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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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摘了玫瑰花，就别怪自己手被刺扎。
林锡满面春风，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作案工具在当事人的描述中被切片红烩。他晃晃悠悠地跟在苏明赫身后,手里端着两个托盘,视线从上到下把苏明赫的背影打量一圈又一圈。
苏明赫是偏瘦的体型，腰很细,在衣服的掩盖下看不出来,但林锡知道他两只手掐着就能把苏明赫整个人都抱起来。
将“穿衣服版”和“裸/体版”在脑子里做了个对比，林锡认为苏队长不穿紧身衣，是全世界的损失。
苏明赫是真的如芒在背,他半侧过身想叫林锡滚前面去,余光瞥见有人靠过来,连忙后退一大步，躲过一个端着咖啡、直直往他怀里撞的姑娘。
他上午在床上趴了四五个小时，坚持自己爬起来吃午饭,这会儿逞强的报应就来了——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牵扯到不太舒爽的部位，苏明赫整个人的动作都僵住了,腿脚一软就要倒地,赶紧扶住旁边的桌子。
一个男的刚巧路过,嘀咕道：“哟,挺专业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姑娘看上去很热情,好像迫不及待想被人碰瓷一样,“你身体不舒服吗？我扶你坐下吧！需要去医院吗？”
……如果每个碰瓷专业户的目标都这么热情,他们怕不是做梦都能笑醒再笑死。
林锡顺手把左手的托盘放到桌子上,不动声色地隔开姑娘伸手搀扶的动作,抢先扶住苏明赫的腰，很自然地把人按到自己怀里。
他迅速瞄了一眼姑娘手里的杯子，黑咖啡、不易清洗、没有热气，八成的可能是用来搭讪的——假装撞到人、把咖啡往对方身上一泼，然后可以以“洗衣服”或“赔偿”等理由顺理成章留下联系方式、顺便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一起去买衣服、或者漂亮女孩送回自己亲手洗干净的衣服，肯定是比请帅哥去医院处理烫伤成功率更大的约会方式。
眼看苏明赫的注意要分给那个两眼绿光的妹子，林锡忽然捏了捏他的腰，抱怨似地说：“哥，你太缺乏锻炼了。”
苏明赫脸上写满了问号，瞬间把端着咖啡疑似来搭讪的姑娘忘到脑后。
你特么说谁缺乏锻炼？
明明是你自己锻炼过头了！你是不是还天天用鸟举哑铃啊？！
林锡没接收到苏队长蛮不讲理的脑电波，因为那位姑娘不甘心被放置，再次凑了过来。
姑娘：“对不起对不起，你没……”
林锡：“没事没事，姑娘不关你事，不用你赔什么——哎哎哎咖啡端稳了！”
姑娘：“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我撞到你了……”
林锡：“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昨天晚上把他弄伤了，不关你事，别怕。”
姑娘：“原来是你，太久没见过，一眼都没……”
林锡：“嗯你说什么？风太大我们没听见！”
姑娘：“？？？”
我好像不是在和你说话？
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面对林锡那张混混头子的脸和无比真诚的眼神，姑娘又迷惑了。
林锡忽略了苏明赫用力掐自己胳膊的手，继续说：“我媳妇身体不好，不是故意要碰瓷啊，你快去忙你的吧。妹子也是，你下次走路注意一下，万一撞到老年人就危险了。”
姑娘：“……”
哦，懂了。
她端着那杯“搭讪专用”冷咖啡，带着三观尽碎的表情，失魂落魄地走了。
林锡赶走了敌人，成功捍卫领土和主权。然而他的“领土”不高兴了，还是不好哄的那种。
两人转了一圈取餐，回到TS的圆桌旁坐下，林锡觉得自己还挺委屈，“我说你缺乏锻炼说错了吗？昨天晚上累得连澡都不想洗的人是谁啊？”
“没错。”郝时冷声附和，“一晚上就虚成这样，就是懒的！再不锻炼身体，等四五十岁了，什么骨质疏松都找上门了！”
