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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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自向顾然告白失意后，厉梓芫在班里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除了各种各样的传闻依旧满天飞外，高考前备考的日子还算是在平安无事地过着。
而作为传闻中偶然也会出现的主角，喻乐瑶已经懒得去理会了。
毕竟，智商在线的若肯稍微去想一想，都知道这些所谓的“听说”，实质上压根站不住脚。
只不过，由于备考的日子太过无趣乏味，事不关己的路人们倒也都乐意于给自己找点乐子解解压。
八卦传闻欢乐多嘛。
还有什么比听说八卦绯闻更减压不动脑的呢？
在老师们都去开会了的自习课上，深知路人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热闹比求真相重要属性的喻乐瑶，一边无奈地听着周围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声，一边笔不离手地刷着文综题，暗自摇头叹息。
这些听信偏信的凡人……要她怎么评价好呢？
真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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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少知道几分谣传内容的喻乐瑶只想表示自己的心好累。
要她说，现在到处传言顾然其实是个万恶不赦冷心冷情的渣男什么的就罢了。
反正，这多半都是那天厉梓芫用情书表白不成而哭着跑走之后，心有不甘之下她自己传出去，来报复一把顾然的不给面子的。
被伤了心，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就打算着回头捅“渣男”一刀出出气嘛。
喻乐瑶表示厉梓芫此行为其实算是情理之中，很好理解。
再说回来，最近陆陆续续有人传起的，说宋庭央其实喜欢顾然很久什么的。
嘛，也罢了。
毕竟，就喻乐瑶站在多年手帕交的立场上看，貌似还真差不离。
只不过是当事人太大大咧咧，以至于自己都还没发现而已。
姑且误打误撞地算是事实，八卦心重的路人兴起传几句，也算不上什么事儿。
若是这样能让宋庭央开开窍什么的，喻乐瑶或许还会给助攻的路人们默默点个赞。
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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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貌似是今天刚新鲜出炉的，现在几乎整个高三13班都在私传的，说是她自己也是偷偷喜欢着顾然的，又是什么鬼？
……这、不、是、乱、点、谱、吗？
这根本就是存了心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吧？
还有，那些又传言她和庭央正为着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早就闹不和了；只是因为出现了共同的情敌，所以才联手合谋搅和了厉梓芫的表白的群众们，又是怎么想的？
她和顾然？？？
有、可、能、吗、喂！？
想到这里，喻乐瑶握着笔的手忍不住用力收紧，笔尖动了动，在草稿纸上留下深深地一划。
划痕力重的穿透了好几张草稿纸！
庭央和顾然还勉强能扯一句有迹可循，互相有意；但、是！
她！
喻乐瑶！
和……顾然！
到底是怎么才能扯到一条道上的？！
喻乐瑶表示真是大写加粗的，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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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着脸的喻乐瑶，一边努力忽略那些从四面八方偷瞄过来的好奇视线，一边头疼地单手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
生平第一回想惊叹于八卦群体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给跪！
“……乐瑶，没事吧？”
全市高中最后一次联考快到了，正焦头烂额地忙着恶补苦手科目——地理的宋庭央一抬眸，就看到喻乐瑶一脸苦色地撑着头，不由得担心地开口问道：“头疼？要不要我陪你去趟医务室？”
快最后的联考了，这时候可不能轻易生病啊！
宋庭央放下笔，满目担忧地看着喻乐瑶。
“不用……”
叹了口气，喻乐瑶甩了甩因握笔太久而有些酸痛的手腕，嘴角抽了抽，低声道。
“刚只是想到了最近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所以……”
“传闻？”
听到好友不是身体出问题，宋庭央松了口气，重新拿起笔，不以为然地道：“我还以为什么呢。安心吧，时柏的智商应该不允许他相信这些有的没的。”
不然他也不用在理科班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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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啊qaq”
喻乐瑶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
这妹纸以为她在担心时柏会听信流言蜚语不信她？
说句实话，喻乐瑶还真没担心过。
若实在要选择担心一个，也不该是担心时柏啊不是么？
不是还有一个更苦逼的存在吗……
“哎？不是说时柏？”
刷完一张地理选择题的宋庭央疑惑地歪了歪头，道：“可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在门口看见顾然，他还一脸诚恳地和我解释了好长时间呢，说是一定会跟时柏说清楚的，让我们相信他的为人，别担心什么的？”
喻乐瑶扶额：“……”
这段剧情发展的重点，难道不是顾然其实就只想亲口跟你一个人解释，让你相信他的为人绝对不是渣属性么，这位姑娘？
聊天谈话要学会抓重点啊亲！
喻乐瑶觉得真该心疼一下可怜的顾然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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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他干嘛？”
