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上发条的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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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天凯武帮老匡设计的发动机缩微模型完工了，老匡立刻叫来忙得眼冒金星的小六：“来，歇口气，喝杯饮料，顺便看看这个小东西。”
小六拿起一瓶纯天然压榨的沙那菜瓜汁往杯子里倒，一面好奇地瞅着桌子上的小东西。它的设计非常简单，主要由一前一后两个平台和平台下面与圆柱状齿轮组连接的传动轴组成。平台之间由齿轮组联动，按下前面的平台，后面的平台就会升起来，反之亦然，两个平台一上一下的运动，下面类似蒸汽机火车头的传动轴将活塞运动转换成齿轮的转动。齿轮两粗一细、三根相互咬合的齿轮圆柱呈倒置的“品”字形放置，上面两根圆柱粗大，每转动一圈下面那根细小的圆柱齿轮就要转动几十圈。老匡压下一个小平台，细小的圆柱齿轮飞速转动起来，带动着末端的小风扇吹出一股凉风。
“这是什么？玩具跷跷板？手动电风扇？”
“什么电风扇，这是我们潜艇发动机的缩微模型！”
“发动机？动力呢？用什么来推动这个平台？”
“动力就是我们的韩大场主。”
“你说让韩大场主不停地一上一下推动这两个平台？那岂不是要累死人！韩大场主的力量有多大？就算他的力量足够大，这体力消耗也不得了，根本吃不消！”
“韩扬平时的力量可以举起六吨左右的物体，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让他自己去推平台了？获得中级原生体质后，韩扬的负重量增加了百分之一百五十，使用十倍负重的哈得斯之包容，他的背包里可以容纳一百五十吨的重物！想想看，把这个发动机模型放大一百倍，韩大场主在一个平台上放置多少吨的物体，不就相当于提供了多少吨的动力吗？根本不用韩扬自己用力，他带着背包爬上去，把重物拿出来放到平台上就可以了！喂！你往哪儿倒！”
小六看得出神，把菜瓜汁倒了一桌子却恍若未觉：“这……哎呀……这……这设想太奇妙了！只要传动的齿轮足够大，就可以将螺旋桨的转速控制在我们需要的范围，让这个平台缓缓下降，当它降到底部，让韩大场主收起这个重物放到另一个平台上，就可以……就可以……”
“怎么样？韩大场主的负重是一百五十吨，考虑到机械效率，我们打个七折，一百吨！这动力是否足以推动一艘潜艇前进？没有任何污染、不消耗氧气、不消耗能源、结构简单、功率强大！韩大场主也不用不间断地劳动，平台可以设计成偏心的，韩扬降到底部收回重物，平台又会自动升上去，根本不用花半点力气！”
“一百吨推力！你的潜艇设计排水量大概是多少？巡航速度多少节？外形是什么样的？我需要计算水中的阻力！”
“水下排水量大概是一千吨到一千二百吨，外形和阻力……孟康，你来算，采用适合水下航行的水滴状艇体，长度二十五至三十五米，直径三至四米左右……”
“排水量才一千吨出头？不用算了！一百吨的推力足够了！就算你的潜艇是正方形的也可以跑得飞快！不！一百吨的推力太多了！根本用不了！算上传动的摩擦损耗也绝对用不了！”小六兴奋地大叫起来，“不！不！还可以改进！给我足够的奥利哈钢！我可以把它设计成类似发条的储能机构！这样韩大场主过几个小时放一次重物就可以让潜艇持续前进了！”
“上发条的潜艇？几小时一次？那可是太好了！”老匡也是两眼冒光，但随即又醒悟过来：“奥利哈钢？你说的是奥利哈钢？你要难死我啊？孟康，把上次捆绑沃克和韩扬的那几根奥利哈钢钢索拿来。”
“不成不成！又不是给手表上弦，这可是推动上千吨的潜艇啊！我计算一下……起码要用一百毫米宽的薄钢片，长度要超过五米，当然越长越好，数量也是多多益善。”
“啊？你以为奥利哈钢是大白菜啊！”老匡急了，“一百毫米宽的薄钢片，长度要超过五米？这要多少奥利哈钢？！床弩里面的奥利哈钢弹簧才多粗你知道吗？你知道奥利哈钢的价格吗……”
“这我不管。”小六打断了老匡的话，“我只是个机械师，机械设计归我管，原材料的采购和进货渠道是匡副场主您的事情。到马斯沃尔大陆去最起码要几个月吧？没有储能机构，韩大场主这几个月就不用睡觉了，成天守在发动机边上等着上弦就行了。你设计的这个发动机原型如果缺乏储能机构根本不现实。”