苏明赫明知道教练说的是比赛，可思想不过关，听到点儿暗示就主动联想真正掏空身体的运动。
他颇为心虚地避开视线，而林锡非但不心虚，居然还主动请缨，“我愿意监督队长锻炼身体。我觉得咱们基地的健身房，除了装修工人和保洁阿姨，就我最熟了。”
郝时点头认可，“有道理。”
苏明赫：“……”
敲里妈听见没？敲里妈！
郝时提议安排全员每天锻炼一小时，激起一片反对声，苏明赫分心想昨天晚上的放纵，被齐月半的哀鸣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滑到地上。
“哥？”林锡一秒回头，“我帮你拿个新的？还是你先用我的——齐哥别看，不是间接接吻，我还没用过呢……哎你别走啊！你今天走路又不方便！”
苏明赫脸上发热，丢给他一个珠圆玉润的“滚”字，走得头也不回。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走路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些，脊背僵硬，显然是勉强维持表面功夫。
“唉，太逞强了也不好，让服务员姐姐帮个忙就行了，非得自己去。”林锡坦坦荡荡地面对一桌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带着十分礼貌加二十分欠揍，“是的，没错，咱们战队最宝贵的资产已经被我据为己有了。”
住苏明赫隔壁的钱多多瞬间懂了——原来昨天晚上他听到的，并不是楼上楼下那位驴友在看深夜台，而是隔壁房间真人大型爱情动作片现场没有直播。
“林老师，您牛逼。”齐月半啪啪鼓掌，脸上的笑容逐渐猥琐。
他是个日常思想带颜色的小浑浊，没事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更别提这两位实打实滚一起了，第二天还反常地穿了高领打底衫。
什么叫欲盖弥彰？这就叫。
刚英则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管明哥叫‘哥’了？这是什么成年人之间的情趣吗？难道你是德国骨科爱好者？”
林锡：“床下叫哥哥，床上哥哥叫。”
所有人：“……”
哦吼。
齐月半再次掌声致意，目光落到林锡身后，真诚地说：“你活得真有勇气！”
林锡忽然背后一凉。
“想法真有创意。”苏明赫幽幽地说。
他握着新的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林锡身后，看起来像一只积怨已久的背后灵。
林锡额角渗出一滴冷汗，表情却十分坦然，泰然自若地起身，伸手为苏明赫拉开椅子，“您请。”
苏明赫冷哼一声，抬腿便坐。
后面某处不怎么疼，只是被/干了一整宿，隐隐发胀，让他坐下时忍不住皱眉。
林锡贴心地提醒他，“哥，坐下的时候慢一点。”
苏明赫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精彩得让围观群众看一眼，就能自行脑补出六十四集大型成人连续剧《晚间剧场》——带语音和动画的那种。
林锡一叫哥，苏明赫就神游回昨晚，不得不下了禁令，“没事闲的再叫一声‘哥’，明天钱多多就把你卖去Fly……”
钱多多心态平和地戴上黑脸面具，接口道：“让你和大猩猩睡一窝，每天跟猩猩们刚来刚去。”
“好的队长，我懂了。”林锡心说，意思就是床上随便叫呗。
苏明赫：“……你真的懂了吗？”
总觉得这家伙自己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他没有证据。
“快吃饭吧。”郝时说，“吃完了下午复盘。”
几人在郝时的催促下用餐，刚英右手筷子左手微博，忽然问：“哎，之前有个宣称自己是明哥圈外女友的小网红你们还记得吗？”
林锡眯起眼睛，夹起的一筷子炒面又放了回去，“谁？”
“带货买化妆品和衣服的那个。她刚在微博上梨花带雨地哭诉，说没想到明哥真的是个gay，下头一群人安慰，有个傻逼把话题引到骗婚gay上了……艹，我说这白莲戏鱼的场面怎么这么熟悉？这是经过学校BBS实验过的成功套路啊！”刚英举着手机，险些把屏幕怼到苏明赫脸上，“明哥你快看看，这是个老熟人啊！你认识的！”
