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地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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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很快发现，在他彻底搞清楚这里的情况之前，还需要先处理掉一些不速之客。
因为一阵难闻的腐烂气息从通风口钻入，迅速弥漫了整个庇护所。接着，就是几声令人听着牙酸的哼唧声从石壁后面传来。
显然有东西正在试图突破墙壁，进入房间之中。
雷古勒斯推测，来的东西大概率就是韦斯莱双胞胎所说的食尸鬼了。
通常，食尸鬼会居住在谷仓和阁楼中，以那里的蜘蛛、飞蛾或者老鼠为食，不过它们选择住所的时候，并不会在意那些谷仓或者阁楼属于巫师还是麻瓜，对于麻瓜来说，这种怪物还是很可怕的。
所以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中，常驻着一支食尸鬼驱逐队，他们会负责驱赶掉那些住进了麻瓜家中，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影响和威胁的食尸鬼。
而许多巫师家庭，都只是把食尸鬼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甚至很多家庭并不拒绝这种送上门来的免费宠物。
因为一般情况下，食尸鬼这种生物，对巫师来讲并不算特别危险。
尽管他们的长相狰狞可怖，长着一口奇形怪状的牙齿，浑身上下还黏糊糊的像胶皮一样，令人厌恶。
对于食尸鬼，雷古勒斯并不算陌生，因为就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阁楼里面，还曾经住着一只老食尸鬼。
相比它的同类而言，那只老食尸鬼已经是相当凶恶和残忍的存在了，但也只是体现在会把它捕猎来的啮齿动物和昆虫撕碎之后再进食，以及无事可做的时候，敲管子的声音格外响亮并且具有节奏感。
偶尔，它会在屋里叮呤咣啷地乱扔东西，或者趴在阁楼的门口吼叫一番，这时候，克利切就会负责让它安静下来，当然是用一些强制性的方式。
只不过，这次的食尸鬼，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只有在阿拉伯的传说中，那些最凶恶的食尸鬼，才会居住在地下的洞穴之中，以人或动物的血肉为食，并且不论死活。
英国的巫师一直将这些传说当做无稽之谈，他们并没有见过这样的食尸鬼。
因为，大不列颠岛上，所有这样的食尸鬼，几乎都被魔法禁锢在传说中的亡者之岛那三座高墙之间，鲜有人知。
没有人想到，在霍格沃茨的地下，竟然也有这样一个食尸鬼群落。
雷古勒斯觉得食尸鬼挖墙的速度太慢了，决定帮它们一把，于是他举起魔杖，对准那堵墙壁的方向念出了咒语：“四分五裂！”
古老的石墙瞬间破裂，垮塌的墙体后面，露出了一个洞穴，四只食尸鬼从里面窜了出来。
这个洞穴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岩石和泥土上的痕迹都能清楚地表明，这个洞穴是被这些食尸鬼挖出来的。
“有趣。”雷古勒斯打量着那些食尸鬼。
它们还保留着一些普通食尸鬼的特征，但无论是爪子还是牙齿，都比它们那些生活在阁楼里面的同类要锋利许多。它们黏糊糊的皮肤上，像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苔藓一样。
雷古勒斯毫不怀疑，那些像剃刀一样锋利的肮脏爪子，可以毫无阻碍地切开人类的血肉，而上面带有的各种病菌，则更加致命，如果没能及时处理伤口导致感染，就会导致生命危险。而一旦被那些尖锐、腐臭还淌着浑浊液体的牙齿咬中，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食尸鬼们迅速发起了攻击，它们的行动十分敏捷，比普通的食尸鬼灵活许多。
“幸亏没有带那几个调皮鬼进来，不然还真有可能出事情。”雷古勒斯为韦斯莱双胞胎和李·乔丹感到庆幸。
根据那堵墙的损毁程度来看，那些穴居的食尸鬼，随时都有可能挖穿墙壁，假如正好有学生从这个密道偷偷溜出学校，遇到它们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得不到老师的救援。
“昏昏倒地！”一道红光从魔杖尖端喷出，精准命中了冲在最前面的食尸鬼。