老匡被小六将了一军，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没办法转而询问孟康牧场还有多少奥利哈钢。孟康装模作样算了半天：“禀匡副场主，六总要求的那种薄钢片，我们的存货充其量只能凑一根，而且恐怕只有银刃大师才能加工出来，我们没有这种技术水平。”
见老匡吃瘪，小六总算逮住了报复的机会，嘻嘻笑着火上浇油：“一根可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让潜艇的航速勉强说得过去，最少需要四根，如果能有十六根就更好了，那样潜艇的航速能够达到20节左右。不过考虑到续航力和磨损等问题，我觉得二十四根是比较理想的数目……”
老匡脸已经绿了，不过他知道小六并不是单纯地在揶揄自己，在大洋中远航，备品备件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小六说的条件看似苛刻，但若想平安抵达马斯沃尔大陆，这些条件必须要达成。
“好吧，我一会儿就去找银刃，先加工出一根给你做实验用，其余的……我再想办法多从军需处那里克扣吧。”
“嘻嘻，那就有劳匡副场主了，给我足够的奥利哈钢，我就能帮你造出上发条的潜艇！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昨天我研究了一下潜艇的资料，还是没想通没有水柜的潜艇如何实现水中沉浮，今天看到这个发动机才明白，您是想利用韩大场主巨大的载重量存取重物实现潜艇自重的变化是吧？”
“嗯。”老匡点点头，“你这家伙还挺聪明，又有什么要难为我的事情，尽管说吧。”
“打工的哪儿敢难为老板啊？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嘛！我想提醒您的是，我听说在马斯沃尔大陆很多魔法不能用……”
“不能用怎么了？”
“第一，使用你这个发动机上弦的时候必须坐沉海底，第二嘛，嘻嘻，您那么聪明，自己想吧！我先走了！”
“等等！先把你的饮料喝了，别浪费！”
“噢！”小六两眼紧盯着模型，伸手抓起空瓶子就往嘴里倒，倒了半天才发现瓶子里没有饮料，全在杯子里呢。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两手捧着模型就跑了出去。
看着兴高采烈的小六跑远，老匡轻轻摇了摇头。林娜在身后拍了拍老匡的肩膀：“怎么了？”
“这个小六……如果是穆小姐扮演的，你不觉得她是一个演戏的天才吗？”
林娜想了想，也跟着摇了摇头：“如果你没告诉我小六有可能是穆小姐扮演的，我决不会怀疑她。”
“是啊，我也没有发现一点点破绽。无论是保卫城堡、拯救赛普洛斯，还是争论库库诺的问题……还有刚才倒洒了饮料，端起空瓶子喝水，从大事到小节她表现的都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的表现。”
“细节体现人的性格，”沃克插话道，“穆小姐可能是一个高级的机器人。人类在乔装他人的时候，行为可能会因为习惯流露出破绽。可对于我们机器人，每一个行动都是由中央处理器控制的，决不会受到习惯、性格和……情绪的影响，机器人也没有自己的性格和情绪，所以我们装扮成另一个人可以完全不露出一点破绽。”
老匡注意到沃克话语中的停顿：“沃克，你的行动似乎有时候会被自己的情绪所影响啊？”
“我？我没有！”沃克矢口否认。
“穆小姐如果是机器人，那她绝对是一个有个性的机器人。”老匡微微一笑扯开了话题，“不过不管是小六也好，穆小姐也好，我觉得她们都不是机器人。”
“噢？你找到了确切的证据？”
“没有，只是直觉而已。”
“直觉？”林娜乐了，“我光知道女人的直觉很准确，你怎么也相信这个？对了，我一直想问，记得小六刚来牧场的时候，你就一直用任务压她，说话也很不客气，那是为什么？”
“那时候虽然不知道她是穆小姐扮演的，但我同样不是很了解她，给她布置那么多任务，是为了看看她的承受能力，了解一下她的性格。每个人被工作重压的时候表现都不一样，有的人会觉得心头拴着一块大石头，急于完成这些工作，不干完心里就不踏实；有的人则会觉得绝望，干起活来拖拖拉拉，因为他觉得怎么干也干不完；还有一些人会不慌不忙地一件件去做。俗话说知人善任，‘知人’并不仅仅是知道手下的能力，还要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完全掌握了这些，才能真正的‘善任’。”
“真可怕！在你手下干活真可怕！原来你每次欺负她都是有目的的！”
