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有话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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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一看苏慕雪晕倒，马上离开了凤座，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苏慕雪这一晕原本萦绕着的杀气也散去了，场面瞬间有些杂乱，苏慕绫和夏然清也马上到了苏慕雪的旁边。
苏慕烈也过去了，二话不说背起苏慕雪跟着康玄夜的担架就走了。绾绾派人告诉良王妃，这良王妃也离宴一道跟着离开。
夏然清也跟了过去，苏慕绫和绾绾则是回了自己的位置，她们都有一个留下的理由，她们需要告诉苏慕雪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既然这静安王罚也罚过了，我也不再追究什么。”公输墨锋感受不到那撕碎灵魂一般的压力了，他要做的就是继续这件事情。
“既然使臣和静安王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朕会尽快安排使臣搬到新的地方去。”
“不必！搬来搬去的也麻烦，华乾皇帝倒不如嘱咐这静安王在之后不要再那么冲动就好了，我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想必这一声不吭挨了重刑的静安王是条汉子，而不是气量小的人。就这样挺好。”
苏慕绫看着公输墨锋，真是个该死的家伙啊，她莫名的讨厌这个公输墨锋。
“使臣不介意，那就最好，使臣代表异域第一次来华乾，不知道有何事要做啊？”
“我异域的第一冥帝观察贵国已久，贵国民生安定，国富民强，所以这次差我前来就是为了与贵国建立友好的关系，相互学习，借鉴的。”
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这是异域第一次表示要和一个国家建立什么关系。这异域曾屠戮南海一个镇，曾和东渡发生过战争，而且东渡和南海联手与其开战，竟然是从无胜利，而且只换的自己的土地生灵涂炭，而外域不上分毫。除此之外和陆地再无关联，从不曾友好的国家突然主动向华乾示好，这是什么理由让他们这么决定的，难道在他们眼中这华乾是陆地最强？其他的使臣不由得开始考虑起了这些事情。
“那是极好的事情，除此之外，可还有所需求？”康玄曦比这些使臣还想不出这异域的意图。
“若说国所求，我异域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要。”这话更是让周围的使臣一片哗然，无所求，只求结交，有些使臣再看向康玄曦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公输墨锋才无心管这些人做什么：“但我来，却是也有着自己的目的，早听说华乾的女子温和柔善，重情重义，从方才的静安王妃就可以看出，贵国的女子有多重情义，所以，我这第三冥后的位置空置已久，所以想求娶一位华乾的女子为妻。”
“想必使臣并未有人选。”
“当然没有”公输墨锋转了转手里的筷子。
康玄曦扫了一眼臣子们带来的女眷：“那便由朕给使臣推举一些可好？”
公输墨锋微笑着说道：“华乾皇帝，且听我说完，我自是不认识这华乾的女子，但方才有一人之举让我记住了，她看似会是一个很好的冥后的人选。”
“哦？何人？做了何举动？”
“就是那位穿着墨竹花色衣裳的女子，也就是那个跑到静安王妃身边的女子，不知她是否婚配？”公输墨锋的目光放到了苏慕绫身上，还是快做事吧。
“使臣说的可是宁国公的五女儿苏慕绫。”
“听名字似乎是静安王妃的妹妹，不知道她可婚配了？”
苏诚舟站了起来，恭敬的回道：“小女并未婚配，但她只是臣的庶出女儿，怎堪当使臣大人之妻？”苏诚舟肯定是不愿意让苏慕绫嫁去异域的，这异域都是妖魔鬼怪，而且这人方才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刻意找茬，这样的人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但他微微有些顾虑康玄曦。
“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异域也是如此吧。”康玄曦知道方才的杀气是来自苏慕雪，这种杀气近乎撕裂灵魂，他若是还把这苏家的人当了和亲的棋子，想必是会彻底得罪了这苏慕雪，这苏慕雪虽说只是个普通人，却似是康玄夜的心脉一般，而且今日重罚了康玄夜，若是失了他的忠心，那他失去的可不止是一个胞亲兄弟了。
