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七2章 时光之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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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未来的我会因为过于激进,而挑起整座大陆的战争？”加尔鲁什沉默了半晌，才有些难以接受的开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那道时空上的你种族歧视蛮严重的。而且在一些有心人的挑拨之下，你对战争也越来越不择手段。”战志行和加尔鲁什走在前往那深紫色守护者的方位,向他详细说明着如果没有自己的参与，艾泽拉斯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战争么，总是成王败寇。虽然我不认为对战争不择手段有什么错，不过这世界普遍都在谴责你。那时候的你,会发现一片新的大陆——潘达利亚,而潘达利亚之上有着无数泰坦和古神的遗迹,你最终会掌控一位陨落的古神，亚煞极的心脏,并拥有他的力量。但由于你挑起了整座大陆的战争，无数原本忠于你的部族，还有联盟将一起意图推翻你的统治。”
“虽然兽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你，可毕竟兽人一族还是无法抵抗全大陆所有种族的联手进攻，你终将兵败奥格瑞玛，那座被你修建成钢铁堡垒的要塞。”
说到这，战志行回过头，冲着加尔鲁什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在这条时间线上，由于我的存在，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不是么？”
加尔鲁什沉默了，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战志行的存在，他真的会变成另一条时空上那种激进派——只要能让自己同族过得好，损害其他种族的利益在兽人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弱肉强食，自古以来的法则就是如此。
可这条时空上有战志行，战志行所在的阵营叫联盟，加尔鲁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处理自己和联盟之间的平衡，以确保战志行的朋友们不会对自己产生不快。相对于敌方的联盟来说，己方部落的其他种族接受起来就更简单了。
“那那条时间线上的你呢？按照你的说法，如果那条时间线上也存在一个‘你’，我想我不会做出那么多的事情。”加尔鲁什将战志行的话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忽然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战志行叹了口气，苦笑着耸耸肩：“这就是我最有疑问的地方，从那条时间线上你对我的表现来看，那条时间线分明也有我的存在，而且我总觉得那时候的你和我依旧是恋人的关系。可是在你做出那一切的时候，我却丝毫没有阻止，这绝对不可能。”
“是啊，你曾经许诺过，会替我约束自己的骄傲。”加尔鲁什沉默着，没有说什么，脑袋里却迅速的闪过了无数个可能。
那条时空上的战志行是部落的一员？不，即便战志行是部落的一员，他也不会看着自己自寻死路。又或者在那条时空上，战志行因为意外死去了？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如果没有了他，加尔鲁什确信自己会疯掉，外加如果这个意外是由联盟或者部落其他种族引起的，那更有可能了。
“不过，我估计咱们六组之中，我们两个会最轻松。毕竟那个加尔鲁什对我也有好感，我总觉得他并不是那种会想要毁灭世界的人。”战志行指着那道深紫色的光柱，肯定的说到。如果那个加尔鲁什真的想要毁灭世界，那就不会带给自己那几条预言了。
那道深紫色的光柱渐渐地近了，加尔鲁什甩了甩头，将脑海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一边。管他呢，反正见到了未来的自己，总会有一些结论的。
