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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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的光墙很快就消失了，草坪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乱糟糟的场地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二十几双眼睛都聚焦在了远处跑过来的雷古勒斯身上。
刚才那一手咒语，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们都给镇住了。
一年级的小巫师们，绝大多数都不知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在去年的时候还是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除了刚刚降落在地上的哈利和德拉科，以及曾经见过雷古勒斯的罗恩。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远处就又传来了一个声音，高叫着：“哈利·波特！”
哈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
他上学以来最为害怕的两位老师之一，格兰芬多的院长，变形课教授米勒娃·麦格。
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这位老人的严格是出了名的，处罚起自己学院的学生也是毫不含糊，和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的偏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刚才纳威不小心摔伤自己之后，他们都听到了霍琦夫人的要求：“在我送这个孩子去校医院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都放回原来的地方，不然的话，还没等你们见识到什么叫做‘魁地奇’，就会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
但看到德拉科拿起纳威掉在地上的记忆球，在众人面前肆意嘲讽了纳威一通，并决定将记忆球放在城堡的某个窗沿上的时候，哈利感到自己的内心被一股愤怒所支配，立刻将霍琦夫人的话抛在脑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教训德拉科一顿。
德拉科的飞行技术很不错，不过哈利显然遗传了詹姆·波特卓越的飞行天赋，几个回合的交锋之后，德拉科就发现，自己在空中和哈利纠缠，恐怕不是个好主意。
于是他远远将记忆球扔了出去，原本指望哈利知难而退，但哈利却下意识地做出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反应，在记忆球撞碎麦格教授的窗户之前，全速冲刺，抢先一步抓到了它。
四个学院，二十八名魁地奇主力球员，能做到这一点的，不超过五个人。
麦格教授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我在霍格沃茨教了几十年书，从来没见过——你怎么敢这么干——”麦格教授跑到哈利面前，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一方面是因为她跑得太急，毕竟岁数已经不小了。
另一方面，则是哈利所作的事情太过让她惊讶，在她几十年的教学生涯中，从来没见过哪个学生在第一堂飞行课上就做出堪比职业魁地奇球员的动作。
当然，这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是马尔福先干的坏事……”眼看哈利处境不妙，作为好友的罗恩当然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分辨。
“闭嘴，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
罗恩很不服气，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也立刻帮腔：“这不是哈利的错，教授……”
“斐尼甘先生、佩蒂尔小姐，我会有自己的判断。”麦格教授严厉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刚才是打算和自己的同学们来表演一场麻瓜的斗殴方式吗？”
正在摩拳擦掌的迪安·托马斯听到麦格教授的话，只好悻悻地退到了人群里，那边以德拉科为主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则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克拉布和高尔傻乎乎地在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布莱克教授，今天怎么有空来霍格沃茨了？”麦格教授整理了一下因为跑步而有些散乱的头发和服饰，这才像是刚发现了雷古勒斯一样，用很正式的语气说道。
“您和邓布利多校长都还在工作，我只干了一年就开始享受退休生活了，有点不太习惯，正好今天有点事情找校长谈谈。”雷古勒斯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来今年的新生比往届更活泼啊！至少我去年没见过这么精彩的第一节飞行课。”
听到这里，麦格教授的目光从学生们身上扫过，被扫到的小巫师们或是缩脖子，或是低头，总之没人敢直视她锐利的眼神。
只有一个顶着棕色乱蓬蓬头发的小女巫例外，她站在最后面，一脸问心无愧的样子。
