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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拿仕女图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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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萧亦泽站在凉亭口上,眸光温柔的看着花丛中的小人儿,微风轻轻荡来,吹散了他后颈的长发,零零落落的飘散在他耳边。

    孟莜沫看着萧亦泽,忽然清澈的眸子变得痴迷,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囧样,一曲落下,她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萧亦泽。

    萧亦泽含笑的走进孟莜沫,伸手捻起她落在耳旁的一缕长发,声音带着极致的蛊惑意味,问道:“怎么?看痴了?”

    孟莜沫这才回神,咽了一口口水,立马转过身,脸上已经红的滴血,一直红到了耳根子上。

    即使萧亦泽强吻她,她也还有清醒的意识。可是刚刚却在那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所在,更是看的痴迷,这简直不是孟莜沫能办到的。

    她坚信这应该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并不是她被萧亦泽蛊惑了,一定是这样!

    可是脸却该死的烧的通红,这不应该啊!

    还有,为什么心跳会这么极速?难道得心脏病了?更不应该啊!

    刚刚怎么了?她是怎么了?

    孟莜沫捂脸,窘迫的背朝着萧亦泽站着。

    萧亦泽看着这样的孟莜沫,他还以为她是多么的冷静理智,竟不想有一日比他对爱情还要懵懂无知。

    他轻轻的将孟莜沫的身子掰了过来,温柔的说道:“这个地方是我去竹城时无意间发现的,你应该会喜欢。”

    他还记得那日问田管家,女子到底喜欢什么,田管家为了不出差错,还专门下去调查后给他列了一个清单,上面最多的还是花,尤其是五颜六色的花。他默默记下后,便派人将这里打理了一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盛状。

    只是这一切自然不能让孟莜沫知道。

    还好,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里。

    孟莜沫悄悄透过指缝偷瞄了一眼萧亦泽,见萧亦泽正盯着她,她无措的一把抱住萧亦泽,心道:还好没看见我红脸。

    萧亦泽不用看也知道个大概,既然有人愿意投怀送抱,他自然乐意接受,抱住孟莜沫温柔道:“孟莜沫,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你愿意做我一辈子的女人吗?”

    孟莜沫没有回答,不知不觉间眼眶竟然有点湿润,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若没想好,便现在想,我等你。”萧亦泽紧了紧手臂,将孟莜沫圈的更紧了。眸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坚定,田管家说了,在这样的场景下,女子该是感动的,所以孟莜沫他势在必得。

    过了好一会,孟莜沫才闷闷的说道:“可是你要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萧亦泽脸上的温柔一僵,在这样的场景下,说这样煞风景的话也只有孟莜沫了。“短时间内不会死,我给你说过。”

    “你先解了蛊术再说吧,我要嫁也该嫁一个健全的人。”孟莜沫放开萧亦泽,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被风吹散了不少。

    萧亦泽紧盯着孟莜沫,问道:“解不开怎么办?”

    “解不开,就不要娶我。”孟莜沫微气,怎么这人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他是怎么坐稳太子之位的?

    萧亦泽默了半响,正当孟莜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好,我解!”

    孟莜沫这才安心,想着她身上既然也有蛊术,萧亦泽身上也有,那么萧亦泽身上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

    若是有人故意,那么那人一定还活着,她也好通过这个突破口找到那人。

    两人在山上玩了大约两个时辰,直到孟莜沫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萧亦泽才吹响玉叶唤来越影。

    孟莜沫这才知道原来越影是故意走的,而萧亦泽也是故意徒步爬上山的。不过现在想想她也怪不起萧亦泽来,毕竟她也没有走多少路,两人的感情也是飞速的进步。孟莜沫此时也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像是灌了蜜糖,整个人异常甜蜜愉悦。

    只是进城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又遇见了窝囊废。

    凤君邪坐在一匹枣红马上,手上多了一把玉骨扇,扇子上面赫然正是孟莜沫,只是他看见萧亦泽与孟莜沫共乘一骑时,缓缓收起了玉骨扇藏在大红色衣袖下,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邪笑等着他们。

    待萧亦泽与孟莜沫骑马走近,凤君邪才好似刚发现他们般,讶异的喊道:“呀,太子竟然和小沫出城玩了?”

