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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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赫角色死亡,人还没回过味儿。
他似乎没说什么能吓得林锡走火的话吧？苏明赫经过严肃的自我反思后，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
第一局结束，TS单局排名第二,总积分第三。
粉丝们在遗憾最后一波被人团灭,黑子抓紧机会嘲讽TS夕阳红军团后继无力。
林锡在语音里道歉：“不好意思，我失误了。”
刚英这个TS失误率最高的人很会换位思考,连忙表示“没关系”、“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展鸿也摇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苏明赫偏头看眼林锡，想问什么，又放弃了,说了句“没事”,便点了下一局准备。
林锡按了按眉心,深吸口气。他心里被沉甸甸的情绪压着，几乎透不过气，明知道不该在赛场上分心,可还是没控制住自己。
原本苏明赫对名次、荣誉这些没有追求,是他先说要拿冠军，苏明赫才跟着说要拿个冠军试试,也真的向这方面努力。
而且,去年预选赛给了大陆赛区四个名额,TS原本有进军全球赛的机会,却因为他母亲用他手机群发的消息，影响了苏明赫的状态,导致他被黑粉追着喷一夏天。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果断。林锡想,如果当时发现不对后跟苏明赫通个信,或者从他妈抽屉里抢了手机就跑、给苏明赫解释完先删掉微信,可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林锡用力甩甩脑袋，告诫自己专注比赛。
有功夫想那么多“如果”，先做好眼下的事。
可人容易越想越多，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压力跟滚雪球一样，无论如何也缓和不下来，林锡向来稳健的双手难得颤抖起来。
“林锡！后撤！”
听到苏明赫的声音，林锡定了定神，却没有按照指挥行动，而是再次瞄准开枪。
虽然没能精准爆头击杀，但也打碎了那人身上的三级甲，将人击倒，这时左侧掩体突然冲出对方援军。
那个方向是林锡视野的死角，可苏明赫能看到啊！
Sn53a29因后退慢了一拍，被赶来支援的敌人一枪爆头。
【MST-Kite使用SCAR-L击倒了TS-Sn53a29】
TS粉：“芜湖~”
林粉：“我靠！”
MST粉：“哇塞！”
什么叫冤家路窄啊？
横行霸道这么久，林锡你也有今天！
现场有总看Kite被TS小畜生欺负的MST粉丝原地起立，大吼：“干他丫的！”
有林粉当即站起来吼回去：“老子先干死你！”
这位老哥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一看就是个活的刚枪大猩猩。MST粉丝看看自己干瘦的小身板，深呼吸，然后……怂了。
MST粉含恨坐下。
幸亏刚英就在林锡对面，连忙封烟掩护，让展鸿上去扶林锡起来。
苏明赫随后乱扫过去的子弹乒乓作响，其中一颗子弹走了狗屎运，成功将那人击杀，让观众和队友都当这是那两人的战术、或者林锡故意让人头想讨对象开心。
直播比赛的弹幕中，黑粉趁机刷起了“赛场谈恋爱怕不是想复刻去年失败”，倒是帮忙掩盖了林锡失误的事实。
“队长干得漂亮！”林锡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称赞苏明赫（的运气），在心里把自己劈头盖脸骂一顿，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比赛上。
苏明赫没接话，低头给打空的冲锋枪换子弹，不住皱眉。
林锡的状态不对。
接下来林锡一路（在苏明赫眼里）像是梦游，哪怕是再难以注意的细节，失误积累多了，千里之堤便会毁于蚁穴。
前三局结束，TS总积分排名落到第五，不是很乐观。
短暂的中场休息，选手们纷纷回到战队休息室。郝时冷脸迎接下场的队员们，锋利的眼刀第一个剐向林锡，让长期直面教导主任冷气的刚英都有些不习惯。
林某人在郝时那里一贯是“亲儿子”待遇，被骂的次数最少，周围队友天天半真半假地嚷嚷“羡慕嫉妒恨”，但有林锡顶着，教练嘴炮的火力输出都下降了，总体来讲还是借了不少光。
一旦郝时对林锡撂脸子，就很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
林锡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他没多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去吧去吧。”钱多多连忙打圆场，“赶紧去，有尿别憋着，对肾不好！”
林锡被呛住了。