出于试探，雷古勒斯先采用了普通的昏迷咒进行攻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昏迷咒的红光在命中食尸鬼之后，竟然弹到了一边，完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那只食尸鬼立刻被咒语激怒了，嘴里发出难听的嗬嗬声，弯下身子，像犬类动物一样扑了过来，抡起锋利的爪子，照着雷古勒斯的肚子发动了攻击。
雷古勒斯灵巧地躲开了食尸鬼的扑击，接着挥动魔杖，一个击退咒已经精准地命中了紧接着攻过来的食尸鬼，这次咒语生效，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推到了墙上。
然后那坚硬的石墙马上变成了黏土的样子，将食尸鬼粘在上面，任凭它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从束缚中逃脱出来。
看到同伴被制服，另外三只食尸鬼呲牙咧嘴地乱叫了一阵，居然并没有急着采取进攻，反而是左右散开，从三个方向向着雷古勒斯逐渐逼近，试图将雷古勒斯困在墙角。
从这里可以看出，它们的智商也比那些生活在阁楼的同类们高出一些，甚至已经可以采取一些简单的协作战术了。
不过，对于雷古勒斯来说，对付这三只食尸鬼的难度，也就和料理三条疯狗差不多。
鉴于这些食尸鬼对于魔咒有着一定的抗性，雷古勒斯选择就地取材，利用变形术和那些碎石，采用物理攻击的方式，将那几个食尸鬼一一撂倒。
很快，地上多了四双爪子，而四只食尸鬼都被石头压在地上，无法行动。
“虽然对你们的日常生活完全不感兴趣，但我必须得搞清楚你们的来历……以及你们为什么要从这里跑出来。”雷古勒斯将魔杖对准了领头的那只食尸鬼，眼睛中闪过一阵红光，轻声念道：“摄神取念。”
咒语生效，侵入食尸鬼的思想并没有花费太大功夫，但这段体验绝对称不上美好。
或许，雷古勒斯在无意间完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壮举：第一个对食尸鬼进行摄神取念的巫师。
记忆中并没有显示，它们是从哪里来到霍格沃茨城堡的地下深处的，在这些邪恶残忍生物浑浑噩噩的大脑中，自从出生就已经生活在这里，而绝大多数的记忆内容都是它们如何觅食的。
其中某些片段，让雷古勒斯的胃部感觉到了严重的不适。
无论是禁林中自然死亡的生物尸体，还是被埋在坟墓中的巫师和麻瓜的遗骸，都在这些食尸鬼的晚餐菜单上面，它们白天的时候躲在自己居住的洞穴之中，大概处在禁林下方十几米的地方。
而到了晚上，它们或是出来搜寻食物，或是挖掘洞穴，继续拓展自己的领地，并且对一切出现在它们视野里的生物展开攻击。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它们挖到了城堡深处的地下。
它们的挖掘工作遭到了阻碍，因为那里不再是泥土，而是一块块巨大坚硬的花岗岩。
从食尸鬼的记忆中，雷古勒斯发现那些花岗岩的切割面十分整齐，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
而且，那些食尸鬼在发现花岗岩之后，非常害怕，拼命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甚至抛弃了原来居住的洞穴，沿着现在的方向又挖了一条通道出来，最终找到了这个庇护所，准备挖通墙壁，把这里当做它们的新家。
现在雷古勒斯所处这条密道的垮塌，就是它们的杰作。
记忆到此为止。
雷古勒斯依次翻阅了四个食尸鬼的记忆之后，发现大同小异，并没有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知道那些花岗岩后面，可能藏着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让这些凶残的食尸鬼都避之唯恐不及。
精神受到严重冲击的雷古勒斯，终结了那些食尸鬼的生命。
“看来我高估了霍格沃茨城堡的魔力……它并不是每一处损毁都能自动修复的。”看到这里，雷古勒斯暗暗叹息，挥动魔杖，小心地将散落在庇护所内的碎石移到了食尸鬼挖出的通道中，重新将通道堵上。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将那些食尸鬼的尸体也变成了石头，填进了通道之中。
“恢复如初。”
石墙又恢复了原来的平整。
至于通往学校外面的通道，如今已经彻底堵死，雷古勒斯也并没打算把它重新疏通，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就让这条通道彻底堵死在这里。
处理好一切之后，如何离开这里，倒成了一个问题。
雷古勒斯尝试了一下使用幻影移形直接去往霍格莫德，却发现，周围的空气依然像是坚实的墙壁一样，拒绝他的融入。
