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什么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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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家小姐，醉香居？
难不成是刚才她看见的那美人？
蓝汐思绪百转，默默卷起画纸，拿好东西。
“烦请姑娘带路。”
春回也没想到这画师竟如此好说话，愣神片刻，走到了她前面。
好端端的说走就走，自然就挡不住身后对着她们背影指点不断的声音。
二人装作听不见，疾步走开。
进了内堂，正中央便是一个大戏台子，下方陈列着整齐的亮漆桌椅和花纹精致的茶盏，雕着花的紫檀顶柱一立三层，尽显气派。
春回步伐不停，直接引她上了三层。
旋阶往上，这第三层的装点就雅致了许多，青白色镂空花卉纹薰炉中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清幽雅致。
春回将她引进最斜角的雅间，那个位置往下正对着的，就是蓝汐所在的方向。
果然是她，蓝汐把画架子靠在墙边，左手捏着画卷的手紧了紧。
薄纱罩面，看不太清晰，左手将帷帽取下，才算是正视了这女子。
淡黄色滚边白底绣花交领褙子，月白色金边挑线百迭裙，眉目顾盼流转，粉唇润莹，此时正端坐于花梨木椅之上，与她猜的不错，果然是美人无疑。
蓝汐揭下帷帽那一刻，椅上那人与春回也诧异了一刻。
她一身简约素色衣衫，未施粉黛的面庞如玉般白皙，美眸呈扇形，长发披散，整个人看起来清澈疏冷。
“姑娘好，小女子名唤柳轻洛，冒昧在此观察姑娘许久了，颇为好奇，不知可否借姑娘的画一观。”
柳轻洛语气柔和，话语中带着尊重。
蓝汐轻捏画卷，往后退了小半步，最终还是把画给了春回，由她递过去。
真是倒霉，偷画刑羡川被发现了，现下又让人给逮了，什么命啊这都是。
主要她也不好意思不给，蓝汐感觉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只能安慰自己这女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女，不会跟她计较。
柳轻洛轻轻展开画卷，深浅流畅的碳色令她惊艳之色难掩，继而也发现左上角折起来的那部分，正对着的好像就是她所在的那位置。
莫非……
她眸光对上蓝汐，左手捏着折起来的那一角神色疑问。
蓝汐无言，硬着头皮开口：“无妨，姑娘打开就是。”
缓缓掀起折起来的那一角，果然是她在的位置，碳色偏重，画的也更细致一些。
为了不让她被注意到，这姑娘也是有心了。
不一样的是，画中的她只一个侧脸，传递给她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愁绪。
依稀记得自己一直都将情绪收敛的很好，是这女子洞察力太好，还是她装的太拙劣。
“以葵…是你的名字？”柳轻洛看见右下角题在上面的字问。
以葵这个名字倒好，葵花向日，梦寐以求。
“并非，我叫蓝汐，潮汐的汐，画上这个名字仅仅只是用在画上的。”
柳轻洛被画中自己那股情绪渲染，疑问诸多，便又说到。
“我有一问题想请教蓝姑娘，你为何会选择画成这样？”
蓝汐努努嘴，说出这样画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悲伤吧，太悲伤了，画中大部分的篇幅都是热闹的，开心的街景。”
“但柳姑娘的笑容在这其中明显就很牵强，伴有凄凉之感，所以并不是选择，只是还原了柳姑娘原有的心情”
春回听着蓝汐解释的这番话没憋住嘴插上一句。
“小姐能真的开心得起来才怪呢，马上就要被老爷逼着嫁给一个鳏夫了，怎么开心啊。”
“春回，住口！”柳轻洛连出言呵斥都是温声细语的。
这一声登时就吓得春回抿住嘴急急低头不敢再多言了。
鳏夫？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蓝汐问，柳轻洛就又开口。
“不知可否买下蓝姑娘的这幅画，我很喜欢。”
“多少银子，你开口便是。”
柳轻洛这郁郁寡欢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多半是跟春回说的什么嫁给鳏夫有关了，这古代人思想就是落后。
蓝汐心里冒火，以为是刘轻洛自己想不开，便也不管两人才刚刚认识这件事，把自己想说的话半藏不藏的抖落给了柳轻洛。
“此画本就是因柳姑娘而起笔，若柳姑娘喜欢，那送与你便是。”
“春回姑娘刚才说的话若是真的，那姑娘可要容我说两句了。