换了红笔改错题的宋庭央动作顿了顿，托着下巴，不解：“我记得我们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不小心把心底话说了出口的喻乐瑶：“……”
心疼顾然藏在话语中的辛辛苦苦表达出来的含义，结果该懂的人全然没懂啊！
“不是么？”
宋庭央蹙了蹙眉,习惯性地忽略心底里最近常出现的那抹不爽：“说到底……不都是因为他的烂桃花太旺吗？”
都说俗话说得好，有烂桃花还不如没桃花！
这话她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瞧，顾然招来的厉梓芫这朵烂桃花杀伤力也忒大了，换了她还真宁愿孤身一人没桃花！
深刻！
喻乐瑶：“呃……”
话糙理不糙。
总结起来，的确是这个理没错。
既然理没错，那她……
喻乐瑶甩了甩头，复拿起了笔，继续沉浸于题海中。
嗯，那她还是把自己好不容易泛滥一下的同情心回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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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
隔壁高三12班那位不幸惹了烂桃花的，正被听到传闻后面无表情的基友时柏，给暗戳戳地以“快考试了要温故而知新”为由，硬是塞了满满的一堆真题的顾然，就这么反抗无能地抱着卷子几乎哭出了血。
反抗不成的理由非常的简单粗暴。
他打不过时柏。
武力值不足的顾然：……基友啊，人生多美好光明来着啊！
然而为什么好学不学地，非要想不开误入歧途学老班的那套一言不和就发题啊！
这真的不是好习惯来的！！！
听他解释啊谣言都是谣言和他没有直接关系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心不想做卷子啊啊啊啊啊啊！
仍未得到名分的时柏表示：解释可以，卷子要做。
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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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谣言的发散源头，这些日子里，厉梓芫都心情很好地扮演着一个闲闲的吃瓜群众，看着谣言的热度一天比一天高，别提多开心。
她就是要让这几个曾侮辱过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别当她是软弱无能的y！
这小小的报复，不过才是个开头呢。
靠在学校中庭墙壁上等人的厉梓芫低着头，勾起唇角笑得诡异。
离高考也没多久了，按传闻的这种热度下去，就算这几个人成绩再怎么好，总也会多多少少的被周遭的环境所影响吧。
她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当这几个人发挥失常考砸了的时候，还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架子趾高气扬！
厉梓芫垂在身旁两侧的手慢慢地握紧成拳，表情冰冷而高傲：她既是重生而来，自然不允许自己被这些战五渣一路欺负下去！
她要报复，就要从毁了他们平顺的高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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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芫？”
正当厉梓芫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得入迷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
“等很久了？”
厉梓芫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容颜姣好的女生拿着书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冲她歉意地笑笑。
“我们班的班主任拖堂了，讲了一大堆周末放假要怎么样怎么样，不好意思啊！”
……蒋璇。
厉梓芫高中时代比较合得来的一个朋友。
富裕家庭出来的，典型乖乖女。
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厉梓芫扬起笑容，上前挽住女生的手臂，边走边道：“啊？你们老师又拖堂啊？害得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
蒋璇笑笑：“这不是这周周末难得放一回假么，班主任各种啰嗦，你也该知道他向来如此嘛！”
听蒋璇这么说着，厉梓芫这才想起来，现在带蒋璇的班主任，也曾经带过她。
她和蒋璇，在高一高二的时候，都是同一个班来着。
“哦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辛苦你啦！”
厉梓芫拉着蒋璇往校外走：“我刚还想呢，明明是你约我吃饭，要是还放我鸽子，那我这最后几十天的伙食都归你管了！”
“哎？我哪能放你鸽子啊……”
“可你今天也迟到了，待会你请好了。”
“哎，你……”
两个女生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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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里。
“嗯？你说最近的事？”
最终还是请了这一顿的蒋璇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起这些日子里，她听到的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厉梓芫的那些事儿。
厉梓芫的眼眸闪了闪，竭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一时糊涂罢了。”
还附赠一声长叹。
“璇璇你说，那么渣的一个人，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喜欢上他的？”
“呃……”
感情经验为零的蒋璇张了张口，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自己也不认识那个顾然啊。
再者，自己问最近的事，重点也不在她的感情这事儿上啊。
蒋璇其实更想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私下传言说她变了，变得见谁喷谁，得罪了一屋子的老师这事啊！
然而，厉梓芫却像是没发现蒋璇的尴尬似的，说起顾然来是越说越起劲。
怎么损怎么来。
即便是不认识顾然的蒋璇沉默地这么听着，都觉得厉梓芫这么往死里踩有些过了。
……不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吗？