“你们来了，过去的我，还有……战志行。”远方，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捆扎着绷带的加尔鲁什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加尔鲁什发现，他看向战志行的眼光很复杂，有痛惜，有理解，有悲伤……这不对劲，加尔鲁什心头忽然一凛，觉得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个交流的时间咯？”战志行耸耸肩，退后了两步，让两个加尔鲁什面对面。
未来的加尔鲁什耸耸肩，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战志行，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和他一点私人的空间？放心，我不像其他五位守护者，充满了毁灭的*。那个人没有办法接触到我的时间线，他也不能……”
战志行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转身骑上了星骓，向着集合地飞去。
“没办法接触到你的时间线？这又是什么意思？”战志行刚走，加尔鲁什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个未来的加尔鲁什看着战志行远去的方向，笑容更加苦涩，身形渐渐变淡，成了幽灵一般的存在。转头看到加尔鲁什担忧的表情，深紫守护者摆摆手道：“没事，我总持续在实体状态是很费力的。我觉得和你之间，用这种姿态说话就够了。”
“毕竟是已经死了的人啊……”
-
灰黑色光柱，希尔瓦娜斯冷笑了一下，身体瞬间化作虚无。身为女妖之王，希尔瓦娜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身体，还是靠着这种虚实转化的能力，她才能出现在现界。
“未来的我，你千算万算，忘记了一点。”
希尔瓦娜斯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远处，那三十六只食尸鬼渐渐地逼近着。
“该死的，你要做什么，希尔瓦娜斯！？”灰黑守护者有些猜到了希尔瓦娜斯的意图，尖叫着也想要虚化，然而引导着食尸鬼逼近的她只能静静等待着希尔瓦娜斯的动作。
“我们两个都能在虚实之间转化，我们两个的能量同源而出。你说如果我将实体化的坐标放在你身上，你的能量会认为我是你，还是你是你？”希尔瓦娜斯意味不明的笑声传入灰黑守护者的耳畔，一片虚无的能量覆盖了灰黑守护者，希尔瓦娜斯在守护者身体内部瞬间将身体转化为实体。
“该死的，你认为你的意志能比拼过我！”灰黑守护者谩骂一声，她已经感受到，两个女妖的力量已经完全的融合在一起。现在就要看是希尔瓦娜斯求生的信念大，还是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强了。
“没错，未来的我！”希尔瓦娜斯的声音转而在守护者脑海中响起，现在她和守护者等于共用一个身体，两股意识在身体内你争我夺。
因为两人的比拼，那三十六只食尸鬼布成的大阵也瞬间崩溃，凯尔萨斯连忙接住掉下来的“希尔瓦娜斯”，略带担忧的看着她。
“你认为，凯尔萨斯看着的是谁？这个可悲的想要毁灭世界的你？还是他深爱着的并且在追求的我？”希尔瓦娜斯如同蛊惑人心的女巫，不断地在守护者灵魂深处感叹着。
“让我看看你的记忆，你的一切。还真是可悲啊，想要和妹妹在一起，居然企图将她杀死。这样的我，死掉也不过分吧。”希尔瓦娜斯冷哼一声，这个守护者居然想过要杀死温雷萨，她的小月亮，简直不可饶恕！
“你懂什么……只有死亡，才能带来永恒！”灰黑守护者最后的意识挣扎着，想要突破希尔瓦娜斯的防线。可就像希尔瓦娜斯能看到她的记忆一样，她也看到了希尔瓦娜斯的。和温雷萨、凯尔萨斯的旅程，那段外域的幸福时光，还有达拉然的日常生活。这一切化作一柄柄尖刀，不断地攻击着守护者那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呵，我现在和温雷萨在达拉然活得好好的，战志行正企图对世界树进行永生祝福。如果成功了，她那位传说级就能和我一起永生。”希尔瓦娜斯甚至趁她病，要她命的原则，毫不留情的继续补刀，“即便失败了，我也可以在她寿终正寝后，将她和我妹夫一起转化为女妖，我们一家永远生活在一起。而你？不过是可悲的‘被遗忘者’罢了！你终将被遗忘！”
“终将被遗忘……吗？”守护者求生的意识渐渐地弱了下去，是啊，当她作为被遗忘者之王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被遗忘吧。
“我活下去，还有爱我的温雷萨，可爱的侄子，和那个傻不啦叽中二病终于被治好了的凯尔萨斯等着我。你活下去，又有谁会在乎呢？”希尔瓦娜斯毫不留情，继续攻击着守护者本就不多的求生意识。
