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缺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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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9.20星期六晴
佛为金装，人为衣装，今天因为穿的比较帅气一些，结果很多人就是用那种从头到脚审视的眼光来看我的，甚至有人在那里说，六班来了个新生，看来我是真的穿着那些破衣服太久了，所以他们都觉得我是个乡巴佬。
不过这也难免的，哥最近又有不少的衣服是不穿了，所以接下去我是又有很多衣服穿了，想想真的是很讽刺，人们总是会被这外表所吸引，却忘了真正内在的东西，但想想人心就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丑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话，心里面还是会有些不爽的，就算潜意识里会告诉自己说外表并不是很重要，而是要靠性格，可最后想来想去，觉得一个正常的外表还是要有的，所以这终究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世界。
因为被大家用这样的眼光审判了好久，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就想起了初二的时候，那时候伊是坐我前面的，结果有一天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班里选了五大美男，把我选进去了，我当时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她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同桌也在笑，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我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校服，而且因为哥初中和我读的是同一所学校，所以我们两个校服一样的，这样我的校服就特别多，然后我就可以穿着新的和旧的校服在学校里来回晃，而且因为理发很贵的，我都是理平头，三块钱一次，而伊当时笑起来的样子很轻蔑，所以我就觉得很受伤，觉得她这是在嘲笑我。
41
鸟蛋睡的正香，可不知怎的突然一颤，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当看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时，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穿好衣服后只感觉心里面非常的不安，都已经过去半个早上了，魔蛋都没有来打醒自己！这让他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觉得魔蛋会不会是出事了。
毕竟从回到恶龙村的第二天开始，魔蛋就对自己进行了体能和精神上的双重磨练，而且每天天刚蒙蒙亮就会把自己叫起来，不起来就直接打起来，然后不准使用灵气跑步去恶龙山，接着跟剑龙蛋对打，但这一切鸟蛋都是在迷迷糊糊中进行的，所以今天彻底清醒之后，只感觉心里面七上八下的，非常的不好受。
穿好衣服之后，鸟蛋快步走到客厅，结果发现魔蛋正蹲在门槛上一个人抽着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鸟蛋回想了一遍昨天晚上他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难不成是和自己聊过之后，他想开了，所以这时候当下是有些忐忑的走到他身旁，然后在门槛上坐了下去，接着转过头去看着他，问道：“今天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魔蛋回过头来，看着鸟蛋，鸟蛋也定定的看着他，两人就这样互相对望了好久，然后魔蛋继续转过头抽他的烟，“喂，怎么了啊？”鸟蛋觉得魔蛋这时候如果把他骂一顿的话，他心里反而是会好受一点，可他这样一声不吭的，让他心里没个底，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错了。
“你有选择怎么成长的权利，我没法逼你。”魔蛋淡淡的道。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每天都过的很充实，而且学会了很多，男人嘛，肯定要多担当一点的，而且我将来和子生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岂不是被他们笑话。”鸟蛋没想到魔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一时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的刺激，虽然这几天来的磨练很苦，可当感受着潜伏的力量，他还是很欣慰的，所以这时候就非常认真的说道，而且觉得魔蛋还是变回到从前比较好，那样他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魔蛋听了之后是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接着是缓缓的问道：“是吗？”
“当然了！”鸟蛋一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傻劲，非常坚定的点头道。
魔蛋听了这话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看到这个奸笑的时候，鸟蛋的心凉了半截，然后，魔蛋才徐徐的道：“那太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教你怎么做一个缺德的人。”