    萧亦泽淡漠的眸子扫了一眼凤君邪,看见那一身扎眼的红色,萧亦泽眸光又微冷了几分。

    “凤君邪?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的这么招摇?”孟莜沫不等萧亦泽发话,便疑惑的问道。

    凤君邪指了指对面的高楼,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唉,都怪这天上人间白天不接客,那花容月貌把我赶出来了,我正要回去呢!”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扭头看去,只见后面正是天上人间。

    “既然君邪太子对天上人间如此不满,那本宫便下令关了这天上人间,君邪太子觉得可好?”萧亦泽看着凤君邪,话语淡淡的问道,却透着冷意。

    凤君邪身子一怔,立马说道:“这可不行,这天上人间可是个好地方,太子是不是从来没去过?里面各色美人都有,虽然比不上我那后宫的美人,不过五分姿色还是比的上的。”

    孟莜沫嘴角又抽了抽,这凤君邪还真是犯贱,在月曦国太子面前贬低月曦国的女子,将自己凤倾国的女子抬高,胆子还真肥,就不怕萧亦泽给他送于几百上千个肥臀?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听见萧亦泽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为你挑选一些美人送到君邪太子的行宫,君邪太子好好享受。”

    凤君邪邪肆的笑了笑,狭长的凤眼瞄向孟莜沫,“既然太子这么慷慨,那我先把规矩讲好,一定要你怀里这样的姿色,不然我可是一概不要的。”

    萧亦泽扯了一把缰绳,越影心神领会的越过凤君邪,屁股朝着凤君邪才停下脚步。

    凤君邪正也要扯过缰绳绕到前面去,只听见萧亦泽淡淡道:“本宫看君邪太子眼光过高,恕月曦国招待不起君邪太子,君邪太子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话落,他一夹马腹,越影立即往太子府奔去。

    凤君邪看着越影奔走了,才缓缓掏出怀里的玉骨扇,朝着跑远的身影扇了扇,才对着一旁候着的银释说道:“将这个拿去拍卖了,气死那个自大狂妄的家伙。”

    银释接过玉骨扇,脸上表情异常扭曲,问道:“殿下,真的要这样吗?这若是传到女皇耳朵里,殿下又该受罚了。”他想着,即使要拍卖也该拍卖萧亦泽的画像啊!怎么拿着自家妹妹的画像去拍卖?这这……简直不像是亲哥哥。

    “你懂什么?我要让那死小子酸死,把这把玉骨扇价位定高一点,我倒要看看谁能花得起大价钱拍下。”凤君邪不以为然,凤目中满是看好戏的玩味。

    银释没办法,只得接过扇子往拍卖水锡跑去。

    月曦国最大的拍卖会所便是拍卖水锡,没有人知道幕后主人是谁,但是这里治安却异常严谨。不管是谁的物品拿到这里来拍卖,买主花上两倍甚至百倍的价钱也不会告诉物品的主人是谁。

    正是因为凤君邪料定了不会有人查到他,所以他才这般放心的让银释拿去拍卖。

    *

    第二日一早,孟莜沫还在睡梦中,就被沁竹院外的议论声吵醒,她翻了好几个身都睡不下,只得坐起朝外喊道:“苍雨。”

    苍雨应声走进,恭敬的站在孟莜沫身前,再没了以往那种看待孟莜沫的态度,此时她极度的恭敬小心,做事也谨慎细心了不少。

    “外面吵什么呢?”孟莜沫疑惑。

    她想着这府里的丫鬟可都是田管家悉心挑选的机灵丫鬟,再怎么无知也不会吵到主子啊!

    “小姐,兰枼公主今日一大早还没有被太子接迎便进了太子府,转了一圈说太子府简陋穷酸,便又走了。府里丫鬟都很不服气。”

    孟莜沫一愣,兰枼公主来了?还说太子府简陋穷酸,她小脸一黑,悄悄的靠近苍雨问道:“兰枼公主美吗?”

    “没有小姐美。”苍雨很是会说话。

    “那你知道太子看见兰枼公主的反应吗?”孟莜沫小声的问道。

    “太子一早就上朝了,还不知道兰枼公主来了太子府,所以还没有见到。”

    “哦!这样啊!”孟莜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姐,兰枼公主诋毁太子府,很是狂妄傲慢,兰笙国竟然会派来这样的和亲公主。”苍雨也很是不服气。

    “她可是嫡公主,仙一点,再有洁癖一点也没什么。”孟莜沫不以为然,想想自己也大概知道那兰笙国的嫡公主会被教养成什么样子。

    孟莜沫想了一会,又问道:“兰枼公主如今在哪里?”

