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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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折腾，云尧也没心思吃饭了，她付了饭菜钱之后，匆匆地和楼少顷告了个别，就出了春风楼。
楼少顷在云尧走后就冷了面色，没过多久也离开了。收拾桌椅的小二看见那桌没怎么动饭菜，心道真是浪费，就趁着没人注意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儿海棠酥。
楼少顷离开春风楼之后又转了几个弯，走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胡同之后，尚南和尚北才现身。
尚北仍是开心无忧的样子，凑到楼少顷旁边笑道：“公子，那云家大小姐生的真是好看。”
“呵，”楼少顷却冷笑一下，“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自作聪明。”
尚北努了努嘴，有些不理解公子的态度，刚想开口，那楼少顷却又道：“原来倒是我高看了她，没想到她受伤一事是假，想要借着受伤一事陷害她亲二婶才是真。”
“这……”尚北看了看楼少顷，又看了看尚南，脑袋有些发昏，公子刚才不是还和那云大小姐相谈甚欢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脸？
尚南心中一叹，开口提醒道：“当日里云大小姐确实被季氏推倒在地晕了过去，倒也算不上陷害。”
“是吗？”楼少顷又是冷笑。
公子心中存着偏见，多说也是枉然，尚南不再继续这事，转了个话题道：“还有一件事，那季家姑娘怒摔青铜方鼎这事，是真的。”
“哦？”楼少顷眯了眼睛，带了点兴味道：“看来那季家姑娘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之前怎么没听说呢？”
“那公子你看，我们可否借由此事，去和季如海……”
“诶、”楼少顷抬手止住了尚南的话，“云家和季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凭这一件事，根本不可能拉拢威胁季如海。”
“也是。”
“还有，云兮那边怎么样了？”
“一直有人阻拦，只怕这一时半会儿，云兮还到不了江都。”
“那就好，在她去尚家打报告之前，我还得赶回去。”楼少顷的右拳一点一点地握紧。
楼少顷走之后，尚南刚要跟上，却被尚北拽住了手腕，偷偷摸摸地拽到墙角，尚北趴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公子不喜欢云姑娘？”
“是啊。”尚南回。
“那公子为啥还要去刻意讨好她？”
尚南又是一叹，连尚北都能看出公子的刻意讨好，那云家姑娘又怎会看不出来？可尚南最后也只是道：“不是所有事都能从心而为，可公子这样做，必有缘由，你莫再问。”
云尧从春风楼出来之后心烦意乱，本想去看看季玥，可刚往季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觉得这时候去并不对。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莲藕眨着眼问道。
云尧看了莲藕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晃，忽地笑了，道：“你回去告诉秦嬷嬷，这云府的纪律，真的该好好整顿了。”
“啊？哦。”莲藕不知道云尧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却仍是顺从地点点头。
当时季玥刚从季如惠院子里出来，云尧就赶了过去，及时把那一院子的下人处置了，所以季玥怒摔青铜鼎的消息不可能是季氏院子里的人传出去的，可不是季氏的人，又会是谁呢？
总之是该通府肃清了，云尧又忍不住蹙了眉间。
“那小姐你去哪啊？”莲藕问道。
云尧压下了那抹不痛快，假意轻快道：“我得再去洛音寺一趟，上次走的匆忙，把我的赤金虾须镯落在那里了，我得去取回来。”
“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那可不行，那是我最喜欢的镯子，一日不见，我就难受的慌。”云尧说的言辞凿凿，莲藕也只当云尧是小姐脾气又犯了，便没再多言，依云尧的吩咐回了府。
等莲藕走远之后，木槿才开口问云尧：“小姐，我们今日去洛音寺，可要留宿？”
“不留，晚上便回来。”云尧回她道。
“那为何急着让莲藕回去给秦嬷嬷传话？”木槿有些不解。
云尧笑了笑，这笑似乎含着深意，又好像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云尧没有正面回答木槿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莲藕今天的话，有点多？”
“她平素里不就是这个样儿吗。”木槿不甚在意道。
“嗯，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云尧勾了一下唇角收了笑，转道：“走吧，去洛音寺。还有蓝乔，你去找一下红鹰。”
“好嘞主子！”蓝乔扑通一声落在云尧身前。
