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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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瑜微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神采飞扬，横冲直撞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巴脑的。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何悦瑶瞬间侧头横眉立目的瞟了她一眼，复又快速的低下头去。好吧！看来是她多想了！
“请外祖母安！”李清瑜柔声福礼，之后走到近前，又对温柔少女一福，“见过大表姐！”
何悦琳笑盈盈的拉起李清瑜的手，对坐在上首的慧阳大长公主道：“祖母，你看看表妹是不是越发的漂亮了，当日受伤时，我还怕她伤到脸，如今你再看看，表妹这脸蛋白嫩嫩的就好似发着光一样，我可要嫉妒死了！”
“也是前段时间补得好！流了那么多的血，不过是瘦了点。瞧着精神倒还好。”慧阳大长公主笑道：“年轻的时候仗着年岁小，亏空了身体也不觉得，到了老了就有你们后悔的。”
何悦琳点头笑道：“祖母所言极是。”又对坐在身边的李清瑜说道：“听母亲说，上回我送过去的桃蜜饯你喜欢，我这次去外祖家把方子给你抄回来了，过会就给蔡嬷嬷送去。”
李清瑜瞪大一双黑亮的水眸，感激的道：“表姐，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姐。”
何悦琳白了她一眼，笑道：“感情我这表姐也就值一道蜜饯！”
李清瑜连连摇头，“表姐可是无价宝，舅母如珠如宝的捧了这么多年，最后便宜给了表姐夫不说，还搭上了一副好嫁妆！”
“哎呦！你个坏丫头！”何悦琳性子温婉，自从年前定了婚，越发的深居简出，何曾被人这般打趣过，当即就羞红了脸。
“外祖母你说，我说的这话有错吗？”李清瑜歪着脑袋，“堂堂定国公府的嫡长女，嫁给他不是便宜他怎的？也不知道他们家哪辈子烧的高香，求娶到了我的大表姐！”
上首的慧阳大长公主大笑出声，震的耳后的流苏，苏苏颤响，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凤目含威，全部化为了此时的慈祥和蔼，“阿衡的话是不错！我的大孙女可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何悦琳脸蛋都要滴出血来，跺脚道：“外祖母，你怎么也跟着表妹一起来欺负孙女！”
慧阳大长公主更是乐不可支，年纪大的人就求个儿孙绕膝的福气。帘子这时又被挑开，定国公府夫人走了进来，“给母亲请安！”
慧阳大长公主点点头，待看见定国公夫人脸上的神色，脸一沉，道：“这又是怎么了？”李清瑜抬头一瞧，只见舅母脸色灰暗，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的。听到慧阳大长公主的问话，定国公夫人连忙低下头，哑着声音道：“劳母亲惦记，儿媳昨夜没有休息好。”
慧阳大长公主淡淡道：“天气越发的热了，你年岁也不小了，要注意休息，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李清瑜默默的低下头去，舅母性格温和慈爱，对她一向视如己出，可惜跟大舅的夫妻感情不是很好。要说大舅母别的都还好，只有一条，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她都相信。府里犯错的下人稍稍求她几句，她就心软的不行。舅母的娘家母亲可能也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样，早早就选好了精明能干的陪嫁婆子，这样内宅才算没出什么大乱子。可是大舅一直嫌她不够通透，自从生下了大表哥和大表姐之后，就很少进她屋了，这么多年也只得二表姐一个。
