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苹果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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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奕醒来的时候，苏理已经走了，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席子也卷好竖在一旁。苏理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大清早的一个人默默地走了。
福瑞也起得早，走出房门就看见苏奕从沙发上坐起，显然也是刚醒没多久。眼神一转，四下里看了看，没有看到昨晚的那个人，再一回想那人昨晚来的时候那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也不知是那个公司的白领，想必现在也去上班了。
简单地吃过早饭，福瑞给苏奕打了声招呼，出门去找工作，徒留苏奕一个人在家发呆。
苏奕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今天似乎没有什么事，也不需要做什么。
难得的清闲。
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昨天几乎没有关注手机，现在上面多了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未接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自然也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恶作剧主人的，只是这次比前几次多了几条短信。
xxxx18:24
不是恶作剧。
xxxx19:44
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
苏奕一一看下来，电话号码的主人的意思无非就是表达，我打电话是因为想要听见你的声音，但是不好意思讲话。怕你会嫌我烦。
总结了一下信的内容，苏奕还是想不通。
看这个结果像是自己的爱慕者，这是近日没有什么异常。自己的电话号码也没有泄露，这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
电话忽然响了，苏奕接通，下意识地以为还是那个古怪得对象，当下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是谁？”口气有些不大好。
电话那边似乎愣了一下，接下来苏奕一个感觉很委屈的声音：“我申申快递啊！”
苏奕：……
那边快递小哥还在委屈地道：“我不就送个快递吗？你何必如此对我？”
苏奕：……
苏奕无言，自己应该在刚才看一眼电话号码的。
“不好意思刚才看错号码了，快递在哪，我马上过来签收。”
小哥道：“青年小区八栋底下，你过来吧。快点啊，这天冷。你也不想我受冻是不是？”
苏奕：……
苏奕挂了电话下了楼，一下来就看到穿着快递服装，抱着个大包裹一脸委屈的快递小哥。
苏奕不大好意思上前，还是快递小哥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苏奕，抱着包裹上前来：“苏奕就是你啊！快签收吧！这天冷，我想早点回去烤火。”
苏奕点点头，笑了笑，接过笔签收了包裹。
包裹看着大，抱着也有点沉。
寄件人地址一栏是一串英文，苏奕看了一下，是英国那边的。有点纳闷，自己在那边没有熟人，这个包裹是谁寄来的？
抱着包裹回了家，苏奕累得够呛，坐在沙发上直喘气。
苏奕开始考虑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健健身，增加一下运动了。
包裹拆开，一面一字排开，全是外文书籍，其中有几本是苏奕看中很久的，只是在书店里很贵，买不起。
苏奕把书拿出来，确认了一下，是正版书。
心里奇怪，是谁这么了解自己，还寄书过来？
苏奕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个地址，发现地址上只有个大概的区域地址，并不支持苏奕往回寄东西。
显然寄东西的人明显不想让他知道地址。
到底是谁呢？
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把书整理好。
这些书，苏奕喜欢很久了。
这份礼物反正也退不回去了，索性就这么收下了。
本来清闲的的上午这下算是找到了事做，苏奕拿起书，就舍不得放下。
中午做完饭，福瑞说今天不回来吃饭，苏奕想了想，就热了昨晚的饭菜将就着过了。一个人吃，也就吃得随意些。苏奕向来就是这么过的。
门铃忽然响了，苏奕打开门，意外地看着门外西装革履一脸正经的苏理。
“你怎么……”
“可以吃个饭吗？”苏奕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理打断了。
苏奕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就目视着苏理不客气地脱鞋而入，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里。
从另一层面上来看，这里也是苏理的家。他的行为也没有错。苏奕这么安慰自己。
苏理走到桌边，看到明显敷衍了事的饭菜，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心里有点心疼。
感觉苏奕并不大会照顾自己。他一个人在，竟然对自己如此敷衍。
有些……让人省不下心。
苏奕给苏理添了饭，然后就这么沉默地坐在他对面，默然无声地扒着饭。
“我要住回来。”
