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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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朱聪来到四楼，同样的方法，开门进入办公室，唐远翻找一遍，果然在资料柜上找到了这次考试的试卷。
一张张翻开，直到快翻完时唐远才看到他的名字。再看分数，不出所料，果然是有改动过的痕迹。唐远将试卷从头看到尾，把每一小题的得分相加，发现他的真实分数可以排到这次考试的第二名。
“没错了，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
找到了答案，唐远也就不再留在办公室，把翻乱的物品重新都放到回原来的位置，带着朱聪走出办公室，一起下了楼。
从卷面的痕迹来看，他的试卷在最初的判卷得分时还是正常，只不过是在最后又重新将分数涂改了一遍而已。也就是说，改动他分数的人，是最后接触到试卷的人，联想到试卷是保存在办公室，唐远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目标。
在校园中逛了两圈，等到外出吃饭的老师都回到办公楼，唐远再次来到教务处。教务处主管教学，与学生的接触也多，唐远在学校时就与几位教务的老师关系比较亲近。
站在教务处门口向里看，与他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位老师中恰好有一人就在里面。
“马老师。”唐远走进去，来到那位老师的办公桌前，叫了他一声。
“唐远，是你。”马老师见到唐远很是热情，“我记得这次招考你来报名了，考得怎么样？”
唐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应付父母才来报名的，没有好好考，成绩不算理想。”
“是这样啊。”马老师点点头没有多想。在他的认知中，唐远从水木大学毕业，再回到河川，确实有些屈才，他就应该留在大城市。
“马老师，不是你们看卷吗，怎么你还问我？你们在看卷的时候，应该就能知道我的成绩吧。”
“你当是学生测验呢？”马老师笑起来，“这次考试，是由我们阅卷不错，不过考生的姓名可都是密封起来的，我们只负责阅卷和计算分数，到最后的分数统计，都是由办公室的陆主任负责。”
“是他！”唐远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矮胖如球的形象，“陆主任是陆统吧？”
“对，就是他。”
唐远轻轻点下头，确认了心中的猜测。找到答案，他就没再多留，随便跟马老师聊几句后就提出了告辞。
“陆统，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走在路上，唐远越想越气。
他跟陆统没有过多的联系，唯一的接触是在四年前高考结束后。
当时唐远考上水木大学，于是有不少的活动，记者采访或者是学校开会等，他都配合着学校认真去做。在这些过程中，陆统就是负责人之一。陆统的品性一贯是媚上欺下，有很多行为都让年轻气盛的唐远很看不惯，所以唐远找到机会，狠狠地跟陆统吵了一架。
真没想到到现在他还记恨着这事！
“老板，要不我去揍他一顿。”司空玄挥了几下拳头，觉得他可以替唐远来解决这个问题。
“武夫！”朱聪明显不同意司空玄的提议，“拳头能解决什么问题？损人不利己。还是我去把他家的钱财都拿来。他丢了钱痛苦，我们花钱更高兴。”
谁都觉得自己的方法好，司空玄和朱聪开始争吵，引得路人纷纷注目。唐远赶紧制止住两人，社会上闲得没事的人很多，还有许多喜欢随时随地都拍照往网上传的，他可不想成为某个帖子的主角。
“我本来的想法就是不参加面试，现在被陆统这么一搞，无法进入面试更合了我的心意。知道了谁在针对我，这件事情就暂时放下吧。等以后有机会时，再还回来就行。”
唐远从滇省回到河川直接就去了四中，还没有回过家。这次突然出去三天，又没跟父母讲明白缘由，他们心中肯定是挂念得紧，现在考试的事有了最终答案，也该去跟他们讲一下。
想到这些，唐远直接就去了父母所开的饭馆，这个时间他们还在工作。
饭馆在商业步行街的隔壁街上，因为靠近商业街，生意一直不错。唐远穿过街上的闹哄哄的人流，快步向前，直奔饭馆。但他在走到饭馆近前时，却是一下停住，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看着前方。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一天中生意红火的时候，怎么自己家的饭馆就关门了呢？难道说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揣着疑问，唐远拿出手机就要给母亲打电话。这时，他的目光落到饭馆关闭的门上，看到了一张盖着大红印的封条。