“去年倒是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考迈克·麦克拉根在课上给同学们表演朗斯基假动作，差点摔断了自己的脖子。”霍琦夫人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沉寂，开口说道，“每年总有几个学生认为他们能驾驭好飞天扫帚，米勒娃，我无意冒犯，但大多数这样的孩子，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总之，我会先处理波特先生的事情，布莱克教授，罗兰达。”麦格教授的眼睛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波特先生，跟我走。”
听到这话，哈利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麦格教授的风评，所以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他求救般地望着雷古勒斯，似乎希望他能为自己在麦格教授面前说点好话，挽回一下局势。
只可惜，雷古勒斯说的话，让他后半截的心也凉了下去。
“幸亏我不是院长，去年只要教好自己的课程就行了。我相信麦格教授会做出公允的处理决定……既然这里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去找校长了吧，让一位长者久等可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哈利万分沮丧地拖着机械的脚步，跟在麦格教授身后走向了城堡，甚至连为自己辩护都做不到。
“破特马上就要被开除了，韦斯莱，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想想该怎么和他告别。”德拉科走过罗恩身边的时候，阴阳怪气地嘲讽着，“不过以你的脑子，估计想不出什么像样的话，要不然，我来帮帮你？放心，不会收你钱的，我知道你们家连一个纳特都拿不出来。”
暴脾气的罗恩立刻就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爆竹一样，扔掉魔杖，冲着马尔福的鼻子就挥出了一拳。
马尔福猝不及防，眼睛下意识地一闭。
但预料中的拳头却始终没有落下，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罗恩的拳头就停留在他面前，但罗恩涨红了脸，浑身颤抖，显然是中了咒语。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上，揍他！”马尔福对克拉布和高尔发号施令道，同时自己也掏出了魔杖，准备对罗恩施一个恶咒。
然而，克拉布和高尔也像罗恩一样，两张胖脸上的肥肉在不断地抽搐着，却无法动弹半步。
“谢谢，布莱克教授。”霍琦夫人刚拔出自己的魔杖，还没来得及施咒。
“看来你们对学校老师缺乏基本的尊重，无论是霍琦夫人还是我。”雷古勒斯无奈地说道，“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来一点小小的惩罚……霍琦夫人，你看这样如何，参与冲突的学生每人扣十分，再关一周禁闭如何？”
对此，霍琦夫人并无异议。
“布莱克教授，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哈利被开除吗？你果然是斯莱特林的人……”听到雷古勒斯的说法，罗恩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吼叫起来。
但雷古勒斯早已转身离开了魁地奇球场，对罗恩的抱怨置之不理。
至于他会被扣掉多少分，就更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五分钟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中。
老校长从一堆灰烬之中，将皱巴巴的雏鸟凤凰捧了出来，吹掉了它身上的灰尘。
“你不担心哈利会被开除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道，“米勒娃可是很严格的，你以前肯定见识过。”
雷古勒斯一直有一种感觉，整个城堡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邓布利多的掌控之中。
刚才在魁地奇球场中发生的事情，当然更没法逃过那双看遍了世间百态的蓝色眼睛。
“如果抓到他的是斯内普，考虑到他和哈利·波特之间的关系，我或许会礼节性地担心一下。但我想，开除学生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校长手里吧。”雷古勒斯径直走到他最惯常坐着的椅子前坐下，反问道，“没有你的同意，没人能把哈利·波特开除……你会舍得吗？”
“看来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邓布利多呵呵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有三个多月之久，没有这么谈过话了，我得找一找之前的感觉。”
“我觉得已经找到了。”雷古勒斯撇着嘴说，“每次和你谈话，我都要调动起全部的大脑容量，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好吧……那我们从哪儿开始呢？”邓布利多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接触了接近一年，你觉得哈利·波特这个孩子，怎么样？”
“我觉得……我觉得我的看法不重要。”雷古勒斯，“小天狼星对哈利·波特有特别的关注，这很正常，毕竟他和詹姆·波特比亲兄弟还亲。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和黑魔王都会对这个孩子另眼看待，尤其是黑魔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他能有多大威胁呢？如果他不管哈利·波特……”
说到这里，雷古勒斯忽然停住了话头。