“不是，但毕竟是迎娶贵国的女子，遵从贵国的传统也好，不知她的父母可同意。”
夏然清放下了手里的帕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和以往决然不同，眯着眼看着公输墨锋：“我不同意。”
公输墨锋稍微有些懵，看了一会夏然清，有些失落的说道：“那真是遗憾啊……”
周围的人都有些惊奇，这一个明显是很会找事情的人突然偃旗息鼓了，怕是刚才的事情也影响了他吧，而且这虽说是迎娶，毕竟是和亲，这种交好的行为，若是弄得不愉快，那就背离了初衷。
夏然清看着公输墨锋，居然把怀着孕的苏慕雪给气晕了，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苏慕绫松了口气，她莫名的被牵扯了，她也站了起来：“虽不能与使臣大人结下善缘，但小女仍有想知道的事情，那便是不知使臣大人为何选择了小女？”
“这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方才挨了罚的人，其他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但却有人能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言不发施以援手，这样的人定然是一个德才兼备，情谊深重的人。毕竟即便是姐妹兄弟，也并不是团结互助的。”
“虽不知使臣大人家里发生过什么，不过我们这儿想来讲究兄友弟恭，团结互助，想必其他的女子也会如此，小女预祝使臣大人早日喜得良缘。”苏慕绫说完就坐下了，却不知她做得事情和今早这苏慕雪的有多相似，公输墨锋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虽是非常遗憾，不知使臣如何打算，是由朕推荐还是……”
“不劳烦了，但我想在华乾逗留几月，寻觅良缘，还望皇帝陛下可以同意。”
康玄曦考虑了一下：“请便。”康玄曦张了张嘴似是还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他说想逗留几月，还住在康玄夜府上？那再次出现了冲突该如何？不过现在很明显不适合说这些。
太医院
太医给康玄夜上了药，包扎好，康玄夜都不顾着休息，让夜风扶着自己去看一边晕过去的苏慕雪，苏慕烈忧心忡忡的看着苏慕雪。
良王妃给苏慕雪诊脉，那是一遍又一遍，生怕出了岔子。
“良王妃，她怎么样了。”夏然清开口问道。
“急火攻心，晕过去了而已，好好休息一番就好。”
康玄夜在一边不说话，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苏慕雪才醒了过来，周身疲惫，心力交瘁。
“姐姐，你没事吧。”
“恩。”苏慕雪揉了揉额角，然后左右看了看，看到了康玄夜。康玄夜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苏慕雪看着他，沉默了良久：“你……没事吗？”
“我没事，若是你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苏慕雪看向了夏然清和苏慕烈，下床颌首：“母亲，大哥，我和王爷就先回王府了，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之后我会让蛇婆婆去王府守一段时间的。”
“蛇婆婆年事已高，不用忙了，我没事。”苏慕雪淡淡的拒绝道。
“良王妃，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良王妃看都不敢看康玄夜，恭敬的回答道：“好好休息即可，药最好还是别吃，毕竟是药三分毒。若是王妃还有什么不适，静安王只需知会一声，随叫随到。”
苏慕雪和康玄夜默默离开了皇宫，马车里，苏慕雪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稳妥的不会担心泄露的时候。
“不公正。”
康玄夜看着她：“什么？”
“皇帝所为。”
康玄夜知道苏慕雪定然会说这件事，但他也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他的皇兄更是如此，这是苏慕雪不知道：“雪儿，你在关心我？”
“我只觉得，他或许是一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哥哥。”苏慕雪并没有被岔开话题，继续说道：“你故作逍遥，为他背下恶名重重，今日一个为你求情的人都没有，追其根源也是为了他才有了这孤立无援的状况，而他却为了一个尚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将你重伤至此。固然如此处理会显得他有多公正无私，但康玄夜，你心不寒吗？连我这种旁观的人看着尚且心寒。”