“嗯。那时候和现在的目的不同。如果她是穆小姐扮演的，那无论我怎么压榨她，她也不愿意离牧场而去，如果她离开……那就证实了我的直觉。不过这个直觉……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因为的确没有什么道理。”
“那你还老欺负她？万一她真的只是一个极其优秀的机械师，被你欺负跑了岂不是莫大的损失？”
“有道理……”老匡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管了，下次我再欺负她狠一点！反正就算她被我气跑了，我也有办法把她再气回来！”
“……”
小六走后，老匡才想明白她说的“马斯沃尔大陆很多魔法不能用”是什么意思。超空间背包的原理是空间魔法，正是受马斯沃尔大陆的魔法乱流影响最严重的魔法之一。若是在水下靠近马斯沃尔大陆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能将代替水柜的压舱物装回超空间背包，那潜艇岂不是变成了秤砣？这个难题不解决，乘潜艇横穿风暴之洋就成了空想。
好在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老匡很长时间，因为伊甸牧场除了诸多能工巧匠之外，还有一个对魔法领域的研究走在时代前沿的盟友——天凯武。在得知了老匡遇到的困难之后，天凯武说他可以想办法在小范围内制造一个不受魔法乱流影响的空间。这个设想基于监狱中那些反制空间魔法使用的魔法阵，和暖水瓶保温一个道理，暖壶可以让热水在冬天不变凉，但同时也可以让冰块在夏天不溶化，这是因为它在隔绝内部热量散发的同时也屏蔽了外界热量、温度对壶内的影响。如果把魔法能量当成热量看待，把屏蔽空间魔法的魔法阵当作暖壶使用，在一个小空间外围制造一圈隔绝魔法能量影响的区域，那么从理论上说，在这个空间内就可以不受大陆上魔法乱流的影响正常使用魔法了。
要在魔法乱流遍及整个大陆的大环境中隔离出一小块净土可不是容易事，要实现这个设想，必须要有许多个头很小的反制空间魔法阵环绕在“净土”四周，还要精确地控制魔法阵的作用范围，不能让它们影响到“净土”中魔法的使用。对于常人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天凯武拥有沃克这超级计算机帮助，可以精确地测算魔法阵作用范围，而好汉们又有微雕魔法阵的本领，所以在潜艇中造出这样几片净土并非无法实现。天凯武仔细考虑了一番后，对老匡拍了胸脯。
“放飞你的潜艇梦吧！魔法静室的问题包在我身上！”
当天下午，天凯武帮老匡设计的发动机缩微模型完工了，老匡立刻叫来忙得眼冒金星的小六：“来，歇口气，喝杯饮料，顺便看看这个小东西。”
小六拿起一瓶纯天然压榨的沙那菜瓜汁往杯子里倒，一面好奇地瞅着桌子上的小东西。它的设计非常简单，主要由一前一后两个平台和平台下面与圆柱状齿轮组连接的传动轴组成。平台之间由齿轮组联动，按下前面的平台，后面的平台就会升起来，反之亦然，两个平台一上一下的运动，下面类似蒸汽机火车头的传动轴将活塞运动转换成齿轮的转动。齿轮两粗一细、三根相互咬合的齿轮圆柱呈倒置的“品”字形放置，上面两根圆柱粗大，每转动一圈下面那根细小的圆柱齿轮就要转动几十圈。老匡压下一个小平台，细小的圆柱齿轮飞速转动起来，带动着末端的小风扇吹出一股凉风。
“这是什么？玩具跷跷板？手动电风扇？”
“什么电风扇，这是我们潜艇发动机的缩微模型！”
“发动机？动力呢？用什么来推动这个平台？”
“动力就是我们的韩大场主。”
“你说让韩大场主不停地一上一下推动这两个平台？那岂不是要累死人！韩大场主的力量有多大？就算他的力量足够大，这体力消耗也不得了，根本吃不消！”
“韩扬平时的力量可以举起六吨左右的物体，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让他自己去推平台了？获得中级原生体质后，韩扬的负重量增加了百分之一百五十，使用十倍负重的哈得斯之包容，他的背包里可以容纳一百五十吨的重物！想想看，把这个发动机模型放大一百倍，韩大场主在一个平台上放置多少吨的物体，不就相当于提供了多少吨的动力吗？根本不用韩扬自己用力，他带着背包爬上去，把重物拿出来放到平台上就可以了！喂！你往哪儿倒！”
小六看得出神，把菜瓜汁倒了一桌子却恍若未觉：“这……哎呀……这……这设想太奇妙了！只要传动的齿轮足够大，就可以将螺旋桨的转速控制在我们需要的范围，让这个平台缓缓下降，当它降到底部，让韩大场主收起这个重物放到另一个平台上，就可以……就可以……”
