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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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发现它的轨迹是冲着这里来的了！还好我聪明！给骑士长留了备用方案！墙没了可以走了骑士长——】
奉威死死盯着墙壁倒塌的地方，手从后脑上收下去，摇摇晃晃的从角落里站起来。一时间哽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之前以为余震会震开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基本上是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态站在那里。哪知道之前的‘轰轰’声压根不是余震，而是悬浮车发生异常时传出的马达声。
烟尘中心不断传来悬浮车发出的特别声音，奉威挪动着双腿走近一点，终于看清撞烂高墙凶手的面目——
那是一辆早已过时的军用运行车，在流放星上一直是稀奇玩意。虽然建造墙壁的石块塌下来把本来就凄惨的外壳砸的坑坑洼洼，运行车的马达依旧精神抖擞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明显是改装货。
而挂在悬浮车旁边，被掉下来的石头压住右腿的男人，骇然就是这具身体的兄长！
恶狼布满伤疤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伸手推了推压着自己的石头，用尽全力也只搬开了一半，未果后他只能扭头看着奉威，把半个身体探出车外，脸部肌肉抽搐着努力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小狼，过来。”
奉威愣了愣，‘哥哥’破破烂烂的大衣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还好那张本来就破相了的脸上没有再添新伤，只不过那抹僵硬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恐怖。石块把‘哥哥’的右腿压的扭曲，之前帮自己盖过被子的手此时此刻拍着运行车边缘招呼自己过去。
他拖着受伤的脚冲到运行车旁边，咬牙看了看‘哥哥’不自然瘫软在那里的右腿，正准备去抬压在‘哥哥’腿上的石头，下一秒却被恶狼握住了双手拉到前面，指指墙壁破开的大洞。
恶狼想了想，在裤子上擦了下手，拍拍奉威的脑袋开口轻声安慰道：“小狼不怕，你走那里，从那里出去然后跑，哥哥马上就来。”
“你……”
【哔——录入新人物资料。】脑海里响起g13疲惫的声音，奉威眼前突然冒出一张资料卡。【姓名：恶狼；年龄：26；血型：a；流放星聚集所西区的地头，骑士长身体的哥哥，脸部有伤，面瘫，弟控。其他未知。】
奉威：“……”他扭头看了眼盯着自己的恶狼，懒得去思考为什么恶狼对着卡片完全没反应这个问题，甩开恶狼的手，抬起那块石头的底部努力向上抬。
“小狼！”恶狼的语气变重了一些，拽过奉威耐心开口：“哥哥是回来找你玩游戏的，你先跑出去跑，远远地躲起来，然后我来找你，行吗？”
“不行！”奉威下意识回答，“别逗了，伸手过来，一起抬这个石头，我们可以抬得开，不然咱俩都得死在这儿。”
“……小狼？”奉威直接无视恶狼诧异无比的眼神，恶狼猛地把他拉到面前，四处捏/弄这奉威的身体把他捏的生疼，奉威挣扎两下准备跳开的时候听见了恶狼发抖的声音：“辐射后遗症治好了你的病？小狼我是谁？”
“我哥。”
“我叫什么名字？”
奉威想到了之前出现的那张卡片，“恶狼。”说完话之后奉威又愣住了。
…等一下，他是恶狼？
那个自己挖矿矿区的地头？
【对啊骑士长，你的哥哥貌似是一个打架很厉害的人啊！不过还是比不上骑士长，他貌似有塞恩辐射后遗症啊，虽然骑士长也有。】
奉威狐疑的看了眼挂在那里的恶狼，恶狼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左眼直到下巴、鼻梁、右脸边缘处三道狰狞的伤疤毁掉了恶狼的脸，如果没有这三个东西，恶狼应该会是一个严肃帅气的年轻人。
对方明显是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奉威，说实话奉威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长啥样，他不耐烦的皱眉继续挪动那块巨石，思索了片刻心里默念起g13的名字。
【骑士长您问我这块石头该如何搬开？…但是骑士长，西区的中心机器没多久就要爆炸了，这个人除了和您有血缘关系以外没有任何联系，您确定要帮助他吗？】
帮，当然要帮。
