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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69昨晚,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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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放开我,混蛋~”悠悠使劲捶着某人的肩膀,在空中蹬着双腿,双手胡乱挥舞着,时不时地砸到某人头上。

    “你进去看着韩启。”醇厚深沉的声音透着沉怒,站在门边的王蔷瑟缩了一下,连忙应是,与韩伟霖擦肩而过进了韩启的套房姣。

    “我要回去,回去,我老公在洗澡等我~”悠悠不断挣扎着,醉酒让她显得特别不受控制,潮红的脸上,带着昂扬的情绪。

    韩伟霖步伐顿了顿,一巴掌打在了悠悠的翘臀上,悠悠疼的皱紧了秀眉,更加激烈地挣扎,“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会叫我老公收拾你,打得你满地找牙!”

    “耍酒疯还伶牙俐齿。”韩伟霖讪笑,抱着悠悠大踏步朝着电梯走去籼。

    悠悠眼巴巴瞅着那扇门,急的一个鲤鱼打挺,本能地用上了截拳道的功夫,然后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地上,咧着嘴,眯着眼,冲着‘坏人’微笑。

    “我要回去找我老公,他在洗澡等我,我们要睡觉……”悠悠的外套被她脱了扔在了韩启房里,此时只穿着贴身的白色背心,胸前两只小白兔包裹在里面,露出美好挺立的形状。

    韩伟霖轻轻磨牙,心口一阵不受控制的乱跳,“跟我回家。”

    大手攥住了悠悠,悠悠不干,娉婷的身子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与他对抗,使劲往后撤,嘴里反复地叫着要回去和她老公睡觉。

    这情形,多少有些可笑。

    真的就有那么一个人,闲闲没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这一对男女拉扯。终于看够了,百无聊赖地上前对韩伟霖说:“你忍心你老婆这么渴?你在这里不是有一间固定的套房吗,今晚就在这里要了他,不要说,你不想?”

    凌盛火花四溅地笑了起来,然后朝着身后摆手,“我下去找美眉了,你做你的。”

    韩伟霖桎梏住不听话的悠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真的不跟我回家?”

    悠悠摇头。

    韩伟霖抿唇,半搂半抱地把悠悠带到了一间房前,摸出房卡一刷,两人进了房里。

    吵闹中,悠悠重又被扔到了大床上,她揉着脑袋,无辜不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很帅很高大,是她老公?

    眼前又有五六七八个人头晃来晃去的,最后定住,重叠,拼凑成韩伟霖的模样。

    “老公,抱抱~”悠悠开心极了,咧嘴朝着他伸手,一脸娇憨。

    下一秒,白色的衬衫兜头罩住悠悠的头脸,遮住了她的视线,男性特有的体魄压迫性地倾轧下来。

    “好重啊,你做什么?”

    喝醉了的悠悠,一反常态,话特别多,四肢停不下来地胡乱挥舞着,她抓住盖住头脸的衬衫,不满地喃喃,“讨厌,我要看我老公脱衣服洗澡。”

    韩伟霖眉目凌厉地一挑,她看的不是他,而是韩启,是韩启站在那个该死的只隔着透明玻璃的浴室里洗澡。

    悠悠觉得身上一重,有什么重物死死地压住了她,她喘着气,瞪着头顶天旋地转的天花板,终于扯开了脸上的衬衫,移动眼珠子,看到眼前人。

    英俊凌厉的眉目,长而挺的睫毛,一根一根,乌黑地镶嵌在深邃好看的桃花眼上,黑曜石似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凝睇着她。

    目光下移,看到了他健硕光.裸的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悠悠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更热了。

    “看着我——”韩伟霖五指分开,轻而易举捏住了悠悠精巧的下颚,沉着脸问:“我是谁?”

    悠悠眨了眨眼,“我老公。”

    韩伟霖抿唇,“不是,名字,告诉我,我的名字。”

    酒精烧的悠悠难受,脸上***辣的,身上也热烘烘的,像是被火炉炙烤,韩伟霖的钳制弄得她不舒服,一边扒拉着他的手,一边试图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倾轧。

    男人炽热的体温,紧贴着她,让她感觉更热,更不舒服!

    殊不知,这样无意识的挣扎,只勾的身上的男人血液奔腾,全身都紧绷起来。

    “你真傻,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悠悠毫不留情地嘲笑,怎么也拨不开男人放在她下颚处的手,有些懊恼,娇嗔着瞪着。

    韩伟霖忍耐着,“我知道,我要你

    说。”

    悠悠冲他灿烂一笑,“韩启…..”

