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向全世界宣告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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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miss you everyday ,love you anyway……”
酒红色西服里响起情歌，季冰看一眼显示着“爸”的电话，搂住林思思走出民政局大门接听：“爸？”
“臭小子，你滚哪去了？还不快回来！”
在对面广场围着赵森的记者们，有眼尖的喊道：“季冰出来了！”就哗啦全跑过来。
季冰对拦着入口的保镖们摆摆手。保镖们让出通道。
记者们一窝蜂涌到台阶上，争先恐后道：“季院长，您和林思思已经领证了吗？”
“季院长，能看看你们的结婚证吗？”
“季院长，为什么突然结婚了呢？”
……
季冰对手机道：“爸啊，我和思思正被记者围堵呢，先不和您说了啊，我们正快马加鞭往酒店赶呢。”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西服内兜，他为林思思戴回彩冠，看向记者们道：
“我季家的少夫人，只能是林思思。”说着打开结婚证，遮住身份证号，供记者们拍照。
咔嚓咔嚓，一阵镁光灯闪过。
“都拍好了吗？”季冰笑道，“拍好了，麻烦让一让，我们得赶着吉时举行婚礼。”
“请问婚礼是在哪家酒店呢？”记者们一点没有散开的意思。
“我们不进去，只在外面拍点照片，可以吗？”
……
“不可以哦。你们再追问，我可能申请不了医药费减免的福利了。”
“……”记者们乖乖让路。
季冰抱起林思思，稳步下台阶。
淡雅的青草香，在黄昏的火烧云里，包裹住她，林思思不自主地搂上了季冰脖子。
这个有钱有才又风趣幽默的男人，没有女人不爱。
也许她无法与他相守到老，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属于她。
快门键的咔嚓中，她亲上他脸。
季冰脚步一顿，就托住她头，吻住她。
林思思不再躲避，笨拙地回应。季冰就越吻越深。
直到赵森喊道：“别亲了啊！叔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爸说要让我相亲了！”
季冰松开越吻越香甜的嘴巴，瞟一眼从广场飞奔来的赵森，径直上了迈巴赫后座。
赵森拉开前门，跳进驾驶位。“你得帮我说话，否则我带人闹洞房。”边说边转方向盘，飞快驶出民政局的街道，往豪庭酒店而去。
身后的9辆车紧跟着。
火烧云从天边慢慢点燃高楼屋角，赵森带着迈巴赫车队，快速通过一个个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
林思思依偎着季冰，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唇角微勾。
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该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主权。
此刻的季冰是她的。
远远望见高耸的豪庭酒店标识牌，林思思摸摸季冰干净的下巴，亲了亲。季冰就深了眼眸，撅住她唇缠绵。
赵森轻咳一声道：“琳琳不是留学回来了吗，怎么都没见她？”
季冰盯着林思思和火烧云一样美艳的脸蛋，头也不抬，越吻越深。
“叔真该拿鸡毛掸子抽你！瞧你的猴急样。”赵森边说，边摁了几下喇叭。
林思思轻推季冰，季冰意犹未尽，啄了好几下她嘴巴才松开。
他从内视镜看一眼赵森道：“你可以打她电话问问。”
“我今天不是做伴郎，忙嘛。”
“我今天是新郎，更忙。”
“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妹。”