奉威咬紧牙关，踢开脚边的碎砖。余震中夹杂着几次猛烈的震动，身后的废墟发出咯嚓咯嚓的声音，外露的钢筋抖动着。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恶狼应该是为了救这具身体才跑回来的。这具身体之前应该有一些隐疾，恶狼一直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和自己说话，哄孩子一般塞给自己玩具，这隐疾应该是智力方面的。
但是奉威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就是恶狼的弟弟。他现在成为了‘别人’，不仅仅只是以前那个被人背叛害死的奉威。
原谅他在看到恶狼用暴力撞开墙壁冲进来救他的这一幕后才醒悟过来。
奉威呼吸着浑浊的空气，皱着眉头猜测着巨石的重量。
不说其他，光是恶狼回来救自己导致被巨石压成这样，要他现在离开，奉威完全不能接受。良心上过意不去，他做事只想求个问心无愧。
他最不想欠别人人情，要是欠了就双倍还回去。相反的，有人对他不好他也得双倍的报复回去。
更别说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而在恶狼这边，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冲击惊呆了。
人类根本无法在流放星的超强辐射下存活，身体会慢慢的被辐射改造，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改造的。来到流放星的人，要么变成尸体，要么发生异变。
他靠着异变成为了西区的地头，重病时的痛苦差点逼疯自己，要不是因为还要弟弟需要照顾，恶狼在那时就已经结果了自己。在那之后，他最担心的就是弟弟小狼的异变。
万万没想到差点夺走他弟弟性命的异变带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他的弟弟拥有了正常的智力！
恶狼忍不住闭上眼睛摇晃着脑袋，片刻后再睁开复又闭上，腿上传来的痛感告诉他这压根不是梦境。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恶狼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疲乏，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然而恶狼还没来得及对奉威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他的后脑突然传来一下闷痛，只来得及哼了一声，便扭头晕死过去。
奉威扔下了手中的砖头，刚刚控制好了力度，应该不会对恶狼造成伤害。他长叹一口气，把手伸到压住恶狼的巨石底部，做好准备。
挪动的时间很漫长，他必须很小心地不要弄伤恶狼的腿，一个人的力量想移开这块石头有点牵强，不过感谢刚才恶狼的怪力，这使得奉威借助简易工具挪开石块变得容易了很多。
结束过后他苦恼的看着恶狼扭曲的腿，在g13的指示下把恶狼搬到运行车的后座放好。他拿恶狼那条腿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来盖在恶狼身上，帮他抵挡抵挡流放星深夜的寒冷。
军用运行车开始发动，悬浮到半空中后开始后退。奉威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坐在并不算舒服的运行车座椅上稍微感到了一点安心。在这个时候双脚和下巴才开始隐隐作痛，特别是脚掌，砂砾黏在划开的伤口里，刺痛刺痛磨着难受。
奉威握住运行车的操控器，面对空荡荡的聚集所外围有点迷茫，他掏出戴在脖子上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玩弄着，默然看着眼前出现的光点地图。
“g13，之前问过你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
【骑士长……】
“不要叫我骑士长。”奉威终于起身，按照地图并不熟练的行驶着运行车，掐断了g13想说的话纠正道，“我不是你的骑士长，我叫奉威，回答我，g13，你到底是什么？”
脑海中的声音逐渐变得小声起来，g13貌似在翻找什么东西，片刻后传来它垂头丧气的声音【怎么找不到了…骑士长，是你把g13领回去安装作为私人系统的啊，你忘了吗？】
这回奉威懒得纠正g13的话了，接嘴答道：“系统？什么系统？”
【植入系统计划是骑士公国的传统，骑士长你在成为骑士长的那一天就在系统空间挑中了g13……啊我明白了骑士长！肯定是因为过去太久了所以你忘记了！】
g13眼睛一亮，清了几声嗓子，为奉威指引出新的行进路线后愉悦的开始介绍【骑士公国一直想寻找一个完美的方法来培养和监督王手下的骑士，百年后研究院终于推出了他们的研究成果——人造系统。】
