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还归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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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不清的浮游怪物连结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型的赤红色水母,张大了身躯和触手,朝着绯色的机甲直扑而来。

    就在赤红色水母成型的那一刻,苏方努力地维持脑海中最後一丝清明,用尽他体内的最後一丝力量,释放--芽的力量!。

    初生的芽,最纯净的力量。

    净化、过滤、清洗,转变为力量的泉源,再重新加入净化、过滤、清洗、转化循环不息。

    如同生与死,在一切结束後又重新开始,循环往复,越滚越大。

    隐隐约约,苏方心中似乎若有所悟。

    彼方的死,而今的生……一切的本源。

    滚动的能量,循环成了漩涡,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直到苏方也无法控制住那循环的气旋,芽之力,暴走了。

    就如同杰克的豌豆,一发不可收拾。

    这难道就是走火入魔的感觉?被痛苦折磨醒的苏方想。

    刚刚还被病毒折磨的所有细胞都要背吞噬掉的苏方,此时却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充满了强大的自然之气。

    只是,太强大了,强大到要将他整个身体给撑暴掉。

    “啊啊啊!!!”苏方发出痛苦的哀鸣。

    不行!不行!受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刻,又一架机甲出现在魔法阵之外,苏方隐约感觉到有人从机甲上出来,踏过连机甲也无法靠近的阵图,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巨石。

    他带着银色面具,朝巨石伸手,然後下一秒,自然之气的风暴,将他席卷而入。

    如果说苏方的芽之力,是刚刚破壳儿出的稚嫩幼芽,那麽这个人的芽之力,就是在大树梢头,迎着寒风吐露头角的绿叶。

    他在自然之气的狂风巨浪中随风摇曳,却不为风雨吹折,在那摇曳摆荡中,缓缓的理顺那些纷乱狂暴的气流,归於正途,再送回循环之中。

    有了他的帮忙,苏方压力骤减,两人一个释放,一个转化,终於,狂暴的自然之气驯服如绵羊,缓缓回到苏方体内,然後开始在小金的协助下,一边分离小金的身体,一边开始中和病毒,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点的将病毒凝结成结晶。

    巨大的陨石开始变色,黑色渐渐蜕去,还出本色,深碧的绿色,和中间的金色分离,慢慢的,丑陋诡异的陨石,变成了包裹金色物质的深碧色宝石。

    巨大深碧色宝石上,只剩下角落里深黑的阴影,眼见着整颗陨石就要净化完全,却在这个时候,彷佛察觉了自己绝境似的,黑水忽然剧烈的动荡了起来。

    浓黑如深墨的诡异水流开始盘旋,每一次的盘旋,都抽走一份乌黑,留下洁净的水泉,黑暗汇聚再汇聚,汇聚盘旋,直到化作剧毒的箭,射向那双手抚着大石的男人。

    男人本来可以抽身而退,但不知为什麽,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撤手,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眼看黑色的箭,就要穿入他的背脊。

    不行!不能让他死!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

    “不!不要!”被包裹在金色物质里苏方大叫:“小金!!!”

    金色的鼠化作流光,在最後一刹那,从石头中脱出,撞开了穿心而过的毒箭,却仍是造成了那人的重伤。

    他震了一下,在净化的水流中,翻翻滚滚,水流的冲击让银色的面具落下,苏方看见,那面具下斑驳伤痕,还有那半张,记忆中的脸。

    他张开双眼,碧绿色的眸子里,有犹豫,有迷惘、有困惑、最後……却化作清醒……

    苏方想破开束缚住他的晶石,但是他已无力为继,为了救人,他不得不让一直在与病毒对抗中协助他的小金撤出,少了小金作为屏障,虽然最後还是完成了净化,却也榨乾他所有力气。

    面前,有一道裂隙,是小金冲出去时,划破的缺口。

    他伸出手穿过裂隙,最後却什麽也无力握住,只能随着逐渐倾斜的巨大晶石一起倒下,缓慢的撞击,撞击在深深的水底。

    包覆着他的晶石开始龟裂,金色的液体从裂缝里渗出滑落,落在快速奔来的金色老鼠身上,彼此融为一体化作金液,在那大阵上,滴溜溜的旋转着,沿着大阵的轨迹奔驰。

    神秘的大阵忽然泛起了强光,强光之中,深碧色的晶石碎落在闪着光的阵图上。少年与男人的身体浮起,有洁净的水泉从阵图的核心处娟娟流出。

    流出的泉水淌过伤者身躯,清洗了他们的伤口,涤净一切邪恶,再他们的身边盘旋出一阵阵漩涡,最後无声的化入澄清的池水里。

    一切,还归最初,初生的本来。

    ***

    张开眼睛,苏方看到一脸惊喜的李维。

    “苏方,你终於醒了!”

