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卓飞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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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宵和卓飞联袂走入。
“卓飞，你不是有师傅照着，为何也会来此？”
张宵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可不是真传弟子，地位还不足以让所有人畏惧，在天剑宗的内门，情势更为的复杂。就算是真传弟子，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敬畏。你不也被师伯收为了弟子，但也没有人真的就忌惮你了。”
卓飞淡然若定的道：“要让所有人敬畏，唯有手上的实力，打服所有人。”
张宵微微颔首，深以为然。
很快，在小竹峰上。
盘膝锁着二十几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在看到张宵和卓飞，皆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们来了。”
张宵淡淡地道。
“张宵，你虽然是本次十强夺魁。但是，在看到我们你竟然如此嚣张，不敬兄长，是不是有些猖狂了？”
一名马脸青年看着张宵冷然道。
“就是，十强夺魁在外门很强，但在我们内门也就这样。我们内门也有不少曾经十强夺魁的，但那又如何？在进入天剑宗内门，是条龙也要盘着，是老虎，也要给我们趴着。”
另外一名瘦脸青年冷声道。
“这么说，你们这一次的新弟子交流会，就是来踩我们的咯？”
张宵面无表情地道。
边上的卓飞也面无表情。同时心头也暗暗的惊凛。这些盘膝而坐的青年，个个身上气息都极其的强大，每一个赫然都有御空境后期的修为。果然强悍。
卓飞神色有些凝重。这一次的鸿门宴，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过了。
虽然如此，卓飞却也是战意盎然。
“张宵，卓飞，我们这些师兄每年举办这次新弟子交流会，就是为了你们这些新弟子，消磨你们的锐气，磨平你们的棱角，也是为你们好。这一次，你们可以挑战我们任何一个，由你们选。看看，你们想要哪一个师兄作为你们的对手。他们会指点一下你们的剑法不足。”
马脸青年戏谑地道。
卓飞神色凝重，他也只是御空境中期的修为。和这些御空境后期的师兄比起来，差距还很大。
“怎么？不敢？”
马脸青年冷声道。
“哈哈哈。”
张宵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
“为何发笑？”
马脸青年神色不悦。
“据我所知，这新弟子交流会，最后一次举办，在十一年前，十年前就取消了，而且还是内阁长老宣布取消的，不知是哪个给你们的胆子，再次举办，为何找我张宵麻烦，你们竟然甘冒大不讳，看来，这后面出手的人，能量很大啊。”
张宵讥诮的道。
边上的卓飞闻言，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张宵，很显然的他也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情，起因是张宵。
“张宵，不要错开话题，这一次，就是一个内部举行的交流会，为的是指点你们这些师弟的剑法，磨平你们的棱角，让你们可以脚踏实地的进步。不要错怪我们的好意。”
一名白面青年喝声道。
这个青年，正是这一次，新弟子交流会，实力最强大的青年，马平。御空境九重天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达到御空境巅峰。
不过马平的年龄，似乎超过了二十五岁。否则，也有资格，成为天剑宗的执事。
“好，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要如何磨砺我们。”
张宵面色平静。
“好，我们这挑一个吧。”
马平站起身，背着手，踱步到张宵的面前，微笑道：“他们会指点你们的不足，不过，输了后，你们需要接受惩罚，这也是对你们这些新弟子心境的磨砺，你们以为如何？”
