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你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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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行。现实就是这么让人遗憾。
方旭看着裴辰近在咫尺的俊脸，嘴角僵硬的牵了牵，愣是想不出和裴辰说点什么才合适。
解释？恐怕对方不会相信。叙旧？现在的他，和人有什么旧好叙？就算道歉，恐怕人家也不稀罕，不在意……
裴辰看着方旭清亮黝黑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有些生气。他下鄂绷紧，非但没退后，拿出帕子擦擦前襟，还略略低头，盯着方旭：“怎么，跟我没话说？”
方旭默默抚额。裴辰声音的鄙视之意浓的都快溢出来了，明显对他印象深刻，短时间内恐怕改不了。而且误会这么多，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内心思绪翻了两番，方旭只得无奈叹气。他了解裴辰，这个人不会背后说人不是，就算对自己造成误解，也不会有太大麻烦，除非他手边的资源，自己沾不上。虽说上辈子两个人也算是朋友，但相处实在太少，后来更是连面都没怎么见，他不想抱裴辰大腿，重生后只想着有一天能爬到那种高度，再做朋友也不错。现在看……悬了。
这也没关系，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朋友，以后也不相交就行了。
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完全没必要刻意解释，接近，私生活怎么样，喜欢什么爱好什么，都是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认可或批判。反正他也没杀人放火不是？
方旭做完决定，心情立刻轻松了，冲着裴辰绽放出一个大大笑容：“哪啊，这不是在这里偶遇裴影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嘛。”
裴辰修长双目眯起，眸底隐隐有怒气翻滚，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被他抓到三次了，竟然还不知道检讨吗！
“想借乱七八糟手段往上爬的，往往走不远。”他语出告诫。
方旭既然破罐子破摔了，也就不再介意裴辰心情，悄悄借着裴辰身影遮挡，朝不远处的徐向晨看：“我懂我懂，多谢裴影帝关心啦！”这话根本不用裴辰说，他心里非常明白好吗！
可对裴辰来说，这哪里像听进去的样子，太敷衍了好吗！
他性格偏冷漠，这么多年很少主动跟人这么说话，偏偏这次这么做了，别人还不听！怒气一簇簇往心里拱，裴辰不禁感叹，怎么短短时间里，一个人变化这么快。不久前方旭找上门向他求救时，单纯，自卑，带着点少年人的清高，只两三个月不见，就完全变成了一个私欲至上，不择手断的社会人？
偏偏，这人的眼睛，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他的方旭。
明明长相不一样，气质不一样，可这双眼睛里的内容……很像。
“你——”
裴辰正要说什么，方旭已经看到徐向晨找不到他放弃，进入电梯离开，心中大喜，飞快的蹦开和裴辰挥手：“你去忙吧，我有事先走了！”再不快点试镜该迟到了！
裴辰一口气哽在喉头，憋的脸色发黑。
……
方旭到达试镜地点后，发现前面排了长长的队，确定这是试镜队伍等着发号牌后，立刻排到了队尾。
等待过程中，他观察了下，发现队伍里全部是年轻男人，且相貌普遍不差，他这样长相的丢进这里，都感觉不显眼了。
来前他查过一些本剧相关信息，这个网剧剧名暂定《少年怪探》，古装历史背景，是几个志同道合少年在波澜奇诡的朝局下屡破奇案的故事。故事主配角都是性格气质各异的少年，有家国情怀，有身世秘密，有刺激冒险，更多的是插科打诨的嬉笑怒骂，气氛总体来说偏轻松，是个轻喜剧破案故事。网剧受众偏年轻人，可这个网剧不但宣传，选演员等都朝这个方向努力，它的制作班底也很强大，化妆造型服饰道具甚至剧本打造，全部是业界知名人士！
