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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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老头子和大儿媳妇的争吵中不难猜出个大概。
老头子向大儿子要医药费了，不仅打了欠条，而且价钱貌似还虚高，否则不会把大儿媳妇逼的跳脚。
这老小子可真能算计，就瞅着老大老实。
老大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哪来的钱还债？
不怪于莉跳脚。
三大妈只觉得没脸。
等到女儿和小儿子都出去后，拍拍闫富贵的手臂。
“行了，别装了，人都走了。”
闫富贵睁开眼，左右扫了一圈，确认房间里只有三大妈一人，这才松了口气，从椅子上直起身。
三大妈嫌弃的说道:“可真有你的，让儿媳妇骂的装晕，整个北京城怕是找不出你这么一个人，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闫富贵原本就十分懊恼，听了这话，更像是往他伤口上撒盐，顿时不乐意了。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我这叫策略。我要是不装晕，这会儿看笑话的人怕是早就挤满院子了。”
闫富贵站起身，争吵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走到客厅中央的桌前，倒了一杯水喝起来。
喝完，将杯子放回桌子上。
回想起于莉跳脚骂自己的样子，闫富贵恨的咬牙切齿。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就你好养？你妈不是人啊？小心今晚你妈就托梦找你。”
闫富贵打了个寒颤，瞪了三大妈一眼，生气的说道:“说什么呢？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觉得瘆得慌。”
“现在知道怕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让老大给你打欠条了？”
“是又怎么样？难道不应该？他现在已经成家了，吃喝拉撒都靠着家里，难不成医药费还要我给他拿？”
都是老夫老妻了，闫富贵的德性三大妈一清二楚，也从未怀疑过他会让大儿子打欠条，反正也不是一回了。
以往也没见老大媳妇闹，最多就是拉着脸，表示不满，但是这次……
“签了多少？”
闫富贵有些心虚，“也……也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面对三大妈咄咄逼人的气势，闫富贵有些气恼，“你这是干什么？刑讯逼供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让老大打欠条有错吗？”
“没说你有错，我就问你，让老大打了多钱的欠条，你急什么？是不是十块钱？”
到了这份上，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闫富贵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见闫富贵承认，三大妈都被气笑了。
她就说吗，父子俩什么时候这么和谐了。
怪不得老大媳妇那么气愤，别说她生气，自己听了也生气。
两三块钱的医药费，愣是问儿子要十块钱，薅羊毛也没这个薅法的，这是连羊皮都给扒了。
三大妈插着腰，气得冷笑连连，眯着眼，眼缝里透出两束精光。
“呵呵，你活该被骂。我要是老大媳妇，我也骂你，我比她骂的还狠。算计到儿子头上，你也是没谁了。你这闫老抠的名头真是实至名归。老大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你让他怎么还？”
闫富贵被骂的没脸，气愤的同时又有些不服气。
他可是一家之主，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怎么能任由老婆子这样骂？
“现在没工作，不代表以后没工作。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了解我啊，真是悲哀。我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不明白？”
三大妈皱起眉头，一脸不信的瞧着闫富贵。
就听闫富贵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老大好。我这是在督促老大上进。整天混吃等死，要是没点压力，以后我们老了，他们怎么办？”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别说你不信，我他妈自己都不信。
但这时候不能弱了气势，谁弱，谁输。
这是闫富贵在跟老伴几十年的斗争中总结出的经验。
两口子过日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闫富贵故作生气的说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盯着那三瓜俩枣，你要有大局观。你不信就对了，你要信了，这一家之主就该你做了。”
三大妈都快被他给绕晕了。
看着闫富贵义正言辞的表情，气势弱了下去，甚至心里开始怀疑，难不成他真是为了督促老大？
闫富贵眼看自己的计谋即将得逞，继续说道:“老大是我们的儿子，我还能真问他要钱？你没看到老大变勤快了吗？这就是证据。”
三大妈说不过闫富贵。
明明觉得他是在狡辩，偏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不过，要真能督促老大上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行，你头发短，你有见识，我说不过你。刚才在院子里，你的气势哪去了？还让老大媳妇给气得装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才在院子不是被气的脑袋卡壳了吗。
于莉真是个泼妇，早知道她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
“这是策略，你不懂。她一个女人，又是小辈，我还能真跟她吵？真是不像话。这家里没一个人能懂我。我一个人支撑一大家子，我容易吗我？”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话用在自家人身上同样适用。
闫富贵深谙其道，只要最后那句话一出，三大妈必定偃旗息鼓，全线溃败。
果然，如闫富贵所料。
三大妈缴械投降，“行了，行了，你辛苦，你有理。那欠条你打算怎么办？”
“不都说了吗，是计策，是鞭策，这事你就别管了，该干嘛干嘛去。都说慈母多财儿，我看你就是孩子们成长路上的绊脚石。”
“就你好！”
三大妈瞪了闫富贵一眼落荒而逃，回到屋里忙活去了。
瞧着人走了，闫富贵长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端起桌上的茶缸，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跟我斗，都太嫩了。
从怀里掏出欠条，一张老脸顿时乐开了花。
