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个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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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女子唐突了，在下只是一介小小女子，不识礼数，不知教养，唐突了公子，还请这位白衣公子勿怪。”
白衣人尴尬道：“在下李寻欢，见过沐家小姐。唐突了佳人，还望勿要怪罪。”
洛璃愣了一下：“你是李寻欢？小李探花？”
这里竟然是多情剑客无情剑也就是小李飞刀的世界，是了，古龙的故事世界背景本就模糊，一个架空的朝代大治也算不得什么。
李寻欢道：“你认得在下？是了，定是听老师提过。”
洛璃只是唇角含笑听着，想了一下道：“你怎知我是沐家小姐？”
李寻欢道：“年前拜访老师时见过一面，在下印象深刻。”
洛璃查阅沐晚晴记忆，实在找不出印象，无奈作罢。
李寻欢道：“观你年纪小小，技法并不高明，但难得心神融入，动人心扉。弹指间撩人心绪，实在高明至极。”
洛璃只是笑笑。
李寻欢落寞道：“世间本就多愁苦，你何必再添三分。”
洛璃叹了口气，道：“人生在世，难免情绪起伏，随手之作，你何必灼灼逼人。”
李寻欢道：“只是见你灵气十足，不忍你误入歧途。”
洛璃摇头叹道：“最讨厌你这点。”
李寻欢不解，这时洛璃双手轻抚，一首轻松的曲子通过中正平和的琴音扩散到整个空间，李寻欢的心灵随着曲子慢慢变得轻快，精神陷入空明，似有两重感知世界，甚是奇妙。
曲子结束，李寻欢很快摆脱影响，回忆刚刚的奇妙感觉，李寻欢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是在下多事了，能问一下曲子的名字吗？”
洛璃道：“随手之作，无名。”
李寻欢走近琴畔，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酒瓶递到洛璃面前：“来点？”
洛璃也不理他，再次抬手拨弄起琴弦。
李寻欢见洛璃不搭理他也不在意，自己拨开瓶盖一口口喝着酒听着曲子。
这次是欢乐的曲子，只是单纯的欢快感觉，心欢快曲欢快，世界也仿佛变得欢快了。
抚琴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洛璃回过神时，发现附近有了很多人在围观听着曲子。
原来，时间已至中午，前院众人发现殿试最好的金科探花竟然不在，叫下人来寻，久寻不致。
众人议论纷纷被沐玄石知晓，沐玄石自然了解学生李寻欢，知道他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于是和众人一起寻过下人后好奇寻来。
远远便听到隐约琴声传来，琴声似有魔力，让闻着心生欢快。转过路口沐玄石便看到女儿沐晚晴练琴的小花园围了几个下人，而更远处女儿坐在那正在抚琴，李寻欢正在女儿身旁的石头上依靠假山似已睡着，手旁两个酒瓶随手倒在地上。
离得近了，琴声魔力更佳，自然把闻着引入回忆，回忆着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待曲子完全停下，洛璃才发现身边不远处已经围了一群人，当中一个正是此身的父亲沐继祖。
洛璃起身，双手合十于左腰，身体微曲行礼：“见过父亲大人，见过诸位伯伯。”
这时，围观之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沐玄石欣慰的看着洛璃。
这时沐父身边一个老人叫道：“好，好，好啊！想不到沐家小姐的琴艺竟然有如此造诣。”
洛璃唇角含笑道：“柳伯父过奖了。”
沐父面上难免得意，道：“老柳你可别夸她，她才多大，还差的远呢。”
另一中年人道：“诶，沐兄何必过谦，沐侄女年纪虽轻，琴艺已入化境。若是再过些年，重现上古传说中的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之天籁也未可知。”
旁人一听，虽然觉得有些夸张，但也不会在此时败兴，于是纷纷夸赞。
洛璃只是含笑听着，并不多言。
李寻欢原地伸了个懒腰，轻抚身上尘土，站起身来。
李寻欢道：“好久未睡得这般舒服，李某谢过沐小姐。”
沐玄石见李寻欢如此做派虽暗赞其潇洒，但开口却训道：“如今寻欢也有功名在身，须在意些形象才好。”
李寻欢拱手道：“学生晓得。”
沐玄石见此，也不多言，转身与众人道：“时候已经不早，大家回去开始庆祝吃酒才好。”
众人纷纷称是。于是，一行人去到前院开始庆祝。
洛璃本想趁此离开，但刚刚见识了洛璃琴艺的众人怎可让其轻易走脱。
于是，沐玄石道：“晴儿，你也一起来吧。”
洛璃无奈道：“既然父亲大人开口，晴儿自当遵从。”