虽然投资方并未公布，可看制作名单就知道花费少不了，一个简单的网剧，怎么可能做这么多投资？除非上面人别有用意……这也是方旭仔细考虑过后，觉得必须要争取这个机会的原因。
网上的消息是，这剧剧本还在制作中，此次遴选演员试镜内容都是考官出题，演员即兴演出，难度比一般的试镜难度高。
看到前面这么多气质不同但同相亮眼的帅哥，有几个还是影视学院略有名气的学生，方旭稍稍有些信心不足，他能竞争的上吗？
等号牌登记完，工作人员来宣布规则时，队伍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这次试镜，要求两两一组，接近的单双号临时组队，演出遴选团要求的情境，遴选团会根据剧情要求，以及个人表现打分，今天过来的一百多人里，只取成绩靠前的二十人！
也就是说，号牌1、2组一队，3、4组一队，以此类推，组到谁全凭运气。如果组到的人相貌一般，演技一般，那么你就可能以高分胜出，如果组到的人各方面特别出色，你被压制，分数就会很低，就算你比大部分人优秀，只要这一场表演失利，就很可能选不上去！
一百多人，只选二十，五六个人里才能胜出一个，淘汰比率很高！
这规矩一说，试镜群一片哗然，赶紧转头看身边排的人条件如何，比自己好还是差。演技这种东西暂时看不到，相貌身材可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看过之后，有人庆幸，有人惊呼，为自己运气感叹。
排在方旭前面的人扭过头看到方旭，眼睛就睁圆了，捂脸悲叹出声：“看来我这次运气不好啊。”
这人长的不是精致纤瘦那一挂，他个子很高，身材健壮，眉眼疏阔，虎头虎脑，有些憨憨的，感觉特别萌。因为身边有个胖胖哒给人感觉类似的朋友洪天，方旭对这人感觉很好，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哪有，你明明很帅。”
“那也没你长的好看。”也不知道这人是性格本来就开朗，还是心里已经有了落选准备，对方旭这个可能的对手竟然态度很热情，“我叫刘航，你叫什么？”
“方旭。”
“哦，方旭，”刘航凑近点，跟他小声说话，“一会儿你得手下留情，可别把我压的太难看啊。”
方旭颇有些无奈：“你的对手不一定是我啊。”
“怎么不是你，我刚好是你前面的奇数，肯定咱俩一队嘛。”
方旭指了指面前队伍：“这么多人，轮到我们时肯定很晚了，中间可能会有人意外退出，未必一定是咱们俩一组。”
刘航往前看看又笑了，回头凑到方旭耳边，声音压的更低：“要真这样就好了，前面这个没我长的帅！”表情还很得意。
方旭有些无语，这么自来熟，什么话都往外说真的没关系吗？这样的心眼怎么在这圈子里混……
好在方旭虽然防心有点高，对别人却没恶意，看到刘航这样也没想利用的意思，还有些担忧的提醒他小点声。
刘航这下更觉得他是好人了，反正试镜内容不知道，没什么好准备的，干等着又无聊，就跟方旭聊他知道的小道消息。
“听说这个剧全部用新面孔，没一个挑大梁的小生呢！”
“哦。”
“全挑年轻小鲜肉，肯定卖腐情节多！”
“……”
“听说这剧制作精良，比一般电视剧还好，为什么偏偏只放在网格，不上星呢？”
“不知道。”
“这剧辰光投资，一定错不了，听说裴影帝要亲自监督呢！”
“哦——你说什么？”方旭脸色突然变了，“这是辰光的戏？”
“投资方还没公布，但前期资金已经到位了，就是辰光，”刘航好像没意识到方旭情绪，顾自感叹着，“要是能被选上就好了，能见到影帝裴辰，没准还能被他亲自指导呢！”
方旭默默闭眼，他刚刚放弃裴辰这段友情，不想再解释，就听到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辰光投资，如果裴辰看到他，大概不会让他通过吧？虽然裴辰性格正派，公私分明，选演员应该只看演技，可刚刚的事，他好像很不高兴……人的观点总是会被情绪左右的。
方旭现在只盼望着，今天裴辰没有在遴选组里，只要错过这个时间差，他被遴选组定下出演，裴辰后来再知道，也不会强制把他撸下……
可惜一早的相遇，就注定了他这个期望无法成真。
试镜开始，第一组进去的人出来就惊喜尖叫：“啊啊啊啊裴影帝裴影帝在里面——亲自看我们表演！”
方旭：……
看来他只得希望裴辰早点离开了。
一百多号人，一组三分钟，也需要将近三个小时，再加上各种意外延迟，轮到他时一定很晚了，裴辰是辰光总裁，有很多工作要做，就算工作不忙，也应该会烦会累，需要休息。
