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姐妹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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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屋子，粉蝶见白鹭的眼眶还红着，心中叹气，“姑娘自然有她的考虑，你就别伤心了，最起码你还在侯府，老子娘都在身边，总比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强吧！”
白鹭抹了抹眼睛，“我知道姑娘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一想到以后见你们就难了，这心里还是难受。”
粉蝶听到这话也是伤感，一时劝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蔡嬷嬷刻板的声音离的老远就能听到，待走的近了，脸色更加阴沉，“不在姑娘身边服侍，在这里混什么？如今正是事多的时候，你们也能跑出来偷懒？”
“蔡嬷嬷不是在前院盯着人整理小姐的嫁妆吗？怎么得空回来观月楼了？”粉蝶不以为意，笑盈盈的道。
蔡嬷嬷脸色一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都出来了，姑娘呢？”边说边当先向屋里走去。
粉蝶忙道：“姑娘这些天休息也不是很好，刚刚又看过了一晌午的嫁妆单子，便有些头痛，刚刚才休息下，说是没有大事，先不要叫醒她，蔡嬷嬷若是有急事，先稍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姑娘可是醒了？”
蔡嬷嬷想了想，摆手道：“既然小姐已经休息了，就不要扰醒姑娘了。等到姑娘什么时候醒了，派人去前院告诉我一声！”说完，又嘱咐了粉蝶白鹭几句，方离开了观月楼。
粉蝶看着蔡嬷嬷离去的背影，低头想了想，挥手叫过白鹭，低声吩咐了几句，白鹭点点头，出了院子。
因为李清瑜睡的太沉，粉蝶等人进来几次，谁也不敢出声扰到她，直到夕阳西落，李清瑜才醒过来，粉蝶忙打发人去请蔡嬷嬷过来。
洗漱一番，也就到了摆晚饭的时候。膳食摆在西侧间，四菜一汤，酸甜拍黄瓜，奶汁鱼片，蒸羊羔，捞汁素什锦，砂锅鲫鱼豆腐汤，菜色虽然不多，做的是极其精致可口，盛在同色的粉底彩绘红莲碧叶的碗碟里，一瞧就让人胃口大开。
李清瑜坐在紫红圆凳上，挥退了旁边服侍的人，拾起筷子，夹了一块黄瓜放入口中，白鹭走了进来，“姑娘，二小姐过来了！”
李清瑜一皱眉头，刚要招手让人请她进来，外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啪”的一声，流苏水晶珠帘被甩到了一边，李清芝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看见李清瑜正在用膳，看都没有看上自己一眼，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丝愤恨羞怒，冷哼一声，道：“姐姐还真是悠闲，看见妹妹来了，连头都不抬一下，果然是好教养！”
“妹妹不请自入，行为莽撞，对长姐言语不敬，难道这就是好教养吗？”李清瑜无视她那双愈喷火的眼睛，缓慢而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的说道。
李清瑜心中清楚，她为什么而来。刚刚她起身之时，粉蝶已经把事情的大概跟她说清楚了，其实也没什么，无外乎就是爹爹给她的嫁妆多了一些，那对母女看着心里有些冒酸水，嘴里就有些阴阳怪气，可惜别人听见了这些也就罢了，偏偏撞到了蔡嬷嬷的手里，结果一状告到了爹爹的面前，吃了一顿瓜唠，心里有些不顺，来耍威风来了。
“哎呦！来跟我摆长姐的架子了！”李清芝一撇嘴，不屑的道：“想当姐姐就要做出当姐姐的样子来，别当面显得自己好像多清高骄傲似的，其实背地里一肚子的小肚鸡肠，阴谋算计！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看着就让人恶心！”
李清瑜接过粉蝶送上来的香茶，慢条斯理的刮了刮水面上的茶沫，秀眉一挑，水样眸子流光宣泄，笑道：“妹妹何出此言呢？”