“是啊……没人会，在乎我……”
守护者的求生意识渐渐弱了，她仿佛看到，远处正努力飞来的瓦格里。她们还想要遵循古老的契约，将她从那黑暗的绝地换出。
“不用了，瓦格里们。遵循古老的契约，你们和我之间的绑定束缚于我的灵魂。眼前这个过去的我，和我的灵魂完全相同，请你们以后守护在她身边，让她不至于重蹈我的悲剧吧……”
凯尔萨斯戒备的看着落到希尔瓦娜斯身边的那几个全身洁白的生物，一滴水底划过他的手指，凯尔萨斯低头一看，“希尔瓦娜斯”正静静地流泪。
“再见了，过去的我。带着我的遗愿，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希尔瓦娜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倔强，但也多了一丝为这位“自己”逝去的悲伤。
守护者最后一次透过这具身体看向天空，时光之末的天空永远是一如既往的黑，黑的深不见底。守护者还隐约的能回忆起，当初自己在萨弗隆尖塔跳下去时，所见到的的一切。
连巫妖王都只是小喽啰的……黑暗的世界，无尽的黑暗……冥冥间，当初的阿尔萨斯和希尔瓦娜斯在一瞬间重合在了一起：
“……在我眼前的，只有一片黑暗。”
“希尔瓦娜斯”最后一滴泪水滴落，化作一块灰黑色的水晶，落在凯尔萨斯手中。当她再次睁眼时，又重新回到了凯尔萨斯熟悉的那个状态。
“希尔瓦娜斯，你没事了……”凯尔萨斯兴奋地抱住了她，声音中带了点颤抖。
希尔瓦娜斯犹豫了下，还是坚定的回抱住了这位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王子——
“傻瓜，我没事了。”
希尔瓦娜斯有些怀念的看着凯尔萨斯一头金发，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和自己弟弟一样的王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还变成了一位响当当的*师，甚至已经君临一国，成为辛多雷之王。
“我们回去后换衣服吧，一天一套，看看什么时候能把你送我的那些衣服全都穿过一遍。”
凯尔萨斯抬起头，双瞳中带着明显的兴奋，愣愣的看着希尔瓦娜斯。
如果希尔瓦娜斯还有血液流动的话，现在脸上也许会带着一丝娇红：“这种时候，你不是该吻我么……哦，难道是嫌我身上会有腐蚀的味道？唔……”
希尔瓦娜斯后半段话被凯尔萨斯毫不留情的埋在了唇齿间。
时光之末的时间还挺多的，不是么……
“你是说,未来的我会因为过于激进,而挑起整座大陆的战争？”加尔鲁什沉默了半晌，才有些难以接受的开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那道时空上的你种族歧视蛮严重的。而且在一些有心人的挑拨之下，你对战争也越来越不择手段。”战志行和加尔鲁什走在前往那深紫色守护者的方位,向他详细说明着如果没有自己的参与，艾泽拉斯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战争么，总是成王败寇。虽然我不认为对战争不择手段有什么错，不过这世界普遍都在谴责你。那时候的你,会发现一片新的大陆——潘达利亚,而潘达利亚之上有着无数泰坦和古神的遗迹,你最终会掌控一位陨落的古神，亚煞极的心脏,并拥有他的力量。但由于你挑起了整座大陆的战争，无数原本忠于你的部族，还有联盟将一起意图推翻你的统治。”
“虽然兽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你，可毕竟兽人一族还是无法抵抗全大陆所有种族的联手进攻，你终将兵败奥格瑞玛，那座被你修建成钢铁堡垒的要塞。”
说到这，战志行回过头，冲着加尔鲁什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在这条时间线上，由于我的存在，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不是么？”
加尔鲁什沉默了，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战志行的存在，他真的会变成另一条时空上那种激进派——只要能让自己同族过得好，损害其他种族的利益在兽人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弱肉强食，自古以来的法则就是如此。
可这条时空上有战志行，战志行所在的阵营叫联盟，加尔鲁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处理自己和联盟之间的平衡，以确保战志行的朋友们不会对自己产生不快。相对于敌方的联盟来说，己方部落的其他种族接受起来就更简单了。