【王将人造系统植入骑士的脑电波，或者说是灵魂内，让人造系统成为骑士最好的伙伴，给骑士强制制定训练计划，如果骑士不能达成，便连同人造系统一起抹杀掉。所以g13的任务便是监督你！训练你！帮助你！做你最好的伙伴和你一起活下去啊骑士长！】
奉威自动忽略了g13话里所有听不懂的部分，听到‘抹杀’二字时手里一紧，放慢了行驶速度。之前的教训让他压住性子，努力不对g13发脾气从而造成严重的后果。放缓声音询问到：“抹杀？”
【对啊对啊，g13很厉害的，能给骑士长提供能量让你脱离危险状态，也能抹杀掉骑士长的生命……虽然这个等同于我们一起自杀，但是不到系统设定的最后关头g13是不会这么做的！】自顾自夸夸其谈不知道讲了多少东西的g13没有发现，奉威的眉头越皱越紧，视线也在一旁的废墟中飘来飘去，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在看到某样东西的时候脸色变得煞白。
“g13。”奉威说，“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能够跳过高墙击碎墙壁的骑士长。”
【怎么可能！g13与骑士长的脑电波绑定在一起，绝对不会认错你的！】
“我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小家伙招惹你了还是怎样，虽然看上去并不像。但我的确不是你的骑士长，至于抹杀这个问题，我想我们没有讨论的必要。”奉威停下了悬浮车，旁边是臭气熏天的垃圾房的残骸，流放星上没有任何蚊虫，所以不存在令人厌恶的苍蝇。
碎石遍布在整个废墟周围，状态阴晴不定的流放星已经停止了所有的余震，在没有任何晃动的情况下，不远处建筑物残骸里露出的东西可以一目了然的看清楚。
“我是奉威，来自北星人类联盟的奉威，已经渡过了我平凡无比的第25年，而现在，我已经死了。”奉威的声音处于一种飘忽不定的调子上，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残骸中的某个角落里，那里露出了一个人类的半边身体，另一半已经被压在岩石下，有黄白色的脑浆溅在旁边。身体的细节也是他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奉威伸手指着那具尸体给g13看，声音里有一种终于认清现实的解脱感。
“而那里，躺着我的尸体。”
【之前就发现它的轨迹是冲着这里来的了！还好我聪明！给骑士长留了备用方案！墙没了可以走了骑士长——】
奉威死死盯着墙壁倒塌的地方，手从后脑上收下去，摇摇晃晃的从角落里站起来。一时间哽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之前以为余震会震开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基本上是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态站在那里。哪知道之前的‘轰轰’声压根不是余震，而是悬浮车发生异常时传出的马达声。
烟尘中心不断传来悬浮车发出的特别声音，奉威挪动着双腿走近一点，终于看清撞烂高墙凶手的面目——
那是一辆早已过时的军用运行车，在流放星上一直是稀奇玩意。虽然建造墙壁的石块塌下来把本来就凄惨的外壳砸的坑坑洼洼，运行车的马达依旧精神抖擞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明显是改装货。
而挂在悬浮车旁边，被掉下来的石头压住右腿的男人，骇然就是这具身体的兄长！
恶狼布满伤疤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伸手推了推压着自己的石头，用尽全力也只搬开了一半，未果后他只能扭头看着奉威，把半个身体探出车外，脸部肌肉抽搐着努力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小狼，过来。”
奉威愣了愣，‘哥哥’破破烂烂的大衣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还好那张本来就破相了的脸上没有再添新伤，只不过那抹僵硬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恐怖。石块把‘哥哥’的右腿压的扭曲，之前帮自己盖过被子的手此时此刻拍着运行车边缘招呼自己过去。
他拖着受伤的脚冲到运行车旁边，咬牙看了看‘哥哥’不自然瘫软在那里的右腿，正准备去抬压在‘哥哥’腿上的石头，下一秒却被恶狼握住了双手拉到前面，指指墙壁破开的大洞。
恶狼想了想，在裤子上擦了下手，拍拍奉威的脑袋开口轻声安慰道：“小狼不怕，你走那里，从那里出去然后跑，哥哥马上就来。”
“你……”
