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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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获得洲际赛参赛资格，TS的四位夕阳红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林锡自己反省了不到半天，发现没有任何卵用，也抛弃了那点儿不甘，回到基地的第二天就重新投入训练，为下个月的亚邀赛预选赛做准备。
“我觉得小林子来得太及时了。”刚英趴在林锡的椅背上，看他忙着单排上分，“如果秋季赛不打轮换，我怕不是要累死在比赛台上。”
齐月半不屑道：“屁，你才上几次？我可是比你多上了近一倍！”
“我……”刚英语塞，拉住钱多多问，“经理，你给个专业的建议，我们要不要开始经营二队？我去二队当个队长！”
“怎么就你了？我呢？我不够格吗？”齐月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凑的热闹。
钱多多：“……”
您真是志向远大。
一线战队的二队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一些国内的小比赛和商业赛都是他们在打，也是一队最有力的后备军。虽然不少一线选手力不从心时大多会选择退役，或者留在队里作为教练和顾问，但也有极少数的选手会选择退居二队，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支撑战队继续向前。
钱多多忽然觉得，按这群人的性格，哪怕TS明天开个二队需要老队员带，齐月半和刚英说不定会为了去偷懒、啊呸、带新人，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郝时趿着拖鞋从他们身后路过，头也不抬地问：“今天训练结束了？”
齐月半和刚英停止争吵，蹿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剩下的训练。
由于年龄缘故，郝时已经最大限度地放宽了对他们训练时间的要求，甚至没有规定上机时间，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在教练眼皮底下偷懒。
要偷懒至少也得等教练下楼了再说。
林锡对喧闹声不为所动，飞快缩回掩体打药，跟对面的人绕了两圈，找到机会一通扫射拿下人头。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郝时对林锡这种积极进取的态度很满意。
失败已经是过去，比起一次失利，接下来的比赛才是更重要的。
然而下一秒，郝时就知道他想错了——苏明赫刚走进训练室的门，林锡立马摘了耳机，殷勤地打招呼：“队长，早啊！”
还侧过身，注意着不挡住自己的电脑屏幕，确保金灿灿的“吃鸡”俩字能被苏明赫看到。感情这家伙不是听不见周围人说话，是听不见苏明赫以外的人的动静。
郝时仿佛看到了个考一百分跑去找家长要奖励的小屁孩。
苏明赫昨天晚上在和钱多多讨论贴到G市火车站的寻人启事，睡得有些晚，快中午了才起来。他看了眼表，再看一眼林锡，无声地质问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早你妹啊早？
拍马屁十级选手林锡对他关爱智障的目光视而不见，“队长起床的时间才算早上，看到队长的那一刻，才能算一天的开始。”
过了，过分了啊！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目光。
苏明赫别过脸，拨了下耳边的头发遮住发热的耳根，随口应付一声“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钱多多的眼神闪了闪，明显感觉秋季赛出去一趟，回来之后苏明赫对林锡的态度好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似乎看到了胜（复）利（合）的曙光。
他掌控官博的手蠢蠢欲动，很想拍个照片帮他俩营业营业，可看看下面蹦跶的黑子们，钱多多还是放弃了在这个时候作死。
