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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满城尽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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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关于齐天侯府的传言多了起来。

    京城此刻的德庆楼,正是人声鼎沸,人多之时,几个高冠,广袖长襟的儒生仕子聚在一桌说着一些京城里的消息。

    “小弟前几日刚刚回京,听着京城这几日闹哄哄的,几位兄台,可知最近京城有什么消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秀男子问道。

    几个书生几杯酒下肚后,本以微醺就谈了起来,忽然不知怎么说起了齐天侯府,安郡珠与萧步墟夫妻不睦,大打出手的事。

    青秀男子听罢,萧府发生的事后,一脸不可置信,

    “这震远公真真教女无方,竟养出如此悍妇,不仅无事生非,还敢当众朝自己的丈夫脸上甩鞭子,这……这哪有半点世家宗妇该有的涵养。”

    另一个年长点的,到对这些心存怀疑,毕竟这个世道以讹传讹的多了,“我看传闻不能尽信,这安吉珠再凶悍也不过是个寻常妇人,哪能打得过,武功一流,本身还是易术大能的萧侯爷。”

    “唉,由不得大家不信啊,我叔父在朝为官,他上朝时亲眼所见,齐天侯左脸红肿,一条一指长的鞭痕横在脸上,就连圣上都过问他为何所伤呢,”儒子中一个颇为英俊的年轻人道:“今天齐天侯都以养病为由告假在家闭门不出。”

    英俊男子边说,边摇头叹息,想起平时严肃的叔父对他们几个后辈说此事时,要笑不笑的表情,——看来这齐天侯在朝上一准闹了不小的笑话。

    “看来此事不会有假,只是这安氏如此闹事怕是连累了安家的几个未出阁的小姐,”姓林的青秀仕子直叹气,“齐天侯府也是家门不幸,前头出了一个京城恶少之首的萧潜,现在又出了一个京城悍妇之首,可惜了萧家易学传家,千载世家美名。”

    “是这个理,我见过的世家子弟,个个风仪不凡,那种做派谈吐,万不是一般的家族可陪养出来的。这萧家怎么竟出些这样的奇葩‘人物’,”年长些的接话,意在指,可能萧家世家宗族,礼教传统有问题。

    英俊青年听得反驳,“我看到不是萧家家风不正,萧家可是千年传世,出过许多不世奇才,可见其殊异。而且我有幸见过萧侯一眼,真是仙资道骨,绝非凡人可比,只是萧家娶妇不贤,偏偏出了这对母子玷污了萧家千年清誉。”

    年长些的男人听得什么仙资道骨,有些不信,“哦?萧步……萧侯真有如此不凡?”

    “那是自然……”英俊男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他的见闻。

    ……

    另一处,福来客栈,楼上一桌也在谈论此事。

    这些人穿着是绸衫,粗制皮草这些衣料,一个个不像刚才的仕子般文雅,看起来到有几分走南闯北的商人样子。

    “你们说这安氏为何要打齐天侯,”一个身着绿色绸衫,小眼睛男子操着外地口音问。

    “听说是因为京城第一恶少萧潜强l奸萧侯一叫柳叶的爱妾不遂,事发后,萧潜在其母面前颠倒黑白,扬言是其父的妾氏先勾引于他,这个叫柳叶的小妾却也硬气,为证清白,一下撞到石柱上倒地身亡。

    萧侯回府后知道此事大怒,继而管教萧潜,但安氏护子心切,百般阻拦,最后萧侯气不过踢了萧潜一脚,而安氏太过溺爱儿子因而大怒,且拿出先皇赏赐他的金鞭扬言要为儿子报复回来,后面的事自然是萧侯不愿与一个妇人动手计较,被不小心伤到了脸,”

    一个酒槽鼻的京城本地中年男人说着,一脸的气愤。

    中年男子说的话,很有些漏洞,但是在场的几人脸上还是有了几分不忿之色。

    “我曾听闻这安氏不仅不尽当家主母的责任,更是在外豢养男宠过百,萧侯念她在金国长大,有边境蛮俗习性不与之计较,但此妇竟还敢有如此悍妇嘴脸,当真不知好歹。

    不过,萧侯当真能忍常人所不能,现在公然被人打脸,还没有一掌毙了此妇以壮我男儿血性。”

    一个满脸胡须,本就喜欢打老婆的大汉满脸义愤填膺之色,——这事若他碰上,早把这安氏几拳打死了事。

    酒槽鼻男子听着边点头,边解释内情,“你有所不知,坏就坏在这安氏家世十分了得,还得萧家地位尊崇的大长老偏爱,萧侯就是想打杀,或是休妻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只是可怜萧侯一个姓白的姨娘,因给姓柳的姐妹说了几句话,下人就全被安氏以不管束主子为由通通杖毙而死。”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人只是喝酒闲谈,却不知道已被旁边几个好事或有心人听到耳朵里,甚至相隔不远的包房里,几个用餐的女眷也听到了耳里。

    只见其中一个清秀的少女,紧促着眉头,显得心事重重…………

    萧潜还并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事外面早传的风风雨雨,并且被人胡诌之后,早已失去了真实性。

