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争相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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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姬武一身覆甲，领着龙骁与虎岚入了宫，今日并不是朝仪的日子，但是周王相召，他须得进宫觐见。
三日身上的衣甲都焕然一新，这可是姬武为了合体简便又舒适设计出来的，相比之前那种松垮垮的牛皮铠甲，可是好看多了，防御力也提升了一截，比之更加灵活。
背上有皮扣，每人背负了一柄新铸长剑，这长剑乃是新铁铸造，长度已经达到三尺余，按照现在的尺来衡量，一尺为二十三厘米多一点点，这长剑怕是有七十厘米左右。
别说重量非常趁手，就算是长度，比之两尺还差了些的短剑，单是长度优势已经强了一截，从材质来看，要是那种劣质的青铜剑，被铁剑砍上一下，就会出现一个深深地槽，须得重新锻造了。
这一身须得二十金才能制备完毕，现如今只能装备一些精锐，将这玩意儿带出来，只不过是让周王看看，然后再让大司马车焗检阅一番，老人家对这东西很懂行，若是能成，绝对不会有差。
他们来的很早，宫门刚打开三人就进了宫，虎贲戊卒脸色古怪，三人进了宫，就坐在阶梯上，等着内宫的门打开。
没坐下多一会儿，虎岚就开始觉得烦躁了：“殿下，这廉野杀人的案子已经查清了，但是禀粮官杀人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待会儿要如何向周王交代？”
龙骁的心情比虎岚还要糟糕，禀粮官杀人的案子是他去查的，除了禀粮官的妻儿突然失踪之外，竟然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这种相对于他们来说地位低下的禀粮官，仅仅是卿士阶层的底层，只是下士一等，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靠山，这一代结束，基本就会再次成为庶民阶层，加上眼下的情况，若说是被人收买或受到威胁，似乎也说得通。
姬武摇摇头：“这件事蹊跷更多，这样吧，等会儿等人来齐了，你们就领一旅五百人，将王宫个个地方都严查一遍，然后守住宫门，进来了的人，就决不能让他出去，一个都不行！”
“其余的事情，只能相机行事了，查不清，那就清者自清吧！”
“唯！”两人起身抱拳，瞟了一眼东方天空的一条红线，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独留姬武在此，相比参与朝仪，为姬武正名，才是重点。
不多时，太阳从东方跳脱出来，陆续有朝臣进了宫，虽然今日不是朝仪，但周王相召，他们都是不得不来。
正宫的门打开，姬武第一个走了进去，站在自己固有的位置上，腰背挺直，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已经能看出他身上英武的气质，长长的黑色剑鞘与黑色剑格让人好奇，但是没有谁敢来询问。
“殿下来得真早啊？”第一个上前询问的人须发斑白，看起来比六十余岁的车焗要年轻些，相貌敦厚，略有些发胖。
姬武朝着他长揖到地：“姬武见过宗伯，不知宗伯近来可好？”
这是周王室的大宗伯姬龄，是周王的叔弟，也就是姬武的叔叔，向来为人慈和，以往姬武淘气的时候，也没少受他的庇护，说起来，大宗伯对他这个侄儿可是比亲子还要维护。
姬龄捋着胡须，轻笑道：“尚好尚好，你太忙，已经许久没到我府上了，等事情结束，就到我那里去，让常伯给你做鱼烩！”
“好，侄儿就叨扰了！”姬武笑着应下，常伯是姬龄府上的膳夫，做的鱼烩为以前的姬武所喜欢，姬武虽然对于记忆里那种臭臭的鱼烩没什么感觉，但是所敬重的长辈盛情之下，他可不能拒绝。
“你这剑……”姬龄的主要意图显露了出来，他眼睛盯着那柄剑，有些好奇。
姬武笑着摇摇头：“等事情结束，伯侄将剑带到宗伯府上，一定让宗伯大吃一惊！”
“殿下，来的那么早啊？”车焗也来了，见姬武站在那里，不由得惊奇起来：“两个月没见殿下，竟是越发英武了，嗯，你这长剑？”
