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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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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业明他们关于辐射信号的研究,其实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但是余泽他们那次出去,从省图带回来一些关键的资料,使得他们的研究产生了突破性进展。

    灵感的来源是因为卫星地面站的信号辐射能够催化丧尸异变,于是他们就想研究出一种相反的东西影响丧尸行动。

    但是他们之中并没有专业人士,只有一个工科大学生和季业明一起勉强鼓捣,再加上旁边的一些人指手画脚,最后竟然也被他们弄出来一个雏形。

    但是这个雏形能不能管用是另一码事,地下没有丧尸,他们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完成工作,一切的试验都要等高温过去再说。

    “开关在这儿……”季业明站在余泽身后,给他指道,“只要你往下一拨……”

    余泽顺势随手一拨。

    顿时,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响起,那声音就像是用手指甲去刮擦黑板,或者是锅底与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周围的人立刻堵住耳朵:“快关上!关上!”

    季业明连忙关上。

    这东西的模样长得有点像微缩的电视信号发射塔,大概有半人多高,立在地上,是季业明和那个叫牧鸿的工科生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因为他们工具不足,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他们手工做出来的,弄得手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

    季业明对余泽说:“经过卫星信号发射器的辐射以后,丧尸出现二次变异,而且出现智力。如果我们成功的话,这个东西说不定可以让丧尸反应迟钝……”

    余泽看了他的手一眼,默不作声地听着,对面的牧鸿接过话来:“……反应迟钝问题还需要测试,但是辐射面积现在基本已经能够确定了,我们计算出……”

    牧鸿和余泽一样大,但是成长经历完全不同。

    这人是个天才,从小跳级上了某重点大学,不擅与人打交道,但是专业技能出类拔萃,很有天分。

    之前梁诚早早就发现了这个宝贝,请他帮忙制作了不少报警器一类的东西,成品相当的不错。

    大家听了半天他们的说明,虽然都听得云山雾绕,但是一致认为这个东西看起来十分靠谱。

    梁诚:“等这几个月过去,我们可以拿东西出去试一试。”

    听他这话,所有人都很高兴。

    对他们来说,虽然从行知小学出来的时候遇了石伟那档子事儿,但是自此之后,大家的运气好像都来了,没再遇见过丧尸,也总算有了一个安稳凉爽的地方度过高温。

    现在如果能找到对付丧尸的办法,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大家交谈着散去,但是刚走了几步又被梁诚叫回来:“对了,还两个月过年。反正大家也没什么事儿,可以先准备准备。”

    “哇!”

    “我要吃饺子!”

    “每天净想着吃。”

    “我记得之前搬来的时候,有人带过来一大包糖——”

    “提前两个月准备?!梁头,你是要排春晚吗?”

    梁诚推了一下眼镜,认真道:“其实也不是不行。”

    余泽和大家一起笑开,之后便有人煞有介事地策划起节目来,嚷嚷着让大家报名。

    不过余泽是没有才艺的,除非他上去表演过目不忘——

    “余泽,你记不记得我笔放哪儿了?”

    “往前走左数第二个洞口右手桌子的笔筒里。”

    那人拍他的肩,由衷道:“唉,有你真方便啊,以后跟我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少来。”余泽打开那人的手,接下来又有两个人跑来问他东西放在哪儿了。总之余泽的能力在众人中并不是个秘密,也并不惊奇。

    现在大家什么风浪都见过了,这种罕见疾病在大家眼中并不算是个事儿,反而给所有丢三落四的人带来了福音。

    总之,不管有什么东西丢了,找余泽啊!

    季业明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明明只是报了个名,却好像打了个仗一样。

    余泽:“你还真报名啊?”

    季业明冲他笑了笑:“我有节目啊。”

    余泽双手插在口袋里,和他一起往外走去,看上去只是随口闲聊:“什么节目?”

    季业明:“嘿嘿,不能和你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余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季业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两人正快到溶洞的出口处,也就是雨燕栖息的地方,这里温度稍高一些,中午的时候也会有阳光漏进来。

    众人合力在那儿垒了一个大平台,平时很多人聚在这里聊天说话,有些嘈杂。

    余泽之前也常在这儿,但是从外面回来后就很少出来了,总是和赵修平呆在一起。

    他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好像什么都会。”

    说着,他看见季业明的表情,好像突然从忐忑中放松下来似的,笑说:“学的多了,就会的多了。”

    余泽点头。

    仙人掌之前没得到吃的,正在外面抓燕子,像往常一样无功而返,带着铃铛,耷头耷脑地从石头上跳下来。

    它不愿理会余泽,而是象征性地蹭了蹭季业明脏兮兮的裤腿,之后就往溶洞深处去了,背影分外的寂寥。

    余泽看了它一会儿,若有所思:“仙人掌和你关系还不错啊。”

    仙人掌这货和余泽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日复一日得目中无人,除了韩水之前用食物攻势讨了这位大爷欢心外,也就是赵修平能入得了它的法眼。

    但是它现在居然和季业明还算熟,这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季业明笑看他没说话。

    余泽这时候脑子里乱乱的,总觉得有些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也没往深想,心其实早飞回了赵修平那里。

    平台处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好像比往常热闹,有人招呼余泽过去。

    但是这一过去就势必难以脱身了,于是余泽只远远地挥了挥手。

    季业明:“你不一起过去?”

