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都是智商惹的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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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都是智商惹的祸03
纪小年打小身体就不是很好，敏感、肠胃功能弱、免疫力低，若是一年遇上几次别人在自己面前吐，她进出医院的次数都得是两位数的。
纪小年手机上1号键联络人就是120。
大□□动会，她负责给1500米的运动员打气加油、递巧克力送水，谁也没料到运动员跑的呛了风，憋着气冲完线就吐了。
纪小年想避都避不开，捂着嘴侧过身，直接给自己打了120。
120送她到医院，她坐在静点室打针，又难受又委屈的偷偷掉眼泪。
那时候有人对她说：“下次别打120了，打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的120。”
自打那以后，纪小年就把1号键改成了一组11位号码。
她一直记得那句话——我就是你的120。
所以当她腹疼的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按1号键，直到失去意识。
纪小年从来没那么疼过，那种疼似乎融入到骨子里，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在病房了，白茫茫的一片，入眼的是父母担忧的脸庞。纪小年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喏喏的张嘴，“好疼……”
于慧芳红了眼眶，张口却是哼声哼气的骂她，“要不是老师查寝发现你，你小命都没了，阑尾炎穿孔多危险你知道吗？平时吐一下都知道打120，这会儿怎么跟缺心眼似的不知道打电话呢！”
纪小年委屈的不得了，“我打了，可是他不接。”
于慧芳更生气了，瞪她一眼，忽的就转了方向，对着一人就吼了起来，“你干什么去了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小年差点就死了！”
那人也委屈，看着纪小年蹙着眉头说：“我不接，你就不知道换个人打。”
不知道为什么，纪小年听见这句话，心疼的快裂开了，她不知所措的问：“你说过你就是我的120，你忘了吗？”
“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你……”这四个字就像咒语一样忽的让她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不知道为什么，心疼的厉害，她只能捂着心口止不住的哭，又害怕又莫名的委屈。
那一幕幕明明是她，却又好似不是她。
明明她身在其中，却又好似看一场话剧，还是一场闹剧。
“纪小年，纪小年你醒醒，醒醒。”
纪小年睁开眼，眼泪糊了满脸，一时还沉浸在梦中。
安心是被她哭醒的，听见哭声以为她又肚子疼，赶紧起身过来看看，“做恶梦了还是又肚子疼了？”
纪小年摇摇头，摸了摸脸上的泪，瞪着眼看安心，安心压低音量又问一遍，“是做恶梦了还是肚子疼？”
纪小年又抹了把眼泪对着他挤出一抹笑，哑着嗓子道：“没事，就是做一恶梦，梦见你半夜闯进我房间要非礼我，我抵死不从，正反抗呢就被你叫醒了。谁知道一睁眼就看见你，以为梦想照进现实了。”
安心沉着脸看着她，真话假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冷声道：“梦都是反的。再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天到晚的别总有那些非分之想，就不会做这些乱码七糟不可能实现的梦。”说完，扭头就走了。
纪小年脑子本就一团乱，等安心都回屋了才琢磨过味他这话有歧义，“他这是讽刺我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愤愤的喃喃出声，可一想，自己好像的确是有那么点，也就作罢。
纪小年倒在床上，想刚刚的那个梦，摸了摸小腹上的疤，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疤什么时候有的。越想脑子越乱，她向来不是纠结的人，叹了两声，便裹了裹被子闭上眼，口里念叨再别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安心从纪小年房里出来没给她关门，而他自己大多数都是开着门睡觉的，深夜极静，那边的两声叹息听得真切。
安心蹙蹙眉，想起上一次她在自己背上也是这般在梦里哭，再想白天在医院的事，对她过去更是好奇。纪小年随性活泼，实在不像那种纠结心窄的人，到底是意外还是真的被伤了心？思及此，想那伤她心之人，安心不禁有些堵心，忍不住也跟着叹了两声。
第二日便是周末，老纪一早就亲自开车来接，纪小年跟兔子似的蹦下楼，老纪一见眉头便蹙了起来，“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人也瘦了，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纪小年吐吐舌头，将喝了过期酸奶被送到医院的事说了遍。