这些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可是毕竟是长辈之间的事，几个小辈也不好说些什么。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还是定国公夫人打起精神，笑道：“如今天气是越来越热，也到给府里的姑娘媳妇们做夏衣的时候了。前个我刚把话吩咐了下去，今早儿锦绣阁就派人把布料送了过来，如今人已经进府了。儿媳今天过来的晚，也是因为这个。”
“原来是这事，”慧阳大长公主一听，也来了兴致，吩咐道：“媳妇婆子什么的我不管，让他们把给小姐姑娘们准备的布料都拿进来，咱们在一起都看看，细细的选些好的。”
“那可到好了，老太太的眼光自是媳妇比不了的。有您在这给掌掌眼，媳妇还能省下点事呢！”定国公夫人向身后的一个婆子使一个眼色，那婆子连忙告退出去。
不一会儿，小丫鬟们就把准备好的布料拿了进来，两人一组，一人捧着布料，一人拾起布料的一端，轻轻一扯，就展开了一匹淡紫色烟雾云纱，远远一看，还真好似一片紫色的云雾。
“都去看看吧！花骨朵一般的姑娘，哪有个不爱俏爱美的，少不得做几件像样的衣服。”慧阳大长公主拍拍身边的李清瑜道：“阿衡也扶着外祖母去看看，给你挑些喜欢的！”
“那阿衡也给外祖母选几匹好的做几身新衣服。”
慧阳大长公主大笑道：“都是给你们小姑娘选的鲜艳颜色，若是外祖母穿上了，旁人还不得说是老不修了。”
“怎么就不能穿了？我瞧着外祖母可不老呢！听说大舅舅家的大表嫂有小宝宝了，外祖母还得等着这小娃娃娶媳妇，喝一杯重孙子的媳妇茶呢！”李清瑜依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杏眸大眼一片水润干净，白嫩嫩的双颊梨涡深现，为她娇美的面容添上了几分天真清丽。
慧阳大长公主又笑了起来，揽着李清瑜一阵稀罕，“那外祖母还不变成老妖精了！我只要等到我的阿衡得一个如意郎君快快乐乐的出嫁，再生下一个胖娃娃就行了。”
李清瑜眨着眼睛，“外祖母你怎么叛变了，你现在又是跟大表姐一伙儿了？”
几人又乐成了一团。何悦瑶低声嘟囔道：“马屁精！”
十数匹各色布料被小丫鬟依次展开，慧阳大长公主指了其中一匹道：“这银丝纱我瞧着就很好，淡淡的蓝色夏日里看着最是清凉舒服，布料里面编织有细细的银丝波纹，上面都不用绣什么花样，也不显得素气寒酸。裙角袖口勾上银白色的荷叶边，最是好看！”想了想，慧阳大长公主又指了另一匹嫩黄色的软烟罗，道：“用这匹裁出一幅百褶裙，绣上大朵大朵的碧色莲纹，配上粉色丝线穿着豆大珍珠编的双燕络子压着裙角就行了！”说着，就有人收起两匹布料，退到一旁，准备挑选完之后，一起送到写意院。
“娘，我也喜欢这匹软烟罗！”何悦瑶嘟着小嘴，扯着定国公夫人的袖子，一阵摇晃。她就是看不惯祖母一心向着李清瑜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外孙女！虽然她也不是真的喜欢，不过既然你挑了这匹，那她别的也不要！
“这里这么多料子还不够你选？”定国公夫人指着一边，道：“我看那匹葱心绿的就很好，瞧着就水灵。”
“我不要别的！”何悦瑶大声喊道：“我就要那匹软烟罗！”
“我说你这孩子……”
“二表姐若是喜欢，我就不要了！”李清瑜笑盈盈的说道，白皙水润的俏脸一派大方爽朗，说不出来的舒服，“其实我更喜欢刚刚那匹淡紫色的烟雾云纱，二表姐的肤色白，穿这种嫩黄色比我可好看多了！”
拽来一旁的何悦琳，指着另一匹水粉色织着折枝牡丹花纹的布料道：“大表姐要是还没想好，就选这匹吧！”
“这个是不是太艳了！”何悦琳有些犹豫不决。
“那得看是谁穿！”李清瑜笑嘻嘻的道：“像我大表姐这样的美人就衬这个颜色。正好，我的首饰匣子里还有三只蜜蜂嵌蕊牡丹发钗，上面的牡丹花一个是黄色的姚黄，一个是紫色的胜葛巾，还有就是一个粉色的露珠粉，等我回去把黄色的和粉色的给两个姐姐送去，到时候岂不是正配我们姐妹今天做出来的衣服。”
“好了！好了！听你的便是！”何悦琳点点李清瑜的脑袋，柔顺的笑道：“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这么能说的！”
“两位表姐喜欢就好了！”
何悦瑶“切”的一声，扯着手中的帕子，小声嘀咕一句，“谁稀罕！”倒也没有再叫嚷吵闹。