回到前院，酒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众人落座，推杯换盏的交谈起来。在场诸位除了几位大儒，都是新科进士，有功名在身，此次宴会过后便各奔东西，到地方上上任的父母官。
洛璃默默在一个角落坐下，小口小口吃起饭菜。与周围格格不入，很是别扭。
李寻欢不知何时在洛璃身边坐下。
李寻欢道：“你似也不喜这般场景。”
洛璃道：“喜欢如何，不喜又如何。”
李寻欢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道：“喜欢的话，沉浸其中。不喜的话便如你我这般虽千万人吾独矣。”
洛璃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从不是一类人。”
李寻欢饶有兴趣的道：“哦？你倒是说说我们如何不同。”
洛璃道：“我是女人，你不是”
李寻欢眼角肌肉微微抽搐，仔细打量了洛璃片刻，承认道：“这算是一点。”
洛璃道：“我们性格不同，选择不同，命运不同。”
洛璃总结道：“我们无一相同。”
李寻欢听后笑了笑，道：“你现在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你。”
洛璃自知反应过度，但并不想压抑自己。于是，唇角含笑道：“我自是得罪不起你，你是谁？你可是小李探花。出手一刀，例不虚的小李飞刀，岂是我一小小女子能得罪的起的。”
李寻欢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随即放松，眯着眼道：“若不是知道你不通武艺，还以为你是江湖中人。”
李寻欢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既然不是江湖中人，如何知道这些隐秘消息。”
洛璃叹道：“李寻欢，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认真回答。”
李寻欢耸耸肩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可好？”
洛璃道：“一言为定。不许撒谎。”
李寻欢道：“只有懦夫才会撒谎。”
洛璃道：“我一直困惑与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一个男人才会把和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给另一个人。”
李寻欢奇怪的问道：“有这样的人？”
洛璃心中默默鄙视某人，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李寻欢道：“青梅竹马未必感情和悦，也许两人并不合适。”
洛璃道：“两人两情相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李寻欢想了想，老实道：“我想不到。为什么？”
洛璃道：“有那么一个男人，被人追杀，被另一个男人所救，两人引为知己，成了最好的朋友。被救的人把救人的人领回家，救人的人见到被救的人的表妹一见钟情，向被救的人提亲，你觉得被救的人会答应吗？”
李寻欢道：“若是我我会答应，成其美事何乐不为。”
洛璃道：“若被救的人的表妹是他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呢？”
李寻欢道：“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洛璃道：“哦？若是救人的人携恩思报，装作不知两人感情，一月之内让自己从一个壮汉得‘相思病’一倒不起，危在旦夕呢？”
李寻欢呆目结舌道：“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世间怎会有如此，如此……”一时间李寻欢词穷。
洛璃道：“若是如此，你待如何？”
李寻欢沉思道：“被救之人可与未婚妻商量，照顾救人之人，待病情好些，在挑明真相，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不知者不怪，知道了，救人之人当知难而退。”
洛璃唇角含笑道：“很好，但是被救之人的未婚妻只是一个柔弱、美丽、善良的千金小姐，无法承担起开导救人之人的责任。就如同你那被你保护的很好的表妹呢？”
李寻欢死死盯着洛璃。
洛璃淡定自如的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或者，你害怕回答？”
……
李寻欢认真的看了洛璃许久，闭上双眼沉思良久，道：“我不知道。”
洛璃道：“不知道？听说只有懦夫才会撒谎。”