姬武无奈一笑，姬龄就拉着车焗走到一边：“晚间我摆宴，殿下也会去，到时候叫上那几个老枭，咱们聚一聚？”
车焗连连点头：“好，那就晚间再说，殿下小心啊！”
姬武点点头，心中微微有些感激，这二位必然也是知道洛邑发生的事情，但还是坚定的站在了自己这边，殊为难得，两个卿大夫作态如此，他们下面的士大夫就知道该怎么站队了，这也算是对姬武的支持。
没有让人心惊胆战的臣服，对于姬武而言，这种状态是最容易接受的，单纯且坚定，比任何盟书都靠谱。
不多时，周王来了，一群人齐齐双手前伸双掌交叠胸前推出与心脏齐平，随后又分开手掌齐齐下拜，最后在周王威严的免礼声中齐齐站起来。
一群人整整齐齐站在殿中，姬骄依旧站在周王右手边姬武的下方，现如今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司空与大司寇站在一起，两人时不时说着悄悄话，颜醒站在姬武对面，面色沉重。
周王的位置稍稍高了些，俯视着下方的周臣，好一会儿没开口说话，众人也就安安静静等着，等周王的目光落在姬武身上时候，众人心中一跳，来了！
果然，周王开口了，声音沉重似有万斤压力：“姬武，你可知今日破例朝仪所为何事？”
姬武上前一步，向周王简单揖礼，才扬声答道：“自是为儿臣洗净冤屈，父王若是没有其他疑问，还是让所谓知晓儿臣罪过的那些人说一说，儿臣到底有什么罪过罢！”
周王听到姬武这么说话，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这么说来，今天这朝仪难道还真要让他洗净之前的污浊咯？周王心中对姬武的怀疑已经很笃定，现在听到这么一句话，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判断遭到了姬武的讽刺，心中不爽更甚。
姬武不知道周王的想法，若是知道，定然会认为这个便宜父亲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难道单凭一个人的判断就可以代替事实？笑话！
周王最终还是放弃了与姬武较真，冷着脸开口道：“诸卿上个月的时候不是还说姬武罪无可赦么，现如今怎么谁都不说话了？”
大司寇成则闻声而出，恭敬道：“王上，臣须得说明一事，昨日殿下所统御的骑兵舆司马在王城内杀人，为虎贲戊卒直接擒获，现在看押于周狱之中，臣怀疑殿下领兵失德，竟使得手下司马如此放肆，请吾王明察！”
“说完了吗？”周王冷冷问了一句。
成则面露窘迫：“禀吾王，臣说完了。”
周王瞥姬武一眼，挥挥手：“下一个！”
“王上，臣也有一事！”大司空公仪奢站出来，看着姬武道：“连个月前，殿下将天子六工一半人接往练兵之处，之后天子六工便遭祝融之祸，若是殿下知晓实情，还望殿下解释清楚，毕竟，天子六工，是臣所管辖。”
说完他就退了回去，周王摆摆手，随后又冒出一堆人，个个都在攻讦姬武的不是，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那桩禀粮官杀人案，据说还有从姬武封地带来的的野民为证。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理，加上还有人攻讦往日姬武无所事事，斗鹰走犬，无才无德，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姬武似乎已经成了周王朝中最为显眼的那个污点。
周王听完就气得不行，还没等姬武反驳，就站起身来扬声大喝：“把这个逆子给我拖出去，剥了顶戴，贬为庶民！”
姬骄抬起头，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他打定主意在这个时候颜醒不会直接为姬武辩解，因为若是他得罪了这些大宗，往后还要掌管六典可就难了。
颜醒果然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成则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公仪奢，面露得色，其他那些虾兵蟹将也都是志得意满，自认为之前的补刀很不错。
