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站立着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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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语文老师来了，对着大家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收拾书包了。”
语毕，教室里一片哗啦啦的声音，许多学生都抢着收拾书包，争着排队。
“快点，南队先出去，北队的跟上。”语文老师指挥着学生出教室，最后，看了一眼韩香和丁一，道，“周老师说了，你们两个不准走，留在教室里等他来！”
韩香点点头。看了一眼丁一，他早已懒洋洋地趴桌子上了。很快，该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他俩不能走的，此时，教室里一片安静。
“这么快就放学了，好像还没听到打铃声啊。”韩香疑问着。
“你傻啊，等打铃了，这么多学生同时放，还不把校门给挤垮了。”丁一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说完又倒头睡觉。
但这倒把韩香说愣了，傻子还会说人傻吗？不过，他这解释倒也在理。学校坐落在市中心，周围都是马路，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门开得很小，而且，这学校远近闻名，每个年级都有十几轨，学生特别多。为了防止放学拥挤，学校里各个年级都错开时间放学。
可是，她又没上过学，这些她当然不懂了。看着安静空荡的教室，韩香感叹，没想到第一次第一天上学，就被老师关学堂罚扫地，还挺霉的。
看着睡熟了的丁一，韩香猛地推了推他，“喂，都放学了，你怎么还睡？”
丁一被推得有点光火，换了一个睡姿，不耐烦道：“现在又不准回去，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你忘了要打扫吗？”韩香心里也来气，他倒是睡得香，什么意思啊，难道让她一个人打扫。
果然，丁一干脆爬到桌子上，躺下来。任凭韩香怎么喊，怎么推，再也不动了，像小猪睡觉一样，打起了鼾。
韩香大叫道，“好！你想睡觉是吧？”她挽起袖子，抓住桌子两角，威胁道，“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掀桌子了！”
丁一终于动了动，韩香欣喜，以为他要起来了，没想到却只是翻了一下身，双手捂着耳朵，嘀咕道，“吵死了！”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她彻底没辙了。无耐之下，只好自顾自地拿起一把笤帚，心里憋着气，唰唰唰地用力扫完了教室里的一二两组。
然后，擦了擦汗，拿着笤帚指着丁一，道：“我扫了一半，另一半留给你。哼，有本事啊，你就一直睡，不要起来！”
这回丁一似乎醒了，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扭过头来问道，“你扫完了？”，然后，一把抢过韩香手里的笤帚，说了句让韩香心悦的话，“哦，该我了。”
韩香悠然地坐着，还准备调侃道，“你不是不想起来的吗？”然而，话刚说完，韩香便意识到她真的碰上了她命中的大灾星了。只见他拖着笤帚，在一二两组间快速地跑过，直跑到韩香面前，笤帚一扔，拍拍手说，“我也扫完了，还给你。”
韩香看得目瞪口呆，怒气冲天之下，拿起笤帚就要往丁一身上扫来，可他却像猴子一样敏捷地跳开了，接着便如兔子一样，三两步就蹦到教室门口，大叫，“哇，打人啊？”
韩香冲着他怒吼，“一二两组，我已经扫过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笤帚砸向他，可惜，偏了。他依然倚着门口，笑嘻嘻的样子。
韩香抬头，深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指指笤帚，命令道：“去，把三四两组扫完！”
丁一扒着门框，嘿嘿笑道，“不扫，我扫过啦。”
“那是我扫的！”韩香差点气绝，她就不信了，他还斗不过一个小孩子。她平缓了一下情绪，掏出一枚硬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丁一尽量亲切地说道：“这样吧，我们用硬币来决定这三四两组谁来扫，怎么样？”
“好啊，好啊。”丁一一听便来了兴致，连忙凑过来看。
韩香左手固定硬币，右手指轻弹了一下，硬币便在桌子上快速转了起来，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韩香手掌覆在了硬币上，然后，看着丁一，邪邪地笑道，“正面我赢，反面你输！”韩香心中冷笑，横竖都是你输！看你还扫不扫？