“被查封了？怎么可能？”
望着那张封条，唐远更加疑惑。
父母可以说是整条街上最守法的人。无论是管理费、卫生费，还是各种税费，他们都是积极地缴纳，从来没有过推诿，从来没有过偷漏。就是这样，怎么整条街上其他家都开着门做生意，而父母的饭馆却是被查封了呢？
走到门前，唐远看一下印章上的单位，是卫疫局。也就是说，饭馆被查封，是因为卫生检查不过关或者是在饭馆中出现过中毒事件，就像他前几天经历过的满口香酒店那样。
“妈，饭馆是怎么回事？”猜得再多也不是事实，唐远打电话给王娟，问她饭馆被封的原因。
“你在哪里，怎么知道饭馆出事了？”电话中，王娟的声音有些低沉，同时还有几分焦急。
“我就在饭馆门口呢，看到大门上贴着封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在我们饭馆吃了饭就开始拉肚子呕吐，是食物中毒，我和你爸现在都在医院陪着人看病呢。”
听说父母都在医院，唐远担心他们会受到委屈，赶紧向医院跑。当然，司空玄和朱聪这两大保镖也要召唤出来以防止发生意外。
冲进医院病房时，唐远恰好看到了有一伙人正在推搡自己的父母。
“你们要做什么！”大怒之下，唐远几步就冲过去，挡在父母身前，冲着那伙人吼叫起来。
“你是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对面那伙人当中，为首的是个瘦高个，脸上有道疤，胳膊上还有纹身，语气神态都与普通人有差别，一看就是个小混混。
“这是我父母，他们年龄大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唐远将身子一挺，寸步不让。
“嗬，原来是一家人呀，那就好，快些赔钱！”瘦高个将手伸到唐远面前，眼里闪过一丝讥笑，紧盯着他，看他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远没理会瘦高个，转回头去问唐卫东和王娟。他并不担心瘦高个会突然动手打人，司空玄和朱聪就守在身边，瘦高个要敢动手，吃亏的一定是他自己。
唐卫东有些要面子，不愿意在儿子面前开口，王娟可不管这些，她张开嘴，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讲了一遍。
昨天晚上，瘦高个这伙人到他们饭馆去，要了一桌酒菜，一直喝到半夜。这样的事情经常有，唐卫东和王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今天早上，两人刚去饭馆开开门，瘦高个就领着卫疫局的人进去，说是昨天晚上他们吃饭的人都食物中毒，有腹泻、呕吐等症状，已经被送到医院住院。然后卫疫局的人还在瘦高个他们吃过的一道菜里发现了致病菌，便查封了饭馆。
唐卫东和王娟两人则被要求跟着瘦高个来到医院，要与他们协商处理方案。
“哪道菜有问题？”
从王娟的讲述来看，事情的发展一步步都很合理，就是吃饭、中毒、上医院、卫疫局检查、查封、商量赔偿，但唐远的直觉中却总认为这其中有猫腻。
“是小鸡炖蘑菇。卫疫局的人说，我们所用的蘑菇中掺杂了毒蘑菇。”说着话，王娟还拿出卫疫局的处罚通知书递给唐远看。
看到处罚通知书，唐远总算是知道他感觉的不对劲是在什么地方。
既然是处罚，那就要有事实依据。而从王娟刚才的讲述中，瘦高个带着卫疫局的人上门，卫疫局是当场做出的处罚。换句话说，他们并没有进行检测，只是凭着现场的肉眼察看，就说饭馆的菜里掺有毒蘑菇导致了客人中毒。
“那道小鸡炖蘑菇还在饭馆吗？”唐远问道。
王娟摇摇头，“被卫疫局的人带走了，说是要封存证据。”
“还在啰嗦什么，快些赔钱！没看到我们兄弟还都躺在床上吗？”瘦高个见到唐远只是在跟王娟说话，忽视了他的存在，气愤地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推搡唐远。
啪！
司空玄一巴掌打在瘦高个的胳膊上，把他的手打开，然后冷冷地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白牙，“你要做什么？”
“你们下毒害了人，还敢在医院动手？”瘦高个被打得退后一步，感觉到从胳膊处传来阵阵疼痛，不由就咧嘴叫了声，然后有些色厉内荏地质问唐远。
见到同伴吃亏，瘦高个身后的那伙人呼啦一下都围过来，口中还叫喊着，“玛的，敢跟我们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小远，这两个人是谁，快拉住他们！”王娟惊叫起来，“本来咱们就理亏，要是再动手，那就更不对了。”
“爸、妈，你们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行，我会处理好的。”唐远安慰完父母，再去看瘦高个，目光变得冷下来，“你说你们都是食物中毒，先把他们的病历拿出来，我看一下医生的检查报告。”