“什么惩罚？”
卓飞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跪地在小竹峰爬一圈即可。”
马平淡淡地道。
“什么？”
张宵还面色平静，但是边上的卓飞却是神色骤变。
卓飞心头起了惊涛骇浪。因为他知道，如果败了，接受惩罚，那他一定在天剑宗永远抬不起头来，即便是后来，成为绝世天骄也不可能洗刷这耻辱。这些人是准备杀人诛心。耻辱只是其中一点，更为厉害的是，作为剑修，剑有傲骨，一旦剑心蒙尘，那剑修之路，相当于断绝了。
“怎么，不敢？”
马平淡淡一笑。
卓飞受不得激。正要出口。却是被边上的张宵拦了下来。
“且慢。”
张宵对卓飞摆摆手。
卓飞看着张宵的模样。有些纳闷，但还是点点头。看着他，神色有些不解。
“这不公平。”
张宵淡然若定。
“如何不公平？”
马平看着张宵。
“你们可比我们先入内门，更早接受内门丰富的资源修炼，你们比我们强大，这是应该的，击败我们，有何荣耀？”
张宵面无表情地道。
“我们这不是比武，就算是我们比你们修为更强，那也是我们自己修炼出来的。”
马平淡淡地道。
“那就没得谈了，这一次的新弟子交流到此作罢。”
张宵道。
边上的卓飞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张宵，但他可是知道张宵的脾气。这位可不是脾气好的主，那可是能将韩宇的手斩断的狂人。但是他还没有领会张宵的意图，是以，此刻也是沉默不语。
“那你待如何？”
马平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只有两人，你们需要击败我们两人，我们才算输。而且，你们败了，同样也要需要接受同样的惩罚。”
张宵淡淡的道。
“哈哈哈，我们答应了。”
马平一听不是让他们压制修为，遂马上答应了。
同时马平对张宵更是不屑，一个天赋平平的垃圾，竟然敢答应他们的要求，真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
马平可没有想过失败的可能，他们可是内门弟子，哪一个曾经不是外门三峰论武的十强，在进入了内门后，他们的实力，水涨船高，提升了一大截。早已不是昔日可同日而语了。更何况，张宵那垃圾天赋早就传遍了整个天剑宗，成为了一大笑谈，马平自然不会看得起张宵。
不过对方答应了他，对马平来说，自然是好事，这般他就能很轻易的完成严少的吩咐了。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拉近了严少的关系。
张宵啊张宵，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严少。
卓飞也有些讶异。原本他还以为张宵是准备让他们压制修为，公平一战，但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如此。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因为看着这些人的神色，让他们压制修为，显然是不可能的。
“好，我们这么多师兄，你们大可挑战一位，这般，我们可以更好地指点你们。”
马平抱着手道。
张宵正要动，却是被边上的卓飞阻止住了。
“还是我来吧，我来试试他们的底。”
卓飞神色严肃的道。
“哦，那也好。”
张宵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卓飞主动站出来，也知道，这一次是无可避免了。是以，他也没有退缩，剑修的傲骨，也不容许他退缩。即便他也知道，此次的危险很大。
卓飞的目光在在场之人的面色扫过，最终落在了一名鹰眼钩鼻的男子身上。
这是他感觉他修为最弱的。
当然，此人即便是修为最弱的，但修为也比他强。是御空境中期巅峰的修为。
“就他。”
卓飞指着那个男子。
“哈哈哈，娄一豪，看来别人认为你是软柿子。”
马平戏谑一笑。
“软柿子，我会让这位师弟知道，软柿子也不是好捏的。”
娄一豪戏谑一笑。
“轰！”
娄一豪身上的气息忽然变了。
“这不是御空境中期巅峰，而是御空境七重天？”
卓飞面色骤变。
他是御空境五重天，原本面对御空境六重天，他自忖自己小心应付，使出各种手段，未尝不能成功，最不济至少也可以打平。但是现在对方可是御空境后期，这在修为上差距太大了。
