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仙凡交锋：神秘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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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四十有余的修士出现在了秘境会客厅之外，他身披紫绶道袍，腰间悬着一枚熠熠生辉的玉佩，气息深沉，显然并非世俗中人。
林树与常海互觑一眼，心中皆感惊异，他们并不识得此人，而此人的到来以及接下来的对话，更是令二人瞠目结舌。
“敢问阁下可是灵渊宗的陆真人？”靳舟望上前一步，行礼问道。
“你我何时相识？”陆书航剑眉微蹙。
“此刻或许未识，片刻之后便知分晓。正是在下通过灵信传递与尊驾取得联系。”靳舟望淡然地侧身示意：“陆真人，请进内详谈。”
陆书航面色严峻，既已至此处，自然要问明原委，便强抑心中疑虑，在座位上落座。
“不知阁下是如何得知吾之灵信联络方式？”
靳舟望面露歉疚之色：“实不相瞒，是在下从一位同道好友处探悉，且闻陆真人一贯行事公正，鲜少参与俗世之事，故以旧识身份邀约，还望见谅。”
闻此言，林树与常海皆骇然失色，原来这位贵客竟是用巧妙手段请来的，此举令人难以置信。
“阁下直言不讳，却也显得过于唐突。”陆书航道罢起身欲离去。
“陆真人，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只需五分钟，事后绝不耽误您半刻时光。”靳舟望忙至门前恳求。
陆书航微微拧眉，再度审视眼前的靳舟望，对方虽气度翩翩，似乎并无恶意，遂思忖片刻后答道：“好吧，就依你所说，五分钟。”
“陆真人，请坐，自我介绍，在下靳舟望，乃是丹元谷炼器坊的执事林树和负责财务的修士常海在此。”靳舟望随即直切主题，“因时日紧迫，不便多言，今日来访实则是想在贵报《仙凡纪事》上登载一则广告。值得一提的是，我等乃是以炼制灵食‘元灵香肠’为主的工坊。”
“元灵香肠工坊？欲在《仙凡纪事》登广告？”陆书航略显轻笑，“道友怕是找错了地方，此类事宜应交予大型仙府如灵川日报、灵川晚刊或是灵川商讯才是。”
“固然，你或许意图借重我报之力以谋仙界之利，然而此番你却找错了对象，《仙凡纪事》一报，历来只刊登造福修真界的公益之事。不妨告诉你，近年来诸多商家也曾找上我，但均被拒之门外。”
陆书航瞥了一眼法器化作的手表：“只剩三分矣，尚有何言欲述？”
“倘若我说，我那元灵香肠工坊其实是一项公益工程呢？”靳舟望从容说道。
“公益工程？区区炼制灵食的工坊也能称得上公益？”陆书航颇有些不屑地一笑。
“陆真人可知，现今修行世界之中，法宝珍贵异常，寻常百姓乃至许多弟子对于一枚元灵香肠这样的灵食往往可望而不可即。若我所创的元灵香肠工坊一旦启用，便立誓将价格降至七枚灵石一枚，使其得以惠及曹州大地无数修真家族及弟子，你认为这算不算是一项公益之举呢？”
陆书航手中夹着一缕灵烟，他虽历经尘世沧桑，然而当听到靳舟望提及七枚下品灵石作为代价时，仍然不由得感到一阵震撼。
“七枚下品灵石？此价恐有误吧？”陆书航微摇首颅，难以置信地道。
“七枚仅是我估算的初步价位，实际出货价还将更低。除此之外，每月我会将利润的二成回馈于贵报，其中一成用于购置灵宣纸张作为宣传费用，另一成则供陆主编以贵报之名行善举，援助那些贫困境地的修炼孩童。”
“你确信这般定价还能有所盈利？”陆书航拧眉问及。
“关于利润之事，陆主编无须担忧，鄙人已有妥善对策。”靳舟望言毕，流露出一抹充满信心的笑容，“陆主编，您乃是一位胸怀壮志之人，创设此报旨在助力学子修行，然欲使贵报得以长久存续，单凭志向与仙门支持远远不足矣。”
“况且您岂能局限于曹州这一方小小洞天之内发展？唯有将贵报壮大，遍布天下各派学府，方可真正彰显《学生修行录》之价值，达成您最初的宏愿。”
“当今世间，天地元气变动剧烈，互联网之端倪已现，我断言不出十年，互联网必将迎来蓬勃兴起之时，届时纸质媒体将成为过往，逐步淡出世人视线，国内各大报馆都将面临翻天覆地的革新与转型。”
