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什么样的份量才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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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说完，转身，回家。
一众记者同志当然不肯放人，当我们‘只要新闻不要命’的技能白点了，纷纷冲近想要采访。可惜，李奕手上一阵香甜白烟溢起，记者们马上后退离远。没几秒钟，一群马蜂已经飞了过来。这玩意不会要命，真蛰一下你找谁哭去？在这养蜂养蜜的地方，这孩子用卷轴……啊不，用瓶子‘召唤蜂群’的魔法不要太溜。
记者都是最机警的动物，谁也不犯这傻。
林教授等人慢慢跟了上去。
关于野生华南虎，他们得有一个完善计划，青云岭这片地方没有足够的猎物，他们必须另想办法。破坏一处野生乐园，容易；重建一片野生乐园，极难。林教授暂时只能想到放养羊群，鹿群，野猪等等暂时解决华南虎食物的办法。
“林教授，近期我会喂养它们。你们有什么计划，等它们回复健康再说。”李奕也不跟林教授多谈。
一句话简单明了。
两头华南虎都是自己的小弟，指东它们不敢往西，让赶鸡不敢撵狗。
爱乍搞乍搞。
“好吧，我明天再来。我们会准备好‘食物’的，麻烦你先照顾它们。”林教授看得出这孩子除了李铁根对谁都没好感，也不想多留。
外面的记者也散了。
他们收到了上司的消息……必须离开。
大门前。
李铁根拿着自己的旧手机，递到李奕面前：“奕仔，有人找你，说跟党叔的事情有关。刚才他还来电话了，正等你说话。”
“铁根叔？”
“打吧，他们不是普通人。”
李奕听了也不推诿。
拿起电话拨号，没等说话，对面传来一个颇为正气的声音：“李奕同学，你好，我们是‘锦衣卫’。”
一听这话。
李奕抬头望天……有灰机……还好，我没有穿越。
“锦衣卫？你在搞笑吗，我大华夏可没这部门。”
“抱歉，李奕同学。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不能透露身份，你就当我们是电视里的‘锦衣卫’好了。如果你心里怀疑可以到附近的派出所查问，将电话交给他们，他们会证明我们的来历绝对没有问题。”对方表示你可以查，我们是正当来路的骗子。
所有的瞎扯蛋也有专业素养，保证符合科学道理。
“不用。我看过小说，也上过佰度，知道‘锦衣卫’是什么。”李奕说道。
“那就好，我们也不废话，这次找你有几件事情想问一下。为表诚意，先送你两个情报。首先，撞你的人叫做林大峰，绰号疤头，他和开车撞你的赵路勇都是西子湖市的小混混。叫人撞你的‘苗少’叫做苗伟，西子湖市一家地产公司的大少爷。起因是你捡到一个钱包，刚好它又属于一位叫做王玉斑的小校花。”
“谁？”李奕无语了。
“王玉斑，你捡到钱包那位小美女。苗伟正在追求她，看到你跟她……”
“等会，我跟她可不熟，只见过一两次。而且，就因为这个就想杀了我？”李奕表示这还算文明社会，说好的河蟹神兽呢。
“我们就不分析苗伟大少爷的心态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那你们还不抓他？”
“没有证据。”对方很直接，又说道：“我们是用我们的手段知道的，不存在实实在在的证据。这社会是讲法律的，我们也不是警茶，不能随意插手地方的案件。别当我们是古代的锦衣卫，我们绝对是奉公守法的。只能提醒你小心这个人，他刚好是你邻校的。”
“苗伟？很好，看来得我好好感谢他。因为他，我的脑子清醒多了。”
“你慢慢‘感激’吧，只要不犯法我们都不过问。谁要是乱来，让我们抓到证据肯定请吃牢饭。现在我们说第二件事。五中的校方解除了误会，决定让你回校读书了。这不干我们的事，应该是苗伟的家长处理的。”
“学校的事无所谓。好了，你们想问什么？”
“关于洛书河图……”
“没得谈。”
“李奕同学……”