【哔——录入新人物资料。】脑海里响起g13疲惫的声音，奉威眼前突然冒出一张资料卡。【姓名：恶狼；年龄：26；血型：a；流放星聚集所西区的地头，骑士长身体的哥哥，脸部有伤，面瘫，弟控。其他未知。】
奉威：“……”他扭头看了眼盯着自己的恶狼，懒得去思考为什么恶狼对着卡片完全没反应这个问题，甩开恶狼的手，抬起那块石头的底部努力向上抬。
“小狼！”恶狼的语气变重了一些，拽过奉威耐心开口：“哥哥是回来找你玩游戏的，你先跑出去跑，远远地躲起来，然后我来找你，行吗？”
“不行！”奉威下意识回答，“别逗了，伸手过来，一起抬这个石头，我们可以抬得开，不然咱俩都得死在这儿。”
“……小狼？”奉威直接无视恶狼诧异无比的眼神，恶狼猛地把他拉到面前，四处捏/弄这奉威的身体把他捏的生疼，奉威挣扎两下准备跳开的时候听见了恶狼发抖的声音：“辐射后遗症治好了你的病？小狼我是谁？”
“我哥。”
“我叫什么名字？”
奉威想到了之前出现的那张卡片，“恶狼。”说完话之后奉威又愣住了。
…等一下，他是恶狼？
那个自己挖矿矿区的地头？
【对啊骑士长，你的哥哥貌似是一个打架很厉害的人啊！不过还是比不上骑士长，他貌似有塞恩辐射后遗症啊，虽然骑士长也有。】
奉威狐疑的看了眼挂在那里的恶狼，恶狼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左眼直到下巴、鼻梁、右脸边缘处三道狰狞的伤疤毁掉了恶狼的脸，如果没有这三个东西，恶狼应该会是一个严肃帅气的年轻人。
对方明显是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奉威，说实话奉威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长啥样，他不耐烦的皱眉继续挪动那块巨石，思索了片刻心里默念起g13的名字。
【骑士长您问我这块石头该如何搬开？…但是骑士长，西区的中心机器没多久就要爆炸了，这个人除了和您有血缘关系以外没有任何联系，您确定要帮助他吗？】
帮，当然要帮。
奉威咬紧牙关，踢开脚边的碎砖。余震中夹杂着几次猛烈的震动，身后的废墟发出咯嚓咯嚓的声音，外露的钢筋抖动着。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恶狼应该是为了救这具身体才跑回来的。这具身体之前应该有一些隐疾，恶狼一直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和自己说话，哄孩子一般塞给自己玩具，这隐疾应该是智力方面的。
但是奉威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就是恶狼的弟弟。他现在成为了‘别人’，不仅仅只是以前那个被人背叛害死的奉威。
原谅他在看到恶狼用暴力撞开墙壁冲进来救他的这一幕后才醒悟过来。
奉威呼吸着浑浊的空气，皱着眉头猜测着巨石的重量。
不说其他，光是恶狼回来救自己导致被巨石压成这样，要他现在离开，奉威完全不能接受。良心上过意不去，他做事只想求个问心无愧。
他最不想欠别人人情，要是欠了就双倍还回去。相反的，有人对他不好他也得双倍的报复回去。
更别说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而在恶狼这边，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冲击惊呆了。
人类根本无法在流放星的超强辐射下存活，身体会慢慢的被辐射改造，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改造的。来到流放星的人，要么变成尸体，要么发生异变。
他靠着异变成为了西区的地头，重病时的痛苦差点逼疯自己，要不是因为还要弟弟需要照顾，恶狼在那时就已经结果了自己。在那之后，他最担心的就是弟弟小狼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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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忍不住闭上眼睛摇晃着脑袋，片刻后再睁开复又闭上，腿上传来的痛感告诉他这压根不是梦境。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恶狼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疲乏，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然而恶狼还没来得及对奉威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他的后脑突然传来一下闷痛，只来得及哼了一声，便扭头晕死过去。