    “去了兰笙国行宫。”

    “她可还有嫌弃行宫?”孟莜沫问。

    “奴婢不知,只知道进了行宫就去睡觉了,昨晚兰枼公主是连夜赶的路,今天天还没亮就进了京城,所以这会应该很困。”

    孟莜沫又翻身卧下,不再纠结兰枼公主,吩咐道:“让外面的丫鬟不要议论兰枼公主了,要是看不惯,就上去揪着打一顿,出事了我顶着。”

    苍雨一愣,嘴角抽了抽,想着看不敢兰枼公主想要揍她的恐怕是您吧!“是!”

    苍雨恭敬退了出去,关好了门,外面的议论声也逐渐停下了。

    孟莜沫想着,太子府简陋穷酸?是不是兰枼公主去了太子府的主殿房?那里此时还没有修建好,一片黑焦土,连她都不忍踏足,别说兰枼公主看见后什么心情了。

    她笑了笑,也好,兰枼公主心里对太子府有抵触了对她办事也有利。

    说实话,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更不允许自己的东西与人分享,更可况还是自己的男人。所以一切想要爬上萧亦泽床的人,都要先在她手下好好调教一番才是,不然污了她的眼,她可就不会如现在这么客气只是听听消息了,恐怕就要制造一些消息了。

    过了大半日,孟莜沫用了早膳,很是无聊的等在门口,想着昨天与萧亦泽谈的那么融洽,今天也应该来看看她吧?

    只是奇怪的是萧亦泽回了太子府不到片刻,好似又有急事匆匆出了太子府,她得到消息的时候抿了抿唇,一言不发。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落。

    下午时分,萧亦泽依旧没有回来,凤君邪却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看见孟莜沫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叱了一句,“你还真是爱上了那死小子啊?跟个怨妇似得。”

    孟莜沫看见凤君邪第一反应就是回去,在哪里都能遇见这个瘟神,她也是服了自己了。

    “哎哎哎,小沫,我是来告诉你萧亦泽消息的。”孟莜沫装作没有听见,几步就到了主屋,打算关上门。

    “萧亦泽可在外面偷腥呢?你不去管一管?”凤君邪忽然大声喊道。

    一院子的丫鬟下人差点吐血,太子一身正气,从来对女人都不多看一眼,除了孟莜沫,还从未见到过太子会对一个女子好过。如今怎么可能在外面偷腥?君邪太子还真是一派胡言。

    孟莜沫关门的手一顿,皱眉问道:“萧亦泽现在在哪里?”

    “好像在行宫,反正不在我那里,你想想会在哪里?”

    “兰枼公主那里?”孟莜沫又走了出来,看着凤君邪。

    凤君邪找了一个石凳,一屁股坐在上面,指着一个靠他站的最近的丫鬟喊道:“你,过来给本太子扇扇风,这鬼天气热死了。”话落还掏出怀里的另一把玉骨扇,只见上面赫然是一个全面仕女图。

    那丫鬟本来打算接过扇子替凤君邪扇风的,结果看见那扎眼的仕女图时,一愣,白皙的脸蛋瞬间如注了鲜血,红的宛若霞光。

    孟莜沫看见,走近一把抢过玉骨扇看着,啧啧赞叹道:“不错,这姑娘身材好。”

    “你知道这画上是谁不?”凤君邪神秘的问道。

    “长得挺美,身材也好,该多的不多,该少的不少。”孟莜沫点评,点评完后,问道:“是谁?”

    “是兰枼公主,哈哈哈,看看这模样,是不是够萧亦泽偷腥的?”凤君邪一拍大腿,笑的无比猖狂。

    孟莜沫嘴角一抽,“你是怎么搞到她的仕女图的?”

    “还需要搞?我自己画的,看看这线条,都是我的手笔。只要见上一面,畅想一下那身材,仕女图立马就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怎么样?佩服我不?”凤君邪一脸洋洋得意,凤目中满是栩栩光芒。

    孟莜沫嘴角又一抽,感情这是他畅想的啊!“你放心,萧亦泽偷不了腥,对我都不敢,还敢对兰枼公主?”她对萧亦泽多的不了解,但是这方面却很是了解,起初挽一下他的手臂,他都能绷紧了身子,明显的处男反应。这样的人他也敢去偷腥?那太阳打西边出来,看看他敢不敢了。

    “哟,还没有嫁进来,就想着萧亦泽偷你的腥了,你这脸也真是不怕羞的,谁家的闺女是你这副模样?”

