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月不是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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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阳盯了舞池几秒，叶惜随他的目光望去，看李昱辰正在与那位妖艳多姿的女人跳舞，叶惜心里一沉，这警察想抓的人该不会是李昱辰吧？
她查过李昱辰的过去，李昱辰去法国之前曾经有段不光彩的过去——他曾因蓄意伤人被抓起来，好像性质还很恶劣，李爸爸托人将事情摆平以后就送李昱辰出国了，在国外那几年叶惜还不清楚，但李昱辰并没有顺利拿到结业证书，这就证明那几年李昱辰也没有很安分。
如今警察将目光瞄向李昱辰，叶惜虽觉得意外，可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她有些感叹自己这辈子的婚姻命，除去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帮她定好的娃娃亲以外，叶惜共结过三次婚。前两次是为了任务假结婚，这一次是借用别人身份，白白得了个丈夫，不过与前两次也没什么差别，嫁的人都不是好人。
沐阳再盯了几眼，左右瞧了瞧，之后目光定在叶惜身上，“可以请你再帮一个忙吗？”
叶惜愣了愣，点了点头，沐阳开心一笑，接着拉起叶惜的手走到场中央，伴着轻快的音乐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舞。
叶惜刚反应过来，就看到李昱辰冷冰冰的目光像要戳死人一般，狠狠瞪了她一眼，叶惜别过头去，可是只听沐阳一声招呼：“过去。”
于是叶惜在原地华丽旋转两圈之后被另一个人接住了。
李昱辰用胳膊揽着叶惜的腰，叶惜有些惊慌失措，李昱辰抬手一扶，不悦地看了沐阳一眼，接着冷着脸与叶惜一同跳舞，叶惜才明白原来沐阳是想与李昱辰交换舞伴。
这时音乐声有些和缓，他们的舞步也慢了下来，叶惜搞不懂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人聚会还是喜欢这一套。
“你来做什么？”李昱辰冷声问叶惜，叶惜明显可以听到李昱辰声音里的不悦与厌烦，才过了一个月而已，他们就又变成陌生的、敌对的了。
叶惜侧过脸，还未等回答，随着音乐节奏加快，李昱辰又一把将叶惜甩了出去，沐阳没来得及准备，慌张松开抓着那女人的手去扶住叶惜，接着四个人又按原来的阵营跳舞，李昱辰嘴角有微不可见的弧度，不知那女人对他说了什么，李昱辰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接着沐阳几次暗示李昱辰交换舞伴，李昱辰都没搭理，沐阳纳闷地问：“你与那位先生有过节吗？”
“没有。”叶惜有些尴尬地说：“事实上我们现在是夫妻。”
叶惜说完，沐阳毫无预兆地又将叶惜甩了出去，这次叶惜是真的惊呆了，眼看地面离眼睛越来越近，叶惜下意识闭上了双眼，这种惨状还是不要面对比较好。
可再等了一秒钟，叶惜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脸与地面接触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睁眼一看，微微愣住了，接着有一丝小小的喜悦——是李昱辰接住了她。
“谢谢……”未等叶惜说完，揽在叶惜腰上的胳膊一收——叶惜趴在了地上。
接着会场混乱起来，沐阳与另一名警察追着那女人跑了出去，李昱辰跟在后面追过去，叶惜也想追过去，可是高跟鞋实在太碍事，转眼间，那四人便不见了踪影。
宴会的主人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惜这个女主人身上，叶惜不知如何解释，她也想知道李昱辰去干什么了。
经过刚才的折腾，叶惜的头发已经有些乱了，衣服也不整，大家围着叶惜，看着她一脸茫然有些失落的样子，并没有心软，继续问她要一个解释。
这时候叶盛走了出来，他微笑着向在场所有人解释这一切，尽管他的解释不对，可是听着很合理，他言辞恳切而得体，很快安抚了众人情绪，这一场晚会总算是没有风浪地散去了，只是叶盛还欠大家一个解释，一份情面。
叶惜看着这一个月来一直冷脸待她的叶盛却在她出状况的第一时间站出来解围，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这一个月来，叶盛对她的态度又何尝不是她对叶盛的态度呢？
那天夜里沐阳给叶惜打了电话，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与歉意，叶惜本是有些生气，可看在沐阳主动道歉而且还是个警察的份上，原谅了沐阳。