光我们生下来这件事，就不是自己选择的，若连快乐与否，后半生的幸福都不能自己掌控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女子就不能为了自己而活了吗？”
话音刚落，顿时整个雅间里，针落可闻，静的可怕。
此番言论太过惊世震俗，柳轻落一直平淡无波的表情也浮现出震惊，右手狠狠抓紧了花梨扶手，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跟她曾经心头浮现过的，一样的话。
像是浮萍抓住了荇草，她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豁的就近了。
刘轻洛拎起繁复的裙摆走向蓝汐拉过她的手臂让她坐在她对面。
“请问蓝姑娘年方几何？”
已经坐下的蓝汐被她突如其来的热络弄的不知所措，表情管理开始失效。
“我...我十九岁，六月初九的生辰。”
“我是兰月二十日，正好比你小一点点，我唤你蓝姐姐可好？”
莹柔如水的声音缓缓，蓝汐不得不说声好。
春回也被自家小姐这一通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看了看眼色上了盅茶给蓝汐。
“蓝姐姐，你方才那一番话说的，可是认真的，你真的这样想吗？”
“当然了，我当然是这样想的了，这样问有点冒昧，不过你家侍女说的嫁给鳏夫是怎么回事啊。”
蓝汐的疑问让脸色刚刚回转一点的柳轻洛又垮了下来，思索了一下向她娓娓道来。
原来柳轻洛的爹柳镶就是这醉香居的掌柜，她原本住在位于西陽城的柳府。
一次偶然外出购置脂粉时遇上了好色贪赌的赵家次子赵金孚。
又是一见倾心的狗血戏码，赵家家主赵峯是西陽城一城之主，柳镶忌惮自己的经商之路会因为小女儿受阻，所以逼嫁。
柳轻洛抵死不从，水米油盐不进，前来游说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以家族性命的巨石来压她。
柳镶怕此事传到赵府耳目里头，便把她圈在了这偏僻的镇上，让她安心待嫁。
“什么爹啊这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他！”
蓝汐没想到她就是前日李奎口中说的那地头蛇的女儿，久久难忘矣的美人儿。
这种电视剧里经常碰见的戏码还真的会发生，气的跳脚大骂。
“就算你爹惧怕什么这什么劳什子赵峯的势力，但是你爹生意都做到这么偏僻的越岭镇上了，这个赵峯要动手总也得掂量掂量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家小姐，醉香居？
难不成是刚才她看见的那美人？
蓝汐思绪百转，默默卷起画纸，拿好东西。
“烦请姑娘带路。”
春回也没想到这画师竟如此好说话，愣神片刻，走到了她前面。
好端端的说走就走，自然就挡不住身后对着她们背影指点不断的声音。
二人装作听不见，疾步走开。
进了内堂，正中央便是一个大戏台子，下方陈列着整齐的亮漆桌椅和花纹精致的茶盏，雕着花的紫檀顶柱一立三层，尽显气派。
春回步伐不停，直接引她上了三层。
旋阶往上，这第三层的装点就雅致了许多，青白色镂空花卉纹薰炉中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清幽雅致。
春回将她引进最斜角的雅间，那个位置往下正对着的，就是蓝汐所在的方向。
果然是她，蓝汐把画架子靠在墙边，左手捏着画卷的手紧了紧。
薄纱罩面，看不太清晰，左手将帷帽取下，才算是正视了这女子。
淡黄色滚边白底绣花交领褙子，月白色金边挑线百迭裙，眉目顾盼流转，粉唇润莹，此时正端坐于花梨木椅之上，与她猜的不错，果然是美人无疑。
蓝汐揭下帷帽那一刻，椅上那人与春回也诧异了一刻。
她一身简约素色衣衫，未施粉黛的面庞如玉般白皙，美眸呈扇形，长发披散，整个人看起来清澈疏冷。
“姑娘好，小女子名唤柳轻洛，冒昧在此观察姑娘许久了，颇为好奇，不知可否借姑娘的画一观。”
柳轻洛语气柔和，话语中带着尊重。
蓝汐轻捏画卷，往后退了小半步，最终还是把画给了春回，由她递过去。
真是倒霉，偷画刑羡川被发现了，现下又让人给逮了，什么命啊这都是。
主要她也不好意思不给，蓝汐感觉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只能安慰自己这女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女，不会跟她计较。
柳轻洛轻轻展开画卷，深浅流畅的碳色令她惊艳之色难掩，继而也发现左上角折起来的那部分，正对着的好像就是她所在的那位置。
莫非……
她眸光对上蓝汐，左手捏着折起来的那一角神色疑问。