    这天是单日,他正好要去宫里陪着十六皇子练箭法。

    崇光帝十分重视皇子们的各人素养,不光学问上对这些皇子们要求甚严,连弓马骑射皇子们也得样样拿得出手。

    尚武园是皇子们专们练习的场地。

    从外面看,尚武园也过在皇宫一角,但有大能者在这里布置了乾坤伸缩禁制,使这个武院内里十分广大,

    比斗场,射猎场,甚至有专门跑马的大型赛场。

    萧潜一早来到皇宫,和一群武侍按例在尚武园外一个专门的休息室等待着。

    这里的皇朝‘栋梁’们,平时羞与萧潜这样的渣少为伍,所以萧潜理所当然被孤立了,甚至一些武侍还用着眼神或是手在不远处,对着萧潜小声的指指点点。

    萧潜隐约的听到什么“奸l淫、爱妾、打脸”什么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那些或好奇,或不屑,或鄙夷,由其是同为十六皇子武侍的尹为清看他如‘粪土’的目光,彻底把萧潜弄蒙了。

    有心打听一下,但他一走到别人附近,其他人就视他如蛇蝎的马上避开。

    萧潜摸摸鼻子,好气又好笑,暗想他又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或是白真柔的哥哥为了妹妹又给他造了什么谣言,还是因为他母亲抽萧步墟的事被人传了出去,萧潜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只到他远远的看到十六皇子带着几个宫侍走来,他快步走到大理石铺的通道旁去等着,尹为清也跟在他身后过来,和他远远分站两边……

    “参见殿下,”萧潜和尹为清同时行礼。

    “无须多礼。”

    萧潜起身看向明逸霄就等着他先提步往前走,就发现明逸霄用着怀疑探究的的奇怪目光看着他,并且有些欲言又止。

    “殿下有事要与末将说吗?”萧潜估疑的问。

    “无事,走吧”

    ***

    尚武园里的,百中院是专门练习射箭的地方,几个年纪差不多的皇子都在这里练习。

    靶子非常多,萧潜说是陪练,但该学什么却跟皇子们一样,

    ——难怪各家挤破头的想送孩子来宫里学习,萧潜想着。

    萧潜武功比起同龄人强出许多,在他刻意藏拙下也显得武功平平,但箭法,萧潜却是真真正正的没有天赋,不管前世,因而也从没想往这方面下过功夫。

    他射了半日,别说射中箭靶红心,连能射到箭靶上都全靠运气,甚至有几次差点误伤周围之人。

    由其几乎所有人都用着不怀好意,好奇,意义不明的幽深目光偶尔看他一两眼,萧潜即使脸皮厚如城墙,也有些不自在。

    于是他直接把弓扔在一边,走到附近的凉亭,专心看十六皇子,这个他见过最能装的少年。

    发现明逸霄射箭时的标准就是第一次打不中,剩下三次只是在耙上任意射击,最后一次正中红心。

    当然有时候顺序会变变,或是适当增加些次数,但萧潜还是有种感觉,明逸霄箭技很好,他分明现在就是在玩,或者说处处藏拙。

    而且他们明明早有交集,但萧潜来这里后,明逸霄却装的,那次两人生死互搏仿佛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这让萧潜活了一把岁数的人有些难堪,重活一次,他在面上做功夫这项,竟连明逸霄都不如,

    ——这孩子这么能装,以后不成大事,都对不起他的城府,萧潜边看边想。

    过了一会,明逸霄累了,也坐到凉亭休息,萧潜趁此问:

    “皇子殿下,您能跟末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末将这一大早来到宫里,别人却都把末将当成一坨屎看着,心里别提多伤心了,我这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你不知道?”明逸擦着汗说了一句,然后指指他旁边的小太监福根。

    福根心领神会,到萧潜身边给他说了说他‘无意’中听到的几个版本……

    ……

    萧潜听完后是目瞪口呆,半日回不过神来。

    他贪图萧步墟小妾柳叶的美色,霸王硬上勾;

    他母亲助纣为虐,为他把良家闰秀柳叶强抢入府准备逼良为娼,此女不从遂而撞柱自杀;

    萧步墟管教儿子,安吉珠因此与萧步墟大打出手,然后逼死其它小妾;

    白真柔为柳叶求情,身边仆役全被自已当场砍杀………………

    “说法芸芸,奴才也就听过这些,”福根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却两眼放光,

    “萧武侍,你能跟咱家说说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吗?咱家也不信萧武侍会做那霸王硬上弓之事,不过那女人,真的是萧侯的小妾吗?”福根一脸荡漾的问。

    萧潜瞪眼张嘴,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传成这样,张口想解释,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道:“这事跟我母亲没有任何关系。”

    福根看没问出什么,略有失望,但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的亮光再次崩现,“萧武侍至孝之人,咱家懂,咱家什么都懂,嘿嘿,”福根边说边退到一边。

    萧潜知道福根肯定想多了,但是他猜不出这太监两眼发光,两颊发红的样子,到底是因为想到什么——妈蛋,他说了什么让人联想的话了吗?

    不过,没几日就传出了,打人的不是安氏,柳叶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与萧潜王八看绿豆,互看对眼,主动与萧潜发生奸|情,而萧潜与其父为了美貌的柳叶,两人为爱而战,大打出手,萧步墟因而受伤。

    这事的可信度不高,萧潜也没放在心上,他反正名声都这样了,不一差这一桩,他想得最重要的是,马上让他的父母合离,这样不管萧家怎样,以后她母亲至少不会被牵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