“都选好啦！”慧阳大长公主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把手中的白瓷梅花盖碗放到一旁的紫檀木嵌螺钿雕海棠八仙桌上，对身边的定国公夫人吩咐道：“选好了就快点把衣服裁出来，我也好早点看看这些小姑娘们穿上！”
定国公夫人含笑点头，慧阳大长公主便摆摆手，道：“迅哥儿媳妇是头胎，身子也重了，她年纪小什么也不懂，这可是咱们定国公府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你还得多上点心！你那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我这就不留你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那外祖母，我明天再来给你请安！”李清瑜柔声软语道。
“嗯！”慧阳大长公主慈和的一笑，“回去把身体养好，可别在胡闹了！”
众人出了端和堂，定国公夫人就去忙自己的事情，那三个年纪幼小的小姐是定国公的庶女，她们的姨娘是没有资格来端和堂给老夫人请安的，便被各自的奶嬷嬷抱起回去自己姨娘的院落。
何悦琳点点头，便朝东边走去，她住的香海坞在定国公府的东南角。
李清瑜喊了一声“大表姐！”紧跟着跑上前去，软声道：“这么早回去也没有什么事，这太阳还没升起来呢，天气也不热，不如大表姐和我们一起去园子看看景吧！”
何悦琳微一沉吟，片刻就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我也有些日子没有逛园子了，难得今天表妹邀请我，一起去看看景也好！二妹妹呢？”
何悦瑶挑高眉毛，哼道：“既然大姐姐都去了，我也去看看吧！”
李清瑜笑盈盈的一边牵起一个，道：“那快走吧！一会儿天该热了！”
“李清瑜！把你的手拿开！”何悦瑶神色微恼的甩开李清瑜递过来的手，呵斥道。
“嘻嘻嘻！二表姐你最好！……”
“李清瑜你个厚脸皮的，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何悦瑶叫道。
“二表姐，自家姐妹，你别不好意思！”
“李清瑜！……”
李清瑜微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神采飞扬，横冲直撞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巴脑的。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何悦瑶瞬间侧头横眉立目的瞟了她一眼，复又快速的低下头去。好吧！看来是她多想了！
“请外祖母安！”李清瑜柔声福礼，之后走到近前，又对温柔少女一福，“见过大表姐！”
何悦琳笑盈盈的拉起李清瑜的手，对坐在上首的慧阳大长公主道：“祖母，你看看表妹是不是越发的漂亮了，当日受伤时，我还怕她伤到脸，如今你再看看，表妹这脸蛋白嫩嫩的就好似发着光一样，我可要嫉妒死了！”
“也是前段时间补得好！流了那么多的血，不过是瘦了点。瞧着精神倒还好。”慧阳大长公主笑道：“年轻的时候仗着年岁小，亏空了身体也不觉得，到了老了就有你们后悔的。”
何悦琳点头笑道：“祖母所言极是。”又对坐在身边的李清瑜说道：“听母亲说，上回我送过去的桃蜜饯你喜欢，我这次去外祖家把方子给你抄回来了，过会就给蔡嬷嬷送去。”
李清瑜瞪大一双黑亮的水眸，感激的道：“表姐，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姐。”
何悦琳白了她一眼，笑道：“感情我这表姐也就值一道蜜饯！”
李清瑜连连摇头，“表姐可是无价宝，舅母如珠如宝的捧了这么多年，最后便宜给了表姐夫不说，还搭上了一副好嫁妆！”
“哎呦！你个坏丫头！”何悦琳性子温婉，自从年前定了婚，越发的深居简出，何曾被人这般打趣过，当即就羞红了脸。
“外祖母你说，我说的这话有错吗？”李清瑜歪着脑袋，“堂堂定国公府的嫡长女，嫁给他不是便宜他怎的？也不知道他们家哪辈子烧的高香，求娶到了我的大表姐！”