“都要相亲的人了，还惦记别人家的妹妹，不像样。”
赵森红了耳朵。他踩了刹车，车速一会就降到了20码。四五辆电瓶车，超过了车队，频频往后看。
季冰看一眼手表。5点53分。离6点08分的婚礼，只剩15分钟。
“得罪未来小舅子，不是明智之举。”他说。
赵森的耳朵红到了脖子，他踩了一脚油门，迈巴赫轰一下疾驰过四五辆电瓶车。
左拐后，豪庭大酒店大门口的鲜花篮，姹紫嫣红。
季鸿和江晴眺望着拐角，旁边站着赵森的爸妈。爸爸们穿着黑西服，妈妈们都是紫红的旗袍。
林思思坐直，手心微微出汗。
她真的结婚了。
但婚礼上没有一个她家的人。她也没有家人。以为不可能再结婚，孤儿院的老院长也没有通知。
本以为吴雨夏会作为她的姐姐出席婚礼……这样连家人都没有的她，真的可以嫁到季家，真的可以成为季冰的夫人吗？
“思思，什么都不要想。”季冰握紧她手，“安心做我的新娘。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这一刻，她贪心了。即便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她也要全都赶走……最终沦落成一个深闺怨妇吗？
6点08分，三楼挂着巨大流苏水晶灯的酒店大厅，金碧辉煌。
各商业大佬集聚一堂，围着季鸿和江晴谈笑风生。季冰带着林思思，站季鸿身旁，一一接受新婚祝福。
林思思挽着季冰胳膊，微笑着回应大家对她美貌和华法大学学霸的赞美。
直到林义和吴雨思一同走进厅门。
听说是吴雨夏在国外留学画画的妹妹，近期回来了。
林义接过酒侍端来的红酒，径直走到林思思面前道：“楼梯口偶遇。”对季冰举了举杯，“早生贵子。”小酌一口，不待两人回应先行离开，到人少的角落，靠墙站着。
吴雨思接了红酒，就站在门旁的角落，四下张望，像寻什么人。
腹部突然跳动了一下，林思思蹙眉，对季冰小声说：“我想坐会。”
季冰点头，和宾客们打了声招呼，扶她上楼去休息室。
刚走到楼梯口，吴雨思忽然跑来拉林思思的胳膊。
季冰挥开吴雨思的手说：“谁给你的请帖？”
宾客们纷纷转头看来，窃窃私语。
季冰对站大厅门口的保安招招手。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你的无礼。你是自己走，还是让人请你出去？”
吴雨思摸着被挥红了的手背，瞪着季冰。
虽没有吴雨夏一笑就给人亲近的和善，却也长相清秀。不过水灵的大眼里藏着丝丝刀锋的尖利。
“林思思，你不是说和我姐姐亲如姐妹吗？”吴雨思喊起来，“她现在失踪了，你却在这大办婚礼，不觉得可笑吗？”
季冰沉了眼，对跑来的黑衣保安道：“把这个疯女人带出去。”
两保安立马架起吴雨思，往厅门走。
“放开我！”吴雨思尖叫，“林思思，我姐姐没回来，你也别想好过！”
林思思抓紧楼梯扶手，松开季冰胳膊，走上楼梯。过多的辩解，都是心虚。
她没有对不起吴雨夏，无需解释。
季冰看看空了的胳膊，跨上楼梯，扶着她腰上楼。
“我自己上去，你去陪客人吧。”
“没关系。爸妈陪着呢。”
林思思停下脚步，看看疯了般大哭大叫的吴雨思，推开季冰搂她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正说着，一穿浅粉连衣裙的年轻女子匆匆跑来，挡在保安面前。“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保安不理，架着双脚乱蹬的吴雨思绕过她，快步往大门走。
林思思停住脚步看了看，发现是季冰的妹妹罗琳。
“哥，你快阻止他们，思思……雨思是我同学啊。”
“拉出去。”季冰冷声道。
“哥！”
“你也给我出去。”
罗琳愣住，似悲悯人间苦难的眼里涌出泪来。
赵森急急跑过来道：“别动气，都别动气，琳琳也是想和自己同学分享自己哥哥结婚的喜悦嘛。人多才热闹嘛，对吧，思思？”边说边对保安摆摆手。
保安停下脚步，看看不做声的季冰，站在原地架着吴雨思。
