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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二王获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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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二王获释

    听到对方喊自己是“贼人”,萧子山反倒不慌了。能这么叫喊的,自然是官军,对于眼下的萧子山而言,他是宁可遇到官军,也不愿意再去面对黄巾军了。

    萧子山使劲拽着马缰,两腿紧紧的夹住马腹,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坐骑的骚动。就在此时,数百骑官军的骑兵,已经三五成群的从四面包抄了上来,隐隐的形成了包围的态势,将他们这一伙人困在了当中。

    骑兵们一个个手挽强弓,做出了射击的姿态,萧子山哪敢犹豫,他赶紧打马微微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高举双手,大声喊道:“在下是来送还安平、甘陵二位大王的,绝无歹意,还请对面的将军回去禀告卢将军一声。”

    而在萧子山身后,几名士卒押送着刘续、刘忠二人,来到了阵前。几名士卒的手里,都握着短刀,抵在二王的背后,因此,虽然对面的官军看不到二王受人威胁的样子,可是刘续与刘忠两人,心里却十分的敞亮——万一对面的官军有什么异动,自己也就活不了命了。

    甚至不用士卒暗示,刘续已经扯着嗓门,大声呼唤道:“孤乃是安平王刘续,对面的将军,请速速告知卢公,让他派人前来商议赎取之事!”

    就在这时,对面的军阵当中,传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不必禀报卢公了,本护军此来,就是为了迎接二位大王回营的。”

    伴随着这一声大笑,对面的军阵当中,驰出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面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萧子山细细一认,这不就是白天前来传话的那位吗?

    萧子山赶忙拍马,又略微往前挪动了几步,拱手道:“原来是将军,今天白日里多有失礼了,还请将军宽宥。未知将军高姓大名?”

    典韦嘿然冷笑一声,道:“白天看你的嘴倒是挺硬的,怎么,这才过了半天,就忙不迭的亲自送人上门来了?”

    萧子山尴尬的笑了一笑,正待说些什么,却听到典韦又说道:“我乃右将军卢公帐下的护军典韦是也,你休要以为卢公是随便派了个人前来与你商洽,说的话算不得数。不过,眼下尔等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还想象白天那样与我讨价还价,那是不可能了。识时务的,赶紧放了二位大王,我便饶你们一命!”

    一句话,登时把萧子山堵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当听到对方的身份之后,萧子山不由得惊呼道:“典韦?莫非是弘农王驾下第一猛将,人称天下第一剑客的典子贲?”

    典韦闻言,心里也不由得有几分得意,不过,嘴上他依旧谦逊道:“什么天下第一,我典韦岂是那种小瞧天下英雄的狂妄之徒?不过是供弘农王驱使的一爪牙而已。”

    说到这里,典韦瞥了萧子山身后的刘续、刘忠一眼,说道:“卢公乃是海内知名的大儒,弘农王亦素有的仁德之名,他们两位的品格,想必你也信得过——若是信不过他们二位,这天下也就没你能信得过的人了。我典韦出身弘农王门下,又在卢公帐前效力,自然不敢给他们二位抹黑。所以,我说话算话,说保你们一命,就绝不会有半分含糊!”

    萧子山听了,心中略定,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把二王放走,自己却最终落得个两手空空。于是,他壮着胆子,向典韦言道:“典护军,天刚黑的时候,我曾派人缒出城去,想和卢公商讨交还二王相关的事宜,不知卢公可曾遇到?”

    对于典韦的突然出现,萧子山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官军大半夜跑到距离信都城一两里的地方,所为何来?难道他们还能未卜先知,猜到信都城中会内讧,自己这一方会带着二王狼狈出逃不成?

    想了想,萧子山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派出去的使者,已经赶到卢植营中,将自己二人想开门投诚的意思,传达给了卢植,卢植这才派人过来接应。

    虽然,这里面还是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比如,明明自己才把信使送出去没多久,程远志与文德嗣就向自己发难了,按照时间来估算的话,信使的脚步哪会有这么快?就算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赶到了卢植营中,然而,无论是商讨条件,还是卢植发兵,也都需要相当的时间,特别是后者,军队集结出发,可不比一两个信使,说走就能走。

    还有,就算谈妥了条件,卢植也不用这么心急,还在前半夜的时候,就发兵过来“接应”啊?按照原本的约定,是要等到明天一早的时候,才里应外合,开门迎接官军入城的呀?

    谁知典韦听了萧子山的话之后,又哈哈大笑了几声,道:“你们的信使,在半道上就被我劫下来了。我刚问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就听到斥候来报,说信都的城墙上一片火光,城中喊杀之声四起。想都不用多想,我就猜到,一定是你们发生了内讧。因此,我便带着部队,往这边赶了过来,本想混水摸鱼一把,看能不能乘机将信都的城门夺下一个来,也好让人夸夸我,写点那个什么‘话本’,讲一讲我典韦‘夜半下信都’的故事。谁知,才到这附近,就碰到你们一行人。哼,既然你们已经把二位大王都带到这里了,想必信都已经落在了程远志的手中了罢?看来这次我是白跑了一趟!”