云尧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了两声，后退两步拿手扇着灰，跟蓝乔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下次叫你，你不用出来的。”
“好嘞主子！”蓝乔答应的迅速，刚要领命离开，又觉得不对，她摸了摸脑袋，干笑了两声问云尧：“我找红鹰干吗？把她领到洛音寺？”
“你敢把她带到洛音寺我就打死你！”云尧瞪着眼睛吓唬蓝乔，见她还是不理解，才叹了口气又解释道：“我是让你去和她沟通一下感情。”
“啊？”
“总之拖着她，不能让她到洛音寺。”
洛音寺今日倒是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和上次冷清的气氛不能相比，饶是云尧，也等了快到三刻，才求得了尘住持的相见。
偏偏这和尚还喜欢装腔作势，见到云尧也不给好脸色，反倒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云施主”。
“诶呀，施什么主啊，”云尧撇着嘴去拽了尘的袈-裟，嗔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了尘神色依旧平静慈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云尧身边的木槿。
“木槿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信任之人。”云尧解释道。
“你不早说，”了尘收了那副宝像端庄的模样，换上了原本的面目，朝云尧伸手：“我的得雨茗茶呢？”
“没有，”云尧嘟着嘴，“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师父！”
“师父？”了尘还没开口，木槿却吓得神色大变，小姐叫这了尘住持师父，小姐为何要拜一个和尚为师？
“你大惊小怪的是干什么啊，”云尧拍了拍木槿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我没出家，你先去一旁老实儿呆着。”
木槿还是十分混乱担忧，但是也知此刻不宜多言，便僵硬着手脚退到了一边。
“呵，没有茶你还敢来？回去吧，孽徒。”眼瞧着了尘拂了衣袖就想赶人，云尧急忙上前阻拦，叉着腰道：“师父，我就问你一句，翻云寨是怎么回事？”
“你来就是问这个？”了尘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坐下了，抱着自己心爱的紫砂茶壶细细端详。
“是啊，前两年官府要剿匪，你还让我想办法拦着，我好不容易把这翻云寨保住了，结果他们反过来对付我？这叫什么事啊。”云尧在了尘对面重重地坐下了，越说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哦，你这次来是为了这事，那上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啊？”了尘放下了茶壶，看了云尧一眼。
“上次是想让你帮我查尚越的事，”云尧跟着答道，“我这传说中的未婚夫来了青城，我却一次都没见过，你没觉得很奇怪吗师父？”
“奇怪？”了尘往自己的白胡子上顺了一把，斜着眼睛嘲笑云尧道：“人家尚公子是恰巧护镖到了这里，你以为什么，人家特意来看你的？”
“你！”云尧气的狠拍了一下桌面，还要继续发火，才突然明白过来这老头是在跟她转移话题！差点就被他带跑偏了！云尧刚要发作，却听见门外有人通禀：“住持，吴施主找您……”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巨响，竟有人不顾这寺院的规矩，破门而入！
木槿慌慌地站起，本能地冲到云尧身前为云尧挡了一下，云尧本也皱了皱眉，可看清来人之后不仅松了眉目，还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关门退下吧。”了尘对着门外惊慌失措的小沙弥道。
小沙弥行礼退走，在门关上之后，那男人却“扑通”一声跪在云尧面前，响响当当地给云尧磕了一个头，闷声道：“请大小姐处罚。”
“大当家这是做什么？”云尧心中犹有气，也没叫那男子起来。
大当家？木槿心中又是一骇，刚才那小和尚说这人姓吴，小姐又叫他大当家，难不成，这男人是翻云寨那个土匪头子——吴仲江？
木槿又贴近了云尧几分，死死地盯着那吴仲江，只待那吴仲江做出些什么过分之事，她便冲上去和他拼个头破血流，却不料，那吴仲江只是从地上抬起头，然后抬手狠狠地甩给他自己两巴掌。
木槿有些呆滞，云尧也从坐上仓促起身，看着那年轻男人瞬间红肿的脸庞，无奈地叹了口气：“起来吧，其实我并不是怪你，翻云寨那么多人，你管不过来有点疏忽也是难免的。”
男子却执拗地跪在那里，就是不肯起来，木槿这才从愣怔中回过一点神来，她看着身前的男子，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右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鼻梁开始，一直蜿蜒到右耳旁，可即使这样，这个男子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土匪头子，也许是他的面容比一般男子都要白皙，也许是因为他五官英挺端正，眼底隐隐泛着少年的光亮。
“起来吧，”云尧弯下腰去扶吴仲江，“给我说说我那日被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的错。”吴仲江满脸悔恨，仍是不肯起身。
