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神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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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两辆车，六个人来到了位于三四十公里外山脚下活佛的住所。虽然不到八点，但是低矮平房门口还是已经有了不少信众。
看样子，其中不少人应该是通宵等候，地上仍有人在厚实的铺盖中蒙头大睡。
人数虽然不少，但是却保持着相对的安静。除了人们念诵经文外，几乎听不到任何闲聊或其他嘈杂之声。其中有一些人也会带着羊和鸡之类的供奉之物，但是大多数都看不出带了什么礼物，甚至有几个衣衫褴褛，你都会怀疑他们身上能不能拿出一个包子的钱。
车辆找了个空地停下，三名手下把羊牵了下来栓到平房旁的羊圈中，然后又抬起了几个箱子。见准备就绪，阿旺带着众人来到了活佛门前。
阿旺轻巧了三下门后，一个身穿喇嘛服装的少年应声开门。两人用藏语交流了几句，少年就转身进入门内。
“你们两人见到活佛一定要注意礼节，我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千万不要失礼。”阿旺回头郑重的提醒到。
两人本来知道藏民注重礼节，见到活佛自然更会加倍注意，但听到阿旺这种认真的样子，也了解到这些细节的重要性，纷纷点头以示明白。
不多时，少年再次出现在门口，几句藏语后就闪身让出一条路，并用手指向内屋。众人跟随阿旺轻手轻脚的往内屋走。
面前两片巨大的黑色幕布把门挡的严严实实，阿旺到了门前，屁股往下一沉，双腿就盘坐了起来。其他众人见状也纷纷仿效。
只见他很狼狈的身体往前扭动着，不知道在干吗，但是看的出特别吃力。姚兴亮和赵飞感觉到十分尴尬，难道这种动作都要学？
正在他们尴尬之际，只见阿旺突然把鞋放在了身体一侧。
好家伙，我们还当他在干吗呢，敢情是在拖鞋。因为太胖了，肚子顶着着，手难以够到鞋，所以动作才这么狼狈，幸好没跟着学，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阿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就跪地不起，双手掌心向上放在头部两侧。两人见状也纷纷拖鞋跪地仿效。
少年过来掀开门帘进去，不到一分钟后就对外面说了几句藏语。阿旺听闻马上起身，恭恭敬敬慢步进入，进入门前不忘回头提醒一句“一定要左脚迈进门槛。”
进入内室后，只见一个消瘦的光头老人盘坐在类似炕上的地方，双眼微闭，嘴里慢慢的念诵着经文。众人进入，他也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阿旺率先轻步到老人面前，跪在榻下，然后就是郑重的三叩首。最后一叩首刚起身，老人轻轻睁开双眼，把一只手放在阿旺的头顶轻轻的念诵了几句藏语经文。
念诵完毕，阿旺再次叩首。起身后其中一名手下从箱子中取出一块哈达交给他。只见阿旺将就着肥硕的大肚子，勉强将自己身体鞠躬成九十度，双手将哈达聚过头顶。
老人缓缓的双手接过哈达，又将哈达戴到了阿旺的脖子上。阿旺感激地连连作揖。
退到一旁后，姚兴亮和赵飞也学着阿旺的样子参见活佛，学的还算有模有样，只不过和阿旺不同的是，老人并未将哈达戴到他们脖子上，而是放在了身边。
手下根据示意将箱子放到了屋内的桌子上就被少年领出房间。老人朝众人一挥手，阿旺就在榻下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姚赵两人也找了个位置学着阿旺坐下。三人坐在老者对面，那画面就像在接受老师传业解惑那般。
“你把嘎巴拉给我。”阿旺转头轻轻的和姚兴亮说了一句。姚兴亮听到后立刻将手串撸了下来递到阿旺手中。
阿旺恭敬的双手奉上。
老人接过手串后，低眼端详了几眼，然后就说出一句听不懂的藏语。
阿旺听闻，马上用藏语回复。只不过语句特别多，大约说了有五六分钟，老人听着时不时点几下头以表示明白其意思。
终于感觉阿旺说完了所有的话，老人又用藏语问了两句。
“活佛问你是否杀过生？是否做过恶？”阿旺回头问姚兴亮。
“曾经有几个恶人因为这个嘎巴拉意外死了。。。”姚兴亮惭愧的说道。