正沉默着的苏奕猛然听见苏理开口，一本正经的口气说着话，被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苏理。
“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苏奕想起苏理那般着急的逃离自己，而如今好不容易逃离了，怎么又突然要回来了？
看来这世上不知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像是海底针，怎么摸，也摸不清。
不知女人是多变的，男人也是多变的。
苏理给苏奕夹了一筷子菜，回答道：“有更重要的事。”
他盯着餐桌上的饭菜，余光却撇着苏奕。
苏奕自然是没看到他小动作的，只是对他的话有点纠结。如果福瑞没来，苏理要回来也就回来了，毕竟这里也是他家。
但是现在福瑞在，三个人在这个小公寓里，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就像昨晚一样，睡的地方都不够。
为什么不睡在一起？
福瑞纯gay，苏奕纯gay，苏理只能是纯gay……男男睡在一起不安全。
这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苏奕颇有种里外为难的感觉。
看到苏奕有些为难的表情，苏理仔细一想便想清了其中关节，他再次开口道：“苏奕，你放心，你只管答应，接下来我自己解决。”
苏理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容不得苏奕拒绝，他只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苏理还是一脸的面瘫，看不出来特别高兴还是不高兴。丹凤眼中满是凌厉和略带漠然的神色。
他似乎只是为了过来吃一顿饭，吃完饭，匆匆就走了。
他看上去真的像一个上班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很忙。
苏奕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能明白苏理所谓的解决方法。
搬家公司的人员在下午联系了苏奕，然后就将一些东西搬进了苏奕的屋里，替换了一些东西。
比如苏奕家身长1.7米的沙发被换成可翻折成一张两米乘两米大小的床。从卧室出门开始，就被颜色清雅的屏风隔断，彻底将客厅沙发、茶几、电视范围隔绝出一个单间。
搬运人员似乎并不只是搬运，在搬运过程中改变了一些房间的格局，使空间的利用率上升了不上，更好地利用了空间。
搬运人员表示，原来沙发会直接运给他的房东，让他不要担心。
看着苏理所谓的解决方法，苏奕只觉得头疼。
尤其是看着那个可以放下做床的折叠沙发，他就更头疼了。
如果现在都不知道苏理的打算，苏奕的情商也算是有缺陷了。
这样刻意而明显的讨好，是个有感情的人都能看出来的。而苏奕，显然不属于情商缺陷这种人。
苏奕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无奈又无语。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苏理又来了，和中午一样，匆匆吃完，匆匆离去，感觉很忙的样子。
苏奕对他行为感到不解，完全想不通苏理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发现现在为止的三个人中，也就苏沐要好懂一些。
有一段时间的没有看系统面板了，苏奕打开一看，才知道这段时间，苏理的数值增长十分迅速，跟坐了小火箭似的，蹭蹭地往上冒。
现在多余的，还没有加的点数有十几点。
苏奕思索一番，苏理并不在他的可视范围，为了防止苏理变坏，苏奕还是将多的点数都加到了白化值上面。
沐在系统空间看着几乎要到了一半的白化值，又看了眼苏理到了一半的黑化值，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容：“真是有趣。”
苏奕收拾了一下，也差不多晚上上班的时间。
今天到了酒吧气氛有点奇怪，所有看着他的人，都带着很奇怪的眼神。
等苏奕从后台换了衣服出来，发现了气氛怪异的源头——几个暴戾十足的人。
几人气势汹汹地堵住苏奕，苏奕一看，为首的还是熟人——那个对苏沐坚持不懈的小零。
大概是为了知道苏沐在哪吧。苏奕暗自猜想，却不知道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
小零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圆亮的眼眸中像是有两簇火焰似的，几乎要将苏奕烧着。
“你居然背叛苏沐！苏沐他这么爱你！都他为了你拒绝了我！你居然背叛他！你告诉我，苏沐在哪？说出来，今天我就放过你。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酒吧！”
苏奕听得好笑。
这本是他和苏沐之间的事，却要他来多管闲事。
别说苏奕没有出轨，就是出了，这事也不是小零该管的。小零这话说得他真有了情人一般，也不知道是仗着什么。
苏奕最初本对这人感到可怜，后因为苏沐在餐厅那件事，身对小零也没了好感。
在苏奕看来，小零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所有人都得顺着他，按着他的意思走。不然他就会觉得天塌下来一般难受。
这样的人，能躲就躲，招惹不得。
苏奕摇摇头，暗叹。说到底小零也不过是为了后一句话，想要知道苏沐的下落。
这么久了还不死心，也算是个痴情的人了。可惜这痴情终究没有结果。
苏奕终究说不清，苏沐去了哪里。
因为这……没有办法解释。
苏奕沉默着，态度说明了一切。
小零把压根咬得咯咯作响：“苏奕算你狠！不说是吧！今我就让你看看，今天你能不能走出这里！”
小零身边的几人一看就是雇来的保镖之类的打手，苏奕看小零穿着知道小零家世很好，所以看到保镖之类的也不奇怪。