“这是约定。”
“什么样的约定？什么样的约定可以让他罚的你几乎跪断了腿！几乎被打去了半条命！”苏慕雪盯着康玄夜，眼眶泛红：“在我眼中他是君你是臣，掠夺你他做得得心应手！”
“雪儿，事情本就是我错了，你很清楚，不然今早又怎会试图阻止我。是我选择了，而且这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因为他是君，所以你就任凭他对你百般利用？利用你吸引仇恨，利用你驱赶姬妾的事情来掩盖他逼死害死那些内臣家的宫妃的事情，毁了你的名声来维护他自己的？他这个好皇帝有多少你的功劳，可会有人记得？怕是你死了后，都不会有人为你哭！”
康玄夜终究还是坳不过苏慕雪，开口解释道：“十二年前，皇兄登基前一夜，我便已经和他约定好了，他给我足够的自由、权力以及人力物力去寻找你，等待你。而我要做的便是成为他的黑暗。只有黑暗的承托光才会更为明亮。当时已经约好的，而且这些年，我还没有被那些朝臣谴责至死，也是有了皇兄的庇护，若不是他逼死那些宫妃，那些人怎么容得了我驱赶姬妾？我和皇兄约好的相辅相成，相互维护。今日之事本就是我的错，受到这样的责罚怎会心寒？若是只是几鞭子就能避免一场战争。”
苏慕雪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你是不是愚蠢，这样的约定很明显你失去的更多啊。”而且你会失去的更多的……你个蠢货！只是这后半句，苏慕雪压在了心底，她现在是真的很难过。
康玄夜看着哭成泪人的苏慕雪：“你就当是我为了骗出你对我的感情的苦肉计吧，不要因此便对皇兄有偏见，他在这个位置，就只能如此做。”
苏慕雪咬着下唇，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康玄夜，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你还背负着什么！”
“好，我会一件一件的告诉你，但作为交换，你背负着什么也要告诉我！”康玄夜看着苏慕雪，苏慕雪点了点头。
苏慕雪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下了马车，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红了的眼眶，似乎还能证明方才的一切。
绾绾一看苏慕雪晕倒，马上离开了凤座，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苏慕雪这一晕原本萦绕着的杀气也散去了，场面瞬间有些杂乱，苏慕绫和夏然清也马上到了苏慕雪的旁边。
苏慕烈也过去了，二话不说背起苏慕雪跟着康玄夜的担架就走了。绾绾派人告诉良王妃，这良王妃也离宴一道跟着离开。
夏然清也跟了过去，苏慕绫和绾绾则是回了自己的位置，她们都有一个留下的理由，她们需要告诉苏慕雪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既然这静安王罚也罚过了，我也不再追究什么。”公输墨锋感受不到那撕碎灵魂一般的压力了，他要做的就是继续这件事情。
“既然使臣和静安王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朕会尽快安排使臣搬到新的地方去。”
“不必！搬来搬去的也麻烦，华乾皇帝倒不如嘱咐这静安王在之后不要再那么冲动就好了，我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想必这一声不吭挨了重刑的静安王是条汉子，而不是气量小的人。就这样挺好。”
苏慕绫看着公输墨锋，真是个该死的家伙啊，她莫名的讨厌这个公输墨锋。
“使臣不介意，那就最好，使臣代表异域第一次来华乾，不知道有何事要做啊？”
“我异域的第一冥帝观察贵国已久，贵国民生安定，国富民强，所以这次差我前来就是为了与贵国建立友好的关系，相互学习，借鉴的。”
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这是异域第一次表示要和一个国家建立什么关系。这异域曾屠戮南海一个镇，曾和东渡发生过战争，而且东渡和南海联手与其开战，竟然是从无胜利，而且只换的自己的土地生灵涂炭，而外域不上分毫。除此之外和陆地再无关联，从不曾友好的国家突然主动向华乾示好，这是什么理由让他们这么决定的，难道在他们眼中这华乾是陆地最强？其他的使臣不由得开始考虑起了这些事情。
“那是极好的事情，除此之外，可还有所需求？”康玄曦比这些使臣还想不出这异域的意图。