然而有些事沐阳并不告诉她，叶惜知道这是别人的工作，也不强人所难，她一向喜欢自己解开自己的疑惑，因此叶惜决定是时候离开娘家，回到李昱辰那里了。
如果这次帮沐阳破了案，是不是就有机会当警察了？
——
第二天早晨叶惜就向顾玲燕告了别，大概是因为以前的叶惜经常这样，所以顾玲燕虽然很不情愿却也并不意外，而且十分热心地派人送叶惜回去，叶惜离开时恰好叶盛没有上班正在客厅看报纸，叶惜出门前两秒，停下脚步回头道：“爸爸再见。”
叶盛搅咖啡的手顿了顿，回头面无表情道：“再见。”
可天知道他那一刻多么开心！这一个月他与叶惜因为上次投票的事而闹翻，双方都不肯让步，这声“爸爸”已经很久没听到了，知道叶惜要走，他假装不在意继续看报纸，可是叶惜的脚步声他都听得很准。听到叶惜那一声“爸爸”，他又有些难过，父女之间因为一个小矛盾僵了这么久，明明没什么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他却没有早早让步。
叶惜回到别墅，李昱辰并不在家，而今天是周六，叶惜相信李昱辰不会是去了公司，于是对司机吩咐去了李昱辰另外的住所。
叶惜按响门铃，许久没有人来开门，她再按了一声，李昱辰透过门镜小心地看了看，只有叶惜一人，于是谨慎地问叶惜道：“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不欢迎我吗？”叶惜问道，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提问。
李昱辰犹豫了一下，将门打开一点，确定真的只有叶惜一人以后才放叶惜进来，之后立刻将门又关了起来。
叶惜看出李昱辰有些不正常，四处打量，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堆带血的棉花，叶惜立刻又看向李昱辰。
李昱辰眉头微蹙，道：“那些血不是我的。”
不是李昱辰的？
叶惜正有些疑惑，从卧室中走出一个女人，叶惜认出她便是昨晚宴会上与李昱辰跳舞的女人，不禁感叹李昱辰真是风流成性色胆包天，竟然背着老婆藏女人，还被老婆发现了！再看向茶几上那些带血的棉花，叶惜不自觉地邪恶了。
那女人脸色惨白，李昱辰急忙上前扶着她坐到沙发上，那女人看着叶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你好嫂子，我是初月。”
“初、初夜？！”叶惜惊讶道。
李昱辰嘴角抽了抽，嫌弃道：“初月，不是初夜！你都在想些什么？”
叶惜尴尬地脸红了，呵呵笑了两声伸出手对初月打招呼道：“初月你好，我叫叶惜。”
初月笑了笑，本想与叶惜握手，可是牵动了伤口，她倒吸一口冷气，叶惜忙关心问道：“你的胳膊怎么了？”
初月不回答，李昱辰道：“你看见病人就只知道问问题吗？你的丈夫我以及你眼前这位病人都还没有吃过早饭呢，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叶惜又是尴尬了几秒种，眼睛望了望厨房的方向，接着起身笑道：“我出去给你们买早餐。”
叶惜走后李昱辰无奈地将手覆上额头，初月笑道：“嫂子真可爱。”
“可爱什么？她连饭都不会做，这一点我可以忍受，可是她自从出了车祸以后智商也明显降低了许多。”
“那你是更希望她像以前那样过分精明还是像现在一样？”
李昱辰想了想，道：“如果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也许你我就不在这里了。”
他清楚地记得叶惜车祸前是去银行查他的账单，而她发现的事情也不只一两件，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也许现在他跟妹妹就在监狱里了。
初月愣了愣，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去冒险。”
“没关系，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吗？等你伤好了就快点回美国去，到时候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了。”
“嗯……”可是这次那个警察有点不好对付呢。
……
叶惜排着长队买了两份蒸饺、两根油条、两个烧麦、两个包子和两份粥，拎着袋子打算给李昱辰和初月送过去，走到半路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帮别人买早餐？
可是既然已经买了，叶惜也只好送回去，不过初月的身份叶惜还是十分怀疑，先不说她奇怪的名字，单从她受伤的胳膊来说她就值得怀疑，叶惜断定昨晚沐阳的目标不是李昱辰而是初月。
叶惜想起刚打招呼是初月管她叫嫂子，莫非是李昱辰的妹妹？