“潮起潮落，顺应潮流而变者将迎来新生，反之则将湮灭于时代巨浪之中。故而论贵报未来发展乃至长远规划，都需引入修炼资源注入，您或许抗拒此类运作，却不可否认其效用所在。”
“此言或许过于前瞻，料想陆主编定能理解吾之意涵。时限已至，恳请陆主编给予我一展胸襟的机会，也为贵报谋得一线生机。”
靳舟望的话语不仅让陆书航震惊不已，身边的常海与林树亦是瞠目结舌。那些关于互联网时代、报纸被淘汰、变革转型的说法，他们闻所未闻，更别提去深思熟虑了。
难道这家伙在胡扯？也许吧，但这般离奇之言论若非真有几把刷子，怕是怎么也编造不出来。常海暗自揣测，眼前的靳舟望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林树亦在心中默默提高了对其的评价层次。
即便是见识广博如陆书航，此刻亦是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
“阁下少年英才，此前我在燕京仙山论坛聆听过一位来自海外大乾的高阶修士对此类议题的讲授，未曾料想在曹州竟遇见了像阁下这般眼界开阔的青年才俊。”陆书航道至此处，客气地询问：“敢问阁下师承何处，毕业于哪家仙门学府？”
“不敢欺瞒陆主编，晚辈并未踏入过任何仙门学府。”靳舟望含笑回应：“唯喜好研读典籍，所知皆来自书中积累。”
“自学成道，果非凡响。”陆书航赞许地点点头，遂伸出手道：“阁下此等英豪，老夫愿与结交，不知贵宝地字号如何称呼？”
“晚辈所经营之地名为‘西游仙坊’。”靳舟望亦伸手相握，微笑回答道。
两字出口，雅室内瞬时寂然无音，常海与林树皆未料到靳舟望竟会取出这般别致之字号。
于这庄穆的修炼纪元，这般戏谑之名绝不应存在于世间。
然而陆书航沉默半晌之后，忽地绽开笑容，无人能揣摩其心之所思。
次日清晨，修炼学报头版，十几枚熠熠生辉的大字赫然宣告：西幽灵宝炼制坊将于十一月初五，举行盛大开山大典。
因修炼学报仅在校内流传，故此消息并未在外界修炼界掀起太大波澜。
然而修炼学报此举首度刊载广告之事，确也令业界同道颇为惊讶，皆揣测西幽灵宝炼制坊背后究竟有何修真势力支持。
对于曹州的商道圈子而言，亦已有目光敏锐之人察觉到了这一动静，冯玉辉便是其中之一。
“冯掌柜，你说这位靳舟望是否头脑有恙？自家炼宝坊开张大典，不找那些底蕴深厚的修炼传媒发布广告，偏要选择修炼学报，这岂非荒唐之举？”老董嘴角含笑，将手中的修炼学报名帖递去。
“荒唐？”冯玉辉紧锁眉头，冷声道：“你哪里知晓其中奥秘。”
老董顿时被训得缩颈低语：“冯掌柜，这其中莫非另有隐情？”
“那些底蕴深厚的修炼传媒虽然读者众多，但广告如云，若无巨额投入，难以引人瞩目。反观修炼学报，六年来的首次商业广告植入，即便在外界的修炼者中未能引发轩然大波，却已足够吸引万千学子的目光。加之其炼制坊之名，显见是要借学子之力，开辟一方天地。”
“可灵宝这类高价之物，主要消费者仍是修炼者啊！”老董满脸不解。
“诚然，灵宝的主要消费者确实是修炼者，但我们需考虑的是，许多修炼者购买灵宝乃是赠予自家子嗣，只要能抓住孩子们的心，便可把握住一部分市场的主动权。”冯玉辉面色凝肃：“实不相瞒，一年多前我便曾想过在修炼学报上投放广告，并试图联络陆书航，奈何此人向来拒人千里之外，不知这靳舟望与他又是什么渊源。”
“或许是因为靳舟望给的钱多了？”老董低声猜测。
“绝无可能，靳舟望家底清贫，况且据我所知，陆书航并非贪财之人，早年传闻他曾是一位高官修士。”冯玉辉沉吟一声：“这个靳舟望，绝非常人，我必须亲自与其相见。”
老董闻此言不禁微露惊讶之色，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位年轻的靳舟望有何出类拔萃之处，为何能让冯玉辉如此重视？
申时五刻
靳舟望斜倚于办公旧榻之上，脑海中正勾勒着未来的布局策略。
此刻万事俱备，炼宝坊手续齐全，翻新完毕，开山大典日期已定，广告宣传也有了解决之道，接下去便该将重心转向法宝品质的提升上了。
他之所以将此事留至最后思量，一则因其早已对法宝定位胸有成竹；二则是为了与原料供应商之间的债权纠葛有所准备。