“像你一样吗？”鸟蛋一时没忍住，反问道，魔蛋实在是太缺德了，制造环境还制造心境让他真的以为他很失落，结果当自己同情他的时候就这样倒打了自己一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的嘛？
“你也觉得爷爷我很缺德对不对？”鸟蛋说出这话后还是挺后悔的，可没想到魔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兴奋的看着鸟蛋，反问道。
鸟蛋没有说话了，也找不到什么话能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古人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魔蛋看着鸟蛋那很不想理自己的样子，拿着旱烟，比手划脚的就对鸟蛋讲起了大道理。
“意思就是得道之人能得到很多人的帮助，而失道的人只人会被别人鄙视，然后你就专挑失道的人帮助。”鸟蛋瞥了瞥嘴，道。
“你怎么能这么理解呢？难道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老师都没好好的教你怎么正确的认识这句话吗？”魔蛋故意拔高音量，非常严肃的指责鸟蛋道，虽然这个年龄段他也是经历过的，总是感觉别人说的太过老套了，一定要发明一套新的理论出来才算数，可在经历过很多之后是才会知道，其实话的本意就是话的本意，没有必要再另外添加其他的发挥。
“我认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是绝对容不下缺德二字的。”鸟蛋说这话的时候是斩钉截铁的，完全没有顾虑自己在天枢苑往别人墙上泼粪的事。
“那你有没有听过有一句话叫做无毒不丈夫？”魔蛋不跟鸟蛋争论，而是反问道。
“缺德的人，自然是怎么样都能给自己的缺德找到借口的。”鸟蛋看魔蛋不跟自己争论，也一样是没有兴趣同他争论什么，所以就直接一句话给他呛了回去。
“是不是我不逼着你接受，我们就没法好好的说法的？”魔蛋听完鸟蛋的这话后，脸色是瞬间就难看了数倍，而且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鸟蛋缩了缩脑袋，平白无故的感觉天气有点转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天来的缘故。
“为什么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却不叫得道德者多助，失道德者寡助这话你有没有仔细的去想过？”魔蛋看鸟蛋变得正常了，当下是非常严肃的问道。
鸟蛋低着头，乖乖的，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听着，道和德不可兼得，何为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便是道，但这道是天地之道和圣人之道，正常人不是天地，也不是圣人，所以这时候就要明白，好人和坏人，都一样是人，两者的数量都差不多，所以好人有好人的道，坏人有坏人的道，选择了哪一个道就好好的走下去。”魔蛋说完这话后鸟蛋是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他开始意识到魔蛋今天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了，所以这时候就开始认真听了起来。
“明白了吗？”魔蛋看鸟蛋木讷的看着自己，而且还一副等着自己下文的表情，只能是反问道。
鸟蛋摇了摇头。
“孔子曾经说过，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魔蛋见状之后只能是非常耐心的又换了一个圣人的话来解释。
鸟蛋再次摇了摇头。
魔蛋叹了口气，然后颓废的解释道：“意思就是上天从来就不说任何话，但四季自然周转，万物生死循环，这就是道，道他是一种绝对的东西，但正可谓天若有情天亦老，所以才有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样的说法。”
鸟蛋听完这话后猛地惊醒了过来，然后兴奋的叫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明白这当中的规律，那么就是谁都可以做圣人？”
“我是在跟你说道和德之间的关系。”魔蛋真的是没想到鸟蛋的脑子竟然这么笨，虽然这也是他要鸟蛋领悟的内容，但鸟蛋领悟的速度如此之慢，效率如此之低，让他感觉自己做人实在是很失败。
“哦。”鸟蛋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啊？”
“三十三剑分封天下中有一把剑叫做缺德剑，你的肠子太直了，缺一个心眼。”魔蛋本来是准备把这话留到最后说的，可现在是不得不提前说了。
“缺德剑？”鸟蛋重复着这三个字，虽然魔蛋已经跟他说过了三十三剑分封天下的每一把剑的名字，不过他并没有记住多少，而碰巧的是这把剑的名字比较特殊，他记下了，而这时候看魔蛋的意思竟是要带自己去取缺德剑，所以一时感觉说不出的别扭，连口气都变形了。
“是的，我觉得这把剑非常适合你。”魔蛋点了点头，表示鸟蛋并没有听错。
“那逐日神剑呢？”鸟蛋一直都以为逐日神剑是给自己量身打造的，怎么看现在的情况，自己天生的佩剑竟然是缺德剑，一个如此崇高的名字，和一个如此缺德的名字交织在一起，换谁都会选择前者的，所以问这话的时候也就特别的憋屈，毕竟这剑的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了，要是被鸡蛋她们知道了，会笑的捶地板的。
“我们要那破剑做甚？”鸟蛋本以为魔蛋会说那剑等他出世后再去取，结果没想到魔蛋却说出了这么一句鸟蛋绝对想不到的话出来，让他整个人都不好掉了。
看到鸟蛋的整张脸都变形了，魔蛋只能是耐心的解释道：“我们要三十三剑分封天下只是要用他来打开星空下的部落封印用的，至于谁能拿到逐日神剑并不关我们的事啊！并且我跟你讲了这么多天地圣人的话，你都没有点觉悟的啊？”
“可我想要那把剑啊！”鸟蛋非常的委屈，魔蛋太缺德了，不但告诉了自己如此缺德的思想，还想让自己去控制这个世界上最缺德的剑，他不知道等自己控制了那把传说中的缺德剑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的，难不成变得像魔蛋一样厚颜无耻？那样的话他绝对受不了，所以这时候就非常憋屈的道。