可她查过李昱辰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难道是李昱辰的情人故意用称呼来迷惑她的？那为什么她还要给他们带早饭啊！
这跟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有什么区别？
沐阳盯了舞池几秒，叶惜随他的目光望去，看李昱辰正在与那位妖艳多姿的女人跳舞，叶惜心里一沉，这警察想抓的人该不会是李昱辰吧？
她查过李昱辰的过去，李昱辰去法国之前曾经有段不光彩的过去——他曾因蓄意伤人被抓起来，好像性质还很恶劣，李爸爸托人将事情摆平以后就送李昱辰出国了，在国外那几年叶惜还不清楚，但李昱辰并没有顺利拿到结业证书，这就证明那几年李昱辰也没有很安分。
如今警察将目光瞄向李昱辰，叶惜虽觉得意外，可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她有些感叹自己这辈子的婚姻命，除去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帮她定好的娃娃亲以外，叶惜共结过三次婚。前两次是为了任务假结婚，这一次是借用别人身份，白白得了个丈夫，不过与前两次也没什么差别，嫁的人都不是好人。
沐阳再盯了几眼，左右瞧了瞧，之后目光定在叶惜身上，“可以请你再帮一个忙吗？”
叶惜愣了愣，点了点头，沐阳开心一笑，接着拉起叶惜的手走到场中央，伴着轻快的音乐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舞。
叶惜刚反应过来，就看到李昱辰冷冰冰的目光像要戳死人一般，狠狠瞪了她一眼，叶惜别过头去，可是只听沐阳一声招呼：“过去。”
于是叶惜在原地华丽旋转两圈之后被另一个人接住了。
李昱辰用胳膊揽着叶惜的腰，叶惜有些惊慌失措，李昱辰抬手一扶，不悦地看了沐阳一眼，接着冷着脸与叶惜一同跳舞，叶惜才明白原来沐阳是想与李昱辰交换舞伴。
这时音乐声有些和缓，他们的舞步也慢了下来，叶惜搞不懂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人聚会还是喜欢这一套。
“你来做什么？”李昱辰冷声问叶惜，叶惜明显可以听到李昱辰声音里的不悦与厌烦，才过了一个月而已，他们就又变成陌生的、敌对的了。
叶惜侧过脸，还未等回答，随着音乐节奏加快，李昱辰又一把将叶惜甩了出去，沐阳没来得及准备，慌张松开抓着那女人的手去扶住叶惜，接着四个人又按原来的阵营跳舞，李昱辰嘴角有微不可见的弧度，不知那女人对他说了什么，李昱辰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接着沐阳几次暗示李昱辰交换舞伴，李昱辰都没搭理，沐阳纳闷地问：“你与那位先生有过节吗？”
“没有。”叶惜有些尴尬地说：“事实上我们现在是夫妻。”
叶惜说完，沐阳毫无预兆地又将叶惜甩了出去，这次叶惜是真的惊呆了，眼看地面离眼睛越来越近，叶惜下意识闭上了双眼，这种惨状还是不要面对比较好。
可再等了一秒钟，叶惜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脸与地面接触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睁眼一看，微微愣住了，接着有一丝小小的喜悦——是李昱辰接住了她。
“谢谢……”未等叶惜说完，揽在叶惜腰上的胳膊一收——叶惜趴在了地上。
接着会场混乱起来，沐阳与另一名警察追着那女人跑了出去，李昱辰跟在后面追过去，叶惜也想追过去，可是高跟鞋实在太碍事，转眼间，那四人便不见了踪影。
宴会的主人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惜这个女主人身上，叶惜不知如何解释，她也想知道李昱辰去干什么了。
经过刚才的折腾，叶惜的头发已经有些乱了，衣服也不整，大家围着叶惜，看着她一脸茫然有些失落的样子，并没有心软，继续问她要一个解释。
这时候叶盛走了出来，他微笑着向在场所有人解释这一切，尽管他的解释不对，可是听着很合理，他言辞恳切而得体，很快安抚了众人情绪，这一场晚会总算是没有风浪地散去了，只是叶盛还欠大家一个解释，一份情面。
叶惜看着这一个月来一直冷脸待她的叶盛却在她出状况的第一时间站出来解围，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这一个月来，叶盛对她的态度又何尝不是她对叶盛的态度呢？
那天夜里沐阳给叶惜打了电话，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与歉意，叶惜本是有些生气，可看在沐阳主动道歉而且还是个警察的份上，原谅了沐阳。
然而有些事沐阳并不告诉她，叶惜知道这是别人的工作，也不强人所难，她一向喜欢自己解开自己的疑惑，因此叶惜决定是时候离开娘家，回到李昱辰那里了。
如果这次帮沐阳破了案，是不是就有机会当警察了？