炒CP这事有利有弊，虽然能吸引更多粉丝，成绩好了黑子也要酸唧唧地刷两句“谁知道不搞这些他们能不能打得更好”，一旦成绩不好，这群蛆虫能喷的可就多了。
钱多多对眼前的情况心知肚明，稍微收敛了营销CP的势头，从郝时对林锡的个人评价和比赛分析里截取一段，组织人手写稿子，为奋斗在前线的林锡个人粉送刀。
“我终于体会到了养成游戏的快落。”钱多多感慨道，眼角余光悄悄飘向苏明赫，“不过我更想体验一把月老的乐趣。”
不仅牵红线，还能大肆推广自己嗑的CP，这才是人生巅峰。
常规赛第一天，队内语音一拿到手，钱多多就有了营销CP的想法。可手握最大石锤，却不能把铁锤放出去锤烂苏明赫和林锡的柜门，钱多多顿时感觉自己成了个怀揣五百万却花不出去的乞丐。
这会儿评论区和超话的战况并不乐观，TS粉丝太佛，撕逼是撕不起来，倒是有不少被林锡的技术吸引的新粉不客气地跟喷子互相问候爹娘，为TS官博评论区撑起一片天，宛如一队气势汹汹的斗鱼闯进了乌龟群。
而其他懒洋洋趴着的乌龟非但不帮忙，还在旁边“哈哈哈哈”。
【哇！好爽啊！】
【芜湖，TS全员佛系的金身终于告破了吗？】
【不管是粉丝还是选手，我踏马这辈子就没想到TS还能拿人头！】
【纠正楼上，喷子的头不是人头，是猪头。】
【常闻阁下出书多，而今书社无新书。众人抱柴取火至，只为求得先生书。】
【在？何辱猪？】
有林粉百忙之中回复：【草，我们在和猪战斗，你们能不能给力点儿！还是不是友军了！至少别添乱啊！】
其他四人的粉丝很捧场地给他刷了十几排加油。
【有能耐这辈子你们别吃猪肉！我们是猪你们就是猪狗不如！】
【妈的一群智障，可算是见识到物种多样性了！TS和TS粉丝怕不是猪衍生的变种，不然怎么打这么菜呢？】
【真就脑子前门上车后门下车，和直肠一个通道呗？】
【哈哈哈哈哈猪蹄就两个指头，打能不菜吗？体谅体谅！】
【连猪都比不过的你们算啥？】
【你们不用吃素这辈子就够菜了，起码猪的饲料里还有素食呢！】
【等下，别被他们带偏了！】
喷子们被友军提醒后，不由茫然一秒。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他们又被TS粉带偏了呢？
阴谋，这一定是TS官方下场、引导粉丝的阴谋！
操作官方账号的钱多多打了个喷嚏，总感觉自己头顶似乎顶了什么很沉重的东西。
能让男人感到承不起重量的，不是黑锅就是绿帽。
钱多多刷着微博，心中一片苍凉，没想到林锡刚开始吸粉，他的粉丝就开始有和大群体分裂的迹象。粉随正主，这句话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无奈的是，TS常规赛着实风头太盛，加之一些喷子的仇富心里，这一波嘲讽来势汹汹。经过公关的评估，钱多多惊讶地发现，林锡这一波吸引的火力居然成为TS建队有史以来、仅次于苏明赫在世界赛预选赛时受到的攻击。
“也许这就是顶级MT吧。”齐月半评价。
“顶级算不上。”苏明赫说了句公道话，语气幸灾乐祸，“头牌还得说是周正，拉仇恨这方面谁也比不过他。”
由于EG几次没能在赛场上团灭TS，很正常的场面硬是被放大、抠出来十来条“不该出现的失误”，造谣EG战队收了TS的钱，在赛场上放水。
无辜被拖下水的周正气抖冷，很勇猛地发了条微博——
EG-SweetV
20XX-10-2511:42来自IPhone12
麻了个把子，你爸爸我不缺TS给的那点儿钱，也不用担心我的存款余额，毕竟你们这些便宜儿子没有财产继承权。[微笑][微笑][微笑]
——光看这份气势，谁能想到他在赛场上是个热爱日地的伏地魔？
钱多多似乎明白了苏明赫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黑粉的愤怒之上的心态是受谁影响了。
周正一下水，局面顿时更混乱了。EG经理拎着周正的耳朵骂他搅屎棍子，TS经理喜笑颜开转发他的微博，并配文：【不愧是一统喷湖的男人[强]周队牛逼！】
苏明赫往下刷了几条，除了喷周正的、回喷周正黑粉的，大多数是喷子和所谓的“电竞评论员”在不客气地评价“林锡团队配合稀烂、宛如狗屎，这样的队伍能保级成功就离谱，我们不信没有内幕”。
谁叫你TS有钱？反正有钱怎么都是不对。
【说不定每次PCL的名额都是买来的呢！】
【新队直接从次级联赛杀进全国联赛，然后一直没掉级？就他们那实力？有人信吗？】
【人体描边和平大使、肉盾专业十级博士生、觉得自己长得黑对手就看不见他的黑皮，再加个自闭症的哑巴，就这？真有人相信这群土豪的名额是自己打下来的？不会吧不会吧？】
【他们肯定花钱了！】
