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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夏天的第一场感冒,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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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到外面吃吧。”

    上了一周的班,周末我只想好好躺着,可不愿意再动手做饭了。

    “外面吃啊……”王双成的话音拖得老长。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我就问:“怎么了?这儿的餐馆做的不好吃吗?”

    “那倒不是,”王双成摆摆手,“这儿东西确实挺好吃,但是价格也挺美丽。”

    我点头道:“嗯,确实挺美丽的,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饭,还是要吃滴~”

    一个素菜15块,在乡下来说,确实有些小贵,但从去年疫情过后,这物价就上涨不少,15块还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当然,这跟自己做饭肯定是没得比的。

    毕竟在乡下买菜还是蛮便宜的,一块能买一斤土豆,两块钱能买一大把叶子菜,四块钱能买一斤西红柿和辣椒,六块能吃一碗粉,十块能买一斤猪肉,相比于大城市的消费来说,这里的物价低的吓人。

    “二成,走啊,吃饭去啊!”谢老师站在校门口大喊。

    王双成看了看我,说:“唐老师,我们也要去吃饭,要不一起?”

    “不了,我要去宿舍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吃,我先走了哦。”说完,对着他挥挥手,手机响了,我接通了电话,“喂?”

    “优优!我要出门上班了。”张新的语气透露出一种打工人的怨气,搞得我的手臂有些发凉。

    我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知道了,开车慢点,别急。”

    “还有两天就能见到你了嘿嘿嘿……”

    啧,笑的这么猥琐。

    嘀嘀嘀——

    那边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我挂电话了,你好好开车,别玩手机,记得吃个早饭。”

    他的好字在我耳边短暂的出现,手机被我重新塞进了兜里。

    “唐老师,谁的电话,这么早?”

    我看向还在我旁边的王双成,说:“我老公。”

    王双成一下就愣住了,磕磕巴巴的说:“你,结婚了?”

    “你让我想想啊,好像是去年结的婚还是今年结的婚来着,反正就这两年吧。”我挠挠头,心念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怎么了,我们学校难道不招已婚的?”

    王双成又看了我一眼,说:“没,不和你说了,我和老谢去吃饭了。”

    说完他怏怏的走了。

    “奇奇怪怪……”我摇摇头,回了宿舍。

    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洗漱好,出去吃了一碗凉面,我又回了宿舍,开始联系学生的家长。

    学生的学习,不仅和学校有关,也和家庭和社会有关,其中家庭占据最重要的地位。

    倘若一个家庭的学习氛围好,那出来的孩子就算原本不爱学习,也会在家里人的熏陶下找到自己喜欢的方向进行学习,不会给他人造成太大的困扰。若是家庭都没什么学习氛围的话,那学生在学校自然也不会多么喜爱学习,而且很可能被新兴的事物吸引兴趣,变得厌学。

    学习,是要靠家、校、社结合的,不仅仅是一方面的事情。

    然而我的电话,打出去后,多半是无人接听状态。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学生的父母多数在外面的厂里打工,很有可能是需要上交手机,这个点,无人接听也挺正常的,于是我放下了电话,开始做学生的成长档案。

    到了十二点,我又开始打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

    “喂(四声)。”

    “您好,请问是您是王东文同学的爸爸吗?”

    “是滴!你是乃个?”

    这嗓门可真大。

    “我是王东文的班主任,这次给您打电话呢,主要是想和您说一下孩子的成绩。”

    “成绩啊,我们东文这次考的怎么样?”

    “王东文同学语文成绩”

    我的话被打断:“他排名是好多?”

    “王东文爸爸,我们学校的成绩并没有排名,您要是想看孩子的成绩呢,我可以私发给您,您看可以没?”我还是不能理解在家长的眼里,好像孩子的世界只有成绩这一件事,“您待会儿记得同意一下我的微信就行。”

    “老王……&*%#”

    “好好好。”

    嘟——电话挂断了。

    一通电话,打的我心里闷闷的。

    接下去的几通电话,情况都差不了多少,一个小时下来,硬是让我头皮发麻,感觉回到了我小时候,那种时刻只关注你的成绩,完全不关注的你的生活的家长,会让有的孩子长大后,一直被家庭所困,犹如我一般……

    在我备考的那段时间,妈妈不断的打电话催我生孩子,说趁着年轻,早点生孩子也能早点恢复,又说让我赶紧考编,工作还是要稳定下来才行。

    她说的话,好像一张大网,死死的把我困住,让我不能呼吸。

    于是,冲突爆发了。

    我头一次说出了伤人的话。

    她把手机平放,不让我看到她的脸,我知道,她的眼里有泪水,可我没办法,因为我,不能生育。

    事情还得回到十八岁那年。

    流产之前,医生问了多次,说我不易怀孕,而且这次流产,很可能造成我以后都无法生育的情况。

    我还是把孩子流下来了,十八岁,刚上大学的年纪,流产。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对普通人来说,是天都塌了的程度。

    我是怎么走出来的呢?我也记不清了,时光好似把我的记忆都吃掉了,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一点都不留。只有在我经历相似的情况的时候,我才能想起来一点点。

    女人这一辈子啊,就好像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生孩子一样,仿佛一件事没做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说她的不对。

    每次我回到寨子遇上所谓的亲戚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问工作,问什么时候生娃这类的话。我想,可能是妈妈被她们影响了,她还是爱我的,只是爱我的前提,是我按照他们的想法活着。那时候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在有的家庭,被爱,是有前提的。

    开解我的人,是张新。

    他说,他不需要孩子,只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