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白死的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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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丹？他飞的是篮球，不是田径。”殷雨先纠正了一个他的常识性错误，然后才想到反驳最核心的问题，“啊，不用把我送到公司门口，还是这里下车好了，我跑很快的。”
“再快也快不过博尔特。”尹青遥淡淡地说。
原来他也知道真正的飞人啊！
“还是不要了，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殷雨急得拧眉。
现在可是上班高峰期，赶公交车的公司同仁们因为不太好把控时间，所以会提前出门，导致的结果往往会提前十几二十分钟到公司。
况且现在离上班打卡的时间好像已经不足十分钟了，恐怕大部队的各部门员工正浩浩荡荡地集聚在公司大门口吧？
“全勤奖不要了？”尹青遥淡淡地问。
“要……啊……”殷雨叹气，认命。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是大人物，像她此种奋斗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为几百块钱折腰，那是正常的。
如果因为差个两三分钟就丢了全勤奖，她的心会滴血啊。
几百块钱，可以够她为父亲买一身稍微好点的衣服了。
前两天看到电视上做广告的中老年运动鞋，也得替父亲买一双。算来算去，好像到底都要用钱啊！
所以，这几百块钱，殷雨不想白白浪费。
“你放心，公司里没几个人知道我开这辆车。”尹青遥好笑地看了一眼纠结着的殷雨。
他大致可以猜到她的心思，上个月病得七荤八素，还要坚持去上班，为的不就是全勤奖吗？
哪怕是新入职的员工，汇鑫也安排每年不少于五天的年假。
“殷雨，你很缺钱吗？”尹青遥忽然问。
“当然缺啦！”殷雨不在意地回答，神情紧张地盯着即将缓缓抵达的汇鑫大厦。
一会儿要用最快的速度下车，然后一路狂奔进公司。不过现在还没到即将迟到的时候，她会不会弄巧成拙，反倒吸引大家的目光？
还是从容下车，就当自己坐的是出租车？
可是尹青遥的座驾，价格应该不会太低吧？至少不是马路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轿车。
尽管设计了三种方案，可是哪一种都似乎无法完全屏弊掉别人的视线。
“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有哪里需要用钱？”尹青遥不解地问，故意放慢了车速。
“嗯，现在我是白吃白住，可是又不能一直这样。你以后会和陈小姐结婚啊，然后我不就又要自己花钱租房买菜了吗？再说了，我爸就快出来了，我得……啊，公司已经开过了！”殷雨心情紧张，不自觉地被尹青遥套出了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汽车从汇鑫大厦门口开过，急得脑门上沁出一头冷汗。
“你不是怕被看到吗？从地下车库旁边的楼梯上一楼，还来得及打卡。”
“哦。”殷雨松了口气。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就是说嘛，她虽然脸皮薄，可是他也不想被人看到吧？在公司门口那真是万众嘱目的存在，谁也不想当聚光灯吧？
真是的，提前安安她的心就那么难吗？她紧张了一路好不好！
还害她白死了成打的脑细胞！
要知道她要用脑细胞的地方还多着呢……
“啊，还有一件事，我昨天没有推陈小姐。”殷雨下车的时候，忽然想这件重要的事，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居然忘了替自己辩解。
“我知道。”尹青遥脸色不变，神色淡淡。
他知道？
殷雨呆怔。
“不想要全勤奖了？”
“啊……我走了。”殷雨顾不得深究，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
从专用电梯转到一楼，离打卡的时间还剩下两分钟，有意无意间，尹青遥把时间卡到刚刚好。
这人真是！
殷雨松了口气，伸出食指打卡，总算保住了这个月的全勤奖。
人不知鬼不觉地打完了卡，心里还有点心虚。
跟着上班大流走进电梯，再走进办公室，心情才算真正平复下来。
和早到的杜若打了个招呼，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昨天晚上的尴尬与不愉快，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
有时候，殷雨觉得有份工作可以忙碌到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也是一种幸运。
助理还是不那么得力，幸好殷雨早有思想准备，哪怕卯足马力事事亲力亲为，把助理的工作重做，也不叫一声苦，倒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就仿佛明明已经重拳出击，却只是击打在棉花上，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冒出来。张璐和汪心蕾交汇的眼神和下午茶时间的窃窃私语，还是吸引了整个办公室隐晦的目光。