“我手上有三十二把神剑的下落唯独没有逐日神剑的。”魔蛋看到鸟蛋都快要哭出来了，心一软，说道。
“那换一把其他名字好听一点的也好的啊？”鸟蛋还是感觉很憋屈，就怕自己染指了缺德剑之后将来逐日神剑不理自己了，要知道这些神剑可都是有剑魄的，虽然像鸡蛋他们现在所掌握的剑已经被封印了剑魄，可剑魄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魔蛋非常的无奈，“连孔子和老子都专门为缺德剑题词，相信爷爷，不会错的。”
“他们说的话和缺德剑完全没有关系好不好？”鸟蛋还是不肯，这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了，想想自己来到蛋生的世界名字叫鸟蛋他是已经认了，为什么连佩剑都要叫缺德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说的不就是做人要缺德一点吗？而且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这说的还是缺德这件事，大家都在做，只是不好明说而已。”魔蛋以他不要脸的方式解释完了这两句话的意思之后继续看着鸟蛋，一副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鸟蛋听完魔蛋的这些话后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最后想来想去，就选择去了恶龙山。
这一次，没有人逼着他要爬上去了，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步步的爬到了山顶，到山顶之后，鸟蛋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景色，虽然每天都在这里练功，不过还真的是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这里。
鸟蛋一个人安静了好久，然后感觉有点累了，想找个人来聊聊天，于是他就想起了剑龙蛋，可每次都是剑龙蛋来找自己，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剑龙蛋，于是他就又在山顶转悠了好久，接着就只能是独自回到他练功的石壁那里，一个人默默的发着呆。
最后是鬼使神差的，鸟蛋想起小时候自己有多缺德，从来只吃豆腐干，别人要是敢吃一点，就是不，就是要闹，那时候家里又穷，妈妈又护着自己，所以后来到了城里之后，因为家里的条件改善了，然后就把豆腐干给吃腻了。
也许就是因为受这件事情的影响，他总是不敢把事情做的太好，一味的追求完美，到最后并不能得到任何快感，相反的，会讨厌原本自己所在乎的东西，如果能够保持在一个度上，相对来说反而是可以有更多的发展空间。
想到这里，他是忍不住又在想，虽然自己并不缺德，可有时候缺德起来，其实完全就没有一个度的，而如果自己能用缺德剑去把握好这个度的话，那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名字难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且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鸟蛋更难听的名字了，所以理论上并不存在有比自己名字更难听的剑，更何况人家还是三十三剑之一。
想开了之后鸟蛋也就豁达了，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又开始猜想着缺德剑的样子，心想连名字都这么缺德了，想必造型一定很好认，一眼就能看出来。
次日，魔蛋很早就把鸟蛋叫起来了。
“又要训练啊？”鸟蛋这半个多月来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昨天没有接受训练到现在都还有点不适应，所以当看到魔蛋来叫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古怪，而且昨天没看到剑龙蛋，本来他还想问他一下关于对缺德的看法的，今天正好可以去问一下。
“不是，这次是要去搞两条地行龙回来。”魔蛋在鸟蛋的床沿坐下，然后看着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说道。
“地行龙？”鸟蛋这时候是想起了上次魔蛋带自己去买地行龙，然后就骑着那玩意儿去了天枢苑，自此，自己的命运就被完全改写了，今天又要去买地行龙，这种对未来生活的恐惧，让他突然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魔蛋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我准备就在这两三天内去万圣山。”
“去那里做什么？”鸟蛋听了后心一惊，想起了万圣山的位置，他在帝国西部边疆以西，同时也是蝌蚪的发源地，也就是说这次要离开帝国，所以这时候的心情自然是不怎么好的。
“取缺德剑！”魔蛋笑眯眯的道。
看着魔蛋那欠抽的表情，鸟蛋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
赶到驿站的时候，鸟蛋又想起了上次来这里的情形，当时是大老远的就听到地行龙的嘶吼声，那时候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争之后，对地行龙是已经熟悉了，所以再次来到这里也就没有第一次来时的那种悸动了。
“客官，这条地行龙可是从妖魔山捕获的啊，当时……”老板还是像自己初次来时的那样，废话很多，对此，魔蛋是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他就乖乖的闭嘴了。
鸟蛋不明白魔蛋为什么总喜欢用眼神去吓人，说话难道不好吗？不过随即又想到魔蛋是一个很缺德的人，然后就释然了，接着就在魔蛋的示意下将地行龙的缰绳从柱子上解了下来，然后就牵着朝外面走去了。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有鸟蛋手里拉着的地行龙五倍大的地行龙正在那里低着头吃草。
“哇~”鸟蛋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被这么大的个头给吓的惊叫出声，然后拉着魔蛋说道：“这地行龙跑起来是得有多块啊？”