怎么就舍得这么往深渊里贬低呢？
喜欢的人各种不好，不也是侧面说明了自己的眼光不好么？
还没喜欢过人没谈过恋爱的蒋璇表示自己更不是很懂感情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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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顾然这么渣的男生，说白了，看女生不还是看脸看身材？”
说了好一大堆话的厉梓芫说得口干，拿起桌上的饮料，鄙夷道：“这种以貌取人的渣渣，竟然还有脸跟人说是我太胖！我哪里胖了？我这才叫体态刚好好吗？！要前有前，要腰有腰的，我还没嫌弃他跟个竹竿似的呢，他有什么资格说我胖了？”
“梓芫，你……”
蒋璇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厉梓芫。
说实话……
要前有前这点她承认，可是要腰有腰什么的……
许是她眼拙，她还真没看出来厉梓芫口口声声说的小蛮腰在哪儿……
看着蒋璇一脸为难的表情，厉梓芫难得心虚了一下，咳了一声，小小声地问道。
“我……其实也不算很胖吧？”
“不算。”
蒋璇肯定地点点头。
只是也不算瘦啊……
当然，为了厉梓芫的自尊心着想，这后半句蒋璇自动消声，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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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
听到蒋璇肯定的回答，厉梓芫开心地昂起了头：“我最多就算个微微微微微胖，要是真瘦下来那都是潜力股一枚！”
“……嗯。”
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蒋璇看着厉梓芫得意的模样，几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
“额，”蒋璇斟酌着词句，“或许，你真可以试着瘦一下？”
以前没注意看还不知道，今天一看蒋璇才发现，厉梓芫都比自己刚认识她时大了整整一两号了！
“……瘦一下？”
厉梓芫皱眉，减肥？
不过想想，似乎也是个好主意？
当她瘦下来了变漂亮了的时候，顾然肯定会悔到肠子都发青吧？
“这个可以考虑一下，回头我找找瘦身的方法，”厉梓芫笑开了花：“不是我夸口，我要是再瘦点，肯定比什么喻乐瑶啊宋庭央啊要漂亮多了！”
想想就开心的厉梓芫，说话的分贝不受控制地逐渐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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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隔壁卡座坐下没一会儿，同样也是瞅着空子来打个牙祭的喻乐瑶宋庭央和其他几个朋友，本聊得开心，却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透过装饰用的绿植从隔壁传来，不由得都默了默。
“……不会这么巧吧？”
耳尖的已经几乎能确定是厉梓芫声音的喻乐瑶，无奈地捂脸。
不忍直视。
“不、会、吧？”
正当宋庭央不死心地准备猫着腰偷看一下隔壁的时候，那道声音又得意洋洋地响起来了——
“等我厉梓芫比她们都美了，看她们还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嚣张炫耀！”
几个女生相互对视一眼，沉默了。
良久。
喻乐瑶打破寂静，试着建议道：“反正我们也还没点餐，要不……”
“换地儿！”
竟是异口同声。
打自向顾然告白失意后，厉梓芫在班里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除了各种各样的传闻依旧满天飞外，高考前备考的日子还算是在平安无事地过着。
而作为传闻中偶然也会出现的主角，喻乐瑶已经懒得去理会了。
毕竟，智商在线的若肯稍微去想一想，都知道这些所谓的“听说”，实质上压根站不住脚。
只不过，由于备考的日子太过无趣乏味，事不关己的路人们倒也都乐意于给自己找点乐子解解压。
八卦传闻欢乐多嘛。
还有什么比听说八卦绯闻更减压不动脑的呢？
在老师们都去开会了的自习课上，深知路人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热闹比求真相重要属性的喻乐瑶，一边无奈地听着周围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声，一边笔不离手地刷着文综题，暗自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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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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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少知道几分谣传内容的喻乐瑶只想表示自己的心好累。
要她说，现在到处传言顾然其实是个万恶不赦冷心冷情的渣男什么的就罢了。
反正，这多半都是那天厉梓芫用情书表白不成而哭着跑走之后，心有不甘之下她自己传出去，来报复一把顾然的不给面子的。
被伤了心，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就打算着回头捅“渣男”一刀出出气嘛。
喻乐瑶表示厉梓芫此行为其实算是情理之中，很好理解。
再说回来，最近陆陆续续有人传起的，说宋庭央其实喜欢顾然很久什么的。
嘛，也罢了。
毕竟，就喻乐瑶站在多年手帕交的立场上看，貌似还真差不离。
只不过是当事人太大大咧咧，以至于自己都还没发现而已。
姑且误打误撞地算是事实，八卦心重的路人兴起传几句，也算不上什么事儿。
若是这样能让宋庭央开开窍什么的，喻乐瑶或许还会给助攻的路人们默默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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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貌似是今天刚新鲜出炉的，现在几乎整个高三13班都在私传的，说是她自己也是偷偷喜欢着顾然的，又是什么鬼？
……这、不、是、乱、点、谱、吗？
这根本就是存了心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吧？
还有，那些又传言她和庭央正为着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早就闹不和了；只是因为出现了共同的情敌，所以才联手合谋搅和了厉梓芫的表白的群众们，又是怎么想的？