“你们不是锦衣卫吗，自己慢慢查。听得出你们不太能见光，你们提供消息，我还两个消息：第一，洛书河图不是一间研究所，只是一群爱护自然的环保同盟。第二，他们不全是华夏人，而且……别以为他们很善良。在他们眼中，人命不比动物值钱。”李奕故布疑阵。
“因为这个他们发明了控制马蜂的费洛蒙？”锦衣卫们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些小技术。
“不是控制，只是‘呼唤’。”
“好吧。看来这个问题我们谈不拢，不勉强。既然洛书河图没得谈，那也没什么好谈的，剩下一个问题：你爷爷的事情，你别再追究了。”
“你什么意思？”李奕怒了，真的怒了。
自己辛辛苦苦为了什么？
本妖怪很闲吗？
还是你们都当我猴子耍了？
“你和我都知这件事有古怪，但是，你不要再追究了。无论你相不相信，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是锦衣卫，这事连我们都不好处理，你一个高中生根本搭不上边，懂吗？”对方的语气很平静。
“这就是你们处理‘犯罪’的方式？”
“对不起，李奕同学，这件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怕透露一点，这件事件不单境内，还牵涉到一些国外因素。你等着吧，我们尽最大努力还你一个公平。现在先平息事件，我们会压下事情，你不要再起哄了，这对你自己不利。”
“我理解。”听到‘国外’李奕也知道难办了。可是难办不代表可以不办，如果人人都打着‘国外’的旗号为难国人，那还要国内的律法做什么，全听外国人指挥算了。
“谢谢你的理解。”
“等等，我再说一句。现在就当我有‘困难’，我需要帮助。你们帮了我，以后我也会帮你们。如果你们无视了我的困难，以后我也一样无视你们。请你重说一次，我爷爷的事情，查？还是不查？”李奕声音转冷。
“李奕同学……”
“我爱我的祖国家。我喜欢祖国的文化，喜欢祖国的善良人们，这一点永远不变。但是……我不喜欢杀害我爷爷的罪犯，也不喜欢维护他们的你们。选择吧！如果你作不了主，可以问一问你的上司。记得只有一次机会，查，还是不查？”李奕冷声打断，作为妖怪的‘脾气’也爆发了。
对面沉默了……他们只当一个高中生发小脾气。
好一会。
似乎有什么商量声音。
“我理解你的心情，李奕同学。你只是一个高中生，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就这样吧，不要再闹了，这对你不利。”对方最终决做了决定。
“因为我的份量不够吧？如果我是有钱人，或者官家子弟，你们早查清楚了。也好，你们记住，这是你们的选择。最后说一句，即使是这个答案，我还爱我的祖国，因为你们不代表真正的公正。”李奕心里补了一句：我爱祖国，外国就不爱了。无论境外谁人伤害了我的爷爷，就算天王老子都得赔命。
本妖怪做不到，就让天雷轰杀于爷爷的坟前。
关了电话。
对面一群安全人员都摇头了。
为首者放下电话，苦笑：“这孩子真倔，他还以为我们什么事都能办呢。这么好机会翻查，我们一句话压了，也难怪他会生气。”
“没事，头儿。别管他，一个高中生而已。”有人安慰道。
“头，也许这家伙有点料噢，大伙先看一看这些视频。”这时有人转身，朝大屏幕投放一个视频。
一个大图书馆内。
勉强认出是李奕本人……他正在快速翻书。不像看不懂，而像一种超速阅读的状态。众人微惊，不用多久李奕已经看完了一本。小心放回，又拿起一本翻了起来。
同样惊人的速度，一本一本翻阅。
“这是看书？在看图片吧？算了，别管他。一个高中生，再有作为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旁边的人并不在意。此时，没人会将一个高中生放在心上。
归根结底……份量不足。
这时。
山脚下的小楼房中，李奕长呼一口气。
旁边一直苦恼的李铁根说话了：“回学校吧，奕仔。”
李奕转身：“铁根叔，怎么啦？”
“回学校去，读书。”
“为什么？”
李铁根一副很苦恼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叹了一声：“奕仔，不是铁根叔逼你，这些事情……你真的不要掺合了。”
李奕笑了：“铁根叔，谁跟你说什么？我没事啊，我会处理……”