“这是他们的种龙，用来繁殖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速度，中看不中用。”魔蛋冷冷的撇了鸟蛋一眼，然后冷冷的道。
“哦！”鸟蛋点了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山一样高的身躯，都快有一栋两层半的别墅那么大了，实在太夸张了。
出了驿站之后，鸟蛋骑着新买的地行龙朝着恶龙村走返程的路，这段路走起来，鸟蛋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然后是走着走着，突然就想起自己回来恶龙村这么多天了，都没找那些伙伴们去玩，不过龟蛋应该并不在恶龙村里，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香洲里。
“在想什么呢？”魔蛋和鸟蛋一路溜龙，溜到村里头的时候，很多人都放下手头的活抬头来看这对有趣的爷孙两，最后魔蛋是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就转过头来对着鸟蛋没话找话说。
“没什么。”鸟蛋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着过道两旁熟悉的风景，刚来蛋生的世界的时候，自己每天就是在这些地方和小伙伴们不停的玩耍，现在他们那些人不知道都怎么样了，虽然他都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可如果能看到他们的话，自己应该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看，蠢蛋朝你跑来了。”魔蛋指着蠢蛋跑来的方向，对着鸟蛋说道。
“是朝我们。”鸟蛋很生气的纠正道。
“是吗？”魔蛋反问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猛地调转了地行龙，朝着山路上拐了进去，只一个眨眼的瞬间，就拐的不见影了。
“嘿，你~”鸟蛋抬起手，想喊住魔蛋，可哪里还有魔蛋的身影，然后想起这次要去的地方是万圣山，于是就心想算了算了，还是同蠢蛋聊聊天吧，毕竟自己在蛋生的世界里的朋友不多，回到魔蛋的身边之后，朋友会更少，所以还是应该留点童真给自己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蠢蛋完全被地行龙给吸引了，要求鸟蛋带她在村里绕圈圈，鸟蛋本来以为这小女孩和自己这么长时间没见肯定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的，结果没想到人家小女孩有的是伙伴，根本就不缺自己这个，而且她对自己感兴趣的仅仅只是自己带回来的这家伙是她没见过的。
虽然因为没找到能炫耀的人，鸟蛋感觉心里有点失落，但和蠢蛋在一起的时候，鸟蛋还是挺开心的，和鸡蛋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童真，但这时候看着这么个小屁孩，会觉得世界好安静，没有被魔蛋强行灌注了那么多思想的浮躁，也没有对未来生活的恐惧，有的仅仅只是对地行龙这种大家伙的兴趣。
看到蠢蛋这么开心，鸟蛋想起了自己骑过的地行龙，它们的结局不是被石头砸死的，就是被乱箭射死的，所以想想战争还真的是万恶之源，而且一想到自己有过那么多的坐骑，可压根儿就没有去欣赏过它们的好，只是把它们当成了一种交通工具，毕竟地球上汽车的正常速度只有一两百码，地行龙可是五百码，这是什么概念？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会觉得地行龙是生命。
虽然鸟蛋也曾想过这样的速度脸会被吹变形，而且第一次骑的时候好像确实被吹的有点难受，不过其实在地行龙飞速狂奔的过程中，会形成气流的，这气流会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形成保护，所以鸟蛋所吹的那么点风，只是因为还不熟悉这所谓的蛋生的世界。
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午后，鸟蛋回到家，结果迎面来的就是魔蛋那猥琐的表情，当看着那张笑脸，鸟蛋是开始明白了缺德的真正含义了，其实只要不去在乎缺德不缺德的，做起事情来也就无所顾忌的，也就不会因为别人看自己的这点笑话就脸红脖子粗的了。
“什么时候去万圣山？”鸟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然后故作淡定的问道。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出发！”魔蛋看到鸟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不笑了，转而认真的回答道
“剑龙蛋会和我们一起去吗？”鸟蛋本来也不会突然想起剑龙蛋的，只是现在被魔蛋这样看着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就想找点话说说。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魔蛋听了鸟蛋的这话是后将目光转向了别处，随口说道。
“他要去干什么啊？”鸟蛋其实一直都想知道剑龙蛋在干嘛，所以这时候就继续问道。
“他是一个刺客，在我的管辖区内，所有不听话的棋子都要他去抹掉。”魔蛋淡淡的道。
鸟蛋听了这话后只感觉心下一凉，自己也是一颗棋子，如果哪天自己不听话了，魔蛋会像对待其他的那些叛徒一样对待自己吗？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心情了。
吃完晚饭之后，鸟蛋感觉有点累，于是走进房间之后倒头就睡，今天和蠢蛋玩的很开心，虽然被折腾的够呛，但至少很充实，知道自己还活着，而和魔蛋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死亡的味道。
魔蛋的这种缺德，其实反而是一种成熟，鸟蛋在睡着前是突然这样想道，毕竟记忆中不仅仅只有魔蛋这么神棍，其他那些有点资格的老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人还是缺德的好，带着这样的想法，鸟蛋进入了梦乡。
