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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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唐小果怎么问，老妇人都不肯再多透露一个字，完全就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态度。
心中的天平渐渐往一边倾斜，唐小果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先看看老妇人想干什么再说，万一真的有用呢，就算没用，她也不会掉一块肉，对付老妇人，都不需要九铃出马，她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对方放倒了。
半个小时后，老妇人一个人出了门，吩咐唐小果在原地等待，如果走丢的话，小命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唐小果对于老妇人的行动十分好奇，但也知道多问无益，于是应下老妇人的话，乖乖地在屋内等待着。
等老妇人走后，九铃跑出来对着那张照片看来看去，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声，“真的是太像了，这分明是一个人嘛，你说，这人是不是跟你有点什么血缘关系？”
这问题她怎么回答得了，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到底是老妇人那边跟她有关系还是冯俞横那边跟她有关系？一想到冯俞横有可能是自己的“后代”，唐小果就一阵恶寒，赶忙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外。
老妇人回来得很快，进门时，她的脸上带着丝兴奋，又带着丝沉思，在看到唐小果乖巧的模样时眼睛一亮，上前抓住唐小果的手，将她往外扯，嘴里不停地道：“走吧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让他好好看看你。”
唐小果并没有多做抵抗，她隐隐地猜到了老妇人要带她去见谁，说实在的，她还真的挺想知道当对方见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老妇人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带着唐小果七拐八拐地，尽走了些没人的偏僻地方，最后停在了一间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房间前。
在敲门前，她转身整理了一下唐小果身上的衣服，上下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急促地在房门上敲了起来，那节奏中分明蕴含着什么规律，想必就跟暗号差不多。
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老妇人没有耽误时间，拉着唐小果飞快地钻进了房间中，在一人面前站定。
反手将门关上，冯俞横一句“你怎么带人......”说到一半，在看清了唐小果的脸后顿住了，之后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老妇人要带她来见冯俞横，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让她有些紧张，生怕一句话没说对，脑袋就搬了家。
老妇人露出怀念的表情，伸出皱巴巴的手抚上唐小果的脸，轻声道：“横哥，你看到了吗？宁宁回来了，我们的女儿她，回来了。”
冯俞横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地，盯着唐小果的眼神仿佛能杀人，但是唐小果看得分明，那里面竟然藏着几分内疚与自责。
“月儿，宁宁她，已经不在了......”咬咬牙，冯俞横开口揭开这个事实的伤疤，偏过头，不去看唐小果的脸。
老妇人脸色一变，抓起唐小果的手，将她扯到冯俞横面前，“什么不在？这就是宁宁啊！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吗？！”
被迫直面唐小果的冯俞横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变幻来变幻去，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唐小果张开嘴，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见老妇人松开了她的手，举起手制止了她的讲话，没什么起伏地道：“既然你不认宁宁，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现在就带着宁宁离开。”
说完，老妇人果断地抓起唐小果的手，打开门，作势往外走去。
反方向传来一股大力，唐小果被冯俞横扯回房间中，伸手放开她，冯俞横将门关上，叹了口气，对着冷眼看着他的老妇人安抚道：“我不是不认，只是，她的来历不明，我还需要......”