到了御空境，一重天的小境界差距，虽然不说天差地别，但也会让实力差距极大。更何况，对方已达到了御空境后期。这个差距就更大了，不是简单可以弥补的。
但即便是如此。卓飞也没有认怂。
“来吧。”
卓飞神色坚定。
“好。”
张宵没有看到卓飞有任何的怯意，反而是意志坚定，这才是剑修最难得的傲骨。
剑有傲骨，宁折不弯。
这就是剑修。剑的品质，就是剑修的品质，双方是一致的。
张宵发现，自己对卓飞愈来愈欣赏了。
卓飞和娄一豪的比武马上开始了。
在顷刻，卓飞就被压制了。
娄一豪毕竟也是曾经的十强，再加上进入内门也有一年了，妥妥的内门老弟子，他的实力，比起当初，也是提升了一大截。更何况，娄一豪的修为也是稳稳的压制卓飞。
十几招后，卓飞就捉襟见肘。身上冷汗淋漓。
而娄一豪却是显得轻松写意。
“卓飞师弟，看来你们剑玄峰的就是不行啊，就算是偶尔让你们剑玄峰的弟子捡漏，进入内门，也是半吊子的水货。你们可正是为你们剑玄峰的弟子争光啊。”
娄一豪不屑地羞辱道。
“该死。”
卓飞听着对方耻笑剑玄峰，更为恼怒。毕竟剑玄峰可是他曾经的家，他不允许有人瞧不起剑玄峰。
“白云剑意。”
卓飞的身上爆发出可怖的剑意。
“飞炎斩灭剑。”
卓飞一剑扫出。
在这一剑之下，虚空荡起强大的剑流，强大的剑芒撕裂虚空。
重重的剑意，如山一般的向着娄一豪的所在碾压了下去。
“这一剑比那一日强大了许多。”
张宵微微颔首。
那一日，卓飞在和挑战韩宇的时候，也曾经使出这一剑。但今日这一剑，却是比那一日强了不少。看来，卓飞在进入内门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的松懈。
但是，这还不够。
“师弟，你这一剑有些软啊，而且修炼得有些不到家。破绽太多，犹如沙漏一般，怎么杀人？”
娄一豪当真开始指点起了卓飞。
但是语气当中却是充满了调侃了戏谑，这更是让卓飞感到愤怒。
“该死的。”
卓飞一剑更是强大了几分。
全力以赴，没有任何的留手。
“轰！”
这一剑撕裂虚空，可怕的剑芒，向着娄一豪身上碾压下去。
“好了，看看师兄我是怎么破你此剑的。”
娄一豪不屑一笑。
“唰！”的一声。
娄一豪一剑扫出。
在这一剑之下。虚空寸寸湮灭。
可怖的一剑，直接将卓飞的攻击完全崩碎。
“啊！”
卓飞惨叫一声，被击飞了出去。
人还在半空中，就吐出了几口鲜血。
娄一豪，如影随形，向着卓飞追去，一剑落下。
剑光闪烁，蕴含着可怖的剑芒。所过之处，虚空震颤，剑意纵横。可见，这一剑威力之大。如果被他落实，卓飞肯定废了。
卓飞神色绝望，他此刻根本无法抵御。下意识地闭上眼眸。有些认命了。
悠地，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卓飞的面前，一指向着娄一豪的一剑点去、
“砰！”的一声。
娄一豪劈下的这一剑在顷刻被崩碎。
这人，正是张宵。
张宵扶住了卓飞，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张宵，是我太弱了，给你丢脸了。”
卓飞苦涩一笑。
虽然他知道，自己和内门的弟子存在实力上的差距，却也是没想到，这差距却是如此的大。
“没关系，是我连累你了。”
张宵心知肚明，此次所谓的新弟子交流会是什么意思，面色愈发的冰冷。
“张霄你是何意？”
娄一豪看着张宵。面色无比的冰冷。
“何意？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张宵冷然地道：“区区的比武，为何要赶尽杀绝，你这一剑落下，不死也废了，你可考虑到后果？”
“比武挑战，偶尔失手，岂非正常，作为武者，没有刀口上舔血的觉悟，还不如回家放牛种地？”
说话的正是马平，他此刻背着手，目光阴冷地凝视着张宵。神色不屑。
“这话可是你说的。”
张宵面无表情的看着马平。
“这自然。”
马平口气云淡风轻。
“此次算我们输，卓飞，你先到一边。”
张宵对卓飞道。
卓飞虽然挨了一剑，好在并未受到重创，只是面色苍白了一些。但此刻，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张宵道：“张宵，你小心。”
“放心。”
张宵点点头，随即，目光又落到了娄一豪的身上。对他冷然地道：“这一战，我替他接下如何？”
“哈哈哈，当然可以。放心，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师兄必须要让师弟领会到，生死间的磨砺，才会有进步。”
娄一豪看着张宵，神色戏谑。
