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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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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膳过后,若胭正在抱书漫看,就听晓莲禀道“四爷来了”,遂出门相迎,果然见云懿诺带着个丫头进来,衣冠端正,态度澹澹,观之可亲,见了若胭行过礼,从丫头手里接过书奉还若胭,“三嫂,这是年前借的书。”

    若胭笑问,“不知派上用场没有?”

    云懿诺答,“正好用上,多谢三嫂。”

    “何必这样客气,四弟请入厅坐。”若胭笑着请他进来。

    云懿诺站在阶下,迟疑着道,“三嫂,我还想再借几本书,可否?”

    “自然可以,四弟随我进来。”若胭微笑着转身将他引进书房,指着那几排书架道,“你只管自己看去,有需要的就取出来,在这里不必拘着,你愿意学习,三爷和我都是欢喜的,万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云懿诺谢过,快速的看了眼若胭,轻声问,“三嫂,昨天……三哥有没有对你……”

    若胭愣了一下便笑起来,“三爷对我很好,其实他心里对你们几个也是很喜欢的,只是平时话少,又比你们大上几岁,一处玩闹的少些,往后相处多了,你便知道,三爷是极好的。”

    云懿诺惊讶的注视着她,眼神很是复杂,变幻不定,随后眸光一闪微微黯淡,喃喃道,“三嫂对三哥很是维护,外人都传三哥为三嫂转变脱胎,殊不知三嫂为三哥所为。”

    这话轮到若胭诧异了,一个青春期还没到的小男孩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究竟是古代的孩子心里成熟的早,还是说自己和云懿霆真的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四弟还小,只管安心用功就是,三爷和我都是关心你的。”

    “三嫂,我已不小。”云懿诺拧着眉,似乎有些难受的道。

    若胭莞尔,笑道,“好,四弟长大了,都比三嫂还高呢,是个小伙子了。”

    云懿诺垂眸不语,腮边泛红,自去找书,徘徊书架旁,略有些发呆,若胭也不管他,只远远的望着他笑,心觉这么半大不小的小男孩颇为可爱,对比从头到尾让自己头疼的哥哥梅承礼,这个容止安宁、谈吐彬彬的小弟,很是不错。

    过了一会,云懿霆捧了两本书过来,临走时,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三嫂昨天的游戏很是有趣,不知还能否教我些。”

    若胭笑道,“不过是些小把戏,四弟这样抬举,我倒不好意思了。”

    云懿诺摇头,端容道,“昨天我和五弟、六弟送靖哥儿去大伯父那,和大伯父说了三嫂的游戏,大伯父赞曰,游戏看似浅显,实则学问不小。”

    若胭赧然而笑,“大伯父随口一赞,四弟莫要当真,学问二字当不起,若是四弟有兴趣,聊为娱乐,未尝不可,四弟得了闲只管过来,三嫂无不奉陪。”

    得此一言,云懿诺喜形于色,连谢过,这才离去。

    云懿诺既去,若胭又觉无聊,望着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云懿霆,回身问晓萱,“三爷何时回来?”

    晓萱笑道,“主子才出去不过半个时辰,三奶奶就想念起来,奴婢估摸着时辰,再有半个时辰也就回来了,三奶奶且耐着性子等一等,看会书也使得,小憩一会也使得,要不叫晓蓉去做些可口的点心来也可,只别闷坏了,奴婢可没法向主子交代。”

    若胭羞赧笑骂,“晓萱,你本是多么乖巧、稳妥的,怎的如今也这样贫嘴贪舌,拿我打趣起来。”

    “六小姐曾说,奴才随主,想来也是奴婢跟着三奶奶久了,知道三奶奶宽仁好性子,才敢大胆。”晓萱笑道。

    若胭道,“这话说的,我竟分不出是夸我呢,还是损我了,不过,我倒真心觉得小姑娘正该活泼热闹些,这才是本性。”

    主仆二人说笑着往屋里去,初夏也过来凑热闹,气氛轻松愉快。

    却不知云懿霆正往府里走,心里想着若胭,情不自禁就勾起唇角,心里柔柔满满的,恨不得大街之上就施展轻功,如飞如电赶到她身边,一辆马车追上来,不快不慢停在他身边,帘子从里边撩起,露出一张艳丽的脸来,女子捏着一方金丝镶边的绢帕冲他笑道,“云三爷。”

    云懿霆斜眼看去,却是闵嘉芙盛装打扮端坐车内,正笑意浓浓的看过来,目光微冷,淡淡的说了句,“原来是闵二小姐。”语罢,径直往前去。

    闵嘉芙却驱车追上,笑道,“我正是要去找若胭说说话呢,云三爷这是回府去吗,正好同行。”

    云懿霆斜眼睨她,凉凉的道,“各行各路。”

    闵嘉芙咬牙冷笑,盯着他恨恨的剜了一眼,猛的放下帘子,娇笑声从帘子后传出来,“怎么云三爷独行闹市,不在家中陪伴若胭?我与若胭情同姐妹,这便要劝你一句,休要冷落了若胭,教她后悔当初做了错误选择,要是选择她表哥,自然会百般呵护一步不落的守着。”