“怎么样？韩大场主的负重是一百五十吨，考虑到机械效率，我们打个七折，一百吨！这动力是否足以推动一艘潜艇前进？没有任何污染、不消耗氧气、不消耗能源、结构简单、功率强大！韩大场主也不用不间断地劳动，平台可以设计成偏心的，韩扬降到底部收回重物，平台又会自动升上去，根本不用花半点力气！”
“一百吨推力！你的潜艇设计排水量大概是多少？巡航速度多少节？外形是什么样的？我需要计算水中的阻力！”
“水下排水量大概是一千吨到一千二百吨，外形和阻力……孟康，你来算，采用适合水下航行的水滴状艇体，长度二十五至三十五米，直径三至四米左右……”
“排水量才一千吨出头？不用算了！一百吨的推力足够了！就算你的潜艇是正方形的也可以跑得飞快！不！一百吨的推力太多了！根本用不了！算上传动的摩擦损耗也绝对用不了！”小六兴奋地大叫起来，“不！不！还可以改进！给我足够的奥利哈钢！我可以把它设计成类似发条的储能机构！这样韩大场主过几个小时放一次重物就可以让潜艇持续前进了！”
“上发条的潜艇？几小时一次？那可是太好了！”老匡也是两眼冒光，但随即又醒悟过来：“奥利哈钢？你说的是奥利哈钢？你要难死我啊？孟康，把上次捆绑沃克和韩扬的那几根奥利哈钢钢索拿来。”
“不成不成！又不是给手表上弦，这可是推动上千吨的潜艇啊！我计算一下……起码要用一百毫米宽的薄钢片，长度要超过五米，当然越长越好，数量也是多多益善。”
“啊？你以为奥利哈钢是大白菜啊！”老匡急了，“一百毫米宽的薄钢片，长度要超过五米？这要多少奥利哈钢？！床弩里面的奥利哈钢弹簧才多粗你知道吗？你知道奥利哈钢的价格吗……”
“这我不管。”小六打断了老匡的话，“我只是个机械师，机械设计归我管，原材料的采购和进货渠道是匡副场主您的事情。到马斯沃尔大陆去最起码要几个月吧？没有储能机构，韩大场主这几个月就不用睡觉了，成天守在发动机边上等着上弦就行了。你设计的这个发动机原型如果缺乏储能机构根本不现实。”
老匡被小六将了一军，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没办法转而询问孟康牧场还有多少奥利哈钢。孟康装模作样算了半天：“禀匡副场主，六总要求的那种薄钢片，我们的存货充其量只能凑一根，而且恐怕只有银刃大师才能加工出来，我们没有这种技术水平。”
见老匡吃瘪，小六总算逮住了报复的机会，嘻嘻笑着火上浇油：“一根可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让潜艇的航速勉强说得过去，最少需要四根，如果能有十六根就更好了，那样潜艇的航速能够达到20节左右。不过考虑到续航力和磨损等问题，我觉得二十四根是比较理想的数目……”
老匡脸已经绿了，不过他知道小六并不是单纯地在揶揄自己，在大洋中远航，备品备件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小六说的条件看似苛刻，但若想平安抵达马斯沃尔大陆，这些条件必须要达成。
“好吧，我一会儿就去找银刃，先加工出一根给你做实验用，其余的……我再想办法多从军需处那里克扣吧。”
“嘻嘻，那就有劳匡副场主了，给我足够的奥利哈钢，我就能帮你造出上发条的潜艇！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昨天我研究了一下潜艇的资料，还是没想通没有水柜的潜艇如何实现水中沉浮，今天看到这个发动机才明白，您是想利用韩大场主巨大的载重量存取重物实现潜艇自重的变化是吧？”
“嗯。”老匡点点头，“你这家伙还挺聪明，又有什么要难为我的事情，尽管说吧。”
“打工的哪儿敢难为老板啊？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嘛！我想提醒您的是，我听说在马斯沃尔大陆很多魔法不能用……”
“不能用怎么了？”
“第一，使用你这个发动机上弦的时候必须坐沉海底，第二嘛，嘻嘻，您那么聪明，自己想吧！我先走了！”
“等等！先把你的饮料喝了，别浪费！”
“噢！”小六两眼紧盯着模型，伸手抓起空瓶子就往嘴里倒，倒了半天才发现瓶子里没有饮料，全在杯子里呢。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两手捧着模型就跑了出去。
看着兴高采烈的小六跑远，老匡轻轻摇了摇头。林娜在身后拍了拍老匡的肩膀：“怎么了？”
“这个小六……如果是穆小姐扮演的，你不觉得她是一个演戏的天才吗？”
林娜想了想，也跟着摇了摇头：“如果你没告诉我小六有可能是穆小姐扮演的，我决不会怀疑她。”