“若说国所求，我异域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要。”这话更是让周围的使臣一片哗然，无所求，只求结交，有些使臣再看向康玄曦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公输墨锋才无心管这些人做什么：“但我来，却是也有着自己的目的，早听说华乾的女子温和柔善，重情重义，从方才的静安王妃就可以看出，贵国的女子有多重情义，所以，我这第三冥后的位置空置已久，所以想求娶一位华乾的女子为妻。”
“想必使臣并未有人选。”
“当然没有”公输墨锋转了转手里的筷子。
康玄曦扫了一眼臣子们带来的女眷：“那便由朕给使臣推举一些可好？”
公输墨锋微笑着说道：“华乾皇帝，且听我说完，我自是不认识这华乾的女子，但方才有一人之举让我记住了，她看似会是一个很好的冥后的人选。”
“哦？何人？做了何举动？”
“就是那位穿着墨竹花色衣裳的女子，也就是那个跑到静安王妃身边的女子，不知她是否婚配？”公输墨锋的目光放到了苏慕绫身上，还是快做事吧。
“使臣说的可是宁国公的五女儿苏慕绫。”
“听名字似乎是静安王妃的妹妹，不知道她可婚配了？”
苏诚舟站了起来，恭敬的回道：“小女并未婚配，但她只是臣的庶出女儿，怎堪当使臣大人之妻？”苏诚舟肯定是不愿意让苏慕绫嫁去异域的，这异域都是妖魔鬼怪，而且这人方才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刻意找茬，这样的人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但他微微有些顾虑康玄曦。
“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异域也是如此吧。”康玄曦知道方才的杀气是来自苏慕雪，这种杀气近乎撕裂灵魂，他若是还把这苏家的人当了和亲的棋子，想必是会彻底得罪了这苏慕雪，这苏慕雪虽说只是个普通人，却似是康玄夜的心脉一般，而且今日重罚了康玄夜，若是失了他的忠心，那他失去的可不止是一个胞亲兄弟了。
“不是，但毕竟是迎娶贵国的女子，遵从贵国的传统也好，不知她的父母可同意。”
夏然清放下了手里的帕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和以往决然不同，眯着眼看着公输墨锋：“我不同意。”
公输墨锋稍微有些懵，看了一会夏然清，有些失落的说道：“那真是遗憾啊……”
周围的人都有些惊奇，这一个明显是很会找事情的人突然偃旗息鼓了，怕是刚才的事情也影响了他吧，而且这虽说是迎娶，毕竟是和亲，这种交好的行为，若是弄得不愉快，那就背离了初衷。
夏然清看着公输墨锋，居然把怀着孕的苏慕雪给气晕了，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苏慕绫松了口气，她莫名的被牵扯了，她也站了起来：“虽不能与使臣大人结下善缘，但小女仍有想知道的事情，那便是不知使臣大人为何选择了小女？”
“这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方才挨了罚的人，其他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但却有人能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言不发施以援手，这样的人定然是一个德才兼备，情谊深重的人。毕竟即便是姐妹兄弟，也并不是团结互助的。”
“虽不知使臣大人家里发生过什么，不过我们这儿想来讲究兄友弟恭，团结互助，想必其他的女子也会如此，小女预祝使臣大人早日喜得良缘。”苏慕绫说完就坐下了，却不知她做得事情和今早这苏慕雪的有多相似，公输墨锋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虽是非常遗憾，不知使臣如何打算，是由朕推荐还是……”
“不劳烦了，但我想在华乾逗留几月，寻觅良缘，还望皇帝陛下可以同意。”
康玄曦考虑了一下：“请便。”康玄曦张了张嘴似是还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他说想逗留几月，还住在康玄夜府上？那再次出现了冲突该如何？不过现在很明显不适合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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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康玄夜上了药，包扎好，康玄夜都不顾着休息，让夜风扶着自己去看一边晕过去的苏慕雪，苏慕烈忧心忡忡的看着苏慕雪。
良王妃给苏慕雪诊脉，那是一遍又一遍，生怕出了岔子。
“良王妃，她怎么样了。”夏然清开口问道。
“急火攻心，晕过去了而已，好好休息一番就好。”
