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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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宫羽和卫峥都退下后，也大约快到了午饭的时间，霓凰去厨房帮着吉婶端菜了。苏兄迅速叫来了黎刚，一番耳提面命之后，只见初夏凉爽的天气下，黎刚居然涨红了脸，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来。随后深施一礼，急急地退下奔向中院，一边跑一边还似乎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望着自己这个忠心的下属焦急的身影，苏兄也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不多一会儿，霓凰和吉婶就一起端来了午餐的小桌子。林殊笑意浓浓地弯着眼睛，目光随着霓凰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移动，只是在吉婶进门时欠了欠身，和暖地打了招呼，可是旋即眼神就又吸附在了霓凰的身上，连吉婶出门似乎都没有觉察，不过这画面想必这几日吉婶已是见得多了，也不理会，今日退出得更是格外地迅速一些。
“兄长没有见过霓凰吗？这样看着人家。”霓凰点头谢过吉婶后，低头一笑把小桌子上的筷子扶正。
“你今天上午有事来得迟，刚才又总有外人在，已经两天了，一直都没能好好地看看我的霓凰呢。”他的目光柔柔的，萦绕着她的脸庞似乎总也舍不得离开，可是被她这么一问，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悄悄地恻开了目光，却又舍不得完全移开，遂改成一眼一眼地瞅着她。
“好了，兄长快吃饭吧，再看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她的眸光闪烁，语音依旧柔和似水。
不情愿地收回目光，他带着意犹未尽和欣赏的目光低头望向面前的小桌，好奇着今日霓凰摆放的餐桌上又会有什么出人意外的雅趣。一切果然雅致如斯，巧妙绝伦，只是......今日的饭桌上居然有一个用白白的米饭捏成的小人，正半泡在汤盆中张着手望向自己。一时间看得他不由得手指抓紧了膝盖上的衣襟，喉结滚了滚，却没有敢吐出一个字来，猛然抬头望向她，不觉得睁大了疑惑的眼睛。
可身侧的世家闺秀却似乎是什么也没有觉察。正仪态端庄，娴雅自若地欣赏着自己面前的小桌子。
“霓凰。”他温柔地轻唤。
“这是湿身的宫羽姑娘，兄长可还喜欢吗？”霓凰抬起头，目光柔和，抿着嘴，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林殊不苟言笑，拿起筷子，压了压小人的头，将它露出的上半身也完全溺入汤汁当中，然后放下筷子，脸上浮起几分笑容。伸长了脖子，看到霓凰面前的小桌子上并没有小人，于是开心地膝行几步，移坐到她的身边说：
“我要吃这桌的菜，她休想碰到我。”说完似乎有几分嫌弃地冲自己刚才的那张小桌撇了撇嘴。
“兄长还好意思来要饭，治府如此地不严谨，连前院的人都能跑到后院来了，小米人跑到你的饭桌上又有什么稀奇。”霓凰垂着眼帘，欣赏着自己面前雅致的餐桌。
“说得对，是为兄疏忽了，可是......就原谅人家一次好不好？一定吩咐下去也让黎刚好好地反省，改改这疏漏的章程。”他伸手想揽过她的玉臂，却被她侧身闪开了。
“这后院随时都可能有美貌的女子闯入，兄长实在不应对霓凰这般拉拉扯扯。与人看到了，笑话了去倒还是小事，要是再来顶霓凰几句可怎么好。人家可不想没了吃这顿饭的胃口。”说罢，霓凰居然真的崛起了小嘴。一脸的委屈和烦恼。
“没有胃口怎么行，不如，今日就让为兄来喂我的霓凰吃饭好不好？”他不依，又栖身过来单手搂住她的腰。眼中满是怜惜和懊恼。这次霓凰倒没有再躲，却是不语，睫毛抖动，眉眼弯弯地添了笑意。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动了动身子。
“先吃一口绿绿的萝卜樱好不好？”林殊拿起小桌子上的筷子，探手夹了一些，说着话放到她的嘴里。
慢慢细嚼着爽脆的青菜。霓凰这才觉得舒爽起来，心中也感觉有什么甜甜的东西正在被慢慢地晕开，不禁悄悄地想，巴不得她现在再来后院一次，能看到这个画面才好。
“霓凰还要吃那个。”霓凰用嘴指一指另一个碟子。
“好。”他高兴地又夹起一块凤脯放到她的口中。
“兄长也吃啊。我们一起吃好不好？”霓凰满足地细细嚼着，如蜜的眼神盈盈满满地望向他，语气中再没有了半点的酸酸味道。
