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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好,犹如淡烟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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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初,处于海岸线边沿的荣城比其他城市更早地迎来了寒潮。

    自从白锦恒死后,白沫先和蒋梨的夫妻关系一下子僵持到了极点。

    他没有与蒋梨修补关系的耐心,他这个年纪也早已经没有了那一份想要去讨好任何女人的心境,白沫先搬出白家别墅,住进了他名下的豪华公寓。

    这一天接近凌晨时分,白沫先结束了长达一周的长途旅行回到公寓。

    卧室里躺着一个女人,白沫先以为是手下的人特意为自己安排的。他没有多想,先去浴室洗了澡。

    出来时,白沫先见床上的女人背对着自己而躺,睡得格外地沉,心中划过一丝不悦,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规矩吗?”

    床上的女人依旧是纹丝不动。

    白沫先很快便感觉到不对劲。他将屋子里的灯统统打开,慢慢地朝着床上的女人走过去。

    走到床边,白沫先伸出手,推了推女人的左臂,她顺势翻了个身,露出了一整张苍白且布满了一层冰霜的脸。

    那是米恩。没有了任何生命指征,没有了呼吸的米恩。

    饶是白沫先这种早已经见怪了风雨,见怪了市面的成功男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免觉得有些心中发憷。

    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地推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因为公寓的门恰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白先生,我们是刑警支队的,有人报了案……”

    白沫先涉嫌杀人案,这件石破天惊的大事在刹那间轰动了整座城。

    华庭一号里,栾亦然望着顾眉生身上单薄的衣裙,将一条轻薄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又替她泡了一盏茉莉茶。

    那是一只白底素色的手工画茶杯,杯上釉着一朵清韵淡雅的荷莲。顾眉生白皙微粉的手指覆在花身之上,就像一点生动的花芯,点活了整个画面。

    茶烟袅袅,茶香馥郁。

    顾眉生捧着茶杯,看完电视新闻,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未免太狠了。”

    栾亦然看着她,眉头轻挑,“是吗?”她将一支笔插进人家的动脉,难道就不狠了?

    顾眉生轻抚着杯身上的那朵清荷,她说,“白沫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栾亦然的神色是慵懒的,他伸出手,把玩着女孩微卷而柔软的发尾,“那要看是谁去对付。”

    他说着,看了眼时间,问顾眉生,“饿不饿?”

    顾眉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白墙上的钟,放下茶杯站起身,“我该走了。”张小曼现在一个人住在西郊别墅,她得早点回去陪母亲。

    栾亦然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处。心里那个气呀。

    气过头了,栾亦然的脸上反而嚼起了一抹极妖孽的笑,他好整以暇端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门口,望着穿着鞋的顾眉生。

    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个大活人。

    顾眉生打开大门,转身看向栾亦然,正想跟他道个别,却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沉默了。

    她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然后,乖巧地重新又脱下了脚上的鞋,走到男人的面前,“我走了?”

    栾亦然大手朝着大门一伸,那意思像是在说:走吧,走。

    “……”顾眉生伸出食指,无声地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栾先生表示不想搭理她。

    顾眉生轻轻咬住了下唇,她说,“天晚了呀。”

    嗯。栾亦然看了她一眼,“我有眼睛看。”

    “太晚回去,危险呀。”

    栾先生盯着她美丽的蓝眸,“我家里有豺狼虎豹?”

    顾眉生觉得栾先生有时候实在是难缠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道,“狼还是有的嘛。”

    顾眉生说着,忽然好奇地问栾先生,“你说,为什么色狼的‘狼’会跟新郎的‘郎’同音呢?会不会这两种生物几千年前就是一家?”

    啧啧。栾亦然看着她,胸口那个心潮澎湃啊。别以为他是被她的美色给诱惑的,那是被她的小嘴给气的。

    他朝着顾眉生勾勾手指,“来,走近一些,我告诉你答案。”

    顾眉生摇头,“我耳朵挺好的。”

    栾亦然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在顾眉生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一个翻身将女孩困在自己怀里,上下其手,轻挠着她的腰际。

    顾眉生只觉得身体又痒又麻,一张小脸再也没有平时的冷漠素淡,粉中带嫩,精致的五官齐齐呈上扬的趋势,笑得令四周的一切都刹那之间暗淡失色。

    她又是笑又是喘气,在栾亦然怀里不停地求饶,“别,停下来。”

    栾亦然不听她的,手优雅地撑着头,问顾眉生,“还走不走呢?”