奉威扔下了手中的砖头，刚刚控制好了力度，应该不会对恶狼造成伤害。他长叹一口气，把手伸到压住恶狼的巨石底部，做好准备。
挪动的时间很漫长，他必须很小心地不要弄伤恶狼的腿，一个人的力量想移开这块石头有点牵强，不过感谢刚才恶狼的怪力，这使得奉威借助简易工具挪开石块变得容易了很多。
结束过后他苦恼的看着恶狼扭曲的腿，在g13的指示下把恶狼搬到运行车的后座放好。他拿恶狼那条腿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来盖在恶狼身上，帮他抵挡抵挡流放星深夜的寒冷。
军用运行车开始发动，悬浮到半空中后开始后退。奉威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坐在并不算舒服的运行车座椅上稍微感到了一点安心。在这个时候双脚和下巴才开始隐隐作痛，特别是脚掌，砂砾黏在划开的伤口里，刺痛刺痛磨着难受。
奉威握住运行车的操控器，面对空荡荡的聚集所外围有点迷茫，他掏出戴在脖子上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玩弄着，默然看着眼前出现的光点地图。
“g13，之前问过你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
【骑士长……】
“不要叫我骑士长。”奉威终于起身，按照地图并不熟练的行驶着运行车，掐断了g13想说的话纠正道，“我不是你的骑士长，我叫奉威，回答我，g13，你到底是什么？”
脑海中的声音逐渐变得小声起来，g13貌似在翻找什么东西，片刻后传来它垂头丧气的声音【怎么找不到了…骑士长，是你把g13领回去安装作为私人系统的啊，你忘了吗？】
这回奉威懒得纠正g13的话了，接嘴答道：“系统？什么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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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人造系统植入骑士的脑电波，或者说是灵魂内，让人造系统成为骑士最好的伙伴，给骑士强制制定训练计划，如果骑士不能达成，便连同人造系统一起抹杀掉。所以g13的任务便是监督你！训练你！帮助你！做你最好的伙伴和你一起活下去啊骑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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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g13很厉害的，能给骑士长提供能量让你脱离危险状态，也能抹杀掉骑士长的生命……虽然这个等同于我们一起自杀，但是不到系统设定的最后关头g13是不会这么做的！】自顾自夸夸其谈不知道讲了多少东西的g13没有发现，奉威的眉头越皱越紧，视线也在一旁的废墟中飘来飘去，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在看到某样东西的时候脸色变得煞白。
“g13。”奉威说，“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能够跳过高墙击碎墙壁的骑士长。”
【怎么可能！g13与骑士长的脑电波绑定在一起，绝对不会认错你的！】
“我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小家伙招惹你了还是怎样，虽然看上去并不像。但我的确不是你的骑士长，至于抹杀这个问题，我想我们没有讨论的必要。”奉威停下了悬浮车，旁边是臭气熏天的垃圾房的残骸，流放星上没有任何蚊虫，所以不存在令人厌恶的苍蝇。
碎石遍布在整个废墟周围，状态阴晴不定的流放星已经停止了所有的余震，在没有任何晃动的情况下，不远处建筑物残骸里露出的东西可以一目了然的看清楚。
“我是奉威，来自北星人类联盟的奉威，已经渡过了我平凡无比的第25年，而现在，我已经死了。”奉威的声音处于一种飘忽不定的调子上，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残骸中的某个角落里，那里露出了一个人类的半边身体，另一半已经被压在岩石下，有黄白色的脑浆溅在旁边。身体的细节也是他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奉威伸手指着那具尸体给g13看，声音里有一种终于认清现实的解脱感。
“而那里，躺着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