2008.9.20星期六晴
佛为金装，人为衣装，今天因为穿的比较帅气一些，结果很多人就是用那种从头到脚审视的眼光来看我的，甚至有人在那里说，六班来了个新生，看来我是真的穿着那些破衣服太久了，所以他们都觉得我是个乡巴佬。
不过这也难免的，哥最近又有不少的衣服是不穿了，所以接下去我是又有很多衣服穿了，想想真的是很讽刺，人们总是会被这外表所吸引，却忘了真正内在的东西，但想想人心就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丑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话，心里面还是会有些不爽的，就算潜意识里会告诉自己说外表并不是很重要，而是要靠性格，可最后想来想去，觉得一个正常的外表还是要有的，所以这终究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世界。
因为被大家用这样的眼光审判了好久，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就想起了初二的时候，那时候伊是坐我前面的，结果有一天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班里选了五大美男，把我选进去了，我当时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她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同桌也在笑，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我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校服，而且因为哥初中和我读的是同一所学校，所以我们两个校服一样的，这样我的校服就特别多，然后我就可以穿着新的和旧的校服在学校里来回晃，而且因为理发很贵的，我都是理平头，三块钱一次，而伊当时笑起来的样子很轻蔑，所以我就觉得很受伤，觉得她这是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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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蛋睡的正香，可不知怎的突然一颤，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当看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时，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穿好衣服后只感觉心里面非常的不安，都已经过去半个早上了，魔蛋都没有来打醒自己！这让他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觉得魔蛋会不会是出事了。
毕竟从回到恶龙村的第二天开始，魔蛋就对自己进行了体能和精神上的双重磨练，而且每天天刚蒙蒙亮就会把自己叫起来，不起来就直接打起来，然后不准使用灵气跑步去恶龙山，接着跟剑龙蛋对打，但这一切鸟蛋都是在迷迷糊糊中进行的，所以今天彻底清醒之后，只感觉心里面七上八下的，非常的不好受。
穿好衣服之后，鸟蛋快步走到客厅，结果发现魔蛋正蹲在门槛上一个人抽着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鸟蛋回想了一遍昨天晚上他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难不成是和自己聊过之后，他想开了，所以这时候当下是有些忐忑的走到他身旁，然后在门槛上坐了下去，接着转过头去看着他，问道：“今天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魔蛋回过头来，看着鸟蛋，鸟蛋也定定的看着他，两人就这样互相对望了好久，然后魔蛋继续转过头抽他的烟，“喂，怎么了啊？”鸟蛋觉得魔蛋这时候如果把他骂一顿的话，他心里反而是会好受一点，可他这样一声不吭的，让他心里没个底，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错了。
“你有选择怎么成长的权利，我没法逼你。”魔蛋淡淡的道。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每天都过的很充实，而且学会了很多，男人嘛，肯定要多担当一点的，而且我将来和子生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岂不是被他们笑话。”鸟蛋没想到魔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一时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的刺激，虽然这几天来的磨练很苦，可当感受着潜伏的力量，他还是很欣慰的，所以这时候就非常认真的说道，而且觉得魔蛋还是变回到从前比较好，那样他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魔蛋听了之后是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接着是缓缓的问道：“是吗？”
“当然了！”鸟蛋一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傻劲，非常坚定的点头道。
魔蛋听了这话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看到这个奸笑的时候，鸟蛋的心凉了半截，然后，魔蛋才徐徐的道：“那太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教你怎么做一个缺德的人。”
“像你一样吗？”鸟蛋一时没忍住，反问道，魔蛋实在是太缺德了，制造环境还制造心境让他真的以为他很失落，结果当自己同情他的时候就这样倒打了自己一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的嘛？