感叹了一番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魔法的到位程度，无计可施的雷古勒斯只能选择唯一的办法：沿着来时的滑道，原路返回。
这条滑道漆黑、陡峭，黏糊糊的，地上全是污垢，墙上挂着蜘蛛网，偶尔有水滴从头顶滴落，并且七拐八绕、没完没了。
滑落的时候还算方便，但一路逆行向上，就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雷古勒斯为自己的鞋子上释放了一个防滑的咒语，这才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攀登。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他才重新抵达了马屁精格雷戈里的雕像后面，却并没有急着移开雕像。
“清理一新。”
随着咒语生效，他身上沾上的污渍被一扫而空。
确定了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之后，雷古勒斯才从雕像后面重新钻了出来。
走廊里面一片寂静，并没有学生。
原因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因为一身黑衣的斯内普正站在一套盔甲旁边，似乎在欣赏着墙上的某幅肖像画。
在霍格沃茨之中，没有学生愿意呆在距离斯内普十米的范围之内，哪怕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在内心深处也会害怕他们这位阴郁的院长。
感到雕像有动静，斯内普立刻转过了目光。
“怎么样，我们的探险家？”等雷古勒斯走近之后，斯内普扁着薄嘴唇说道，“有没有发现传说中妖精埋藏在霍格沃茨城堡下面的宝藏？”
“几只讨厌的食尸鬼而已，我已经把它们处理干净了。”雷古勒斯没有在乎斯内普的嘲讽，“不过，你知不知道，有关霍格沃茨密室的传说？”
“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只是传说。”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斯内普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认真，不再像之前那样嘲讽了。
“但那些食尸鬼，确实在城堡地下几百英尺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由人建造的房间。”雷古勒斯认真地说，“而且，它们非常害怕住在里面的那个东西。”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除掉那个所谓的怪物呢？”斯内普说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霍格沃茨，不能这样浪费来之不易的机会。”
“它们找到的地方不是真正的入口。”雷古勒斯摇摇头说，语气不那么认真了，“我不确定从那里强行进入，会造成什么样可怕的后果，毕竟我还是胆小。”
“你太谦虚了。”斯内普说道，“就如你所说，密室的传说是真的，里面藏着一个可怕的怪物。你特意告诉我这些事情，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因为你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且还是院长，为了学生们的安全，你当然有必要知道这些东西。”雷古勒斯平淡地说，“至于我为什么第一个告诉你……原因显而易见啊，只因为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而已……现在，我要去找校长谈谈这件事了，要一起去吗？”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上了通往八楼的楼梯。
“密室？萨拉查·斯莱特林居然真的建造了这种东西？”斯内普走后，那副肖像画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和羽毛笔，低头向雷古勒斯问话。
雷古勒斯认得肖像画上的巫师，来自德国的巫师、神秘学作家、神学家、占星家和炼金术士，康奈利·阿格丽芭。
“或许是真的。”雷古勒斯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之后，追上了斯内普的脚步。
阿格丽芭的肖像只是困惑了几秒钟之后，就又将注意力回归到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作为一副肖像画，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写着那本永远都写不完的《秘教哲学三书》了。