“跟你有什么关系，”
经过这么一折腾，云尧也没心思吃饭了，她付了饭菜钱之后，匆匆地和楼少顷告了个别，就出了春风楼。
楼少顷在云尧走后就冷了面色，没过多久也离开了。收拾桌椅的小二看见那桌没怎么动饭菜，心道真是浪费，就趁着没人注意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儿海棠酥。
楼少顷离开春风楼之后又转了几个弯，走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胡同之后，尚南和尚北才现身。
尚北仍是开心无忧的样子，凑到楼少顷旁边笑道：“公子，那云家大小姐生的真是好看。”
“呵，”楼少顷却冷笑一下，“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自作聪明。”
尚北努了努嘴，有些不理解公子的态度，刚想开口，那楼少顷却又道：“原来倒是我高看了她，没想到她受伤一事是假，想要借着受伤一事陷害她亲二婶才是真。”
“这……”尚北看了看楼少顷，又看了看尚南，脑袋有些发昏，公子刚才不是还和那云大小姐相谈甚欢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脸？
尚南心中一叹，开口提醒道：“当日里云大小姐确实被季氏推倒在地晕了过去，倒也算不上陷害。”
“是吗？”楼少顷又是冷笑。
公子心中存着偏见，多说也是枉然，尚南不再继续这事，转了个话题道：“还有一件事，那季家姑娘怒摔青铜方鼎这事，是真的。”
“哦？”楼少顷眯了眼睛，带了点兴味道：“看来那季家姑娘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之前怎么没听说呢？”
“那公子你看，我们可否借由此事，去和季如海……”
“诶、”楼少顷抬手止住了尚南的话，“云家和季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凭这一件事，根本不可能拉拢威胁季如海。”
“也是。”
“还有，云兮那边怎么样了？”
“一直有人阻拦，只怕这一时半会儿，云兮还到不了江都。”
“那就好，在她去尚家打报告之前，我还得赶回去。”楼少顷的右拳一点一点地握紧。
楼少顷走之后，尚南刚要跟上，却被尚北拽住了手腕，偷偷摸摸地拽到墙角，尚北趴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公子不喜欢云姑娘？”
“是啊。”尚南回。
“那公子为啥还要去刻意讨好她？”
尚南又是一叹，连尚北都能看出公子的刻意讨好，那云家姑娘又怎会看不出来？可尚南最后也只是道：“不是所有事都能从心而为，可公子这样做，必有缘由，你莫再问。”
云尧从春风楼出来之后心烦意乱，本想去看看季玥，可刚往季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觉得这时候去并不对。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莲藕眨着眼问道。
云尧看了莲藕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晃，忽地笑了，道：“你回去告诉秦嬷嬷，这云府的纪律，真的该好好整顿了。”
“啊？哦。”莲藕不知道云尧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却仍是顺从地点点头。
当时季玥刚从季如惠院子里出来，云尧就赶了过去，及时把那一院子的下人处置了，所以季玥怒摔青铜鼎的消息不可能是季氏院子里的人传出去的，可不是季氏的人，又会是谁呢？
总之是该通府肃清了，云尧又忍不住蹙了眉间。
“那小姐你去哪啊？”莲藕问道。
云尧压下了那抹不痛快，假意轻快道：“我得再去洛音寺一趟，上次走的匆忙，把我的赤金虾须镯落在那里了，我得去取回来。”
“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那可不行，那是我最喜欢的镯子，一日不见，我就难受的慌。”云尧说的言辞凿凿，莲藕也只当云尧是小姐脾气又犯了，便没再多言，依云尧的吩咐回了府。
等莲藕走远之后，木槿才开口问云尧：“小姐，我们今日去洛音寺，可要留宿？”
“不留，晚上便回来。”云尧回她道。
“那为何急着让莲藕回去给秦嬷嬷传话？”木槿有些不解。
云尧笑了笑，这笑似乎含着深意，又好像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云尧没有正面回答木槿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莲藕今天的话，有点多？”
“她平素里不就是这个样儿吗。”木槿不甚在意道。
“嗯，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云尧勾了一下唇角收了笑，转道：“走吧，去洛音寺。还有蓝乔，你去找一下红鹰。”
“好嘞主子！”蓝乔扑通一声落在云尧身前。
云尧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了两声，后退两步拿手扇着灰，跟蓝乔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下次叫你，你不用出来的。”
