迷蒙的眼儿,无力地眨了两下,那声音竟带着些许起床气的味道。

    闻人罄索性侧身,手环了过去轻轻摇了摇:“既然醒了,就别再睡了,早起身体好。”

    这么一闹,哪还能再睡,商子兮无力地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心思。”

    被点穿了心事,闻人罄只得讪讪一笑,只要想到今日就能离开这儿,她就如头回春游的小学生般无法入睡。

    如此,这两人比平日早起了两刻,在外头候着的丫头也偷不得懒,端来热水进来伺候洗漱,平日里清静的小院一阵热闹。

    装点打扮完天才真正地亮起,正打算用早膳,不想君然却在此时独请闻人罄过去。

    这一来清晨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闻人罄心里头带着几分不满与忐忑到了思苑,引进了院子后,侍女便退了下去,闻人罄走进了屋子,从相识到现在,她是头一回到君然的房里,不动声色略打量了一番,房中布置极为简单,除了日常家具外,比之别处多了一个巨大的书架,架上书籍满满当当,靠在窗前有一方长案,案上文房四宝,桌边有一只青瓷花瓶,里头插了三两支腊梅,也正是因为有了那点点黄色,才让这人不至于以为这是间书房。而此刻,君然一身浅紫居家常裙,长发半挽,只插了一只白色玉簪,闲闲坐在桌边,比之往日相见时,总是一身正装,眼下眉宇间反添了几分柔和。

    “过来坐。”君然的目光从那人进门后,就没移开过,瞧她站着不动,先开了口。

    闻人罄走了过去,选了相对的座位坐下,桌上膳食点心早已布好。

    靠近后,君然又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这才又说道:“先前我事多,也没能去看你几回,后来进了宫又没法子出来,听说你身体有恙,现在可好些了?”

    闻人罄点了点头,坦然答道:“吃了药,现在好多了,只是偶尔会有些咳嗽,已无大碍。”

    “这肺上的病还是要除了根才好,你不喜欢喝汤药,回头,我找太医为你配治些药丸。”君然口气平缓,关心的话语说得极其自然。

    听了这些,闻人罄面上不显,心里到底有些不自在,坐下后她就注意到了,这桌子上放的吃食,都是商子兮平日里喜欢,这个时候,突然把自己单独约到这里相见,君然的盘算要说些什么,她也大至能够猜出几分,只是,三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复杂,眼下时机又不得不忍,只能默默一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不说这些,先用膳。”见她沉默,君然竟也不像往日那样咄咄逼人,举箸主动转了话题。

    暗自吐了口气,闻人罄却也不敢太过于放松,但无论如何,今日是离开公主府的大日子,往后要如何攻守应付是往后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节外生枝,万一说错一句,激得她改了主意,就得不偿失了,这一想,索性,一言不发,陪着一同认真进食。

    食不言,一餐饭吃得安静,气氛也算不得尴尬。

    吃完后,君然没有叫人来收拾,引着闻人罄来到桌案边,伸手推开了木窗。

    一时间,室外微凉的空气吹走了房里微微的燥闷。

    “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同你说过的话?”指尖在桌面上来回了几下,君然突然侧过身,两眼盯着这人发问。

    心咯噔一下,道了一声来了,闻人罄抿着嘴,她的原则向来是在无法确定说什么才好时,保持沉默。

    君然见她不说话,心思转了又转,终是长叹了一声:“我晓得,你这是在怨我,怨我瞒了你那五十万两银子的事,”说着面上透出几分懊恼:“如今,你见我如同陌路,想必你是记恨着这件事,不肯原谅,这事,孰是孰非我不想再辩解什么,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过去的事,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只这几件事我一定要同你说清楚,听好了,”两眼直视,带出了让人不得不信的气势:“你我多年情份不是你说忘记就能轻意抹了去的,我曾说过,将来我若为皇,必要立你为后,那话绝不是戏言,无论如何,我对你的心永不会变。”

    “再者,这夺嫡之路艰险难测,事成自是无妨,但若是不成,恐怕我是自身难保,所以,我把你留在她身边,也并不全然只是为了了那几万两的银子。”

    “商子兮说我做事不顾及你的意愿”轻轻一嗤,带了些许讽刺,眸心微缩,凝视着对方:“枫儿,你从不是我的脔禁,我视你为妻,过去如是,现在如是,将来亦不改变,”说着,拿起书案上摆放着的四五本册子拿起,递过:“这札记是你亲手写的,记录着那些年我和你在宫中的点滴,我和商子兮约定三年后由你定夺,但,你在她身边而我不能时时相伴……你是个明理,凡事看得透根由的人,这个你拿回去好好读读,仔细想想,我不会舍你,你记住了。”