她和顾然？？？
有、可、能、吗、喂！？
想到这里，喻乐瑶握着笔的手忍不住用力收紧，笔尖动了动，在草稿纸上留下深深地一划。
划痕力重的穿透了好几张草稿纸！
庭央和顾然还勉强能扯一句有迹可循，互相有意；但、是！
她！
喻乐瑶！
和……顾然！
到底是怎么才能扯到一条道上的？！
喻乐瑶表示真是大写加粗的，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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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着脸的喻乐瑶，一边努力忽略那些从四面八方偷瞄过来的好奇视线，一边头疼地单手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
生平第一回想惊叹于八卦群体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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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瑶，没事吧？”
全市高中最后一次联考快到了，正焦头烂额地忙着恶补苦手科目——地理的宋庭央一抬眸，就看到喻乐瑶一脸苦色地撑着头，不由得担心地开口问道：“头疼？要不要我陪你去趟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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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央放下笔，满目担忧地看着喻乐瑶。
“不用……”
叹了口气，喻乐瑶甩了甩因握笔太久而有些酸痛的手腕，嘴角抽了抽，低声道。
“刚只是想到了最近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所以……”
“传闻？”
听到好友不是身体出问题，宋庭央松了口气，重新拿起笔，不以为然地道：“我还以为什么呢。安心吧，时柏的智商应该不允许他相信这些有的没的。”
不然他也不用在理科班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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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乐瑶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
这妹纸以为她在担心时柏会听信流言蜚语不信她？
说句实话，喻乐瑶还真没担心过。
若实在要选择担心一个，也不该是担心时柏啊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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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说时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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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把心底话说了出口的喻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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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
宋庭央蹙了蹙眉,习惯性地忽略心底里最近常出现的那抹不爽：“说到底……不都是因为他的烂桃花太旺吗？”
都说俗话说得好，有烂桃花还不如没桃花！
这话她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瞧，顾然招来的厉梓芫这朵烂桃花杀伤力也忒大了，换了她还真宁愿孤身一人没桃花！
深刻！
喻乐瑶：“呃……”
话糙理不糙。
总结起来，的确是这个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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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她还是把自己好不容易泛滥一下的同情心回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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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不成的理由非常的简单粗暴。
他打不过时柏。
武力值不足的顾然：……基友啊，人生多美好光明来着啊！
然而为什么好学不学地，非要想不开误入歧途学老班的那套一言不和就发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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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当这几个人发挥失常考砸了的时候，还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架子趾高气扬！
厉梓芫垂在身旁两侧的手慢慢地握紧成拳，表情冰冷而高傲：她既是重生而来，自然不允许自己被这些战五渣一路欺负下去！
她要报复，就要从毁了他们平顺的高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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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芫？”
正当厉梓芫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得入迷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
“等很久了？”
厉梓芫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容颜姣好的女生拿着书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冲她歉意地笑笑。