苏明赫没看，先瞥了林锡一眼。
林锡似笑非笑地说：“不，不用在意我，我也挺好奇的。”
他拖着椅子往苏明赫的方向靠了靠，似乎想和他一起看刚英的手机，左手在桌布的掩盖下放到苏明赫的膝盖上，一点点上移。
苏明赫身体僵硬一瞬，他能感觉到林锡的手指准确地点出了每一个留下指印的位置，身体上感觉不疼不痒，但却有一阵奇异的感觉沿着脊椎攀上、缓缓传达到大脑。
由于角度问题，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让苏明赫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下偷情的隐秘的刺激。
刚英点开一张大图，林锡一眼发现这姑娘好眼熟。
“不就是刚才端个咖啡要碰瓷的吗？”林锡指着那张直播截图，笑眯眯地问苏明赫，“队长，你看这人，眼熟不？”
“不眼熟。”苏明赫冷笑一声，“你倒是记得清楚，说两句话的功夫，还能记住人家长什么样。”
“放心，她没你好看。”林锡的手摸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用力揉了两下。
苏明赫一个激灵，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临门一脚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能暂时哑火。
“明哥你太绝情了，你怎么能不眼熟？！”刚英充满激情和八卦地为听众们解说，“上次我没仔细看过那主播长啥样，刚才看她的自拍才发现这人真眼熟，特意找平台问了这个主播的签约姓名，确定这位就是大学时比我们大一届的校花，追明哥三年的那个。”
“三年啊——”林锡拖长声音，手指上下滑动，脸上却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甚至称赞起妹子的毅力，“真够执着的。”
苏明赫强压下一声喘息，艰难地说：“……哦，想起来了。”
那个让他在学校BBS上被男同胞连续四年攻击吐槽表白的罪魁祸首——不过由于第四年校花毕业，所以表白的男同学人数首次以二倍差距压倒了攻击加吐槽的总数。
“明明我也有钱，为什么她不选我呢？”刚英很受伤地说，“你们知道当年我们转学去N市的第二天，明哥是怎么处理从书桌里扫出来的一袋子情书吗？他居然给我们说留着晚上吃烧烤用！他要拿别人给他写的情书当燃料烧火！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人？这家伙能脱单真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我去过你们学校论坛。”林锡乐不可支，“队长被那群吊丝骂得是真的惨。”
苏明赫没好气地扒拉开他的咸猪手，“不就是没给她披外套吗？她大冷天把我叫出去，自己作死不穿外套，还想要求别人陪她感冒吗？”
周围一圈人很有默契，假装没看见队长从桌子下面拎出一只人爪子。
“有钱的和既好看又有钱的，人家肯定选第二个。”钱多多揭露了赤/裸/裸的真相，又着重强调，“这种事不少选手都遇到过，她爱说什么就让她说，别给热度，别注意她，不然没完没了。如果打上官博，由官博统一回复，你们个人微博别搭理她。”
苏明赫喜欢这种省事的解决方案，当即决定说什么都不能扣钱多多的年终奖。
刚英则执着于经理的上一句，“好看又有钱，那怎么没人找过小红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埋头苦吃的小红同学。
展鸿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茫然地抬头，左眼写着“关我屁事”右眼写着“我要吃饭”，嘴角还粘了一粒晶莹洁白的大米。
刚英和他对视片刻，有气无力地说：“哦，这个没有竞争力。”
齐月半怜爱地呼噜展鸿软萌的脑袋，“我们小红红不一样，他更能激起女生的母爱。”
展鸿翻了个白眼，左手拍开齐月半的爪子，右手举起筷子，秉着“自己做的不如别人做的，别人做的不如别人盘子里的”原则，悄悄夹走了齐月半盘子里最后一块叉烧。
