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逆袭的一百种路线 > 第102章 公子逆袭13.3

第102章 公子逆袭13.3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初晨,燕语莺啼,春光正好,暖意融融。

    韩貅亲自提着食盒,走在林荫路上去看望在府中养病的梁多罗。

    自打那日,梁多罗做主要留下养病之后,他就从原本韩貅的宁致楼中搬到了更加僻静清幽、适合养病的西苑。

    这决定自然不会是韩貅主动提出来的,而是家主韩昫想着这梁多罗分明身份不凡,恐怕背景十分复杂,看他弟弟的言外之意便可知晓,恐怕这个梁家并没有多么重视晋阳韩家。对梁多罗的身份有些猜测之后,一来不希望自己“不谙世事”的儿子在其中有太多牵涉,二来也的确是出于对贵客的礼节,韩昫不用怎么权衡,就请这梁郎君移驾到了西苑住下。

    然而韩昫虽然是出自一番慈父之心,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积年老鬼,更不知道自己这年纪大了“留不住”的儿子,早早便有了自己的一番主意。

    此时韩貅脚步轻快,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轻松写意的味道。身后跟着的侍从雪松有些好奇:“少爷,你似乎心情很好?”

    韩貅唇角微勾,并不答话,反问道:“你方才不是在唠叨着府中的琐碎八卦么?怎么不继续了。”

    雪松红了下脸:“瞧您说的,好似雪松我是一个长舌妇一般……只不过是下人间有的几番消息罢了。”话是这么说,但雪松刚刚铺垫完,便兴冲冲地打开话匣子,开始唠起他这几日听到的种种。

    “……哦?梁郎君那弟弟这几日天天登门来看望他?”

    “可不是么!这勤快劲儿啊,比之那些在爹娘病榻前侍疾的大孝子也不差什么了!哎,这梁家看着恐怕和咱们韩家一般的富贵,想不到这兄弟俩的感情居然这么亲近。”雪松感叹道。

    韩貅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姓梁的既想作奸又欲为盗,别说是侍疾,就算是把郎君当做祖宗来供奉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啊?”雪松惊奇地睁大眼,作奸为盗?那个谦谦君子模样的小梁公子?“可是……看着不像是个坏人啊?”

    “倘若世上的坏人都是能够看出来的,还会有这么多的糟心事儿么?”韩貅嗤笑了一声,“这种人呐,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你往前没发现,实则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在这个世道满地都是,咱们府中就有不少。你往后慢慢瞧着,我自然会一点一点,把这些人的皮囊给扒下来。”

    春天暖暖的阳光底下,韩貅笑容甜蜜蜜的,说出口的话却让雪松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哆嗦地摸了摸胳膊上浮起的小疙瘩,支支吾吾道:“少爷,你说的好吓人呐!”

    “那你是愿意被少爷我吓呢,还是愿意被那些禽兽害呢?”韩貅睨他一眼。

    雪松慌忙摇头,呐呐道:“少爷总归不会害我,我都听少爷的便是。”

    韩貅脸上原本那有些戾气的邪笑,方才转变成清爽干净的笑意,他拍了拍雪松憨憨的脑袋,广袖轻扬间步履悠闲:“行了,你继续说罢……”

    雪松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眼神有片刻的恍惚,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又看少爷看得走神了。他微微咂舌,慌忙跟上去:“……别的倒也还好,只有两桩,一是二老爷府上的那个庶子秋,听说这两天跟撞了邪似的,模样一天一变,忽然变得十分灵秀,当然和少爷你钟灵毓秀天赋卓绝不能比,不过这么大的变化,却是听渗人的。之前老爷派去调.教他的那个嬷嬷都觉得这事儿冒着股邪气呢!还别说,说不准这位秋哥儿还真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门道,这两天他见天寻着机会往咱们这边跑,和那位小梁公子撞上了好几回,看着就像是故意在等的。……少爷你说,他是不是被狐狸精附体了,这时看上小梁公子,来吸人精气了?”

    他等了许久,却都没等到回音,一抬头,发现自家少爷已经站定了,视线专注地盯着前方。

    前头挺远的地方,正式刚刚雪松八卦的那两个人,正笑语晏晏地在一块儿说话。

    恩……要不是有了心理准备,雪松还真没认出来这里头那人是韩亦秋。才几日功夫呐,他吃了仙丹还是灵药,变化这么大!

    不过……就算真是狐狸精,那模样也还是没有自家少爷来的人靓条顺,少爷才是根正苗红的正经大美人!