姬龄车焗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来连连劝阻，姬龄的声音都变了调，：“王上啊，殿下还没有任何辩解，王上就如此苛责，岂不是不知实情如何就做决断，断断不可啊！”
见劝人的是姬龄，周王越发愤怒了，用力挥着袖子：“虎贲呢，来人啊，给一人把他拖出去！”
姬武只是冷笑，不做动作，任由两个面色局促的虎贲上来扭住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向外走去。
如此昏聩之人，实在是不足与谋，若是不行，他就只好单干了！
他正想着，身后却传来颜醒清淡的声音：“王上，不要忘了大祭司是怎么说的。”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那些人瞬间失色，个个开始惶惶不安，这倒不是因为颜醒开口，而是因为他口中所说的大祭司！
轻轻一声提点，瞬间将周王惊得一身冷汗后悔不迭，刚忙阻止已经快要走出殿门的虎贲戊卒：“等等，将他带回来，一人听听他要怎么为自己辩解！”
周王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回毡垫上：“姬武，一人准你为自己辩驳，若是说的清楚，此事作罢，若是说不清楚，你知道后果！”
车焗与姬龄不住摇头，颜醒也是分外失望，周王真的已经老了，这种事竟然还说这样的话，同时他们还生怕姬武会按耐不住直接造反，要知道，现在王室最为精锐的兵卒，可都是在姬武手中！
让他们松了口气的是，姬武没有愤怒，只是露出一个笑容，对着那些陷害他的人：“那我就与你们分说一番，不知道若是事情澄清了，诸位要怎么了却对本君的诽谤？”
成则站出来笑道：“殿下若是能为自己澄清，臣愿奉千金之财，作为赔罪。”
姬武心里乐开了花，因为周王不信任而产生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笑道：“奇其他诸位呢，若是还想再踩本君一脚，本君也绝不在意！”
看着那些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姬武乐开了花，在心里加了一句：“只要你们出钱！”
似乎是笃定认为姬武今日断断无翻盘的可能性，那些虾兵蟹将们都下了赌注。
姬武朝前一步，侧对着周王：“那好，本君就讲讲，你们是如何陷害本君！”
第二天，姬武一身覆甲，领着龙骁与虎岚入了宫，今日并不是朝仪的日子，但是周王相召，他须得进宫觐见。
三日身上的衣甲都焕然一新，这可是姬武为了合体简便又舒适设计出来的，相比之前那种松垮垮的牛皮铠甲，可是好看多了，防御力也提升了一截，比之更加灵活。
背上有皮扣，每人背负了一柄新铸长剑，这长剑乃是新铁铸造，长度已经达到三尺余，按照现在的尺来衡量，一尺为二十三厘米多一点点，这长剑怕是有七十厘米左右。
别说重量非常趁手，就算是长度，比之两尺还差了些的短剑，单是长度优势已经强了一截，从材质来看，要是那种劣质的青铜剑，被铁剑砍上一下，就会出现一个深深地槽，须得重新锻造了。
这一身须得二十金才能制备完毕，现如今只能装备一些精锐，将这玩意儿带出来，只不过是让周王看看，然后再让大司马车焗检阅一番，老人家对这东西很懂行，若是能成，绝对不会有差。
他们来的很早，宫门刚打开三人就进了宫，虎贲戊卒脸色古怪，三人进了宫，就坐在阶梯上，等着内宫的门打开。
没坐下多一会儿，虎岚就开始觉得烦躁了：“殿下，这廉野杀人的案子已经查清了，但是禀粮官杀人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待会儿要如何向周王交代？”
龙骁的心情比虎岚还要糟糕，禀粮官杀人的案子是他去查的，除了禀粮官的妻儿突然失踪之外，竟然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这种相对于他们来说地位低下的禀粮官，仅仅是卿士阶层的底层，只是下士一等，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靠山，这一代结束，基本就会再次成为庶民阶层，加上眼下的情况，若说是被人收买或受到威胁，似乎也说得通。
姬武摇摇头：“这件事蹊跷更多，这样吧，等会儿等人来齐了，你们就领一旅五百人，将王宫个个地方都严查一遍，然后守住宫门，进来了的人，就决不能让他出去，一个都不行！”