林思思叹口气道：“季冰，算了吧。我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不想听到哭声。”
“吻我。”他沉着脸说。
“什么？”林思思感觉肯定是幻听。季冰怎么可能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说这样羞人的话？
“吻我，我可以饶过她们。”季冰看着楼下的吴雨思，丹凤眼里汹涌着暴戾。
近百人的大厅，鸦雀无声。季鸿和江晴，面色凝重。吴雨思和罗琳，满脸泪水。
林思思亲上了季冰脸。季冰勾勾唇角，指指自己嘴巴：“亲这里。”
“你，你别得寸进尺。”林思思小声点道。
“哎呀，季冰就是毛头小子，心急得很呐。”赵森喊道，“思思，你就快亲吧，看把他燥的呀。”
“亲一个。”不知是哪位宾客喊了。大家就都跟着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思思，大家都等着呢。” 季冰笑道。
林思思看看季鸿和江晴有了丝笑意的脸，拉住季冰的红领结，猛地亲上他嘴巴。
季冰笑弯了丹凤眼，一把抱起她，边吻边上楼。
“喔～”大家起哄。
十几层台阶，季冰抱着她走，一点不带喘。她却几度喘不上气，捶着季冰胸口，让他慢一点轻一点。
她越捶他，他就吻得越深，起哄声就越响亮。
直到进到二楼休息室，季冰用脚带上门，才松开她，让她喘口气。
刚喘了两口，他又吻她，还将她压到沙发上。
慢慢的，他开始不满足她的嘴巴，沿着她的下巴往下。
他解开旗袍领的扣子，轻咬她脖子。
“季，季冰……”
“嗯？”
低沉压抑的声线，贴着她锁骨吐出灼人的热气。
“宾客还在等着你……”
“爸妈在，没关系。”他不停，啄上了她胸前的胎记。
“不，不能离开太久，爸会生气的……”
“我陪我媳妇，他生什么气？”
“不是，是，啊……”
季冰轻咬了咬胎记，林思思打了哆嗦。
“疼……”
“思思，不要再推开我。”他舔了舔咬痕，“我这里也会疼的。”指指心口。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他抬起头，丹凤眼眨巴着委屈。“你要觉得对不起，就亲我。”
“爸等不了太久的，你快些下去。”林思思拉过他手，亲了亲。
“好，”他系上她的领扣，“乖乖在这等我。”
又亲了亲她额头，他起身整整有些歪的红领结，对她露齿一笑后，出了房门。
窗外亮起霓虹的海滨，点缀着城市夜幕降临的宁静。
林思思坐起身，茫然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华丽。
空气中似有无形的手攫住心脏，一点点拿走她曾经拥有过的温暖，抽丝剥茧般独留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冰寒。
她没有家，怎么能有家人？
“你又在自怨自艾，怎么有用？”洁净透亮的落地窗，映出身着红裙的她。
是她，也不是。
她坐着。她站着。
她的鱼尾红礼服绣了精美的彩凤。她的七分云袖红裙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装饰。
她看着沙发旁的窗玻璃。她在窗玻璃里看着她。
她东张西望找寻她的身影。她只淡笑着看她。
林思思起身到窗前，伸手摸上光滑的玻璃。
水晶灯下的她静静凝望着说：“如果你害怕，可以向我伸手，我能为你处理所有难题。”
真切的声音，生动的目光，似乎像真人。
“怎么处理？”
“你难过，你痛苦，都是因为犹豫不决。交给我，一切都将迎刃而解。来，握住我的手。”
白皙的手，和她的手并无两样，却像漩涡般吸引着她。好似一旦握住，时光就能倒流。她和吴雨夏亲如姐妹，她和季冰如胶似漆，吴雨夏和季冰还没有关系……
林思思伸出手，就要触上玻璃，却又猛地一拍。
啪！
冷硬的玻璃震得手疼，红裙看看自己空空的手，微笑道：“没关系。你会有需要我的时候，到时请握住我的手。”
“我谁也不需要！”
红裙伸出手，与她的手相贴：“你需要，你在害怕。”
“不，我不需要，我也不害怕……”