    韩伟霖瞬间变脸,悠悠摇着头,笑着又说:“不对,不对,你是韩伟霖,呵呵,韩伟霖,我逗你玩呢。”

    都喝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还能逗他玩?

    “不要弄错了丈夫。”韩伟霖倾身,好看的唇落在了悠悠迷蒙的眼睛上,悠悠的眼睫毛在温热的唇瓣下颤了颤,情不自禁搂住了身上的人。

    女孩子细长柔软的手臂落在了男人的腰间,触在从未有女性碰触过的肌肤上,男人的身子倏地奇异地麻了一下,像是有电流窜过,一阵酥麻。

    吻,由眼睛移到娇嫩的唇上,由浅入深,起初像是春风细雨,到后来,变成了夏季的暴风骤雨。

    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彼此的喘息交织到一起,身上的衣物在纠缠间一件一件被丢掉。

    “你清醒吗?”到了最后关头,男人忍耐着,深湛的眸子发亮地盯着悠悠,低沉地询问。

    “韩伟霖,不许停下。”悠悠的回答没有一点矜持,也不浪漫,却听的男人血脉更加贲张,头皮阵阵发麻。

    “你做好准备了吗?”最后一刻,他又问。

    “唔……”悠悠不满他又停下,一口咬在了某人的肩膀,韩伟霖吃痛,却沉而缓地笑了起来,“希望这痛,能让你清醒,能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啊——”混沌的意识直到这一刻仿佛才清醒了些,还来不及想更多,疼痛中,悠悠被男人势如破竹的驰.骋带进了炙热的荒漠里,又似是掉进了大海,身体无助地随着波涛汹涌上下起伏。

    半夜的时候,悠悠努力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唯有男人的眼睛亮的吓人,他悬跌在她正上方,随着某种运动,目光时远时近。

    “是你吗?”悠悠很不合时宜地问。

    “你说我是谁?”男人的声音异常粗噶,沙哑而性.感。

    “韩伟霖……”

    “没错,是我……你真乖……”

    从未有过的温柔,在今夜,散发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

    翌日。

    韩伟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睡的很熟,掀开眼帘第一眼看到的是怀里的陶悠悠,乌黑长发披散在他手臂上,粉白的脸透着嫣红,唇瓣微张,呼吸均匀。

    两人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子,昨晚的情形历历在目,韩伟霖兀自勾了勾唇,而后小心地轻轻抽出手臂,双腿移到地上坐在床边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无一丝布料。

    韩伟霖窘迫地穿好衣服去开门,门外,站着凌盛,顿时脸露不爽,“一大早的,你做什么?”

    凌盛不可思议地瞧着韩伟霖,从头到脚的打量,而后念了一句诗:“吾家有女初长成,***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韩伟霖面色一僵,皱眉,凌盛嘿嘿一笑,抬腕让他看看时间,“老板,现在还差一刻钟就到十点了,您老昨晚到底折腾到几点?还觉得现在是早上?”

    还差一刻钟到十点?韩伟霖当真意外,没觉得时间过这么快啊。

    凌盛看韩伟霖的神色就意味深长地笑个不停,甚至厚脸皮地凑近他问:“怎么样,尝到腥味了吧,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韩伟霖伸手,推开跃跃欲试朝里去的凌盛,“快说正事。”

    凌盛正色住,把韩伟霖的手机递回给他,“你家老爷子找你有急事,要你现在就回一趟韩家。”

    韩伟霖接过手机,顿了一下,“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你在这里守着。”

    凌盛咋舌,刚想反驳却对上韩伟霖严厉的眼,只得作罢。

    韩伟霖回身给悠悠掖了掖被子才动身去韩家。

    半个小时后,韩伟霖出现在韩宅,他拄着拐杖戴着墨镜,衣着整齐,卓然不凡,俨然和以前一模一样。

    林管家亲自迎上去扶住韩伟霖,恭敬地叫他大少爷,韩伟霖微微颔首,在林管家的搀扶下去了位于一楼的书房。

    书房内,韩老爷子已经等他多时。

    “林祥,你出去吧

    。”韩老爷子让林管家出去,林管家出去之时带上了门,让祖孙两单独叙话。

    “爷爷——”韩伟霖率先开口,韩老爷子指了指沙发,“你坐下。”

    韩伟霖却站着不动,韩老爷子犀利地看了看他,“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是装的吗?”