几秒后，餐厅里响起了愤怒的咆哮。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摘了玫瑰花，就别怪自己手被刺扎。
林锡满面春风，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作案工具在当事人的描述中被切片红烩。他晃晃悠悠地跟在苏明赫身后,手里端着两个托盘,视线从上到下把苏明赫的背影打量一圈又一圈。
苏明赫是偏瘦的体型，腰很细,在衣服的掩盖下看不出来,但林锡知道他两只手掐着就能把苏明赫整个人都抱起来。
将“穿衣服版”和“裸/体版”在脑子里做了个对比，林锡认为苏队长不穿紧身衣，是全世界的损失。
苏明赫是真的如芒在背,他半侧过身想叫林锡滚前面去,余光瞥见有人靠过来,连忙后退一大步，躲过一个端着咖啡、直直往他怀里撞的姑娘。
他上午在床上趴了四五个小时，坚持自己爬起来吃午饭,这会儿逞强的报应就来了——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牵扯到不太舒爽的部位，苏明赫整个人的动作都僵住了,腿脚一软就要倒地,赶紧扶住旁边的桌子。
一个男的刚巧路过,嘀咕道：“哟,挺专业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姑娘看上去很热情,好像迫不及待想被人碰瓷一样,“你身体不舒服吗？我扶你坐下吧！需要去医院吗？”
……如果每个碰瓷专业户的目标都这么热情,他们怕不是做梦都能笑醒再笑死。
林锡顺手把左手的托盘放到桌子上,不动声色地隔开姑娘伸手搀扶的动作,抢先扶住苏明赫的腰，很自然地把人按到自己怀里。
他迅速瞄了一眼姑娘手里的杯子，黑咖啡、不易清洗、没有热气，八成的可能是用来搭讪的——假装撞到人、把咖啡往对方身上一泼，然后可以以“洗衣服”或“赔偿”等理由顺理成章留下联系方式、顺便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一起去买衣服、或者漂亮女孩送回自己亲手洗干净的衣服，肯定是比请帅哥去医院处理烫伤成功率更大的约会方式。
眼看苏明赫的注意要分给那个两眼绿光的妹子，林锡忽然捏了捏他的腰，抱怨似地说：“哥，你太缺乏锻炼了。”
苏明赫脸上写满了问号，瞬间把端着咖啡疑似来搭讪的姑娘忘到脑后。
你特么说谁缺乏锻炼？
明明是你自己锻炼过头了！你是不是还天天用鸟举哑铃啊？！
林锡没接收到苏队长蛮不讲理的脑电波，因为那位姑娘不甘心被放置，再次凑了过来。
姑娘：“对不起对不起，你没……”
林锡：“没事没事，姑娘不关你事，不用你赔什么——哎哎哎咖啡端稳了！”
姑娘：“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我撞到你了……”
林锡：“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昨天晚上把他弄伤了，不关你事，别怕。”
姑娘：“原来是你，太久没见过，一眼都没……”
林锡：“嗯你说什么？风太大我们没听见！”
姑娘：“？？？”
我好像不是在和你说话？
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面对林锡那张混混头子的脸和无比真诚的眼神，姑娘又迷惑了。
林锡忽略了苏明赫用力掐自己胳膊的手，继续说：“我媳妇身体不好，不是故意要碰瓷啊，你快去忙你的吧。妹子也是，你下次走路注意一下，万一撞到老年人就危险了。”
姑娘：“……”
哦，懂了。
她端着那杯“搭讪专用”冷咖啡，带着三观尽碎的表情，失魂落魄地走了。
林锡赶走了敌人，成功捍卫领土和主权。然而他的“领土”不高兴了，还是不好哄的那种。
两人转了一圈取餐，回到TS的圆桌旁坐下，林锡觉得自己还挺委屈，“我说你缺乏锻炼说错了吗？昨天晚上累得连澡都不想洗的人是谁啊？”
“没错。”郝时冷声附和，“一晚上就虚成这样，就是懒的！再不锻炼身体，等四五十岁了，什么骨质疏松都找上门了！”
苏明赫明知道教练说的是比赛，可思想不过关，听到点儿暗示就主动联想真正掏空身体的运动。