“那那条时间线上的你呢？按照你的说法，如果那条时间线上也存在一个‘你’，我想我不会做出那么多的事情。”加尔鲁什将战志行的话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忽然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战志行叹了口气，苦笑着耸耸肩：“这就是我最有疑问的地方，从那条时间线上你对我的表现来看，那条时间线分明也有我的存在，而且我总觉得那时候的你和我依旧是恋人的关系。可是在你做出那一切的时候，我却丝毫没有阻止，这绝对不可能。”
“是啊，你曾经许诺过，会替我约束自己的骄傲。”加尔鲁什沉默着，没有说什么，脑袋里却迅速的闪过了无数个可能。
那条时空上的战志行是部落的一员？不，即便战志行是部落的一员，他也不会看着自己自寻死路。又或者在那条时空上，战志行因为意外死去了？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如果没有了他，加尔鲁什确信自己会疯掉，外加如果这个意外是由联盟或者部落其他种族引起的，那更有可能了。
“不过，我估计咱们六组之中，我们两个会最轻松。毕竟那个加尔鲁什对我也有好感，我总觉得他并不是那种会想要毁灭世界的人。”战志行指着那道深紫色的光柱，肯定的说到。如果那个加尔鲁什真的想要毁灭世界，那就不会带给自己那几条预言了。
那道深紫色的光柱渐渐地近了，加尔鲁什甩了甩头，将脑海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一边。管他呢，反正见到了未来的自己，总会有一些结论的。
“你们来了，过去的我，还有……战志行。”远方，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捆扎着绷带的加尔鲁什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加尔鲁什发现，他看向战志行的眼光很复杂，有痛惜，有理解，有悲伤……这不对劲，加尔鲁什心头忽然一凛，觉得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个交流的时间咯？”战志行耸耸肩，退后了两步，让两个加尔鲁什面对面。
未来的加尔鲁什耸耸肩，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战志行，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和他一点私人的空间？放心，我不像其他五位守护者，充满了毁灭的*。那个人没有办法接触到我的时间线，他也不能……”
战志行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转身骑上了星骓，向着集合地飞去。
“没办法接触到你的时间线？这又是什么意思？”战志行刚走，加尔鲁什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个未来的加尔鲁什看着战志行远去的方向，笑容更加苦涩，身形渐渐变淡，成了幽灵一般的存在。转头看到加尔鲁什担忧的表情，深紫守护者摆摆手道：“没事，我总持续在实体状态是很费力的。我觉得和你之间，用这种姿态说话就够了。”
“毕竟是已经死了的人啊……”
-
灰黑色光柱，希尔瓦娜斯冷笑了一下，身体瞬间化作虚无。身为女妖之王，希尔瓦娜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身体，还是靠着这种虚实转化的能力，她才能出现在现界。
“未来的我，你千算万算，忘记了一点。”
希尔瓦娜斯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远处，那三十六只食尸鬼渐渐地逼近着。
“该死的，你要做什么，希尔瓦娜斯！？”灰黑守护者有些猜到了希尔瓦娜斯的意图，尖叫着也想要虚化，然而引导着食尸鬼逼近的她只能静静等待着希尔瓦娜斯的动作。
“我们两个都能在虚实之间转化，我们两个的能量同源而出。你说如果我将实体化的坐标放在你身上，你的能量会认为我是你，还是你是你？”希尔瓦娜斯意味不明的笑声传入灰黑守护者的耳畔，一片虚无的能量覆盖了灰黑守护者，希尔瓦娜斯在守护者身体内部瞬间将身体转化为实体。