苏奕心里叹息一声，想必今天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
可偏偏小零似乎不解气，他眼珠一转，冷笑起来，从包里抖落出大张小张的照片，里面是苏奕和苏理。全是苏奕给苏理开门，又或者送他离去的照片。角度刁钻，巧妙，看着就像是一对深爱的情侣。
“最初是李复，后来是苏夙，再后来是苏沐，现在居然又找了一个。苏奕，你看着这么清纯，骨子里却这么放☆荡！原来你这幅模样也不过是装模作样，也不知背地里坏到了什么程度。怎么，这么些个男人都满足不了你？这下一个下一个的，苏奕，你也真是有精力。也不知道那里被插松了没……哈哈哈哈！”言罢小零大笑起来，嘲讽至极。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说完之后，周围围观的人，都一脸奇异地盯着苏奕，像是他真的做过了那些一般。
舆论就是这样，没人管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了，他们只管想，然后传出去，随着人数的增多，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个传着的版本就是真相。所谓三人成虎，便是这么个道理。
小零懂，苏奕也懂。
所以苏奕只是盯着小零，沉默不语。为自己的辩解半分也没有。
现在李复不在，苏夙不在，苏沐也不在。
没人能救他。
他垂着头，垂眸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在这些照片中，苏奕忽然发现，原来苏理也有柔和的一面。正对面的一张照片里，也不知苏理看到了什么，唇角弯起来，硬朗的轮廓在这一霎那被柔化了，彻底衬出他容貌原有的俊美。苏奕顺着照片里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看到了自己。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个时候，苏理的态度就很明确。
是自己没看清。
他带着他满腔的诚意而来，只是不善言辞，每每只是沉默。
苏奕笑了笑，原来对苏理了解的别扭，并非自己的错觉。
苏奕是想到了苏理才笑，小零却将此视为了对自己的挑衅。
他错了错牙，发出咯咯的声响，恶狠狠地道：“给我打，我要他今天出不了这门！”
苏奕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但也不是坐以待毙的啥子，就在小零发号施令的那一刻，迅速果断地逃走了。
这时候酒吧人多，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围观的人竟然围住了苏奕，让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苏奕回首一看，就看见小零得意洋洋的笑容，他在心里笑了笑，原来这一切小零早就准备好了。
完全没了逃跑的退路，小零的保镖也在渐渐靠近，苏奕眼睛撇到了旁边的酒瓶子，还没拿到就被那些保镖一下子扫开，可活动范围内顿时什么能用来防身的都没了。
看来今日进医院是一定的了，苏奕暗自想。
第二天一早苏奕醒来的时候，苏理已经走了，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席子也卷好竖在一旁。苏理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大清早的一个人默默地走了。
福瑞也起得早，走出房门就看见苏奕从沙发上坐起，显然也是刚醒没多久。眼神一转，四下里看了看，没有看到昨晚的那个人，再一回想那人昨晚来的时候那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也不知是那个公司的白领，想必现在也去上班了。
简单地吃过早饭，福瑞给苏奕打了声招呼，出门去找工作，徒留苏奕一个人在家发呆。
苏奕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今天似乎没有什么事，也不需要做什么。
难得的清闲。
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昨天几乎没有关注手机，现在上面多了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未接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自然也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恶作剧主人的，只是这次比前几次多了几条短信。
xxxx18:24
不是恶作剧。
xxxx19:44
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
苏奕一一看下来，电话号码的主人的意思无非就是表达，我打电话是因为想要听见你的声音，但是不好意思讲话。怕你会嫌我烦。
总结了一下信的内容，苏奕还是想不通。
看这个结果像是自己的爱慕者，这是近日没有什么异常。自己的电话号码也没有泄露，这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
电话忽然响了，苏奕接通，下意识地以为还是那个古怪得对象，当下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是谁？”口气有些不大好。
电话那边似乎愣了一下，接下来苏奕一个感觉很委屈的声音：“我申申快递啊！”
苏奕：……
那边快递小哥还在委屈地道：“我不就送个快递吗？你何必如此对我？”
苏奕：……
苏奕无言，自己应该在刚才看一眼电话号码的。
“不好意思刚才看错号码了，快递在哪，我马上过来签收。”
小哥道：“青年小区八栋底下，你过来吧。快点啊，这天冷。你也不想我受冻是不是？”
苏奕：……