“不，你不要这样。”李铁根打断了，大声喊道：“奕仔，你只是一个孩子，你应该乖乖回学校读书。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这种孩子能办的。有人跟我说过，我也琢磨明白了。不管党叔的事情有没有问题，它都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够掺合的。铁根叔无能，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孩子胡来。你爸妈走了，铁根照顾不好你，将来也没有面目去见他们。听话，回学校去。如果你心中有气，等你长大，有出息了再考虑这些，好吗？”
李奕听着震住了。
身体之内有八个繃爆的声音响起……一直不晋级的二重境界，刹那间突破了。
没错，自己就是一个学生。
没错，铁根叔他不知道自己是‘妖怪’，拥有上天入海的本事。
没错，大家都当自己是一高中孩子。
天。
地。
自然。
所有东西都有它的规则，违反这些规则的才是不合理的。鸟在天上飞，鱼在水里游，老虎在山上咆哮……自己高中狗一枚就应该呆在学校厮混日子。
听到这些话，李奕突然顿悟了。
现在不正常的是自己。
铁根叔真让自己一个‘孩子’冲锋陷阵，为爷爷的冤情打拼，他脑子才不正常呢。
作为长辈。
谁愿意自己的子侄沾上不能惹的祸事，谁不极力劝阻。别说更大的事情，就是苗伟那货，听说他家是开大公司的，铁根叔就‘害怕’到不得了了。在普通人眼中这种富豪已经惹不起，听到‘国外有人’四个字估计铁根叔连睡都睡不着了。自己扑上去，在铁根叔看来就是‘送羊入虎口’的节奏啊……他不阻止就不是铁根叔了。
“好，我回学校。”李奕笑了。
他懂了……自己羽翼未丰！
作为一个妖怪，自己已经威力无边了。作为一个人，自己还是一枚小小的高中狗。
修仙路上走得太快。
居然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人’啊。区区一个高中生的份量，怎么可能有人‘帮助’自己。这是一个价值交换的世界。金钱，名望，人脉，技术，这种种价值中唯独没有一种叫做‘小仙人’的价值。
自己拥有什么？
只有小仙人一副‘无价值’的手牌啊。
李奕说完，转身，回家。
一众记者同志当然不肯放人，当我们‘只要新闻不要命’的技能白点了，纷纷冲近想要采访。可惜，李奕手上一阵香甜白烟溢起，记者们马上后退离远。没几秒钟，一群马蜂已经飞了过来。这玩意不会要命，真蛰一下你找谁哭去？在这养蜂养蜜的地方，这孩子用卷轴……啊不，用瓶子‘召唤蜂群’的魔法不要太溜。
记者都是最机警的动物，谁也不犯这傻。
林教授等人慢慢跟了上去。
关于野生华南虎，他们得有一个完善计划，青云岭这片地方没有足够的猎物，他们必须另想办法。破坏一处野生乐园，容易；重建一片野生乐园，极难。林教授暂时只能想到放养羊群，鹿群，野猪等等暂时解决华南虎食物的办法。
“林教授，近期我会喂养它们。你们有什么计划，等它们回复健康再说。”李奕也不跟林教授多谈。
一句话简单明了。
两头华南虎都是自己的小弟，指东它们不敢往西，让赶鸡不敢撵狗。
爱乍搞乍搞。
“好吧，我明天再来。我们会准备好‘食物’的，麻烦你先照顾它们。”林教授看得出这孩子除了李铁根对谁都没好感，也不想多留。
外面的记者也散了。
他们收到了上司的消息……必须离开。
大门前。
李铁根拿着自己的旧手机，递到李奕面前：“奕仔，有人找你，说跟党叔的事情有关。刚才他还来电话了，正等你说话。”
“铁根叔？”
“打吧，他们不是普通人。”
李奕听了也不推诿。
拿起电话拨号，没等说话，对面传来一个颇为正气的声音：“李奕同学，你好，我们是‘锦衣卫’。”
一听这话。
李奕抬头望天……有灰机……还好，我没有穿越。
“锦衣卫？你在搞笑吗，我大华夏可没这部门。”
“抱歉，李奕同学。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不能透露身份，你就当我们是电视里的‘锦衣卫’好了。如果你心里怀疑可以到附近的派出所查问，将电话交给他们，他们会证明我们的来历绝对没有问题。”对方表示你可以查，我们是正当来路的骗子。