沉默片刻，李寻欢终于艰难的开口，道：“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我，我怕是会退出。”
洛璃眼神暗了暗，问道：“为什么？”
“是小女子唐突了，在下只是一介小小女子，不识礼数，不知教养，唐突了公子，还请这位白衣公子勿怪。”
白衣人尴尬道：“在下李寻欢，见过沐家小姐。唐突了佳人，还望勿要怪罪。”
洛璃愣了一下：“你是李寻欢？小李探花？”
这里竟然是多情剑客无情剑也就是小李飞刀的世界，是了，古龙的故事世界背景本就模糊，一个架空的朝代大治也算不得什么。
李寻欢道：“你认得在下？是了，定是听老师提过。”
洛璃只是唇角含笑听着，想了一下道：“你怎知我是沐家小姐？”
李寻欢道：“年前拜访老师时见过一面，在下印象深刻。”
洛璃查阅沐晚晴记忆，实在找不出印象，无奈作罢。
李寻欢道：“观你年纪小小，技法并不高明，但难得心神融入，动人心扉。弹指间撩人心绪，实在高明至极。”
洛璃只是笑笑。
李寻欢落寞道：“世间本就多愁苦，你何必再添三分。”
洛璃叹了口气，道：“人生在世，难免情绪起伏，随手之作，你何必灼灼逼人。”
李寻欢道：“只是见你灵气十足，不忍你误入歧途。”
洛璃摇头叹道：“最讨厌你这点。”
李寻欢不解，这时洛璃双手轻抚，一首轻松的曲子通过中正平和的琴音扩散到整个空间，李寻欢的心灵随着曲子慢慢变得轻快，精神陷入空明，似有两重感知世界，甚是奇妙。
曲子结束，李寻欢很快摆脱影响，回忆刚刚的奇妙感觉，李寻欢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是在下多事了，能问一下曲子的名字吗？”
洛璃道：“随手之作，无名。”
李寻欢走近琴畔，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酒瓶递到洛璃面前：“来点？”
洛璃也不理他，再次抬手拨弄起琴弦。
李寻欢见洛璃不搭理他也不在意，自己拨开瓶盖一口口喝着酒听着曲子。
这次是欢乐的曲子，只是单纯的欢快感觉，心欢快曲欢快，世界也仿佛变得欢快了。
抚琴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洛璃回过神时，发现附近有了很多人在围观听着曲子。
原来，时间已至中午，前院众人发现殿试最好的金科探花竟然不在，叫下人来寻，久寻不致。
众人议论纷纷被沐玄石知晓，沐玄石自然了解学生李寻欢，知道他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于是和众人一起寻过下人后好奇寻来。
远远便听到隐约琴声传来，琴声似有魔力，让闻着心生欢快。转过路口沐玄石便看到女儿沐晚晴练琴的小花园围了几个下人，而更远处女儿坐在那正在抚琴，李寻欢正在女儿身旁的石头上依靠假山似已睡着，手旁两个酒瓶随手倒在地上。
离得近了，琴声魔力更佳，自然把闻着引入回忆，回忆着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待曲子完全停下，洛璃才发现身边不远处已经围了一群人，当中一个正是此身的父亲沐继祖。
洛璃起身，双手合十于左腰，身体微曲行礼：“见过父亲大人，见过诸位伯伯。”
这时，围观之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沐玄石欣慰的看着洛璃。
这时沐父身边一个老人叫道：“好，好，好啊！想不到沐家小姐的琴艺竟然有如此造诣。”
洛璃唇角含笑道：“柳伯父过奖了。”
沐父面上难免得意，道：“老柳你可别夸她，她才多大，还差的远呢。”
另一中年人道：“诶，沐兄何必过谦，沐侄女年纪虽轻，琴艺已入化境。若是再过些年，重现上古传说中的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之天籁也未可知。”
旁人一听，虽然觉得有些夸张，但也不会在此时败兴，于是纷纷夸赞。
洛璃只是含笑听着，并不多言。
李寻欢原地伸了个懒腰，轻抚身上尘土，站起身来。
李寻欢道：“好久未睡得这般舒服，李某谢过沐小姐。”
沐玄石见李寻欢如此做派虽暗赞其潇洒，但开口却训道：“如今寻欢也有功名在身，须在意些形象才好。”
李寻欢拱手道：“学生晓得。”
沐玄石见此，也不多言，转身与众人道：“时候已经不早，大家回去开始庆祝吃酒才好。”
众人纷纷称是。于是，一行人去到前院开始庆祝。
洛璃本想趁此离开，但刚刚见识了洛璃琴艺的众人怎可让其轻易走脱。
于是，沐玄石道：“晴儿，你也一起来吧。”
洛璃无奈道：“既然父亲大人开口，晴儿自当遵从。”
回到前院，酒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众人落座，推杯换盏的交谈起来。在场诸位除了几位大儒，都是新科进士，有功名在身，此次宴会过后便各奔东西，到地方上上任的父母官。