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个台阶虽然及时，但林锡坚决不肯接受，“经理别乱讲，我肾好着呢！不信你问队长！”
休息室里安静一瞬，苏明赫这次陷在众人目光中心，却没感觉到不好意思、或是想把林锡物理超度的怒火。他能看出来，林锡是在故意转移矛盾，不想被人发现他状态不好。
展鸿抬头，看林锡从面前走过去，抿了抿嘴，低声对苏明赫说：“他不对劲。”
齐月半和刚英对视一眼，略显茫然。
在他们看来，林锡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依旧是一神拖三坑carry全队，依旧是队友祭天法力无边、尽显缺德法师本色。
“明哥，你俩一张床造小人睡出来的默契、呸、你俩默契最好，你看出来他哪儿不对劲儿了吗？”刚英戳了戳苏明赫肩膀，试图证明眼睛出问题的不是自己。
苏明赫看着林锡的背影，淡淡地问：“你在急什么？”
林锡脚步一顿，没回答，继续往外走。
苏明赫叹了口气，在林锡即将关门的时候，对郝时说：“下局把林锡换下去，让齐月半上吧。”
郝时没急着回答，皱眉思索。
齐月半张着嘴茫然，不明白这锅怎么就扣到自己头上了。
他只是个无辜的红烧肉储备食材而已！
林锡骤然转身，直勾勾地盯着苏明赫。
苏明赫看着林锡，冷静地说：“你绷得太紧了。”
林锡攥紧拳头，对苏明赫说：“我知道，所以我出去洗个脸，回来就好了。”
他尽量缓和语气，让自己别显得太僵硬，结果适得其反。
“Now，LadiesandGentlemen，真不容易，我们心大了八个月的小林同学终于要抑郁一回了。”齐月半怜爱地摸着林锡的狗头。
“别打岔！”苏明赫猛地拔高嗓门。
齐月半一个哆嗦，瞪圆了眼睛，被吓得老实闭嘴。
刚英抱着展鸿的胳膊，两人一起躲在齐月半庞大的体积后，小声逼逼：“明哥生气了？至于吗？”
“嗯。”展鸿用能活动的右手从藏在兜里的零食袋中摸了颗杏仁。
刚英：“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展鸿：“嗯！”
刚英：“……”
苏明赫拎着林锡出去，钱多多第一反应是担心他俩打架，随后放下心来——就他们苏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打人都不疼的。
场地走廊七拐八拐，苏明赫没走太远，林锡停下他也跟着停下了。他转身看着林锡，问：“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对不起，我错了。”林锡二话不说，低头认错。
苏明赫觉得自己可能是拿滤镜当眼角膜带了，居然从他那张略带痞气的脸上看出一丝乖巧。
姓林的乖巧？放屁！
苏明赫好笑地一歪头，反问：“你错哪儿了？”
果然，林乖乖根本答不上来，看他眼珠乱转的德行，就知道他正准备编瞎话。
苏明赫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怒火。
这三局林锡的表现并不是太糟糕，至少场上有无数同行能把他衬托成超神。只是他突然开始经常性的单独行动，有时能出其不有，有时却倒送人头，让苏明赫很头疼。
苏明赫清楚林锡不是喜欢故意出风头的人，每次他稍微冒进的时候，几乎都是队友可能遇到危险的局面，就好像他在罩着他们一样。
“你……”苏明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嗓音发紧，冷冷地问，“你把别人都当废物了是吗？”
“怎么可能。”林锡摇头。
TS常年被黑“混子战队”，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长处。
苏明赫能记住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计算视野和角度（以及给对手挖坑）是一绝；展鸿擅长狙击，甩狙技术和埋伏在职业圈里也算名列前茅；齐月半和刚英则是不折不扣的团队型选手，“肉盾”和“后勤仓库”可不是谁都能当好的，即便个人实力稍逊，但在辅助队友方面很有心得，跟他们一起打比赛，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
林锡最初来TS只是为了苏明赫，但现在他是真心喜欢这支队伍，想在大部分人退役前，和他们一起站上冠军的颁奖台。
况且苏明赫枪法不好，其他人又因为年龄关系状态下滑，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哪怕是苏明赫这个被称为“职业寿命南波湾”的和平大使，手的反应也开始跟不上脑子——对比今年春季赛和TS去年的比赛录像，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苏明赫修长的十指收紧，把林锡的队服领子都抓皱了，“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是想拿冠军样子吗？你觉得就凭你现在的状态，能做到吗？你当团队是什么？拖后腿的？”
林锡这样紧绷的状态，让苏明赫想起了面对寻人启事、承认自己被亲生母亲送到戒网学校时的林锡。