康玄夜在一边不说话，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苏慕雪才醒了过来，周身疲惫，心力交瘁。
“姐姐，你没事吧。”
“恩。”苏慕雪揉了揉额角，然后左右看了看，看到了康玄夜。康玄夜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苏慕雪看着他，沉默了良久：“你……没事吗？”
“我没事，若是你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苏慕雪看向了夏然清和苏慕烈，下床颌首：“母亲，大哥，我和王爷就先回王府了，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之后我会让蛇婆婆去王府守一段时间的。”
“蛇婆婆年事已高，不用忙了，我没事。”苏慕雪淡淡的拒绝道。
“良王妃，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良王妃看都不敢看康玄夜，恭敬的回答道：“好好休息即可，药最好还是别吃，毕竟是药三分毒。若是王妃还有什么不适，静安王只需知会一声，随叫随到。”
苏慕雪和康玄夜默默离开了皇宫，马车里，苏慕雪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稳妥的不会担心泄露的时候。
“不公正。”
康玄夜看着她：“什么？”
“皇帝所为。”
康玄夜知道苏慕雪定然会说这件事，但他也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他的皇兄更是如此，这是苏慕雪不知道：“雪儿，你在关心我？”
“我只觉得，他或许是一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哥哥。”苏慕雪并没有被岔开话题，继续说道：“你故作逍遥，为他背下恶名重重，今日一个为你求情的人都没有，追其根源也是为了他才有了这孤立无援的状况，而他却为了一个尚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将你重伤至此。固然如此处理会显得他有多公正无私，但康玄夜，你心不寒吗？连我这种旁观的人看着尚且心寒。”
“这是约定。”
“什么样的约定？什么样的约定可以让他罚的你几乎跪断了腿！几乎被打去了半条命！”苏慕雪盯着康玄夜，眼眶泛红：“在我眼中他是君你是臣，掠夺你他做得得心应手！”
“雪儿，事情本就是我错了，你很清楚，不然今早又怎会试图阻止我。是我选择了，而且这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因为他是君，所以你就任凭他对你百般利用？利用你吸引仇恨，利用你驱赶姬妾的事情来掩盖他逼死害死那些内臣家的宫妃的事情，毁了你的名声来维护他自己的？他这个好皇帝有多少你的功劳，可会有人记得？怕是你死了后，都不会有人为你哭！”
康玄夜终究还是坳不过苏慕雪，开口解释道：“十二年前，皇兄登基前一夜，我便已经和他约定好了，他给我足够的自由、权力以及人力物力去寻找你，等待你。而我要做的便是成为他的黑暗。只有黑暗的承托光才会更为明亮。当时已经约好的，而且这些年，我还没有被那些朝臣谴责至死，也是有了皇兄的庇护，若不是他逼死那些宫妃，那些人怎么容得了我驱赶姬妾？我和皇兄约好的相辅相成，相互维护。今日之事本就是我的错，受到这样的责罚怎会心寒？若是只是几鞭子就能避免一场战争。”
苏慕雪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你是不是愚蠢，这样的约定很明显你失去的更多啊。”而且你会失去的更多的……你个蠢货！只是这后半句，苏慕雪压在了心底，她现在是真的很难过。
康玄夜看着哭成泪人的苏慕雪：“你就当是我为了骗出你对我的感情的苦肉计吧，不要因此便对皇兄有偏见，他在这个位置，就只能如此做。”
苏慕雪咬着下唇，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康玄夜，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你还背负着什么！”
“好，我会一件一件的告诉你，但作为交换，你背负着什么也要告诉我！”康玄夜看着苏慕雪，苏慕雪点了点头。
苏慕雪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下了马车，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红了的眼眶，似乎还能证明方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