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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精美手镯带来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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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被一群鸟儿叫醒是件美妙的事情!推开窗户,云儿伸了个懒腰。那只喜鹊歪着头看着她,叫了几声像是在和云儿说话。云儿已见怪不怪了。她从小就在鸟声中长大,谁让师父师娘他们住在山林里呢,那的鸟更多,叫的也更清脆!

    阿冷早起买了些礼品,他明白李伯父家并不缺什么,只是多年不见了,这些东西也只是聊表心意,送给舒阳和舒雅的。

    “咚咚咚”阿冷敲门叫醒云儿。

    “嗯。冷哥哥,你怎么没叫我一起去买啊,这样我还能帮你拿一下。”话虽这么说,但云儿心里更多的是想出去逛逛,毕竟以前在山里是见不到这些的。

    “还不了解你,困了饿了会心情不好。而且昨晚睡那么晚,早上肯定叫不醒,索性让你多睡会。”

    阿冷明白云儿的小心思,但是睡梦中的云儿,他也实在不忍心叫醒。

    早饭后,俩人来到李府。高门大户,确实气派,但也不知道在此立足确有艰辛。

    “请问此处可是李思源李府?”这是云儿第一次来此拜访。

    开门的人上下打量着他们,着装朴素,相貌清秀,不像是京城中人,也是一脸疑问的点头反问道:“你是?”

    “家父尚明心与李伯父是至交好友,因身体原因不能亲自来参加李伯父的寿宴,特派我们兄…弟二人前来祝贺。”

    “哦,那你等一下”或许是看两人并非富贵,那看门人略有不屑的走回府内。

    没一会儿,一位头发略有斑白的老者亲自到门口迎接。说是老者,也只是年龄大些,但是精神和气质仍然妙不可言,穿着也是富贵气派。这肯定就是师父说的李伯父了。

    “冷儿,可有些年不见了!都长那么大了,越发的英俊了。”或许是许久未见,李伯父看着阿冷甚是欢喜激动。

    “阿冷,快进来吧!那么长时间没见,也不知道你的功夫长进没有,这次可得好好切磋一下!”李伯父身后的这位男子跟冷哥哥看上去年龄相仿,虽然俊朗,但在云儿心里却是万万不及的。

    “好啊舒阳,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啊!”阿冷应道。

    舒阳正要说话,但是父亲眉头一紧,凝声问道:“你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伯父挂心,还是老样子阴雨天腿疼的厉害,近日又感染风寒…好在服药后多有好转。”阿冷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你可要多待几天,长大了就应该多了解下外面的世界。”

    “爹”正说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位姑娘的声音。大家应声回头看,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都透露着温柔,此人正是李府千金。

    “舒雅,快看是谁来了!”李思源看到舒雅也是开心的唤过来。他很了解女儿的心思,早就知道舒雅一直很喜欢阿冷。

    舒雅满眼惊喜,不禁的有点脸红:“冷哥哥…好久不见!”

    “前两天雅儿还说好久没见阿冷了,这不今天就来了,这也算心有灵犀了吧?!”舒阳倒是心直口快,雅儿脸莫名的更红了。

    “我那是想起了某人跟冷哥哥比赛胜之不武!对了,这位是?”雅儿白了舒阳一眼,赶紧转移话题。

    此时伯父舒阳他们才意识到,竟忘了阿冷身边还有一人。

    “这位是…”

    “云峰,大家叫我云峰就好。”云儿给大家施礼道:“之前每次听大哥聊起伯父都非常敬佩,总盼望着有一天能亲自拜访学习,今天终于有幸拜见伯父,小小心意希望伯父莫要嫌弃才好。”

    阿冷原本想解释一下,想到这么多人也便没说什么,毕竟云儿这次是偷偷跟来京城的,还是男儿身示人较好。

    “呵呵,那都聊些什么啊?”李思源对眼前清秀的云儿好奇,也莫名的喜欢。

    “大哥回忆起伯父对医药颇有研究,每次跟你沟通都能受益匪浅。还有一次您因为要救京城瘟疫百姓,夜以继日,不惜自己亲自试药,解救了万千百姓的性命,实在是让人敬佩!”听着云儿的话,李思源点头笑着,越发的喜欢这个看上去还有些青涩的孩子。

    “哈哈,这都是应该做的!很久之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冷儿啊,你这二弟人小嘴巴倒是很甜,比起你和你父亲可是会说话多了。”