只是大家似乎心照不宣，所以仍然面色淡定地忙于自己的工作，照样把路走得虎虎生风。
殷雨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工作，还是免不了晚上留下来加班，事先给尹青遥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杜若很自觉地留下来帮忙。
“殷雨，你这样下去也不行，明明是三个人的工作，现在都落你一个人头上，一天两天还能打熬得住，长此以往怎么行？”杜若是真正地担忧。
“有你帮忙，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殷雨头也不抬继续把数据分析做完，然后存盘备份。
“我当然没有问题啦，可是人家这样就是摆明了欺负你，难道你一点火气都没有，真打算这样照单全收？”杜若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自己累得跟牛马一样，人家站在一旁就等着看笑话呢！别看他们现在没有对你落井下石，而是选择冷眼旁观，还不是因为你几次三番被尹总亲自接见，他们不敢确认你是不是另有背景？”
殷雨怔了怔：“原来是这样啊……”
“要不然你以为呢？给你穿小鞋的就不是汪心蕾和张璐了好不好？”杜若没好气地说，“如果大家最后确认你和尹总没有这种那种的关系，看看谁不刺你两句！所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把事情搞定，不然你有得苦头吃。不过，尹总还真是纯粹欣赏你的工作能力……而已？”
“胡思乱想什么啊！趁着这个机会，我正好也想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所以，我其实并不反感把她们的工作都接过来做。”殷雨胸有成竹地微笑，“只有自己真正熟悉了工作，以后才能理直气壮地挑刺，不是吗？”
“原来你是想忍辱负重啊！”杜若如释重负，真怕殷雨没有半点火气，所有的委屈都自己扛。
虽然汇鑫的年薪不错，可是人都不是铁打的。
在办公室文化里，这种毫无原则的妥协，并不能换来真正的友情，而只会让人看轻。
“你说得有点严重，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尽快熟悉手头的工作，就算以后换助理，也能很快指导他们上手。”殷雨淡淡地说。
杜若吃惊：“你是想换掉助理？”
“如果她们只能拖我的后腿，我凭什么让她们白白领薪水？汇鑫待遇是好，可也不是慈善机构。况且，我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谁是真正做事的人，谁又是尸位素餐。”
杜若愣了愣，然后嘀咕了一声：“不是吧？这么腹黑！”
殷雨抬头看向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坏？”
“可是我喜欢你的做法！”杜若送过去一个大大的笑容，“职场如战场，这样做才能树立威信。你都不知道，财务部的人都盯着你呢！如果你什么表示都没有，到时候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这几天，大家不过是想看戏而已。殷雨，我支持你。”
“嗯。”殷雨对她点头微笑。
既然汇鑫向来重视人才，没有理由埋没杜若吧？虽然杜若还没有考到证，但肯学肯吃苦，在她的指导下，做助理的工作也绰绰有余。
只是殷雨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少作用，所以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向杜若透露，免得让她白高兴一场。
等有了定论再告诉她吧！殷雨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尹青遥期间发了一个短信催促，殷雨很诚恳地回了一条短信说明情况。
想到陈思蕊还留在别墅里，殷雨有点怯场，实在不想和实力强劲的情敌共处一室，徒然败坏了心情。
她想，如果自己少爱尹青遥一分，恐怕现在的心情就会开朗不少。如果纯粹的金钱交易，她也能很容易摆正自己的位置。
偏偏这份爱历经四年，却像是窖藏的酒，越加香浓。她很担心当尹青遥举行婚礼的那天，自己会不会精神崩溃。
不敢付出更多，可是原来的爱已经到了瓶颈。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与尹青遥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是向老天爷偷来似的，带着一半感恩，又带着一半的奢望。
太阳也偶尔会力不从心的时候，只能让乌云霸占天空。幸福又怎么能够掌握到自己的手上呢？
殷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段可称幸福的生活就会画上句点，时间慷慨的赠与会毫不留情地收回去。
“哎，殷雨，我觉得这个数据有点问题啊！”杜若摁着计算器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带着疑惑的语调问。
“那就重新做。”殷雨淡然地说。
“我已经做了一遍，结果和这个不一样，大概我做错了吧？”杜若犹豫地说。
“验算一遍？”殷雨建议。
“……好。”杜若虽然没有信心，但是接收到殷雨鼓励的目光，还是点头答应。
“怎么样？”殷雨迟迟没有得到杜若的回答，忍不住凑过去看她的结果。
计算器上显示的最终结果，和她用笔记下来的数字一模一样。