只要轮到他时，裴辰已经离开……就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前面的人一点点减少，可裴辰……仍然还在。
然而不行。现实就是这么让人遗憾。
方旭看着裴辰近在咫尺的俊脸，嘴角僵硬的牵了牵，愣是想不出和裴辰说点什么才合适。
解释？恐怕对方不会相信。叙旧？现在的他，和人有什么旧好叙？就算道歉，恐怕人家也不稀罕，不在意……
裴辰看着方旭清亮黝黑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有些生气。他下鄂绷紧，非但没退后，拿出帕子擦擦前襟，还略略低头，盯着方旭：“怎么，跟我没话说？”
方旭默默抚额。裴辰声音的鄙视之意浓的都快溢出来了，明显对他印象深刻，短时间内恐怕改不了。而且误会这么多，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内心思绪翻了两番，方旭只得无奈叹气。他了解裴辰，这个人不会背后说人不是，就算对自己造成误解，也不会有太大麻烦，除非他手边的资源，自己沾不上。虽说上辈子两个人也算是朋友，但相处实在太少，后来更是连面都没怎么见，他不想抱裴辰大腿，重生后只想着有一天能爬到那种高度，再做朋友也不错。现在看……悬了。
这也没关系，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朋友，以后也不相交就行了。
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完全没必要刻意解释，接近，私生活怎么样，喜欢什么爱好什么，都是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认可或批判。反正他也没杀人放火不是？
方旭做完决定，心情立刻轻松了，冲着裴辰绽放出一个大大笑容：“哪啊，这不是在这里偶遇裴影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嘛。”
裴辰修长双目眯起，眸底隐隐有怒气翻滚，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被他抓到三次了，竟然还不知道检讨吗！
“想借乱七八糟手段往上爬的，往往走不远。”他语出告诫。
方旭既然破罐子破摔了，也就不再介意裴辰心情，悄悄借着裴辰身影遮挡，朝不远处的徐向晨看：“我懂我懂，多谢裴影帝关心啦！”这话根本不用裴辰说，他心里非常明白好吗！
可对裴辰来说，这哪里像听进去的样子，太敷衍了好吗！
他性格偏冷漠，这么多年很少主动跟人这么说话，偏偏这次这么做了，别人还不听！怒气一簇簇往心里拱，裴辰不禁感叹，怎么短短时间里，一个人变化这么快。不久前方旭找上门向他求救时，单纯，自卑，带着点少年人的清高，只两三个月不见，就完全变成了一个私欲至上，不择手断的社会人？
偏偏，这人的眼睛，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他的方旭。
明明长相不一样，气质不一样，可这双眼睛里的内容……很像。
“你——”
裴辰正要说什么，方旭已经看到徐向晨找不到他放弃，进入电梯离开，心中大喜，飞快的蹦开和裴辰挥手：“你去忙吧，我有事先走了！”再不快点试镜该迟到了！
裴辰一口气哽在喉头，憋的脸色发黑。
……
方旭到达试镜地点后，发现前面排了长长的队，确定这是试镜队伍等着发号牌后，立刻排到了队尾。
等待过程中，他观察了下，发现队伍里全部是年轻男人，且相貌普遍不差，他这样长相的丢进这里，都感觉不显眼了。
来前他查过一些本剧相关信息，这个网剧剧名暂定《少年怪探》，古装历史背景，是几个志同道合少年在波澜奇诡的朝局下屡破奇案的故事。故事主配角都是性格气质各异的少年，有家国情怀，有身世秘密，有刺激冒险，更多的是插科打诨的嬉笑怒骂，气氛总体来说偏轻松，是个轻喜剧破案故事。网剧受众偏年轻人，可这个网剧不但宣传，选演员等都朝这个方向努力，它的制作班底也很强大，化妆造型服饰道具甚至剧本打造，全部是业界知名人士！
虽然投资方并未公布，可看制作名单就知道花费少不了，一个简单的网剧，怎么可能做这么多投资？除非上面人别有用意……这也是方旭仔细考虑过后，觉得必须要争取这个机会的原因。
网上的消息是，这剧剧本还在制作中，此次遴选演员试镜内容都是考官出题，演员即兴演出，难度比一般的试镜难度高。