    一边站着的丫鬟已经被雷的里焦外嫩,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双手忍不住的绞在一起。她知道孟莜沫顽劣,但也没有想到孟莜沫竟然这么……没有女子仪态,说出嘴的都是世人不容的话语。

    孟莜沫也意识到了旁边站着的小丫鬟的反应,见她绞着手,神色左右飘忽,看样子是想多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丫鬟明显一颤,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太子妃……和和一介男子……单独相处,对名声……不好……”

    孟莜沫似乎没听见般,招了招手,向候在主屋门前的苍雨喊道:“苍雨,把她们都带下去。”

    苍雨知道孟莜沫的脾气,一定要言听计从,不然孟莜沫的手段她想都想不到,心里也早就下定决心好好服侍孟莜沫,一定再不能出现以前的事情,不然她就真的对不起太子了。

    如今太子对孟莜沫有意,她也会豁出性命将孟莜沫护全。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得罪太子,也不要得罪孟莜沫。因为孟莜沫是太子的逆鳞,且孟莜沫的思绪从来不会让人猜透。

    “是,小姐。”苍雨立即带着院子里面的丫鬟去了后院。

    孟莜沫这才坐在凤君邪的对面,“这玉骨扇子做的到挺别致,你不觉得做这样的扇子,既惹了祸事,也浪费了钱财吗?”

    “小沫,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我可是在帮你。”凤君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道:“想那兰枼公主眼睛长在头顶,嫌弃这嫌弃那,要是知道自己的仕女图画像无端的出现在拍卖水锡会怎样?定要出大价钱买回去吧?到时候我可就赚了大钱了,也好在你大婚之时送上一件好礼嘛!”

    “我不是听说萧亦泽没有让你们凤倾国送礼吗?只需要将雪麒麟的品种带来就行,就是那匹飞影。”

    凤君邪神色变了变,抿了一口茶水,“飞影是会送来,但是毕竟月曦国太子成婚,再怎么说贺礼是不能说少就少的,所以我正在筹钱。”

    孟莜沫撇了撇嘴,“你会缺钱?”

    凤君邪说道这个就气大,一拍石桌就站了起来,“你可不知道我那母皇有多抠门,要不是我还有维持生活的技巧,卖一卖画像,恐怕来的路上就饿死了。”

    孟莜沫不相信的看着凤君邪,说道:“你们那里不是盛产明珠吗?明珠可是很值钱的。”

    “问题是产出的明珠都上缴给国家了,我哪里会有。”

    “那你哪来的钱送了我一百套首饰?”孟莜沫就不信了,一国太子会穷到吃不起饭。

    “那首饰都是母皇给我的,让我见心仪的美人时送出去,免得我被美人瞧不起,失了凤倾国的颜面。”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为儿子着想的母亲?孟莜沫咽了一口口水,又道:“那你怎么还全送给我了?还天天去天上人间找花容月貌,哪来的钱?”

    “当然是靠我这双手啊!还好从小画仕女图不错,一副画像足够我消遣几天的了,这不,没钱了,找了个美人又画了一副。”说着,凤君邪还又摊开玉骨扇,连连夸赞道:“不错,看着就很漂亮,不愧是一国公主。”

    孟莜沫差点一口茶水喷到玉骨扇上,那扇面很是精巧,将兰枼公主勾画的如活人般,孟莜沫心思一转,问道:“你还缺钱不?”

    凤君邪连忙点头,说道:“当然缺钱了,花容想要西街的那套玉珊瑚首饰,我还没给她买去呢!”

    “那好,我也缺钱,我给你说一个人你画一幅如何?拿去拍卖后的价钱,我们五五分怎样?”

    “好。”凤君邪一脸的邪魅笑意,满口答应。

    孟莜沫环顾了一下左右,小声说道:“你见过凌香公主没?”

    凤君邪摇头,“没见过,听说挺美,那日在上书房想见一面来着,可惜还没问清楚谁是凌香公主,就被萧亦泽叫了出去。”

    想想那天叫出去后干了什么,凤君邪就开始咬着他那一口银牙。

    “那我给你画一画吧,保准你能买个好价钱,那脸蛋可与这兰枼公主不相上下,绝对让你荷包鼓鼓的。”孟莜沫猥琐的笑了笑,转身进了主屋,拿来了笔墨,就在凤君邪一脸好奇下,画出了一副凌香公主的仕女图。

    “看看,是不是与你手上那玉骨扇上的美人不相上下?”