可是杜若的神色，分明是困惑。
殷雨正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殷雨立刻第一时间按下接听键。
“乔丹？他飞的是篮球，不是田径。”殷雨先纠正了一个他的常识性错误，然后才想到反驳最核心的问题，“啊，不用把我送到公司门口，还是这里下车好了，我跑很快的。”
“再快也快不过博尔特。”尹青遥淡淡地说。
原来他也知道真正的飞人啊！
“还是不要了，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殷雨急得拧眉。
现在可是上班高峰期，赶公交车的公司同仁们因为不太好把控时间，所以会提前出门，导致的结果往往会提前十几二十分钟到公司。
况且现在离上班打卡的时间好像已经不足十分钟了，恐怕大部队的各部门员工正浩浩荡荡地集聚在公司大门口吧？
“全勤奖不要了？”尹青遥淡淡地问。
“要……啊……”殷雨叹气，认命。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是大人物，像她此种奋斗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为几百块钱折腰，那是正常的。
如果因为差个两三分钟就丢了全勤奖，她的心会滴血啊。
几百块钱，可以够她为父亲买一身稍微好点的衣服了。
前两天看到电视上做广告的中老年运动鞋，也得替父亲买一双。算来算去，好像到底都要用钱啊！
所以，这几百块钱，殷雨不想白白浪费。
“你放心，公司里没几个人知道我开这辆车。”尹青遥好笑地看了一眼纠结着的殷雨。
他大致可以猜到她的心思，上个月病得七荤八素，还要坚持去上班，为的不就是全勤奖吗？
哪怕是新入职的员工，汇鑫也安排每年不少于五天的年假。
“殷雨，你很缺钱吗？”尹青遥忽然问。
“当然缺啦！”殷雨不在意地回答，神情紧张地盯着即将缓缓抵达的汇鑫大厦。
一会儿要用最快的速度下车，然后一路狂奔进公司。不过现在还没到即将迟到的时候，她会不会弄巧成拙，反倒吸引大家的目光？
还是从容下车，就当自己坐的是出租车？
可是尹青遥的座驾，价格应该不会太低吧？至少不是马路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轿车。
尽管设计了三种方案，可是哪一种都似乎无法完全屏弊掉别人的视线。
“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有哪里需要用钱？”尹青遥不解地问，故意放慢了车速。
“嗯，现在我是白吃白住，可是又不能一直这样。你以后会和陈小姐结婚啊，然后我不就又要自己花钱租房买菜了吗？再说了，我爸就快出来了，我得……啊，公司已经开过了！”殷雨心情紧张，不自觉地被尹青遥套出了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汽车从汇鑫大厦门口开过，急得脑门上沁出一头冷汗。
“你不是怕被看到吗？从地下车库旁边的楼梯上一楼，还来得及打卡。”
“哦。”殷雨松了口气。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就是说嘛，她虽然脸皮薄，可是他也不想被人看到吧？在公司门口那真是万众嘱目的存在，谁也不想当聚光灯吧？
真是的，提前安安她的心就那么难吗？她紧张了一路好不好！
还害她白死了成打的脑细胞！
要知道她要用脑细胞的地方还多着呢……
“啊，还有一件事，我昨天没有推陈小姐。”殷雨下车的时候，忽然想这件重要的事，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居然忘了替自己辩解。
“我知道。”尹青遥脸色不变，神色淡淡。
他知道？
殷雨呆怔。
“不想要全勤奖了？”
“啊……我走了。”殷雨顾不得深究，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
从专用电梯转到一楼，离打卡的时间还剩下两分钟，有意无意间，尹青遥把时间卡到刚刚好。
这人真是！
殷雨松了口气，伸出食指打卡，总算保住了这个月的全勤奖。
人不知鬼不觉地打完了卡，心里还有点心虚。
跟着上班大流走进电梯，再走进办公室，心情才算真正平复下来。
和早到的杜若打了个招呼，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昨天晚上的尴尬与不愉快，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
有时候，殷雨觉得有份工作可以忙碌到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也是一种幸运。
助理还是不那么得力，幸好殷雨早有思想准备，哪怕卯足马力事事亲力亲为，把助理的工作重做，也不叫一声苦，倒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就仿佛明明已经重拳出击，却只是击打在棉花上，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冒出来。张璐和汪心蕾交汇的眼神和下午茶时间的窃窃私语，还是吸引了整个办公室隐晦的目光。
只是大家似乎心照不宣，所以仍然面色淡定地忙于自己的工作，照样把路走得虎虎生风。
殷雨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工作，还是免不了晚上留下来加班，事先给尹青遥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杜若很自觉地留下来帮忙。