红裙淡笑不语，看透一切的眼睛，浮出她最不敢看见的画面。
林思思踉跄着后退，跌坐沙发上，头埋入双膝中默默流泪。
她从不敢想吴雨夏是怎么怀孕的。
呜……她不要想……
“I miss you everyday ,love you anyway……”
酒红色西服里响起情歌，季冰看一眼显示着“爸”的电话，搂住林思思走出民政局大门接听：“爸？”
“臭小子，你滚哪去了？还不快回来！”
在对面广场围着赵森的记者们，有眼尖的喊道：“季冰出来了！”就哗啦全跑过来。
季冰对拦着入口的保镖们摆摆手。保镖们让出通道。
记者们一窝蜂涌到台阶上，争先恐后道：“季院长，您和林思思已经领证了吗？”
“季院长，能看看你们的结婚证吗？”
“季院长，为什么突然结婚了呢？”
……
季冰对手机道：“爸啊，我和思思正被记者围堵呢，先不和您说了啊，我们正快马加鞭往酒店赶呢。”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西服内兜，他为林思思戴回彩冠，看向记者们道：
“我季家的少夫人，只能是林思思。”说着打开结婚证，遮住身份证号，供记者们拍照。
咔嚓咔嚓，一阵镁光灯闪过。
“都拍好了吗？”季冰笑道，“拍好了，麻烦让一让，我们得赶着吉时举行婚礼。”
“请问婚礼是在哪家酒店呢？”记者们一点没有散开的意思。
“我们不进去，只在外面拍点照片，可以吗？”
……
“不可以哦。你们再追问，我可能申请不了医药费减免的福利了。”
“……”记者们乖乖让路。
季冰抱起林思思，稳步下台阶。
淡雅的青草香，在黄昏的火烧云里，包裹住她，林思思不自主地搂上了季冰脖子。
这个有钱有才又风趣幽默的男人，没有女人不爱。
也许她无法与他相守到老，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属于她。
快门键的咔嚓中，她亲上他脸。
季冰脚步一顿，就托住她头，吻住她。
林思思不再躲避，笨拙地回应。季冰就越吻越深。
直到赵森喊道：“别亲了啊！叔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爸说要让我相亲了！”
季冰松开越吻越香甜的嘴巴，瞟一眼从广场飞奔来的赵森，径直上了迈巴赫后座。
赵森拉开前门，跳进驾驶位。“你得帮我说话，否则我带人闹洞房。”边说边转方向盘，飞快驶出民政局的街道，往豪庭酒店而去。
身后的9辆车紧跟着。
火烧云从天边慢慢点燃高楼屋角，赵森带着迈巴赫车队，快速通过一个个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
林思思依偎着季冰，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唇角微勾。
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该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主权。
此刻的季冰是她的。
远远望见高耸的豪庭酒店标识牌，林思思摸摸季冰干净的下巴，亲了亲。季冰就深了眼眸，撅住她唇缠绵。
赵森轻咳一声道：“琳琳不是留学回来了吗，怎么都没见她？”
季冰盯着林思思和火烧云一样美艳的脸蛋，头也不抬，越吻越深。
“叔真该拿鸡毛掸子抽你！瞧你的猴急样。”赵森边说，边摁了几下喇叭。
林思思轻推季冰，季冰意犹未尽，啄了好几下她嘴巴才松开。
他从内视镜看一眼赵森道：“你可以打她电话问问。”
“我今天不是做伴郎，忙嘛。”
“我今天是新郎，更忙。”
“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妹。”
“都要相亲的人了，还惦记别人家的妹妹，不像样。”
赵森红了耳朵。他踩了刹车，车速一会就降到了20码。四五辆电瓶车，超过了车队，频频往后看。
季冰看一眼手表。5点53分。离6点08分的婚礼，只剩15分钟。
