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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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工作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一转眼便又到了周末。
杨苗上午去了趟研究院，把无敌道人托她带给汪教授的东西送了过去。
汪教授看见杨苗，乐呵呵一笑：“怎么样？旅行还算愉快吧？莫西臣那个臭小子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表现还算良好。”杨苗实话实说。
“无敌老道身子可好？”
“好很好，非常好，没人比他更好了，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他还有个徒弟叫樵沐寒，有飞天遁地之能，可有意思啦！”杨苗回想起清虚观里的日子，忍不住就有些喜悦。
“那就好。”汪教授随手打开画筒，里面装着几幅画，他抽出画纸扶了扶眼镜展开，“这是什么？”
杨苗探头一看顿时有些羞赧，画筒里面赫然装着的，是那天她在抄书时无聊之下画的那些鬼画符。
她以为这些画都留在清虚观了，最终会跟拓片一起封印在那口大缸里，没想到……无敌道人，你这不是让我家丑外扬嘛？！
汪教授一边欣赏画作一边惋惜的连连摇头：“哎呀，几年不见，我这老友的画功好像是大大退步了，就连画风也变得也有些古怪……你看，这些猫画的都变形了。”
又指着画面上一处认真点评道：“这只狗画的还不错，能依稀看到一些他当年作画时的风采。”
杨苗在一旁默默捂住脸，心说真不好意那画上除了那只狗，其他几只“扭曲”的猫都是我的杰作。
“教授，艺术不分高下，只有表现形式不同。”她急于为自己充满艺术细菌的作品正名，“您不觉得这些猫，画的也很有风格、很有特点吗？作者在画这些猫的时候，肯定是从内心放飞了自我，用笔，用心，用笔芯，在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艺术创作啊！”
她真诚的看着汪教授，希望能产生一些艺术理解上的共鸣。
汪教授听她这么一说，又耐下性子仔细去欣赏那几只画变了形的猫，脸上的表情依次呈现出思索、苦恼、勉强、和便秘……
杨苗看着汪教授层次丰富的表情，最后都有些抽搐了，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于是急忙打断道：“教授，艺术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必勉强。”
“我落伍啦，年轻人的审美我真的是有点欣赏不来……”汪教授神态落寞的把画纸小心收好，装进画筒。
“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追逐艺术的心。”杨苗似安慰般拍拍汪教授的肩膀。
“不过，汪教授，大毛的化猫时间好像缩短了，这次特别明显，只有二十三天。”
“哦？知道是什么原因嘛？”汪教授追问。
“不知道，当时是半夜我在睡觉，问过他本人，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杨苗有些遗憾的耸耸肩膀。
“那只能继续观察了。”
“韩炐的抗过敏训练怎么样了？”经过三次过敏源测试，韩炐的过敏源已经百分百确定。
“还在调整时间，他的档期太满了，这个训练疗程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他的时间太不稳定，不过一旦开始训练就会比较顺利了。”
说完汪教授又问：“李挚的过敏源给他试过了嘛？”
“还没有，之前一直在山上我没敢给他试，旅游回来就没见过他。”
“那可要抓紧时间了。”汪教授嘱咐道。
从研究院出来，杨苗接到了林晰薇的电话。
“苗苗，下午出来逛街吧，上次发布会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过来嘛，过来嘛，我想死你了！”林晰薇在电话那头央求着，语气跟冯巩大爷每年春节晚会上出场时跟观众们说的第一句话如出一辙。
杨苗一看时间还早，就答应去跟她汇合。
吃完饭，林晰薇拉着杨苗去逛商场一层的化妆品专柜。
“上次发布会结束之后，因为我交上去的稿子质量超高，台里给了我一笔奖金。”她炫耀般掏出一张卡，眉开眼笑的在杨苗眼前一晃，“见者有份，所以……走！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杨苗被她连拖带拽的拉到一个专柜面前，这个专柜的口红最近在网上大火，当然价格也是相当喜人，一支口红的价格大概在二三百左右，在杨苗看来算是比较奢侈的价位了。
“这样不好吧晰薇，好贵的。”杨苗推着林晰薇的手臂想谢绝她的好意，刚才明明已经请她吃过饭了，怎么又要送她东西呢？
“别跟我客气！再说了，你带我去看韩炐的发布会，让我有幸近距离的观赏到了我心中白马王子的盛世美颜！还有那最后惊鸿一瞥的迷之微笑！这对我来说可是无价之宝！这份恩情，怎么能是区区几百块钱能比的，俗话说，钱是王八蛋，没了还能赚，美色才是永恒不朽的人类瑰宝！速度速度，快看看喜欢什么颜色。”