    李思源说的没错,阿冷他们平时不喜言谈,尤其夸奖更是含蓄。

    大家笑了笑,对他们的到来很是高兴:“舒阳,你去安排下厢房,要安排稳妥些,冷儿云峰有需要的直接和舒阳说,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

    舒阳知道阿冷喜欢安静,所以还是把之前他住过的厢房归置好,和云儿的房间挨着。

    慢慢的大家也熟络起来,云儿和舒阳舒雅聊得不亦乐乎,讲到自己和阿冷的趣事,把两人乐的合不拢嘴,舒阳更是羡慕这样的田园般的生活。

    “阿冷,自从上次比赛我赢了,舒雅就一直说我胜之不武,今日我们再玩一次可好,定叫她心服口服!”舒阳提议道。

    “算了吧,上次确实是舒阳更胜一筹…”

    这都是小时候的游戏,阿冷正要拒绝,云儿嘴快一口应了下来。

    “比就比,怎么个玩法?”

    舒雅随即说道:“很简单。就是一人说出病症,看谁的方子第一个写完且更好者胜。”

    “云峰,我俩来出题,冷哥哥他们来作答可好?”舒雅高兴道。

    “甚好甚好!”她的这个要求正合云儿的心意。

    丫鬟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阿冷和舒阳各置一边,等待舒雅和云儿出题。

    “第一题:入睡困难,半夜易醒。”

    随着舒雅话音落下,两人纷纷奋笔疾书,几乎是同时停笔。

    云儿来到舒阳身边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四物汤’。云儿点了点头,又走向冷哥哥,两人答案是一样的。

    舒阳得意讲起此方的作用:“‘四物汤’里面有熟地、当归、白芍、川芎。熟地黄可以养阴补血、益肾填精,可以调补肝血;当归补血、化瘀;白芍柔肝敛阴;川芎上可散风通窍、下可活血化瘀,亦有散结开郁功效。这四味药补血而不治血、行血而不伤血,补中有散、散中有收,能够让肝血得偿、迎血调和,从而缓解入睡困难、失眠多梦、易醒的问题。”

    云儿当即宣布:“第一题,平。”

    第二题云儿来出:“阳气不足、血脉失养引起的畏寒怕冷、局部冷痛。”

    “当归四逆汤!”舒雅看到两人再次写的一样,知道此题怕又是平局。

    “畏寒怕冷、局部冷痛多是有寒邪入侵经脉和血脉。而寒邪主手引,它会使经脉和血脉收缩,从而气血流通不畅、淤堵在一起,而不通则痛,所以会伴随局部疼痛。服用当归四逆汤,可辛温通阳帮助祛除体内陈年寒气。具体当归两钱、桂枝两钱、芍药两钱、细辛一钱、通草一钱、炙甘草一钱大枣八枚,当然因体质等不同可辨证加减。”阿冷讲解道。

    舒阳随即宣布:“第二题,平”

    ……

    接连对了十余题,两人仍不分胜负。舒雅也不得不对舒阳这个哥哥刮目相看了。看来舒阳平日里也没少下功夫。

    终于舒阳最后一题还是大意了,阿冷领先一题获胜。

    云儿和舒雅都高兴不已,气的舒阳高呼:“李舒雅,你哥输了你就这么高兴?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妹妹啊,我看你心里就阿冷一个哥哥。”

    “瞎说什么呢?!”舒雅让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

    “舒阳兄太厉害了,我是服了。若不是刚才大意,冷哥哥不一定能赢。”云儿忙说道。

    “就是,还是云峰懂我。云峰,你以后啊就是我亲弟弟了。”舒阳拍着她的肩膀道。

    这一番操作把周围一圈人逗得哈哈大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舒阳进步神速,不容小觑,我方才是一刻可不敢放松才得以险胜。”

    “阿冷,你就别谦虚了,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舒阳诚心道。

    午饭后,舒雅安排爹爹寿宴的各项事宜。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需要再买些孔明灯。舒阳本就贪玩,所以他叫上阿冷他们一块去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云儿心中默默感叹:这次偷偷跑出来甚是值得,哪怕是受罚!

    云儿看了一只手镯许久,虽不是多么稀有名贵,样式确实新颖别致。再看卖主是个差不多大的俊秀姑娘,云儿更是要买了,就冲这手艺。

    “姑娘,这镯子怎么卖?”