    “不白跑,不白跑,能救得二位大王平安返回,也算是大功一件。”萧子山紧接着疑惑的问道:“不过,既然我们派出的信使没能见到卢公,那为何护军你又大半夜的跑到了信都城下来?”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今天白日里,我典韦居然也在无心当中,用了一着‘离间计’,所以,我就想带兵过来,看看我这招妙计到底有没有效果,如果生效的话,就再看看有没有机会混水摸鱼,谁知,还真起了效果!”说起其中的缘由,典韦不由得一阵得意。

    原来,白天典韦回到中军后,便将谈判的经过,向卢植讲述了一遍,而且,还把颜良所留意到情况,也告知了卢植。

    卢植脑中微微一转,便也猜了个*不离十,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命人将本地的向导寻来,向他详细的询问了这一情况。

    文德嗣与马千嘱向来不和,这在信都地区,并不是什么秘密。包括马千嘱一心想拥立安平王刘续的消息,也早就传遍了整个安平国,连附近河间国的张郃,都听到了这方面的风声,因此才会在军议之时,建议卢植先攻打信都城。

    至于其他更为隐秘的信息,这名向导虽然不很清楚,但是,如今的信都城内,共有四支来源不同的部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用不着费心打听便能知晓。

    结合向导所说的情况,卢植立刻分析出了当前信都城中的情势,很显然,在是否拥立两位被俘的诸侯王的问题上,城里的黄巾军头目,相互之间是有极大的分歧的。而且,今天应战的时候,安平、甘陵二王,出现在不同的城头上,这也足以说明,二王仍然被控制在马千嘱、萧子山这两名头目的手中。

    既然在对待二王的意见上,两派之间有很大的分歧,那么在官军进攻的压力之下,两派因为利益纷争而分道扬镳,甚至是发生内讧,都是有可能的。特别是官军今天和谈的举动,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之下,更是无意中起到了离间的作用,这样一来,只怕城中的黄巾军,想不起内讧都难了。

    当然,除了起内讧这种可能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城中的几位黄巾军头目,最后全都识大体,顾大局,相互之间达成了一致,或者是拿二王来威逼官军退兵,或者干脆就杀掉二王。

    不过,人心自有其丑陋之处,平日里多有纷争,这充分说明两派之间矛盾的不可调和性,即便是到了眼下的危急关头,这几位头目也不见得就真能做到识大体,顾大局,放下纠纷,握手言和。

    何况,即便是他们达成了所谓的一致,对于卢植而言,都没有什么分别,威逼退兵,那是不可能的,卢植已经做出了决定,只要明天黄巾军拒绝了自己赎回二王的提议的话,他便立刻挥军攻城,绝不迟疑。而若是黄巾军杀掉二王的话,那就更没有什么阻碍了。

    因此,卢植现在只用考虑,该如何去应对,或者说利用对方的这一次内讧了。

    还没等卢植说话,典韦居然已经站了出来,自告奋勇的带人前去探查信都城那边的情况。

    话说,自从徐晃立下了奇袭阳翟的功劳之后,弘农王门下的一干武士,在钦服之余,也不免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立下这般的奇功,那就好了。说起来,大家都是曹军师门下的弟子,平日里没少听曹军师讲解计谋和战例,既然你徐晃能立下奇功,没道理我们不能啊?

    典韦自然多少也有这样的想法。这一次,他终于碰到了一次这样的机会,贼军在城中内讧,难保不会有人失势出逃,到那时,自己乘贼军打开城门的机会,抢进城去,夺下一个城门来,然后坚守到卢植的大军前来接应,岂非又是一场经典战例?

    不过,真要论起计谋军略来,典韦还是差徐晃一大截。徐晃夜袭阳翟,整个作战计划,都是徐晃一人制定出来的,而典韦的这一次奇袭,计划却是卢植制定的,他不过是负责具体实施罢了。

    当然,细节什么的,就不用在意那么多啦!总之,这一次,典韦是信心满满的准备来一次“奇袭信都”,好让大家也对他刮目相看。

    卢植制定的计划,是这样子的。首先,多派出一些斥候,秘密的抵近信都城,查探城中的动静;其次,由典韦带领三百骑兵,五百精锐步卒,在信都城外五里的地方候命,准备随时奇袭信都城。除此之外,卢植还命全军士兵,最近几天,甲胄不得离身,以便接到讯息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点齐大军,接应典韦。