喊着朱聪来到四楼，同样的方法，开门进入办公室，唐远翻找一遍，果然在资料柜上找到了这次考试的试卷。
一张张翻开，直到快翻完时唐远才看到他的名字。再看分数，不出所料，果然是有改动过的痕迹。唐远将试卷从头看到尾，把每一小题的得分相加，发现他的真实分数可以排到这次考试的第二名。
“没错了，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
找到了答案，唐远也就不再留在办公室，把翻乱的物品重新都放到回原来的位置，带着朱聪走出办公室，一起下了楼。
从卷面的痕迹来看，他的试卷在最初的判卷得分时还是正常，只不过是在最后又重新将分数涂改了一遍而已。也就是说，改动他分数的人，是最后接触到试卷的人，联想到试卷是保存在办公室，唐远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目标。
在校园中逛了两圈，等到外出吃饭的老师都回到办公楼，唐远再次来到教务处。教务处主管教学，与学生的接触也多，唐远在学校时就与几位教务的老师关系比较亲近。
站在教务处门口向里看，与他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位老师中恰好有一人就在里面。
“马老师。”唐远走进去，来到那位老师的办公桌前，叫了他一声。
“唐远，是你。”马老师见到唐远很是热情，“我记得这次招考你来报名了，考得怎么样？”
唐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应付父母才来报名的，没有好好考，成绩不算理想。”
“是这样啊。”马老师点点头没有多想。在他的认知中，唐远从水木大学毕业，再回到河川，确实有些屈才，他就应该留在大城市。
“马老师，不是你们看卷吗，怎么你还问我？你们在看卷的时候，应该就能知道我的成绩吧。”
“你当是学生测验呢？”马老师笑起来，“这次考试，是由我们阅卷不错，不过考生的姓名可都是密封起来的，我们只负责阅卷和计算分数，到最后的分数统计，都是由办公室的陆主任负责。”
“是他！”唐远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矮胖如球的形象，“陆主任是陆统吧？”
“对，就是他。”
唐远轻轻点下头，确认了心中的猜测。找到答案，他就没再多留，随便跟马老师聊几句后就提出了告辞。
“陆统，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走在路上，唐远越想越气。
他跟陆统没有过多的联系，唯一的接触是在四年前高考结束后。
当时唐远考上水木大学，于是有不少的活动，记者采访或者是学校开会等，他都配合着学校认真去做。在这些过程中，陆统就是负责人之一。陆统的品性一贯是媚上欺下，有很多行为都让年轻气盛的唐远很看不惯，所以唐远找到机会，狠狠地跟陆统吵了一架。
真没想到到现在他还记恨着这事！
“老板，要不我去揍他一顿。”司空玄挥了几下拳头，觉得他可以替唐远来解决这个问题。
“武夫！”朱聪明显不同意司空玄的提议，“拳头能解决什么问题？损人不利己。还是我去把他家的钱财都拿来。他丢了钱痛苦，我们花钱更高兴。”
谁都觉得自己的方法好，司空玄和朱聪开始争吵，引得路人纷纷注目。唐远赶紧制止住两人，社会上闲得没事的人很多，还有许多喜欢随时随地都拍照往网上传的，他可不想成为某个帖子的主角。
“我本来的想法就是不参加面试，现在被陆统这么一搞，无法进入面试更合了我的心意。知道了谁在针对我，这件事情就暂时放下吧。等以后有机会时，再还回来就行。”
唐远从滇省回到河川直接就去了四中，还没有回过家。这次突然出去三天，又没跟父母讲明白缘由，他们心中肯定是挂念得紧，现在考试的事有了最终答案，也该去跟他们讲一下。
想到这些，唐远直接就去了父母所开的饭馆，这个时间他们还在工作。
饭馆在商业步行街的隔壁街上，因为靠近商业街，生意一直不错。唐远穿过街上的闹哄哄的人流，快步向前，直奔饭馆。但他在走到饭馆近前时，却是一下停住，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看着前方。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一天中生意红火的时候，怎么自己家的饭馆就关门了呢？难道说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揣着疑问，唐远拿出手机就要给母亲打电话。这时，他的目光落到饭馆关闭的门上，看到了一张盖着大红印的封条。
“被查封了？怎么可能？”
望着那张封条，唐远更加疑惑。