老纪听了倒是不意外，这种事纪小年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不过还是念叨她一路。回了家自然又被于慧芳训了一顿，纪小年一边喝粥一边暗悔：还不如说自己减肥呢！
这话回头她与安心发牢骚，安心上下扫了她一遍，直接问她：“就你这平胸又矮的皮包骨，还能减哪儿？”
纪小年这辈子吵架都没输过，竟被他一句话给噎的死死的，气的三五天不理他。
纪小年在家住两日，第二日于慧芳就又给她安排了一个相亲。
纪小年听了那人职业就有点想拍脑门了——浴池经理，听着就有点反三俗。
她哭丧着脸，抱着于慧芳嚎叫：“奴家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您怎就如此狠心将奴家丢与那样的不雅之人，不说此人前程似锦，可也不能下九流的混配。亲人怜奴家啊……”
“纪小年你给我说人话。”于慧芳狠拍她脑门一下。
纪小年松开她坐端正了开口：“知道警察蜀黎去那儿扫黄吗？浴池酒店小旅馆。这浴池可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些个牵线搭桥拉皮条的哪个不是给客人派个xx经理的名片，你这哪是介绍对象，你是把你亲姑娘往火坑里推。”
于慧芳被她气笑了，戳着她脑门子道：“人家爸爸是老板，他是子承父业。再说了，警察扫的都是有问题的，人家开的是正正经经洗澡的地方，叫洗浴会馆。”
纪小年撇着嘴，唧唧歪歪的说：“澡堂子就澡堂子，叫什么都改变不了它是澡堂子的本质。”
“你这孩子，说你什么好！”于慧芳瞪着她，警告道：“你把自己收拾精神的老实去相亲，你再找不到合适对象真就成剩菜残羹了。就像那次那个煤老板的儿子。”
“妈，咱能不提那个什么拴了吗？”
“你想提也没你份了，没等我说不见，介绍人就来了电话，说人自己找到对象了，现在都同居在一块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问题吗？”
“说明还是我有先见之明，那货一听背景就不是好人。”纪小年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样子，却被于慧芳狠狠“呸”一口。
“说明现在的男人就像是你们大学食堂的菜，虽说味道不怎么样，可你去晚了照样吃不上。”
“敢情他们都是抢手货，我成挥泪大甩卖了。”
“你以为呢！”于慧芳“哼”她一声，扬着胜利的微笑回屋斗地主去了。
纪小年气的脸发青，扶着胸口自我安慰：“输一次就当尽孝了。”听的客厅看报纸的老纪笑的肩膀发颤。
冯橙打电话来的时候，纪小年正趴在床上郁闷呢。冯橙声音压的很低，“小年，你周一来上班吗？”
“看心情。”
“别看心情了，出事了。”
“老板娘抓着你跟老板偷情了？”纪小年说完自己都捂着嘴乐，冯橙却是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声音又沉了两分的说：“我今早被紧急call回公司，你之前帮我做的嘉兴集团策划案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纪小年翻身坐起来。
冯橙一五一十的把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部的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遍。
嘉兴集团本就是公司的老客户，每年的周年庆都是由他们公司来做。纪小年做的策划案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老板跟嘉兴集团公关部的向经理看见策划案的时候还大赞其创意别具一格。坏就坏在向经理昨天去参加某知名酒店的周年庆，庆典酒会上的流程居然跟嘉兴集团的周年庆如出一辙。而嘉兴集团的周年庆在下周日，要不是被向经理看见，下周真跟人家弄个双胞胎的庆典，集团的面子可真是没处放了。
“我现在被内部审查，可我……”冯橙顿住，没说下去。
纪小年心里清楚，策划案根本不是她写的，再审查也审不出什么。“你跟公司说策划案是我写的，这事我来处理。”
冯橙闷了好半天才开口，“对不住了小年。”这事她也是真扛不住了。
纪小年呵呵一笑，“多大点事啊，又不是偷我家鸡蛋。”
冯橙见她还有心开玩笑，心也稳了稳。
放了电话，纪小年却是敛了笑。这策划案是两个多月前就交了上去的，现在出了问题，肯定是内部人员泄露。两个多月啊经手了多少人，想查，难。
纪小年起身穿衣服，“爸、妈，公司着急要点资料，笔记本在那边家里，我得回去。”
老纪见她慌张的样子，摘了花镜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暂时还没事，不过谁知道会不会真出事”这事处理不好便真就是个大事，她得提前给老纪打个预防针，关键时刻还是让他冲上去。
老纪一听就知道这是碰上棘手的事了，他也不多问，直接说：“处理不好就说一声，老爸是你坚强的后盾。”
“知道。”纪小年一笑，特别灿烂。
于慧芳从屋里走出来，眼睛里都透着哀怨，“我都帮你约好晚上跟那个洗浴经理见面了。”