    余泽:“不了,我要回了。”

    他看着季业明的面孔,脑海中突然想起他一直在琢磨的那本日记:

    “尽可能一个人呆着,因为他们发现有人——”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余泽转身,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对季业明说:“对了,我看你手上伤挺多的,记得去找他们要点儿药。”

    虽然因为心中隐隐的一些怀疑,他和季业明疏远了,但是那毕竟也只是“怀疑”而已,余泽心里还是希望他是“自己人”。

    说话的时候,余泽正站在溶洞入口斜坡的下方,季业明则在上面。

    因而转头时他只能看到季业明站在高处,面孔因为背后的光亮而变得异常模糊,看不清眼神,嘴角反复的颤动,似乎也只是因为光线明灭所致。

    “嗯,我知道了。”

    得到答案,余泽向背后挥了挥手。

    -

    他回去的时候,赵修平正在房间里和梁诚说事。

    梁诚此人虽然不是个善类,但是羞耻之心尚存。

    之前因为对余泽隐瞒了赵修平打针的问题,他一直在心里默默惭愧着。

    余泽这次回来之后又问他这件事,梁诚再次说了谎,以至于一单独见余泽,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和赵修平说了几句话就像是火烧屁股似的立刻走了。

    搞得余泽还有点莫名其妙:“他最近好像有点躲我?”

    赵修平:“你想多了。”

    余泽:“哦。”

    赵修平对余泽说,梁诚是来说流感的事的。

    前两天溶洞里有人突然感冒了,情况还挺严重,在发高烧,还传染了两个人。梁诚认为这和大家目前的生活状态有关。

    长期不见阳光,饮食不均衡,都会导致免疫力下降。所以他才像让大家早点为过年做准备,找一些事情做。

    余泽点头:“这样也挺好的。”

    他躺在床上,赵修平吹了蜡烛坐在他身边,两人握着手没说话。

    赵修平手上有些不知道怎么得来的厚茧,与他年龄不太相符,余泽的手指触在上面,只感觉分外粗糙。

    但是他掌心温度却很高,如同在篝火边刚烤过似的暖烘烘的。

    之前余泽在溶洞里发烧的时候,赵修平因为自认为余泽体温更高,因而差点儿没注意到他的病情。

    后来去问梁诚,才知道赵修平因为中断实验的缘故,体温变得比正常人要更高一些。

    但也就是这几度的温度,让余泽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然而这种事情,要他真的说出口,他还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清醒点儿!

    牧鸿和你一样大!看他干得出来你这种事儿吗?!

    余泽脑海中立时浮现出牧鸿严肃认真的表情:我从小在学校上学,好好听讲,不早恋,更不进行婚前性——

    然后是韩水一巴掌把牧鸿拍飞:我国目前还没通过同性婚姻法,但是余泽我跟你讲,你年纪还小,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

    洪越凭蛮力挤在韩水前面,苦哈哈地看着他:余泽,我的东西你可别拿去吹气球了,那东西可真不是那么用的——

    赵修平忽然动了。

    余泽立刻屏住呼吸。

    他感到赵修平轻轻放下自己的手,转身帮自己脱掉鞋,然后盖上被子……

    他的动作在漆黑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余泽却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赵修平俯身摸了摸他的脸,将他前额的头发抿上去,碰了他的唇。

    两人的呼吸瞬间挨得极近,几乎难分彼此。

    “我出去一下,昨天休息太晚了,你睡会儿。”

    昨天晚上余泽是呆在赵修平房间过的夜,两人到夜里两点才睡,听上去简直是荒淫无度到深夜的完美典范啊!

    连早晨见韩水的时候,他看见余泽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都是一副“少年我对你太失望”的表情。

    然而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说出来余泽都觉得心酸,他昨天和赵修平一直讲废话,硬是讲得口干舌燥喝了两大杯水,废话里竟然连一点儿黄色内容都没沾!

    这是何等的不易!

    他和韩水聊天还时不时扯个荤段子呢!

    在此之前,余泽完全没想到赵修平是这么的纯情,只能在心中痛哭流涕,深深悔恨自己之前对他妄加揣测,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余泽:“你多会儿回来?”

    赵修平又帮他掖了被角,动作虽然不怎么熟练,但是很细致。这虽然不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这么做了,但是每次余泽都感觉像是自己在做梦一样。

    太不一样了,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赵修平居然是这样的人,心中忍不住一阵酸软。

    赵修平隔着被子拍了拍他:“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对比之下,余泽觉得自己简直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不如破罐子破摔,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主动,于是——

    赵修平最后走之前亲他的时候,余泽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来将对方拉近自己,加深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用尽全力篡夺对方的呼吸——

    然而很不幸,最后他还是被对方攻城略地,重新夺过了主动权,脸上烧得通红,气喘吁吁地被放开。

    “哎。”余泽不甘心地将对方衣领拉近,在缠绵的间隙说,“我……嗯……我之前被你拿走的东西……”

    赵修平握着他肩膀的手一紧。

    余泽想了一下:“……会不会快过期了?”

    洪越要听见非一大耳刮子抽死他!

    你才过期!你全家都过期!老子拿的是最新日期的你个小王八羔子!

    果然,虽然赵修平对保质期这种东西并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