林晰薇正在兴头上，杨苗被她磨的没有办法，只得跟她一起挑选起了口红颜色。
“这个颜色怎么样？”林晰薇抽出其中一管，在嘴唇上试了试，对着杨苗摆出一个*撩人的表情，“烈焰红唇，怎么样？性不性感？魅不魅惑？看了有没有很想过来征服我的冲动？”
“像吃了死孩子……”杨苗陈恳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林晰薇的眼刀“唰”的飞了过来。
眼看着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杨苗流出两滴冷汗，慌忙拍着马屁补救道：“你太年轻太水灵了，这种老气横秋的颜色不适合你娇嫩的容颜。”
“这小嘴儿甜的，赏~”林晰薇一听十分受用，做作的勾了下杨苗的下巴，对着柜员道，“给我来两支清纯点的颜色，网上最火的那个色号，叫什么来着？……直男斩，对！就是直男斩！”
柜员拿来口红，林晰薇把其中一支塞到杨苗手里，靠近她贼兮兮道：“以后每天涂着它上班，盛唐那么多男员工，来一个斩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打住！”杨苗单手撑住她的脑门。
“我这是在告诉你要大面积撒网，重点培养……”
林晰薇打开口红，对着镜子细致的涂了起来。
吃完晚饭，杨苗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打开软件，扫了一眼消息栏，里面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自从上次成功添加了“艾米丽今天不开心”为好友，杨苗这一周都特别注意对方是否有给自己回复，可惜一直到现在，对方头像都是黑的，杨苗偶尔上去查看，从来没见到过对方在线，仿佛这个号码已经被人遗弃。
她甚至开始有些怀疑那幅画真的只是某个人的玩笑之作，那个号码也并不是自己以为的qq号，否则，谁会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然而却一直不上线呢？
杨苗有些沮丧的放下手机，抬头看见正在喝咖啡的夏安堂。
他半靠在一把欧式复古餐椅上，长腿交叠微微翘起，薄薄的嘴唇慢慢抿一口杯中的咖色液体，杯中蒸腾起的雾气糅合着客厅的暖色灯光，光影朦胧中显得那张脸愈发帅的令人惊心动魄。
“夏总，我好像意外得到了另外一个观察员的联系方式。”
杨苗稍稍向前探身，却见夏安堂放下手中的杯盏，饶有兴致的问：“哦？然后呢？”
“我加了他好友，可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应。”杨苗的脸上满是懊恼。
“嗯。”夏安堂才不管杨苗心中的百转千绕，态度不明的冷冷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杨苗把在清虚观如何发现的那幅画，又是如何推断出这个号码应该和另外一位观察员有关的事仔细跟夏安堂说了一遍。
好奇心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别人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偏偏就越要拼命去戳破那层纸，哪怕是头破血流也想要窥得一二真相。
现在杨苗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穿白色衣服充满冒险主义小人说，勇敢的少女啊！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感受真理的召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寻找真相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人要是没有追求，跟咸鱼又有什么分别？
另外一个穿黑衣服的保守派小人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好奇害死猫！真相有那么重要嘛？能买肉吃嘛？能换钱花嘛？老实听话的人才能活的长久，赶紧清醒一点，实在不行把脑袋伸到窗户外面吹吹。
“倒是可以试着联系一下。”夏安堂用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
“可是……有保密协议的。”杨苗犹豫，心中满是矛盾。
“协议里面有明确规定观察员之间不能私自联络？”夏安堂长眉一挑，目光堪堪向杨苗看来。
“那倒没有，协议里只写明了观察员不得主动暴露身份，不得泄露病患*。”杨苗经过仔细回忆之后肯定的答道。
“那你还纠结什么？”夏安堂声音沉稳，波澜不惊。
是啊，观察员的资料，那是属于研究院的保密范畴，只要她不是通过研究院的非常规手段获得的，就不算是违规。
而且就目前来说，双方仅仅出于初期试探阶段。
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再回头去看脑子里面打架的那两个小人，黑衣服的保守派小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时，手机软件适时的发出一声清响，“叮~您的好友艾米丽今天不开心已上线”。