“你也觉得爷爷我很缺德对不对？”鸟蛋说出这话后还是挺后悔的，可没想到魔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兴奋的看着鸟蛋，反问道。
鸟蛋没有说话了，也找不到什么话能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古人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魔蛋看着鸟蛋那很不想理自己的样子，拿着旱烟，比手划脚的就对鸟蛋讲起了大道理。
“意思就是得道之人能得到很多人的帮助，而失道的人只人会被别人鄙视，然后你就专挑失道的人帮助。”鸟蛋瞥了瞥嘴，道。
“你怎么能这么理解呢？难道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老师都没好好的教你怎么正确的认识这句话吗？”魔蛋故意拔高音量，非常严肃的指责鸟蛋道，虽然这个年龄段他也是经历过的，总是感觉别人说的太过老套了，一定要发明一套新的理论出来才算数，可在经历过很多之后是才会知道，其实话的本意就是话的本意，没有必要再另外添加其他的发挥。
“我认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是绝对容不下缺德二字的。”鸟蛋说这话的时候是斩钉截铁的，完全没有顾虑自己在天枢苑往别人墙上泼粪的事。
“那你有没有听过有一句话叫做无毒不丈夫？”魔蛋不跟鸟蛋争论，而是反问道。
“缺德的人，自然是怎么样都能给自己的缺德找到借口的。”鸟蛋看魔蛋不跟自己争论，也一样是没有兴趣同他争论什么，所以就直接一句话给他呛了回去。
“是不是我不逼着你接受，我们就没法好好的说法的？”魔蛋听完鸟蛋的这话后，脸色是瞬间就难看了数倍，而且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鸟蛋缩了缩脑袋，平白无故的感觉天气有点转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天来的缘故。
“为什么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却不叫得道德者多助，失道德者寡助这话你有没有仔细的去想过？”魔蛋看鸟蛋变得正常了，当下是非常严肃的问道。
鸟蛋低着头，乖乖的，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听着，道和德不可兼得，何为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便是道，但这道是天地之道和圣人之道，正常人不是天地，也不是圣人，所以这时候就要明白，好人和坏人，都一样是人，两者的数量都差不多，所以好人有好人的道，坏人有坏人的道，选择了哪一个道就好好的走下去。”魔蛋说完这话后鸟蛋是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他开始意识到魔蛋今天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了，所以这时候就开始认真听了起来。
“明白了吗？”魔蛋看鸟蛋木讷的看着自己，而且还一副等着自己下文的表情，只能是反问道。
鸟蛋摇了摇头。
“孔子曾经说过，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魔蛋见状之后只能是非常耐心的又换了一个圣人的话来解释。
鸟蛋再次摇了摇头。
魔蛋叹了口气，然后颓废的解释道：“意思就是上天从来就不说任何话，但四季自然周转，万物生死循环，这就是道，道他是一种绝对的东西，但正可谓天若有情天亦老，所以才有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样的说法。”
鸟蛋听完这话后猛地惊醒了过来，然后兴奋的叫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明白这当中的规律，那么就是谁都可以做圣人？”
“我是在跟你说道和德之间的关系。”魔蛋真的是没想到鸟蛋的脑子竟然这么笨，虽然这也是他要鸟蛋领悟的内容，但鸟蛋领悟的速度如此之慢，效率如此之低，让他感觉自己做人实在是很失败。
“哦。”鸟蛋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啊？”
“三十三剑分封天下中有一把剑叫做缺德剑，你的肠子太直了，缺一个心眼。”魔蛋本来是准备把这话留到最后说的，可现在是不得不提前说了。
“缺德剑？”鸟蛋重复着这三个字，虽然魔蛋已经跟他说过了三十三剑分封天下的每一把剑的名字，不过他并没有记住多少，而碰巧的是这把剑的名字比较特殊，他记下了，而这时候看魔蛋的意思竟是要带自己去取缺德剑，所以一时感觉说不出的别扭，连口气都变形了。
“是的，我觉得这把剑非常适合你。”魔蛋点了点头，表示鸟蛋并没有听错。
“那逐日神剑呢？”鸟蛋一直都以为逐日神剑是给自己量身打造的，怎么看现在的情况，自己天生的佩剑竟然是缺德剑，一个如此崇高的名字，和一个如此缺德的名字交织在一起，换谁都会选择前者的，所以问这话的时候也就特别的憋屈，毕竟这剑的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了，要是被鸡蛋她们知道了，会笑的捶地板的。
“我们要那破剑做甚？”鸟蛋本以为魔蛋会说那剑等他出世后再去取，结果没想到魔蛋却说出了这么一句鸟蛋绝对想不到的话出来，让他整个人都不好掉了。
看到鸟蛋的整张脸都变形了，魔蛋只能是耐心的解释道：“我们要三十三剑分封天下只是要用他来打开星空下的部落封印用的，至于谁能拿到逐日神剑并不关我们的事啊！并且我跟你讲了这么多天地圣人的话，你都没有点觉悟的啊？”
“可我想要那把剑啊！”鸟蛋非常的委屈，魔蛋太缺德了，不但告诉了自己如此缺德的思想，还想让自己去控制这个世界上最缺德的剑，他不知道等自己控制了那把传说中的缺德剑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的，难不成变得像魔蛋一样厚颜无耻？那样的话他绝对受不了，所以这时候就非常憋屈的道。
“我手上有三十二把神剑的下落唯独没有逐日神剑的。”魔蛋看到鸟蛋都快要哭出来了，心一软，说道。