所有的瞎扯蛋也有专业素养，保证符合科学道理。
“不用。我看过小说，也上过佰度，知道‘锦衣卫’是什么。”李奕说道。
“那就好，我们也不废话，这次找你有几件事情想问一下。为表诚意，先送你两个情报。首先，撞你的人叫做林大峰，绰号疤头，他和开车撞你的赵路勇都是西子湖市的小混混。叫人撞你的‘苗少’叫做苗伟，西子湖市一家地产公司的大少爷。起因是你捡到一个钱包，刚好它又属于一位叫做王玉斑的小校花。”
“谁？”李奕无语了。
“王玉斑，你捡到钱包那位小美女。苗伟正在追求她，看到你跟她……”
“等会，我跟她可不熟，只见过一两次。而且，就因为这个就想杀了我？”李奕表示这还算文明社会，说好的河蟹神兽呢。
“我们就不分析苗伟大少爷的心态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那你们还不抓他？”
“没有证据。”对方很直接，又说道：“我们是用我们的手段知道的，不存在实实在在的证据。这社会是讲法律的，我们也不是警茶，不能随意插手地方的案件。别当我们是古代的锦衣卫，我们绝对是奉公守法的。只能提醒你小心这个人，他刚好是你邻校的。”
“苗伟？很好，看来得我好好感谢他。因为他，我的脑子清醒多了。”
“你慢慢‘感激’吧，只要不犯法我们都不过问。谁要是乱来，让我们抓到证据肯定请吃牢饭。现在我们说第二件事。五中的校方解除了误会，决定让你回校读书了。这不干我们的事，应该是苗伟的家长处理的。”
“学校的事无所谓。好了，你们想问什么？”
“关于洛书河图……”
“没得谈。”
“李奕同学……”
“你们不是锦衣卫吗，自己慢慢查。听得出你们不太能见光，你们提供消息，我还两个消息：第一，洛书河图不是一间研究所，只是一群爱护自然的环保同盟。第二，他们不全是华夏人，而且……别以为他们很善良。在他们眼中，人命不比动物值钱。”李奕故布疑阵。
“因为这个他们发明了控制马蜂的费洛蒙？”锦衣卫们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些小技术。
“不是控制，只是‘呼唤’。”
“好吧。看来这个问题我们谈不拢，不勉强。既然洛书河图没得谈，那也没什么好谈的，剩下一个问题：你爷爷的事情，你别再追究了。”
“你什么意思？”李奕怒了，真的怒了。
自己辛辛苦苦为了什么？
本妖怪很闲吗？
还是你们都当我猴子耍了？
“你和我都知这件事有古怪，但是，你不要再追究了。无论你相不相信，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是锦衣卫，这事连我们都不好处理，你一个高中生根本搭不上边，懂吗？”对方的语气很平静。
“这就是你们处理‘犯罪’的方式？”
“对不起，李奕同学，这件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怕透露一点，这件事件不单境内，还牵涉到一些国外因素。你等着吧，我们尽最大努力还你一个公平。现在先平息事件，我们会压下事情，你不要再起哄了，这对你自己不利。”
“我理解。”听到‘国外’李奕也知道难办了。可是难办不代表可以不办，如果人人都打着‘国外’的旗号为难国人，那还要国内的律法做什么，全听外国人指挥算了。
“谢谢你的理解。”
“等等，我再说一句。现在就当我有‘困难’，我需要帮助。你们帮了我，以后我也会帮你们。如果你们无视了我的困难，以后我也一样无视你们。请你重说一次，我爷爷的事情，查？还是不查？”李奕声音转冷。
“李奕同学……”
“我爱我的祖国家。我喜欢祖国的文化，喜欢祖国的善良人们，这一点永远不变。但是……我不喜欢杀害我爷爷的罪犯，也不喜欢维护他们的你们。选择吧！如果你作不了主，可以问一问你的上司。记得只有一次机会，查，还是不查？”李奕冷声打断，作为妖怪的‘脾气’也爆发了。
对面沉默了……他们只当一个高中生发小脾气。
好一会。
似乎有什么商量声音。
“我理解你的心情，李奕同学。你只是一个高中生，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就这样吧，不要再闹了，这对你不利。”对方最终决做了决定。