    凤君邪拿起宣纸,凤目透着一股欣赏的笑意,只是孟莜沫注意力全在画像上没有注意到,凤君邪欣赏了半响才赞叹道:“不错不错,这眉眼之间满是妖娆,薄唇透着一股子柔媚。画的不错,不错,不愧是丞相府的小小姐,没想到画技跟我都有一拼了。”

    孟莜沫以为凤君邪会赞凌香公主的美丽,却不想说到最后竟然夸起来了她的画技。想当初,她也算是执毛笔走天下的人,在做任务中,一只毛笔,一点墨汁,她就能画出整个行进路程,加上满分记忆力,可以说是能把整个地区都画下来。

    这样的仕女图,她虽然没有画过,但是看上一眼也能模仿出点苗头来。

    “你看什么呢?注意力跑哪去了?看这美人美不?”孟莜沫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凤君邪,提醒他看美人。

    凤君邪摸着下巴,唇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是啊,这美人经你手画出来还真是有模样,都让我好奇那美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孟莜沫无语,白了一眼凤君邪,既然他注意力全不在画像的美人上,那她还不打算用画像让他赚钱了呢!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还没有欣赏够呢!”凤君邪抬手去抢,孟莜沫紧紧攥着死死不给。

    “你傻逼啊!有美人不欣赏,只知道看画技,你是男人吗?”孟莜沫嘲讽。

    “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可比萧亦泽要男人很多,哪有他那样子,都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凤君邪一手拽着孟莜沫手里的宣纸,又不敢使劲,生怕撕坏了。

    孟莜沫也不放手,撇了撇嘴,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顿时让她浑身一怔。

    “你们在干什么?成何体统?”萧亦泽脸色发黑,看着两人手里抢着什么东西,眸光森冷的睨了一眼凤君邪。

    凤君邪立马缩回手,转头看见萧亦泽走来,他嘿嘿一笑,向好哥们似得就要上去与萧亦泽勾肩搭背。

    萧亦泽反手一挥,一股内力喷涌而出打在凤君邪来不及躲闪的肩膀上,凤君邪捂着肩膀嗷嗷的叫着,见孟莜沫一副好似做了亏心事的样子,立马大声喊道:“萧亦泽你个死小子,还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找上千个大汉碾平你的太子府!”

    萧亦泽冷眸忽的扫过来,盯着凤君邪冷声喝道:“滚!”

    凤君邪抱着胳膊不但没有被萧亦泽吓到,还绕过萧亦泽跑到孟莜沫身边,小声的说道:“快,把画像给我,我一定给你卖个好价钱。”

    孟莜沫抿着唇,心里只骂你丫的赶快走!不然以萧亦泽多虑的心思定要误会她红杏出墙了。现在还要画像,这要是让萧亦泽看见,不知道萧亦泽又该怎么整她呢!

    不知不觉间孟莜沫将画像悄悄的移到了背后,紧紧的攥着,看着萧亦泽越来越沉的脸,咧嘴笑了笑。

    那是她有史以来最不自然的笑容,也是最难看的笑容。

    萧亦泽缓步靠近,紧盯着孟莜沫。

    “快给我啊!没看见他来了?”凤君邪催促,朝着孟莜沫伸着手,但是身子还是缓缓侧开,深怕与萧亦泽碰上。

    孟莜沫余光看见那只手,想着还是给他吧,让他快点走,不然在她手里,迟早还是被萧亦泽拿去的。

    想想萧亦泽看见自己妹妹的仕女图,那得多……变态啊!