    呸呸呸,自家少爷是多么芝兰玉树的人物,怎么能跟这种不知从哪个山洞里爬出来的精灵鬼怪相提并论!

    雪松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时而惊愕,时而欣慰,时而又懊悔不迭,当真是变化多端,十分有趣。

    韩貅眼角瞥见,情知是这傻小子的脑洞不知道开到了何方,也并不点破。

    对雪松,他总是比常人更加纵容些。当年家变之后,雪松被他早早地放了身契,还特意提前去府衙,将他和管家韩林等忠仆销了奴籍,以免再受牵连。然而雪松和韩林两人并没有回乡,反而仍旧滞留在洛阳,先是照顾娘亲,后来在自己受刑发往乐坊之后又照顾养伤的自己。他们念了旧情,韩貅这一世自然不会忘记,总也要许他们一个康健圆满。

    正胡思乱想着,便看到那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挨得紧紧的,这杨花轻拂,暖风微醺,这两个人长身立于树下,若是一个不知情的人远远看着,恐怕还当真觉得这一切宛如一幅纯洁美好的画作一般。

    只可惜,韩貅却不是“不知情的人”,这一幕在他眼中非但一点不美好,反而透着一股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的肮脏污秽,让他弃之如履!

    这时只听雪松咂舌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么巧就遇到这两人,瞧着那欢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见面呢。”

    韩貅低低笑道:“这若当真是情人见面,又有什么不好?一个伪君子,一个假美人,王八配绿豆可不就是绝配?”

    他的笑容越发灿烂,还是格外真切的那种——

    很好很好,这韩亦秋若是真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撞了邪喜欢梁多罗,那才真要让韩貅吃了翔一般难受别扭呢!虽说他对爱人的感情自然不会如此浅薄、轻易就被动摇,但和自己鄙夷的人一个喜好,难免有些尴尬。现在他依旧像原剧情那样“痴迷”梁刈,便是最皆大欢喜的局面。不管这是因为穿书的痴迷,还是对梁刈那皮相的沉醉,他都能淡定地下手了。

    哎呀,韩亦秋,梁刈,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地“真爱”彼此,不说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起码也要如胶似漆情浓意密呀!

    不然,他还要分别对付,好累的。

    雪松抬眼瞧着,发现自家少爷虽然笑着,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冰冷,连忙噤声不敢再絮叨什么。

    其实他心中也不是没有疑惑的。打从几个月前开始,少爷似乎就迅速地成熟起来,伴随着他那一身仿佛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般的好武艺的,就是他身上的气质似乎也不同了。虽说在人前还是那样骄傲肆意,但雪松日日伺候在他身边,怎么说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自然隐约能感受到他的不同。

    少爷在独处的时候,似乎变得深不可测了。

    不过,雪松却不会怀疑,少爷是不是像那韩亦秋一样,也是被什么精怪上了身。少爷还是少爷,这个感觉是不会错的,只是、只是像是少爷忽然间长大了许多一般。

    也是这样,面对同龄的少爷,雪松却有一种面对老爷的压迫感,让他总有些惶恐,从前的许多絮絮叨叨,现在就算少爷愿意听,他也知道收敛了。

    看雪松的神色作态,韩貅在心中露出了一个笑容。扮演一个年少气盛的富家公子,即使这就是曾经的自己,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旁人也就算了,但像雪松这样的贴身小厮等人,难免会发现一些不妥之处。倘若雪松不能接受也就罢了,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他自然会将雪松下半辈子安排得妥妥当当。最怕就是雪松口无遮拦,粗枝大叶。好在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下,雪松这跳脱的性子被磨得圆滑不少。

    这时已经看见了西苑门口,走过半月门就是西苑中那低矮而四下敞亮的建筑。

    西苑旨在清幽闲雅,偶有贵客临门,或是族中德高望重之辈想要求一个清净隐逸,便会搬到这里居住。之前在建造之时,便特意围绕着院子建了最是清雅不过的曲水流觞,水榭小亭遥遥相对,假山奇石错落有致,亭台楼阁不一而足。

    伴着水车淙淙,主仆二人踩过水流中间的石矶。说来这石矶也是别有一番机巧。小时候韩貅便跟着爷爷住在这里,老人家是来颐养天年了,而他那时候年纪还小耐不住寂寞,而父亲韩昫如何疼爱他,便想了个法子:

    六安淠水中一段名为醒声湖的水域边上藏着一些特殊的石头,表面被周围同色沙土覆盖,泯然不显,切开内里墨兰,宛如星空。这种被人称为墨空石的东西大多个头圆小而分散,十分难寻。这墨空石在寻常富贵人家,可是能够成为石雕来赏玩的,但在这韩家西苑,却只能供人踩踏。因为韩昫爱子心切,硬是派人找到了两车个头硕大可做石矶的墨空石块,铺在此处。幼年韩貅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这墨蓝色的石碣上面走来走去,听着木履踩在上面,发出金属敲击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后来这一处在韩家主办汜春游会曲水流觞的时候,还成为晋阳最富盛名的一景。

    韩家如何奢侈暂且不论,但韩父的拳拳爱子之却是显而易见。韩貅走在这石矶上想到年少的日子,脸上不由露出轻快的笑意,一时童心大起,忍不住在上头像小时候那样,轻跳着踩过石矶,听那上头越发清越圆润的声音。

    “哈,韩小郎倒是童心未泯,让我好生羡慕。”忽然响起的戏谑轻笑,打断了韩貅的动作,他循声看去,只见梁氏兄弟二人正立在门边看着他,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只是梁多罗的清浅细微,而梁刈的则更显谦和温柔些。

    若是不了解他们的人,对此恐怕都会更注意梁刈的笑容,这笑容既真切又带着善意,虽然略带戏虐却又含着亲近。而梁多罗那张冰冷的脸庞上,即使嘴角带着一丝弧度却也改变不了冰霜的实质。

    然而,韩貅却并不是不了解他们的人,他哼了一声,假作轻慢跋扈地微抬下颚,脚步一转由轻快的跳跃并成平稳地走路,几步迈过这段水上石矶,似乎对出言调笑他的梁刈十分不对头一般:“我韩家的‘循声探境’整个冀北都知道,你没见识,我懒得和你讲。”

    梁刈一噎,脸上那温润如玉的面孔险些挂不住。

    自打那天之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记恨他当日的怀疑和质问,每次见到他都要拿话来刺。偏偏皇兄还硬要在韩家养伤,对这个少年格外不同——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梁刹主动关注过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个少年不但长得明艳昳丽,还的确有几分真才实学。

    然而自己几次想要缓和关系,竟然都被他爱答不理地晃过去!梁刈何等金尊玉贵的人,从小除了父皇和梁刹母子,还从来没人敢给他气受,偏偏现在这个韩貅不但给他气了,他为了表达出“弟弟感激兄长救命恩人”的孝悌模样,还不得不主动亲近他。

    ——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拿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意思。

    呸!想到这里,梁刈的表情越发不好看了,那谦和的笑容像是一张不合身的面具,挂在脸上就让人想要撕掉似的不自然。

    看他不舒服,韩貅就舒坦了。来梁多罗这里,总是会好巧不巧地遇见这位恭顺弟弟,动不动就是这么一个谦和温柔、礼贤下士的下人,当真是怪别扭的。现在还不到正经教训他的时候,韩貅最喜欢的,也就是假作天真率性,看着这笑面虎被自己的反应憋得浑身难受却不能出气的模样,简直是大快人心!

    撩了一波,韩貅就扭头认真看向梁多罗:“梁郎君,你现在身体如何,已经能够下地了么?”

    梁多罗点点头。他虽然表情依旧刻板冷硬,但眼神专注而纯粹,倒是透着一种含蓄的温柔。

    韩貅满意地笑起来,举起手边的食盒:“我给梁郎君带了今日的药汁和滋养的药膳,进去趁热吃罢。”

    梁多罗点点头,便率先进了屋。

    这两人一人说话,一人沉默地回应,竟然透着一股旁人插不进去的和谐温存来。只是梁刈还沉浸在韩貅对自己不敬的愤怒中,对此竟然毫无所觉——不,或者说他看到了,只是他下意识地将之屏蔽了。

    看这两人已经开始(单方面)交谈甚欢,梁刈有些恨恨地咬牙。他那件事情刚刚起了个话头,韩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原本营造得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了!如今自己已经“不经意”提了一次,难免要隔开一段时间旧事重提,又要耽搁许久,这韩貅,当真是自己的克星!