“其余的事情，只能相机行事了，查不清，那就清者自清吧！”
“唯！”两人起身抱拳，瞟了一眼东方天空的一条红线，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独留姬武在此，相比参与朝仪，为姬武正名，才是重点。
不多时，太阳从东方跳脱出来，陆续有朝臣进了宫，虽然今日不是朝仪，但周王相召，他们都是不得不来。
正宫的门打开，姬武第一个走了进去，站在自己固有的位置上，腰背挺直，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已经能看出他身上英武的气质，长长的黑色剑鞘与黑色剑格让人好奇，但是没有谁敢来询问。
“殿下来得真早啊？”第一个上前询问的人须发斑白，看起来比六十余岁的车焗要年轻些，相貌敦厚，略有些发胖。
姬武朝着他长揖到地：“姬武见过宗伯，不知宗伯近来可好？”
这是周王室的大宗伯姬龄，是周王的叔弟，也就是姬武的叔叔，向来为人慈和，以往姬武淘气的时候，也没少受他的庇护，说起来，大宗伯对他这个侄儿可是比亲子还要维护。
姬龄捋着胡须，轻笑道：“尚好尚好，你太忙，已经许久没到我府上了，等事情结束，就到我那里去，让常伯给你做鱼烩！”
“好，侄儿就叨扰了！”姬武笑着应下，常伯是姬龄府上的膳夫，做的鱼烩为以前的姬武所喜欢，姬武虽然对于记忆里那种臭臭的鱼烩没什么感觉，但是所敬重的长辈盛情之下，他可不能拒绝。
“你这剑……”姬龄的主要意图显露了出来，他眼睛盯着那柄剑，有些好奇。
姬武笑着摇摇头：“等事情结束，伯侄将剑带到宗伯府上，一定让宗伯大吃一惊！”
“殿下，来的那么早啊？”车焗也来了，见姬武站在那里，不由得惊奇起来：“两个月没见殿下，竟是越发英武了，嗯，你这长剑？”
姬武无奈一笑，姬龄就拉着车焗走到一边：“晚间我摆宴，殿下也会去，到时候叫上那几个老枭，咱们聚一聚？”
车焗连连点头：“好，那就晚间再说，殿下小心啊！”
姬武点点头，心中微微有些感激，这二位必然也是知道洛邑发生的事情，但还是坚定的站在了自己这边，殊为难得，两个卿大夫作态如此，他们下面的士大夫就知道该怎么站队了，这也算是对姬武的支持。
没有让人心惊胆战的臣服，对于姬武而言，这种状态是最容易接受的，单纯且坚定，比任何盟书都靠谱。
不多时，周王来了，一群人齐齐双手前伸双掌交叠胸前推出与心脏齐平，随后又分开手掌齐齐下拜，最后在周王威严的免礼声中齐齐站起来。
一群人整整齐齐站在殿中，姬骄依旧站在周王右手边姬武的下方，现如今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司空与大司寇站在一起，两人时不时说着悄悄话，颜醒站在姬武对面，面色沉重。
周王的位置稍稍高了些，俯视着下方的周臣，好一会儿没开口说话，众人也就安安静静等着，等周王的目光落在姬武身上时候，众人心中一跳，来了！
果然，周王开口了，声音沉重似有万斤压力：“姬武，你可知今日破例朝仪所为何事？”
姬武上前一步，向周王简单揖礼，才扬声答道：“自是为儿臣洗净冤屈，父王若是没有其他疑问，还是让所谓知晓儿臣罪过的那些人说一说，儿臣到底有什么罪过罢！”
周王听到姬武这么说话，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这么说来，今天这朝仪难道还真要让他洗净之前的污浊咯？周王心中对姬武的怀疑已经很笃定，现在听到这么一句话，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判断遭到了姬武的讽刺，心中不爽更甚。
姬武不知道周王的想法，若是知道，定然会认为这个便宜父亲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难道单凭一个人的判断就可以代替事实？笑话！
周王最终还是放弃了与姬武较真，冷着脸开口道：“诸卿上个月的时候不是还说姬武罪无可赦么，现如今怎么谁都不说话了？”
大司寇成则闻声而出，恭敬道：“王上，臣须得说明一事，昨日殿下所统御的骑兵舆司马在王城内杀人，为虎贲戊卒直接擒获，现在看押于周狱之中，臣怀疑殿下领兵失德，竟使得手下司马如此放肆，请吾王明察！”
“说完了吗？”周王冷冷问了一句。