    孟莜沫一把就要将画像塞到凤君邪的手里,却不想一阵疾风吹来,仕女图正要落进凤君邪手里时,忽然往萧亦泽手上飞去。

    凤君邪立马伸手与抓,顷刻间竟然与萧亦泽过上了手。

    孟莜沫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凤君邪还真是有两下子,能与萧亦泽过手且在几招之内还不占下风,真有点本事。

    想到太后说的话,要解开她的密印,就要武功上乘的人,里面就说了凤君邪,原来凤君邪一直在她面前都是深藏不露的。

    几招过去,画像竟还飘飘荡荡的在两人的气流之间,凤君邪好像累了,窝囊劲又出来了,竟然一把收手打开手里的玉骨扇,喊道:“不争了,不争了,这么热的天,在这里争一副画像,我有毛病真是。”

    孟莜沫嘴角再度抽了抽,对着凤君邪一直在使眼色,无言的道:那可是萧亦泽的妹妹,你要完蛋了。

    而这边萧亦泽已经将画像拿在手里,摊开一看,脸色更黑了几分。

    孟莜沫立马道:“那是凤君邪画的。”

    萧亦泽冷眸看向凤君邪,手里的画像被他抛开竟然无端自燃起来,孟莜沫心疼的看着,那可是她画的,还指望着赚钱呢!

    凤君邪一听孟莜沫这般说,差点气的吐血,这丫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高,说的他都哑口无言了。

    若是他驳回去说是孟莜沫自己画的,恐怕后面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以后孟莜沫也不会放过他了。

    若是不承认,他可能就要和萧亦泽结下怨了,毕竟那可是他的妹妹。

    “凤君邪,你这是打算要娶凌香公主?”萧亦泽冷声问道,眼中黑眸已经泛起了海浪,只差将凤君邪淹死在里面了。

    凤君邪扇着玉骨扇,手上不停,一时间也看不清上面也是仕女图,且不是别人,还是兰枼公主,他笑了笑,“不了,我已经找到真爱了,还在追求中。”

    萧亦泽一听,眸光下意识的看向孟莜沫,冷眸轻瞪了一眼,好似在说你这朵桃花招惹蜜蜂的本事不小啊!

    孟莜沫缩了缩头,很是规矩的站在原地,想着凤君邪绝对不是喜欢她,那是一种朋友或者胜过朋友的关系,但是绝对不是倾慕。

    “那你这是何意?凌香公主的名誉你又该作何赔偿?”萧亦泽此时不打算放过凤君邪了,既然敢把注意打到孟莜沫身上,就要做好被他弄死的准备。

    凤君邪想着那个凌香公主也算是美人了,只是他是真的找到了一个更好看的美人,且还是一座冰山,为了她,他可是天天晚上去天上人间,结果还吃了闭门羹。“萧亦泽,这可不能全怪我,你应该好好问一问小沫,看看这副画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亦泽看了一眼孟莜沫,见孟莜沫咧嘴冲他笑,那笑容有点勉强,他冷哼一声,对着凤君邪道:“凌香公主既然被你看了身子,不管你爱上了谁,都要负责。本宫自会请示父皇,让他将凌香公主赐予名号,送往凤倾国和亲。”

    凤君邪一听,不怒,反而乐了,“好啊!凤倾国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她还算有几分姿色,到了凤倾国我给她排排号,看她能排到第几美人里面,依我看,她的身价到了凤倾国,应该比赐号公主还要高,那时,她就可以坐在家里数银子了。”

    凤君邪说的一派喜气,好似想到了那场景,让他忍不住想要替凌香公主欢喜一下。

    萧亦泽冷了脸,好似不知道凤君邪打的什么算盘,竟说道:“好,既然如此,看来今日本宫便要上奏折了!”

    凤君邪一脸的邪笑,不以为然,点点头,对着孟莜沫故意抛了一个媚眼,说道:“小沫,过两日再来找你玩啊!先走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往沁竹院外走去。

    走时,还故意将玉骨扇在萧亦泽眼前放缓的扇了一下,萧亦泽瞧见那扇上的人,微微愣了一下,又转过身子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再次对着萧亦泽咧嘴笑了笑。

    想着凤君邪最好永生都不要来找她了,真是见一次,她整个人的世界观就要颠覆一次,也不知道那女皇是如何教养出这么大的儿子,女皇心理抗压能力得多强大啊!

    萧亦泽缓步走进孟莜沫,眼中冷意消散,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深邃的幽若一洼泉水,孟莜沫一时间看不明白。

    “我不在半天,你就跟他玩上了?嗯?”萧亦泽走进,捻起孟莜沫的下巴,问道。

    孟莜沫退后一步,解释道:“不算好上,是他自己跑来的。”

    萧亦泽怎么也没有想到凤君邪生为一国太子竟然脸皮如此的厚,他就是担心他不在的时候凤君邪有机可乘,对孟莜沫做什么,没想到将孟莜沫接到了太子府,凤君邪脸皮厚的还敢来!