“好啊。”林殊也夹了一口放在自己的嘴里。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搂着挤在一个小桌子前欢快地吃了起来。不时咯咯地笑一阵子。
“人家要吃那个。”
“是这块吗？”
“不是哒，是左边那块。”
“哦。霓凰最有眼光了，这块看着真香。”
“那给兄长吃？”
“我吃右边那块，快，张嘴。”
林殊从来没有觉得吃饭是如此一件让人兴奋又快乐的事情。还有，今天的天气真好。
又过了几日，这天早上吃过早饭后，霓凰跪坐在林殊的身边优雅地烹着茶。一袭淡杏色的衣裙琼花朵朵，月白的腰带束出曲线玲珑，双眉若画，粉面含娇，姿容温婉好似春风盈润，令人的心都平和起来。
“霓凰想把中院的池塘改建一番。兄长可否派几个府中擅于整修的工匠供霓凰差遣。”霓凰一边说着话，一边专心地烹着茶，并没有看林殊一眼。
“啊？你保证只是改建池塘，不拆房子？”苏兄微微诧异，伸过头，假装认真地问。
霓凰扬着下巴，半闭着眼睛瞟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毛。虽是带着笑意，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丝的挑衅。
“几个人？”苏兄说着话，拉着霓凰的手站起来就向中院走去。
“8个吧。怎么？”霓凰被拉着，跟着他有些吃惊，不知道拉着自己要去干什么。
“好。”
转眼到了中院。
“甄平。”苏兄见到甄平马上叫住了他。
“以后这府中的事，霓凰郡主的吩咐就如同我的吩咐一样，不必再问我的意思。”他说完微笑着又看了霓凰一眼接着说：
“如果我的意思和郡主的意思在理解上有什么分歧，以郡主的意思为准。”
甄平点了点头，表情非常自然。好像早已司空见惯了的样子。
“我这么说你难道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吗？”林殊睁着大眼睛问他。
“意外什么？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甄平也故意认真地回答，还配合地眨着无辜的眼睛。林殊收紧了下巴，瞪大了双眼，作势吸气要发力。似乎马上就能如己所愿，眼中射出无数的小箭头，当场就把这个故意捣蛋的甄平射成箭猪，甄平忙一溜烟夸张地跑开了。
“把这些话对黎刚也说一下，叫他马上派8个修葺工匠到后院来。”苏兄对着甄平的背影叫道。然后转身故作欢乐地对霓凰笑了笑，以作掩饰。正撞上霓凰得意的如花笑颜。
“是。”甄平跑着回答。
以后的几次，霓凰再到苏宅，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留在中院，安排布置整修池塘的事情。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她还是会陪在他的身边。
这一天，午睡后，她又安静地伴在他的身边，虽是各自看着书，她的一只手却始终被握在他的掌心里。
“翻书。”一声娇柔的军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轻轻抬起，把她的书翻了一页。
依旧一室安静。
“你说靖王哥哥会不会突然从那个书架后面冒出来？”霓凰放下书卷，歪着脑袋认真地盯着远处的书架。仿佛马上就要有人突然冒出来了一样。
“你知道会先有铃响的。不过......你还叫他靖王哥哥？”林殊拿着书的手垂到了腿上，也抬头看着书架。
“有什么不对么？不是从小就这么叫的吗？”霓凰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扬着下巴。
“可是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随便叫别人哥哥。”他也看着她的眼睛，故作严肃地说。
“不要。”她鼓起小嘴，微微垂着眼睛。
“你怎么还和飞流学说话啊。”他憋不住一笑。彻底把书放在小桌子上。
“林殊哥哥。”
“嗯？”
“林殊哥哥，林殊哥哥，林殊哥哥。”她狡黠地看着他，忽闪忽闪地眨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他也不说话，弯着眼睛拉过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掌心里。
“以后只许叫我一个人哥哥，知道吗？”他的眸光幽深而柔软。
她顺势倒在他盘坐着的腿上。后背贴着他的肚子，开心地偷偷无声笑着。他一把把她揉进了怀里。
“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作了一团。怀中的她是那么的柔软。哎呀，这个小坏丫头居然开始偷偷地挠自己的痒痒。当我的大手是吃素的不行。
“哈哈哈哈......”