    “我怎麽了?”苏方问,然後想起什麽似的忽然挺身,“银面!”

    他想起了发生过的一切。

    “李维,那个银面,银面他是……”苏方紧抓着李维。

    李维朝他点点头,“我知道,我看到他了。”

    当芙拉把人给救上岸的时候,他看到了银面的脸。

    “他活着!他还活着!”那些记忆中的画面,来自格拉其其的消息,苏方原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啊!

    “他人呢?我记得他受了伤。”苏方紧张的问。

    “他没事,被格伦华特带走了。”李维回道。

    “格伦华特!”苏方惊呼:“你怎麽能让他把人带走?”

    李维沉默,只能抱歉,“对不起,我没有留住他。”

    格伦华特走的很急,在李维注意力还放在受伤昏迷的苏方身上时,他就带着人匆匆离去,连让李维开口留人的机会都没有。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不,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还没有帮你把人留下。李维自责。

    “别这样说。”苏方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你的羽冠,我现在已经死了。”

    “谢谢你,李维。”如果不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知道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也许我真的就放弃了也不一定。

    就如同,曾经被舍弃的另外一个自己。

    “跟我,你不用说谢。”李维回握着他。

    “那麽跟我,也请你也不要说抱歉。”苏方看着他的眼,“我们彼此彼此。”

    “嗯!”李维点头,不说抱歉,以後我会更用心的守护你。

    既然人已经被带走了,苏方就不想继续这个让人伤感的话题,转而问起其他人,“大家都还好吗?芙拉怎麽样了?还有黑蛋白蛋我们家娃?”

    一问之下,才知道绿垣星的不少同伴牺牲了,幸存的人已经找到,都得了妥善照顾。

    圣泉也已经恢复,没有了毒星星的污染,核内的情况在所有绿垣星人的一起努力下,正逐渐的好转。

    黑蛋、白蛋虽然伤重,可最後却又运气地受了圣水的洗礼,被捞出来之後,就一先一後地结茧进阶去了。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银面。”李维顿了一下,保留了银面的称呼,“他也受到了圣水的洗礼,不会有事的。”

    “而且……”李维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麽,最後还是保留了没说,“你放心,格伦华特大公,不会伤害他的。”

    “嗯!我明白,我相信只要人还活着,就有一天能够再见。”苏方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淡淡的,却很坚强。

    李维觉得心疼又骄傲,把人揽入怀中,静静的拥抱。

    良久,苏方才推开他又问:“对了!芙拉呢!怎麽你一直没有提到芙拉?他怎麽样了?我那时候没来得及拉住她。”。

    “她没事,反而因祸得福了。”李维一直紧绷的脸,终於松懈下来。

    因祸得福?苏方张大眼睛一脸不解。“什麽意思?”

    “她得到了公主的承认。”李维解释。

    “公主?”苏方一开始还不明白,然後忽然反应过来,“海岚机甲?”

    李维点头,“绯红公主一直在圣池底沉睡,芙拉唤醒她,并得到承认。”

    “真好啊!”苏方羡慕ing。他也好想有架拉风的机甲。

    “喜欢机甲?”李维问。

    “当然啦!”苏方点头,哪个男人会不爱机甲?

    “那你得先把机甲驾驶练好。”李维说:“回程的路上我教你吧!”

    “好啊!”苏方表现的很高兴,尽量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我们什麽时候回去?”

    “再两天,等赫尔离离长老制作出解毒剂就可以回去。”

    因为还要等解毒剂的制作,於是苏方等人多留了几天。

    这几天黑蛋白蛋进阶去了,小金一直没反应,大概也是闭关去了,而银子,在同样历经了圣水洗礼之後,苏方感觉牠隐约好像也有着突破的样子,可是就是差那麽一步,不知道为什麽?

    後来还是大祭师给了他指点,大祭师说:“唔!小家伙肚子饿了吧!。”

    “你这个当妈的不负责啊!”大祭师摇头叹息道:“怎麽把孩子饿成这个样子?”

    当妈的……苏方嘴角抽抽。

    不过……饿?苏方这才想起,小金曾说,星空兽的进阶非常的耗能量,银子一直没进阶,是不是因为能量不够呢?

    只是能量,自己要去哪儿生足够的晶石给银子进阶?

    “你自个身上有奶,为啥要去外面找奶妈?”大祭师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谁有奶?谁有奶?你才有奶,你全家都……苏方腹诽还没完,脑袋里叮的一声,等等……我好像还真有。

    苏方也顾不得计较自己有奶没奶了,立马冲回房间,抓着银子大笑,“银子银子,我们有奶……呸呸呸!我们有晶石了!”