“你发现了关键，如果他不管哈利·波特，那哈利就会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像其他成千上万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一样成长。”邓布利多说道，“但伏地魔选择了他，这让他变得与众不同。”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黑魔王在哈利身上的失败，是什么命中注定的事情吧？”雷古勒斯问道。
“我还想再问你一次，你相信预言吗？”邓布利多认真地反问道。
“我如果相信预言的话，上学期O.考试的时候，就不会拒绝托福迪教授的邀请，去当那个占星术士的弟子了。”雷古勒斯显然觉得邓布利多这个问题非常多余，“预言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我随便说十种明天可能出现的天气，总会有一种符合。”
“但你不能否认，预言是真实存在的……”邓布利多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怀念，“我认识几位杰出的预言大师，其中一位你是见过的，尼可·勒梅……”
对于尼可·勒梅的能力，雷古勒斯还是认同的，他去拜访这位久负盛名的炼金术师的时候，曾经见识过尼可·勒梅的水晶球，从那里面可以清晰地见到未来将要发生的画面。
比在学校占卜课中从水晶球里看到的一团乱七八糟的烟雾，要清晰太多了。
“魔法部有一个叫做神秘事务司的部门，其中有一个厅中存放了很多预言。”邓布利多见雷古勒斯似乎被说服了，继续说了下去，“每次那些具有真正预言能力的巫师在做出相关预言后，神秘事务司里的那些缄默人，就会对预言进行记录，存放在那里。其中有一个预言就是关于哈利的，这个预言说哈利拥有打败伏地魔的力量……”
“所以黑魔王听到了这个预言？然后决定在这个‘拥有打败他的力量’的巫师成长起来之前先除掉他？”雷古勒斯的眉头皱了起来，十指下意识地交叉在一起，“听起来很合理，但是……”
雷古勒斯不再说话了。
因为伏地魔确确实实败在了哈利面前，如果没有魂器的话，那个被反弹的阿瓦达索命咒，就会终结掉伏地魔自己的生命。
这确实说明了这个预言的正确性。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对吗？只要黑魔王出现在哈利·波特面前，他的一切法力都会自动失效，任由哈利·波特打败他？”雷古勒斯的语气中夹杂着疑惑、沮丧和一些不甘心，“这么说来，我这一年来，都是在浪费时间？”
“恰恰相反……”邓布利多否定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因为根据预言所说，哈利和伏地魔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其中一个必须打败另一个。而你、我、小天狼星以及其他所有人现在所做，以及未来要做的事情和……必要的牺牲，都是为了等哈利成长起来之后，再面对伏地魔时，能够有最大的胜算。我们都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哈利，对吗？”
橙色的光墙很快就消失了，草坪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乱糟糟的场地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二十几双眼睛都聚焦在了远处跑过来的雷古勒斯身上。
刚才那一手咒语，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们都给镇住了。
一年级的小巫师们，绝大多数都不知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在去年的时候还是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除了刚刚降落在地上的哈利和德拉科，以及曾经见过雷古勒斯的罗恩。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远处就又传来了一个声音，高叫着：“哈利·波特！”
哈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
他上学以来最为害怕的两位老师之一，格兰芬多的院长，变形课教授米勒娃·麦格。
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这位老人的严格是出了名的，处罚起自己学院的学生也是毫不含糊，和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的偏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刚才纳威不小心摔伤自己之后，他们都听到了霍琦夫人的要求：“在我送这个孩子去校医院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都放回原来的地方，不然的话，还没等你们见识到什么叫做‘魁地奇’，就会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
但看到德拉科拿起纳威掉在地上的记忆球，在众人面前肆意嘲讽了纳威一通，并决定将记忆球放在城堡的某个窗沿上的时候，哈利感到自己的内心被一股愤怒所支配，立刻将霍琦夫人的话抛在脑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教训德拉科一顿。
德拉科的飞行技术很不错，不过哈利显然遗传了詹姆·波特卓越的飞行天赋，几个回合的交锋之后，德拉科就发现，自己在空中和哈利纠缠，恐怕不是个好主意。
于是他远远将记忆球扔了出去，原本指望哈利知难而退，但哈利却下意识地做出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反应，在记忆球撞碎麦格教授的窗户之前，全速冲刺，抢先一步抓到了它。
四个学院，二十八名魁地奇主力球员，能做到这一点的，不超过五个人。