大部分黑粉都秉持这样的想法，再进一步就是——【情侣名这么明显了，新来的是走后门吧？就这还不卖出去，怕不是走的他们队长的后门。】
……如果每个煞笔都会发光，微博早晚成星光大道。
喷子不管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疯狗还是疯牛，很快找到了嘲讽新思路。怎料TS粉丝对这种八卦喜闻乐见，他们还没喷上几句，超话里已经飘满了有颜色的CP段子，甚至有人悄悄留下了快乐老家的链接。
被骂了一整个夏天，苏明赫的抗压能力突飞猛进，甚至在骂声中完成了夏季赛保级，心理素质更上一层楼。他从齐月半桌子上勾过来半包奥利奥，就着评论区到处飞妈的战场啃了几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郝时从苏明赫背后走过去，斜眼看他，问：“昨天是不是你睡得最晚？我说过很多次了，非比赛期间，最好十二点前睡觉吧？”
“我有点儿事。”苏明赫说，“关于我们队里能不能把人留住。”
郝时不怎么在意寻人启事的事，苏明赫也不打算解释太多，反正让他知道这事跟林锡能不能留在TS有关就行。
他打着哈欠保证道：“我发誓再也不熬夜，如果再熬夜我就再发誓。”
郝时：“……”
这人没救了。
“其实是我们跟不上他的节奏。”苏明赫忽然说了句人话。秋季赛这样大型的正规比赛，让他对TS的新阵容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林锡的团队配合确实是个短板，但如果是更强大的团队，就不需要他放慢自己的节奏来迎合队伍。”
所谓团队，应该是每一个人都去照顾其他人，互相成就，而不是牺牲一个人成全队伍。
郝时冷哼一声，“那你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
“先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郝时说，“挺大个人了，别一天天没心没肺的。你现在能只打游戏、不考虑其他事，难不成再过个五年十年，你还能不考虑？”
苏明赫沉默。
到底想要什么，这哪是一两天能想好的？
他摇摇头，比地球还大的心脏决定先放弃这个短时间内得不出答案的问题，转而开了直播，打算象征性地完成一下直播时长。
直播间也不让人省心，苏明赫看着满屏幕飞快滚过的嘲讽、八卦和有颜色的段子，浑不在意地活动一下手腕。
“Sn，过来双排。”
【啊啊啊啊我可以！我老公和他老公终于要一起营业了吗？】
【别的不说，就冲之前秋季赛这俩人的默契，我就站定这对了！还有常规赛最后一天，Sn盯着拿苏队人头的那个外援一通狠揍，简直帅爆了好吗！】
【我明哥打哈欠也这么好看！呜呜呜我没了！】
【啊这，明哥好像睡眠不足啊，是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指路围脖@明右激推bot，博主转发的那篇新人x队长□□太香了、太香了，我一滴都没有了！】
【够了啊你们，连Sn的脸长啥样都不知道，这就嗑得下去？】
【脸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我gay蜜说光看身材，就知道Sn肯定是粗♂长的类型。】
【呵呵哒，团队磨合这个狗德行还不把他卖了，这怕不是个走后门的吧？】
【肯定的啊！你看那个情侣名，多明显！】
【走后门？走谁的后门？我明哥的？】
【可以可以，支持Sn走明哥后门！】
【支持+1！】
【支持+2！】
【支持+身份证号！】
钱多多刚在官博分享过苏明赫的直播间链接做宣传，听到这话，顿时一口可乐喷到了手机屏幕上。
也不知道是被满屏幕的有色段子刺激的，还是被苏明赫开麦放到直播间里的这句话吓的。
可怜的钱经理：“……我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今天中午苏明赫要开播混时长，却不知道他会带上林锡一起。
我都没撺掇你们一起直播、然后我直播看你们直播顺便营业一波CP，为什么你就这么自觉呢？
没能获得洲际赛参赛资格，TS的四位夕阳红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林锡自己反省了不到半天，发现没有任何卵用，也抛弃了那点儿不甘，回到基地的第二天就重新投入训练，为下个月的亚邀赛预选赛做准备。