蓝汐无言，硬着头皮开口：“无妨，姑娘打开就是。”
缓缓掀起折起来的那一角，果然是她在的位置，碳色偏重，画的也更细致一些。
为了不让她被注意到，这姑娘也是有心了。
不一样的是，画中的她只一个侧脸，传递给她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愁绪。
依稀记得自己一直都将情绪收敛的很好，是这女子洞察力太好，还是她装的太拙劣。
“以葵…是你的名字？”柳轻洛看见右下角题在上面的字问。
以葵这个名字倒好，葵花向日，梦寐以求。
“并非，我叫蓝汐，潮汐的汐，画上这个名字仅仅只是用在画上的。”
柳轻洛被画中自己那股情绪渲染，疑问诸多，便又说到。
“我有一问题想请教蓝姑娘，你为何会选择画成这样？”
蓝汐努努嘴，说出这样画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悲伤吧，太悲伤了，画中大部分的篇幅都是热闹的，开心的街景。”
“但柳姑娘的笑容在这其中明显就很牵强，伴有凄凉之感，所以并不是选择，只是还原了柳姑娘原有的心情”
春回听着蓝汐解释的这番话没憋住嘴插上一句。
“小姐能真的开心得起来才怪呢，马上就要被老爷逼着嫁给一个鳏夫了，怎么开心啊。”
“春回，住口！”柳轻洛连出言呵斥都是温声细语的。
这一声登时就吓得春回抿住嘴急急低头不敢再多言了。
鳏夫？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蓝汐问，柳轻洛就又开口。
“不知可否买下蓝姑娘的这幅画，我很喜欢。”
“多少银子，你开口便是。”
柳轻洛这郁郁寡欢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多半是跟春回说的什么嫁给鳏夫有关了，这古代人思想就是落后。
蓝汐心里冒火，以为是刘轻洛自己想不开，便也不管两人才刚刚认识这件事，把自己想说的话半藏不藏的抖落给了柳轻洛。
“此画本就是因柳姑娘而起笔，若柳姑娘喜欢，那送与你便是。”
“春回姑娘刚才说的话若是真的，那姑娘可要容我说两句了。
光我们生下来这件事，就不是自己选择的，若连快乐与否，后半生的幸福都不能自己掌控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女子就不能为了自己而活了吗？”
话音刚落，顿时整个雅间里，针落可闻，静的可怕。
此番言论太过惊世震俗，柳轻落一直平淡无波的表情也浮现出震惊，右手狠狠抓紧了花梨扶手，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跟她曾经心头浮现过的，一样的话。
像是浮萍抓住了荇草，她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豁的就近了。
刘轻洛拎起繁复的裙摆走向蓝汐拉过她的手臂让她坐在她对面。
“请问蓝姑娘年方几何？”
已经坐下的蓝汐被她突如其来的热络弄的不知所措，表情管理开始失效。
“我...我十九岁，六月初九的生辰。”
“我是兰月二十日，正好比你小一点点，我唤你蓝姐姐可好？”
莹柔如水的声音缓缓，蓝汐不得不说声好。
春回也被自家小姐这一通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看了看眼色上了盅茶给蓝汐。
“蓝姐姐，你方才那一番话说的，可是认真的，你真的这样想吗？”
“当然了，我当然是这样想的了，这样问有点冒昧，不过你家侍女说的嫁给鳏夫是怎么回事啊。”
蓝汐的疑问让脸色刚刚回转一点的柳轻洛又垮了下来，思索了一下向她娓娓道来。
原来柳轻洛的爹柳镶就是这醉香居的掌柜，她原本住在位于西陽城的柳府。
一次偶然外出购置脂粉时遇上了好色贪赌的赵家次子赵金孚。
又是一见倾心的狗血戏码，赵家家主赵峯是西陽城一城之主，柳镶忌惮自己的经商之路会因为小女儿受阻，所以逼嫁。
柳轻洛抵死不从，水米油盐不进，前来游说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以家族性命的巨石来压她。
柳镶怕此事传到赵府耳目里头，便把她圈在了这偏僻的镇上，让她安心待嫁。
“什么爹啊这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他！”
蓝汐没想到她就是前日李奎口中说的那地头蛇的女儿，久久难忘矣的美人儿。
这种电视剧里经常碰见的戏码还真的会发生，气的跳脚大骂。
“就算你爹惧怕什么这什么劳什子赵峯的势力，但是你爹生意都做到这么偏僻的越岭镇上了，这个赵峯要动手总也得掂量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