    哇咖咖!转化病毒转化出的那一堆绿色晶石,要还不够银子吃的话,那就太没天理啦!

    於是,继黑白双蛋和小金之後,银子也闭关了,只剩下苏方一人。

    唔!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李维自然不会让他有时间觉得寂寞,趁这两天闲着,芙拉也不来纠缠了,立马抓紧了时间和他家小雏羽培养感情。

    看看绿垣星的风景,逛逛绿垣星的大街,还参加了绿垣星的特殊节庆。

    哪里特殊呢?

    偷偷告诉乃,参加的可都是绿垣星的未婚少男啊~哈哈~

    苏方其实并不清楚那是什麽节庆,就是看到大街上挺多人,到处都是打扮过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往前赶,就拉着李维一起上了街,赶着热闹的地方到了广场上。

    广场上音乐缭绕,有很多摊子绕着广场排放,有吃的有喝的有玩得,有些摊子上则是花草编成的花环,有头上带的,有脖子上带的,还有手上带的,很多人围着摊子在那边挑选。

    还有不少摊子前都有人在排队,苏方好奇的过去观看,发觉他们是等着在给摊子老板做脸上的彩绘,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随手一画就是妖艳的颜色。

    苏方看着好玩,拉着李维找了个画得最漂亮的摊子排队,边讨论着哪个人脸上的图样好看。

    好不容易排到了,摊子老板问了苏方的意见,又端详了他的脸一会,开始沾着油彩,在他脸上作画。

    软软的笔落在脸上,有些儿痒,有些儿凉,不一会画好之後,苏方对着镜子端详,发觉自个脸上的花样式以红色为主,沿着额头侧颊和眼稍,挑出了简单却十足魅惑的图案。

    原本有些肉肉的清秀小脸,被这麽个图案一画,忽然就变得妖艳了起来。

    难怪女人都爱化妆,这落差可大的。

    苏方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有趣,他还从来不知道,这张脸能弄成这个模样,於是妖娆一笑,转头朝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李维问,“怎麽样?好看吗?”

    “好看!”李维凝视着他,目光深沈,有着银色的光点隐约闪耀。

    莫名的,苏方被看得有些脸热,“那啥!你也来画一个?”

    “好!”李维不知道跟老板说了什麽,很快的老板就在他脸上画了起来。

    等画好之後,苏方发现,李大老板脸上的图案,跟他脸上的是成对的,只是一个红色,一个黑色。

    但同样的图案,他画了之後是妖娆艳丽,人李大老板却是神秘高贵。

    唔!平平一个图案,怎麽就差这麽多呢?苏方正觉得不平衡呢!一圈花环突然套在了他脖子上。

    “这是干麽?”苏方扯着脖子上的花环问。

    “把你套住。”李大老板面无表情的回答。

    苏方囧,大老板你要不要用那张脸说这麽容易让人引起误会的话。

    正觉得很囧的时候,苏方手里被大老板塞了另外半边花环。

    “这又是干麽?”苏方问。

    李大老板依然面无表情,指指自己的脖子,“把我套住。”

    苏方:“……”

    套吧!套吧!你想套就套吧!苏方囧囧有神地把人大老板给套着托走了。

    他以为大老板只是心血来在开玩笑,殊不知这可是这庆典上最有意思的地方,叫套伴儿!

    脸上画了图案的人,代表着未婚,所有人都可以拿着花环去求爱,看对眼儿了的,就会收下对方的花环,代表愿意接受对方的追求。

    当然,也有很多未婚但是已经有对像的,就会像李大老板一样,画完了彩绘,立刻用花环把自家伴侣给彼此套上,用套在一起来表示,两人成双,旁人勿近。

    当天色变暗,广场里燃起篝火,美酒、佳肴、烤肉……激昂的音乐响起,成双成对的少男们在广场上狂欢。

    看着他们跳着热情的舞蹈,苏方也忍不住脚痒了。

    话说,他都多少年没跳舞了,想当年,他还曾经号称过迪斯可舞王呢!

    於是,当李维去拿饮料的时候,他下了场。

    扭动!摇摆!滑步!跩步!电动臀加水蛇腰!