平静工作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一转眼便又到了周末。
杨苗上午去了趟研究院，把无敌道人托她带给汪教授的东西送了过去。
汪教授看见杨苗，乐呵呵一笑：“怎么样？旅行还算愉快吧？莫西臣那个臭小子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表现还算良好。”杨苗实话实说。
“无敌老道身子可好？”
“好很好，非常好，没人比他更好了，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他还有个徒弟叫樵沐寒，有飞天遁地之能，可有意思啦！”杨苗回想起清虚观里的日子，忍不住就有些喜悦。
“那就好。”汪教授随手打开画筒，里面装着几幅画，他抽出画纸扶了扶眼镜展开，“这是什么？”
杨苗探头一看顿时有些羞赧，画筒里面赫然装着的，是那天她在抄书时无聊之下画的那些鬼画符。
她以为这些画都留在清虚观了，最终会跟拓片一起封印在那口大缸里，没想到……无敌道人，你这不是让我家丑外扬嘛？！
汪教授一边欣赏画作一边惋惜的连连摇头：“哎呀，几年不见，我这老友的画功好像是大大退步了，就连画风也变得也有些古怪……你看，这些猫画的都变形了。”
又指着画面上一处认真点评道：“这只狗画的还不错，能依稀看到一些他当年作画时的风采。”
杨苗在一旁默默捂住脸，心说真不好意那画上除了那只狗，其他几只“扭曲”的猫都是我的杰作。
“教授，艺术不分高下，只有表现形式不同。”她急于为自己充满艺术细菌的作品正名，“您不觉得这些猫，画的也很有风格、很有特点吗？作者在画这些猫的时候，肯定是从内心放飞了自我，用笔，用心，用笔芯，在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艺术创作啊！”
她真诚的看着汪教授，希望能产生一些艺术理解上的共鸣。
汪教授听她这么一说，又耐下性子仔细去欣赏那几只画变了形的猫，脸上的表情依次呈现出思索、苦恼、勉强、和便秘……
杨苗看着汪教授层次丰富的表情，最后都有些抽搐了，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于是急忙打断道：“教授，艺术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必勉强。”
“我落伍啦，年轻人的审美我真的是有点欣赏不来……”汪教授神态落寞的把画纸小心收好，装进画筒。
“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追逐艺术的心。”杨苗似安慰般拍拍汪教授的肩膀。
“不过，汪教授，大毛的化猫时间好像缩短了，这次特别明显，只有二十三天。”
“哦？知道是什么原因嘛？”汪教授追问。
“不知道，当时是半夜我在睡觉，问过他本人，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杨苗有些遗憾的耸耸肩膀。
“那只能继续观察了。”
“韩炐的抗过敏训练怎么样了？”经过三次过敏源测试，韩炐的过敏源已经百分百确定。
“还在调整时间，他的档期太满了，这个训练疗程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他的时间太不稳定，不过一旦开始训练就会比较顺利了。”
说完汪教授又问：“李挚的过敏源给他试过了嘛？”
“还没有，之前一直在山上我没敢给他试，旅游回来就没见过他。”
“那可要抓紧时间了。”汪教授嘱咐道。
从研究院出来，杨苗接到了林晰薇的电话。
“苗苗，下午出来逛街吧，上次发布会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过来嘛，过来嘛，我想死你了！”林晰薇在电话那头央求着，语气跟冯巩大爷每年春节晚会上出场时跟观众们说的第一句话如出一辙。
杨苗一看时间还早，就答应去跟她汇合。
吃完饭，林晰薇拉着杨苗去逛商场一层的化妆品专柜。
“上次发布会结束之后，因为我交上去的稿子质量超高，台里给了我一笔奖金。”她炫耀般掏出一张卡，眉开眼笑的在杨苗眼前一晃，“见者有份，所以……走！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杨苗被她连拖带拽的拉到一个专柜面前，这个专柜的口红最近在网上大火，当然价格也是相当喜人，一支口红的价格大概在二三百左右，在杨苗看来算是比较奢侈的价位了。
“这样不好吧晰薇，好贵的。”杨苗推着林晰薇的手臂想谢绝她的好意，刚才明明已经请她吃过饭了，怎么又要送她东西呢？
“别跟我客气！再说了，你带我去看韩炐的发布会，让我有幸近距离的观赏到了我心中白马王子的盛世美颜！还有那最后惊鸿一瞥的迷之微笑！这对我来说可是无价之宝！这份恩情，怎么能是区区几百块钱能比的，俗话说，钱是王八蛋，没了还能赚，美色才是永恒不朽的人类瑰宝！速度速度，快看看喜欢什么颜色。”
林晰薇正在兴头上，杨苗被她磨的没有办法，只得跟她一起挑选起了口红颜色。