“你需要什么？你要跟你现在的妻子离婚？重新将我娶回去？还是像之前一样，将我关在这块狭小的空间中？关我也就罢了，以后宁宁也要像我一样见不得光吗？”老妇人说完这如同连珠炮的一串话后，一口气没提上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随时要晕厥一样。
唐小果见老妇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忙上前掐住她的人中，扶着她到一边休息，然后对着冯俞横道：“她不能再生气了，再气的话，有中风的危险。”
冯俞横脸上的神色虽然还是阴晴不定的，但是却缓和了许多，见老妇人没事了，对唐小果点了点头，正欲再问她的来历时，只见老妇人恶狠狠地瞪着他，说出来的话冰冷又无情：“当初不要我的是你，留下我的还是你，让宁宁出生的还是你。同样是你的女儿，你扪心自问，你对宁宁可有对你现在这个女儿百分之一好？更何况，你忘记宁宁是怎么死的了吗？”
见老妇人脸上出现哀伤的表情，冯俞横显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唐小果的那张脸，他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了浓浓的愧疚，长叹一口气道：“原来你其实知道宁宁她......我怎么可能忘记宁宁是怎么走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怎么可能在最好的年华离开这世界，这是我一辈子的痛，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用自己这条命换宁宁回来。”
老妇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抓起乖得跟只小鸡一样的唐小果的手，举起来，淡淡地道：“我活不久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宁宁能够回来陪着我，现在她已经回来了，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女俩，让我在最后的时光里快活快活吧。”
冯俞横也平静下来了，看了看乖巧的唐小果，又看了看头发发白，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妇人，咬了咬牙，道：“好！既然宁宁回来了，那我自然是要认回她的，想怎么办都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终于听到了冯俞横的松口，老妇人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放下心来时，就听到冯俞横对唐小果问道：“你是这次跟着林再霖来的人，是不是？”
唐小果心中一紧，正在思考到底是如实回答还是编造一个谎言时，就听到老妇人肯定地道：“是，你猜的没错。”
哦漏！这下糟了！她不会等下就要交待在这吧？唐小果暗暗地做出防备的姿势，转念一想冯俞横要是真的想杀她的话，她防备也防备不了，于是干脆放松下来，等待冯俞横的反应。
没想到，冯俞横反倒笑了，看着老妇人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老妇人也露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略带深意地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何乐不为？”
冯俞横哈哈大笑一声，感慨地道：“还是月儿最懂我，处处都为我着想，亏我之前还......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尽快办了吧，拖久了恐怕夜长梦多。”
唐小果心中毛毛的，动也不敢动，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老妇人看上去又像是跟冯俞横一边的了？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为什么冯俞横在知道了她是混乱星系的人后那么开心？
这一连串问题都得不到解答，唐小果心中就跟有一千只蚂蚁在撕咬她一般，然而这种痛苦又没法跟眼前这两人说，只好努力忍着，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两人并没有讨论更多，虽然直到现在唐小果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两人之前竟然是情侣的设定，但是这样一看，倒也确实有些非同寻常的情愫萦绕在两人周围，那种默契，没有时间的积累，根本不可能拥有。
结果直到被老妇人带回到那栋平房为止，唐小果都还是一头雾水的，不甘心的她试图威胁老妇人，“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的话，我就走了！我真的会走的！”
没想到老妇人这回倒是好说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本来计划的进行还有些棘手的，但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计划将变得容易许多，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知道，你明天就将成为冯俞横的女儿，晚上将会进行正式的介绍宴会，你只要穿着得体地出现就行了。”
啥啥啥？宴会？介绍？意思是她是冯俞横“女儿”的事情会被所有人知道？那林再霖会怎么看她？
“不行！这不是乱来吗？我现在可是混乱星系的人，要是成为了冯俞横的女儿，这不都乱套了？”唐小果想都没想，果断地拒绝了。
