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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帅哥都是拿来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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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天授帝下旨启用“督学生”,虽引起了大规模反弹,但与之前天授帝一些列雷霆手段比,这回还算“温柔”。官员们被虐着虐着,也习惯了,嚎两声就服从了。

    大幸朝百年历史,又有个“昌和盛世”,每三年一次科举,还真不缺人才,候补官无数。

    虽说地方上一把手不好做,可依然有人争,这也是天授帝敢拿地方官儿开刀的缘故。新上任的主管,个个摩拳擦掌要“烧三把火”表现表现,并不惧“督学生”政策。

    因天授帝也懒得再掩饰,于是许多人知道先前一系列“辣手”,都有传说中“美如仙人临世,智如星宿下凡”的长乐王的手笔。

    于是谏言里,文人运用自己的生花妙笔,隐晦要刺一刺长乐王。

    问题是沐慈……看不懂哒。

    于是“抗议”奏本,沐慈一律让分到“问安”类,看都不看直接丢给天授帝。天授帝也没看,都扔给了卫终。

    果不愧是父子两。

    卫终含恨磨朱砂墨。

    ——玛淡,是看他几天没写“知道了”,怕他手生是不是?

    但俗话说“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只要没有大灾导致农民起义,文官真翻不出浪花来——天授帝手里有枪杆子哒。

    ……………………

    天京城码头。

    御河每年都要挖,又宽又深,位置最好的三个大码头,虽挂在不同商户名下,实际背后一为寿王,一为齐王,一为定王。

    但御河都是皇帝的,是以上面的码头,每年都得按时给内库交租。

    被烧毁船只,是定王家广源码头出来的。

    牟渔怀疑定王府为了巩固御前六军兵权,抓了要紧的尉官的家眷——这是非常规却最有效的手段。

    他故意散布了烧船灭口的消息,却发现御前六军没骚动,顺藤摸瓜一查也没发现哪个将官的家眷失踪。

    顺道还查了御林军,天子十二营,侍卫六军,都没发现将官家眷失踪的。三卫的家眷都是朝廷官员,一般没人会动。

    查不出,真是奇也怪哉。

    ……

    感到奇怪的还有来往商船的船主。

    一艘大型运粮船只上,一个身量修长挺拔,五官深邃,褐发蓝眼的胡人,穿着一身细棉青色短打,背着手在船头观望。

    码头来往的有许多胡人,却觉得这个胡人有些特别。

    他即没有北方胡人的草莽粗俗,也没有海上胡商习惯性含胸的谦恭,昂首挺胸,雍容不迫,脸上挂着温柔和熙的微笑,剔透如宝石的目中荡漾暖蓝色水波。只是这么随意站着,便有一种百年士族才能熏陶出的温文尔雅的高贵风华。

    虽脸有些黑,只穿着棉布短衣(商人不允穿丝绸锦衣),却穿出了华丽锦衣的效果,叫人忍不住目光停驻。

    一个黑脸胡人却像贵族,真是奇哉怪也。

    再看商船上查的旗帜,上面一个迎风飒飒的“梅”字,有几个商人恍然,原来是那个梅家“金童”梅容,窃窃私语一阵,于是周围黑发黑眼的华夏人俱露出一脸鄙薄的神色,很有几个当面翻白眼,甚至“啐”了一口痰入水。

    看那架势,若不是距离远,只怕要啐到梅容赏心悦目的笑脸上。

    旁边来了个中等个子的健硕男子,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一脸怒气压抑不住,对旁人怒目而视。

    梅容不在意摆摆手:“李三,打听到了?”