“得罪未来小舅子，不是明智之举。”他说。
赵森的耳朵红到了脖子，他踩了一脚油门，迈巴赫轰一下疾驰过四五辆电瓶车。
左拐后，豪庭大酒店大门口的鲜花篮，姹紫嫣红。
季鸿和江晴眺望着拐角，旁边站着赵森的爸妈。爸爸们穿着黑西服，妈妈们都是紫红的旗袍。
林思思坐直，手心微微出汗。
她真的结婚了。
但婚礼上没有一个她家的人。她也没有家人。以为不可能再结婚，孤儿院的老院长也没有通知。
本以为吴雨夏会作为她的姐姐出席婚礼……这样连家人都没有的她，真的可以嫁到季家，真的可以成为季冰的夫人吗？
“思思，什么都不要想。”季冰握紧她手，“安心做我的新娘。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这一刻，她贪心了。即便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她也要全都赶走……最终沦落成一个深闺怨妇吗？
6点08分，三楼挂着巨大流苏水晶灯的酒店大厅，金碧辉煌。
各商业大佬集聚一堂，围着季鸿和江晴谈笑风生。季冰带着林思思，站季鸿身旁，一一接受新婚祝福。
林思思挽着季冰胳膊，微笑着回应大家对她美貌和华法大学学霸的赞美。
直到林义和吴雨思一同走进厅门。
听说是吴雨夏在国外留学画画的妹妹，近期回来了。
林义接过酒侍端来的红酒，径直走到林思思面前道：“楼梯口偶遇。”对季冰举了举杯，“早生贵子。”小酌一口，不待两人回应先行离开，到人少的角落，靠墙站着。
吴雨思接了红酒，就站在门旁的角落，四下张望，像寻什么人。
腹部突然跳动了一下，林思思蹙眉，对季冰小声说：“我想坐会。”
季冰点头，和宾客们打了声招呼，扶她上楼去休息室。
刚走到楼梯口，吴雨思忽然跑来拉林思思的胳膊。
季冰挥开吴雨思的手说：“谁给你的请帖？”
宾客们纷纷转头看来，窃窃私语。
季冰对站大厅门口的保安招招手。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你的无礼。你是自己走，还是让人请你出去？”
吴雨思摸着被挥红了的手背，瞪着季冰。
虽没有吴雨夏一笑就给人亲近的和善，却也长相清秀。不过水灵的大眼里藏着丝丝刀锋的尖利。
“林思思，你不是说和我姐姐亲如姐妹吗？”吴雨思喊起来，“她现在失踪了，你却在这大办婚礼，不觉得可笑吗？”
季冰沉了眼，对跑来的黑衣保安道：“把这个疯女人带出去。”
两保安立马架起吴雨思，往厅门走。
“放开我！”吴雨思尖叫，“林思思，我姐姐没回来，你也别想好过！”
林思思抓紧楼梯扶手，松开季冰胳膊，走上楼梯。过多的辩解，都是心虚。
她没有对不起吴雨夏，无需解释。
季冰看看空了的胳膊，跨上楼梯，扶着她腰上楼。
“我自己上去，你去陪客人吧。”
“没关系。爸妈陪着呢。”
林思思停下脚步，看看疯了般大哭大叫的吴雨思，推开季冰搂她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正说着，一穿浅粉连衣裙的年轻女子匆匆跑来，挡在保安面前。“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保安不理，架着双脚乱蹬的吴雨思绕过她，快步往大门走。
林思思停住脚步看了看，发现是季冰的妹妹罗琳。
“哥，你快阻止他们，思思……雨思是我同学啊。”
“拉出去。”季冰冷声道。
“哥！”
“你也给我出去。”
罗琳愣住，似悲悯人间苦难的眼里涌出泪来。
赵森急急跑过来道：“别动气，都别动气，琳琳也是想和自己同学分享自己哥哥结婚的喜悦嘛。人多才热闹嘛，对吧，思思？”边说边对保安摆摆手。
保安停下脚步，看看不做声的季冰，站在原地架着吴雨思。
林思思叹口气道：“季冰，算了吧。我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不想听到哭声。”
“吻我。”他沉着脸说。
“什么？”林思思感觉肯定是幻听。季冰怎么可能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说这样羞人的话？