“我觉得小林子来得太及时了。”刚英趴在林锡的椅背上，看他忙着单排上分，“如果秋季赛不打轮换，我怕不是要累死在比赛台上。”
齐月半不屑道：“屁，你才上几次？我可是比你多上了近一倍！”
“我……”刚英语塞，拉住钱多多问，“经理，你给个专业的建议，我们要不要开始经营二队？我去二队当个队长！”
“怎么就你了？我呢？我不够格吗？”齐月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凑的热闹。
钱多多：“……”
您真是志向远大。
一线战队的二队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一些国内的小比赛和商业赛都是他们在打，也是一队最有力的后备军。虽然不少一线选手力不从心时大多会选择退役，或者留在队里作为教练和顾问，但也有极少数的选手会选择退居二队，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支撑战队继续向前。
钱多多忽然觉得，按这群人的性格，哪怕TS明天开个二队需要老队员带，齐月半和刚英说不定会为了去偷懒、啊呸、带新人，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郝时趿着拖鞋从他们身后路过，头也不抬地问：“今天训练结束了？”
齐月半和刚英停止争吵，蹿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剩下的训练。
由于年龄缘故，郝时已经最大限度地放宽了对他们训练时间的要求，甚至没有规定上机时间，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在教练眼皮底下偷懒。
要偷懒至少也得等教练下楼了再说。
林锡对喧闹声不为所动，飞快缩回掩体打药，跟对面的人绕了两圈，找到机会一通扫射拿下人头。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郝时对林锡这种积极进取的态度很满意。
失败已经是过去，比起一次失利，接下来的比赛才是更重要的。
然而下一秒，郝时就知道他想错了——苏明赫刚走进训练室的门，林锡立马摘了耳机，殷勤地打招呼：“队长，早啊！”
还侧过身，注意着不挡住自己的电脑屏幕，确保金灿灿的“吃鸡”俩字能被苏明赫看到。感情这家伙不是听不见周围人说话，是听不见苏明赫以外的人的动静。
郝时仿佛看到了个考一百分跑去找家长要奖励的小屁孩。
苏明赫昨天晚上在和钱多多讨论贴到G市火车站的寻人启事，睡得有些晚，快中午了才起来。他看了眼表，再看一眼林锡，无声地质问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早你妹啊早？
拍马屁十级选手林锡对他关爱智障的目光视而不见，“队长起床的时间才算早上，看到队长的那一刻，才能算一天的开始。”
过了，过分了啊！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目光。
苏明赫别过脸，拨了下耳边的头发遮住发热的耳根，随口应付一声“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钱多多的眼神闪了闪，明显感觉秋季赛出去一趟，回来之后苏明赫对林锡的态度好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似乎看到了胜（复）利（合）的曙光。
他掌控官博的手蠢蠢欲动，很想拍个照片帮他俩营业营业，可看看下面蹦跶的黑子们，钱多多还是放弃了在这个时候作死。
炒CP这事有利有弊，虽然能吸引更多粉丝，成绩好了黑子也要酸唧唧地刷两句“谁知道不搞这些他们能不能打得更好”，一旦成绩不好，这群蛆虫能喷的可就多了。
钱多多对眼前的情况心知肚明，稍微收敛了营销CP的势头，从郝时对林锡的个人评价和比赛分析里截取一段，组织人手写稿子，为奋斗在前线的林锡个人粉送刀。
“我终于体会到了养成游戏的快落。”钱多多感慨道，眼角余光悄悄飘向苏明赫，“不过我更想体验一把月老的乐趣。”
不仅牵红线，还能大肆推广自己嗑的CP，这才是人生巅峰。
常规赛第一天，队内语音一拿到手，钱多多就有了营销CP的想法。可手握最大石锤，却不能把铁锤放出去锤烂苏明赫和林锡的柜门，钱多多顿时感觉自己成了个怀揣五百万却花不出去的乞丐。