“哈哈哈……好玩好玩！”丁一兴奋得拍手大笑，说道，“能不能让我来玩？”边说边上下挥动着手掌，模仿着韩香拍硬币的动作。
看来他还真是玩上了瘾，韩香微微一笑：“好吧，就给你来拍。”
丁一拿过硬币，正面反面好奇地看了又看，然后模仿韩香转起了硬币，硬币在丁一的指弹下转得飞快，隐约像个球形，就在它转得最快时，只见他交叠着双掌快速将硬币捂住，然后抬头看着韩香，嘻嘻笑道：“是不是这样？”
“对。”韩香点头。
“刚才你说什么正面反面的？”丁一疑惑地问道。
“正面我赢，反面你输！”韩香再次郑重地强调了一遍，然后催促着他快点打开。
“如果都不是，是不是我赢了？”丁一认真地问道。
“什么？”韩香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丁一小心翼翼地挪开了双手，而那枚硬币竟然是站立着的！
韩香以为是错觉，瞪大眼，又眨了眨，它依然稳稳地竖立在那儿，一点也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韩香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枚静静竖立着的硬币，刚才它转得那么快，居然还能在他的手心里站着停下！而且挪开双手时也没倒下。这太不可议了！
韩香一时愣在了那儿，就在这时，丁一拿起了硬币，“喏，给你，一点也不好玩。”
然而，韩香的目光却没有随着硬币的转移而转动，也没有接过丁一递过来的硬币，而是圆瞪着双眼，盯着硬币原来站立的地方。在那儿，竟有一个小小的凹陷，是硬币刚刚陷进去的印子！可是，她不明白，快速转动的硬币能在刹那间被摁进桌子里吗？还是，恰巧这儿有个小坑，硬币转着转着就陷进去了。当然，后者不太可能，可是，前者，好像更不可能！
“喂，你要不要？不要给我了。”丁一收起了那枚硬币，放在了手心里。
回过神来的韩香盯着丁一，“这不算！你使诈！”
“什么叫使诈？”丁一随意地问道，头也没抬，盯着手里的硬币，翻来又翻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使诈就是……”韩香在气头上，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再看丁一，他低着头玩硬币，好像也不是真心要等她答案。嘴里还咕哝着，“这个你要不要啊？”
“我说，这剩下两组倒底谁扫？”韩香想起了关键事，再次问道。
“这个你要不要啊？”丁一还是没抬头，弱弱地问了一次。
“不要了！”韩香不耐烦地说道。
这回丁一抬头了，满脸惊喜，很快“哦”了一声，迅速将硬币揣进兜里，然后冲着她嘿嘿笑着。
看他兴奋的样子，韩香觉得莫名其妙！
更令韩香想不到的是，丁一高兴之余竟然拿起笤帚，冲着韩香说道：“剩下两组我帮你扫吧。”
难道，他是为了感谢她赠的那枚硬币？看他那么爽快那么认真地扫地，韩香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很快，教室里全部打扫完了。丁一，像完成重任一样，全身轻松，又继续趴桌上睡觉。韩香感叹，他在学校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他一天到底要睡几个小时啊？
韩香无聊地收拾书包，这周青什么时候来啊，难道他不来，她今天还要睡在教室里不成。当然，她可不认为丁一会担心这个，在她看来，他在哪睡觉都一样，这教室早就成了他的卧室了。
韩香把收好的书包，放在桌上，然后趴在书包上等着周青。放学都这么久了，韩风怎么回事啊，也不知道来接她。
“这教室很干净嘛，看来，你们刚才没有偷懒。”不知何时，周青已经走进了教室。
韩香回过神来，连忙推了推丁一。他也似听到了周青的声音，不再睡觉，坐直了身体，一下子来了精神。
“丁一，你可以回家了，韩香，你留下。”周青说道。
什么？凭什么丁一这样的人都可以回家了，她还要留下！她书包都收好了，就等着回家了啊。
她愣在那儿，不明白周青要做什么。而旁边的丁一早就开心地稀里哗啦地收拾。他将桌上桌里的东西如风卷残云般全部撸进书包里，拉链也不拉就提起书包冲向门口，说了声“老师再见”，便走远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韩香不解地看向周青。
“我跟韩风说了，今天会晚一点送你回去。”在韩香错愕的表情之下，周青继续解释道，“一会儿我要去家访。我想你也一定感兴趣。”
“去我家？”韩香紧张地问。想到韩风周青两个大人一脸严肃地坐在自己对面，边喝茶边批判的样子，她一阵心慌，这是何等的酷刑！
不过，还好。因为周青摇了摇头，她松了口气，只听他说，“是丁一家。”
丁一家？她的确是挺感兴趣。可是，她好奇地问，“丁一刚刚走，为什么不让他带路，一起去？”
“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我们不要打扰他。”周青解释。
“他这个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韩香不以为然，在她眼中，他最重要的事，好像就是睡觉。