他颇为心虚地避开视线，而林锡非但不心虚，居然还主动请缨，“我愿意监督队长锻炼身体。我觉得咱们基地的健身房，除了装修工人和保洁阿姨，就我最熟了。”
郝时点头认可，“有道理。”
苏明赫：“……”
敲里妈听见没？敲里妈！
郝时提议安排全员每天锻炼一小时，激起一片反对声，苏明赫分心想昨天晚上的放纵，被齐月半的哀鸣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滑到地上。
“哥？”林锡一秒回头，“我帮你拿个新的？还是你先用我的——齐哥别看，不是间接接吻，我还没用过呢……哎你别走啊！你今天走路又不方便！”
苏明赫脸上发热，丢给他一个珠圆玉润的“滚”字，走得头也不回。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走路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些，脊背僵硬，显然是勉强维持表面功夫。
“唉，太逞强了也不好，让服务员姐姐帮个忙就行了，非得自己去。”林锡坦坦荡荡地面对一桌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带着十分礼貌加二十分欠揍，“是的，没错，咱们战队最宝贵的资产已经被我据为己有了。”
住苏明赫隔壁的钱多多瞬间懂了——原来昨天晚上他听到的，并不是楼上楼下那位驴友在看深夜台，而是隔壁房间真人大型爱情动作片现场没有直播。
“林老师，您牛逼。”齐月半啪啪鼓掌，脸上的笑容逐渐猥琐。
他是个日常思想带颜色的小浑浊，没事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更别提这两位实打实滚一起了，第二天还反常地穿了高领打底衫。
什么叫欲盖弥彰？这就叫。
刚英则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管明哥叫‘哥’了？这是什么成年人之间的情趣吗？难道你是德国骨科爱好者？”
林锡：“床下叫哥哥，床上哥哥叫。”
所有人：“……”
哦吼。
齐月半再次掌声致意，目光落到林锡身后，真诚地说：“你活得真有勇气！”
林锡忽然背后一凉。
“想法真有创意。”苏明赫幽幽地说。
他握着新的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林锡身后，看起来像一只积怨已久的背后灵。
林锡额角渗出一滴冷汗，表情却十分坦然，泰然自若地起身，伸手为苏明赫拉开椅子，“您请。”
苏明赫冷哼一声，抬腿便坐。
后面某处不怎么疼，只是被/干了一整宿，隐隐发胀，让他坐下时忍不住皱眉。
林锡贴心地提醒他，“哥，坐下的时候慢一点。”
苏明赫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精彩得让围观群众看一眼，就能自行脑补出六十四集大型成人连续剧《晚间剧场》——带语音和动画的那种。
林锡一叫哥，苏明赫就神游回昨晚，不得不下了禁令，“没事闲的再叫一声‘哥’，明天钱多多就把你卖去Fly……”
钱多多心态平和地戴上黑脸面具，接口道：“让你和大猩猩睡一窝，每天跟猩猩们刚来刚去。”
“好的队长，我懂了。”林锡心说，意思就是床上随便叫呗。
苏明赫：“……你真的懂了吗？”
总觉得这家伙自己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他没有证据。
“快吃饭吧。”郝时说，“吃完了下午复盘。”
几人在郝时的催促下用餐，刚英右手筷子左手微博，忽然问：“哎，之前有个宣称自己是明哥圈外女友的小网红你们还记得吗？”
林锡眯起眼睛，夹起的一筷子炒面又放了回去，“谁？”
“带货买化妆品和衣服的那个。她刚在微博上梨花带雨地哭诉，说没想到明哥真的是个gay，下头一群人安慰，有个傻逼把话题引到骗婚gay上了……艹，我说这白莲戏鱼的场面怎么这么熟悉？这是经过学校BBS实验过的成功套路啊！”刚英举着手机，险些把屏幕怼到苏明赫脸上，“明哥你快看看，这是个老熟人啊！你认识的！”
苏明赫没看，先瞥了林锡一眼。
林锡似笑非笑地说：“不，不用在意我，我也挺好奇的。”