这会儿评论区和超话的战况并不乐观，TS粉丝太佛，撕逼是撕不起来，倒是有不少被林锡的技术吸引的新粉不客气地跟喷子互相问候爹娘，为TS官博评论区撑起一片天，宛如一队气势汹汹的斗鱼闯进了乌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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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爽啊！】
【芜湖，TS全员佛系的金身终于告破了吗？】
【不管是粉丝还是选手，我踏马这辈子就没想到TS还能拿人头！】
【纠正楼上，喷子的头不是人头，是猪头。】
【常闻阁下出书多，而今书社无新书。众人抱柴取火至，只为求得先生书。】
【在？何辱猪？】
有林粉百忙之中回复：【草，我们在和猪战斗，你们能不能给力点儿！还是不是友军了！至少别添乱啊！】
其他四人的粉丝很捧场地给他刷了十几排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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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一群智障，可算是见识到物种多样性了！TS和TS粉丝怕不是猪衍生的变种，不然怎么打这么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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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猪蹄就两个指头，打能不菜吗？体谅体谅！】
【连猪都比不过的你们算啥？】
【你们不用吃素这辈子就够菜了，起码猪的饲料里还有素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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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他们又被TS粉带偏了呢？
阴谋，这一定是TS官方下场、引导粉丝的阴谋！
操作官方账号的钱多多打了个喷嚏，总感觉自己头顶似乎顶了什么很沉重的东西。
能让男人感到承不起重量的，不是黑锅就是绿帽。
钱多多刷着微博，心中一片苍凉，没想到林锡刚开始吸粉，他的粉丝就开始有和大群体分裂的迹象。粉随正主，这句话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无奈的是，TS常规赛着实风头太盛，加之一些喷子的仇富心里，这一波嘲讽来势汹汹。经过公关的评估，钱多多惊讶地发现，林锡这一波吸引的火力居然成为TS建队有史以来、仅次于苏明赫在世界赛预选赛时受到的攻击。
“也许这就是顶级MT吧。”齐月半评价。
“顶级算不上。”苏明赫说了句公道话，语气幸灾乐祸，“头牌还得说是周正，拉仇恨这方面谁也比不过他。”
由于EG几次没能在赛场上团灭TS，很正常的场面硬是被放大、抠出来十来条“不该出现的失误”，造谣EG战队收了TS的钱，在赛场上放水。
无辜被拖下水的周正气抖冷，很勇猛地发了条微博——
EG-SweetV
20XX-10-2511:42来自IPhone12
麻了个把子，你爸爸我不缺TS给的那点儿钱，也不用担心我的存款余额，毕竟你们这些便宜儿子没有财产继承权。[微笑][微笑][微笑]
——光看这份气势，谁能想到他在赛场上是个热爱日地的伏地魔？
钱多多似乎明白了苏明赫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黑粉的愤怒之上的心态是受谁影响了。
周正一下水，局面顿时更混乱了。EG经理拎着周正的耳朵骂他搅屎棍子，TS经理喜笑颜开转发他的微博，并配文：【不愧是一统喷湖的男人[强]周队牛逼！】
苏明赫往下刷了几条，除了喷周正的、回喷周正黑粉的，大多数是喷子和所谓的“电竞评论员”在不客气地评价“林锡团队配合稀烂、宛如狗屎，这样的队伍能保级成功就离谱，我们不信没有内幕”。
谁叫你TS有钱？反正有钱怎么都是不对。
【说不定每次PCL的名额都是买来的呢！】