纪小年突然觉得这事来的也挺是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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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都是智商惹的祸03
纪小年打小身体就不是很好，敏感、肠胃功能弱、免疫力低，若是一年遇上几次别人在自己面前吐，她进出医院的次数都得是两位数的。
纪小年手机上1号键联络人就是120。
大□□动会，她负责给1500米的运动员打气加油、递巧克力送水，谁也没料到运动员跑的呛了风，憋着气冲完线就吐了。
纪小年想避都避不开，捂着嘴侧过身，直接给自己打了120。
120送她到医院，她坐在静点室打针，又难受又委屈的偷偷掉眼泪。
那时候有人对她说：“下次别打120了，打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的120。”
自打那以后，纪小年就把1号键改成了一组11位号码。
她一直记得那句话——我就是你的120。
所以当她腹疼的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按1号键，直到失去意识。
纪小年从来没那么疼过，那种疼似乎融入到骨子里，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在病房了，白茫茫的一片，入眼的是父母担忧的脸庞。纪小年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喏喏的张嘴，“好疼……”
于慧芳红了眼眶，张口却是哼声哼气的骂她，“要不是老师查寝发现你，你小命都没了，阑尾炎穿孔多危险你知道吗？平时吐一下都知道打120，这会儿怎么跟缺心眼似的不知道打电话呢！”
纪小年委屈的不得了，“我打了，可是他不接。”
于慧芳更生气了，瞪她一眼，忽的就转了方向，对着一人就吼了起来，“你干什么去了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小年差点就死了！”
那人也委屈，看着纪小年蹙着眉头说：“我不接，你就不知道换个人打。”
不知道为什么，纪小年听见这句话，心疼的快裂开了，她不知所措的问：“你说过你就是我的120，你忘了吗？”
“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你……”这四个字就像咒语一样忽的让她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不知道为什么，心疼的厉害，她只能捂着心口止不住的哭，又害怕又莫名的委屈。
那一幕幕明明是她，却又好似不是她。
明明她身在其中，却又好似看一场话剧，还是一场闹剧。
“纪小年，纪小年你醒醒，醒醒。”
纪小年睁开眼，眼泪糊了满脸，一时还沉浸在梦中。
安心是被她哭醒的，听见哭声以为她又肚子疼，赶紧起身过来看看，“做恶梦了还是又肚子疼了？”
纪小年摇摇头，摸了摸脸上的泪，瞪着眼看安心，安心压低音量又问一遍，“是做恶梦了还是肚子疼？”
纪小年又抹了把眼泪对着他挤出一抹笑，哑着嗓子道：“没事，就是做一恶梦，梦见你半夜闯进我房间要非礼我，我抵死不从，正反抗呢就被你叫醒了。谁知道一睁眼就看见你，以为梦想照进现实了。”
安心沉着脸看着她，真话假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冷声道：“梦都是反的。再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天到晚的别总有那些非分之想，就不会做这些乱码七糟不可能实现的梦。”说完，扭头就走了。
纪小年脑子本就一团乱，等安心都回屋了才琢磨过味他这话有歧义，“他这是讽刺我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愤愤的喃喃出声，可一想，自己好像的确是有那么点，也就作罢。
纪小年倒在床上，想刚刚的那个梦，摸了摸小腹上的疤，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疤什么时候有的。越想脑子越乱，她向来不是纠结的人，叹了两声，便裹了裹被子闭上眼，口里念叨再别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安心从纪小年房里出来没给她关门，而他自己大多数都是开着门睡觉的，深夜极静，那边的两声叹息听得真切。
安心蹙蹙眉，想起上一次她在自己背上也是这般在梦里哭，再想白天在医院的事，对她过去更是好奇。纪小年随性活泼，实在不像那种纠结心窄的人，到底是意外还是真的被伤了心？思及此，想那伤她心之人，安心不禁有些堵心，忍不住也跟着叹了两声。
第二日便是周末，老纪一早就亲自开车来接，纪小年跟兔子似的蹦下楼，老纪一见眉头便蹙了起来，“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人也瘦了，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纪小年吐吐舌头，将喝了过期酸奶被送到医院的事说了遍。