    “五两银子。公子真有眼光,这银手镯虽不比金的雍容华贵,但却素净典雅,再看这做工细致独具匠心,中间镶嵌的翡翠竹节也是寓意‘四季平安‘”姑娘抬头说着。

    尽管这下恐怕要把云儿攒了很久的家底拿出来了,不过想想师娘戴上去那美美的场景自己还是果断要拿下。

    看着手中的镯子,云儿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零花钱:“以后靠你了。”

    这一摸才发现钱袋早已不在。还好自己没有把钱都放在一个地方。

    云儿定睛仔细回想,可能是刚才那小孩碰撞的时候拿走了。

    “冷哥哥,舒阳兄你们稍等我一下!” 不等大家反应,云儿转身向刚才那小孩的方向跑去。

    云儿很快找到了那孩子,看样子八九岁左右,衣服破旧但干净整洁,手里拿着刚买的包子,不经意看到云儿就跑,这下云儿更确定是他偷的了。

    小家伙熟悉道路跑的挺快,每次要抓到都被他逃了,看样子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奈何云儿最善轻功,终是给抓住了。

    “挺厉害啊,你武功从哪儿学的?”那孩子竖着拇指,一脸崇拜的看着云儿,气喘吁吁没有一丝要赖账的样子。

    “看你的意思就是承认偷我的钱袋了?是不是现在有些后悔啊!”云儿的轻功一直是最让他得意的。

    “早就后悔了。”那孩子坐了下来,有点嫌弃的看着云儿:“里面就那么点钱,你还这么费劲吧啦的追我这么久,亏死了。那,你看吧,就买了这点包子。”

    “有意思,倒还嫌弃里面钱少了。”云儿没想到被一小孩嫌弃了:“再说了,这些包子两天也吃不完。”

    “也就是今天有点背,要不然才不会拿你的。一看你这穿着打扮就不像有钱人。那些人穿金戴银,那才是…”小家伙一脸陶醉,再扭头打量云儿一番,忙摇了摇头,是觉得说了云儿也不明白。

    “切,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怎么还偷我的?难道你没看到我身边的身边有个…”云儿一记白眼,觉得他有些吹。

    “早就看到了,他是个好人,我是不会偷的。再说他身强体壮,万一被他抓住了…”看人下菜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家伙忽然有些着急了站起来要走:“我这刚放出来,还没回去呢!”

    “看来是个惯犯啊,那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你,否则不就害了你嘛!走,去见官!”云儿一把抓住他。

    “别闹了,这点钱不至于!我可不想再进去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呢!”

    “那不行,今天放了你,若你不知悔改,早晚得再进去。到时候你爹娘还不得再伤心。”云儿见他心无悔意,抓着就要带他去见官。

    “你别拽我,我没有爹娘,你这钱我赔给你行了吧!如果我现在进去了,会出人命的!”这家伙是真着急生气了,云儿也有些吃惊。

    “哥哥…”

    “大哥…”两个孩子衣衫褴褛的跑过来。

    “石头、小花”春草看到他们很开心,只是这个场面让他觉得有点尴尬。

    “放了我哥哥吧,放了我哥哥吧...”个头最点的孩子哭着哀求着,左脸上大片的黑色胎记让人很容易记住她。

    一时间云儿也愣住了。

    “您看这些钱够吗?这是我们今天要来的,不够我们明天后天再补给你。”这个六七岁的小孩腿脚不太好,一瘸一拐走过来央求道。

    “你们…”热闹繁华的京城,云儿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此时舒阳他们担心云儿也找了过来。

    阿冷看到云儿愣住不动,紧走过去握住云儿的手。这时候也只有他明白,云儿有多心痛。

    “好了,别哭了!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带走你们的哥哥的。”冷哥哥的声音那么温柔。

    有冷哥哥在身边,云儿方回过神来,也蹲下给孩子们擦着眼泪。

    “这几个孩子无家可归,不接受官府安排,拒绝被收养,也是没办法。这样吧,我这儿还有些银两,你们先拿着。你们不愿去我家,我也不勉强,但是不能做违法的事了。”想来这家伙不肯偷舒阳的钱包,不单单是因为看着他武艺高强。

    “谢谢,谢谢!”两个小点的孩子刚想接过钱,但是这个家伙却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以至于刚刚伸出的手又怯怯的缩回去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拜你为师。这事呢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他当我大师父!”春草说道。