    顾眉生轻喘着气控诉他,“栾亦然,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栾亦然望着她淡烟流画般美好的脸,动作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下来。

    他轻抚着女孩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说,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顾眉生,你怎么就这么坏呢?”

    他低下头去吻她。缱绻的,温和的,就像是一支力道和色调都极柔和的毛笔,精雕细琢地勾勒着他最心爱的一副画卷。

    男人的身体很暖,滚烫胸膛贴着她的身体。窗外有夜风吹进来,将顾眉生的脸吹得有些凉,但身体却是温暖的。

    她在栾亦然的怀里轻轻地打了一个冷颤。也许是因为温度冷热间的不适应,也许是因为男人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滑进了她单薄的衣衫之下。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显得有些紧凑。顾眉生红着脸,对他说,“我真的要回去了。妈妈一个人在家呢。”

    栾亦然闻言,手停了下来,头埋在她幽香的脖颈之间许久,才拉着她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眉生低下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栾亦然转身,不经意看到她在扣衣扣前露出的胸前美景。栾先生觉得鼻子有些隐隐喷火的感觉。

    他无奈地叹口气,说她,“你怎么穿这么少呢?”

    栾先生说完,拿了一件自己的羊绒外套披在她身上。栾亦然人高马大,他的衣服穿在顾眉生身上,暖和是暖和,但实在是不配呀。

    顾眉生不自在地忍了一阵,说,“不穿了吧,一会儿就到家了。车上也有空调啊。”

    栾亦然睨她一眼,“你敢脱一个试试?”

    “……”这人,又威胁她。

    下楼坐上车的时候,顾眉生问栾先生,“不认识我之前,您要是欲求不满的时候,你都威胁谁呢?”

    什么什么?!

    栾亦然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地转眸看了她一眼,“我刚刚大概是耳鸣了,你再重复一遍?”

    他没有关车门,一只脚还伸在车外,那架势,像是会随时将顾眉生再扛上楼。

    顾眉生摊了摊手,矢口否认,“你没耳鸣,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西郊别墅里,张小曼正在厨房炖汤,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走出去,就看到回来的不止女儿顾眉生,还有栾亦然。

    栾亦然手里拿着两盆新鲜的石竹,他与张小曼打了招呼,去放石竹的时候,就听到顾眉生对她的母亲说,“他是来蹭饭的。”

    来者总是客,张小曼还能说什么?她没好气瞪了眼女儿,然后对两个人道,“去洗手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那个被顾眉生称为“来蹭饭”的人,跟着她走进洗手间洗了手,又跟着她走进二楼的房间。

    顾眉生转身奇怪地看他一眼,“栾亦然?”

    栾亦然闲闲地打量着她的这间屋子,来了一句,“床还挺大。”

    顾眉生沉默几秒,说,“你又睡不上。”

    三个人的晚饭,菜色并没有多么隆重。张小曼比较擅长做一些粤菜:鲜菇虾丸汤,清水灼芥蓝,素烧豆腐。

    还真别说,每一个都挺合栾亦然的胃口。

    看到他盛第二碗米饭的时候,张小曼笑了,难得开起了玩笑,“你绝对是你爹妈亲生的。”

    “栾倾山的口味与你几乎一模一样。”

    栾亦然望着灯火下,脸上泛着淡笑的张小曼。他虽然见张小曼的次数寥寥无几,可每一次都能从她的双眸间窥探出弥漫着的深浅寂寥。

    他替顾眉生盛了一碗汤,又伸手去替张小曼盛。他对张小曼说,“您很早就认识我父母了?”

    “是啊。”张小曼道了谢,接过汤,优雅地喝了几口,放下,才慢慢开口,“你的母亲宁茴,是我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了。”

    栾亦然看了眼专心吃饭的顾眉生,对张小曼说,“您可以去美国看看他们,顺便去散散心。”

    “我妈每天喊着无聊,您要是去,她大约是最高兴的。”

    张小曼看向栾亦然。被他这样一说,她还真是有些心动了。

    可是,她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女儿。

    顾眉生放下碗,对张小曼说,“妈妈,让吴妈陪您一起去。您都多久没出去旅行了?”

    “可是,放你一个人在秋波弄……”

    栾亦然开口,对张小曼说,“其实也不必带什么人,您一个人去,有我母亲陪您呢。”

    “至于眉生,”他说,“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