李清芝最恨的就是李清瑜的这番做派，明明笑语盈盈，不见丝毫的疾言厉色，偏偏那全身上下，一个挑眉，一个眨眼，都好似看着自己就是在瞧着一个自说自话的小丑般，让人又羞又恼，自惭形秽。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父亲为了给你置办嫁妆，不光开了候府里的库房，就连他自己的私库都拿出来一多半！这哪里是嫁女儿，就是嫁十个公主都够了！”想到这里李清芝心中就是又嫉又恨，自己也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好的东西从来都是她李清瑜的，明明不住在府里，最高的观月楼给她留着，只为了她心血来潮回来住一回。父亲得到什么好的东西，自己永远是她挑剩下的，就是连名字都起得这样偏心，凭什么她就是美玉，自己就是杂草？从小到大，别人的眼光永远都是注视着她，夸赞着她，凭的又是什么？就凭她的郡主身份？还是那张狐媚子脸？如今她好不容易出嫁了，父亲竟然为了她差点搬空了武安侯府，那她呢？她出嫁的时候怎么办？钰哥儿是男孩，怎么也不会委屈了他！她呢？父亲怎么就一点也不为她想想呢？
李清瑜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心中也是有些惊讶，原本以为爹爹拿出一些府中的珍藏也就罢了，不想竟然连自己的私库都开了，也难怪以前不过是几句酸话的李清芝，现在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了。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开不开私库，陪嫁我多少，那都是爹爹做的决定，你上我这里闹什么？”李清瑜轻皱起眉头，叹道：“咱们做儿女的，对父母只有孝顺的份，孝顺，孝顺，何为孝顺？就是无条件的对父母顺从。我虽然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也只有听话的份。好妹妹，姐姐奉劝你一句话，还是快回你的院子里去，好好看看《孝经》吧！”
李清芝气的脸色铁青，双手颤抖，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她也说的出来，真是拿她当傻子一样耍呢，竟是连一点敷衍的借口都不屑给呢！
李清瑜幽幽一叹，曼声道：“要说这武安侯的爵位荣耀是爹爹的，这侯府的家业也是爹爹的，侯府的奴才仆役，甚至这一草一木还是爹爹的，至于武安侯的私库就更是爹爹的了。”
李清芝满脸愤恨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清瑜放下杯子，冷笑道：“我就是要告诉你，这武安侯府的一切都是爹爹的，未来也将都会是我大哥的！至于你和你的那个弟弟，该是你们的，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们，至于旁的，劝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的好！”
李清芝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又迅速化为恼羞成怒的涨红，尖叫一声，“你把话给我说明白，我怎么着你了，值得你这样说我，我哪里不如你了，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武安侯府的嫡女，又有什么小心思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即便你是要嫁给太子的，我也要到祖母面前分辩分辩，从小就是高人一等的模样，我娘这么多年对待你和你大哥怎样，别人都是看在眼里，没有一个不说个好的，你倒是连一声母亲都没有叫过，还真以为自己要进东宫就如何了不起了，又不是去当太子正妃，其实也不过一个妾罢了，唬得了那些眼皮子浅的蠢妇，却吓唬不了我，左右等着吧！太子他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看你能嚣……”话还未说完，屋里就响起了“啪”的一声。
李清芝捂着半边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清瑜，道：“你敢打我？”
“打你如何？”李清瑜面色阴冷，“打你是因为你该打！今天这话是在这里说的，也就罢了，如果这些话被外人听见，到时候就不是打你两个耳光这样简单了。”