上首的慧阳大长公主大笑出声，震的耳后的流苏，苏苏颤响，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凤目含威，全部化为了此时的慈祥和蔼，“阿衡的话是不错！我的大孙女可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何悦琳脸蛋都要滴出血来，跺脚道：“外祖母，你怎么也跟着表妹一起来欺负孙女！”
慧阳大长公主更是乐不可支，年纪大的人就求个儿孙绕膝的福气。帘子这时又被挑开，定国公府夫人走了进来，“给母亲请安！”
慧阳大长公主点点头，待看见定国公夫人脸上的神色，脸一沉，道：“这又是怎么了？”李清瑜抬头一瞧，只见舅母脸色灰暗，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的。听到慧阳大长公主的问话，定国公夫人连忙低下头，哑着声音道：“劳母亲惦记，儿媳昨夜没有休息好。”
慧阳大长公主淡淡道：“天气越发的热了，你年岁也不小了，要注意休息，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李清瑜默默的低下头去，舅母性格温和慈爱，对她一向视如己出，可惜跟大舅的夫妻感情不是很好。要说大舅母别的都还好，只有一条，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她都相信。府里犯错的下人稍稍求她几句，她就心软的不行。舅母的娘家母亲可能也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样，早早就选好了精明能干的陪嫁婆子，这样内宅才算没出什么大乱子。可是大舅一直嫌她不够通透，自从生下了大表哥和大表姐之后，就很少进她屋了，这么多年也只得二表姐一个。
这些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可是毕竟是长辈之间的事，几个小辈也不好说些什么。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还是定国公夫人打起精神，笑道：“如今天气是越来越热，也到给府里的姑娘媳妇们做夏衣的时候了。前个我刚把话吩咐了下去，今早儿锦绣阁就派人把布料送了过来，如今人已经进府了。儿媳今天过来的晚，也是因为这个。”
“原来是这事，”慧阳大长公主一听，也来了兴致，吩咐道：“媳妇婆子什么的我不管，让他们把给小姐姑娘们准备的布料都拿进来，咱们在一起都看看，细细的选些好的。”
“那可到好了，老太太的眼光自是媳妇比不了的。有您在这给掌掌眼，媳妇还能省下点事呢！”定国公夫人向身后的一个婆子使一个眼色，那婆子连忙告退出去。
不一会儿，小丫鬟们就把准备好的布料拿了进来，两人一组，一人捧着布料，一人拾起布料的一端，轻轻一扯，就展开了一匹淡紫色烟雾云纱，远远一看，还真好似一片紫色的云雾。
“都去看看吧！花骨朵一般的姑娘，哪有个不爱俏爱美的，少不得做几件像样的衣服。”慧阳大长公主拍拍身边的李清瑜道：“阿衡也扶着外祖母去看看，给你挑些喜欢的！”
“那阿衡也给外祖母选几匹好的做几身新衣服。”
慧阳大长公主大笑道：“都是给你们小姑娘选的鲜艳颜色，若是外祖母穿上了，旁人还不得说是老不修了。”
“怎么就不能穿了？我瞧着外祖母可不老呢！听说大舅舅家的大表嫂有小宝宝了，外祖母还得等着这小娃娃娶媳妇，喝一杯重孙子的媳妇茶呢！”李清瑜依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杏眸大眼一片水润干净，白嫩嫩的双颊梨涡深现，为她娇美的面容添上了几分天真清丽。
慧阳大长公主又笑了起来，揽着李清瑜一阵稀罕，“那外祖母还不变成老妖精了！我只要等到我的阿衡得一个如意郎君快快乐乐的出嫁，再生下一个胖娃娃就行了。”
李清瑜眨着眼睛，“外祖母你怎么叛变了，你现在又是跟大表姐一伙儿了？”
几人又乐成了一团。何悦瑶低声嘟囔道：“马屁精！”