“想知道吗？”周青笑了，温和地看着她，道，“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会儿，语文老师来了，对着大家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收拾书包了。”
语毕，教室里一片哗啦啦的声音，许多学生都抢着收拾书包，争着排队。
“快点，南队先出去，北队的跟上。”语文老师指挥着学生出教室，最后，看了一眼韩香和丁一，道，“周老师说了，你们两个不准走，留在教室里等他来！”
韩香点点头。看了一眼丁一，他早已懒洋洋地趴桌子上了。很快，该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他俩不能走的，此时，教室里一片安静。
“这么快就放学了，好像还没听到打铃声啊。”韩香疑问着。
“你傻啊，等打铃了，这么多学生同时放，还不把校门给挤垮了。”丁一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说完又倒头睡觉。
但这倒把韩香说愣了，傻子还会说人傻吗？不过，他这解释倒也在理。学校坐落在市中心，周围都是马路，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门开得很小，而且，这学校远近闻名，每个年级都有十几轨，学生特别多。为了防止放学拥挤，学校里各个年级都错开时间放学。
可是，她又没上过学，这些她当然不懂了。看着安静空荡的教室，韩香感叹，没想到第一次第一天上学，就被老师关学堂罚扫地，还挺霉的。
看着睡熟了的丁一，韩香猛地推了推他，“喂，都放学了，你怎么还睡？”
丁一被推得有点光火，换了一个睡姿，不耐烦道：“现在又不准回去，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你忘了要打扫吗？”韩香心里也来气，他倒是睡得香，什么意思啊，难道让她一个人打扫。
果然，丁一干脆爬到桌子上，躺下来。任凭韩香怎么喊，怎么推，再也不动了，像小猪睡觉一样，打起了鼾。
韩香大叫道，“好！你想睡觉是吧？”她挽起袖子，抓住桌子两角，威胁道，“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掀桌子了！”
丁一终于动了动，韩香欣喜，以为他要起来了，没想到却只是翻了一下身，双手捂着耳朵，嘀咕道，“吵死了！”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她彻底没辙了。无耐之下，只好自顾自地拿起一把笤帚，心里憋着气，唰唰唰地用力扫完了教室里的一二两组。
然后，擦了擦汗，拿着笤帚指着丁一，道：“我扫了一半，另一半留给你。哼，有本事啊，你就一直睡，不要起来！”
这回丁一似乎醒了，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扭过头来问道，“你扫完了？”，然后，一把抢过韩香手里的笤帚，说了句让韩香心悦的话，“哦，该我了。”
韩香悠然地坐着，还准备调侃道，“你不是不想起来的吗？”然而，话刚说完，韩香便意识到她真的碰上了她命中的大灾星了。只见他拖着笤帚，在一二两组间快速地跑过，直跑到韩香面前，笤帚一扔，拍拍手说，“我也扫完了，还给你。”
韩香看得目瞪口呆，怒气冲天之下，拿起笤帚就要往丁一身上扫来，可他却像猴子一样敏捷地跳开了，接着便如兔子一样，三两步就蹦到教室门口，大叫，“哇，打人啊？”
韩香冲着他怒吼，“一二两组，我已经扫过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笤帚砸向他，可惜，偏了。他依然倚着门口，笑嘻嘻的样子。
韩香抬头，深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指指笤帚，命令道：“去，把三四两组扫完！”
丁一扒着门框，嘿嘿笑道，“不扫，我扫过啦。”
“那是我扫的！”韩香差点气绝，她就不信了，他还斗不过一个小孩子。她平缓了一下情绪，掏出一枚硬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丁一尽量亲切地说道：“这样吧，我们用硬币来决定这三四两组谁来扫，怎么样？”
“好啊，好啊。”丁一一听便来了兴致，连忙凑过来看。
韩香左手固定硬币，右手指轻弹了一下，硬币便在桌子上快速转了起来，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韩香手掌覆在了硬币上，然后，看着丁一，邪邪地笑道，“正面我赢，反面你输！”韩香心中冷笑，横竖都是你输！看你还扫不扫？
“哈哈哈……好玩好玩！”丁一兴奋得拍手大笑，说道，“能不能让我来玩？”边说边上下挥动着手掌，模仿着韩香拍硬币的动作。
看来他还真是玩上了瘾，韩香微微一笑：“好吧，就给你来拍。”