“希望师兄可以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师弟也很期待这种体会。”
张宵似笑非笑的道。
此刻，张宵和卓飞联袂走入。
“卓飞，你不是有师傅照着，为何也会来此？”
张宵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可不是真传弟子，地位还不足以让所有人畏惧，在天剑宗的内门，情势更为的复杂。就算是真传弟子，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敬畏。你不也被师伯收为了弟子，但也没有人真的就忌惮你了。”
卓飞淡然若定的道：“要让所有人敬畏，唯有手上的实力，打服所有人。”
张宵微微颔首，深以为然。
很快，在小竹峰上。
盘膝锁着二十几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在看到张宵和卓飞，皆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们来了。”
张宵淡淡地道。
“张宵，你虽然是本次十强夺魁。但是，在看到我们你竟然如此嚣张，不敬兄长，是不是有些猖狂了？”
一名马脸青年看着张宵冷然道。
“就是，十强夺魁在外门很强，但在我们内门也就这样。我们内门也有不少曾经十强夺魁的，但那又如何？在进入天剑宗内门，是条龙也要盘着，是老虎，也要给我们趴着。”
另外一名瘦脸青年冷声道。
“这么说，你们这一次的新弟子交流会，就是来踩我们的咯？”
张宵面无表情地道。
边上的卓飞也面无表情。同时心头也暗暗的惊凛。这些盘膝而坐的青年，个个身上气息都极其的强大，每一个赫然都有御空境后期的修为。果然强悍。
卓飞神色有些凝重。这一次的鸿门宴，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过了。
虽然如此，卓飞却也是战意盎然。
“张宵，卓飞，我们这些师兄每年举办这次新弟子交流会，就是为了你们这些新弟子，消磨你们的锐气，磨平你们的棱角，也是为你们好。这一次，你们可以挑战我们任何一个，由你们选。看看，你们想要哪一个师兄作为你们的对手。他们会指点一下你们的剑法不足。”
马脸青年戏谑地道。
卓飞神色凝重，他也只是御空境中期的修为。和这些御空境后期的师兄比起来，差距还很大。
“怎么？不敢？”
马脸青年冷声道。
“哈哈哈。”
张宵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
“为何发笑？”
马脸青年神色不悦。
“据我所知，这新弟子交流会，最后一次举办，在十一年前，十年前就取消了，而且还是内阁长老宣布取消的，不知是哪个给你们的胆子，再次举办，为何找我张宵麻烦，你们竟然甘冒大不讳，看来，这后面出手的人，能量很大啊。”
张宵讥诮的道。
边上的卓飞闻言，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张宵，很显然的他也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情，起因是张宵。
“张宵，不要错开话题，这一次，就是一个内部举行的交流会，为的是指点你们这些师弟的剑法，磨平你们的棱角，让你们可以脚踏实地的进步。不要错怪我们的好意。”
一名白面青年喝声道。
这个青年，正是这一次，新弟子交流会，实力最强大的青年，马平。御空境九重天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达到御空境巅峰。
不过马平的年龄，似乎超过了二十五岁。否则，也有资格，成为天剑宗的执事。
“好，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要如何磨砺我们。”
张宵面色平静。
“好，我们这挑一个吧。”
马平站起身，背着手，踱步到张宵的面前，微笑道：“他们会指点你们的不足，不过，输了后，你们需要接受惩罚，这也是对你们这些新弟子心境的磨砺，你们以为如何？”
“什么惩罚？”
卓飞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跪地在小竹峰爬一圈即可。”
马平淡淡地道。
“什么？”
张宵还面色平静，但是边上的卓飞却是神色骤变。