    云懿霆闻言顿然驻步,抿唇不语,微垂的眸子一线寒意一闪即逝。

    马车中的闵嘉芙猜他仍在,冷笑一声,故作惊讶,“怎么,云三爷竟不知情的么?须知以若胭的品貌,京州才俊趋之若鹜,就是家世略低些,谁又在意女子这个,当初你们定亲之前,梅太太就早为她相定佳婿,即是若胭的表哥、去年秋闱的解元许公子,她们表兄妹也是早就见过面、默认了的,若胭曾当着我的面坦言对这位表哥很是满意,赞其貌若潘安、才比子建,温情脉脉,正是难得的良人之选,可惜人家门第不如侯府,不过往后富贵不可限量,可惜终究是迟了,来不及锦衣华冠,就被云三爷捷足先登,侯爷强势提亲,谁敢拒绝?若胭就算不舍,也只能屈从,自然云三爷也是仪表不凡,又有侯府倚仗,即便如此,云三爷也该做个怜香惜玉之人,休要以为娶进门来就万事大吉,纵然府上堆金砌玉,若胭也未必心悦,总是要嫁对人才能安心。”

    云懿霆出奇的好耐心,按捺住一招夺命的怒意,眸深似潭,深不可测,只那森森寒意叫闵嘉芙隔着车帘也禁不住打了个颤,慌住了嘴。

    “因若胭看重你,我才一再容忍,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敢挑拨离间,不得跨进云家半步!”云懿霆目光如刀锋逼视,声音阴戾冷森,大步而去。

    闵嘉芙全身冰凉,僵坐在车内不得出声,陪同的丫头颤声低问,“二小姐,我们还去见云三奶奶吗?”

    闵嘉芙缓缓回神,低头才见掌心尽湿,恨恨的道,“去什么,我当她是亲姐妹,频频往来亲近,为她终身幸福才诤言相劝,云三爷却是薄情清凉,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再去?回府。”

    丫头做声不得,悄悄吩咐车夫掉头折返。

    云懿霆回到瑾之,若胭才刚散了几个丫头,独自歪在榻上闭目养神,脑海里迷迷糊糊的念着他最近出门频繁,心里担忧烦躁,不自觉的蹙起眉尖,闷声低叹,殊不知他此刻正站在座屏前凝目注视,心头如浪翻涌,从来波澜不惊、踏血而行的云三自从认识她,心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或自卑,或猜忌,或贪婪,或嫉妒,每一次不安,然后放下,再次不安,再次放下……今天,竟然明知受旁人恶意挑唆,仍然遏制不住心口的疼痛。

    云三,你心乱了。

    乱到快要喷发。

    一步上前,就将榻上正迷糊的人猛地压住,不等她惊骇的尖叫,就狂风骤雨般吻住,险些让她窒息,若胭突受侵犯,下意识的就反抗,扭头推开,“三爷……你干嘛……”

    若胭的拒绝简直如火上浇油,点爆了心口的炸药包,他再度扑过去,将她钳制住不得动弹,然后疯狂的亲吻,一路滑至锁骨,突然一口咬住,若胭吃痛,惊叫出声,手足无措的推他,声音也有些恼,“三爷,你做什么?”

    云懿霆一语不发,一手托住她后颈,手指卡在喉咙两侧,另一手强行去解腰带,动作粗鲁,若胭吓傻了,结结巴巴的道,“三爷,你怎么了,你喝醉了吗?你别这样……”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云懿霆,脸庞绷得紧紧,眼睛通红,喷薄而出的是野兽般占有的欲望,还有很多复杂的情愫,一晃神之间,已被霸道的攻入,若胭顿觉屈辱,坚决反抗,可是她的反抗越发激起云懿霆的控制欲,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恨不得将她一口口咬碎,揉进自己的身体,若胭挣扎不开,疼痛铺天盖地的传来,无助、委屈,又不敢大喊,咬着牙哭起来。

    压抑、惊恐的哭声让云懿霆清醒过来,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肆虐狂躁,一点点回复温柔,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听着胸口传来的低低的哭声和小小身体的颤栗,自责到无言以对,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哭声渐渐低下去,就小心的松开些,伸手帮她拭擦眼泪,却被扭头避开,一扭头之间,赫然见那精致莹白如雪蝶翩迁的锁骨上两排牙印,殷红的血迹渗出来,再看别处,也不知几处牙印几处血迹遍布全身,一时也傻了,没想到自己失控至此,慌乱的将她抱到床上上药。

    若胭却又忍不住哭出来,裹了被子缩在床角,失望、恐惧的瞪着他。

    “若胭,我……”

    云懿霆有些狼狈,眼前蓦地闪过一幕,很久以前的一个夜里,她也是这般蜷缩在床角的阴影里,纤细、柔弱的让他心疼,那时她说,“太子若敢再议亲事,我便送他一具尸体”,声音中浸透苍茫、绝望,她还说,“嫁给你和太子有什么不同?”可见她那时是从心底里拒绝自己的,可自己终究将她娶了回来,并且自认为将她呵护在掌心,然后这一刻,当她再次可怜兮兮的缩在那一角,眼神里满满的是对自己的否定,真的是自己做的不够,还是她的心有所保留?

    “若胭……”

    “你不要碰我!云懿霆,你像个疯子一样!”若胭哭喊。

    疯子?自然不会如你所愿温情脉脉了?

    若胭的话不偏不倚扎在云懿霆心里,他冷笑一声,转过身去,披衣,径直出去了。

    “晓萱,服侍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