麦格教授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我在霍格沃茨教了几十年书，从来没见过——你怎么敢这么干——”麦格教授跑到哈利面前，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一方面是因为她跑得太急，毕竟岁数已经不小了。
另一方面，则是哈利所作的事情太过让她惊讶，在她几十年的教学生涯中，从来没见过哪个学生在第一堂飞行课上就做出堪比职业魁地奇球员的动作。
当然，这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是马尔福先干的坏事……”眼看哈利处境不妙，作为好友的罗恩当然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分辨。
“闭嘴，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
罗恩很不服气，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也立刻帮腔：“这不是哈利的错，教授……”
“斐尼甘先生、佩蒂尔小姐，我会有自己的判断。”麦格教授严厉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刚才是打算和自己的同学们来表演一场麻瓜的斗殴方式吗？”
正在摩拳擦掌的迪安·托马斯听到麦格教授的话，只好悻悻地退到了人群里，那边以德拉科为主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则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克拉布和高尔傻乎乎地在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布莱克教授，今天怎么有空来霍格沃茨了？”麦格教授整理了一下因为跑步而有些散乱的头发和服饰，这才像是刚发现了雷古勒斯一样，用很正式的语气说道。
“您和邓布利多校长都还在工作，我只干了一年就开始享受退休生活了，有点不太习惯，正好今天有点事情找校长谈谈。”雷古勒斯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来今年的新生比往届更活泼啊！至少我去年没见过这么精彩的第一节飞行课。”
听到这里，麦格教授的目光从学生们身上扫过，被扫到的小巫师们或是缩脖子，或是低头，总之没人敢直视她锐利的眼神。
只有一个顶着棕色乱蓬蓬头发的小女巫例外，她站在最后面，一脸问心无愧的样子。
“去年倒是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考迈克·麦克拉根在课上给同学们表演朗斯基假动作，差点摔断了自己的脖子。”霍琦夫人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沉寂，开口说道，“每年总有几个学生认为他们能驾驭好飞天扫帚，米勒娃，我无意冒犯，但大多数这样的孩子，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总之，我会先处理波特先生的事情，布莱克教授，罗兰达。”麦格教授的眼睛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波特先生，跟我走。”
听到这话，哈利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麦格教授的风评，所以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他求救般地望着雷古勒斯，似乎希望他能为自己在麦格教授面前说点好话，挽回一下局势。
只可惜，雷古勒斯说的话，让他后半截的心也凉了下去。
“幸亏我不是院长，去年只要教好自己的课程就行了。我相信麦格教授会做出公允的处理决定……既然这里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去找校长了吧，让一位长者久等可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哈利万分沮丧地拖着机械的脚步，跟在麦格教授身后走向了城堡，甚至连为自己辩护都做不到。
“破特马上就要被开除了，韦斯莱，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想想该怎么和他告别。”德拉科走过罗恩身边的时候，阴阳怪气地嘲讽着，“不过以你的脑子，估计想不出什么像样的话，要不然，我来帮帮你？放心，不会收你钱的，我知道你们家连一个纳特都拿不出来。”
暴脾气的罗恩立刻就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爆竹一样，扔掉魔杖，冲着马尔福的鼻子就挥出了一拳。
马尔福猝不及防，眼睛下意识地一闭。
但预料中的拳头却始终没有落下，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罗恩的拳头就停留在他面前，但罗恩涨红了脸，浑身颤抖，显然是中了咒语。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上，揍他！”马尔福对克拉布和高尔发号施令道，同时自己也掏出了魔杖，准备对罗恩施一个恶咒。
然而，克拉布和高尔也像罗恩一样，两张胖脸上的肥肉在不断地抽搐着，却无法动弹半步。
“谢谢，布莱克教授。”霍琦夫人刚拔出自己的魔杖，还没来得及施咒。