苏奕挂了电话下了楼，一下来就看到穿着快递服装，抱着个大包裹一脸委屈的快递小哥。
苏奕不大好意思上前，还是快递小哥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苏奕，抱着包裹上前来：“苏奕就是你啊！快签收吧！这天冷，我想早点回去烤火。”
苏奕点点头，笑了笑，接过笔签收了包裹。
包裹看着大，抱着也有点沉。
寄件人地址一栏是一串英文，苏奕看了一下，是英国那边的。有点纳闷，自己在那边没有熟人，这个包裹是谁寄来的？
抱着包裹回了家，苏奕累得够呛，坐在沙发上直喘气。
苏奕开始考虑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健健身，增加一下运动了。
包裹拆开，一面一字排开，全是外文书籍，其中有几本是苏奕看中很久的，只是在书店里很贵，买不起。
苏奕把书拿出来，确认了一下，是正版书。
心里奇怪，是谁这么了解自己，还寄书过来？
苏奕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个地址，发现地址上只有个大概的区域地址，并不支持苏奕往回寄东西。
显然寄东西的人明显不想让他知道地址。
到底是谁呢？
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把书整理好。
这些书，苏奕喜欢很久了。
这份礼物反正也退不回去了，索性就这么收下了。
本来清闲的的上午这下算是找到了事做，苏奕拿起书，就舍不得放下。
中午做完饭，福瑞说今天不回来吃饭，苏奕想了想，就热了昨晚的饭菜将就着过了。一个人吃，也就吃得随意些。苏奕向来就是这么过的。
门铃忽然响了，苏奕打开门，意外地看着门外西装革履一脸正经的苏理。
“你怎么……”
“可以吃个饭吗？”苏奕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理打断了。
苏奕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就目视着苏理不客气地脱鞋而入，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里。
从另一层面上来看，这里也是苏理的家。他的行为也没有错。苏奕这么安慰自己。
苏理走到桌边，看到明显敷衍了事的饭菜，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心里有点心疼。
感觉苏奕并不大会照顾自己。他一个人在，竟然对自己如此敷衍。
有些……让人省不下心。
苏奕给苏理添了饭，然后就这么沉默地坐在他对面，默然无声地扒着饭。
“我要住回来。”
正沉默着的苏奕猛然听见苏理开口，一本正经的口气说着话，被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苏理。
“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苏奕想起苏理那般着急的逃离自己，而如今好不容易逃离了，怎么又突然要回来了？
看来这世上不知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像是海底针，怎么摸，也摸不清。
不知女人是多变的，男人也是多变的。
苏理给苏奕夹了一筷子菜，回答道：“有更重要的事。”
他盯着餐桌上的饭菜，余光却撇着苏奕。
苏奕自然是没看到他小动作的，只是对他的话有点纠结。如果福瑞没来，苏理要回来也就回来了，毕竟这里也是他家。
但是现在福瑞在，三个人在这个小公寓里，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就像昨晚一样，睡的地方都不够。
为什么不睡在一起？
福瑞纯gay，苏奕纯gay，苏理只能是纯gay……男男睡在一起不安全。
这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苏奕颇有种里外为难的感觉。
看到苏奕有些为难的表情，苏理仔细一想便想清了其中关节，他再次开口道：“苏奕，你放心，你只管答应，接下来我自己解决。”
苏理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容不得苏奕拒绝，他只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苏理还是一脸的面瘫，看不出来特别高兴还是不高兴。丹凤眼中满是凌厉和略带漠然的神色。
他似乎只是为了过来吃一顿饭，吃完饭，匆匆就走了。
他看上去真的像一个上班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很忙。
苏奕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能明白苏理所谓的解决方法。
搬家公司的人员在下午联系了苏奕，然后就将一些东西搬进了苏奕的屋里，替换了一些东西。
比如苏奕家身长1.7米的沙发被换成可翻折成一张两米乘两米大小的床。从卧室出门开始，就被颜色清雅的屏风隔断，彻底将客厅沙发、茶几、电视范围隔绝出一个单间。
搬运人员似乎并不只是搬运，在搬运过程中改变了一些房间的格局，使空间的利用率上升了不上，更好地利用了空间。
搬运人员表示，原来沙发会直接运给他的房东，让他不要担心。
看着苏理所谓的解决方法，苏奕只觉得头疼。
尤其是看着那个可以放下做床的折叠沙发，他就更头疼了。
如果现在都不知道苏理的打算，苏奕的情商也算是有缺陷了。
这样刻意而明显的讨好，是个有感情的人都能看出来的。而苏奕，显然不属于情商缺陷这种人。
苏奕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无奈又无语。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苏理又来了，和中午一样，匆匆吃完，匆匆离去，感觉很忙的样子。
