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穿过城市灯海,飞快驶向西山区。ai悫鹉琻
当车后座再度传来巨大声响,驾驶座的程七灿急忙喊:“老板撑着哪,不要让安小姐把酒瓶挥到我脑袋!你说我就回去跟龚原待了一个小时,咋就安小姐喝多了?”
后面裴子西没回答,刚将子夏拿着的酒瓶塞回小型冰柜里,双腿夹着她的腿,另一只手臂将她环着,直接将她扑在座位,身下的人今日不知为何,喝多了不睡倒开始不住地闹,双手朝他脸抓,使劲过了头就不住咳嗽。
压着她只觉柔软似水,她身体又发着热,劲儿使大了就开始咳嗽,面红得不知是喝酒缘故还是感冒,又野由柔弱,更令人产生将她狠狠揉入怀里的念头。
裴子西催促:“七灿,开快点!泶”
“老板我再加速,交警就来了,若是瞧见安小姐这副样子,以为咱们拐卖精神病病人!”
七灿平常说话就是这风格,裴子西习惯了,未料到的是本来还安分了一会儿的安子夏突然就想要蹦起来,抓住子西头发,脑袋一直往上撞。
下巴一直受攻击,裴子西左边脸本就疼,她撞到伤口,他面肌极疼,起了些恼意,扣住她手腕摁在她脸庞,低声喝止:“安子夏,乖些!铕”
子夏沉在醉意,半垂着眼,脑袋不住地叩在自己的手腕上,声音如若哽咽:“我没病,怎么能病,不想和他们一样,还要照顾他们,哪能病了……”
车子开到西山区别墅群,到了家门口,裴子西抱子夏下车。
“七灿,如果我明早没到公司,会议延迟。”
“老板注意你的腰啊……”
裴子西脚下一滑,所幸稳住了怀中的子夏,他回头扫了眼程七灿,后者立刻开车溜走了。
“放我下来……”
怀中人儿双腿乱晃,醉眼眯起地望着他,手臂不住地挥动说让她下去。
“夏子,再闹就把你丢泳池。”
鞋子来不及脱,裴子西将她往楼上主人房抱去,入了浴室,二话不说开了温水。
温水从花洒喷出,子夏下意识抱头,脸往他胸膛贴,嘀咕:“头发都乱了……”
那么孩子气,轻易漾起裴子西眼底柔色。
他坐在浴缸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去顺她的长发。
“你在车上那么闹,头发早就散了。”说时,指尖从她发丝落在她颈部的绸带,解开。
温水散开,水蒸气弥漫,感觉身上的遮挡褪去,安子夏忽而笑了,一双丹凤眼透着媚色,在他低头下来的时候,她手臂软软勾着他脖子。
“咳咳……裴子西,你混蛋,连病人都想上。”
脑袋一直晕乎乎的,身处的一些,接近的气息都如染了柔色的光,如坠幻梦。
她脸颊贴着他的,感觉他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将礼服脱去,将胸贴撕掉,感觉他欲褪去无痕内裤,子夏伸手去拧他耳朵,鼻音很重:“好冷,不要再脱了。想做是不是?你前任那么多,随便找谁都可以啊,即使当初我甩了钱给她们,让她们跟你分手,可你裴少说一声,黏上来的莺莺燕燕还少吗……”
太难受了,脑袋塞了太多东西,乘着醉意,一些东西该倒出来。
若再不说,将来或许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子夏脸埋在他肩窝处,脑袋发胀,其感官也敏感起来,眼眶冒起热泪,鼻音越发地重,听到他褪去衣衫的窸窣声响,旋即是自己被他放在浴缸,脑袋靠着边沿,她半睁着眸,隔着花洒,看着裴子西,她嘴角漫起很浅的笑,是陷入回忆的模样。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帮你分手的时候多怕,那女生想要跳楼啊,可想到时不时寻死的人赖上你更糟糕……”
“一直特别讨厌文新和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总爱带你们到处去‘见识’,都是他害的,你接触了那么多女人,圈子好些人都爱那样玩,你自然也习惯了……”
“之前在你朋友圈看到你发了去婚纱店的图,你都跟杜小雅去过婚纱店了。是谁说过只会跟最爱的人去哪里的?裴子西你个骗子……”