那时的青年和现在一样，全身上下连神经都是紧紧绷着的，稍一用力就能让他“啪”地断掉。
林锡默然，答道：
“我做不到。”
苏明赫角色死亡,人还没回过味儿。
他似乎没说什么能吓得林锡走火的话吧？苏明赫经过严肃的自我反思后，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
第一局结束，TS单局排名第二,总积分第三。
粉丝们在遗憾最后一波被人团灭,黑子抓紧机会嘲讽TS夕阳红军团后继无力。
林锡在语音里道歉：“不好意思，我失误了。”
刚英这个TS失误率最高的人很会换位思考,连忙表示“没关系”、“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展鸿也摇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苏明赫偏头看眼林锡，想问什么，又放弃了,说了句“没事”,便点了下一局准备。
林锡按了按眉心,深吸口气。他心里被沉甸甸的情绪压着，几乎透不过气，明知道不该在赛场上分心,可还是没控制住自己。
原本苏明赫对名次、荣誉这些没有追求,是他先说要拿冠军，苏明赫才跟着说要拿个冠军试试,也真的向这方面努力。
而且,去年预选赛给了大陆赛区四个名额,TS原本有进军全球赛的机会,却因为他母亲用他手机群发的消息，影响了苏明赫的状态,导致他被黑粉追着喷一夏天。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果断。林锡想,如果当时发现不对后跟苏明赫通个信,或者从他妈抽屉里抢了手机就跑、给苏明赫解释完先删掉微信,可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林锡用力甩甩脑袋，告诫自己专注比赛。
有功夫想那么多“如果”，先做好眼下的事。
可人容易越想越多，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压力跟滚雪球一样，无论如何也缓和不下来，林锡向来稳健的双手难得颤抖起来。
“林锡！后撤！”
听到苏明赫的声音，林锡定了定神，却没有按照指挥行动，而是再次瞄准开枪。
虽然没能精准爆头击杀，但也打碎了那人身上的三级甲，将人击倒，这时左侧掩体突然冲出对方援军。
那个方向是林锡视野的死角，可苏明赫能看到啊！
Sn53a29因后退慢了一拍，被赶来支援的敌人一枪爆头。
【MST-Kite使用SCAR-L击倒了TS-Sn53a29】
TS粉：“芜湖~”
林粉：“我靠！”
MST粉：“哇塞！”
什么叫冤家路窄啊？
横行霸道这么久，林锡你也有今天！
现场有总看Kite被TS小畜生欺负的MST粉丝原地起立，大吼：“干他丫的！”
有林粉当即站起来吼回去：“老子先干死你！”
这位老哥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一看就是个活的刚枪大猩猩。MST粉丝看看自己干瘦的小身板，深呼吸，然后……怂了。
MST粉含恨坐下。
幸亏刚英就在林锡对面，连忙封烟掩护，让展鸿上去扶林锡起来。
苏明赫随后乱扫过去的子弹乒乓作响，其中一颗子弹走了狗屎运，成功将那人击杀，让观众和队友都当这是那两人的战术、或者林锡故意让人头想讨对象开心。
直播比赛的弹幕中，黑粉趁机刷起了“赛场谈恋爱怕不是想复刻去年失败”，倒是帮忙掩盖了林锡失误的事实。
“队长干得漂亮！”林锡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称赞苏明赫（的运气），在心里把自己劈头盖脸骂一顿，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比赛上。
苏明赫没接话，低头给打空的冲锋枪换子弹，不住皱眉。
林锡的状态不对。
接下来林锡一路（在苏明赫眼里）像是梦游，哪怕是再难以注意的细节，失误积累多了，千里之堤便会毁于蚁穴。
前三局结束，TS总积分排名落到第五，不是很乐观。
短暂的中场休息，选手们纷纷回到战队休息室。郝时冷脸迎接下场的队员们，锋利的眼刀第一个剐向林锡，让长期直面教导主任冷气的刚英都有些不习惯。
林某人在郝时那里一贯是“亲儿子”待遇，被骂的次数最少，周围队友天天半真半假地嚷嚷“羡慕嫉妒恨”，但有林锡顶着，教练嘴炮的火力输出都下降了，总体来讲还是借了不少光。
一旦郝时对林锡撂脸子，就很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
林锡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他没多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去吧去吧。”钱多多连忙打圆场，“赶紧去，有尿别憋着，对肾不好！”
林锡被呛住了。
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个台阶虽然及时，但林锡坚决不肯接受，“经理别乱讲，我肾好着呢！不信你问队长！”