“吻我，我可以饶过她们。”季冰看着楼下的吴雨思，丹凤眼里汹涌着暴戾。
近百人的大厅，鸦雀无声。季鸿和江晴，面色凝重。吴雨思和罗琳，满脸泪水。
林思思亲上了季冰脸。季冰勾勾唇角，指指自己嘴巴：“亲这里。”
“你，你别得寸进尺。”林思思小声点道。
“哎呀，季冰就是毛头小子，心急得很呐。”赵森喊道，“思思，你就快亲吧，看把他燥的呀。”
“亲一个。”不知是哪位宾客喊了。大家就都跟着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思思，大家都等着呢。” 季冰笑道。
林思思看看季鸿和江晴有了丝笑意的脸，拉住季冰的红领结，猛地亲上他嘴巴。
季冰笑弯了丹凤眼，一把抱起她，边吻边上楼。
“喔～”大家起哄。
十几层台阶，季冰抱着她走，一点不带喘。她却几度喘不上气，捶着季冰胸口，让他慢一点轻一点。
她越捶他，他就吻得越深，起哄声就越响亮。
直到进到二楼休息室，季冰用脚带上门，才松开她，让她喘口气。
刚喘了两口，他又吻她，还将她压到沙发上。
慢慢的，他开始不满足她的嘴巴，沿着她的下巴往下。
他解开旗袍领的扣子，轻咬她脖子。
“季，季冰……”
“嗯？”
低沉压抑的声线，贴着她锁骨吐出灼人的热气。
“宾客还在等着你……”
“爸妈在，没关系。”他不停，啄上了她胸前的胎记。
“不，不能离开太久，爸会生气的……”
“我陪我媳妇，他生什么气？”
“不是，是，啊……”
季冰轻咬了咬胎记，林思思打了哆嗦。
“疼……”
“思思，不要再推开我。”他舔了舔咬痕，“我这里也会疼的。”指指心口。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他抬起头，丹凤眼眨巴着委屈。“你要觉得对不起，就亲我。”
“爸等不了太久的，你快些下去。”林思思拉过他手，亲了亲。
“好，”他系上她的领扣，“乖乖在这等我。”
又亲了亲她额头，他起身整整有些歪的红领结，对她露齿一笑后，出了房门。
窗外亮起霓虹的海滨，点缀着城市夜幕降临的宁静。
林思思坐起身，茫然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华丽。
空气中似有无形的手攫住心脏，一点点拿走她曾经拥有过的温暖，抽丝剥茧般独留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冰寒。
她没有家，怎么能有家人？
“你又在自怨自艾，怎么有用？”洁净透亮的落地窗，映出身着红裙的她。
是她，也不是。
她坐着。她站着。
她的鱼尾红礼服绣了精美的彩凤。她的七分云袖红裙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装饰。
她看着沙发旁的窗玻璃。她在窗玻璃里看着她。
她东张西望找寻她的身影。她只淡笑着看她。
林思思起身到窗前，伸手摸上光滑的玻璃。
水晶灯下的她静静凝望着说：“如果你害怕，可以向我伸手，我能为你处理所有难题。”
真切的声音，生动的目光，似乎像真人。
“怎么处理？”
“你难过，你痛苦，都是因为犹豫不决。交给我，一切都将迎刃而解。来，握住我的手。”
白皙的手，和她的手并无两样，却像漩涡般吸引着她。好似一旦握住，时光就能倒流。她和吴雨夏亲如姐妹，她和季冰如胶似漆，吴雨夏和季冰还没有关系……
林思思伸出手，就要触上玻璃，却又猛地一拍。
啪！
冷硬的玻璃震得手疼，红裙看看自己空空的手，微笑道：“没关系。你会有需要我的时候，到时请握住我的手。”
“我谁也不需要！”
红裙伸出手，与她的手相贴：“你需要，你在害怕。”
“不，我不需要，我也不害怕……”
红裙淡笑不语，看透一切的眼睛，浮出她最不敢看见的画面。
林思思踉跄着后退，跌坐沙发上，头埋入双膝中默默流泪。
她从不敢想吴雨夏是怎么怀孕的。
呜……她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