老纪听了倒是不意外，这种事纪小年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不过还是念叨她一路。回了家自然又被于慧芳训了一顿，纪小年一边喝粥一边暗悔：还不如说自己减肥呢！
这话回头她与安心发牢骚，安心上下扫了她一遍，直接问她：“就你这平胸又矮的皮包骨，还能减哪儿？”
纪小年这辈子吵架都没输过，竟被他一句话给噎的死死的，气的三五天不理他。
纪小年在家住两日，第二日于慧芳就又给她安排了一个相亲。
纪小年听了那人职业就有点想拍脑门了——浴池经理，听着就有点反三俗。
她哭丧着脸，抱着于慧芳嚎叫：“奴家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您怎就如此狠心将奴家丢与那样的不雅之人，不说此人前程似锦，可也不能下九流的混配。亲人怜奴家啊……”
“纪小年你给我说人话。”于慧芳狠拍她脑门一下。
纪小年松开她坐端正了开口：“知道警察蜀黎去那儿扫黄吗？浴池酒店小旅馆。这浴池可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些个牵线搭桥拉皮条的哪个不是给客人派个xx经理的名片，你这哪是介绍对象，你是把你亲姑娘往火坑里推。”
于慧芳被她气笑了，戳着她脑门子道：“人家爸爸是老板，他是子承父业。再说了，警察扫的都是有问题的，人家开的是正正经经洗澡的地方，叫洗浴会馆。”
纪小年撇着嘴，唧唧歪歪的说：“澡堂子就澡堂子，叫什么都改变不了它是澡堂子的本质。”
“你这孩子，说你什么好！”于慧芳瞪着她，警告道：“你把自己收拾精神的老实去相亲，你再找不到合适对象真就成剩菜残羹了。就像那次那个煤老板的儿子。”
“妈，咱能不提那个什么拴了吗？”
“你想提也没你份了，没等我说不见，介绍人就来了电话，说人自己找到对象了，现在都同居在一块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问题吗？”
“说明还是我有先见之明，那货一听背景就不是好人。”纪小年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样子，却被于慧芳狠狠“呸”一口。
“说明现在的男人就像是你们大学食堂的菜，虽说味道不怎么样，可你去晚了照样吃不上。”
“敢情他们都是抢手货，我成挥泪大甩卖了。”
“你以为呢！”于慧芳“哼”她一声，扬着胜利的微笑回屋斗地主去了。
纪小年气的脸发青，扶着胸口自我安慰：“输一次就当尽孝了。”听的客厅看报纸的老纪笑的肩膀发颤。
冯橙打电话来的时候，纪小年正趴在床上郁闷呢。冯橙声音压的很低，“小年，你周一来上班吗？”
“看心情。”
“别看心情了，出事了。”
“老板娘抓着你跟老板偷情了？”纪小年说完自己都捂着嘴乐，冯橙却是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声音又沉了两分的说：“我今早被紧急call回公司，你之前帮我做的嘉兴集团策划案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纪小年翻身坐起来。
冯橙一五一十的把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部的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遍。
嘉兴集团本就是公司的老客户，每年的周年庆都是由他们公司来做。纪小年做的策划案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老板跟嘉兴集团公关部的向经理看见策划案的时候还大赞其创意别具一格。坏就坏在向经理昨天去参加某知名酒店的周年庆，庆典酒会上的流程居然跟嘉兴集团的周年庆如出一辙。而嘉兴集团的周年庆在下周日，要不是被向经理看见，下周真跟人家弄个双胞胎的庆典，集团的面子可真是没处放了。
“我现在被内部审查，可我……”冯橙顿住，没说下去。
纪小年心里清楚，策划案根本不是她写的，再审查也审不出什么。“你跟公司说策划案是我写的，这事我来处理。”
冯橙闷了好半天才开口，“对不住了小年。”这事她也是真扛不住了。
纪小年呵呵一笑，“多大点事啊，又不是偷我家鸡蛋。”
冯橙见她还有心开玩笑，心也稳了稳。
放了电话，纪小年却是敛了笑。这策划案是两个多月前就交了上去的，现在出了问题，肯定是内部人员泄露。两个多月啊经手了多少人，想查，难。
纪小年起身穿衣服，“爸、妈，公司着急要点资料，笔记本在那边家里，我得回去。”
老纪见她慌张的样子，摘了花镜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暂时还没事，不过谁知道会不会真出事”这事处理不好便真就是个大事，她得提前给老纪打个预防针，关键时刻还是让他冲上去。
老纪一听就知道这是碰上棘手的事了，他也不多问，直接说：“处理不好就说一声，老爸是你坚强的后盾。”
“知道。”纪小年一笑，特别灿烂。
于慧芳从屋里走出来，眼睛里都透着哀怨，“我都帮你约好晚上跟那个洗浴经理见面了。”
纪小年突然觉得这事来的也挺是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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