丁一拿过硬币，正面反面好奇地看了又看，然后模仿韩香转起了硬币，硬币在丁一的指弹下转得飞快，隐约像个球形，就在它转得最快时，只见他交叠着双掌快速将硬币捂住，然后抬头看着韩香，嘻嘻笑道：“是不是这样？”
“对。”韩香点头。
“刚才你说什么正面反面的？”丁一疑惑地问道。
“正面我赢，反面你输！”韩香再次郑重地强调了一遍，然后催促着他快点打开。
“如果都不是，是不是我赢了？”丁一认真地问道。
“什么？”韩香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丁一小心翼翼地挪开了双手，而那枚硬币竟然是站立着的！
韩香以为是错觉，瞪大眼，又眨了眨，它依然稳稳地竖立在那儿，一点也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韩香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枚静静竖立着的硬币，刚才它转得那么快，居然还能在他的手心里站着停下！而且挪开双手时也没倒下。这太不可议了！
韩香一时愣在了那儿，就在这时，丁一拿起了硬币，“喏，给你，一点也不好玩。”
然而，韩香的目光却没有随着硬币的转移而转动，也没有接过丁一递过来的硬币，而是圆瞪着双眼，盯着硬币原来站立的地方。在那儿，竟有一个小小的凹陷，是硬币刚刚陷进去的印子！可是，她不明白，快速转动的硬币能在刹那间被摁进桌子里吗？还是，恰巧这儿有个小坑，硬币转着转着就陷进去了。当然，后者不太可能，可是，前者，好像更不可能！
“喂，你要不要？不要给我了。”丁一收起了那枚硬币，放在了手心里。
回过神来的韩香盯着丁一，“这不算！你使诈！”
“什么叫使诈？”丁一随意地问道，头也没抬，盯着手里的硬币，翻来又翻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使诈就是……”韩香在气头上，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再看丁一，他低着头玩硬币，好像也不是真心要等她答案。嘴里还咕哝着，“这个你要不要啊？”
“我说，这剩下两组倒底谁扫？”韩香想起了关键事，再次问道。
“这个你要不要啊？”丁一还是没抬头，弱弱地问了一次。
“不要了！”韩香不耐烦地说道。
这回丁一抬头了，满脸惊喜，很快“哦”了一声，迅速将硬币揣进兜里，然后冲着她嘿嘿笑着。
看他兴奋的样子，韩香觉得莫名其妙！
更令韩香想不到的是，丁一高兴之余竟然拿起笤帚，冲着韩香说道：“剩下两组我帮你扫吧。”
难道，他是为了感谢她赠的那枚硬币？看他那么爽快那么认真地扫地，韩香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很快，教室里全部打扫完了。丁一，像完成重任一样，全身轻松，又继续趴桌上睡觉。韩香感叹，他在学校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他一天到底要睡几个小时啊？
韩香无聊地收拾书包，这周青什么时候来啊，难道他不来，她今天还要睡在教室里不成。当然，她可不认为丁一会担心这个，在她看来，他在哪睡觉都一样，这教室早就成了他的卧室了。
韩香把收好的书包，放在桌上，然后趴在书包上等着周青。放学都这么久了，韩风怎么回事啊，也不知道来接她。
“这教室很干净嘛，看来，你们刚才没有偷懒。”不知何时，周青已经走进了教室。
韩香回过神来，连忙推了推丁一。他也似听到了周青的声音，不再睡觉，坐直了身体，一下子来了精神。
“丁一，你可以回家了，韩香，你留下。”周青说道。
什么？凭什么丁一这样的人都可以回家了，她还要留下！她书包都收好了，就等着回家了啊。
她愣在那儿，不明白周青要做什么。而旁边的丁一早就开心地稀里哗啦地收拾。他将桌上桌里的东西如风卷残云般全部撸进书包里，拉链也不拉就提起书包冲向门口，说了声“老师再见”，便走远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韩香不解地看向周青。
“我跟韩风说了，今天会晚一点送你回去。”在韩香错愕的表情之下，周青继续解释道，“一会儿我要去家访。我想你也一定感兴趣。”
“去我家？”韩香紧张地问。想到韩风周青两个大人一脸严肃地坐在自己对面，边喝茶边批判的样子，她一阵心慌，这是何等的酷刑！
不过，还好。因为周青摇了摇头，她松了口气，只听他说，“是丁一家。”
丁一家？她的确是挺感兴趣。可是，她好奇地问，“丁一刚刚走，为什么不让他带路，一起去？”
“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我们不要打扰他。”周青解释。
“他这个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韩香不以为然，在她眼中，他最重要的事，好像就是睡觉。
“想知道吗？”周青笑了，温和地看着她，道，“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