“是啊，我也没有发现一点点破绽。无论是保卫城堡、拯救赛普洛斯，还是争论库库诺的问题……还有刚才倒洒了饮料，端起空瓶子喝水，从大事到小节她表现的都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的表现。”
“细节体现人的性格，”沃克插话道，“穆小姐可能是一个高级的机器人。人类在乔装他人的时候，行为可能会因为习惯流露出破绽。可对于我们机器人，每一个行动都是由中央处理器控制的，决不会受到习惯、性格和……情绪的影响，机器人也没有自己的性格和情绪，所以我们装扮成另一个人可以完全不露出一点破绽。”
老匡注意到沃克话语中的停顿：“沃克，你的行动似乎有时候会被自己的情绪所影响啊？”
“我？我没有！”沃克矢口否认。
“穆小姐如果是机器人，那她绝对是一个有个性的机器人。”老匡微微一笑扯开了话题，“不过不管是小六也好，穆小姐也好，我觉得她们都不是机器人。”
“噢？你找到了确切的证据？”
“没有，只是直觉而已。”
“直觉？”林娜乐了，“我光知道女人的直觉很准确，你怎么也相信这个？对了，我一直想问，记得小六刚来牧场的时候，你就一直用任务压她，说话也很不客气，那是为什么？”
“那时候虽然不知道她是穆小姐扮演的，但我同样不是很了解她，给她布置那么多任务，是为了看看她的承受能力，了解一下她的性格。每个人被工作重压的时候表现都不一样，有的人会觉得心头拴着一块大石头，急于完成这些工作，不干完心里就不踏实；有的人则会觉得绝望，干起活来拖拖拉拉，因为他觉得怎么干也干不完；还有一些人会不慌不忙地一件件去做。俗话说知人善任，‘知人’并不仅仅是知道手下的能力，还要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完全掌握了这些，才能真正的‘善任’。”
“真可怕！在你手下干活真可怕！原来你每次欺负她都是有目的的！”
“嗯。那时候和现在的目的不同。如果她是穆小姐扮演的，那无论我怎么压榨她，她也不愿意离牧场而去，如果她离开……那就证实了我的直觉。不过这个直觉……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因为的确没有什么道理。”
“那你还老欺负她？万一她真的只是一个极其优秀的机械师，被你欺负跑了岂不是莫大的损失？”
“有道理……”老匡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管了，下次我再欺负她狠一点！反正就算她被我气跑了，我也有办法把她再气回来！”
“……”
小六走后，老匡才想明白她说的“马斯沃尔大陆很多魔法不能用”是什么意思。超空间背包的原理是空间魔法，正是受马斯沃尔大陆的魔法乱流影响最严重的魔法之一。若是在水下靠近马斯沃尔大陆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能将代替水柜的压舱物装回超空间背包，那潜艇岂不是变成了秤砣？这个难题不解决，乘潜艇横穿风暴之洋就成了空想。
好在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老匡很长时间，因为伊甸牧场除了诸多能工巧匠之外，还有一个对魔法领域的研究走在时代前沿的盟友——天凯武。在得知了老匡遇到的困难之后，天凯武说他可以想办法在小范围内制造一个不受魔法乱流影响的空间。这个设想基于监狱中那些反制空间魔法使用的魔法阵，和暖水瓶保温一个道理，暖壶可以让热水在冬天不变凉，但同时也可以让冰块在夏天不溶化，这是因为它在隔绝内部热量散发的同时也屏蔽了外界热量、温度对壶内的影响。如果把魔法能量当成热量看待，把屏蔽空间魔法的魔法阵当作暖壶使用，在一个小空间外围制造一圈隔绝魔法能量影响的区域，那么从理论上说，在这个空间内就可以不受大陆上魔法乱流的影响正常使用魔法了。
要在魔法乱流遍及整个大陆的大环境中隔离出一小块净土可不是容易事，要实现这个设想，必须要有许多个头很小的反制空间魔法阵环绕在“净土”四周，还要精确地控制魔法阵的作用范围，不能让它们影响到“净土”中魔法的使用。对于常人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天凯武拥有沃克这超级计算机帮助，可以精确地测算魔法阵作用范围，而好汉们又有微雕魔法阵的本领，所以在潜艇中造出这样几片净土并非无法实现。天凯武仔细考虑了一番后，对老匡拍了胸脯。
“放飞你的潜艇梦吧！魔法静室的问题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