雷古勒斯很快发现，在他彻底搞清楚这里的情况之前，还需要先处理掉一些不速之客。
因为一阵难闻的腐烂气息从通风口钻入，迅速弥漫了整个庇护所。接着，就是几声令人听着牙酸的哼唧声从石壁后面传来。
显然有东西正在试图突破墙壁，进入房间之中。
雷古勒斯推测，来的东西大概率就是韦斯莱双胞胎所说的食尸鬼了。
通常，食尸鬼会居住在谷仓和阁楼中，以那里的蜘蛛、飞蛾或者老鼠为食，不过它们选择住所的时候，并不会在意那些谷仓或者阁楼属于巫师还是麻瓜，对于麻瓜来说，这种怪物还是很可怕的。
所以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中，常驻着一支食尸鬼驱逐队，他们会负责驱赶掉那些住进了麻瓜家中，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影响和威胁的食尸鬼。
而许多巫师家庭，都只是把食尸鬼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甚至很多家庭并不拒绝这种送上门来的免费宠物。
因为一般情况下，食尸鬼这种生物，对巫师来讲并不算特别危险。
尽管他们的长相狰狞可怖，长着一口奇形怪状的牙齿，浑身上下还黏糊糊的像胶皮一样，令人厌恶。
对于食尸鬼，雷古勒斯并不算陌生，因为就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阁楼里面，还曾经住着一只老食尸鬼。
相比它的同类而言，那只老食尸鬼已经是相当凶恶和残忍的存在了，但也只是体现在会把它捕猎来的啮齿动物和昆虫撕碎之后再进食，以及无事可做的时候，敲管子的声音格外响亮并且具有节奏感。
偶尔，它会在屋里叮呤咣啷地乱扔东西，或者趴在阁楼的门口吼叫一番，这时候，克利切就会负责让它安静下来，当然是用一些强制性的方式。
只不过，这次的食尸鬼，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只有在阿拉伯的传说中，那些最凶恶的食尸鬼，才会居住在地下的洞穴之中，以人或动物的血肉为食，并且不论死活。
英国的巫师一直将这些传说当做无稽之谈，他们并没有见过这样的食尸鬼。
因为，大不列颠岛上，所有这样的食尸鬼，几乎都被魔法禁锢在传说中的亡者之岛那三座高墙之间，鲜有人知。
没有人想到，在霍格沃茨的地下，竟然也有这样一个食尸鬼群落。
雷古勒斯觉得食尸鬼挖墙的速度太慢了，决定帮它们一把，于是他举起魔杖，对准那堵墙壁的方向念出了咒语：“四分五裂！”
古老的石墙瞬间破裂，垮塌的墙体后面，露出了一个洞穴，四只食尸鬼从里面窜了出来。
这个洞穴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岩石和泥土上的痕迹都能清楚地表明，这个洞穴是被这些食尸鬼挖出来的。
“有趣。”雷古勒斯打量着那些食尸鬼。
它们还保留着一些普通食尸鬼的特征，但无论是爪子还是牙齿，都比它们那些生活在阁楼里面的同类要锋利许多。它们黏糊糊的皮肤上，像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苔藓一样。
雷古勒斯毫不怀疑，那些像剃刀一样锋利的肮脏爪子，可以毫无阻碍地切开人类的血肉，而上面带有的各种病菌，则更加致命，如果没能及时处理伤口导致感染，就会导致生命危险。而一旦被那些尖锐、腐臭还淌着浑浊液体的牙齿咬中，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食尸鬼们迅速发起了攻击，它们的行动十分敏捷，比普通的食尸鬼灵活许多。
“幸亏没有带那几个调皮鬼进来，不然还真有可能出事情。”雷古勒斯为韦斯莱双胞胎和李·乔丹感到庆幸。
根据那堵墙的损毁程度来看，那些穴居的食尸鬼，随时都有可能挖穿墙壁，假如正好有学生从这个密道偷偷溜出学校，遇到它们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得不到老师的救援。
“昏昏倒地！”一道红光从魔杖尖端喷出，精准命中了冲在最前面的食尸鬼。
出于试探，雷古勒斯先采用了普通的昏迷咒进行攻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昏迷咒的红光在命中食尸鬼之后，竟然弹到了一边，完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那只食尸鬼立刻被咒语激怒了，嘴里发出难听的嗬嗬声，弯下身子，像犬类动物一样扑了过来，抡起锋利的爪子，照着雷古勒斯的肚子发动了攻击。