老妇人挑了挑眉，冷笑道：“哦？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冯俞横听说你是混乱星系的人后那么开心？”
唐小果老实地摇了摇头，这点她确实不知道，这个身份有什么值得冯俞横利用的吗？
“因为只要你成为了他的女儿，他就可以把你嫁给林再霖了，然后，林再霖将继续为他做事，所以他何乐而不为呢？”老妇人冷淡地道，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般。
“哈？”唐小果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般，双眼瞪得圆圆的，“在冯俞横对林再霖做了那么多事情后，他竟然还想着让林再霖继续为他做事？他的脑回路真是有点，异于常人啊。而且，他怎么知道林再霖会愿意娶我，我不过一个小喽啰罢了，林再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
不管唐小果怎么问，老妇人都不肯再多透露一个字，完全就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态度。
心中的天平渐渐往一边倾斜，唐小果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先看看老妇人想干什么再说，万一真的有用呢，就算没用，她也不会掉一块肉，对付老妇人，都不需要九铃出马，她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对方放倒了。
半个小时后，老妇人一个人出了门，吩咐唐小果在原地等待，如果走丢的话，小命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唐小果对于老妇人的行动十分好奇，但也知道多问无益，于是应下老妇人的话，乖乖地在屋内等待着。
等老妇人走后，九铃跑出来对着那张照片看来看去，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声，“真的是太像了，这分明是一个人嘛，你说，这人是不是跟你有点什么血缘关系？”
这问题她怎么回答得了，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到底是老妇人那边跟她有关系还是冯俞横那边跟她有关系？一想到冯俞横有可能是自己的“后代”，唐小果就一阵恶寒，赶忙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外。
老妇人回来得很快，进门时，她的脸上带着丝兴奋，又带着丝沉思，在看到唐小果乖巧的模样时眼睛一亮，上前抓住唐小果的手，将她往外扯，嘴里不停地道：“走吧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让他好好看看你。”
唐小果并没有多做抵抗，她隐隐地猜到了老妇人要带她去见谁，说实在的，她还真的挺想知道当对方见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老妇人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带着唐小果七拐八拐地，尽走了些没人的偏僻地方，最后停在了一间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房间前。
在敲门前，她转身整理了一下唐小果身上的衣服，上下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急促地在房门上敲了起来，那节奏中分明蕴含着什么规律，想必就跟暗号差不多。
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老妇人没有耽误时间，拉着唐小果飞快地钻进了房间中，在一人面前站定。
反手将门关上，冯俞横一句“你怎么带人......”说到一半，在看清了唐小果的脸后顿住了，之后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老妇人要带她来见冯俞横，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让她有些紧张，生怕一句话没说对，脑袋就搬了家。
老妇人露出怀念的表情，伸出皱巴巴的手抚上唐小果的脸，轻声道：“横哥，你看到了吗？宁宁回来了，我们的女儿她，回来了。”
冯俞横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地，盯着唐小果的眼神仿佛能杀人，但是唐小果看得分明，那里面竟然藏着几分内疚与自责。
“月儿，宁宁她，已经不在了......”咬咬牙，冯俞横开口揭开这个事实的伤疤，偏过头，不去看唐小果的脸。
老妇人脸色一变，抓起唐小果的手，将她扯到冯俞横面前，“什么不在？这就是宁宁啊！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吗？！”
被迫直面唐小果的冯俞横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变幻来变幻去，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唐小果张开嘴，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见老妇人松开了她的手，举起手制止了她的讲话，没什么起伏地道：“既然你不认宁宁，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现在就带着宁宁离开。”
说完，老妇人果断地抓起唐小果的手，打开门，作势往外走去。
反方向传来一股大力，唐小果被冯俞横扯回房间中，伸手放开她，冯俞横将门关上，叹了口气，对着冷眼看着他的老妇人安抚道：“我不是不认，只是，她的来历不明，我还需要......”