    李三弯腰道:“大哥,打听清楚了,这回封禁半天就解了,是因长乐王。”

    “哦?”简单一个字,便有一种淡淡威势在。

    李三目露崇拜,道:“可不是?往日里一遇事封码头,那些个吃人喝血的官儿恨不能把所有船儿刮下一层皮来,咱们这种三王不靠(不是三王及关系户名下)的,都等着赔本儿。若有贩运时蔬入京的,就是一船烂光,血本无归不说,天京城也得物价飞涨闹腾几天。这回好,长乐王发话,言道:永不封自家码头港口,要封只有在战时,封了敌国的海港码头。”

    这推崇语气,长乐王又收获一个脑残粉。

    梅容茶褐色的浓眉微挑,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道:“真这么说?不是以讹传讹的吧?”

    坊间私下里流传这长乐王的各种传奇故事,堪比最精彩的神仙志怪抄本。什么星宿下凡,妖孽托生,甚至天界神宫的龙子转世,生他是五彩祥云……

    梅容都一笑置之。

    李三看看左右,见都是自己人,便凑到梅容耳边。身高差距,梅容弯了一点腰,那弧度也是极优雅的。

    李三低声道:“我小舅子说的……”再把声音压低点,“夜行卫渠道。”虽然小舅子他是外围人员,但不妨碍他知道长乐王言论,因为长乐王任何正面的,可以刷声望的言论,牟渔都会让夜行卫曝光出来。

    梅容又笑了,一双蓝眼微眯,极有魅力,叫近距离的李三都看得有些愣神。

    梅容直起腰,脸上笑着,心道:那个未及弱冠的小王爷真这么说,倒是个目光长远有大局的贤能王者,不过他若想登基却是一场大麻烦。

    李三还要说话,一个纤瘦的人影从船舱里钻出来,对梅容福身,面容清秀柔丽,声线脆嫩如莺啼,原来是个男装的女娇娥。

    她脆生生道:“三公子,今日何时回府?”

    梅容眉峰微皱,瞬间又平息了,露出优雅的世族标准微笑,温文有礼道:“劳父亲惦记,今日虽解禁,却堵了这么一路,也不知何时能入港卸货。”

    那女娇娥抬头一望,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乌泱泱的一大堆货船旅船,柳眉促起,声音冷了下来:“三公子还是尽快回府的好,老爷有要事相商。”

    梅容仍然很有礼貌道:“劳烦这位姐姐回去对父亲说,这里不亲自看着也不知会不会生变故,我尽量赶过去,哪怕入夜,给我留个后门即可。”

    “请三公子尽快!”那女娇娥气哼哼,一甩袖子走了。

    李三都快忍不住了,也气哼哼道:“大哥,咱们在海上多自在逍遥,干嘛急巴巴回来这里受气?一个使女也这么对您说话,真是的,到底您是梅府三公子,还是她是三小姐啊?居然真让您走后门。”

    梅容看着远处,笑容还挂在脸上,蓝眸却幽深莫测,淡淡道:“走后门,神不知鬼不觉才好,我那父亲每次找我,哪回有好事?这次也一定是麻烦缠身。天京可不比海上由我们说了算,还是低调谨慎一些好。”

    李三气愤道:“何必受这份闲气,以您的……”

    梅容摆手:“不值当生气。”指指耳朵,小心隔墙有耳。

    李三不情不愿闭了嘴。

    船队慢悠悠在挪动,梅容一脸如沐春风的微笑,目中却深藏疏离冷淡,嘴中念了一句:“长乐王?……有趣!”

    ……

    沐慈又打了个喷嚏,也不知谁念叨他。今天又是一上午忙碌,却真不算累。

    因为他要求个个责任到位,就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今天理政的中心工作依然是灾后地区的重建,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天授帝恢复早朝,奏本却不肯接回,连带他自己这两日都赖在合欢殿。