休息室里安静一瞬，苏明赫这次陷在众人目光中心，却没感觉到不好意思、或是想把林锡物理超度的怒火。他能看出来，林锡是在故意转移矛盾，不想被人发现他状态不好。
展鸿抬头，看林锡从面前走过去，抿了抿嘴，低声对苏明赫说：“他不对劲。”
齐月半和刚英对视一眼，略显茫然。
在他们看来，林锡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依旧是一神拖三坑carry全队，依旧是队友祭天法力无边、尽显缺德法师本色。
“明哥，你俩一张床造小人睡出来的默契、呸、你俩默契最好，你看出来他哪儿不对劲儿了吗？”刚英戳了戳苏明赫肩膀，试图证明眼睛出问题的不是自己。
苏明赫看着林锡的背影，淡淡地问：“你在急什么？”
林锡脚步一顿，没回答，继续往外走。
苏明赫叹了口气，在林锡即将关门的时候，对郝时说：“下局把林锡换下去，让齐月半上吧。”
郝时没急着回答，皱眉思索。
齐月半张着嘴茫然，不明白这锅怎么就扣到自己头上了。
他只是个无辜的红烧肉储备食材而已！
林锡骤然转身，直勾勾地盯着苏明赫。
苏明赫看着林锡，冷静地说：“你绷得太紧了。”
林锡攥紧拳头，对苏明赫说：“我知道，所以我出去洗个脸，回来就好了。”
他尽量缓和语气，让自己别显得太僵硬，结果适得其反。
“Now，LadiesandGentlemen，真不容易，我们心大了八个月的小林同学终于要抑郁一回了。”齐月半怜爱地摸着林锡的狗头。
“别打岔！”苏明赫猛地拔高嗓门。
齐月半一个哆嗦，瞪圆了眼睛，被吓得老实闭嘴。
刚英抱着展鸿的胳膊，两人一起躲在齐月半庞大的体积后，小声逼逼：“明哥生气了？至于吗？”
“嗯。”展鸿用能活动的右手从藏在兜里的零食袋中摸了颗杏仁。
刚英：“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展鸿：“嗯！”
刚英：“……”
苏明赫拎着林锡出去，钱多多第一反应是担心他俩打架，随后放下心来——就他们苏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打人都不疼的。
场地走廊七拐八拐，苏明赫没走太远，林锡停下他也跟着停下了。他转身看着林锡，问：“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对不起，我错了。”林锡二话不说，低头认错。
苏明赫觉得自己可能是拿滤镜当眼角膜带了，居然从他那张略带痞气的脸上看出一丝乖巧。
姓林的乖巧？放屁！
苏明赫好笑地一歪头，反问：“你错哪儿了？”
果然，林乖乖根本答不上来，看他眼珠乱转的德行，就知道他正准备编瞎话。
苏明赫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怒火。
这三局林锡的表现并不是太糟糕，至少场上有无数同行能把他衬托成超神。只是他突然开始经常性的单独行动，有时能出其不有，有时却倒送人头，让苏明赫很头疼。
苏明赫清楚林锡不是喜欢故意出风头的人，每次他稍微冒进的时候，几乎都是队友可能遇到危险的局面，就好像他在罩着他们一样。
“你……”苏明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嗓音发紧，冷冷地问，“你把别人都当废物了是吗？”
“怎么可能。”林锡摇头。
TS常年被黑“混子战队”，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长处。
苏明赫能记住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计算视野和角度（以及给对手挖坑）是一绝；展鸿擅长狙击，甩狙技术和埋伏在职业圈里也算名列前茅；齐月半和刚英则是不折不扣的团队型选手，“肉盾”和“后勤仓库”可不是谁都能当好的，即便个人实力稍逊，但在辅助队友方面很有心得，跟他们一起打比赛，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
林锡最初来TS只是为了苏明赫，但现在他是真心喜欢这支队伍，想在大部分人退役前，和他们一起站上冠军的颁奖台。
况且苏明赫枪法不好，其他人又因为年龄关系状态下滑，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哪怕是苏明赫这个被称为“职业寿命南波湾”的和平大使，手的反应也开始跟不上脑子——对比今年春季赛和TS去年的比赛录像，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苏明赫修长的十指收紧，把林锡的队服领子都抓皱了，“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是想拿冠军样子吗？你觉得就凭你现在的状态，能做到吗？你当团队是什么？拖后腿的？”
林锡这样紧绷的状态，让苏明赫想起了面对寻人启事、承认自己被亲生母亲送到戒网学校时的林锡。
那时的青年和现在一样，全身上下连神经都是紧紧绷着的，稍一用力就能让他“啪”地断掉。
林锡默然，答道：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