    舒阳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出来。偷了东西还这么神气,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二师父?你这也太嚣张了!凭什么我只能做你的二师父!真是!呵,我现在还不愿收你了呢!”舒阳看了眼比自己瘦小的云儿有些不服气。

    “爱收不收,我就想学大师父的轻功!以我的技术,如果再有他那样的轻功,嗯…”会偷能跑,这算盘打得挺好。

    “嗯,你想的倒是挺美,我可是不会轻易收徒弟的,更不会收小偷助纣为虐。”云儿说道。

    “别啊师父,各有各的道,都是为了生存嘛!你看我这有弟弟妹妹要养的,你这是在救命啊!”春草最会讲歪理。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呢?你这样不单单害你自己,更会害了他们。”云儿问道。

    “我们也不是没有被收养过,只是他们不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就是当我们是奴隶使唤,还时不时的会挨打,所以我决定我要靠自己。即便你们瞧不上,但是偷也是我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而且我从来不偷穷人家的钱,我偷得那点钱对那些有钱人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歪理一套一套的,但是孩子们身上的伤让人心疼,也深深刺痛云儿的伤痛:“娘,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有些伤疤,即便是已经愈合终究还是忘却。

    “你要相信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正如云儿的师父师娘冷哥哥他们。

    “你们就是好人啊!你就同意做我师父吧?”春草恳求道。

    “轻功还是算了,不过你可以跟着你的二师父学医术。”云儿说道。

    小家伙还在犹豫,舒阳看他有些动摇,赶紧劝说:“你想想跟我学医术多好啊!可以治病救人,若是你这两个弟弟妹妹生病了,你可也以给他医治。不单有了一门立世的手艺,更重要的是可以解决你们眼下的吃饭的问题,一举三得。”

    春草看着这两个弟弟妹妹无依无靠,如果自己再被抓进去他们肯定也会受不少罪。

    “你可要想好哦,他可是名医之后,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机会,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呢!”云儿趁机说道。

    “好!我同意!那能一块把他俩也收了吗?要不然他们还是会被人欺负的。”

    正合舒阳心意。舒阳强忍着兴奋,拿出师父的样子:“咳咳,嗯。”

    “耶,我们有师父了啦!”两个孩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阿冷和云儿也为他们高兴,这世上又少了三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还不快点拜见你们的师父。”云儿小声提醒他们。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三个孩子跪拜道。

    哈哈,别说这一跪地拜师,还有模有样的。

    “好好,快起来吧,都起来。”舒阳既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三个小家伙围着自己,清澈的眼神让舒阳看到了希望。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徒弟了。师门第一条就是:不能偷东西。记住了吗?”舒阳严肃道。

    “记住了!”三人齐喊。

    “师父,你看能不能让大师父教我一下轻功,我保证不偷东西,而且好好好好学习医术!其实我就是觉得会轻功飞来飞去的好潇洒。”

    看来春草真心想学轻功,到现在还想这事。

    “这个呢我得考虑考虑!如果某些人医术学的认真,得到了舒阳师父的认可,等我下次来京城的时候可以考虑教你轻功哦!”云儿开心的说道。

    “耶,太好了!我一定会认真学的,大师父!”春草兴奋道。

    回去的路上舒阳也是难掩喜悦。云儿却担心舒阳会怎么安排他们三个,李伯父知道了会不会同意?

    “舒阳兄,你为什么这么想收他们为徒?伯父会同意吗?”云儿问道。

    “云峰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和阿冷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开一家医馆,救死扶伤。你别看京城表面上看着那么繁华,其实很多人病了都请不起大夫。有很多像春草这样的平民百姓被活活病死的。后来我发现生活中就有很多治病的药材,但是大家都不认识、不会用,所以我就想把医术发扬光大,让人人都可以小病自治,大病得治。”

    “厉害厉害!有理想、有抱负!”云儿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过奖过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你看,那些达官贵人家里衣食富足,各种珍贵药材补品更是不计其数,他们不用担心无人教,也不用担心生病没人医治。所以这些贫苦的百姓才是最需要我们的帮助的。”舒阳实话实说道。

    舒阳的话令阿冷很是惊叹:“没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么清楚,而且已经付诸于行动了。舒阳,这次见到你,简直跟之前判若两人,再也不是那个只顾着贪玩的舒阳了。”大家相觑一笑,阿冷继续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伯父那边?”

    “我家在别处还有一处院子闲置着,可以让他们先住在那里,平时我会带他们采采草药。父亲那边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