成则面露窘迫：“禀吾王，臣说完了。”
周王瞥姬武一眼，挥挥手：“下一个！”
“王上，臣也有一事！”大司空公仪奢站出来，看着姬武道：“连个月前，殿下将天子六工一半人接往练兵之处，之后天子六工便遭祝融之祸，若是殿下知晓实情，还望殿下解释清楚，毕竟，天子六工，是臣所管辖。”
说完他就退了回去，周王摆摆手，随后又冒出一堆人，个个都在攻讦姬武的不是，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那桩禀粮官杀人案，据说还有从姬武封地带来的的野民为证。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理，加上还有人攻讦往日姬武无所事事，斗鹰走犬，无才无德，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姬武似乎已经成了周王朝中最为显眼的那个污点。
周王听完就气得不行，还没等姬武反驳，就站起身来扬声大喝：“把这个逆子给我拖出去，剥了顶戴，贬为庶民！”
姬骄抬起头，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他打定主意在这个时候颜醒不会直接为姬武辩解，因为若是他得罪了这些大宗，往后还要掌管六典可就难了。
颜醒果然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成则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公仪奢，面露得色，其他那些虾兵蟹将也都是志得意满，自认为之前的补刀很不错。
姬龄车焗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来连连劝阻，姬龄的声音都变了调，：“王上啊，殿下还没有任何辩解，王上就如此苛责，岂不是不知实情如何就做决断，断断不可啊！”
见劝人的是姬龄，周王越发愤怒了，用力挥着袖子：“虎贲呢，来人啊，给一人把他拖出去！”
姬武只是冷笑，不做动作，任由两个面色局促的虎贲上来扭住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向外走去。
如此昏聩之人，实在是不足与谋，若是不行，他就只好单干了！
他正想着，身后却传来颜醒清淡的声音：“王上，不要忘了大祭司是怎么说的。”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那些人瞬间失色，个个开始惶惶不安，这倒不是因为颜醒开口，而是因为他口中所说的大祭司！
轻轻一声提点，瞬间将周王惊得一身冷汗后悔不迭，刚忙阻止已经快要走出殿门的虎贲戊卒：“等等，将他带回来，一人听听他要怎么为自己辩解！”
周王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回毡垫上：“姬武，一人准你为自己辩驳，若是说的清楚，此事作罢，若是说不清楚，你知道后果！”
车焗与姬龄不住摇头，颜醒也是分外失望，周王真的已经老了，这种事竟然还说这样的话，同时他们还生怕姬武会按耐不住直接造反，要知道，现在王室最为精锐的兵卒，可都是在姬武手中！
让他们松了口气的是，姬武没有愤怒，只是露出一个笑容，对着那些陷害他的人：“那我就与你们分说一番，不知道若是事情澄清了，诸位要怎么了却对本君的诽谤？”
成则站出来笑道：“殿下若是能为自己澄清，臣愿奉千金之财，作为赔罪。”
姬武心里乐开了花，因为周王不信任而产生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笑道：“奇其他诸位呢，若是还想再踩本君一脚，本君也绝不在意！”
看着那些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姬武乐开了花，在心里加了一句：“只要你们出钱！”
似乎是笃定认为姬武今日断断无翻盘的可能性，那些虾兵蟹将们都下了赌注。
姬武朝前一步，侧对着周王：“那好，本君就讲讲，你们是如何陷害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