    这次,他放过,那下次呢!哼!这次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既然敢做仕女图,还来迷惑孟莜沫,那就做好准备栽一跟头。

    萧亦泽勾唇看着孟莜沫解释闪躲的模样,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以往的孟莜沫总是很强势,对他恶语相向,现在总算温顺了许多。

    “自己跑来的,你也敢支开所有的人?”萧亦泽继续逼问。

    孟莜沫心里只怪刚刚一时大意,一心扑在了画像上,想着怎么恶整凌香公主,竟没有注意到萧亦泽回来了。

    但是萧亦泽干什么去了呢?一天不见人影,回来也是这么匆忙。

    孟莜沫没有回答萧亦泽的问话,而是问道:“你去了兰枼公主的行宫?”

    萧亦泽眸中仿佛滚动着什么,有一瞬间孟莜沫看的很清晰,好似很恼恨,一瞬后又恢复平静,转身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

    孟莜沫想了想,走上前问道:“是不是你想去和兰枼公主协商取消和亲的事宜?或者让她在皇子或者大臣中自己挑选心仪的,但是看见你后,便非要嫁给你?”

    萧亦泽没想到孟莜沫竟然全部猜中了,很是懊恼的点了点头。

    孟莜沫深吸一口气,想着以萧亦泽的样貌和才识,哪个女子不会动心?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啊?”孟莜沫也很是懊恼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当初你若不气我,我也不会一气之下答应了。”

    孟莜沫一愣,想着她好像是气了萧亦泽,但也没这么严重吧?更何况,好像中间还有几日的缓和时间呢!难道那几日,他不但没消气,还越来越生气?

    “呃……这个不算理由,那是你自己要徒增烦恼,现在好了,看你怎么摆平这件事,反正你要是娶了她,我是不会入你家门的。”孟莜沫趴在桌上,一副懒散的模样。

    “我不会娶她。”那女人很是恶劣,他本来好心让她挑选一个皇子,却在谈话间对他动手动脚。他即使再对感情方面迟钝,也知道那女人什么意思。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娶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子,即使是嫡公主,也和青楼红尘女子一个样。

    “我知道你不想娶,可是人家想嫁嘛!”孟莜沫闷闷出声。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一副懒散的模样,没有一点女子仪态,但是在他眼里却比那些女子都要有女子仪态。他伸手缓缓摸着她的软发,说道:“明日晚上会有宫宴,你离凤君邪远一点。”

    “哦!宫宴!”孟莜沫坐起,问道:“要接待兰枼公主?”

    “不是,兰枼公主也只是为和亲而来,她还没有资格让皇宫置办宫宴接待她。”

    “那是谁又来了吗?凤倾国的女皇?”孟莜沫猜测。

    “嗯!明天一早就进京城了。”萧亦泽摸着孟莜沫的软发,想着这丫头也着实聪明了些,他不管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这丫头总会猜到一些,就像他去兰枼公主行宫说过的话,她恐怕也知道一些。

    孟莜沫闷闷的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月曦国要热闹了。”

    “是啊,再有五日就是七夕节了,到时候会更热闹。”萧亦泽温柔道。

    孟莜沫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原来还有七夕节,我怎么忘了!还有五日了?”

    “嗯,还有五日。”萧亦泽点头。

    孟莜沫想着,七夕节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才有意思,要是能做一些事,会更有意思。若是爱人再送一些礼物,那就更有趣了。

    “那个……萧亦泽,……你要不要……在七夕节……给点表示呢?”孟莜沫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说着。

    “嗯,有是有,不过你也不能落下。”萧亦泽给孟莜沫倒了一杯茶,见孟莜沫点头了,他才疑惑的问道:“你做的饮料挺好喝,怎么不在这里摆上?”

    孟莜沫想着她的西瓜汁,立马说道:“当然不能在外面摆上了,那是冰镇西瓜汁,一定要放在冰里面,这样喝着才够凉爽。”话落,对着后院喊道:“苍雨,端两杯西瓜汁。”

    “是。”后院传来应答声。

    孟莜沫又说道:“你见过五彩斑斓的黑夜没?”

    萧亦泽立马想到了那夜去找孟莜沫时看见孟莜沫为江芸燃放的烟花,那份真情美的让他嫉妒。现在她问他,难不成是要为他也燃放一次?

    “没有。”萧亦泽摇头。

    “哦!”孟莜沫应了一声,的确想的是给萧亦泽准备一场盛大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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