【新队直接从次级联赛杀进全国联赛，然后一直没掉级？就他们那实力？有人信吗？】
【人体描边和平大使、肉盾专业十级博士生、觉得自己长得黑对手就看不见他的黑皮，再加个自闭症的哑巴，就这？真有人相信这群土豪的名额是自己打下来的？不会吧不会吧？】
【他们肯定花钱了！】
大部分黑粉都秉持这样的想法，再进一步就是——【情侣名这么明显了，新来的是走后门吧？就这还不卖出去，怕不是走的他们队长的后门。】
……如果每个煞笔都会发光，微博早晚成星光大道。
喷子不管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疯狗还是疯牛，很快找到了嘲讽新思路。怎料TS粉丝对这种八卦喜闻乐见，他们还没喷上几句，超话里已经飘满了有颜色的CP段子，甚至有人悄悄留下了快乐老家的链接。
被骂了一整个夏天，苏明赫的抗压能力突飞猛进，甚至在骂声中完成了夏季赛保级，心理素质更上一层楼。他从齐月半桌子上勾过来半包奥利奥，就着评论区到处飞妈的战场啃了几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郝时从苏明赫背后走过去，斜眼看他，问：“昨天是不是你睡得最晚？我说过很多次了，非比赛期间，最好十二点前睡觉吧？”
“我有点儿事。”苏明赫说，“关于我们队里能不能把人留住。”
郝时不怎么在意寻人启事的事，苏明赫也不打算解释太多，反正让他知道这事跟林锡能不能留在TS有关就行。
他打着哈欠保证道：“我发誓再也不熬夜，如果再熬夜我就再发誓。”
郝时：“……”
这人没救了。
“其实是我们跟不上他的节奏。”苏明赫忽然说了句人话。秋季赛这样大型的正规比赛，让他对TS的新阵容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林锡的团队配合确实是个短板，但如果是更强大的团队，就不需要他放慢自己的节奏来迎合队伍。”
所谓团队，应该是每一个人都去照顾其他人，互相成就，而不是牺牲一个人成全队伍。
郝时冷哼一声，“那你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
“先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郝时说，“挺大个人了，别一天天没心没肺的。你现在能只打游戏、不考虑其他事，难不成再过个五年十年，你还能不考虑？”
苏明赫沉默。
到底想要什么，这哪是一两天能想好的？
他摇摇头，比地球还大的心脏决定先放弃这个短时间内得不出答案的问题，转而开了直播，打算象征性地完成一下直播时长。
直播间也不让人省心，苏明赫看着满屏幕飞快滚过的嘲讽、八卦和有颜色的段子，浑不在意地活动一下手腕。
“Sn，过来双排。”
【啊啊啊啊我可以！我老公和他老公终于要一起营业了吗？】
【别的不说，就冲之前秋季赛这俩人的默契，我就站定这对了！还有常规赛最后一天，Sn盯着拿苏队人头的那个外援一通狠揍，简直帅爆了好吗！】
【我明哥打哈欠也这么好看！呜呜呜我没了！】
【啊这，明哥好像睡眠不足啊，是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指路围脖@明右激推bot，博主转发的那篇新人x队长□□太香了、太香了，我一滴都没有了！】
【够了啊你们，连Sn的脸长啥样都不知道，这就嗑得下去？】
【脸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我gay蜜说光看身材，就知道Sn肯定是粗♂长的类型。】
【呵呵哒，团队磨合这个狗德行还不把他卖了，这怕不是个走后门的吧？】
【肯定的啊！你看那个情侣名，多明显！】
【走后门？走谁的后门？我明哥的？】
【可以可以，支持Sn走明哥后门！】
【支持+1！】
【支持+2！】
【支持+身份证号！】
钱多多刚在官博分享过苏明赫的直播间链接做宣传，听到这话，顿时一口可乐喷到了手机屏幕上。
也不知道是被满屏幕的有色段子刺激的，还是被苏明赫开麦放到直播间里的这句话吓的。
可怜的钱经理：“……我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今天中午苏明赫要开播混时长，却不知道他会带上林锡一起。
我都没撺掇你们一起直播、然后我直播看你们直播顺便营业一波CP，为什么你就这么自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