“那换一把其他名字好听一点的也好的啊？”鸟蛋还是感觉很憋屈，就怕自己染指了缺德剑之后将来逐日神剑不理自己了，要知道这些神剑可都是有剑魄的，虽然像鸡蛋他们现在所掌握的剑已经被封印了剑魄，可剑魄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魔蛋非常的无奈，“连孔子和老子都专门为缺德剑题词，相信爷爷，不会错的。”
“他们说的话和缺德剑完全没有关系好不好？”鸟蛋还是不肯，这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了，想想自己来到蛋生的世界名字叫鸟蛋他是已经认了，为什么连佩剑都要叫缺德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说的不就是做人要缺德一点吗？而且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这说的还是缺德这件事，大家都在做，只是不好明说而已。”魔蛋以他不要脸的方式解释完了这两句话的意思之后继续看着鸟蛋，一副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鸟蛋听完魔蛋的这些话后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最后想来想去，就选择去了恶龙山。
这一次，没有人逼着他要爬上去了，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步步的爬到了山顶，到山顶之后，鸟蛋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景色，虽然每天都在这里练功，不过还真的是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这里。
鸟蛋一个人安静了好久，然后感觉有点累了，想找个人来聊聊天，于是他就想起了剑龙蛋，可每次都是剑龙蛋来找自己，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剑龙蛋，于是他就又在山顶转悠了好久，接着就只能是独自回到他练功的石壁那里，一个人默默的发着呆。
最后是鬼使神差的，鸟蛋想起小时候自己有多缺德，从来只吃豆腐干，别人要是敢吃一点，就是不，就是要闹，那时候家里又穷，妈妈又护着自己，所以后来到了城里之后，因为家里的条件改善了，然后就把豆腐干给吃腻了。
也许就是因为受这件事情的影响，他总是不敢把事情做的太好，一味的追求完美，到最后并不能得到任何快感，相反的，会讨厌原本自己所在乎的东西，如果能够保持在一个度上，相对来说反而是可以有更多的发展空间。
想到这里，他是忍不住又在想，虽然自己并不缺德，可有时候缺德起来，其实完全就没有一个度的，而如果自己能用缺德剑去把握好这个度的话，那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名字难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且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鸟蛋更难听的名字了，所以理论上并不存在有比自己名字更难听的剑，更何况人家还是三十三剑之一。
想开了之后鸟蛋也就豁达了，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又开始猜想着缺德剑的样子，心想连名字都这么缺德了，想必造型一定很好认，一眼就能看出来。
次日，魔蛋很早就把鸟蛋叫起来了。
“又要训练啊？”鸟蛋这半个多月来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昨天没有接受训练到现在都还有点不适应，所以当看到魔蛋来叫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古怪，而且昨天没看到剑龙蛋，本来他还想问他一下关于对缺德的看法的，今天正好可以去问一下。
“不是，这次是要去搞两条地行龙回来。”魔蛋在鸟蛋的床沿坐下，然后看着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说道。
“地行龙？”鸟蛋这时候是想起了上次魔蛋带自己去买地行龙，然后就骑着那玩意儿去了天枢苑，自此，自己的命运就被完全改写了，今天又要去买地行龙，这种对未来生活的恐惧，让他突然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魔蛋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我准备就在这两三天内去万圣山。”
“去那里做什么？”鸟蛋听了后心一惊，想起了万圣山的位置，他在帝国西部边疆以西，同时也是蝌蚪的发源地，也就是说这次要离开帝国，所以这时候的心情自然是不怎么好的。
“取缺德剑！”魔蛋笑眯眯的道。
看着魔蛋那欠抽的表情，鸟蛋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
赶到驿站的时候，鸟蛋又想起了上次来这里的情形，当时是大老远的就听到地行龙的嘶吼声，那时候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争之后，对地行龙是已经熟悉了，所以再次来到这里也就没有第一次来时的那种悸动了。
“客官，这条地行龙可是从妖魔山捕获的啊，当时……”老板还是像自己初次来时的那样，废话很多，对此，魔蛋是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他就乖乖的闭嘴了。
鸟蛋不明白魔蛋为什么总喜欢用眼神去吓人，说话难道不好吗？不过随即又想到魔蛋是一个很缺德的人，然后就释然了，接着就在魔蛋的示意下将地行龙的缰绳从柱子上解了下来，然后就牵着朝外面走去了。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有鸟蛋手里拉着的地行龙五倍大的地行龙正在那里低着头吃草。
“哇~”鸟蛋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被这么大的个头给吓的惊叫出声，然后拉着魔蛋说道：“这地行龙跑起来是得有多块啊？”