卓飞心头起了惊涛骇浪。因为他知道，如果败了，接受惩罚，那他一定在天剑宗永远抬不起头来，即便是后来，成为绝世天骄也不可能洗刷这耻辱。这些人是准备杀人诛心。耻辱只是其中一点，更为厉害的是，作为剑修，剑有傲骨，一旦剑心蒙尘，那剑修之路，相当于断绝了。
“怎么，不敢？”
马平淡淡一笑。
卓飞受不得激。正要出口。却是被边上的张宵拦了下来。
“且慢。”
张宵对卓飞摆摆手。
卓飞看着张宵的模样。有些纳闷，但还是点点头。看着他，神色有些不解。
“这不公平。”
张宵淡然若定。
“如何不公平？”
马平看着张宵。
“你们可比我们先入内门，更早接受内门丰富的资源修炼，你们比我们强大，这是应该的，击败我们，有何荣耀？”
张宵面无表情地道。
“我们这不是比武，就算是我们比你们修为更强，那也是我们自己修炼出来的。”
马平淡淡地道。
“那就没得谈了，这一次的新弟子交流到此作罢。”
张宵道。
边上的卓飞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张宵，但他可是知道张宵的脾气。这位可不是脾气好的主，那可是能将韩宇的手斩断的狂人。但是他还没有领会张宵的意图，是以，此刻也是沉默不语。
“那你待如何？”
马平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只有两人，你们需要击败我们两人，我们才算输。而且，你们败了，同样也要需要接受同样的惩罚。”
张宵淡淡的道。
“哈哈哈，我们答应了。”
马平一听不是让他们压制修为，遂马上答应了。
同时马平对张宵更是不屑，一个天赋平平的垃圾，竟然敢答应他们的要求，真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
马平可没有想过失败的可能，他们可是内门弟子，哪一个曾经不是外门三峰论武的十强，在进入了内门后，他们的实力，水涨船高，提升了一大截。早已不是昔日可同日而语了。更何况，张宵那垃圾天赋早就传遍了整个天剑宗，成为了一大笑谈，马平自然不会看得起张宵。
不过对方答应了他，对马平来说，自然是好事，这般他就能很轻易的完成严少的吩咐了。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拉近了严少的关系。
张宵啊张宵，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严少。
卓飞也有些讶异。原本他还以为张宵是准备让他们压制修为，公平一战，但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如此。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因为看着这些人的神色，让他们压制修为，显然是不可能的。
“好，我们这么多师兄，你们大可挑战一位，这般，我们可以更好地指点你们。”
马平抱着手道。
张宵正要动，却是被边上的卓飞阻止住了。
“还是我来吧，我来试试他们的底。”
卓飞神色严肃的道。
“哦，那也好。”
张宵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卓飞主动站出来，也知道，这一次是无可避免了。是以，他也没有退缩，剑修的傲骨，也不容许他退缩。即便他也知道，此次的危险很大。
卓飞的目光在在场之人的面色扫过，最终落在了一名鹰眼钩鼻的男子身上。
这是他感觉他修为最弱的。
当然，此人即便是修为最弱的，但修为也比他强。是御空境中期巅峰的修为。
“就他。”
卓飞指着那个男子。
“哈哈哈，娄一豪，看来别人认为你是软柿子。”
马平戏谑一笑。
“软柿子，我会让这位师弟知道，软柿子也不是好捏的。”
娄一豪戏谑一笑。
“轰！”
娄一豪身上的气息忽然变了。
“这不是御空境中期巅峰，而是御空境七重天？”
卓飞面色骤变。
他是御空境五重天，原本面对御空境六重天，他自忖自己小心应付，使出各种手段，未尝不能成功，最不济至少也可以打平。但是现在对方可是御空境后期，这在修为上差距太大了。
到了御空境，一重天的小境界差距，虽然不说天差地别，但也会让实力差距极大。更何况，对方已达到了御空境后期。这个差距就更大了，不是简单可以弥补的。
但即便是如此。卓飞也没有认怂。
“来吧。”
卓飞神色坚定。
“好。”
张宵没有看到卓飞有任何的怯意，反而是意志坚定，这才是剑修最难得的傲骨。
剑有傲骨，宁折不弯。