之前所有的布局，不过是欲在与供应商洽谈之时，为自己增添些许议价筹码。
自从他接管炼宝坊已过四日，期间陆续有些小额债权人前来讨要，但他都一一婉拒，而那些真正的大债权人至今尚未登门造访……
一位四十有余的修士出现在了秘境会客厅之外，他身披紫绶道袍，腰间悬着一枚熠熠生辉的玉佩，气息深沉，显然并非世俗中人。
林树与常海互觑一眼，心中皆感惊异，他们并不识得此人，而此人的到来以及接下来的对话，更是令二人瞠目结舌。
“敢问阁下可是灵渊宗的陆真人？”靳舟望上前一步，行礼问道。
“你我何时相识？”陆书航剑眉微蹙。
“此刻或许未识，片刻之后便知分晓。正是在下通过灵信传递与尊驾取得联系。”靳舟望淡然地侧身示意：“陆真人，请进内详谈。”
陆书航面色严峻，既已至此处，自然要问明原委，便强抑心中疑虑，在座位上落座。
“不知阁下是如何得知吾之灵信联络方式？”
靳舟望面露歉疚之色：“实不相瞒，是在下从一位同道好友处探悉，且闻陆真人一贯行事公正，鲜少参与俗世之事，故以旧识身份邀约，还望见谅。”
闻此言，林树与常海皆骇然失色，原来这位贵客竟是用巧妙手段请来的，此举令人难以置信。
“阁下直言不讳，却也显得过于唐突。”陆书航道罢起身欲离去。
“陆真人，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只需五分钟，事后绝不耽误您半刻时光。”靳舟望忙至门前恳求。
陆书航微微拧眉，再度审视眼前的靳舟望，对方虽气度翩翩，似乎并无恶意，遂思忖片刻后答道：“好吧，就依你所说，五分钟。”
“陆真人，请坐，自我介绍，在下靳舟望，乃是丹元谷炼器坊的执事林树和负责财务的修士常海在此。”靳舟望随即直切主题，“因时日紧迫，不便多言，今日来访实则是想在贵报《仙凡纪事》上登载一则广告。值得一提的是，我等乃是以炼制灵食‘元灵香肠’为主的工坊。”
“元灵香肠工坊？欲在《仙凡纪事》登广告？”陆书航略显轻笑，“道友怕是找错了地方，此类事宜应交予大型仙府如灵川日报、灵川晚刊或是灵川商讯才是。”
“固然，你或许意图借重我报之力以谋仙界之利，然而此番你却找错了对象，《仙凡纪事》一报，历来只刊登造福修真界的公益之事。不妨告诉你，近年来诸多商家也曾找上我，但均被拒之门外。”
陆书航瞥了一眼法器化作的手表：“只剩三分矣，尚有何言欲述？”
“倘若我说，我那元灵香肠工坊其实是一项公益工程呢？”靳舟望从容说道。
“公益工程？区区炼制灵食的工坊也能称得上公益？”陆书航颇有些不屑地一笑。
“陆真人可知，现今修行世界之中，法宝珍贵异常，寻常百姓乃至许多弟子对于一枚元灵香肠这样的灵食往往可望而不可即。若我所创的元灵香肠工坊一旦启用，便立誓将价格降至七枚灵石一枚，使其得以惠及曹州大地无数修真家族及弟子，你认为这算不算是一项公益之举呢？”
陆书航手中夹着一缕灵烟，他虽历经尘世沧桑，然而当听到靳舟望提及七枚下品灵石作为代价时，仍然不由得感到一阵震撼。
“七枚下品灵石？此价恐有误吧？”陆书航微摇首颅，难以置信地道。
“七枚仅是我估算的初步价位，实际出货价还将更低。除此之外，每月我会将利润的二成回馈于贵报，其中一成用于购置灵宣纸张作为宣传费用，另一成则供陆主编以贵报之名行善举，援助那些贫困境地的修炼孩童。”
“你确信这般定价还能有所盈利？”陆书航拧眉问及。
“关于利润之事，陆主编无须担忧，鄙人已有妥善对策。”靳舟望言毕，流露出一抹充满信心的笑容，“陆主编，您乃是一位胸怀壮志之人，创设此报旨在助力学子修行，然欲使贵报得以长久存续，单凭志向与仙门支持远远不足矣。”
“况且您岂能局限于曹州这一方小小洞天之内发展？唯有将贵报壮大，遍布天下各派学府，方可真正彰显《学生修行录》之价值，达成您最初的宏愿。”
“当今世间，天地元气变动剧烈，互联网之端倪已现，我断言不出十年，互联网必将迎来蓬勃兴起之时，届时纸质媒体将成为过往，逐步淡出世人视线，国内各大报馆都将面临翻天覆地的革新与转型。”
“潮起潮落，顺应潮流而变者将迎来新生，反之则将湮灭于时代巨浪之中。故而论贵报未来发展乃至长远规划，都需引入修炼资源注入，您或许抗拒此类运作，却不可否认其效用所在。”
“此言或许过于前瞻，料想陆主编定能理解吾之意涵。时限已至，恳请陆主编给予我一展胸襟的机会，也为贵报谋得一线生机。”