“该死的，你认为你的意志能比拼过我！”灰黑守护者谩骂一声，她已经感受到，两个女妖的力量已经完全的融合在一起。现在就要看是希尔瓦娜斯求生的信念大，还是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强了。
“没错，未来的我！”希尔瓦娜斯的声音转而在守护者脑海中响起，现在她和守护者等于共用一个身体，两股意识在身体内你争我夺。
因为两人的比拼，那三十六只食尸鬼布成的大阵也瞬间崩溃，凯尔萨斯连忙接住掉下来的“希尔瓦娜斯”，略带担忧的看着她。
“你认为，凯尔萨斯看着的是谁？这个可悲的想要毁灭世界的你？还是他深爱着的并且在追求的我？”希尔瓦娜斯如同蛊惑人心的女巫，不断地在守护者灵魂深处感叹着。
“让我看看你的记忆，你的一切。还真是可悲啊，想要和妹妹在一起，居然企图将她杀死。这样的我，死掉也不过分吧。”希尔瓦娜斯冷哼一声，这个守护者居然想过要杀死温雷萨，她的小月亮，简直不可饶恕！
“你懂什么……只有死亡，才能带来永恒！”灰黑守护者最后的意识挣扎着，想要突破希尔瓦娜斯的防线。可就像希尔瓦娜斯能看到她的记忆一样，她也看到了希尔瓦娜斯的。和温雷萨、凯尔萨斯的旅程，那段外域的幸福时光，还有达拉然的日常生活。这一切化作一柄柄尖刀，不断地攻击着守护者那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呵，我现在和温雷萨在达拉然活得好好的，战志行正企图对世界树进行永生祝福。如果成功了，她那位传说级就能和我一起永生。”希尔瓦娜斯甚至趁她病，要她命的原则，毫不留情的继续补刀，“即便失败了，我也可以在她寿终正寝后，将她和我妹夫一起转化为女妖，我们一家永远生活在一起。而你？不过是可悲的‘被遗忘者’罢了！你终将被遗忘！”
“终将被遗忘……吗？”守护者求生的意识渐渐地弱了下去，是啊，当她作为被遗忘者之王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被遗忘吧。
“我活下去，还有爱我的温雷萨，可爱的侄子，和那个傻不啦叽中二病终于被治好了的凯尔萨斯等着我。你活下去，又有谁会在乎呢？”希尔瓦娜斯毫不留情，继续攻击着守护者本就不多的求生意识。
“是啊……没人会，在乎我……”
守护者的求生意识渐渐弱了，她仿佛看到，远处正努力飞来的瓦格里。她们还想要遵循古老的契约，将她从那黑暗的绝地换出。
“不用了，瓦格里们。遵循古老的契约，你们和我之间的绑定束缚于我的灵魂。眼前这个过去的我，和我的灵魂完全相同，请你们以后守护在她身边，让她不至于重蹈我的悲剧吧……”
凯尔萨斯戒备的看着落到希尔瓦娜斯身边的那几个全身洁白的生物，一滴水底划过他的手指，凯尔萨斯低头一看，“希尔瓦娜斯”正静静地流泪。
“再见了，过去的我。带着我的遗愿，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希尔瓦娜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倔强，但也多了一丝为这位“自己”逝去的悲伤。
守护者最后一次透过这具身体看向天空，时光之末的天空永远是一如既往的黑，黑的深不见底。守护者还隐约的能回忆起，当初自己在萨弗隆尖塔跳下去时，所见到的的一切。
连巫妖王都只是小喽啰的……黑暗的世界，无尽的黑暗……冥冥间，当初的阿尔萨斯和希尔瓦娜斯在一瞬间重合在了一起：
“……在我眼前的，只有一片黑暗。”
“希尔瓦娜斯”最后一滴泪水滴落，化作一块灰黑色的水晶，落在凯尔萨斯手中。当她再次睁眼时，又重新回到了凯尔萨斯熟悉的那个状态。
“希尔瓦娜斯，你没事了……”凯尔萨斯兴奋地抱住了她，声音中带了点颤抖。
希尔瓦娜斯犹豫了下，还是坚定的回抱住了这位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王子——
“傻瓜，我没事了。”
希尔瓦娜斯有些怀念的看着凯尔萨斯一头金发，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和自己弟弟一样的王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还变成了一位响当当的*师，甚至已经君临一国，成为辛多雷之王。
“我们回去后换衣服吧，一天一套，看看什么时候能把你送我的那些衣服全都穿过一遍。”
凯尔萨斯抬起头，双瞳中带着明显的兴奋，愣愣的看着希尔瓦娜斯。
如果希尔瓦娜斯还有血液流动的话，现在脸上也许会带着一丝娇红：“这种时候，你不是该吻我么……哦，难道是嫌我身上会有腐蚀的味道？唔……”
希尔瓦娜斯后半段话被凯尔萨斯毫不留情的埋在了唇齿间。
时光之末的时间还挺多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