父母可以说是整条街上最守法的人。无论是管理费、卫生费，还是各种税费，他们都是积极地缴纳，从来没有过推诿，从来没有过偷漏。就是这样，怎么整条街上其他家都开着门做生意，而父母的饭馆却是被查封了呢？
走到门前，唐远看一下印章上的单位，是卫疫局。也就是说，饭馆被查封，是因为卫生检查不过关或者是在饭馆中出现过中毒事件，就像他前几天经历过的满口香酒店那样。
“妈，饭馆是怎么回事？”猜得再多也不是事实，唐远打电话给王娟，问她饭馆被封的原因。
“你在哪里，怎么知道饭馆出事了？”电话中，王娟的声音有些低沉，同时还有几分焦急。
“我就在饭馆门口呢，看到大门上贴着封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在我们饭馆吃了饭就开始拉肚子呕吐，是食物中毒，我和你爸现在都在医院陪着人看病呢。”
听说父母都在医院，唐远担心他们会受到委屈，赶紧向医院跑。当然，司空玄和朱聪这两大保镖也要召唤出来以防止发生意外。
冲进医院病房时，唐远恰好看到了有一伙人正在推搡自己的父母。
“你们要做什么！”大怒之下，唐远几步就冲过去，挡在父母身前，冲着那伙人吼叫起来。
“你是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对面那伙人当中，为首的是个瘦高个，脸上有道疤，胳膊上还有纹身，语气神态都与普通人有差别，一看就是个小混混。
“这是我父母，他们年龄大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唐远将身子一挺，寸步不让。
“嗬，原来是一家人呀，那就好，快些赔钱！”瘦高个将手伸到唐远面前，眼里闪过一丝讥笑，紧盯着他，看他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远没理会瘦高个，转回头去问唐卫东和王娟。他并不担心瘦高个会突然动手打人，司空玄和朱聪就守在身边，瘦高个要敢动手，吃亏的一定是他自己。
唐卫东有些要面子，不愿意在儿子面前开口，王娟可不管这些，她张开嘴，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讲了一遍。
昨天晚上，瘦高个这伙人到他们饭馆去，要了一桌酒菜，一直喝到半夜。这样的事情经常有，唐卫东和王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今天早上，两人刚去饭馆开开门，瘦高个就领着卫疫局的人进去，说是昨天晚上他们吃饭的人都食物中毒，有腹泻、呕吐等症状，已经被送到医院住院。然后卫疫局的人还在瘦高个他们吃过的一道菜里发现了致病菌，便查封了饭馆。
唐卫东和王娟两人则被要求跟着瘦高个来到医院，要与他们协商处理方案。
“哪道菜有问题？”
从王娟的讲述来看，事情的发展一步步都很合理，就是吃饭、中毒、上医院、卫疫局检查、查封、商量赔偿，但唐远的直觉中却总认为这其中有猫腻。
“是小鸡炖蘑菇。卫疫局的人说，我们所用的蘑菇中掺杂了毒蘑菇。”说着话，王娟还拿出卫疫局的处罚通知书递给唐远看。
看到处罚通知书，唐远总算是知道他感觉的不对劲是在什么地方。
既然是处罚，那就要有事实依据。而从王娟刚才的讲述中，瘦高个带着卫疫局的人上门，卫疫局是当场做出的处罚。换句话说，他们并没有进行检测，只是凭着现场的肉眼察看，就说饭馆的菜里掺有毒蘑菇导致了客人中毒。
“那道小鸡炖蘑菇还在饭馆吗？”唐远问道。
王娟摇摇头，“被卫疫局的人带走了，说是要封存证据。”
“还在啰嗦什么，快些赔钱！没看到我们兄弟还都躺在床上吗？”瘦高个见到唐远只是在跟王娟说话，忽视了他的存在，气愤地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推搡唐远。
啪！
司空玄一巴掌打在瘦高个的胳膊上，把他的手打开，然后冷冷地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白牙，“你要做什么？”
“你们下毒害了人，还敢在医院动手？”瘦高个被打得退后一步，感觉到从胳膊处传来阵阵疼痛，不由就咧嘴叫了声，然后有些色厉内荏地质问唐远。
见到同伴吃亏，瘦高个身后的那伙人呼啦一下都围过来，口中还叫喊着，“玛的，敢跟我们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小远，这两个人是谁，快拉住他们！”王娟惊叫起来，“本来咱们就理亏，要是再动手，那就更不对了。”
“爸、妈，你们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行，我会处理好的。”唐远安慰完父母，再去看瘦高个，目光变得冷下来，“你说你们都是食物中毒，先把他们的病历拿出来，我看一下医生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