    这一长串的话,闻人罄没有漏听半字,心里五味杂陈,默然地看着君然手里拿着的那几本手札,一时间,竟觉得眼前这人,即可恨又可怜。

    君然见她不动,手又向前伸了伸。

    这般,闻人罄只得顺势接了过去,册子捧在手里,心有些发沉。

    “好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宫里见父皇,今日恐怕不能送你出府,清杨和溪梧我让她们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你记住她们以后就是你的人,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指使她们做,无论发和什么,记得要照顾好自己,让我放心。”

    ……

    出了院子,闻人罄捧着手札,没让丫头相陪,独自回到了染枫苑,这一路不是没有好奇,犹豫了好几次想偷着翻看,但还是忍下了。

    此刻,商子兮正倚在窗前静静等待,见那人进了院子,唇角扬了扬,转身去迎,等她进门,尚不及开口,目光落在了她手上那几册手札上,微微一怔。

    闻人罄冲得她笑了笑,“进去再说。”

    商子兮点头应了,跟着她回到内室,见闻人罄把手札放到了桌子上,开口问道:“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闻人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不自觉地瞄了一眼手札,“还不就是那一些话。”

    商子兮坐了下来,伸手取了其中一本,翻开,目光落在了那上头,当年亲手记下的点滴尽收于眼中,那字迹十分熟悉,记载的事却早已陌生,指尖在黑字上划过,抬头:“怎不继续说?”

    瞧她专注于手札,闻人罄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自在,暗吸了口气,压下悄悄滋生而出的郁结,把君然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这个给你。”听完后,商子兮面上透出几分不以为然。

    看到她毫不在意的模样,闻人罄心里头总算是舒服了些,“这些你打算怎么处置?”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了点点试探。

    商子兮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看,嘴角微微一牵:“这些,你就不想看看?”

    胃里瞬间冒出了酸气,闻人罄斜眼扫了扫手札,“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去的事。”声音很是平静,但硬棒棒的语气泄了她小小心思。

    “你既然晓得都是过去的事,又在意什么。”商子兮特意咬重了过去两字,睐了她一眼,这才把手上的册子放了回去。

    心思被捅破,闻人罄耳根子有些发烫,再看眼前这人的表情,心口发虚,一时又放不下面子,强装作无事一般,抽出了一册,口不对心说道:“我可没那么小气,看就看也没什么。”说完,把册子从中间翻开,低头就看,三两行字落入眼中,这一瞧竟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对比了一下上头写的日期,眸心一亮:“幸好看了,子兮,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说着脸上透出了些许兴奋:“是大后天,你也不主动和我说,还好发现得早,这下正好,到时候我们出了府,也算是双喜,得好好给你庆祝一下。”

    商子兮听完却是一愣,凑过去看,那一页记录的正是她十二岁时,君然命人为她做面庆生,并赏了花簪的事,其实,除了入宫的头一年外,之后每逢那一日,君然总会变着法子送她东西,只是……“我的生日并不在冬季。”

    “啊?”听到这话,闻人罄满是不解,“可这上面明明写的……”

    “那日不是我的生辰,”商子兮把册子从她手中抽了过来,合上放到一旁:“我和你说过,我是被牙人转卖,替人入宫的,君然从官册上得知的日子,自然不是我的生辰。”说到此处,不禁有些感慨。

    闻人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答案,不免有些意外,又有些犹疑:“君然她不晓得?你……也没告诉她?”

    商子兮点了点头,君然执着于皇权,爱情远敌不过至高之位的诱惑,她是真正的君家人,而时的自己早早就看透了这点,只是自欺不愿承认,但,也是因此,她无法全然的信任君然,即便那时她可以为之付出生命,却仍保留了那个秘密独留于心中,她与君然有此结局,其实早早便已注定。

    “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你告诉我,你的生辰是哪一日?”不想这人再去回忆那些过往,闻人罄见她神色有变,忙岔开了话由。

    “四月初九。”顺了她的意,对于眼前这人,商子兮丝毫不想隐瞒。

    “四月初九?”闻人罄面上透出了几分古怪,“你确定?”

    “那是当然。”商子兮自信得很,有些东西,再久,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子兮,我和你,或许真是天注定的缘分了。”不可思议中带着些许兴奋,“我也是四月初九生的,咱们俩的生辰竟然是同一天,太好了,以后可以一起庆祝。”

    商子兮一怔,睁大眼瞪着她,突然噗嗤笑出来:“看来,那真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