他拖着椅子往苏明赫的方向靠了靠，似乎想和他一起看刚英的手机，左手在桌布的掩盖下放到苏明赫的膝盖上，一点点上移。
苏明赫身体僵硬一瞬，他能感觉到林锡的手指准确地点出了每一个留下指印的位置，身体上感觉不疼不痒，但却有一阵奇异的感觉沿着脊椎攀上、缓缓传达到大脑。
由于角度问题，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让苏明赫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下偷情的隐秘的刺激。
刚英点开一张大图，林锡一眼发现这姑娘好眼熟。
“不就是刚才端个咖啡要碰瓷的吗？”林锡指着那张直播截图，笑眯眯地问苏明赫，“队长，你看这人，眼熟不？”
“不眼熟。”苏明赫冷笑一声，“你倒是记得清楚，说两句话的功夫，还能记住人家长什么样。”
“放心，她没你好看。”林锡的手摸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用力揉了两下。
苏明赫一个激灵，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临门一脚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能暂时哑火。
“明哥你太绝情了，你怎么能不眼熟？！”刚英充满激情和八卦地为听众们解说，“上次我没仔细看过那主播长啥样，刚才看她的自拍才发现这人真眼熟，特意找平台问了这个主播的签约姓名，确定这位就是大学时比我们大一届的校花，追明哥三年的那个。”
“三年啊——”林锡拖长声音，手指上下滑动，脸上却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甚至称赞起妹子的毅力，“真够执着的。”
苏明赫强压下一声喘息，艰难地说：“……哦，想起来了。”
那个让他在学校BBS上被男同胞连续四年攻击吐槽表白的罪魁祸首——不过由于第四年校花毕业，所以表白的男同学人数首次以二倍差距压倒了攻击加吐槽的总数。
“明明我也有钱，为什么她不选我呢？”刚英很受伤地说，“你们知道当年我们转学去N市的第二天，明哥是怎么处理从书桌里扫出来的一袋子情书吗？他居然给我们说留着晚上吃烧烤用！他要拿别人给他写的情书当燃料烧火！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人？这家伙能脱单真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我去过你们学校论坛。”林锡乐不可支，“队长被那群吊丝骂得是真的惨。”
苏明赫没好气地扒拉开他的咸猪手，“不就是没给她披外套吗？她大冷天把我叫出去，自己作死不穿外套，还想要求别人陪她感冒吗？”
周围一圈人很有默契，假装没看见队长从桌子下面拎出一只人爪子。
“有钱的和既好看又有钱的，人家肯定选第二个。”钱多多揭露了赤/裸/裸的真相，又着重强调，“这种事不少选手都遇到过，她爱说什么就让她说，别给热度，别注意她，不然没完没了。如果打上官博，由官博统一回复，你们个人微博别搭理她。”
苏明赫喜欢这种省事的解决方案，当即决定说什么都不能扣钱多多的年终奖。
刚英则执着于经理的上一句，“好看又有钱，那怎么没人找过小红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埋头苦吃的小红同学。
展鸿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茫然地抬头，左眼写着“关我屁事”右眼写着“我要吃饭”，嘴角还粘了一粒晶莹洁白的大米。
刚英和他对视片刻，有气无力地说：“哦，这个没有竞争力。”
齐月半怜爱地呼噜展鸿软萌的脑袋，“我们小红红不一样，他更能激起女生的母爱。”
展鸿翻了个白眼，左手拍开齐月半的爪子，右手举起筷子，秉着“自己做的不如别人做的，别人做的不如别人盘子里的”原则，悄悄夹走了齐月半盘子里最后一块叉烧。
几秒后，餐厅里响起了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