“看来你们对学校老师缺乏基本的尊重，无论是霍琦夫人还是我。”雷古勒斯无奈地说道，“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来一点小小的惩罚……霍琦夫人，你看这样如何，参与冲突的学生每人扣十分，再关一周禁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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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教授，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哈利被开除吗？你果然是斯莱特林的人……”听到雷古勒斯的说法，罗恩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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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中。
老校长从一堆灰烬之中，将皱巴巴的雏鸟凤凰捧了出来，吹掉了它身上的灰尘。
“你不担心哈利会被开除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道，“米勒娃可是很严格的，你以前肯定见识过。”
雷古勒斯一直有一种感觉，整个城堡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邓布利多的掌控之中。
刚才在魁地奇球场中发生的事情，当然更没法逃过那双看遍了世间百态的蓝色眼睛。
“如果抓到他的是斯内普，考虑到他和哈利·波特之间的关系，我或许会礼节性地担心一下。但我想，开除学生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校长手里吧。”雷古勒斯径直走到他最惯常坐着的椅子前坐下，反问道，“没有你的同意，没人能把哈利·波特开除……你会舍得吗？”
“看来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邓布利多呵呵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有三个多月之久，没有这么谈过话了，我得找一找之前的感觉。”
“我觉得已经找到了。”雷古勒斯撇着嘴说，“每次和你谈话，我都要调动起全部的大脑容量，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好吧……那我们从哪儿开始呢？”邓布利多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接触了接近一年，你觉得哈利·波特这个孩子，怎么样？”
“我觉得……我觉得我的看法不重要。”雷古勒斯，“小天狼星对哈利·波特有特别的关注，这很正常，毕竟他和詹姆·波特比亲兄弟还亲。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和黑魔王都会对这个孩子另眼看待，尤其是黑魔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他能有多大威胁呢？如果他不管哈利·波特……”
说到这里，雷古勒斯忽然停住了话头。
“你发现了关键，如果他不管哈利·波特，那哈利就会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像其他成千上万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一样成长。”邓布利多说道，“但伏地魔选择了他，这让他变得与众不同。”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黑魔王在哈利身上的失败，是什么命中注定的事情吧？”雷古勒斯问道。
“我还想再问你一次，你相信预言吗？”邓布利多认真地反问道。
“我如果相信预言的话，上学期O.考试的时候，就不会拒绝托福迪教授的邀请，去当那个占星术士的弟子了。”雷古勒斯显然觉得邓布利多这个问题非常多余，“预言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我随便说十种明天可能出现的天气，总会有一种符合。”
“但你不能否认，预言是真实存在的……”邓布利多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怀念，“我认识几位杰出的预言大师，其中一位你是见过的，尼可·勒梅……”
对于尼可·勒梅的能力，雷古勒斯还是认同的，他去拜访这位久负盛名的炼金术师的时候，曾经见识过尼可·勒梅的水晶球，从那里面可以清晰地见到未来将要发生的画面。
比在学校占卜课中从水晶球里看到的一团乱七八糟的烟雾，要清晰太多了。
“魔法部有一个叫做神秘事务司的部门，其中有一个厅中存放了很多预言。”邓布利多见雷古勒斯似乎被说服了，继续说了下去，“每次那些具有真正预言能力的巫师在做出相关预言后，神秘事务司里的那些缄默人，就会对预言进行记录，存放在那里。其中有一个预言就是关于哈利的，这个预言说哈利拥有打败伏地魔的力量……”
“所以黑魔王听到了这个预言？然后决定在这个‘拥有打败他的力量’的巫师成长起来之前先除掉他？”雷古勒斯的眉头皱了起来，十指下意识地交叉在一起，“听起来很合理，但是……”
雷古勒斯不再说话了。
因为伏地魔确确实实败在了哈利面前，如果没有魂器的话，那个被反弹的阿瓦达索命咒，就会终结掉伏地魔自己的生命。
这确实说明了这个预言的正确性。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对吗？只要黑魔王出现在哈利·波特面前，他的一切法力都会自动失效，任由哈利·波特打败他？”雷古勒斯的语气中夹杂着疑惑、沮丧和一些不甘心，“这么说来，我这一年来，都是在浪费时间？”
“恰恰相反……”邓布利多否定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因为根据预言所说，哈利和伏地魔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其中一个必须打败另一个。而你、我、小天狼星以及其他所有人现在所做，以及未来要做的事情和……必要的牺牲，都是为了等哈利成长起来之后，再面对伏地魔时，能够有最大的胜算。我们都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哈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