其实阿旺早就姚兴亮说起过这个事，只是现在时刻必须再次让他亲口再承认一次，已做确认，毕竟人命关天。
阿旺回头用藏语翻译给老人听，说出的语句也不短。姚兴亮判断是他把自己如何用嘎巴拉将几人杀死的过程简单告诉活佛。
听罢，老人闭上眼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了几句藏语后就把嘎巴拉准备递还给阿旺。可是这时阿旺却急了，用稍响的音量又问了一句藏语。老人睁开眼，回了一句藏语，并把拖着嘎巴拉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以示让他速速取回。
虽然听不懂藏文，但是姚兴亮光看老人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想帮助自己，于是说道，“阿旺你告诉他，只要他肯帮忙，多少钱都没问题。”
阿旺回头凶狠的看了一眼姚兴亮，吓得姚兴亮马上闭上了嘴。
阿旺回过头后又露出谦卑的眼神，用藏语又说了一句话。
老人还是轻轻的摇头，回了一句藏语。阿旺听后看来是别无他法，只得恭敬的收回了嘎巴拉。
姚兴亮和赵飞对望一眼，似乎两人都意识到此行是白跑了，不免同时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阿旺起身深深作了个揖，双手置于头顶弯着腰倒退出房间。姚兴亮两人见阿旺离去，自知今天的事情办砸了，也只得学着他的样子退出房门。
在屋外，三人穿好鞋后，姚兴亮忍不住问道：“活佛究竟说了什么啊？是不是他不肯帮忙？”
“活佛说了，想治你于死地的不是鬼，而是神，他没法帮，也帮不了。”阿旺看着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神要杀我？开什么玩笑？”姚兴亮马上反问道。
“我也不信，我说我曾经祈求比卢遮那佛能化解这段杀戮，但是祈求完毕就遭受了万箭穿心之痛，神怎么会惩罚信奉神灵的我呢？但是活佛说，那是神不让我参与你们之间的瓜葛，让我好自为之。”
“那就是说，我必死无疑了？”
“那也未必，活佛还是心存大爱，最后他告诉我，让你去寻找嘎巴拉的源头，也许有机会化解这次劫难。”说罢，便把嘎巴拉还给了姚兴亮。
姚兴亮看着手里的嘎巴拉，不觉再次感到死亡的利剑又悬到了自己的头上。
一行两辆车，六个人来到了位于三四十公里外山脚下活佛的住所。虽然不到八点，但是低矮平房门口还是已经有了不少信众。
看样子，其中不少人应该是通宵等候，地上仍有人在厚实的铺盖中蒙头大睡。
人数虽然不少，但是却保持着相对的安静。除了人们念诵经文外，几乎听不到任何闲聊或其他嘈杂之声。其中有一些人也会带着羊和鸡之类的供奉之物，但是大多数都看不出带了什么礼物，甚至有几个衣衫褴褛，你都会怀疑他们身上能不能拿出一个包子的钱。
车辆找了个空地停下，三名手下把羊牵了下来栓到平房旁的羊圈中，然后又抬起了几个箱子。见准备就绪，阿旺带着众人来到了活佛门前。
阿旺轻巧了三下门后，一个身穿喇嘛服装的少年应声开门。两人用藏语交流了几句，少年就转身进入门内。
“你们两人见到活佛一定要注意礼节，我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千万不要失礼。”阿旺回头郑重的提醒到。
两人本来知道藏民注重礼节，见到活佛自然更会加倍注意，但听到阿旺这种认真的样子，也了解到这些细节的重要性，纷纷点头以示明白。
不多时，少年再次出现在门口，几句藏语后就闪身让出一条路，并用手指向内屋。众人跟随阿旺轻手轻脚的往内屋走。
面前两片巨大的黑色幕布把门挡的严严实实，阿旺到了门前，屁股往下一沉，双腿就盘坐了起来。其他众人见状也纷纷仿效。
只见他很狼狈的身体往前扭动着，不知道在干吗，但是看的出特别吃力。姚兴亮和赵飞感觉到十分尴尬，难道这种动作都要学？
正在他们尴尬之际，只见阿旺突然把鞋放在了身体一侧。
好家伙，我们还当他在干吗呢，敢情是在拖鞋。因为太胖了，肚子顶着着，手难以够到鞋，所以动作才这么狼狈，幸好没跟着学，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阿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就跪地不起，双手掌心向上放在头部两侧。两人见状也纷纷拖鞋跪地仿效。