这就是剑修。剑的品质，就是剑修的品质，双方是一致的。
张宵发现，自己对卓飞愈来愈欣赏了。
卓飞和娄一豪的比武马上开始了。
在顷刻，卓飞就被压制了。
娄一豪毕竟也是曾经的十强，再加上进入内门也有一年了，妥妥的内门老弟子，他的实力，比起当初，也是提升了一大截。更何况，娄一豪的修为也是稳稳的压制卓飞。
十几招后，卓飞就捉襟见肘。身上冷汗淋漓。
而娄一豪却是显得轻松写意。
“卓飞师弟，看来你们剑玄峰的就是不行啊，就算是偶尔让你们剑玄峰的弟子捡漏，进入内门，也是半吊子的水货。你们可正是为你们剑玄峰的弟子争光啊。”
娄一豪不屑地羞辱道。
“该死。”
卓飞听着对方耻笑剑玄峰，更为恼怒。毕竟剑玄峰可是他曾经的家，他不允许有人瞧不起剑玄峰。
“白云剑意。”
卓飞的身上爆发出可怖的剑意。
“飞炎斩灭剑。”
卓飞一剑扫出。
在这一剑之下，虚空荡起强大的剑流，强大的剑芒撕裂虚空。
重重的剑意，如山一般的向着娄一豪的所在碾压了下去。
“这一剑比那一日强大了许多。”
张宵微微颔首。
那一日，卓飞在和挑战韩宇的时候，也曾经使出这一剑。但今日这一剑，却是比那一日强了不少。看来，卓飞在进入内门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的松懈。
但是，这还不够。
“师弟，你这一剑有些软啊，而且修炼得有些不到家。破绽太多，犹如沙漏一般，怎么杀人？”
娄一豪当真开始指点起了卓飞。
但是语气当中却是充满了调侃了戏谑，这更是让卓飞感到愤怒。
“该死的。”
卓飞一剑更是强大了几分。
全力以赴，没有任何的留手。
“轰！”
这一剑撕裂虚空，可怕的剑芒，向着娄一豪身上碾压下去。
“好了，看看师兄我是怎么破你此剑的。”
娄一豪不屑一笑。
“唰！”的一声。
娄一豪一剑扫出。
在这一剑之下。虚空寸寸湮灭。
可怖的一剑，直接将卓飞的攻击完全崩碎。
“啊！”
卓飞惨叫一声，被击飞了出去。
人还在半空中，就吐出了几口鲜血。
娄一豪，如影随形，向着卓飞追去，一剑落下。
剑光闪烁，蕴含着可怖的剑芒。所过之处，虚空震颤，剑意纵横。可见，这一剑威力之大。如果被他落实，卓飞肯定废了。
卓飞神色绝望，他此刻根本无法抵御。下意识地闭上眼眸。有些认命了。
悠地，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卓飞的面前，一指向着娄一豪的一剑点去、
“砰！”的一声。
娄一豪劈下的这一剑在顷刻被崩碎。
这人，正是张宵。
张宵扶住了卓飞，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张宵，是我太弱了，给你丢脸了。”
卓飞苦涩一笑。
虽然他知道，自己和内门的弟子存在实力上的差距，却也是没想到，这差距却是如此的大。
“没关系，是我连累你了。”
张宵心知肚明，此次所谓的新弟子交流会是什么意思，面色愈发的冰冷。
“张霄你是何意？”
娄一豪看着张宵。面色无比的冰冷。
“何意？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张宵冷然地道：“区区的比武，为何要赶尽杀绝，你这一剑落下，不死也废了，你可考虑到后果？”
“比武挑战，偶尔失手，岂非正常，作为武者，没有刀口上舔血的觉悟，还不如回家放牛种地？”
说话的正是马平，他此刻背着手，目光阴冷地凝视着张宵。神色不屑。
“这话可是你说的。”
张宵面无表情的看着马平。
“这自然。”
马平口气云淡风轻。
“此次算我们输，卓飞，你先到一边。”
张宵对卓飞道。
卓飞虽然挨了一剑，好在并未受到重创，只是面色苍白了一些。但此刻，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张宵道：“张宵，你小心。”
“放心。”
张宵点点头，随即，目光又落到了娄一豪的身上。对他冷然地道：“这一战，我替他接下如何？”
“哈哈哈，当然可以。放心，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师兄必须要让师弟领会到，生死间的磨砺，才会有进步。”
娄一豪看着张宵，神色戏谑。
“希望师兄可以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师弟也很期待这种体会。”
张宵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