这可是钱啊，以后养老可全靠它了，必须得好好收着。
三大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老头子和大儿媳妇的争吵中不难猜出个大概。
老头子向大儿子要医药费了，不仅打了欠条，而且价钱貌似还虚高，否则不会把大儿媳妇逼的跳脚。
这老小子可真能算计，就瞅着老大老实。
老大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哪来的钱还债？
不怪于莉跳脚。
三大妈只觉得没脸。
等到女儿和小儿子都出去后，拍拍闫富贵的手臂。
“行了，别装了，人都走了。”
闫富贵睁开眼，左右扫了一圈，确认房间里只有三大妈一人，这才松了口气，从椅子上直起身。
三大妈嫌弃的说道:“可真有你的，让儿媳妇骂的装晕，整个北京城怕是找不出你这么一个人，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闫富贵原本就十分懊恼，听了这话，更像是往他伤口上撒盐，顿时不乐意了。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我这叫策略。我要是不装晕，这会儿看笑话的人怕是早就挤满院子了。”
闫富贵站起身，争吵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走到客厅中央的桌前，倒了一杯水喝起来。
喝完，将杯子放回桌子上。
回想起于莉跳脚骂自己的样子，闫富贵恨的咬牙切齿。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就你好养？你妈不是人啊？小心今晚你妈就托梦找你。”
闫富贵打了个寒颤，瞪了三大妈一眼，生气的说道:“说什么呢？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觉得瘆得慌。”
“现在知道怕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让老大给你打欠条了？”
“是又怎么样？难道不应该？他现在已经成家了，吃喝拉撒都靠着家里，难不成医药费还要我给他拿？”
都是老夫老妻了，闫富贵的德性三大妈一清二楚，也从未怀疑过他会让大儿子打欠条，反正也不是一回了。
以往也没见老大媳妇闹，最多就是拉着脸，表示不满，但是这次……
“签了多少？”
闫富贵有些心虚，“也……也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面对三大妈咄咄逼人的气势，闫富贵有些气恼，“你这是干什么？刑讯逼供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让老大打欠条有错吗？”
“没说你有错，我就问你，让老大打了多钱的欠条，你急什么？是不是十块钱？”
到了这份上，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闫富贵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见闫富贵承认，三大妈都被气笑了。
她就说吗，父子俩什么时候这么和谐了。
怪不得老大媳妇那么气愤，别说她生气，自己听了也生气。
两三块钱的医药费，愣是问儿子要十块钱，薅羊毛也没这个薅法的，这是连羊皮都给扒了。
三大妈插着腰，气得冷笑连连，眯着眼，眼缝里透出两束精光。
“呵呵，你活该被骂。我要是老大媳妇，我也骂你，我比她骂的还狠。算计到儿子头上，你也是没谁了。你这闫老抠的名头真是实至名归。老大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你让他怎么还？”
闫富贵被骂的没脸，气愤的同时又有些不服气。
他可是一家之主，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怎么能任由老婆子这样骂？
“现在没工作，不代表以后没工作。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了解我啊，真是悲哀。我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不明白？”
三大妈皱起眉头，一脸不信的瞧着闫富贵。
就听闫富贵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老大好。我这是在督促老大上进。整天混吃等死，要是没点压力，以后我们老了，他们怎么办？”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别说你不信，我他妈自己都不信。
但这时候不能弱了气势，谁弱，谁输。
这是闫富贵在跟老伴几十年的斗争中总结出的经验。
两口子过日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闫富贵故作生气的说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盯着那三瓜俩枣，你要有大局观。你不信就对了，你要信了，这一家之主就该你做了。”
三大妈都快被他给绕晕了。
看着闫富贵义正言辞的表情，气势弱了下去，甚至心里开始怀疑，难不成他真是为了督促老大？
闫富贵眼看自己的计谋即将得逞，继续说道:“老大是我们的儿子，我还能真问他要钱？你没看到老大变勤快了吗？这就是证据。”
三大妈说不过闫富贵。
明明觉得他是在狡辩，偏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不过，要真能督促老大上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行，你头发短，你有见识，我说不过你。刚才在院子里，你的气势哪去了？还让老大媳妇给气得装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才在院子不是被气的脑袋卡壳了吗。
于莉真是个泼妇，早知道她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
“这是策略，你不懂。她一个女人，又是小辈，我还能真跟她吵？真是不像话。这家里没一个人能懂我。我一个人支撑一大家子，我容易吗我？”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话用在自家人身上同样适用。
闫富贵深谙其道，只要最后那句话一出，三大妈必定偃旗息鼓，全线溃败。
果然，如闫富贵所料。
三大妈缴械投降，“行了，行了，你辛苦，你有理。那欠条你打算怎么办？”
“不都说了吗，是计策，是鞭策，这事你就别管了，该干嘛干嘛去。都说慈母多财儿，我看你就是孩子们成长路上的绊脚石。”
“就你好！”
三大妈瞪了闫富贵一眼落荒而逃，回到屋里忙活去了。
瞧着人走了，闫富贵长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端起桌上的茶缸，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跟我斗，都太嫩了。
从怀里掏出欠条，一张老脸顿时乐开了花。
这可是钱啊，以后养老可全靠它了，必须得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