李清芝从小得母亲和祖母的娇宠，何时受过这般打骂，还是生平最嫉恨的人，早已愤怒盖过了理智，状若疯虎的向李清瑜扑来，李清瑜面色不动，抬手“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显然要比刚才的那个耳光重的多，李清芝被打的“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李清芝，今天的话我说一句，你就给我牢牢的记住一句！”李清瑜面容恢复冷漠，微抬着下巴看着李清芝，就仿佛是看着一只低贱的蝼蚁，“你说你也是爹爹的女儿，却为何你不如我，事事要被我压着，因为你根本就不够格！便是凤子龙孙尚且还分尊卑，更何况武安侯府这等传世之家。即便同时侯府的嫡女也是有着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的，母亲？”李清瑜一声冷笑，
“我的母亲是谁？定国公府嫡长女，慧阳大长公主的幼女，先帝亲封的襄平公主！你是谁？一个破落户的填房生的，若不是靠着祖母的身份，你娘死扒着嫁给了爹爹，就是侯府里的一个扫地的小丫鬟没准都要比你的出身高贵！你又凭什么跟我比？”
被李清瑜毫不客气的掀了脸皮，李清芝顿时难堪的脸色一白，抬起头，尖着嗓子怒道：“你有本事把这话跟祖母再说一遍！”
李清瑜摇摇头，不屑的道：“你还是不明白！我入东宫服侍太子，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即便只是一个侍妾，都是身为臣女的荣耀，轮得到你来嘲讽妾不妾的？皇上既然圣旨赐婚，那就只有好的，是天作之合的天赐良缘！武安侯府欢欢喜喜的接旨才是为臣的忠君之道。而当今太子是皇上的嫡长子，一国储君，身份尊贵，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可以妄加议论的。就凭你刚才的这番话传出去，有心人当即就能要了你的命，还得牵连武安侯府，我看你真是被祖母宠坏了！无知的蠢货！打你，真是不如打头猪！”
李清芝的脸色逐渐的苍白了几分，显然也明白过来，有些后怕，喃喃道：“我也是一时情急，我不是有意的。”
“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解释？”李清瑜淡淡的道：“怎么，还用不用去祖母那里再说上一遍？”
李清芝愣愣的沉默，半响，才轻声说道：“说的天花乱坠，其实还不是用身份压人？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喃喃两声，李清芝猛的抬头看着她，脸上还残留有未退的苍白，“李清瑜，你也先别得意，说什么比我尊贵，还不是一个克母的命，咱们以后走着瞧！”
说完转身推开守在门口的粉蝶，跑了出去。
两人出了屋子，粉蝶见白鹭的眼眶还红着，心中叹气，“姑娘自然有她的考虑，你就别伤心了，最起码你还在侯府，老子娘都在身边，总比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强吧！”
白鹭抹了抹眼睛，“我知道姑娘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一想到以后见你们就难了，这心里还是难受。”
粉蝶听到这话也是伤感，一时劝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蔡嬷嬷刻板的声音离的老远就能听到，待走的近了，脸色更加阴沉，“不在姑娘身边服侍，在这里混什么？如今正是事多的时候，你们也能跑出来偷懒？”
“蔡嬷嬷不是在前院盯着人整理小姐的嫁妆吗？怎么得空回来观月楼了？”粉蝶不以为意，笑盈盈的道。
蔡嬷嬷脸色一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都出来了，姑娘呢？”边说边当先向屋里走去。
粉蝶忙道：“姑娘这些天休息也不是很好，刚刚又看过了一晌午的嫁妆单子，便有些头痛，刚刚才休息下，说是没有大事，先不要叫醒她，蔡嬷嬷若是有急事，先稍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姑娘可是醒了？”
蔡嬷嬷想了想，摆手道：“既然小姐已经休息了，就不要扰醒姑娘了。等到姑娘什么时候醒了，派人去前院告诉我一声！”说完，又嘱咐了粉蝶白鹭几句，方离开了观月楼。
粉蝶看着蔡嬷嬷离去的背影，低头想了想，挥手叫过白鹭，低声吩咐了几句，白鹭点点头，出了院子。
因为李清瑜睡的太沉，粉蝶等人进来几次，谁也不敢出声扰到她，直到夕阳西落，李清瑜才醒过来，粉蝶忙打发人去请蔡嬷嬷过来。
洗漱一番，也就到了摆晚饭的时候。膳食摆在西侧间，四菜一汤，酸甜拍黄瓜，奶汁鱼片，蒸羊羔，捞汁素什锦，砂锅鲫鱼豆腐汤，菜色虽然不多，做的是极其精致可口，盛在同色的粉底彩绘红莲碧叶的碗碟里，一瞧就让人胃口大开。