    韩伟霖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淡淡一笑,“爷爷这么快就知道了。”

    韩伟霖云淡风轻的态度惹怒了韩老爷子,韩老爷子沉怒地瞪着眼前伟岸的男子,严厉地质问:“5%的复明几率,95%的瘫痪可能,在你眼里,你的生命就这么不值钱?”

    几个月前的车祸,伤及韩伟霖的头部,等他清醒时失明,他没有征求任何韩家人的意见,偷偷地做了开颅手术去除淤血。

    这是个大手术,大到万一有个闪失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一辈子,或者直接躺在手术台上下不来,换做其他纨绔子弟,宁愿安安稳稳吃喝玩乐眼瞎一辈子,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可是,韩伟霖,他瞒天过海,选择了手术,硬是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爷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很健康。”韩伟霖从容地拿下墨镜,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好看至极。

    韩老爷子被他气的咬紧了牙关,这是他最爱的孙子,也是韩家第三代中最有能力的一个,可是他疯狂的举动让他胆战心惊,与眼盲相比,他宁愿要他平平安安的,也不要他去冒风险。

    过了好久,年迈的韩老爷子才平静下来,望着眉目俊朗的韩伟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这种孤绝狠辣的性格,到底像谁。”

    韩伟霖轻轻笑了起来,“别人都说我温文尔雅,爷爷,您怎么说我狠辣呢。”

    韩老爷子恼恨地拍了拍桌子,“你不狠辣能对自己那么无情,你没想过自己变成植物人会是什么后果吗?”

    韩伟霖长长的睫毛垂了垂,手指把玩着墨镜。

    能有什么后果?他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冷冷地勾唇,思维凝住,他拒绝深想。

    韩老爷子见韩伟霖眉目间冰冷又凄凉,心知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及韩家的勾心斗角,也不好再逼他。

    “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为我这把老骨头想想吗?”韩老爷子开始打亲情牌,语重心长教育一遍韩伟霖,末了,从一叠文件的下方抽出一本杂志递到韩伟霖面前。

    《财经》的封面上,一位端庄高贵的妇人眼角含笑地看着前方。

    “伟霖,你还记得她吗?”

    韩伟霖只瞥了一眼便冷淡地收回了目光,“记得,邓紫妍。”

    韩老爷子呼吸一滞,“她是你母亲。”

    韩伟霖看着老爷子默不出声。

    “最近,她要回南岭市。”

    “爷爷,您找我还有其他事吗?”韩伟霖蹙眉,重新戴上了墨镜。

    韩老爷子气的瞪眼,“还有……你父亲打来电话说他也想回南岭市。”

    “我只答应爷爷负责韩氏的运转,至于这些家事,还是爷爷您拿主意吧,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不等韩老爷子再说,韩伟霖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臭小子,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见他们吗?”

    韩伟霖脚步顿了顿,他现在,只想见陶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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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岸春天。

    直到快到十一点,悠悠才惺忪地睁开睡眼,入目第一眼,是头顶陌生的水晶灯,她惊诧地睁大眼,想要爬起来看看自己怎么身处陌生的地方,可一动,浑身一酸,一软,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坐起了身,眼带惊异地看着凌乱的床单,头脑里一阵茫然过后,想:成功了吗?

    狐疑地掀开被子,随即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浑身上下到处是青紫,从脖子到大腿,就跟被容嬷嬷狠狠掐过似的。

    身下一片狼藉,掀开被子一看,那一点红,刺激的她眼皮一跳,使劲回想昨晚的情形,除了载浮载沉的疯狂感觉和男人亮若星辰的眼睛,其他

    统统不记得了。

    甚至是韩启还是韩伟霖,都弄不清。

    悠悠一边穿衣服一边努力回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心脏恐怖地悬了起来,穿好衣服才发现她的外套不见了。

    打开门,却一下子看到一脸怨愤的凌盛。

    悠悠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在这?那韩伟霖是不是也在这儿?

    “你终于醒了?!”凌盛没好气,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向了电梯,“你自己回家吧,我有事先走了。”

    悠悠揉揉太阳穴,看了看房门号,搞不清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双臂抱住自己,穿这么少走在走廊里感觉很冷,而且她腰酸腿软,十分没力气。

    经过一间套房时,套房的门忽地开了,出来的人居然是韩启。

    韩启手里居然还拿着她的外套,一见到悠悠,俊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这笑意里透出往日没有的亲密,独特的年轻男女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亲密。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韩启责怪,展开外套,走过去披到悠悠肩上,当看到悠悠脖子里繁盛的草莓时,心满意足地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