苏奕对他行为感到不解，完全想不通苏理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发现现在为止的三个人中，也就苏沐要好懂一些。
有一段时间的没有看系统面板了，苏奕打开一看，才知道这段时间，苏理的数值增长十分迅速，跟坐了小火箭似的，蹭蹭地往上冒。
现在多余的，还没有加的点数有十几点。
苏奕思索一番，苏理并不在他的可视范围，为了防止苏理变坏，苏奕还是将多的点数都加到了白化值上面。
沐在系统空间看着几乎要到了一半的白化值，又看了眼苏理到了一半的黑化值，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容：“真是有趣。”
苏奕收拾了一下，也差不多晚上上班的时间。
今天到了酒吧气氛有点奇怪，所有看着他的人，都带着很奇怪的眼神。
等苏奕从后台换了衣服出来，发现了气氛怪异的源头——几个暴戾十足的人。
几人气势汹汹地堵住苏奕，苏奕一看，为首的还是熟人——那个对苏沐坚持不懈的小零。
大概是为了知道苏沐在哪吧。苏奕暗自猜想，却不知道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
小零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圆亮的眼眸中像是有两簇火焰似的，几乎要将苏奕烧着。
“你居然背叛苏沐！苏沐他这么爱你！都他为了你拒绝了我！你居然背叛他！你告诉我，苏沐在哪？说出来，今天我就放过你。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酒吧！”
苏奕听得好笑。
这本是他和苏沐之间的事，却要他来多管闲事。
别说苏奕没有出轨，就是出了，这事也不是小零该管的。小零这话说得他真有了情人一般，也不知道是仗着什么。
苏奕最初本对这人感到可怜，后因为苏沐在餐厅那件事，身对小零也没了好感。
在苏奕看来，小零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所有人都得顺着他，按着他的意思走。不然他就会觉得天塌下来一般难受。
这样的人，能躲就躲，招惹不得。
苏奕摇摇头，暗叹。说到底小零也不过是为了后一句话，想要知道苏沐的下落。
这么久了还不死心，也算是个痴情的人了。可惜这痴情终究没有结果。
苏奕终究说不清，苏沐去了哪里。
因为这……没有办法解释。
苏奕沉默着，态度说明了一切。
小零把压根咬得咯咯作响：“苏奕算你狠！不说是吧！今我就让你看看，今天你能不能走出这里！”
小零身边的几人一看就是雇来的保镖之类的打手，苏奕看小零穿着知道小零家世很好，所以看到保镖之类的也不奇怪。
苏奕心里叹息一声，想必今天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
可偏偏小零似乎不解气，他眼珠一转，冷笑起来，从包里抖落出大张小张的照片，里面是苏奕和苏理。全是苏奕给苏理开门，又或者送他离去的照片。角度刁钻，巧妙，看着就像是一对深爱的情侣。
“最初是李复，后来是苏夙，再后来是苏沐，现在居然又找了一个。苏奕，你看着这么清纯，骨子里却这么放☆荡！原来你这幅模样也不过是装模作样，也不知背地里坏到了什么程度。怎么，这么些个男人都满足不了你？这下一个下一个的，苏奕，你也真是有精力。也不知道那里被插松了没……哈哈哈哈！”言罢小零大笑起来，嘲讽至极。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说完之后，周围围观的人，都一脸奇异地盯着苏奕，像是他真的做过了那些一般。
舆论就是这样，没人管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了，他们只管想，然后传出去，随着人数的增多，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个传着的版本就是真相。所谓三人成虎，便是这么个道理。
小零懂，苏奕也懂。
所以苏奕只是盯着小零，沉默不语。为自己的辩解半分也没有。
现在李复不在，苏夙不在，苏沐也不在。
没人能救他。
他垂着头，垂眸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在这些照片中，苏奕忽然发现，原来苏理也有柔和的一面。正对面的一张照片里，也不知苏理看到了什么，唇角弯起来，硬朗的轮廓在这一霎那被柔化了，彻底衬出他容貌原有的俊美。苏奕顺着照片里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看到了自己。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个时候，苏理的态度就很明确。
是自己没看清。
他带着他满腔的诚意而来，只是不善言辞，每每只是沉默。
苏奕笑了笑，原来对苏理了解的别扭，并非自己的错觉。
苏奕是想到了苏理才笑，小零却将此视为了对自己的挑衅。
他错了错牙，发出咯咯的声响，恶狠狠地道：“给我打，我要他今天出不了这门！”
苏奕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但也不是坐以待毙的啥子，就在小零发号施令的那一刻，迅速果断地逃走了。
这时候酒吧人多，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围观的人竟然围住了苏奕，让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苏奕回首一看，就看见小零得意洋洋的笑容，他在心里笑了笑，原来这一切小零早就准备好了。
完全没了逃跑的退路，小零的保镖也在渐渐靠近，苏奕眼睛撇到了旁边的酒瓶子，还没拿到就被那些保镖一下子扫开，可活动范围内顿时什么能用来防身的都没了。
看来今日进医院是一定的了，苏奕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