——
第二天早晨叶惜就向顾玲燕告了别，大概是因为以前的叶惜经常这样，所以顾玲燕虽然很不情愿却也并不意外，而且十分热心地派人送叶惜回去，叶惜离开时恰好叶盛没有上班正在客厅看报纸，叶惜出门前两秒，停下脚步回头道：“爸爸再见。”
叶盛搅咖啡的手顿了顿，回头面无表情道：“再见。”
可天知道他那一刻多么开心！这一个月他与叶惜因为上次投票的事而闹翻，双方都不肯让步，这声“爸爸”已经很久没听到了，知道叶惜要走，他假装不在意继续看报纸，可是叶惜的脚步声他都听得很准。听到叶惜那一声“爸爸”，他又有些难过，父女之间因为一个小矛盾僵了这么久，明明没什么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他却没有早早让步。
叶惜回到别墅，李昱辰并不在家，而今天是周六，叶惜相信李昱辰不会是去了公司，于是对司机吩咐去了李昱辰另外的住所。
叶惜按响门铃，许久没有人来开门，她再按了一声，李昱辰透过门镜小心地看了看，只有叶惜一人，于是谨慎地问叶惜道：“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不欢迎我吗？”叶惜问道，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提问。
李昱辰犹豫了一下，将门打开一点，确定真的只有叶惜一人以后才放叶惜进来，之后立刻将门又关了起来。
叶惜看出李昱辰有些不正常，四处打量，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堆带血的棉花，叶惜立刻又看向李昱辰。
李昱辰眉头微蹙，道：“那些血不是我的。”
不是李昱辰的？
叶惜正有些疑惑，从卧室中走出一个女人，叶惜认出她便是昨晚宴会上与李昱辰跳舞的女人，不禁感叹李昱辰真是风流成性色胆包天，竟然背着老婆藏女人，还被老婆发现了！再看向茶几上那些带血的棉花，叶惜不自觉地邪恶了。
那女人脸色惨白，李昱辰急忙上前扶着她坐到沙发上，那女人看着叶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你好嫂子，我是初月。”
“初、初夜？！”叶惜惊讶道。
李昱辰嘴角抽了抽，嫌弃道：“初月，不是初夜！你都在想些什么？”
叶惜尴尬地脸红了，呵呵笑了两声伸出手对初月打招呼道：“初月你好，我叫叶惜。”
初月笑了笑，本想与叶惜握手，可是牵动了伤口，她倒吸一口冷气，叶惜忙关心问道：“你的胳膊怎么了？”
初月不回答，李昱辰道：“你看见病人就只知道问问题吗？你的丈夫我以及你眼前这位病人都还没有吃过早饭呢，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叶惜又是尴尬了几秒种，眼睛望了望厨房的方向，接着起身笑道：“我出去给你们买早餐。”
叶惜走后李昱辰无奈地将手覆上额头，初月笑道：“嫂子真可爱。”
“可爱什么？她连饭都不会做，这一点我可以忍受，可是她自从出了车祸以后智商也明显降低了许多。”
“那你是更希望她像以前那样过分精明还是像现在一样？”
李昱辰想了想，道：“如果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也许你我就不在这里了。”
他清楚地记得叶惜车祸前是去银行查他的账单，而她发现的事情也不只一两件，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也许现在他跟妹妹就在监狱里了。
初月愣了愣，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去冒险。”
“没关系，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吗？等你伤好了就快点回美国去，到时候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了。”
“嗯……”可是这次那个警察有点不好对付呢。
……
叶惜排着长队买了两份蒸饺、两根油条、两个烧麦、两个包子和两份粥，拎着袋子打算给李昱辰和初月送过去，走到半路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帮别人买早餐？
可是既然已经买了，叶惜也只好送回去，不过初月的身份叶惜还是十分怀疑，先不说她奇怪的名字，单从她受伤的胳膊来说她就值得怀疑，叶惜断定昨晚沐阳的目标不是李昱辰而是初月。
叶惜想起刚打招呼是初月管她叫嫂子，莫非是李昱辰的妹妹？
可她查过李昱辰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难道是李昱辰的情人故意用称呼来迷惑她的？那为什么她还要给他们带早饭啊！
这跟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