“殷雨，你这样下去也不行，明明是三个人的工作，现在都落你一个人头上，一天两天还能打熬得住，长此以往怎么行？”杜若是真正地担忧。
“有你帮忙，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殷雨头也不抬继续把数据分析做完，然后存盘备份。
“我当然没有问题啦，可是人家这样就是摆明了欺负你，难道你一点火气都没有，真打算这样照单全收？”杜若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自己累得跟牛马一样，人家站在一旁就等着看笑话呢！别看他们现在没有对你落井下石，而是选择冷眼旁观，还不是因为你几次三番被尹总亲自接见，他们不敢确认你是不是另有背景？”
殷雨怔了怔：“原来是这样啊……”
“要不然你以为呢？给你穿小鞋的就不是汪心蕾和张璐了好不好？”杜若没好气地说，“如果大家最后确认你和尹总没有这种那种的关系，看看谁不刺你两句！所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把事情搞定，不然你有得苦头吃。不过，尹总还真是纯粹欣赏你的工作能力……而已？”
“胡思乱想什么啊！趁着这个机会，我正好也想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所以，我其实并不反感把她们的工作都接过来做。”殷雨胸有成竹地微笑，“只有自己真正熟悉了工作，以后才能理直气壮地挑刺，不是吗？”
“原来你是想忍辱负重啊！”杜若如释重负，真怕殷雨没有半点火气，所有的委屈都自己扛。
虽然汇鑫的年薪不错，可是人都不是铁打的。
在办公室文化里，这种毫无原则的妥协，并不能换来真正的友情，而只会让人看轻。
“你说得有点严重，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尽快熟悉手头的工作，就算以后换助理，也能很快指导他们上手。”殷雨淡淡地说。
杜若吃惊：“你是想换掉助理？”
“如果她们只能拖我的后腿，我凭什么让她们白白领薪水？汇鑫待遇是好，可也不是慈善机构。况且，我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谁是真正做事的人，谁又是尸位素餐。”
杜若愣了愣，然后嘀咕了一声：“不是吧？这么腹黑！”
殷雨抬头看向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坏？”
“可是我喜欢你的做法！”杜若送过去一个大大的笑容，“职场如战场，这样做才能树立威信。你都不知道，财务部的人都盯着你呢！如果你什么表示都没有，到时候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这几天，大家不过是想看戏而已。殷雨，我支持你。”
“嗯。”殷雨对她点头微笑。
既然汇鑫向来重视人才，没有理由埋没杜若吧？虽然杜若还没有考到证，但肯学肯吃苦，在她的指导下，做助理的工作也绰绰有余。
只是殷雨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少作用，所以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向杜若透露，免得让她白高兴一场。
等有了定论再告诉她吧！殷雨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尹青遥期间发了一个短信催促，殷雨很诚恳地回了一条短信说明情况。
想到陈思蕊还留在别墅里，殷雨有点怯场，实在不想和实力强劲的情敌共处一室，徒然败坏了心情。
她想，如果自己少爱尹青遥一分，恐怕现在的心情就会开朗不少。如果纯粹的金钱交易，她也能很容易摆正自己的位置。
偏偏这份爱历经四年，却像是窖藏的酒，越加香浓。她很担心当尹青遥举行婚礼的那天，自己会不会精神崩溃。
不敢付出更多，可是原来的爱已经到了瓶颈。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与尹青遥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是向老天爷偷来似的，带着一半感恩，又带着一半的奢望。
太阳也偶尔会力不从心的时候，只能让乌云霸占天空。幸福又怎么能够掌握到自己的手上呢？
殷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段可称幸福的生活就会画上句点，时间慷慨的赠与会毫不留情地收回去。
“哎，殷雨，我觉得这个数据有点问题啊！”杜若摁着计算器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带着疑惑的语调问。
“那就重新做。”殷雨淡然地说。
“我已经做了一遍，结果和这个不一样，大概我做错了吧？”杜若犹豫地说。
“验算一遍？”殷雨建议。
“……好。”杜若虽然没有信心，但是接收到殷雨鼓励的目光，还是点头答应。
“怎么样？”殷雨迟迟没有得到杜若的回答，忍不住凑过去看她的结果。
计算器上显示的最终结果，和她用笔记下来的数字一模一样。
可是杜若的神色，分明是困惑。
殷雨正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殷雨立刻第一时间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