少年过来掀开门帘进去，不到一分钟后就对外面说了几句藏语。阿旺听闻马上起身，恭恭敬敬慢步进入，进入门前不忘回头提醒一句“一定要左脚迈进门槛。”
进入内室后，只见一个消瘦的光头老人盘坐在类似炕上的地方，双眼微闭，嘴里慢慢的念诵着经文。众人进入，他也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阿旺率先轻步到老人面前，跪在榻下，然后就是郑重的三叩首。最后一叩首刚起身，老人轻轻睁开双眼，把一只手放在阿旺的头顶轻轻的念诵了几句藏语经文。
念诵完毕，阿旺再次叩首。起身后其中一名手下从箱子中取出一块哈达交给他。只见阿旺将就着肥硕的大肚子，勉强将自己身体鞠躬成九十度，双手将哈达聚过头顶。
老人缓缓的双手接过哈达，又将哈达戴到了阿旺的脖子上。阿旺感激地连连作揖。
退到一旁后，姚兴亮和赵飞也学着阿旺的样子参见活佛，学的还算有模有样，只不过和阿旺不同的是，老人并未将哈达戴到他们脖子上，而是放在了身边。
手下根据示意将箱子放到了屋内的桌子上就被少年领出房间。老人朝众人一挥手，阿旺就在榻下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姚赵两人也找了个位置学着阿旺坐下。三人坐在老者对面，那画面就像在接受老师传业解惑那般。
“你把嘎巴拉给我。”阿旺转头轻轻的和姚兴亮说了一句。姚兴亮听到后立刻将手串撸了下来递到阿旺手中。
阿旺恭敬的双手奉上。
老人接过手串后，低眼端详了几眼，然后就说出一句听不懂的藏语。
阿旺听闻，马上用藏语回复。只不过语句特别多，大约说了有五六分钟，老人听着时不时点几下头以表示明白其意思。
终于感觉阿旺说完了所有的话，老人又用藏语问了两句。
“活佛问你是否杀过生？是否做过恶？”阿旺回头问姚兴亮。
“曾经有几个恶人因为这个嘎巴拉意外死了。。。”姚兴亮惭愧的说道。
其实阿旺早就姚兴亮说起过这个事，只是现在时刻必须再次让他亲口再承认一次，已做确认，毕竟人命关天。
阿旺回头用藏语翻译给老人听，说出的语句也不短。姚兴亮判断是他把自己如何用嘎巴拉将几人杀死的过程简单告诉活佛。
听罢，老人闭上眼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了几句藏语后就把嘎巴拉准备递还给阿旺。可是这时阿旺却急了，用稍响的音量又问了一句藏语。老人睁开眼，回了一句藏语，并把拖着嘎巴拉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以示让他速速取回。
虽然听不懂藏文，但是姚兴亮光看老人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想帮助自己，于是说道，“阿旺你告诉他，只要他肯帮忙，多少钱都没问题。”
阿旺回头凶狠的看了一眼姚兴亮，吓得姚兴亮马上闭上了嘴。
阿旺回过头后又露出谦卑的眼神，用藏语又说了一句话。
老人还是轻轻的摇头，回了一句藏语。阿旺听后看来是别无他法，只得恭敬的收回了嘎巴拉。
姚兴亮和赵飞对望一眼，似乎两人都意识到此行是白跑了，不免同时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阿旺起身深深作了个揖，双手置于头顶弯着腰倒退出房间。姚兴亮两人见阿旺离去，自知今天的事情办砸了，也只得学着他的样子退出房门。
在屋外，三人穿好鞋后，姚兴亮忍不住问道：“活佛究竟说了什么啊？是不是他不肯帮忙？”
“活佛说了，想治你于死地的不是鬼，而是神，他没法帮，也帮不了。”阿旺看着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神要杀我？开什么玩笑？”姚兴亮马上反问道。
“我也不信，我说我曾经祈求比卢遮那佛能化解这段杀戮，但是祈求完毕就遭受了万箭穿心之痛，神怎么会惩罚信奉神灵的我呢？但是活佛说，那是神不让我参与你们之间的瓜葛，让我好自为之。”
“那就是说，我必死无疑了？”
“那也未必，活佛还是心存大爱，最后他告诉我，让你去寻找嘎巴拉的源头，也许有机会化解这次劫难。”说罢，便把嘎巴拉还给了姚兴亮。
姚兴亮看着手里的嘎巴拉，不觉再次感到死亡的利剑又悬到了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