雷古勒斯灵巧地躲开了食尸鬼的扑击，接着挥动魔杖，一个击退咒已经精准地命中了紧接着攻过来的食尸鬼，这次咒语生效，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推到了墙上。
然后那坚硬的石墙马上变成了黏土的样子，将食尸鬼粘在上面，任凭它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从束缚中逃脱出来。
看到同伴被制服，另外三只食尸鬼呲牙咧嘴地乱叫了一阵，居然并没有急着采取进攻，反而是左右散开，从三个方向向着雷古勒斯逐渐逼近，试图将雷古勒斯困在墙角。
从这里可以看出，它们的智商也比那些生活在阁楼的同类们高出一些，甚至已经可以采取一些简单的协作战术了。
不过，对于雷古勒斯来说，对付这三只食尸鬼的难度，也就和料理三条疯狗差不多。
鉴于这些食尸鬼对于魔咒有着一定的抗性，雷古勒斯选择就地取材，利用变形术和那些碎石，采用物理攻击的方式，将那几个食尸鬼一一撂倒。
很快，地上多了四双爪子，而四只食尸鬼都被石头压在地上，无法行动。
“虽然对你们的日常生活完全不感兴趣，但我必须得搞清楚你们的来历……以及你们为什么要从这里跑出来。”雷古勒斯将魔杖对准了领头的那只食尸鬼，眼睛中闪过一阵红光，轻声念道：“摄神取念。”
咒语生效，侵入食尸鬼的思想并没有花费太大功夫，但这段体验绝对称不上美好。
或许，雷古勒斯在无意间完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壮举：第一个对食尸鬼进行摄神取念的巫师。
记忆中并没有显示，它们是从哪里来到霍格沃茨城堡的地下深处的，在这些邪恶残忍生物浑浑噩噩的大脑中，自从出生就已经生活在这里，而绝大多数的记忆内容都是它们如何觅食的。
其中某些片段，让雷古勒斯的胃部感觉到了严重的不适。
无论是禁林中自然死亡的生物尸体，还是被埋在坟墓中的巫师和麻瓜的遗骸，都在这些食尸鬼的晚餐菜单上面，它们白天的时候躲在自己居住的洞穴之中，大概处在禁林下方十几米的地方。
而到了晚上，它们或是出来搜寻食物，或是挖掘洞穴，继续拓展自己的领地，并且对一切出现在它们视野里的生物展开攻击。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它们挖到了城堡深处的地下。
它们的挖掘工作遭到了阻碍，因为那里不再是泥土，而是一块块巨大坚硬的花岗岩。
从食尸鬼的记忆中，雷古勒斯发现那些花岗岩的切割面十分整齐，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
而且，那些食尸鬼在发现花岗岩之后，非常害怕，拼命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甚至抛弃了原来居住的洞穴，沿着现在的方向又挖了一条通道出来，最终找到了这个庇护所，准备挖通墙壁，把这里当做它们的新家。
现在雷古勒斯所处这条密道的垮塌，就是它们的杰作。
记忆到此为止。
雷古勒斯依次翻阅了四个食尸鬼的记忆之后，发现大同小异，并没有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知道那些花岗岩后面，可能藏着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让这些凶残的食尸鬼都避之唯恐不及。
精神受到严重冲击的雷古勒斯，终结了那些食尸鬼的生命。
“看来我高估了霍格沃茨城堡的魔力……它并不是每一处损毁都能自动修复的。”看到这里，雷古勒斯暗暗叹息，挥动魔杖，小心地将散落在庇护所内的碎石移到了食尸鬼挖出的通道中，重新将通道堵上。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将那些食尸鬼的尸体也变成了石头，填进了通道之中。
“恢复如初。”
石墙又恢复了原来的平整。
至于通往学校外面的通道，如今已经彻底堵死，雷古勒斯也并没打算把它重新疏通，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就让这条通道彻底堵死在这里。
处理好一切之后，如何离开这里，倒成了一个问题。
雷古勒斯尝试了一下使用幻影移形直接去往霍格莫德，却发现，周围的空气依然像是坚实的墙壁一样，拒绝他的融入。
感叹了一番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魔法的到位程度，无计可施的雷古勒斯只能选择唯一的办法：沿着来时的滑道，原路返回。
这条滑道漆黑、陡峭，黏糊糊的，地上全是污垢，墙上挂着蜘蛛网，偶尔有水滴从头顶滴落，并且七拐八绕、没完没了。
