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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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又羡又妒的说乔春宜真是走运,拓拔修虽然比她大八岁,但是人长得英俊又有钱。能嫁得金龟婿,入主豪门当上阔太太,放弃学业也没什么了。

    顾敏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她好不容易有了再次面对乔学姐的勇气,可以感谢她一语惊醒梦中人,把自己的改变展示给她看,甚至更进一步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

    可是人家已经和心爱的人结婚了,拓跋家的富贵是她再努力也攀不上的。

    时光荏苒,顾敏考上了中疆大学的研究生,背着行囊来投奔在有钱人家里做管家的叔叔顾行,本来几乎死了心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牵着狗在草地上漫步的长发女人,不正是乔学姐吗?

    拓跋家所在的高级住宅区奢华无比,但是这些富丽的景致入不了顾敏的眼,她贪婪的望着乔春宜的窈窕背影,脱口而出:“你好,请问一下,12号楼在哪里?”

    乔学姐似乎忘记了她,但是没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她有的是时间来构建两人的友谊,她会是学姐最亲密的朋友。

    然而……

    顾敏觉得刚刚回暖的身体又从内而外的冷起来。

    拓拔修垂涎的神色,蒋桂兰脸上虚伪的笑容,叔叔的闪烁其词,晚餐桌上特意给她准备的热牛奶……她本该察觉到不对的,负责给她领路的顾行怎么会突然有了急事要处理?为什么告诉她房间在二楼尽头?

    那是学姐和拓拔修的卧室。

    一觉醒来,天翻地覆。学姐满目冰冷,吩咐人把床铺被褥统统拖出去烧掉,全世界似乎都在指指点点,顾敏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才来拓跋家一天就勾搭上男主人,还敢在主卧过夜到天明,果然看人不能看脸,看着挺单纯的小姑娘竟然这样有心计。

    顾敏知道事到如今她怎么辩解也没人信,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出现在学姐眼前,再让她心烦,当天收拾东西离开。

    可命运却不肯放过她。

    连连的恶心呕吐,不是肠胃炎能解释的了的,学校里传遍了她怀孕的风言风语,也不知哪个略知情的人胡编乱造,把顾敏描绘成了被富商包养的二奶,继而流传出被顾敏这个第三者破坏婚姻的正房太太,是昔日帮她不少的学姐,这下算是炸开了锅。

    一直关注她的蒋桂兰请了个有名的先生,来算顾敏肚子里揣的是男是女,仙风道骨的先生收了她十万的香火钱,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是个有大造化的男孩。

    蒋桂兰欣喜若狂,让顾行出面把顾敏哄骗到家里,算好乔春宜回来的时间,握住顾敏的手抹眼泪做戏,乔春宜容忍丈夫出轨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听见蒋桂兰跟顾敏保证会给她和她肚子里孩子一个交代,当即爆发出来,要跟拓拔修离婚。

    乔春宜把热暖水袋塞到顾敏怀里,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发呆。

    她恨顾敏吗?自然恨,甚至直到今天早晨见到她现状的前一刻,心里都是恨的。但要说多么的讨厌她或者恨不得她去死,却没有这么严重。

    视线挪到顾敏的脸上,她虽然睡着了,但是眉头依旧紧皱,右颊上浮肿的鲜红掌印和她蜡黄的脸色对比鲜明,头发末梢是营养不良的枯黄,被汗水黏在脸上。

    乔春宜慢慢回忆那些让自己痛苦不堪,一度封印在脑海里的过去。顾敏的出现,她腼腆羞涩略带兴奋的笑容,自己打开房门后发现顾敏独自昏睡在她的床上,气的浑身发抖让人把床铺拉出去烧掉,拓拔修那套半夜爬床的说辞,蒋桂兰假惺惺的劝解……

    事情真的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样?乔春宜的心有些动摇。

    太多太多的疑点,但是狂怒失去理智的自己并没有过多的考虑,现在想想,所有的黑锅都是顾敏背负着,她若真的是那种心机深沉贪图富贵的女人,为何不想办法洗清自己,而是默不作声成为万人唾骂的角色?

    甚至混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愚弄了,乔春宜的情绪就有点失控,她的心里乱成一片,也不愿多再看可怜兮兮的顾敏,起身推门出去。

    拓跋娇进了姐姐的屋子,觉得一切都新鲜的不得了,虽然姐姐和乔姨家整个房子都不一定比自己的卧室大,但是却有着拓跋宅没有的家的味道。

    拓跋妍越发觉得这个妹妹傻兮兮的,没人照顾简直分分钟就要被拐走卖掉啊。她让拓跋娇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给她倒了杯热水,水里冲了红糖:“我这没什么好东西,喝点糖水吧。”

    拓跋娇赶紧接过杯子,暖呼呼捧在手心,眼睛悄悄打量着房间装潢,她啜了口红糖水,觉得又润又甜,温热的水流简直暖进了心里,说不出的安心舒服。

    拓跋妍突然想到了被遗忘在茶几上的肉夹馍,起身拿回来递给拓跋娇:

    “你早饭没吃吧,多少填填肚子,等养足了精神,跟我说说究竟咋回事。”

    拓跋娇的确饿了,她小声说:“谢谢姐姐。”解开塑料袋大口大口的咬着半温的肉夹馍,活像只饿坏的小狗,却还要顾忌着仪表,尽量控制自己进食的速度。

    拓跋妍把她的鬓发撩在耳后,免得傻兔子妹妹把头发也吃了,又给她的杯子续了水放在床头柜上。

    等拓跋娇吃饱,满足的捧杯喝水,拓跋妍问:

    “刚才,那是你妈妈?身上的伤是拓拔修打的?”

    拓跋娇的动作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眼底染上恐惧:“是……”

    拓跋妍看着妹妹被这句话吓得魂不附体,心里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更加厌恶,她的目光扫过拓跋娇扯开的睡衣领口,肩膀上似乎有异色。她站起来直接伸手轻轻拨开盖在上面的杂乱发丝,竟是手指用力捏出的淤青!

    拓跋妍不可思议的问:“这,他还打你了?!”

    拓跋娇伸手想要挡住淤痕,却拽不动拓跋妍的胳膊,黯然道:“他倒是没打我,我妈拦着了……他就打了我妈。”

    拓跋妍半晌没吭声,最后冷冷说了一句:“走着瞧吧。”

    从衣柜里找出几件自己初中时穿的衣服,拓跋妍摸摸一脸忐忑的妹妹发顶,那发丝像拓跋娇本人一样软软的,手感很好:“我先出去,你换上衣服吧。”

    她得想法子让小妹学的硬气起来,毕竟她是要长大成人组建家庭的,自己不可能事无巨细的护着她。

    拓跋妍心里盘算着,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