看到前面这么多气质不同但同相亮眼的帅哥，有几个还是影视学院略有名气的学生，方旭稍稍有些信心不足，他能竞争的上吗？
等号牌登记完，工作人员来宣布规则时，队伍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这次试镜，要求两两一组，接近的单双号临时组队，演出遴选团要求的情境，遴选团会根据剧情要求，以及个人表现打分，今天过来的一百多人里，只取成绩靠前的二十人！
也就是说，号牌1、2组一队，3、4组一队，以此类推，组到谁全凭运气。如果组到的人相貌一般，演技一般，那么你就可能以高分胜出，如果组到的人各方面特别出色，你被压制，分数就会很低，就算你比大部分人优秀，只要这一场表演失利，就很可能选不上去！
一百多人，只选二十，五六个人里才能胜出一个，淘汰比率很高！
这规矩一说，试镜群一片哗然，赶紧转头看身边排的人条件如何，比自己好还是差。演技这种东西暂时看不到，相貌身材可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看过之后，有人庆幸，有人惊呼，为自己运气感叹。
排在方旭前面的人扭过头看到方旭，眼睛就睁圆了，捂脸悲叹出声：“看来我这次运气不好啊。”
这人长的不是精致纤瘦那一挂，他个子很高，身材健壮，眉眼疏阔，虎头虎脑，有些憨憨的，感觉特别萌。因为身边有个胖胖哒给人感觉类似的朋友洪天，方旭对这人感觉很好，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哪有，你明明很帅。”
“那也没你长的好看。”也不知道这人是性格本来就开朗，还是心里已经有了落选准备，对方旭这个可能的对手竟然态度很热情，“我叫刘航，你叫什么？”
“方旭。”
“哦，方旭，”刘航凑近点，跟他小声说话，“一会儿你得手下留情，可别把我压的太难看啊。”
方旭颇有些无奈：“你的对手不一定是我啊。”
“怎么不是你，我刚好是你前面的奇数，肯定咱俩一队嘛。”
方旭指了指面前队伍：“这么多人，轮到我们时肯定很晚了，中间可能会有人意外退出，未必一定是咱们俩一组。”
刘航往前看看又笑了，回头凑到方旭耳边，声音压的更低：“要真这样就好了，前面这个没我长的帅！”表情还很得意。
方旭有些无语，这么自来熟，什么话都往外说真的没关系吗？这样的心眼怎么在这圈子里混……
好在方旭虽然防心有点高，对别人却没恶意，看到刘航这样也没想利用的意思，还有些担忧的提醒他小点声。
刘航这下更觉得他是好人了，反正试镜内容不知道，没什么好准备的，干等着又无聊，就跟方旭聊他知道的小道消息。
“听说这个剧全部用新面孔，没一个挑大梁的小生呢！”
“哦。”
“全挑年轻小鲜肉，肯定卖腐情节多！”
“……”
“听说这剧制作精良，比一般电视剧还好，为什么偏偏只放在网格，不上星呢？”
“不知道。”
“这剧辰光投资，一定错不了，听说裴影帝要亲自监督呢！”
“哦——你说什么？”方旭脸色突然变了，“这是辰光的戏？”
“投资方还没公布，但前期资金已经到位了，就是辰光，”刘航好像没意识到方旭情绪，顾自感叹着，“要是能被选上就好了，能见到影帝裴辰，没准还能被他亲自指导呢！”
方旭默默闭眼，他刚刚放弃裴辰这段友情，不想再解释，就听到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辰光投资，如果裴辰看到他，大概不会让他通过吧？虽然裴辰性格正派，公私分明，选演员应该只看演技，可刚刚的事，他好像很不高兴……人的观点总是会被情绪左右的。
方旭现在只盼望着，今天裴辰没有在遴选组里，只要错过这个时间差，他被遴选组定下出演，裴辰后来再知道，也不会强制把他撸下……
可惜一早的相遇，就注定了他这个期望无法成真。
试镜开始，第一组进去的人出来就惊喜尖叫：“啊啊啊啊裴影帝裴影帝在里面——亲自看我们表演！”
方旭：……
看来他只得希望裴辰早点离开了。
一百多号人，一组三分钟，也需要将近三个小时，再加上各种意外延迟，轮到他时一定很晚了，裴辰是辰光总裁，有很多工作要做，就算工作不忙，也应该会烦会累，需要休息。
只要轮到他时，裴辰已经离开……就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前面的人一点点减少，可裴辰……仍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