    只教儿子弹弹琴,喂食,看儿子折腾得那小侍读官越来越凶悍,见证了一番“狼属性是怎样养成的”。

    午膳又吃到牟渔忙里偷闲外带的美食。小日子过得美满,天授帝还破天荒哄着儿子午睡一回,抚摸着儿子脊背上一层薄薄的坚韧紧实小肌肉……

    生活不要太幸福。

    磨蹭到下午撑不住自己的瞌睡,才回太和殿美美睡了一觉。

    …………

    这些天天气热,牟渔总忙得一头热汗,他就喜欢回合欢殿的大净室洗浴,因沐慈让他的工匠装了一排引水铜管,只要开个水喉,便有流动的水可以冲凉。比浴桶方便,也干净。

    如今牟渔是奉旨照顾义弟,已经在合欢殿寻了个房间住下了。也没谁侧目,都觉得理所当然。

    黄昏时他冲凉完毕,到合欢殿的主厅,就见沐慈把安庆按在地上,跨坐在他身上,捏着他的鼻子,弯腰把嘴凑上去了……

    贴上去了!

    “阿弟,你们在干什么?”牟渔受惊不小,再饥渴也别看上这家伙吧?那么乖巧一小侍读官干嘛不要?

    安庆轻轻推开自家凶暴的殿下,躺地上有气无力哀嚎:“大统领,救命……”

    牟渔才注意到围在一旁的好些个太医,都是比较年轻的。他们都站得比较远,因沐慈是不喜陌生人靠太近的。

    外围又有一圈御林军,大多是羽林卫一营,二营的正副指挥使和正副校尉。

    真难得,沐慈很少一次见这么多人的。牟渔就知道是沐慈正在与这十五位太医临床验证,完善《长乐外伤论》,编纂还算顺利,除了……嘴对嘴的……

    “在教导心肺复苏术?”牟渔道,看旁边脸上还有点青紫的沐若松,这个锐气日盛,跨向青年阶段的家伙,俊脸通红看着沐慈,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沐慈应。

    因沐若柏伤情恢复不错,白霖的外伤感染也好了,都要准备后事的白府欢喜相告,所以大家都挺信服长乐王的外伤处置办法的。

    于是《长乐外伤论》,称之为起死回生的神术。

    很多人好奇,但具体的内容严格保密——不能让敌人知道这种外伤处置办法,好保持自己军队的领先优势。

    因为是全新的理论,像是打开了一扇门,门里的东西闻所未闻。沐慈又很耐心,十五名太医有疑惑,沐慈会解释详细。不过更多是沐慈鼓励大家去探索,实验和创新。还贡献了怎么利用兔子、老鼠的实验方法。

    但心肺复苏是没办法用兔子来讲解的。沐慈做一件事情,敬业程度让人咋舌——他亲身示范。

    沐慈指着安庆道:“你知道怎么做了,找他做实践去。”指着沐若松。

    两个大男人目露小惊恐,各退了一步。

    沐慈指了一圈人,道:“还有你们,捉对练习,今天不合格明天再练,练到合格为止。”

    众人默……

    虽说“嫂溺援之以手”谓之“从权”,可只是用手抓一抓,抱一抱……不是这样……几乎算亲吻。

    沐慈只好摸安庆的胸口,找到一块手帕砸在安庆的脸上:“最多隔着一层!”

    牟渔抱臂,虽依然面容冷酷,嘴角却幸灾乐祸地微微扬起。

    沐慈对他勾勾手指:“阿兄,你还没练过,过来和我捉对。”

    牟渔瞪着沐慈。

    沐慈走过去,抓着牟渔的衣襟,轻柔却坚定把他拉下来,凑近,几乎和牟渔鼻尖相贴:“哥,你不练习,万一我……”

    牟渔反射性掩住沐慈的嘴:“说话别这么百无禁忌。”

    沐若松在一旁听到这话,便破釜沉舟朝安庆走去,安庆也不再退。

    其他人也只好掏出干净的帕子。

    ……

    沐慈在地上软垫躺好,冲牟渔笑地勾人:“过来啊!”

    折磨人的妖精。

    却不得不过去。

    牟渔一咬牙,俯身虚坐沐慈腰间,按照沐慈讲解的要领,十分专业先清理、按压心口,然后捏着沐慈的鼻子,俯下身去……

    却停在了上方。

    沐慈笑:“要手帕?”

    牟渔叹口气,又不是没亲过……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嘴含住了沐慈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