十数匹各色布料被小丫鬟依次展开，慧阳大长公主指了其中一匹道：“这银丝纱我瞧着就很好，淡淡的蓝色夏日里看着最是清凉舒服，布料里面编织有细细的银丝波纹，上面都不用绣什么花样，也不显得素气寒酸。裙角袖口勾上银白色的荷叶边，最是好看！”想了想，慧阳大长公主又指了另一匹嫩黄色的软烟罗，道：“用这匹裁出一幅百褶裙，绣上大朵大朵的碧色莲纹，配上粉色丝线穿着豆大珍珠编的双燕络子压着裙角就行了！”说着，就有人收起两匹布料，退到一旁，准备挑选完之后，一起送到写意院。
“娘，我也喜欢这匹软烟罗！”何悦瑶嘟着小嘴，扯着定国公夫人的袖子，一阵摇晃。她就是看不惯祖母一心向着李清瑜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外孙女！虽然她也不是真的喜欢，不过既然你挑了这匹，那她别的也不要！
“这里这么多料子还不够你选？”定国公夫人指着一边，道：“我看那匹葱心绿的就很好，瞧着就水灵。”
“我不要别的！”何悦瑶大声喊道：“我就要那匹软烟罗！”
“我说你这孩子……”
“二表姐若是喜欢，我就不要了！”李清瑜笑盈盈的说道，白皙水润的俏脸一派大方爽朗，说不出来的舒服，“其实我更喜欢刚刚那匹淡紫色的烟雾云纱，二表姐的肤色白，穿这种嫩黄色比我可好看多了！”
拽来一旁的何悦琳，指着另一匹水粉色织着折枝牡丹花纹的布料道：“大表姐要是还没想好，就选这匹吧！”
“这个是不是太艳了！”何悦琳有些犹豫不决。
“那得看是谁穿！”李清瑜笑嘻嘻的道：“像我大表姐这样的美人就衬这个颜色。正好，我的首饰匣子里还有三只蜜蜂嵌蕊牡丹发钗，上面的牡丹花一个是黄色的姚黄，一个是紫色的胜葛巾，还有就是一个粉色的露珠粉，等我回去把黄色的和粉色的给两个姐姐送去，到时候岂不是正配我们姐妹今天做出来的衣服。”
“好了！好了！听你的便是！”何悦琳点点李清瑜的脑袋，柔顺的笑道：“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这么能说的！”
“两位表姐喜欢就好了！”
何悦瑶“切”的一声，扯着手中的帕子，小声嘀咕一句，“谁稀罕！”倒也没有再叫嚷吵闹。
“都选好啦！”慧阳大长公主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把手中的白瓷梅花盖碗放到一旁的紫檀木嵌螺钿雕海棠八仙桌上，对身边的定国公夫人吩咐道：“选好了就快点把衣服裁出来，我也好早点看看这些小姑娘们穿上！”
定国公夫人含笑点头，慧阳大长公主便摆摆手，道：“迅哥儿媳妇是头胎，身子也重了，她年纪小什么也不懂，这可是咱们定国公府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你还得多上点心！你那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我这就不留你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那外祖母，我明天再来给你请安！”李清瑜柔声软语道。
“嗯！”慧阳大长公主慈和的一笑，“回去把身体养好，可别在胡闹了！”
众人出了端和堂，定国公夫人就去忙自己的事情，那三个年纪幼小的小姐是定国公的庶女，她们的姨娘是没有资格来端和堂给老夫人请安的，便被各自的奶嬷嬷抱起回去自己姨娘的院落。
何悦琳点点头，便朝东边走去，她住的香海坞在定国公府的东南角。
李清瑜喊了一声“大表姐！”紧跟着跑上前去，软声道：“这么早回去也没有什么事，这太阳还没升起来呢，天气也不热，不如大表姐和我们一起去园子看看景吧！”
何悦琳微一沉吟，片刻就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我也有些日子没有逛园子了，难得今天表妹邀请我，一起去看看景也好！二妹妹呢？”
何悦瑶挑高眉毛，哼道：“既然大姐姐都去了，我也去看看吧！”
李清瑜笑盈盈的一边牵起一个，道：“那快走吧！一会儿天该热了！”
“李清瑜！把你的手拿开！”何悦瑶神色微恼的甩开李清瑜递过来的手，呵斥道。
“嘻嘻嘻！二表姐你最好！……”
“李清瑜你个厚脸皮的，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何悦瑶叫道。
“二表姐，自家姐妹，你别不好意思！”
“李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