    如果奇袭能够生效的话,将会大大的降低部队的伤亡,打下信都之后,还有廮陶、巨鹿这两个硬核桃要啃,所以,能保存一分元气,便是一分。

    谁知,整个过程,基本都是按照卢植的预想发展的,唯独没有料想到的,城中的四名黄巾军头目,居然没有当面撕破脸面,而是各自选择了背后阴人。而程远志与文德嗣的突然发难,也让原本就实力不济的马千嘱与萧子山,陷入了更加不利的境地,因此,马千嘱与萧子山根本没有像卢植所预期的那样,坚持足够的时间,制造足够的混乱。

    最后,马千嘱战死,萧子山仓惶的撤出了信都城,而城外的典韦,距离信都城,仅有两里地的路程……可谓是功亏一篑。

    听到典韦在那里自卖自夸,萧子山心中一片苦涩,就是典韦白天的那几句话,让程远志与文德嗣对他们起了疑心,继而下了杀手,马千嘱就这么死在了城中,而自己虽然逃到城外,却也没了跟对方讲条件的资本。

    “罢了,只要典护军能保我以及我的部众一条性命,那我降了典护军便是。”萧子山说着,朝那边的部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了两位诸侯王。

    几名士卒对视一眼之后,心有不甘的放开了两位诸侯王。刘续见状,赶忙撒腿就往典韦那边跑,跑到了半路,才猛地记起自己的亲眷还在贼军当中,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呼唤。

    刘忠倒是不及,他上前拉过了自己先前所骑的坐骑,然后跟安平王后与世子打了个招呼,这才一起往官军那边走去。

    萧子山的部众虽不敢阻拦刘忠等人,但是失去了人质之后,他们也明显显得紧张起来,一个个拿起了武器,列队结阵,准备与官军殊死一搏。

    典韦见了,嗤的笑了一声,对萧子山道:“萧头领还是回去劝一劝他们罢!勿要做无谓的反抗,白白送了性命。告诉他们,我典韦说话算话,无论是弘农王,还是卢公,他们的信誉和威望,都是你们这群贼人的性命可以相比的。我还不至于为了你们这区区几百个人头的功劳,便食言而肥,白白污了弘农王与卢公的名头!”

    萧子山心想,事已至此,除了相信典韦的信誉,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赶忙调转马头,拍马回到了队伍当中,朗声道:“大家放下武器,不要反抗,听从官军的安排罢!典护军已经拿弘农王与卢公的名誉来担保我们无事了。大家不要担心,卢公在广宗能饶过十余万降卒的性命,又岂会为难我们这些人?”

    在萧子山的劝说下,士兵们逐渐开始一个个的抛下手中的武器,一时间,刀剑坠地的当啷声,不绝于耳。

    丢下了武器之后,士兵们按照典韦的要求,排好了队列,迈步上路了。而官军的骑兵,则跟随在两旁看押、监视。

    走了小半个时辰,萧子山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官军的大营外。早就接到了典韦报告的卢植,已经在营中开辟出了安置这几百名降卒的地方。

    初入大营,降卒们看着周围布置井然有序的哨岗、望楼,心里颇为紧张,生怕官军将自己带到一处空地之上,然后高举屠刀,大开杀戒。谁知,官军却将他们带了一处单独的营寨当中,并给他们分派好了帐篷居住。

    住进帐篷之后,降卒们紧张不安的心,顿时平定了下来。官军既然给自己这么好的地方住,总不见得回头就会杀了自己罢?那岂不是多此一举?

    “就怕死罪可免,获罪难饶啊!到时候,若是被官府流徙到边郡做苦力,那可就生不如死了!”有人担心的说道。

    “嘁,什么叫生不如死?我只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是被流徙到边郡去,也好过被杀。”有人却这般反驳着。

    而当降卒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萧子山却被带到了中军大帐中,拜会卢植。

    看到二王成功脱险,卢植心中稍安,这样一来,起码日后自己会少许多麻烦,免除了一大堆口水仗。因而,对于萧子山,卢植便也有心宽宥于他,除了赦免他的罪行外,卢植还准备兑现他先前的诺言,赏赐萧子山二百金。

    这个诺言,其实是典韦代他答应的,只不过,卢植也觉得典韦说得在理。先前答应的每人一千金的价码,那是赎金,也就是说,马千嘱与萧子山拿了这两千金后,他们依旧是反贼的身份,有没有性命去花这笔钱,那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而如今的这二百金,却是他们主动请降,放还二王的赏金,虽然少了一点,但是,好歹有命花不是?

    拿到了沉甸甸的赏金之后,萧子山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瞬间,他的脑海当中,又闪过了马千嘱的面孔。物是人非,自己带着这么一笔巨额资产,又将往何处去安身?

    想到这里,萧子山拱手问道:“卢公,小人有一事,还望卢公能够明言。不知卢公准备如何处置小人的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