“好嘞主子！”蓝乔答应的迅速，刚要领命离开，又觉得不对，她摸了摸脑袋，干笑了两声问云尧：“我找红鹰干吗？把她领到洛音寺？”
“你敢把她带到洛音寺我就打死你！”云尧瞪着眼睛吓唬蓝乔，见她还是不理解，才叹了口气又解释道：“我是让你去和她沟通一下感情。”
“啊？”
“总之拖着她，不能让她到洛音寺。”
洛音寺今日倒是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和上次冷清的气氛不能相比，饶是云尧，也等了快到三刻，才求得了尘住持的相见。
偏偏这和尚还喜欢装腔作势，见到云尧也不给好脸色，反倒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云施主”。
“诶呀，施什么主啊，”云尧撇着嘴去拽了尘的袈-裟，嗔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了尘神色依旧平静慈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云尧身边的木槿。
“木槿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信任之人。”云尧解释道。
“你不早说，”了尘收了那副宝像端庄的模样，换上了原本的面目，朝云尧伸手：“我的得雨茗茶呢？”
“没有，”云尧嘟着嘴，“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师父！”
“师父？”了尘还没开口，木槿却吓得神色大变，小姐叫这了尘住持师父，小姐为何要拜一个和尚为师？
“你大惊小怪的是干什么啊，”云尧拍了拍木槿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我没出家，你先去一旁老实儿呆着。”
木槿还是十分混乱担忧，但是也知此刻不宜多言，便僵硬着手脚退到了一边。
“呵，没有茶你还敢来？回去吧，孽徒。”眼瞧着了尘拂了衣袖就想赶人，云尧急忙上前阻拦，叉着腰道：“师父，我就问你一句，翻云寨是怎么回事？”
“你来就是问这个？”了尘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坐下了，抱着自己心爱的紫砂茶壶细细端详。
“是啊，前两年官府要剿匪，你还让我想办法拦着，我好不容易把这翻云寨保住了，结果他们反过来对付我？这叫什么事啊。”云尧在了尘对面重重地坐下了，越说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哦，你这次来是为了这事，那上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啊？”了尘放下了茶壶，看了云尧一眼。
“上次是想让你帮我查尚越的事，”云尧跟着答道，“我这传说中的未婚夫来了青城，我却一次都没见过，你没觉得很奇怪吗师父？”
“奇怪？”了尘往自己的白胡子上顺了一把，斜着眼睛嘲笑云尧道：“人家尚公子是恰巧护镖到了这里，你以为什么，人家特意来看你的？”
“你！”云尧气的狠拍了一下桌面，还要继续发火，才突然明白过来这老头是在跟她转移话题！差点就被他带跑偏了！云尧刚要发作，却听见门外有人通禀：“住持，吴施主找您……”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巨响，竟有人不顾这寺院的规矩，破门而入！
木槿慌慌地站起，本能地冲到云尧身前为云尧挡了一下，云尧本也皱了皱眉，可看清来人之后不仅松了眉目，还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关门退下吧。”了尘对着门外惊慌失措的小沙弥道。
小沙弥行礼退走，在门关上之后，那男人却“扑通”一声跪在云尧面前，响响当当地给云尧磕了一个头，闷声道：“请大小姐处罚。”
“大当家这是做什么？”云尧心中犹有气，也没叫那男子起来。
大当家？木槿心中又是一骇，刚才那小和尚说这人姓吴，小姐又叫他大当家，难不成，这男人是翻云寨那个土匪头子——吴仲江？
木槿又贴近了云尧几分，死死地盯着那吴仲江，只待那吴仲江做出些什么过分之事，她便冲上去和他拼个头破血流，却不料，那吴仲江只是从地上抬起头，然后抬手狠狠地甩给他自己两巴掌。
木槿有些呆滞，云尧也从坐上仓促起身，看着那年轻男人瞬间红肿的脸庞，无奈地叹了口气：“起来吧，其实我并不是怪你，翻云寨那么多人，你管不过来有点疏忽也是难免的。”
男子却执拗地跪在那里，就是不肯起来，木槿这才从愣怔中回过一点神来，她看着身前的男子，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右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鼻梁开始，一直蜿蜒到右耳旁，可即使这样，这个男子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土匪头子，也许是他的面容比一般男子都要白皙，也许是因为他五官英挺端正，眼底隐隐泛着少年的光亮。
“起来吧，”云尧弯下腰去扶吴仲江，“给我说说我那日被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的错。”吴仲江满脸悔恨，仍是不肯起身。
“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