李清瑜坐在紫红圆凳上，挥退了旁边服侍的人，拾起筷子，夹了一块黄瓜放入口中，白鹭走了进来，“姑娘，二小姐过来了！”
李清瑜一皱眉头，刚要招手让人请她进来，外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啪”的一声，流苏水晶珠帘被甩到了一边，李清芝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看见李清瑜正在用膳，看都没有看上自己一眼，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丝愤恨羞怒，冷哼一声，道：“姐姐还真是悠闲，看见妹妹来了，连头都不抬一下，果然是好教养！”
“妹妹不请自入，行为莽撞，对长姐言语不敬，难道这就是好教养吗？”李清瑜无视她那双愈喷火的眼睛，缓慢而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的说道。
李清瑜心中清楚，她为什么而来。刚刚她起身之时，粉蝶已经把事情的大概跟她说清楚了，其实也没什么，无外乎就是爹爹给她的嫁妆多了一些，那对母女看着心里有些冒酸水，嘴里就有些阴阳怪气，可惜别人听见了这些也就罢了，偏偏撞到了蔡嬷嬷的手里，结果一状告到了爹爹的面前，吃了一顿瓜唠，心里有些不顺，来耍威风来了。
“哎呦！来跟我摆长姐的架子了！”李清芝一撇嘴，不屑的道：“想当姐姐就要做出当姐姐的样子来，别当面显得自己好像多清高骄傲似的，其实背地里一肚子的小肚鸡肠，阴谋算计！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看着就让人恶心！”
李清瑜接过粉蝶送上来的香茶，慢条斯理的刮了刮水面上的茶沫，秀眉一挑，水样眸子流光宣泄，笑道：“妹妹何出此言呢？”
李清芝最恨的就是李清瑜的这番做派，明明笑语盈盈，不见丝毫的疾言厉色，偏偏那全身上下，一个挑眉，一个眨眼，都好似看着自己就是在瞧着一个自说自话的小丑般，让人又羞又恼，自惭形秽。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父亲为了给你置办嫁妆，不光开了候府里的库房，就连他自己的私库都拿出来一多半！这哪里是嫁女儿，就是嫁十个公主都够了！”想到这里李清芝心中就是又嫉又恨，自己也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好的东西从来都是她李清瑜的，明明不住在府里，最高的观月楼给她留着，只为了她心血来潮回来住一回。父亲得到什么好的东西，自己永远是她挑剩下的，就是连名字都起得这样偏心，凭什么她就是美玉，自己就是杂草？从小到大，别人的眼光永远都是注视着她，夸赞着她，凭的又是什么？就凭她的郡主身份？还是那张狐媚子脸？如今她好不容易出嫁了，父亲竟然为了她差点搬空了武安侯府，那她呢？她出嫁的时候怎么办？钰哥儿是男孩，怎么也不会委屈了他！她呢？父亲怎么就一点也不为她想想呢？
李清瑜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心中也是有些惊讶，原本以为爹爹拿出一些府中的珍藏也就罢了，不想竟然连自己的私库都开了，也难怪以前不过是几句酸话的李清芝，现在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了。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开不开私库，陪嫁我多少，那都是爹爹做的决定，你上我这里闹什么？”李清瑜轻皱起眉头，叹道：“咱们做儿女的，对父母只有孝顺的份，孝顺，孝顺，何为孝顺？就是无条件的对父母顺从。我虽然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也只有听话的份。好妹妹，姐姐奉劝你一句话，还是快回你的院子里去，好好看看《孝经》吧！”
李清芝气的脸色铁青，双手颤抖，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她也说的出来，真是拿她当傻子一样耍呢，竟是连一点敷衍的借口都不屑给呢！
李清瑜幽幽一叹，曼声道：“要说这武安侯的爵位荣耀是爹爹的，这侯府的家业也是爹爹的，侯府的奴才仆役，甚至这一草一木还是爹爹的，至于武安侯的私库就更是爹爹的了。”