    肢体的伸展,狂野的律动,从来没见过的舞蹈,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李维拿着杯子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被包围住的人儿刚跳完一轮,在篝火的辉映下,脸上汗水闪耀,眼睛熠熠生光。

    一眼看过去,不是最出挑的那个,却是永远最吸引他的那个,他的小雏羽,他的宝宝。

    看见自己,他脸上露出了笑,红色的彩绘,从眼角上挑,挑出了风情无限,挑出了诱惑迷离。

    他踏着猫步朝他走来,贴着他的手臂,摩擦错身,臀与臀相贴,背靠背缠绵,他搭着他的肩,用手指滑过他的脸,挑逗。

    而後忽然一退,拉直了他的手,就着他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酿,红色的汁液溅出,沿着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纤细洁白的颈脖,滑入他的领口。

    李维眼睛深了深,看着他在众人欢呼声中将杯子甩落。

    “来啊!一起跳!”苏方欢声大叫,绕着他开始狂热起舞。

    李维笑了,笑得苏方差点忘了舞动,直到被带着笑的李维带动。

    一舞结束,李维双手扶着苏方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露出喜悦无比的笑靥。

    我的小宝贝儿,你可知道,在这个节日,这个时刻朝着人邀的舞,叫做求偶舞。

    苏方自然是不知道的,跳累了的他正四处找能解渴的饮料。

    “你们跳得真好。”两个脸上也绘着花儿的少年凑了过来,拿了两杯青绿色的汁液给他们。

    “哪里哪里,也是以前练过一些。”苏方接过喝了一口,“唔!这是什麽果汁?味道真不错。”

    “这是情草汁,只有庆典上才有喔!”少年笑得暧昧无比,一脸你明白的表情。

    “琴草汁,嗯!好喝!”苏方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这果汁的味道挺好,於是喝了一口又一口。

    这一天晚上,苏方跳了很多很多的舞,喝了很多很多的情草汁。

    “过瘾!好久没跳这麽过瘾!”摇摇摆摆地扑在李维怀里,苏方嚷嚷着道。

    茫茫然的眼神,红扑扑的小脸,无一不表示,这个小家伙,他喝醉了。

    “走吧!我们回去。”

    “不要!我还要跳。”

    “回去跳。”

    “不要!我要在这里跳,跳给你看。”

    “回去再跳给我看……”

    一个恣意闹腾,一个耐心哄慰,最後,喝得茫酥酥的苏方是被人大老板用公主抱给抱回去的。

    “哟!回来啦!”小花园里,大祭师正拎着水壶浇花呢!

    看到脸上画着花儿,脖子套着环儿的李维抱着同样画着花儿套着环儿的苏方回来,大祭师闻着味道,露出了一抹男人都明白的笑。

    “这是情草汁喝多了吧!”

    “嗯!”李维朝大祭师点点头,就要进房里去,却忽然被叫住。

    “这个,拿去。”大祭师给了他一个小包。

    什麽东西?李维疑惑的看了看大祭师。

    “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你没作什麽准备,呐!第一次对吧!要温柔点啊!可别伤了小伴侣。跟你说啊!这可是好东西喔!可以让他很舒服的。”前半段的话还算正经,後半段怎麽变得那麽猥琐?

    大祭师啊!你这样真的好吗?

    李维:“……”

    “哈哈!我明白,我明白,不用太感谢我啊!”大祭师长笑而去。

    为老不尊,不过……李维看看手里的小包,又看看怀里的宝宝。

    忽然心一热,虽然猥琐,不过这东西给的可真是时候,咳咳!

    “李维?”苏方忽然张口叫。

    “嗯?”李维连忙把小包收起来

    “大老板?”苏方又叫。

    “嗯?”李维实在不太明白,为什麽苏方老是叫他大老板。

    “李维你抱着我?”被人抱在怀里的苏方其实还在茫,他抬头看看李维,低头看看地上,呆呆的愣了一会神,忽然傻嘻嘻的咧嘴一笑:“嘿嘿!公主抱!”

    “嗯!什麽抱?”李维没听清楚苏方的话,正低下头想听清楚,忽然,苏方双腿一蹬,一手握拳高举,“公主抱赛高!”

    毫无准备的李维差点儿没把人给摔地上去。

    “别闹。”李维连忙加大了力气把人给制在怀里。

    可也不知怎麽回事,一入屋子,苏方就闹腾了起来。

    好不容易李维把苏方给抱进了房,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用脚把门给勾上的时候,对门的门缝里,有一双眼睛,默默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後的背影,露出释然的表情。

    哎!还是输了啊!

    只是,听着那坏蛋还在“赛高!赛高!”又吼又叫的声音,

    芙拉实在不明白,李维哥哥这麽好的人,怎麽配了那麽个二货?

    芙拉摇摇头,算了!二货其实也挺好的。

    “不甘心吗?”耳朵上的粉色坠子闪烁了一下,是公主在和她说话。

    “是不甘心啊!”这麽个爱欺负人的二货坏蛋,居然能找到李维哥哥这样的高富帅,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所以,以後她一定要找个比李维哥哥更高更富更帅的大帅哥,来气死那个二货,哼哼!决定了,就这麽办。

    芙拉轻轻地关上了门,也将她的纯纯的初恋,关在了房门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顶着锅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