    梁刈越想越气,只觉得这里再不能待下去。他眼神阴沉地看了韩貅一眼,然后收敛下来,走到梁刹面前:“既然韩小郎来陪兄长,那么弟弟就放心回去处理家中事宜了,兄长,好好保重。”梁刹静静的看着他,微微点头。

    对此,梁刈早就有心理准备,他这个皇兄性情寡淡,痴迷佛学,讲究的是出尘脱俗,对红尘紫陌中的血缘关系都丝毫不在意,他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冷淡,甚至都算不上是傲慢,只是在他眼中,梁刈这个亲弟弟,恐怕和路边的乞丐一样,都只是他的百姓而已。

    不过,他可以习惯,但却不能接受。

    他梁刹究竟有何不凡之处?说到底,若非投了个好胎,入了那皇后的腹中,父皇又与皇后伉俪情深,梁刹这么个乖僻冷肃的性子,又凭什么能够成为一国之主?然而这时也命也,无论自己再如何努力,都不过只能将将入了父皇眼中,最终也只能落得一个所谓“贤王”的名头,一辈子注定了只能当一个富贵闲人,对那梁刹恭顺虔敬——他梁刹不是痴迷佛学,大彻大悟么?不若就当真做个出家人,他来帮梁刹做个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也省得他继续不情不愿地占着个皇位!

    梁刈的种种思绪被他收敛在一张平静谦和的面孔之下,离开的步履依旧沉稳优雅,风姿卓然。

    “方才我见他不过比我早进来几步,见我来了便这么快赶着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一只吃人的大虫呢。”韩貅轻哼了一声,一边将手中食盒提到中间的檀木圆桌上,亲自给梁多罗摆饭。

    梁多罗眼神专注地看着他,颇为认真:“自然不会是吃人的大虫,想来,大约是一头在水上跳动的小师子吧。”似乎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梁多罗的声音中还带着有些奇怪的沙哑阻塞,开始说的缓慢,但却十分清楚,到了最后部分,已然流畅自然,与正常人无异。非但无异,那声音低沉醇厚,仿若酝酿了多年的美酒,含着馥郁的芳香。

    韩貅手一顿,忍不住横他一眼:“什么小师子!我辛苦治好你,你倒是跟着那人一道来欺负我?……不对!你嗓子已经好全了?”梁多罗回复的消息来得突然,他一时来不及再去管梁多罗话里的调侃戏谑,忙不迭拉过梁多罗的手静心把脉。虽说他早已

    他凝神诊脉,却不曾注意到另一边的梁多罗,却怔怔注视着他认真的眉眼,深浓的眼眸中翻滚涌动着说不清的情愫。直到韩貅松开手,梁多罗才连忙将右手收回,双手微合置于膝上,笼在宽袍广袖之下的左手却不住地摩挲着发烫的右手手腕。

    方才韩貅的触碰,带着一丝微凉的柔软,那青葱的指头玉雪可爱,轻轻搭在自己手腕上,明明有些如水的冰凉,却在离开之后转化成微热,之后更是不断发烫,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岿然不动的庄肃外表下,袖中正不断摸索腕上炙热发烫之处,然而他此时什么都没想,既不迷惘也不惊惧,这个动作带给他一种奇特的安心,让他心中一片空明澄静。

    正是:我执见思,烦恼已破。

    他心下瞬间刹那,仿佛掠过千言万语,又是一片虚无。

    这种奇异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每次这个少年的触碰,都会带给他这种特殊的安心,堪称宁静家园般的归属感。

    ‘我佛慈悲净土,信子了脱生死,见思已断,尘沙将破,却为何从未体会过此种欢欣。’他扪心自问,却给不出一句回答。

    “如何?”他出声询问,然而声音中平静坦然,不若寻常病人,对大夫的诊断紧张忐忑,那模样,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韩貅微微一笑:“的确已经大好了,只须再吃三剂巩固一番即可。不过此次死里逃生,还请郎君日后多加注意。”顿了顿,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方才看那位的反应,似乎并不知晓你已经伤愈的事,怎么?你不打算告诉你的好弟弟么?”

    梁多罗睫羽微颤,黝黑的眼眸被浓长的睫毛遮掩,看不清内里神色。室中有一刻静谧,方才响起他略带奇怪的声音:“你似乎很在意梁刈。”

    韩貅一噎,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想法,一时间那张轻狂年少的面孔都没法维持:“开什么玩笑!”

    梁多罗那认真的模样忽然一收,下一刻露出一个微微狡黠的笑容:“果然没错,你很反感梁刈……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故意不告诉梁刈和王太医,我真实的病情和你有治疗的方法。”

    韩貅一哽。

    “……不仅如此,你故意做出嚣张跋扈的模样,处处顶撞梁刈,看似任性其实故意地给他难受。”说到此处,梁多罗的眼睛微微弯起,“你又露陷了。”

    “……!”韩貅睁大眼。

    在韩貅惊愕的眼神中,梁多罗略带得意,笑得仿佛一个成功恶作剧的孩子:“我刚刚提到梁刈的名字,还有王大夫是太医的身份,你都没有丝毫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