李清芝满脸愤恨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清瑜放下杯子，冷笑道：“我就是要告诉你，这武安侯府的一切都是爹爹的，未来也将都会是我大哥的！至于你和你的那个弟弟，该是你们的，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们，至于旁的，劝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的好！”
李清芝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又迅速化为恼羞成怒的涨红，尖叫一声，“你把话给我说明白，我怎么着你了，值得你这样说我，我哪里不如你了，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武安侯府的嫡女，又有什么小心思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即便你是要嫁给太子的，我也要到祖母面前分辩分辩，从小就是高人一等的模样，我娘这么多年对待你和你大哥怎样，别人都是看在眼里，没有一个不说个好的，你倒是连一声母亲都没有叫过，还真以为自己要进东宫就如何了不起了，又不是去当太子正妃，其实也不过一个妾罢了，唬得了那些眼皮子浅的蠢妇，却吓唬不了我，左右等着吧！太子他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看你能嚣……”话还未说完，屋里就响起了“啪”的一声。
李清芝捂着半边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清瑜，道：“你敢打我？”
“打你如何？”李清瑜面色阴冷，“打你是因为你该打！今天这话是在这里说的，也就罢了，如果这些话被外人听见，到时候就不是打你两个耳光这样简单了。”
李清芝从小得母亲和祖母的娇宠，何时受过这般打骂，还是生平最嫉恨的人，早已愤怒盖过了理智，状若疯虎的向李清瑜扑来，李清瑜面色不动，抬手“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显然要比刚才的那个耳光重的多，李清芝被打的“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李清芝，今天的话我说一句，你就给我牢牢的记住一句！”李清瑜面容恢复冷漠，微抬着下巴看着李清芝，就仿佛是看着一只低贱的蝼蚁，“你说你也是爹爹的女儿，却为何你不如我，事事要被我压着，因为你根本就不够格！便是凤子龙孙尚且还分尊卑，更何况武安侯府这等传世之家。即便同时侯府的嫡女也是有着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的，母亲？”李清瑜一声冷笑，
“我的母亲是谁？定国公府嫡长女，慧阳大长公主的幼女，先帝亲封的襄平公主！你是谁？一个破落户的填房生的，若不是靠着祖母的身份，你娘死扒着嫁给了爹爹，就是侯府里的一个扫地的小丫鬟没准都要比你的出身高贵！你又凭什么跟我比？”
被李清瑜毫不客气的掀了脸皮，李清芝顿时难堪的脸色一白，抬起头，尖着嗓子怒道：“你有本事把这话跟祖母再说一遍！”
李清瑜摇摇头，不屑的道：“你还是不明白！我入东宫服侍太子，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即便只是一个侍妾，都是身为臣女的荣耀，轮得到你来嘲讽妾不妾的？皇上既然圣旨赐婚，那就只有好的，是天作之合的天赐良缘！武安侯府欢欢喜喜的接旨才是为臣的忠君之道。而当今太子是皇上的嫡长子，一国储君，身份尊贵，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可以妄加议论的。就凭你刚才的这番话传出去，有心人当即就能要了你的命，还得牵连武安侯府，我看你真是被祖母宠坏了！无知的蠢货！打你，真是不如打头猪！”
李清芝的脸色逐渐的苍白了几分，显然也明白过来，有些后怕，喃喃道：“我也是一时情急，我不是有意的。”
“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解释？”李清瑜淡淡的道：“怎么，还用不用去祖母那里再说上一遍？”
李清芝愣愣的沉默，半响，才轻声说道：“说的天花乱坠，其实还不是用身份压人？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喃喃两声，李清芝猛的抬头看着她，脸上还残留有未退的苍白，“李清瑜，你也先别得意，说什么比我尊贵，还不是一个克母的命，咱们以后走着瞧！”
说完转身推开守在门口的粉蝶，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