“这是他们的种龙，用来繁殖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速度，中看不中用。”魔蛋冷冷的撇了鸟蛋一眼，然后冷冷的道。
“哦！”鸟蛋点了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山一样高的身躯，都快有一栋两层半的别墅那么大了，实在太夸张了。
出了驿站之后，鸟蛋骑着新买的地行龙朝着恶龙村走返程的路，这段路走起来，鸟蛋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然后是走着走着，突然就想起自己回来恶龙村这么多天了，都没找那些伙伴们去玩，不过龟蛋应该并不在恶龙村里，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香洲里。
“在想什么呢？”魔蛋和鸟蛋一路溜龙，溜到村里头的时候，很多人都放下手头的活抬头来看这对有趣的爷孙两，最后魔蛋是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就转过头来对着鸟蛋没话找话说。
“没什么。”鸟蛋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着过道两旁熟悉的风景，刚来蛋生的世界的时候，自己每天就是在这些地方和小伙伴们不停的玩耍，现在他们那些人不知道都怎么样了，虽然他都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可如果能看到他们的话，自己应该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看，蠢蛋朝你跑来了。”魔蛋指着蠢蛋跑来的方向，对着鸟蛋说道。
“是朝我们。”鸟蛋很生气的纠正道。
“是吗？”魔蛋反问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猛地调转了地行龙，朝着山路上拐了进去，只一个眨眼的瞬间，就拐的不见影了。
“嘿，你~”鸟蛋抬起手，想喊住魔蛋，可哪里还有魔蛋的身影，然后想起这次要去的地方是万圣山，于是就心想算了算了，还是同蠢蛋聊聊天吧，毕竟自己在蛋生的世界里的朋友不多，回到魔蛋的身边之后，朋友会更少，所以还是应该留点童真给自己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蠢蛋完全被地行龙给吸引了，要求鸟蛋带她在村里绕圈圈，鸟蛋本来以为这小女孩和自己这么长时间没见肯定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的，结果没想到人家小女孩有的是伙伴，根本就不缺自己这个，而且她对自己感兴趣的仅仅只是自己带回来的这家伙是她没见过的。
虽然因为没找到能炫耀的人，鸟蛋感觉心里有点失落，但和蠢蛋在一起的时候，鸟蛋还是挺开心的，和鸡蛋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童真，但这时候看着这么个小屁孩，会觉得世界好安静，没有被魔蛋强行灌注了那么多思想的浮躁，也没有对未来生活的恐惧，有的仅仅只是对地行龙这种大家伙的兴趣。
看到蠢蛋这么开心，鸟蛋想起了自己骑过的地行龙，它们的结局不是被石头砸死的，就是被乱箭射死的，所以想想战争还真的是万恶之源，而且一想到自己有过那么多的坐骑，可压根儿就没有去欣赏过它们的好，只是把它们当成了一种交通工具，毕竟地球上汽车的正常速度只有一两百码，地行龙可是五百码，这是什么概念？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会觉得地行龙是生命。
虽然鸟蛋也曾想过这样的速度脸会被吹变形，而且第一次骑的时候好像确实被吹的有点难受，不过其实在地行龙飞速狂奔的过程中，会形成气流的，这气流会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形成保护，所以鸟蛋所吹的那么点风，只是因为还不熟悉这所谓的蛋生的世界。
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午后，鸟蛋回到家，结果迎面来的就是魔蛋那猥琐的表情，当看着那张笑脸，鸟蛋是开始明白了缺德的真正含义了，其实只要不去在乎缺德不缺德的，做起事情来也就无所顾忌的，也就不会因为别人看自己的这点笑话就脸红脖子粗的了。
“什么时候去万圣山？”鸟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然后故作淡定的问道。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出发！”魔蛋看到鸟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不笑了，转而认真的回答道
“剑龙蛋会和我们一起去吗？”鸟蛋本来也不会突然想起剑龙蛋的，只是现在被魔蛋这样看着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就想找点话说说。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魔蛋听了鸟蛋的这话是后将目光转向了别处，随口说道。
“他要去干什么啊？”鸟蛋其实一直都想知道剑龙蛋在干嘛，所以这时候就继续问道。
“他是一个刺客，在我的管辖区内，所有不听话的棋子都要他去抹掉。”魔蛋淡淡的道。
鸟蛋听了这话后只感觉心下一凉，自己也是一颗棋子，如果哪天自己不听话了，魔蛋会像对待其他的那些叛徒一样对待自己吗？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心情了。
吃完晚饭之后，鸟蛋感觉有点累，于是走进房间之后倒头就睡，今天和蠢蛋玩的很开心，虽然被折腾的够呛，但至少很充实，知道自己还活着，而和魔蛋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死亡的味道。
魔蛋的这种缺德，其实反而是一种成熟，鸟蛋在睡着前是突然这样想道，毕竟记忆中不仅仅只有魔蛋这么神棍，其他那些有点资格的老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人还是缺德的好，带着这样的想法，鸟蛋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