滑落的时候还算方便，但一路逆行向上，就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雷古勒斯为自己的鞋子上释放了一个防滑的咒语，这才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攀登。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他才重新抵达了马屁精格雷戈里的雕像后面，却并没有急着移开雕像。
“清理一新。”
随着咒语生效，他身上沾上的污渍被一扫而空。
确定了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之后，雷古勒斯才从雕像后面重新钻了出来。
走廊里面一片寂静，并没有学生。
原因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因为一身黑衣的斯内普正站在一套盔甲旁边，似乎在欣赏着墙上的某幅肖像画。
在霍格沃茨之中，没有学生愿意呆在距离斯内普十米的范围之内，哪怕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在内心深处也会害怕他们这位阴郁的院长。
感到雕像有动静，斯内普立刻转过了目光。
“怎么样，我们的探险家？”等雷古勒斯走近之后，斯内普扁着薄嘴唇说道，“有没有发现传说中妖精埋藏在霍格沃茨城堡下面的宝藏？”
“几只讨厌的食尸鬼而已，我已经把它们处理干净了。”雷古勒斯没有在乎斯内普的嘲讽，“不过，你知不知道，有关霍格沃茨密室的传说？”
“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只是传说。”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斯内普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认真，不再像之前那样嘲讽了。
“但那些食尸鬼，确实在城堡地下几百英尺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由人建造的房间。”雷古勒斯认真地说，“而且，它们非常害怕住在里面的那个东西。”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除掉那个所谓的怪物呢？”斯内普说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霍格沃茨，不能这样浪费来之不易的机会。”
“它们找到的地方不是真正的入口。”雷古勒斯摇摇头说，语气不那么认真了，“我不确定从那里强行进入，会造成什么样可怕的后果，毕竟我还是胆小。”
“你太谦虚了。”斯内普说道，“就如你所说，密室的传说是真的，里面藏着一个可怕的怪物。你特意告诉我这些事情，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因为你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且还是院长，为了学生们的安全，你当然有必要知道这些东西。”雷古勒斯平淡地说，“至于我为什么第一个告诉你……原因显而易见啊，只因为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而已……现在，我要去找校长谈谈这件事了，要一起去吗？”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上了通往八楼的楼梯。
“密室？萨拉查·斯莱特林居然真的建造了这种东西？”斯内普走后，那副肖像画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和羽毛笔，低头向雷古勒斯问话。
雷古勒斯认得肖像画上的巫师，来自德国的巫师、神秘学作家、神学家、占星家和炼金术士，康奈利·阿格丽芭。
“或许是真的。”雷古勒斯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之后，追上了斯内普的脚步。
阿格丽芭的肖像只是困惑了几秒钟之后，就又将注意力回归到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作为一副肖像画，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写着那本永远都写不完的《秘教哲学三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