可是怎么仿佛快乐得也要滴下泪来。心又有点颤颤地疼。这就是那个能让我为她哭又为她笑的姑娘。他轻抚着她的发丝，把自己的下巴贴在她发顶的头发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味道，淡淡的，一点点琼花的香。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待宫羽和卫峥都退下后，也大约快到了午饭的时间，霓凰去厨房帮着吉婶端菜了。苏兄迅速叫来了黎刚，一番耳提面命之后，只见初夏凉爽的天气下，黎刚居然涨红了脸，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来。随后深施一礼，急急地退下奔向中院，一边跑一边还似乎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望着自己这个忠心的下属焦急的身影，苏兄也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不多一会儿，霓凰和吉婶就一起端来了午餐的小桌子。林殊笑意浓浓地弯着眼睛，目光随着霓凰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移动，只是在吉婶进门时欠了欠身，和暖地打了招呼，可是旋即眼神就又吸附在了霓凰的身上，连吉婶出门似乎都没有觉察，不过这画面想必这几日吉婶已是见得多了，也不理会，今日退出得更是格外地迅速一些。
“兄长没有见过霓凰吗？这样看着人家。”霓凰点头谢过吉婶后，低头一笑把小桌子上的筷子扶正。
“你今天上午有事来得迟，刚才又总有外人在，已经两天了，一直都没能好好地看看我的霓凰呢。”他的目光柔柔的，萦绕着她的脸庞似乎总也舍不得离开，可是被她这么一问，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悄悄地恻开了目光，却又舍不得完全移开，遂改成一眼一眼地瞅着她。
“好了，兄长快吃饭吧，再看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她的眸光闪烁，语音依旧柔和似水。
不情愿地收回目光，他带着意犹未尽和欣赏的目光低头望向面前的小桌，好奇着今日霓凰摆放的餐桌上又会有什么出人意外的雅趣。一切果然雅致如斯，巧妙绝伦，只是......今日的饭桌上居然有一个用白白的米饭捏成的小人，正半泡在汤盆中张着手望向自己。一时间看得他不由得手指抓紧了膝盖上的衣襟，喉结滚了滚，却没有敢吐出一个字来，猛然抬头望向她，不觉得睁大了疑惑的眼睛。
可身侧的世家闺秀却似乎是什么也没有觉察。正仪态端庄，娴雅自若地欣赏着自己面前的小桌子。
“霓凰。”他温柔地轻唤。
“这是湿身的宫羽姑娘，兄长可还喜欢吗？”霓凰抬起头，目光柔和，抿着嘴，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林殊不苟言笑，拿起筷子，压了压小人的头，将它露出的上半身也完全溺入汤汁当中，然后放下筷子，脸上浮起几分笑容。伸长了脖子，看到霓凰面前的小桌子上并没有小人，于是开心地膝行几步，移坐到她的身边说：
“我要吃这桌的菜，她休想碰到我。”说完似乎有几分嫌弃地冲自己刚才的那张小桌撇了撇嘴。
“兄长还好意思来要饭，治府如此地不严谨，连前院的人都能跑到后院来了，小米人跑到你的饭桌上又有什么稀奇。”霓凰垂着眼帘，欣赏着自己面前雅致的餐桌。
“说得对，是为兄疏忽了，可是......就原谅人家一次好不好？一定吩咐下去也让黎刚好好地反省，改改这疏漏的章程。”他伸手想揽过她的玉臂，却被她侧身闪开了。
“这后院随时都可能有美貌的女子闯入，兄长实在不应对霓凰这般拉拉扯扯。与人看到了，笑话了去倒还是小事，要是再来顶霓凰几句可怎么好。人家可不想没了吃这顿饭的胃口。”说罢，霓凰居然真的崛起了小嘴。一脸的委屈和烦恼。
“没有胃口怎么行，不如，今日就让为兄来喂我的霓凰吃饭好不好？”他不依，又栖身过来单手搂住她的腰。眼中满是怜惜和懊恼。这次霓凰倒没有再躲，却是不语，睫毛抖动，眉眼弯弯地添了笑意。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动了动身子。
“先吃一口绿绿的萝卜樱好不好？”林殊拿起小桌子上的筷子，探手夹了一些，说着话放到她的嘴里。
慢慢细嚼着爽脆的青菜。霓凰这才觉得舒爽起来，心中也感觉有什么甜甜的东西正在被慢慢地晕开，不禁悄悄地想，巴不得她现在再来后院一次，能看到这个画面才好。
“霓凰还要吃那个。”霓凰用嘴指一指另一个碟子。
“好。”他高兴地又夹起一块凤脯放到她的口中。
“兄长也吃啊。我们一起吃好不好？”霓凰满足地细细嚼着，如蜜的眼神盈盈满满地望向他，语气中再没有了半点的酸酸味道。
“好啊。”林殊也夹了一口放在自己的嘴里。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搂着挤在一个小桌子前欢快地吃了起来。不时咯咯地笑一阵子。