靳舟望的话语不仅让陆书航震惊不已，身边的常海与林树亦是瞠目结舌。那些关于互联网时代、报纸被淘汰、变革转型的说法，他们闻所未闻，更别提去深思熟虑了。
难道这家伙在胡扯？也许吧，但这般离奇之言论若非真有几把刷子，怕是怎么也编造不出来。常海暗自揣测，眼前的靳舟望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林树亦在心中默默提高了对其的评价层次。
即便是见识广博如陆书航，此刻亦是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
“阁下少年英才，此前我在燕京仙山论坛聆听过一位来自海外大乾的高阶修士对此类议题的讲授，未曾料想在曹州竟遇见了像阁下这般眼界开阔的青年才俊。”陆书航道至此处，客气地询问：“敢问阁下师承何处，毕业于哪家仙门学府？”
“不敢欺瞒陆主编，晚辈并未踏入过任何仙门学府。”靳舟望含笑回应：“唯喜好研读典籍，所知皆来自书中积累。”
“自学成道，果非凡响。”陆书航赞许地点点头，遂伸出手道：“阁下此等英豪，老夫愿与结交，不知贵宝地字号如何称呼？”
“晚辈所经营之地名为‘西游仙坊’。”靳舟望亦伸手相握，微笑回答道。
两字出口，雅室内瞬时寂然无音，常海与林树皆未料到靳舟望竟会取出这般别致之字号。
于这庄穆的修炼纪元，这般戏谑之名绝不应存在于世间。
然而陆书航沉默半晌之后，忽地绽开笑容，无人能揣摩其心之所思。
次日清晨，修炼学报头版，十几枚熠熠生辉的大字赫然宣告：西幽灵宝炼制坊将于十一月初五，举行盛大开山大典。
因修炼学报仅在校内流传，故此消息并未在外界修炼界掀起太大波澜。
然而修炼学报此举首度刊载广告之事，确也令业界同道颇为惊讶，皆揣测西幽灵宝炼制坊背后究竟有何修真势力支持。
对于曹州的商道圈子而言，亦已有目光敏锐之人察觉到了这一动静，冯玉辉便是其中之一。
“冯掌柜，你说这位靳舟望是否头脑有恙？自家炼宝坊开张大典，不找那些底蕴深厚的修炼传媒发布广告，偏要选择修炼学报，这岂非荒唐之举？”老董嘴角含笑，将手中的修炼学报名帖递去。
“荒唐？”冯玉辉紧锁眉头，冷声道：“你哪里知晓其中奥秘。”
老董顿时被训得缩颈低语：“冯掌柜，这其中莫非另有隐情？”
“那些底蕴深厚的修炼传媒虽然读者众多，但广告如云，若无巨额投入，难以引人瞩目。反观修炼学报，六年来的首次商业广告植入，即便在外界的修炼者中未能引发轩然大波，却已足够吸引万千学子的目光。加之其炼制坊之名，显见是要借学子之力，开辟一方天地。”
“可灵宝这类高价之物，主要消费者仍是修炼者啊！”老董满脸不解。
“诚然，灵宝的主要消费者确实是修炼者，但我们需考虑的是，许多修炼者购买灵宝乃是赠予自家子嗣，只要能抓住孩子们的心，便可把握住一部分市场的主动权。”冯玉辉面色凝肃：“实不相瞒，一年多前我便曾想过在修炼学报上投放广告，并试图联络陆书航，奈何此人向来拒人千里之外，不知这靳舟望与他又是什么渊源。”
“或许是因为靳舟望给的钱多了？”老董低声猜测。
“绝无可能，靳舟望家底清贫，况且据我所知，陆书航并非贪财之人，早年传闻他曾是一位高官修士。”冯玉辉沉吟一声：“这个靳舟望，绝非常人，我必须亲自与其相见。”
老董闻此言不禁微露惊讶之色，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位年轻的靳舟望有何出类拔萃之处，为何能让冯玉辉如此重视？
申时五刻
靳舟望斜倚于办公旧榻之上，脑海中正勾勒着未来的布局策略。
此刻万事俱备，炼宝坊手续齐全，翻新完毕，开山大典日期已定，广告宣传也有了解决之道，接下去便该将重心转向法宝品质的提升上了。
他之所以将此事留至最后思量，一则因其早已对法宝定位胸有成竹；二则是为了与原料供应商之间的债权纠葛有所准备。
之前所有的布局，不过是欲在与供应商洽谈之时，为自己增添些许议价筹码。
自从他接管炼宝坊已过四日，期间陆续有些小额债权人前来讨要，但他都一一婉拒，而那些真正的大债权人至今尚未登门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