“这个颜色怎么样？”林晰薇抽出其中一管，在嘴唇上试了试，对着杨苗摆出一个*撩人的表情，“烈焰红唇，怎么样？性不性感？魅不魅惑？看了有没有很想过来征服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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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晰薇的眼刀“唰”的飞了过来。
眼看着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杨苗流出两滴冷汗，慌忙拍着马屁补救道：“你太年轻太水灵了，这种老气横秋的颜色不适合你娇嫩的容颜。”
“这小嘴儿甜的，赏~”林晰薇一听十分受用，做作的勾了下杨苗的下巴，对着柜员道，“给我来两支清纯点的颜色，网上最火的那个色号，叫什么来着？……直男斩，对！就是直男斩！”
柜员拿来口红，林晰薇把其中一支塞到杨苗手里，靠近她贼兮兮道：“以后每天涂着它上班，盛唐那么多男员工，来一个斩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打住！”杨苗单手撑住她的脑门。
“我这是在告诉你要大面积撒网，重点培养……”
林晰薇打开口红，对着镜子细致的涂了起来。
吃完晚饭，杨苗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打开软件，扫了一眼消息栏，里面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自从上次成功添加了“艾米丽今天不开心”为好友，杨苗这一周都特别注意对方是否有给自己回复，可惜一直到现在，对方头像都是黑的，杨苗偶尔上去查看，从来没见到过对方在线，仿佛这个号码已经被人遗弃。
她甚至开始有些怀疑那幅画真的只是某个人的玩笑之作，那个号码也并不是自己以为的qq号，否则，谁会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然而却一直不上线呢？
杨苗有些沮丧的放下手机，抬头看见正在喝咖啡的夏安堂。
他半靠在一把欧式复古餐椅上，长腿交叠微微翘起，薄薄的嘴唇慢慢抿一口杯中的咖色液体，杯中蒸腾起的雾气糅合着客厅的暖色灯光，光影朦胧中显得那张脸愈发帅的令人惊心动魄。
“夏总，我好像意外得到了另外一个观察员的联系方式。”
杨苗稍稍向前探身，却见夏安堂放下手中的杯盏，饶有兴致的问：“哦？然后呢？”
“我加了他好友，可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应。”杨苗的脸上满是懊恼。
“嗯。”夏安堂才不管杨苗心中的百转千绕，态度不明的冷冷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杨苗把在清虚观如何发现的那幅画，又是如何推断出这个号码应该和另外一位观察员有关的事仔细跟夏安堂说了一遍。
好奇心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别人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偏偏就越要拼命去戳破那层纸，哪怕是头破血流也想要窥得一二真相。
现在杨苗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穿白色衣服充满冒险主义小人说，勇敢的少女啊！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感受真理的召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寻找真相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人要是没有追求，跟咸鱼又有什么分别？
另外一个穿黑衣服的保守派小人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好奇害死猫！真相有那么重要嘛？能买肉吃嘛？能换钱花嘛？老实听话的人才能活的长久，赶紧清醒一点，实在不行把脑袋伸到窗户外面吹吹。
“倒是可以试着联系一下。”夏安堂用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
“可是……有保密协议的。”杨苗犹豫，心中满是矛盾。
“协议里面有明确规定观察员之间不能私自联络？”夏安堂长眉一挑，目光堪堪向杨苗看来。
“那倒没有，协议里只写明了观察员不得主动暴露身份，不得泄露病患*。”杨苗经过仔细回忆之后肯定的答道。
“那你还纠结什么？”夏安堂声音沉稳，波澜不惊。
是啊，观察员的资料，那是属于研究院的保密范畴，只要她不是通过研究院的非常规手段获得的，就不算是违规。
而且就目前来说，双方仅仅出于初期试探阶段。
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再回头去看脑子里面打架的那两个小人，黑衣服的保守派小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时，手机软件适时的发出一声清响，“叮~您的好友艾米丽今天不开心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