“你需要什么？你要跟你现在的妻子离婚？重新将我娶回去？还是像之前一样，将我关在这块狭小的空间中？关我也就罢了，以后宁宁也要像我一样见不得光吗？”老妇人说完这如同连珠炮的一串话后，一口气没提上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随时要晕厥一样。
唐小果见老妇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忙上前掐住她的人中，扶着她到一边休息，然后对着冯俞横道：“她不能再生气了，再气的话，有中风的危险。”
冯俞横脸上的神色虽然还是阴晴不定的，但是却缓和了许多，见老妇人没事了，对唐小果点了点头，正欲再问她的来历时，只见老妇人恶狠狠地瞪着他，说出来的话冰冷又无情：“当初不要我的是你，留下我的还是你，让宁宁出生的还是你。同样是你的女儿，你扪心自问，你对宁宁可有对你现在这个女儿百分之一好？更何况，你忘记宁宁是怎么死的了吗？”
见老妇人脸上出现哀伤的表情，冯俞横显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唐小果的那张脸，他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了浓浓的愧疚，长叹一口气道：“原来你其实知道宁宁她......我怎么可能忘记宁宁是怎么走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怎么可能在最好的年华离开这世界，这是我一辈子的痛，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用自己这条命换宁宁回来。”
老妇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抓起乖得跟只小鸡一样的唐小果的手，举起来，淡淡地道：“我活不久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宁宁能够回来陪着我，现在她已经回来了，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女俩，让我在最后的时光里快活快活吧。”
冯俞横也平静下来了，看了看乖巧的唐小果，又看了看头发发白，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妇人，咬了咬牙，道：“好！既然宁宁回来了，那我自然是要认回她的，想怎么办都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终于听到了冯俞横的松口，老妇人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放下心来时，就听到冯俞横对唐小果问道：“你是这次跟着林再霖来的人，是不是？”
唐小果心中一紧，正在思考到底是如实回答还是编造一个谎言时，就听到老妇人肯定地道：“是，你猜的没错。”
哦漏！这下糟了！她不会等下就要交待在这吧？唐小果暗暗地做出防备的姿势，转念一想冯俞横要是真的想杀她的话，她防备也防备不了，于是干脆放松下来，等待冯俞横的反应。
没想到，冯俞横反倒笑了，看着老妇人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老妇人也露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略带深意地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何乐不为？”
冯俞横哈哈大笑一声，感慨地道：“还是月儿最懂我，处处都为我着想，亏我之前还......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尽快办了吧，拖久了恐怕夜长梦多。”
唐小果心中毛毛的，动也不敢动，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老妇人看上去又像是跟冯俞横一边的了？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为什么冯俞横在知道了她是混乱星系的人后那么开心？
这一连串问题都得不到解答，唐小果心中就跟有一千只蚂蚁在撕咬她一般，然而这种痛苦又没法跟眼前这两人说，只好努力忍着，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两人并没有讨论更多，虽然直到现在唐小果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两人之前竟然是情侣的设定，但是这样一看，倒也确实有些非同寻常的情愫萦绕在两人周围，那种默契，没有时间的积累，根本不可能拥有。
结果直到被老妇人带回到那栋平房为止，唐小果都还是一头雾水的，不甘心的她试图威胁老妇人，“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的话，我就走了！我真的会走的！”
没想到老妇人这回倒是好说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本来计划的进行还有些棘手的，但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计划将变得容易许多，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知道，你明天就将成为冯俞横的女儿，晚上将会进行正式的介绍宴会，你只要穿着得体地出现就行了。”
啥啥啥？宴会？介绍？意思是她是冯俞横“女儿”的事情会被所有人知道？那林再霖会怎么看她？
“不行！这不是乱来吗？我现在可是混乱星系的人，要是成为了冯俞横的女儿，这不都乱套了？”唐小果想都没想，果断地拒绝了。
老妇人挑了挑眉，冷笑道：“哦？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冯俞横听说你是混乱星系的人后那么开心？”
唐小果老实地摇了摇头，这点她确实不知道，这个身份有什么值得冯俞横利用的吗？
“因为只要你成为了他的女儿，他就可以把你嫁给林再霖了，然后，林再霖将继续为他做事，所以他何乐而不为呢？”老妇人冷淡地道，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般。
“哈？”唐小果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般，双眼瞪得圆圆的，“在冯俞横对林再霖做了那么多事情后，他竟然还想着让林再霖继续为他做事？他的脑回路真是有点，异于常人啊。而且，他怎么知道林再霖会愿意娶我，我不过一个小喽啰罢了，林再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