“我们班的班主任拖堂了，讲了一大堆周末放假要怎么样怎么样，不好意思啊！”
……蒋璇。
厉梓芫高中时代比较合得来的一个朋友。
富裕家庭出来的，典型乖乖女。
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厉梓芫扬起笑容，上前挽住女生的手臂，边走边道：“啊？你们老师又拖堂啊？害得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
蒋璇笑笑：“这不是这周周末难得放一回假么，班主任各种啰嗦，你也该知道他向来如此嘛！”
听蒋璇这么说着，厉梓芫这才想起来，现在带蒋璇的班主任，也曾经带过她。
她和蒋璇，在高一高二的时候，都是同一个班来着。
“哦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辛苦你啦！”
厉梓芫拉着蒋璇往校外走：“我刚还想呢，明明是你约我吃饭，要是还放我鸽子，那我这最后几十天的伙食都归你管了！”
“哎？我哪能放你鸽子啊……”
“可你今天也迟到了，待会你请好了。”
“哎，你……”
两个女生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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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最近的事？”
最终还是请了这一顿的蒋璇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起这些日子里，她听到的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厉梓芫的那些事儿。
厉梓芫的眼眸闪了闪，竭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一时糊涂罢了。”
还附赠一声长叹。
“璇璇你说，那么渣的一个人，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喜欢上他的？”
“呃……”
感情经验为零的蒋璇张了张口，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自己也不认识那个顾然啊。
再者，自己问最近的事，重点也不在她的感情这事儿上啊。
蒋璇其实更想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私下传言说她变了，变得见谁喷谁，得罪了一屋子的老师这事啊！
然而，厉梓芫却像是没发现蒋璇的尴尬似的，说起顾然来是越说越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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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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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顾然这么渣的男生，说白了，看女生不还是看脸看身材？”
说了好一大堆话的厉梓芫说得口干，拿起桌上的饮料，鄙夷道：“这种以貌取人的渣渣，竟然还有脸跟人说是我太胖！我哪里胖了？我这才叫体态刚好好吗？！要前有前，要腰有腰的，我还没嫌弃他跟个竹竿似的呢，他有什么资格说我胖了？”
“梓芫，你……”
蒋璇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厉梓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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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前有前这点她承认，可是要腰有腰什么的……
许是她眼拙，她还真没看出来厉梓芫口口声声说的小蛮腰在哪儿……
看着蒋璇一脸为难的表情，厉梓芫难得心虚了一下，咳了一声，小小声地问道。
“我……其实也不算很胖吧？”
“不算。”
蒋璇肯定地点点头。
只是也不算瘦啊……
当然，为了厉梓芫的自尊心着想，这后半句蒋璇自动消声，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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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
听到蒋璇肯定的回答，厉梓芫开心地昂起了头：“我最多就算个微微微微微胖，要是真瘦下来那都是潜力股一枚！”
“……嗯。”
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蒋璇看着厉梓芫得意的模样，几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
“额，”蒋璇斟酌着词句，“或许，你真可以试着瘦一下？”
以前没注意看还不知道，今天一看蒋璇才发现，厉梓芫都比自己刚认识她时大了整整一两号了！
“……瘦一下？”
厉梓芫皱眉，减肥？
不过想想，似乎也是个好主意？
当她瘦下来了变漂亮了的时候，顾然肯定会悔到肠子都发青吧？
“这个可以考虑一下，回头我找找瘦身的方法，”厉梓芫笑开了花：“不是我夸口，我要是再瘦点，肯定比什么喻乐瑶啊宋庭央啊要漂亮多了！”
想想就开心的厉梓芫，说话的分贝不受控制地逐渐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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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隔壁卡座坐下没一会儿，同样也是瞅着空子来打个牙祭的喻乐瑶宋庭央和其他几个朋友，本聊得开心，却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透过装饰用的绿植从隔壁传来，不由得都默了默。
“……不会这么巧吧？”
耳尖的已经几乎能确定是厉梓芫声音的喻乐瑶，无奈地捂脸。
不忍直视。
“不、会、吧？”
正当宋庭央不死心地准备猫着腰偷看一下隔壁的时候，那道声音又得意洋洋地响起来了——
“等我厉梓芫比她们都美了，看她们还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嚣张炫耀！”
几个女生相互对视一眼，沉默了。
良久。
喻乐瑶打破寂静，试着建议道：“反正我们也还没点餐，要不……”
“换地儿！”
竟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