洛璃默默在一个角落坐下，小口小口吃起饭菜。与周围格格不入，很是别扭。
李寻欢不知何时在洛璃身边坐下。
李寻欢道：“你似也不喜这般场景。”
洛璃道：“喜欢如何，不喜又如何。”
李寻欢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道：“喜欢的话，沉浸其中。不喜的话便如你我这般虽千万人吾独矣。”
洛璃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从不是一类人。”
李寻欢饶有兴趣的道：“哦？你倒是说说我们如何不同。”
洛璃道：“我是女人，你不是”
李寻欢眼角肌肉微微抽搐，仔细打量了洛璃片刻，承认道：“这算是一点。”
洛璃道：“我们性格不同，选择不同，命运不同。”
洛璃总结道：“我们无一相同。”
李寻欢听后笑了笑，道：“你现在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你。”
洛璃自知反应过度，但并不想压抑自己。于是，唇角含笑道：“我自是得罪不起你，你是谁？你可是小李探花。出手一刀，例不虚的小李飞刀，岂是我一小小女子能得罪的起的。”
李寻欢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随即放松，眯着眼道：“若不是知道你不通武艺，还以为你是江湖中人。”
李寻欢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既然不是江湖中人，如何知道这些隐秘消息。”
洛璃叹道：“李寻欢，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认真回答。”
李寻欢耸耸肩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可好？”
洛璃道：“一言为定。不许撒谎。”
李寻欢道：“只有懦夫才会撒谎。”
洛璃道：“我一直困惑与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一个男人才会把和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给另一个人。”
李寻欢奇怪的问道：“有这样的人？”
洛璃心中默默鄙视某人，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李寻欢道：“青梅竹马未必感情和悦，也许两人并不合适。”
洛璃道：“两人两情相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李寻欢想了想，老实道：“我想不到。为什么？”
洛璃道：“有那么一个男人，被人追杀，被另一个男人所救，两人引为知己，成了最好的朋友。被救的人把救人的人领回家，救人的人见到被救的人的表妹一见钟情，向被救的人提亲，你觉得被救的人会答应吗？”
李寻欢道：“若是我我会答应，成其美事何乐不为。”
洛璃道：“若被救的人的表妹是他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呢？”
李寻欢道：“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洛璃道：“哦？若是救人的人携恩思报，装作不知两人感情，一月之内让自己从一个壮汉得‘相思病’一倒不起，危在旦夕呢？”
李寻欢呆目结舌道：“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世间怎会有如此，如此……”一时间李寻欢词穷。
洛璃道：“若是如此，你待如何？”
李寻欢沉思道：“被救之人可与未婚妻商量，照顾救人之人，待病情好些，在挑明真相，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不知者不怪，知道了，救人之人当知难而退。”
洛璃唇角含笑道：“很好，但是被救之人的未婚妻只是一个柔弱、美丽、善良的千金小姐，无法承担起开导救人之人的责任。就如同你那被你保护的很好的表妹呢？”
李寻欢死死盯着洛璃。
洛璃淡定自如的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或者，你害怕回答？”
……
李寻欢认真的看了洛璃许久，闭上双眼沉思良久，道：“我不知道。”
洛璃道：“不知道？听说只有懦夫才会撒谎。”
沉默片刻，李寻欢终于艰难的开口，道：“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我，我怕是会退出。”
洛璃眼神暗了暗，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