“因为我的份量不够吧？如果我是有钱人，或者官家子弟，你们早查清楚了。也好，你们记住，这是你们的选择。最后说一句，即使是这个答案，我还爱我的祖国，因为你们不代表真正的公正。”李奕心里补了一句：我爱祖国，外国就不爱了。无论境外谁人伤害了我的爷爷，就算天王老子都得赔命。
本妖怪做不到，就让天雷轰杀于爷爷的坟前。
关了电话。
对面一群安全人员都摇头了。
为首者放下电话，苦笑：“这孩子真倔，他还以为我们什么事都能办呢。这么好机会翻查，我们一句话压了，也难怪他会生气。”
“没事，头儿。别管他，一个高中生而已。”有人安慰道。
“头，也许这家伙有点料噢，大伙先看一看这些视频。”这时有人转身，朝大屏幕投放一个视频。
一个大图书馆内。
勉强认出是李奕本人……他正在快速翻书。不像看不懂，而像一种超速阅读的状态。众人微惊，不用多久李奕已经看完了一本。小心放回，又拿起一本翻了起来。
同样惊人的速度，一本一本翻阅。
“这是看书？在看图片吧？算了，别管他。一个高中生，再有作为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旁边的人并不在意。此时，没人会将一个高中生放在心上。
归根结底……份量不足。
这时。
山脚下的小楼房中，李奕长呼一口气。
旁边一直苦恼的李铁根说话了：“回学校吧，奕仔。”
李奕转身：“铁根叔，怎么啦？”
“回学校去，读书。”
“为什么？”
李铁根一副很苦恼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叹了一声：“奕仔，不是铁根叔逼你，这些事情……你真的不要掺合了。”
李奕笑了：“铁根叔，谁跟你说什么？我没事啊，我会处理……”
“不，你不要这样。”李铁根打断了，大声喊道：“奕仔，你只是一个孩子，你应该乖乖回学校读书。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这种孩子能办的。有人跟我说过，我也琢磨明白了。不管党叔的事情有没有问题，它都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够掺合的。铁根叔无能，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孩子胡来。你爸妈走了，铁根照顾不好你，将来也没有面目去见他们。听话，回学校去。如果你心中有气，等你长大，有出息了再考虑这些，好吗？”
李奕听着震住了。
身体之内有八个繃爆的声音响起……一直不晋级的二重境界，刹那间突破了。
没错，自己就是一个学生。
没错，铁根叔他不知道自己是‘妖怪’，拥有上天入海的本事。
没错，大家都当自己是一高中孩子。
天。
地。
自然。
所有东西都有它的规则，违反这些规则的才是不合理的。鸟在天上飞，鱼在水里游，老虎在山上咆哮……自己高中狗一枚就应该呆在学校厮混日子。
听到这些话，李奕突然顿悟了。
现在不正常的是自己。
铁根叔真让自己一个‘孩子’冲锋陷阵，为爷爷的冤情打拼，他脑子才不正常呢。
作为长辈。
谁愿意自己的子侄沾上不能惹的祸事，谁不极力劝阻。别说更大的事情，就是苗伟那货，听说他家是开大公司的，铁根叔就‘害怕’到不得了了。在普通人眼中这种富豪已经惹不起，听到‘国外有人’四个字估计铁根叔连睡都睡不着了。自己扑上去，在铁根叔看来就是‘送羊入虎口’的节奏啊……他不阻止就不是铁根叔了。
“好，我回学校。”李奕笑了。
他懂了……自己羽翼未丰！
作为一个妖怪，自己已经威力无边了。作为一个人，自己还是一枚小小的高中狗。
修仙路上走得太快。
居然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人’啊。区区一个高中生的份量，怎么可能有人‘帮助’自己。这是一个价值交换的世界。金钱，名望，人脉，技术，这种种价值中唯独没有一种叫做‘小仙人’的价值。
自己拥有什么？
只有小仙人一副‘无价值’的手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