“人家要吃那个。”
“是这块吗？”
“不是哒，是左边那块。”
“哦。霓凰最有眼光了，这块看着真香。”
“那给兄长吃？”
“我吃右边那块，快，张嘴。”
林殊从来没有觉得吃饭是如此一件让人兴奋又快乐的事情。还有，今天的天气真好。
又过了几日，这天早上吃过早饭后，霓凰跪坐在林殊的身边优雅地烹着茶。一袭淡杏色的衣裙琼花朵朵，月白的腰带束出曲线玲珑，双眉若画，粉面含娇，姿容温婉好似春风盈润，令人的心都平和起来。
“霓凰想把中院的池塘改建一番。兄长可否派几个府中擅于整修的工匠供霓凰差遣。”霓凰一边说着话，一边专心地烹着茶，并没有看林殊一眼。
“啊？你保证只是改建池塘，不拆房子？”苏兄微微诧异，伸过头，假装认真地问。
霓凰扬着下巴，半闭着眼睛瞟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毛。虽是带着笑意，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丝的挑衅。
“几个人？”苏兄说着话，拉着霓凰的手站起来就向中院走去。
“8个吧。怎么？”霓凰被拉着，跟着他有些吃惊，不知道拉着自己要去干什么。
“好。”
转眼到了中院。
“甄平。”苏兄见到甄平马上叫住了他。
“以后这府中的事，霓凰郡主的吩咐就如同我的吩咐一样，不必再问我的意思。”他说完微笑着又看了霓凰一眼接着说：
“如果我的意思和郡主的意思在理解上有什么分歧，以郡主的意思为准。”
甄平点了点头，表情非常自然。好像早已司空见惯了的样子。
“我这么说你难道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吗？”林殊睁着大眼睛问他。
“意外什么？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甄平也故意认真地回答，还配合地眨着无辜的眼睛。林殊收紧了下巴，瞪大了双眼，作势吸气要发力。似乎马上就能如己所愿，眼中射出无数的小箭头，当场就把这个故意捣蛋的甄平射成箭猪，甄平忙一溜烟夸张地跑开了。
“把这些话对黎刚也说一下，叫他马上派8个修葺工匠到后院来。”苏兄对着甄平的背影叫道。然后转身故作欢乐地对霓凰笑了笑，以作掩饰。正撞上霓凰得意的如花笑颜。
“是。”甄平跑着回答。
以后的几次，霓凰再到苏宅，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留在中院，安排布置整修池塘的事情。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她还是会陪在他的身边。
这一天，午睡后，她又安静地伴在他的身边，虽是各自看着书，她的一只手却始终被握在他的掌心里。
“翻书。”一声娇柔的军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轻轻抬起，把她的书翻了一页。
依旧一室安静。
“你说靖王哥哥会不会突然从那个书架后面冒出来？”霓凰放下书卷，歪着脑袋认真地盯着远处的书架。仿佛马上就要有人突然冒出来了一样。
“你知道会先有铃响的。不过......你还叫他靖王哥哥？”林殊拿着书的手垂到了腿上，也抬头看着书架。
“有什么不对么？不是从小就这么叫的吗？”霓凰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扬着下巴。
“可是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随便叫别人哥哥。”他也看着她的眼睛，故作严肃地说。
“不要。”她鼓起小嘴，微微垂着眼睛。
“你怎么还和飞流学说话啊。”他憋不住一笑。彻底把书放在小桌子上。
“林殊哥哥。”
“嗯？”
“林殊哥哥，林殊哥哥，林殊哥哥。”她狡黠地看着他，忽闪忽闪地眨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他也不说话，弯着眼睛拉过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掌心里。
“以后只许叫我一个人哥哥，知道吗？”他的眸光幽深而柔软。
她顺势倒在他盘坐着的腿上。后背贴着他的肚子，开心地偷偷无声笑着。他一把把她揉进了怀里。
“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作了一团。怀中的她是那么的柔软。哎呀，这个小坏丫头居然开始偷偷地挠自己的痒痒。当我的大手是吃素的不行。
“哈哈哈哈......”
可是怎么仿佛快乐得也要滴下泪来。心又有点颤颤地疼。这就是那个能让我为她哭又为她笑的姑娘。他轻抚着她的发丝，把自己的下巴贴在她发顶的头发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味道，淡淡的，一点点琼花的香。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