“还有,”想到好久以前经历的事,在黑暗中飞快狂奔,嗅到血腥味道,身处绝望却无人来救的窒息感,安子夏蜷起双腿,几近声嘶力竭:“每次遇到绝望的时候,你都不在!我以为你会来,可你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逍遥。我错过了你人生那么多重要时刻,你也缺席了我所有悲伤的时候。如果我不跟在你背后,根本见不到你的身影。我俩一直跟命中注定扯不上关系,过去是,现在也是。”
你认识的人,你真实的模样,你隐藏的所有……
两人之间,隔着了太多隐瞒,像两座高崖,以为此生能相伴,殊不知彼此难以靠近。
安子夏朝花洒凑去,任由温水冲刷滚落的热泪,手臂止不住地颤抖,嗓子好疼,过往一些走马观花地播放,她一手微颤地,凑向了唇。
欲张口狠狠咬住的时候,褪去身上衣物的裴子西弯身将她抱起来。
不知是温水还是眼泪胶着在眼睫毛,子夏怔怔望着他距离自己极近的容颜。
还是好看,从以前开始,见到裴子西就知何为美色误人。
“你醉了,感冒也加重了。”
他声音很低,在他唇瓣落下之前,安子夏闭上了眼,任由他一遍遍地吻着自己眉眼。
不知是否自己脑袋晕乎,子夏从他言语听出了疼惜和宠溺。
身子的重量倾在他身上,两人几近贴合。
感觉他手指扯下自己内裤,安子夏仰头,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伸手去摁他左脸颊的青紫。
“都受伤了,还想乱来?”说时,咧嘴,笑得眯眼。
“不乱来,帮你洗澡,等会睡觉。”裴子西弯下身,将内裤扯得更下些。
子夏双手撑在他肩头,低头看他褪去自己的内裤,他蹲下的关系,望了会儿,意识到他面朝自己哪处,脸越发地烫了,双腿止不住地发软。
“你赶紧起来。”
裴子西仰头,花洒的水都落在他脸庞,露齿笑时俊颜明朗,眼睛像藏了一片汪洋,语调很轻,如和风微醺。
他说:“都吃过了,看看也没关系。”
安子夏很不争气地腿软下去,所幸他及时接住。
“头晕……”
“你故意的。”
他话中笑意闷在她耳朵里,被他揽紧,安子夏闭眸,感觉他将沐浴露抹在自己身上,很细心,她身子微颤,但他动作确实没带太多***,渐渐,便任由他帮自己清洗。
沐浴过后,她坐在浴缸边,看他光着身子拿浴袍的背影。
“你信爱情吗?”她问。
待他折返,她垂眸望着自己双脚,免得看到不该看的。
裴子西过来,让她抬起手臂浴袍,替她绑好带,末了,低头在她额上留下一吻,声音低哑:“不信。”
——因为我所知道的爱情,就是两个以爱之名的人,配合着演戏,一年又一年。
子夏微怔,清洗时候就散了些醉意,此刻想知道他眼底掠过的无奈是否自己错觉,他已拿起男士浴袍低头给自己穿上,额前发丝住她的视线。
等到他正面将自己抱起来,出了浴室,她下巴点着他脑袋,带着鼻音的声音说道:“那么巧,我也不信爱情,因为你从未给过我……”
裴子西顿住步子。
房间一片漆黑,唯有窗外凉月透的光进来。
一时,短暂地默然,无声悲凉在房内渲染开来。
沐浴香味,彼此的温度与呼吸,明明在身边,他们仍是遥遥相望的。安子夏鼻子微酸,不想这种沉在这种氛围,又甩出之前在车上的醉态,双腿乱晃,双手握成拳轻轻敲他背脊,特别蛮横地说:“快,说你爱我!”
裴子西似乎是回过神,走到床边时候直接将她扑倒。
“混蛋,沉……”
唇瓣很快被他的唇堵住,他双手扣着她的手,摁在耳侧两边。
子夏本来就被他正面抱着,此刻就是张着腿被他压制,随着激吻,两人的浴袍带子几乎都散落。
实在缺氧,她难受地呜呜了声。
裴子西侧身到一旁,子夏立刻背过身去,猛地咳嗽起来。
感觉背后的床铺没了重量,她回头,看到他往房外走。
“怕被传染?”
他很快折返,捏着她下巴,唇轻贴她的:“是去给你拿温水。夏子,我们会是很适合过一辈子的人,对我有信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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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某:某朋友事业很好,就差位妻子。我说至少要选你爱的吧。他说,要选适合的。不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